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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塞滿了她說的話,只得乖乖地洗漱完了,躺上了炕。

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飯,寶兒就去了二叔家幫他一塊收拾院子,過了一會喜兒也過來一起幫忙,寶兒和喜兒将祿明家之前那些破被褥都給收拾了出來,攤在院子地下取了棉絮都曬了起來,寶兒好不容易找了兩床還算新的被

褥,洗了後晾在了架子上曬了起來。

也不曉得陳氏這兩年日子到底是怎麽過的,那些個鞋子衣服,破了也沒個縫補的,寶兒通通都給收綏了出來,祿明還是有些抗拒,從沈老爹家出來就是不想要寄人籬下,可寶兒這些行為也沒有說直接倒貼了幫他,即使自己明了這是幫,她都做的他有出一份子力,讓他心裏好受一些。

“祿明哥,你還愣着做什麽,趕緊去把水缸的水打滿了先。”寶兒見他發呆,催促他去打水,看着他匆匆過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總是能繞的過彎的,只要繞的過來,就還有救,就算是為了那離世的爹娘,唯一的弟弟留下的孩子,寶兒怎麽能夠不幫襯。

祿明打滿了水缸裏水,當初二叔家的屋子建的多,院落也十分的大,如今打掃起來卻是一個力氣活,祿明綁了個掃帚開始掃屋梁上的灰塵,寶兒踮腳給他做了一頂帽子戴着,自己則去了二叔家的地窖裏,将那些空的瓦罐都給洗了幹淨,很多來不及吃的腌菜都已經發了黴,寶兒一個一個刷洗了曬在院子裏,喜兒這會已經将屋子收拾空了。

前前後後忙乎了兩天才把二叔家那麽幾間屋子給收拾幹淨,重新上了窗布,起了炕火,喜兒給祿明縫了幾床的被褥将他一些破了的衣服都拿回家補了一遍,忙的這兩天,沈老爹來過一趟讓祿明跟着回去住着,祿明拒絕了,沈老爹将祿明當日甩下的銅錢都還給了他,順帶着又拿了些自己的私房塞給了祿明。

到了十月中旬收谷子的時候,寶兒家早別人的五六天左右,收了自己家的,又幫着祿明一起将谷子都收了起來,寶兒親自上隴坡收了許多的菜,連着二叔家院子裏的那些空壇子都做滿了腌菜,并不是她不想叫着一塊吃飯,男人有男人的自尊,寶兒寧願保留一些祿明想要的尊嚴,偶爾送去一些吃的,讓他在自己家開夥。

這天寶兒起了個大早,起了竈鍋準備做早飯,又點了小爐子給梨花炖藥,自己則去了院子裏切了些蘿蔔葉子混着糠喂雞,林子裏的雞食量太大,每次寶兒都要切了一些時間才喂的好,又從林子裏的蚯蚓槽裏夾了一些蚯蚓扔進雞舍裏,回到竈間的時候,發現梨花站在竈臺上拿着湯勺專注地看着沸騰的鍋子。

寶兒剛要出聲喊她,梨花将勺子往稀飯裏一攪,從鹽罐子裏拿了些鹽下去,嘗了下味道之後,從一旁放着大骨湯的鍋子裏拿了一勺子澆在了稀飯裏,頓時一股濃香味在竈間裏飄了開來,梨花利落地切了一些蔥段碎末放在一旁,将稀飯拿

了一勺一勺的裝在碗裏之後,撚了一些蔥花放在粥面上裝飾,又撒了一些芝麻。

動作十分流暢,好像是廚藝精湛的廚娘,把刀拿料的手法都很娴熟。

寶兒這才意識過來,在這之前,梨花是在施府裏廚房裏打下手,還跟了師傅學廚藝的。

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寶兒隐約覺得摸索到了一些什麽,看着那碗裏像是酒館裏會端出來的粥品,這肯定是在施府有曾經做過的,梨花什麽都給予反應,唯獨在下廚這塊...

寶兒眼前一明,站在門口看着梨花切好了早前放着的新鮮蘿蔔,拿起筷子撒了調料下去,攪拌好了放在一旁。

翠兒聞到了大骨湯熬粥的香氣,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燒飯的不是寶兒,開口喊了一聲,“梨花姐?”

梨花吓了一跳松開了手中的勺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看到寶兒急忙掖到她身旁,也不說話。

寶兒讓翠兒将粥都端了出去,自己則拉着梨花回了屋子,她也不知道梨花是何時起來的,也許是聞到了竈間開夥的味道,所以自然而然的去了竈間?

幾月無果之下,寶兒終于找到了一絲突破口,不等他日,吃過了早飯便收拾東西要帶着梨花去縣城,祿德去借了車過來,親自帶着他們去了縣城,寶兒拉着梨花直奔施府,塞了銀子通過了看門仆人的通報,終于見到了梨花過去口中的張大娘。

那是個和孫氏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身子很高大,也許是因為年紀的關系,臉色看上去不是十分的好,見到寶兒她們,尤其是身後的梨花,臉色也沒好一些,“都贖回去了還來做什麽。”

“張大娘是麽,我是梨花的姐姐,今天來找您,是有事要請您幫忙。”寶兒将梨花拉到了她面前,“張大娘,您可一定要幫幫梨花。”

張大娘看了梨花一會才發現她的異樣,早前她這麽一盯,這個膽小害羞的丫頭早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了,“她這是怎麽了?”

寶兒家梨花被贖身回家又被賣的事情說了一下,握着梨花的手道,“都好幾個月了,我們怎麽勸她都聽不進去,我想起她以前和我說過,在張大娘你手底下學廚,今天一早我又看到她在我家下廚做飯,做的也可能是你們府上的菜色,所以我就帶她過來找你幫幫忙。”

“沒錯,她做的那個粥是老夫人最愛喝的。”張大娘聽了之後點點頭,露出一絲憐惜,“這孩子,

我早就說了,能把她賣了好幾年都不聞不問的娘,一下子贖出去了,肯定出了什麽事了,可這丫頭比誰都高興,說娘要帶她走了,還要我好好保重身子,不要太累着自己,這一轉眼,怎麽就這樣了呢。”

過去梨花是施府的丫鬟,是被分配到廚房裏的,如今她已經是自由之身,資格又夠不上能夠拿工錢給施府做活的,除非張大娘能夠以帶徒弟的身份将梨花帶進施家的廚房跟着她,只要能夠從一件事入手讓梨花好受一些,總有一天她會自己走出她心裏的世界,願意去面對的。

“我可以去請示一下老夫人,梨花性子耐,老婦人的一些湯湯水水,這兩年都是梨花操刀子我在一旁看的。”張大娘邊走就将梨花和寶兒帶進了施府的廚房,寶兒明顯的感覺到梨花一到這裏,整個人就像是有了靈魂一般,目光也有了焦距。

她喜歡這兒...

張大娘身子不好,生孩子的時候又壞了身子,孩子出生身子羸弱,沒幾個月就去了,落了病痛不說,大夫還說今後是不能生育的,拜過天地發過誓的丈夫果斷的抛棄了她,張大娘在一次尋死未果之後被一個老婆婆救了,老婆婆也是孤寡老人一個,張大娘的廚藝不錯,為了報答老婆婆,就去了一些小館子裏給人家做菜當廚娘,起初日子過的很辛苦,老婆婆身子不好也經常要吃藥。

後來因為廚藝精湛,在一次施家老夫人去酒樓吃飯吃過她的菜之後,就将她聘回了施府做廚娘,最主要就是負責施老夫人的飲食,施府上下也愛吃她做的,對這個不是買進來的廚娘也甚是敬重,拍馬屁的也少不了,日子稍微好一些了,老婆婆年紀大了就去世了,張大娘已是了無牽挂,直到梨花這個懵懵懂懂的傻丫頭來了。

張大娘心疼她,就将她當作了衣缽的傳遞教着。

請示過了施老夫人之後,常年禮佛的施老夫人聽說了梨花的事之後,同情的很,又得知自己吃的是出自這個丫頭,就讓張大娘帶着她,也當時施府請的外廚子,寶兒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高興,不舍地将梨花留在了施府,“梨花你放心,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要記住,你已經不是施家買來的丫鬟,也不是張婆子買來的丫頭,知道麽?”

寶兒拉着梨花遵囑了一番,看着她終于有所反應地看着自己,心中也松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張大娘,“張大娘,我就住在墨家村,我哥哥叫沈祿生,在書院裏上學,如果梨花有什麽事,您可以直接來找我們,這有十兩銀子您先收着,梨花這

些日子還在服安神的藥,她經常容易做噩夢,所以還是要勞煩張大娘您。”

張大娘将銀子還給了寶兒,“錢不用了,人我會照顧好的,你回去吧,有空就多來看看。”寶兒苦笑了一下,這張大娘還真是塞不進的人物,若是她錢收下了多少寶兒心裏還會放心些,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從施府出來,寶兒才往書院走去,徐庚寅一聽說寶兒又将梨花送去了施府,可是楞了好一會,施府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龍潭虎穴,“你就把她留在施府了?”

“是啊,張大娘會照顧她的,不然怎麽辦,我進去陪着她麽,等她将來好了,自然可以考慮回來或者繼續留着,反正施府給工錢的。”

“你當然不能進去陪她啊。”徐庚寅聽着寶兒說的就當真了,見他急成這樣,寶兒也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茶盞好奇地看着他,“怎麽,施府很可怕?”

“沒...沒有。”徐庚寅急忙拿起茶杯掩飾自己的慌亂,像是被當場抓包了似的,嘴裏嘟囔着,“你別去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一定記得,施家有位施小姐- -,咳咳,涼子還在醞釀怎麽塑造,已經是個十分跋扈的人物了啊

涼子果真是親媽~~~喵~~~~~

涼子滿地打滾要評論,感謝無頭的地雷,麽麽麽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從書院回來,寶兒去了書鋪,下午的時候書鋪的人多上一些,還有幾個身着書院童生衣服的學生在那裏,寶兒看了一圈名家珍藏,還是停留在了類似史記的歷史描述書籍上,越是呆的久了,寶兒就對這個未知世界越是渴望,有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人生活在每個平行空間裏,因為她所處的朝代也不在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之中。

想了一會又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了,選了兩本之後寶兒正準備付錢,門外就傳來店小二的逢迎聲,“施小姐,快裏邊請,裏邊請。”擡頭看到一抹倩影進入了店內,身着俏綠的绫羅紗裙,頭上綴着簡單的金飾,肌膚白皙,點着微微的薄妝,唇紅齒白,笑靥間手執絲巾輕捂着嘴角。

寶兒對那聲施小姐起了意,不由的多望了她幾眼,确實是大家教出來的閨秀,舉手投足間就有着一般市井無可比拟的氣質,再加上長的本就不錯,就算還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已經初見将來的美态,這應該就是施家三小姐了,只是她身後跟着的兩個丫鬟,當真是姿色奇平,一點都不像是大小姐會帶出門的。

“我們家小姐聽說你們書鋪進了幾冊的新書,還有名家手劄,拿過來看看先。”沒等施家三小姐開口,身後的丫鬟就先替她說了話,連着掌櫃的都親自給她去拿書,十分的殷勤,施三小姐翻了幾頁送上來的書,點了點頭,“這些都要了。”

身後的丫鬟就直接掏錢付了銀子,那掌櫃的歡喜的将它們都包了起來,那施小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對着跟上來拿書的小厮說道,“都送去書院徐公子那裏,他不是一直惦記着這些書麽。”

寶兒眉宇一揚,看着那小厮将書一抱,直接出了書鋪往書院走去,再想起徐庚寅對于施府的反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倒追?

施三小姐沒再看別的,直接出去書鋪離開了,兩個丫鬟快步跟上,走了不少的路,其中一個丫鬟才輕聲問道,“小姐,剛才那個不就是...”話沒說完,身旁的另一個丫鬟扯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施三小姐嘴角一揚,露出一抹不削,“我知道,所以我才那麽說。”末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低着頭的丫鬟,“春兒,你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你們家小姐我,是會和那種人一般見識的麽,鄉下野丫頭一個,等他那天膩了,自然就不會有興趣了。”

“小姐教訓的是。”被喊作春兒的人頭垂地更低了,“是春兒想左了。”

施三小姐笑着,臉上的笑容始終保持在一個弧度上,“走吧,出來的久了,娘會擔心的。”...

寶兒和祿德一起回到了墨家村,還沒進門呢,就被院子裏的人給吓着了,黃媒婆一看寶兒回來了,标準媒婆笑帶上,扭動着腰肢向寶兒走了過來,“哎喲我的漂亮姑娘喲,這可是好消息啊。”

寶兒經不住一個戰栗,擠出一個笑,“黃婆婆,什麽好消息啊。”

“瞧瞧這姑娘長的越來越水靈了,來,我和你大哥說個事。”黃媒婆誇了一通寶兒之後,看着她身後的祿德,又是一通誇,祿德只能将她請進了屋子,寶兒得了空拉着翠兒進了竈間悄悄的問,“黃媒婆這是來做什麽,給二哥說親事?”翠兒搖搖頭,指着寶兒說道,“大姐,是給你說親事的。”

寶兒瞬間囧了,給她說親事,開什麽玩笑啊,她才十二歲啊,嫁人不算是猥亵兒童麽,“給我說親事,誰家啊?”

翠兒搖搖頭,“聽黃媒婆和大嫂說,好像有好幾戶人家呢。”

“......”

寶兒蹲在竈火旁塞着柴火無語着,喜兒進來看兩姐妹窩着不曉得說什麽,拍了一下寶兒的額頭,“想什麽呢,火都快竄燒沒了頭發了。”

寶兒委委屈屈地看着喜兒,“大嫂~”喜兒掀開鍋蓋舀幹了裏面的水刷了一下鍋子,“怎麽了?”

“黃媒婆不是給二哥說親事來的麽,怎麽是來給我說的啊。”寶兒抓起一個樹枝折了又折扔進了竈火裏,瞥眼看了一下一旁的翠兒,乍一看,以前那個只會邁着小短腿跟在身後害羞叫姐姐的小妹妹,如今身子拔長,應了黃媒婆的話,越來越水靈了。

“就是給你說的,過了年你都十三歲了,難道年紀還小了不成,是該說親的年紀了,想做老姑娘吶。”寶兒默默地看着那燃地旺的竈火,“我還不想嫁人。”

喜兒手中的勺子頓了頓,果然和祿德說的一樣,這寶兒的婚事,也不是他們這做哥哥嫂子的能夠決斷的了的,可喜兒還是忍不住勸了一下,“難道你一輩子不嫁人了?”

“那也不是這麽說的,等大嫂再生幾個孩子,我幫着你一塊帶大了他們再嫁人也不遲啊,小栓也還在念書,還有二哥還在念書。”寶兒忽然抱着喜兒撒嬌,“你們就這麽急着要把我嫁人了不成,我不嫁,非賴上你們不可。”

喜兒被她纏着沒法,只能捏着她的鼻子說道,“這哪裏是讓你馬上嫁人的,說定了之後等成親還得好幾年了,那時候你不就大了。”

“那我也不管,再過幾年,大不了我招婿!”寶兒抱着她不撒手,“大嫂,你去幫我回絕了黃媒婆呗。”說着搶過她手中的勺子做起了飯,催促她趕緊出去。

喜兒哭笑不得地出了竈間,進了屋子黃媒婆已經把寶兒又誇了一通,“你們家寶兒長的漂亮,心地啊又好,十裏八鄉的都知道你們家還幫了你二叔家的閨女贖了身又看着病,這樣好的姑娘啊,我黃媒婆做媒這麽多年還是頭一遭遇到,寶兒也該配個好的人家,我這也不會害了她,這不,托我來的兩戶人家,也都是好的啊。”黃媒婆将帖子拿了出來,寫的分別是兩戶人家的情況。

喜兒給他們倒了水,寶兒小慎坐到了祿德旁邊,“你不是去做飯了麽?”祿德将小慎抱到了自己懷裏,七個月的孩子正是鬧騰地,一刻都坐不住。

“還說呢,你妹子把我給趕了出來,說要我回絕了黃媒婆,你看着辦吧。”喜兒貼着他的耳朵輕輕說着,側身給小慎拿了個撥浪鼓在手中讓他玩着。

祿德才剛聞着那來自秀發上淡淡地清菊香味,一會又離了自己的嗅覺,小慎一個小巴掌就抓在了他老爹的嘴巴上,以是懲罰,老爹太不專注了!

“這兩戶啊,都不是咱們村的,你看看,這小夥還是個秀才呢,我啊見過那人了,長的也是和你們家寶兒極其的般配。”也許是秀才那家塞的銀子夠,黃媒婆着重的誇了這個,祿德卻有些心猿意馬,自己妹子的指令已經下了,黃媒婆就算是說幹了口水,那也是沒得作用,他還想多留寶兒幾年呢,這麽寶貝着的妹妹就這麽嫁人,全家都不舍得。

“黃大娘,其實啊,我們家寶兒人還小,說親的事,早了一些。”祿德瞥了一眼之後朝着黃媒婆抱歉地說。

“小什麽啊,你媳婦和你的親事還是我說的,那時候你媳婦也就十二歲,你這不就急着去下聘了。”

喜兒見話頭轉到了自己身上,臉一紅又将兒子抱回了自己懷裏,祿德看着更難耐了,喜兒生完孩子到現在,倆人根本沒親熱過幾回,每回都讓這個小祖宗給打攪了。

于是祿德一本正經地抓着喜兒的手對着黃媒婆說道,“黃大娘,喜兒那是年初生的,月份大着呢,寶兒她年底才生,說的是十二歲了,其實和月份大的十一的根本差不得幾個月,還小,還小。”黃媒婆被他這麽歪理一下愣了愣,很快環轉了過來,“那你哪能拖着你妹子的年紀,再過兩年年紀一大就沒人要了喲,現在就是你們挑人家的時候哇。”

“這若是她還不想嫁人咱們也不會逼着,再幾年年紀也不算大,咱們不急。”祿德笑着搖頭,“黃大娘,我看這倆小夥都是趕着要成親的,咱們家寶兒也是不适的。”總而言之,這是就是黃了。

黃媒婆是表達了千萬種的遺憾,祿德也表示了沒能和這兩個她口中極為優秀,人品極好的人做成親家的遺憾,送了黃媒婆出去。

黃媒婆一走,寶兒就從竈間裏出來了,見大嫂點點頭,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什麽時候自己成香饽饽了,說親這是都輪得到自個了。

吃過了晚飯,祿德向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寶兒開口,“寶兒啊,梨花這送去施府了,給小慎掐奶也掐了有幾天了,晚上吃的飽,半夜不用喂了,晚上小慎就睡你們這吧。”

寶兒看着自己在炕上蠕來蠕去的小慎,再擡頭看大嫂的時候,喜兒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了然地點頭擦完了桌子,一把将小慎抱了起來,若有所指地說道,“诶呀咱家的小寶貝心肝,他們不疼你,姑姑疼你,晚上就和姑姑睡,啊。”小慎小肉爪子匍在了寶兒臉上,順道撲上去啵的親了她滿臉的口水,來表達他此刻的歡喜。

喜兒給小慎洗過了之後換上了幹淨的尿布,将他放在了寶兒鋪好的炕床上,“寶兒啊,這尿布我放這了,一般半夜是不用換的,若是半夜餓了,竈間裏我一直捂着米糊糊,還有...”

“大嫂,你可放我這一晚上,又不是不抱回去了,這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大不了有事我半夜去敲你們屋子的門呗。”寶兒笑嘻嘻地說着,喜兒挑不出錯又覺得寶兒這話說地怪,只得掐了一把她的臉,出了屋子打水給祿德洗臉去了。

寶兒回頭和翠兒給小慎脫了衣服塞進了被窩中,小慎也不是第一次睡寶兒這屋子,還好不算認生,見喜兒走了只是癟了癟嘴,被翠兒一哄轉移了注意力,一會就笑了,玩了一會就眯着眼睡了,小慎在這點上十分的好伺候,過了一會寶兒去隔壁看了一下小栓,幫他吹了油燈将炕上床的書都放到了書桌上,回了屋子也吹燈睡覺了。

隔了兩天,寶兒就跟真中了樂透獎頭等獎似的,又有人上門說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大哥大嫂神馬的很內涵- -捂臉害羞奔走中......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天氣漸漸冷了,寶兒去了祿明那裏又給他送了兩雙鞋子和幾身衣服。

一個人住在那裏,吃上面就不甚注意,寶兒經常是自己家燒過了,走過來祿明這看看,牙行來收過雞之後,林子裏一下就空闊了很多,原來養着白來頭的如今就剩下七八只寶兒用來下蛋的母雞,幫祿明帶過去了一些雞蛋,寶兒撩起袖子準備先給他做過了飯再回去。

祿明回來的時候寶兒已經做好了飯,籃子裏裝着幾株新摘的菜放在了屋檐下,寶兒拍了拍褲子上的枯枝走了出來,“祿明哥,飯已經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屋子裏放着大嫂新納的鞋子,我看你的也穿破了,就別繼續拖着了,到時候磕着傷着也不好。”

“那這菜你拿回去吧,我剛摘的。”祿明将籃子又拿起來塞到了寶兒手中,語氣裏容不得她拒絕,“小栓正喊着想吃呢,祿明哥這會就摘了,那寶兒就不客氣了。”寶兒看了一眼籃子裏的菜,笑着對祿明說後,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家裏,遇上就遇到了問路的人,“小姑娘,你知道沈祿德家在哪嘛?”寶兒打量着這人的裝扮,心中湧起不太好的預感,伸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自己家,“再往前就是了。”

那人道了謝之後很快就朝着寶兒家走去,寶兒慢了一些,走到的時候,果真那問路的已經和大哥說了起來,開場第一句和黃媒婆的甚為相似,寶兒懷疑,媒婆這行業的開場白就是這麽一句,大喜事,你們家有大喜事了o(╯□╰)o。

祿德拒絕求親的也拒絕上手了,很是淡然地将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次,這麽幾次之後,鄉裏鄉親的都知道了寶兒家的門檻快要被踩破了,可眼界高的很,一個都沒看中的,甚至有鄰村富農來說了都讓沈家給拒絕出去了,衆人猜測紛紛,都說沈大家這是眼高手低,想把寶兒嫁大戶人家去了…

梨花離開一月有餘,寶兒又再進了一回縣城去了施家看望她,比起在家裏的确實好了不少,雖然臉上鮮少有笑容,好歹願意和寶兒說兩句,張大娘很照顧她,梨花就負責了施家老太太一人的夥食,其餘的很少插手,也減輕了張大娘的不少壓力。

寶兒将一包家裏做的苞米餅放在她的桌子上,“這個是早上起來喜兒姐做的,忙的時候也別忘了吃飯,若是來不及,吃個餅充饑也好,就是別餓着了。”

“寶兒姐,大哥他現在還住爺爺家麽。”梨花手中拿着還有些溫熱

的苞米餅,她不是失憶,自然記得寶兒拿了銀子出來将她贖了又送她回施府張大娘這裏,梨花不善于表達,張嘴咬了一小口苞米餅,軟糯的感覺在齒間蔓延,一瞬間熱淚盈眶。

“不住了,祿明哥現在一個人在家住着。”寶兒又從懷裏将以前送給她瓷娃娃拿了出來放在她手心裏,“不是早就和你說了麽,不要把這個弄丢了,要不是去你家收拾,都不知道這個要被你忘到什麽時候。”

梨花抓緊着那瓷娃娃,輕咬着嘴唇不讓眼淚的掉下來,紅着眼哽咽地對寶兒說道,“要麻煩寶兒姐多照顧一些哥哥,我在施府這邊很好,等我攢夠了你給我贖身的銀子,我就回去。”

寶兒将她攬在懷裏拍着她的背,這對兄妹都是這個樣子,急着攢錢,急着還她,“好,那我等着梨花攢夠了錢回來,但是你要答應姐,不要累着自己,姐不急,所以你們也別急。”梨花這才點點頭說好。

進施府探望的時間差不多了,梨花就送了寶兒出施府,拉着袖子抹了下眼角剛一轉身,就看到施三小姐的貼身丫鬟夏果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平靜地看着自己,“小姐叫你過去一趟。”…

寶兒将帶來的吃的都留給了梨花,去書院的路上就順路買了些吃的,到的時候祿生剛吃過了午飯,寶兒将新制的襯衣和小棉襖都拿了出來,催促他趕緊試試。

祿生脫掉了書院的外套,寶兒給他套上了小棉襖,扣上了扣子,“好像袖子還短了一點,二哥,你張手試試。”祿生依她說的舉了舉雙手,“我就說小了,你看咯吱這邊卡的,穿的肯定不舒服,脫下來我帶回去,你試試這件。”寶兒将扣子都解開了讓他試還有一件,徐庚寅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寶兒沒理他,幫祿生整了整衣擺,拉着領口的位置,“這件差不多了,還有的我拿回去改改。”

徐庚寅看地眼饞,“寶兒你也給我做一件吧,我就在這,量着方便。”說着還張開手作勢要給她量身長。

寶兒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怎麽看什麽要什麽呢。”徐庚寅笑着,也不惱。

祿生換下了衣服之後去書桌旁的櫃子裏拿了一個的酥糖出來給他們吃,“前幾天李旭回來和我說,這些天上咱們家提親的人很多,都讓大哥給回了?”

寶兒撿起一顆花生酥吃着點頭,“是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送梨花來縣城回去後那天開始黃媒婆就上咱家來說來了,前幾天還有人來呢,都讓

大哥給回了。”

徐庚寅從寶兒買的果子中翻出一顆棗子吃着,好奇的問,“給你二哥說親麽,那是要恭喜祿生兄了。”

祿生笑着搖頭,“哪裏是我,是給寶兒說親的,咱家這是吾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盡知了,知道你到了說親的年紀,自然是要上門來早早定了去。”

寶兒恨恨地咬了一口核桃酥,“還說呢,大哥都給回了,就有人說咱家眼高手低的,要求多着呢。”

祿生笑着摸摸她的頭,“明年二哥就去參加秋闱,若是中了就能給寶兒說一門好親事,村裏的小夥是配不上咱家寶兒。”

寶兒看着祿生認真的模樣,不自覺的點點頭,徐庚寅卻臉色凝重了起來,看着兄妹倆在那互動着,腦海裏一直回想着祿生說的給寶兒說親,當下就坐不住了,和他們說了聲有事就匆匆往家裏趕去。

到了家裏沒和正準備要出門的妹妹打招呼就急忙往徐老爺的書房趕過去,徐若琳看到哥哥如此匆忙的樣子,本來要去彩秀坊逛逛的立刻被好奇心給覆蓋了,遣散了身後的丫鬟,悄悄跟了上去。

徐庚寅到了書房才頓住了腳步,深呼吸了好幾次,穩而有序地敲了幾下門,聽到了裏面的回應才打開門進去,“父親,我有事和您說。”

徐老爺吩咐了幾句,讓幾個管事出去,從書桌走到了前面的小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什麽事。”

交叉握在背後的手已經隐隐出汗,徐庚寅咽了口水,看着徐老爺道,“爹,我想娶寶兒。”

徐老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那丫頭這麽快就長大了麽,擡頭看着徐庚寅,“施家的小姐不好麽,和你是門當戶對,你和沈家的丫頭,可是不般配吶。”

徐庚寅倔強地看着他,“爹,般配說的可不是家室,而是兩個人是不是般配,我和施家小姐一點都不般配。”施三小姐和徐庚寅是從小認識的,正是因為如此,徐庚寅對這個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到了深惡痛絕地地步,若是将來娶了她,兩個人的日子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魚死網破!

“那你和沈家丫頭又如何般配了?”徐老爺悠悠地喝着茶,“她家可是在鄉下的。”

“爹,你以前曾經說過,咱家也是種田的,寶兒家也是種田的,怎麽就不般配了!”徐老爺輕嗆了一聲,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就算是這樣,你們又如何般配了。”

“兒子,你

好好想想,你為什麽想娶沈家丫頭,就因為她家也是種田的,和我們家般配了不成,施家也不是沒有田地的,這麽說來也和你般配了不是,再說了,你若想娶她,她是不是能答應嫁你呢?”

徐庚寅來的時候是準備和徐老爺拼的,若是他不答應,自己就要力争到底,可沒想到徐老爺問的确實這個,一時間他回不過神來,愣在了當場,徐老爺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來和爹說,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不是你現在覺得這個好,将來後悔了又可以再換的。”

徐庚寅聽見徐老爺開門出去,緊握着的手才松了幾分,窗外傳來一陣輕響,回頭的時候,只見一抹黑色從窗沿閃過,徐庚寅想着徐老爺的話,剛才的一腔熱情全都給澆熄了,讓他即刻想出為什麽要娶那個和他說話從來都是不饒人的丫頭,徐庚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就是在聽到祿生說有人上門求親的時候心裏冒出這麽一個想法,他不能讓別人娶走了這個丫頭,他想要一直能夠看得到她,他也想要娶她回家。

年少的愛情總是懵懵懂懂地,也許根本還未懂得,徐庚寅就是還沒懂得那是不是喜歡,人常說初戀是美好的,美好在最早的年華裏遇見的那個人,用最純淨的自己去交心,他開始迷茫,自己這些年來關注在寶兒身上的究竟是什麽…

這邊徐庚寅正想着,那邊徐若琳就已經急着跑去母親那裏通報了,徐夫人看着女兒莽莽撞撞地沖了進來,拿起帕子擦了擦她額頭的汗,“瞧你一點大家閨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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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