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章節
匆貼着牆角而行。
順着莫白來的方向望去,若是柳小桃沒有記錯,這該是通往沈蒹葭院子的路。
說起這沈蒹葭,才貌都是雙絕的,比上這侯府其他的十三個小姐來說,簡直要好上百倍千倍,可偏偏,卻似乎從來都不沒出個這個院子一般,就連上次,自己第一次和府裏小姐見面的時候,也圍城呢個看到過沈蒹葭出席。
“莫白倒是和這十四小姐關系不一般的樣子呢。”柳小桃将身子隐在暗處,等到這莫白走遠了,才是喃喃自語道。
“可不是,”一旁的明月接上了話,“十四小姐命苦,出生那日,娘親就難産而死,偏偏幾乎是同時,二老爺也暴病而亡,二夫人就說,十四小姐是個妖星,大雪天的,跪了三天,讓老侯爺處置了十四小姐,老侯爺沒辦法,只是讓十四小姐搬出原來的院子,搬進了這個偏遠清冷的小院子裏。”
“真是可惜了。”柳小桃由衷地感慨道,是啊,像沈蒹葭這等出色的女子,卻只能一身素衣,年近二十,卻無人知道,這侯府還有個這麽出色的女兒,無人提親,終究,還是會孤老在這深府大院裏。
“不過好在,莫白是小侯爺身邊的紅人,也是常常去看望十四小姐,給十四小姐帶各種玩意吃食,可見,有小侯爺的照顧,十四小姐的日子,也應該好了許多。”明月繼續解釋道。
這般說來,柳小桃再看這莫白的身影,頓時,就是覺得高大了起來。
“話說,這快過年了,二夫人也該是快回來了。”明月獨自呢喃道。
這侯府的二夫人柳小桃還未曾見過,只知道,這二夫人也是個書香門第裏出來的大家閨秀,和這侯府的二老爺,這老侯爺的同胞弟弟是媒妁之言,八擡大轎擡進來的,兩人伉俪情深,二老爺在世的時候,除了這二夫人,連個小妾都沒有納。
可縱然,這感情再深,也不能把二老爺的暴病給歸咎到出生還沒幾個時辰的沈蒹葭身上,看來,此人也不是什麽善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小桃捶了捶腦門,不知不覺,就是走到了明德院的門口,正巧碰到這沈浩出來送客。
十步開外,沈浩正是對着一個一襲身着狐裘的翩翩公子行禮,“楚兄慢走。”
等這客人走遠了,柳小桃才是悄悄地湊了上去,拉着沈浩的衣角一拽,“那是誰啊?”
沈浩轉身,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句,“楚家大少爺楚橋,你問這個做什麽?”
“哦,原來是楚墨的哥哥,”柳小桃掂了掂手裏的首飾盒,這是自己出門時,老夫人命人賞給自己的,“難怪,和楚墨一樣,風度翩翩,儒雅端莊。”
沈浩眼睛一瞟,只是捂嘴幹咳了兩聲,只道,“他不過是過來送消息的,更何況,人家喜歡的是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柳小桃皺皺眉,“這兩句話有因果關系嗎?”
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沈浩不留痕跡地用開門的姿勢掩蓋了自己詞不達意的尴尬,回身關好門,略一皺眉,“方才楚兄傳來消息,靖公主正月初八就會離開巴陵城了。”
“正月初八?”柳小桃有些驚訝于這個日期。
“沒錯。”
“這麽巧?,”柳小桃稍一遲緩,才是慢慢地說道,“龔本壽托錦翠交給我的信裏,剛好也是說他正月初八要離開巴陵城,還讓我去城外十裏亭送他呢。”
050 奇怪書信
“錦翠?”雖然昨夜一夜幾乎都沒睡,只是不停地在用涼水冰凍自己的身子,今早又是和楚橋商讨了不少如今的局勢,可聽着柳小桃這麽一句,卻又頓時來了精神。
錦翠,自己知道,是老夫人新選的一個丫鬟,自己查過,底子很幹淨,為何會無故給留小桃送信呢?
“你看你的眉頭,”柳小桃說着,就是将食指和中指并齊,輕輕地觸上沈浩擰成了“川”字的眉間,似流水般,左右撫了兩撫,想要把沈浩皺起地眉,給撫平了,邊笑還邊說,“你看,都皺成什麽樣了,有這麽嚴重嗎?”
沈浩倏地一笑,“我是怕你太笨了,看不懂字,着了人家的道。”
柳小桃張嘴就道,“我不會,明月會啊。”
柳小桃還想繼續駁駁這沈浩的荒唐邏輯,手卻一頓,“對哦,錦翠說,這是龔本壽院子裏的丫鬟托她交給我的,說是龔本壽寫的,可是龔本壽本身就知道我不識字,又怎麽會給我寫信呢?”
“把信給我看看,”經過柳小桃這麽一說,沈浩也覺得頗為不對勁,倒不如直接從這信上下手,找些線索。
兩人房門一關,将這信紙平鋪在案臺上,就是細細地看起來,不一會兒,沈浩就開始發話了。
“這不會是龔本壽的筆跡。”沈浩斂眉,沉穩地定下論斷。
“你認識他的筆跡?”柳小桃偏頭問道。
“不認識,”沈浩手一展,示意道,“你看,這墨跡,龔本壽是北方人,北方幹燥,南方濕潤,故而,這北方人在書寫前,往這硯臺裏添的水,會比南方人多那麽一點,可若是龔本壽真把這個習慣帶到了近日小雪連綿,濕潤返潮的南方,墨跡,會比這淡很多。”
“人家又不是傻子,要是他剛好倒了差不多的水呢?”柳小桃癟嘴道,這是明顯的吹毛求疵了。
“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沈浩直了直身子,點點頭道。
柳小桃踮了踮腳,“就比如,你就愛編排我,也是成了習慣,改一點會死嗎?”
“不會。”沈浩老實答道,卻又是反口道,“只不過,這一天就會過得極為不暢快。”
柳小桃白了沈浩一眼,氣沖沖地端起桌上的茶盞悶了一大口,一轉頭,就是噗地一下,均勻地噴在了這封信上。
“這是……生氣了?”沈浩下意識地就是要去用手擦幹這信,卻是被柳小桃兩只小手一抓。
“你仔細看看?”柳小桃朝這已經盡濕的信紙努了努嘴。
只見這墨都已經化開的信紙的左下角,綻出了兩三點如梅花紅豔的小紅點,剛才信紙還是幹的時候,渾然和這信紙一體,竟然絲毫沒有發現。
“這是什麽?”
柳小桃上前湊了湊,确認了一番,點着頭道,“是女人用的脂粉,之前我和明月一起看信的時候,就覺得這信香噴噴的,這信,是女人寫的。”
“是溫碧儀。”
“不是,”柳小桃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溫碧儀的嫌疑是最大的,也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一個,可是溫碧儀早上才被老夫人罰了回潇湘院思過,斷不會這麽着急再動手,“溫碧儀不過虛歲十八,用的都是嫣紅或者粉紅,你看這脂粉的顏色紅而豔麗,該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用的。”
沈浩思忖片刻,驟然心中有了主意,卻是猶豫不決,始終,還是沒有開口告訴柳小桃,畢竟,真是那人的話,這事情,可就不那麽簡單了。
“不過,是誰都不重要,”柳小桃咧嘴一笑,沈浩一看這笑容,就知道,這小鬼又有鬼主意了。
“聽你的。”沈浩寵溺的一笑。
“你還沒聽我說什麽呢,就聽我的?”柳小桃反問道。
“恩。”沈浩依舊是挂着那副溫柔的笑顏。
自己已經是甘當眼前這個小鬼的忠實後盾了,無論這小鬼出什麽主意,上刀山,下油鍋,自己都會毫不伶惜地讓自己的好兄弟莫白上的,是的,眼都不眨一下,至于其他的,自然就是自己來了,咳咳,正是做好了豁出去的準備,誰知柳小桃卻是盈盈然來了句,“既然都聽我的,就先來兩只雙木堂燒雞,兩只燒鵝,還有你院子裏的王大廚的紅燒肉、獅子頭……。”
“佛跳牆,翡翠玉蓉湯,這是最後兩樣,客官,菜都上齊了,慢用。”掌櫃的麻利地親自端過最後一道翡翠玉蓉湯,穩當當地放在這印花的桌布上,又是哈着腰,向坐在主位的這位貴客點頭哈腰地鞠了個躬,才是關上門出去。
今個是正月初七,過完今天,年也就算是過完了,按照慣例,今天鎮遠候都會帶着家人到這巴陵城最好的酒樓天香閣,定下那間最好的雅座,一家團聚,好好品嘗一頓年夜飯。
這一天,老侯爺也會格外的開心,不僅僅是這一家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吃頓飯,更重要的是,開國候杜申明再怎麽想和自己作對,這年總是要回家過的,于是乎,每到這時,也是老侯爺耳根子最清淨,心情最為舒暢的時候。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
“好了,你也別哭了,日日年年都是說這句話,說多了就可以把二弟給救活嗎?”
老侯爺華發已生,可是眉眼間還彌留着年輕時潇灑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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