39 章節
弟,該是說沈浩了,看着這姑娘一身打扮雖然素雅,可是氣度不凡,柳小桃繼續問道,“可知姑娘是?”
“我們小姐是侯府的十四小姐。”一旁的丫鬟插話道。
“哦?”柳小桃皺了皺眉,這氣質,和上回在樓閣裏頭見到的如八卦婦人一樣的小姐們還真是不一樣啊。
“笑話了,“這姑娘一颔首,又是謙虛道,“家中排行第十四,閨名蒹葭,若是小桃姑娘不嫌棄,喚我蒹葭就好。”
“不嫌棄不嫌棄,”柳小桃連忙擺手,忽而想到方才的對話,警惕地問道,“你剛才說沈浩經常在你面前提起我,都說了什麽?是不是說了我的不好了?”
沈蒹葭捂着小嘴一笑,又是拉着柳小桃進屋坐下,吩咐着方才的婢子倒茶。
“哪裏,小弟只說,小桃是個妙人。”
“妙人?”柳小桃十二分不相信地擠了擠眉頭,音調也拖得老高。“他晚上還訓了我來着。”
“是為了小桃你說,要用西瓜砸在自己肚子上,造成小産假象,然後嫁禍溫姨娘的事吧。”沈蒹葭不動神色的說道,又是把一盞剛沏好的龍井推到柳小桃面前。
柳小桃卻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小姐,頗厲害了,連這些小事都知道。
沈蒹葭似乎看透了柳小桃的心思,颔首道,“你不要緊張,是小弟來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沈浩?沈浩平時做事不是挺嚴謹的嗎,怎麽會随便告訴別人自己這些小糾糾,合着出了事,他就可以拍拍屁股推得一幹二淨,背黑鍋的,可就只有自己了。
“他是擔心你,”沈蒹葭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是讓柳小桃心頭咯噔響了一下,似乎落了什麽東西,又似乎多了些什麽東西,沈浩,擔心自己?
“他原話怎麽說的?”柳小桃放慢了語氣。
沈蒹葭怔了怔,還是原話相告,“他說,他擔心你那個腦子太笨,計謀沒得逞,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果然,柳小桃扶額,這沈浩,對自己的姐姐都不忘好好損一下自己,當真是前世的冤家這世的孽緣啊,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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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說,若是你受傷了,他會很害怕。”沈蒹葭默默地抿了半口水。
“害怕?”柳小桃不懂了。
沈蒹葭嘆了口氣,悵然道,“自從十年前小弟溺水後,他看似與過去,也沒什麽變化,可是,心裏頭,卻已經卻是把自己和外界築起了一道高高的牆,他自己不出去,也不準別人進來,偶爾,只是和我來訴說罷了,可我也知道,我不過是他那堵牆上的一道窗,沒有人真的能讓他放下所有防備,他自己本就是日日習武,夜裏睡覺,枕邊還放着匕首。”
“這我知道,”柳小桃點點頭,“他用那匕首,險些就是要把我給一刀斃命了。”
沈蒹葭眼神如炬,對着柳小桃道,“他今天還說了一句,那夜把你誤人成害他的人,險些傷到你,是他最後悔的事。”
“啊?”柳小桃眼睛睜得大大的,忽然就是不懂了一般。
“你還不懂嗎?”沈蒹葭說着,卻是沒由來的嘆了口氣,“也是,世人看自己的感情,總是會看得模糊,你且就當我沒說吧。”
燭光如豆,燈火暗影,兩人沒聊多久,東方已經是泛起了魚肚白,柳小桃的手也已經是瑟瑟發寒,臨走,卻終究是忍不住,回頭追問了句,“若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麽他不親口和我說?”
沈蒹葭反笑,“你自己去問他就知道了。”
柳小桃懵了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走回了含香水榭,方進了院子,卻是發現沈浩早就是在院子裏等着了,看着這失蹤半夜了的柳小桃總算是回來了,上前,還未等柳小桃開口,就是冷冷的一句,“你昨晚去哪了?”
柳小桃縮縮脖子,辯解道,“我不是昨個晚上出去的,我才出去,那個,散了散步,你不知道,我們漁村都是大早上起來散步的。”
“莫狡辯了,”沈浩斂眉,看着臉色十二分的不好,低聲道,“昨晚我來找你,你不在。”
柳小桃這下反是來了底氣,“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幹嘛?”
沈浩幹咳了幾聲,瞟了瞟這在一旁捂着嘴笑得正歡的明月,明月連忙把嘴一閉,沈浩才是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夜城西發生了命案,死了個書生,下手的人,是個高手,衙門的人說,兇手應該還在巴陵城。”
“所以你擔心我?”柳小桃笑道,看着沈浩臉色忽而就是變得如桃花一般的粉紅粉紅,反是覺得愈發的好玩了。
沈浩眼神微微瞟向其他方向,嘴上卻是服了軟,吐出一個字,“是。”
柳小桃一笑,心裏是別樣的開心,追問道,“是不是我受傷了,你會害怕?”
沈浩倏爾頓了頓眼神,盯着柳小桃誓要一個結果的瞳仁看了許久,嘴唇微微一張,情不自禁地回道,“是。”
柳小桃踮踮腳尖,湊在沈浩耳旁,悄聲俏皮地問道,“為什嘛?”
沈浩嘴角忽而一抽,看似鄭重其事而又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怕你受傷了,找大夫,要花銀子。”
036 今晚我和你睡
沒過兩日,就該是這崔家大小姐崔安安的生辰,本該是熱熱鬧鬧請個百來十桌的,可卻也因為這巴陵城近期的命案,縮減到一個兩進兩出的院子罷了。
沈浩,攜柳小桃出席,旁人都說,是這侯府的新進的四姨娘會來事,會伺候人,故而得寵,可每每看到柳小桃的真容,那一朵絢爛的桃花胎記,一個個又是啞巴了嘴。
沈浩曾說,要替柳小桃再繪一次,卻都被柳小桃嚴詞拒絕,理由說得當當響,用行話翻譯過來就是,老娘我就這樣,你不服?有本事你來砍我啊。
禮花放了三響,院子裏張燈結彩,流光四溢,只因今天,不僅是這崔安安的慶生之宴,更是這崔安安和楚墨訂婚之喜。
常年不回家的不歸兄這回也是乖乖地聽了話回家見客幫忙,孟珍珠自然也是忙前忙後後,縱然這柳小桃已經在這賓客席上坐了半個晚上,也沒能見到珍珠幾面,聽得最多的,反而是這些巴陵城的權貴們對近日的命案喋喋不休的讨論。
“诶,你們可是聽說了嗎?這死的馮書生,也是這醉花樓的常客呢。”
“瞎說吧你,這一個窮酸書生,怎麽會去得起這一擲千金的醉花樓呢?”
“诶诶诶,進不去是進不去,可是人家啊,就愛在這醉花樓底下晃悠,聽說,是這流煙姑娘的追随者,癡情得喲。”
“诶,我聽說這馮書生曾在鎮遠候府當過教習,這件事,小侯爺你可是清楚啊?”
沈浩本是一門心思地替柳小桃夾着不遠處的一顆好看的龍眼丸子,冷不防地被這麽一問,筷子上的丸子就是噗溜一下掉了下去,好在沈浩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正色回了句,“自從知道這馮先生日日流連青樓之地後,父親也是不準這樣的人再進侯府,畢竟,侯府女眷居多。”
柳小桃趴在桌上吃得正歡,口裏還含着半口金絲卷,接過沈浩遞過來的桂花酥,又是一口。
“你慢些,”沈浩笑道,“跟着像吃了這一次就沒下次似的。”
“也許真的沒下次呢,”柳小桃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想啊,要是我們的契約滿了,你把我一休,這些個名貴菜式,我也只有以後給人端盤子的時候才能看到了。”
沈浩嘴角微微一抽搐,“你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柳小桃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哪裏是有的沒的,這個,還是很重要的。”
忽而,一陣喝彩聲,滿桌的公子哥少爺們都是撫掌而贊,眼睛都是朝着這宴席正中間早就備好的一個大紅色圓臺望去。
剛才柳小桃進來的時候才曾猜想,這中間這麽大一個圓臺空着,還鋪着好看的大紅色錦緞,這等下是要上什麽大菜的,是烤全羊?還是烤乳豬?如今一看,這圓臺的上空突然就是降下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穿着露着肚臍的裹胸,下着一條燈籠似的大腿褲,光着腳,手裏端握着一只玫瑰木做的琵琶。
這小腳才是觸到這圓臺,這滿座的賓客就是興奮的一陣陣高呼,大喊着這女子的名字。
“是曲煙,醉花樓最新進來的姑娘,聽說啊,這過一陣花媽媽還要競拍這曲煙的初夜,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分呢。”
“原來還是個雛兒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各種談論都有,只是柳小桃心裏跟個明鏡似的,這些個公子哥的德行,自己可算是摸透了,這當着人面的時候,總得裝出個人樣,這混青樓的時候,果斷,一個比一個禽獸。
且就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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