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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神色,“樣貌頂多算清秀,我們院裏多的是這樣的姑娘,重活幹的多,手都那麽糙,轉個圈都這麽生硬,這腰不細,胸部,啧啧,還沒發育。”宮媽媽拿着扇子指着梨花的腰又指着她的胸部,一臉的嫌棄。
陳氏卻聽地急了,不好?那是什麽意思,價錢不高,還是不要?
“不過勝在聲音好聽,多練習練習,也算一門技藝。”宮媽媽松了後,向着後面招手拿了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一百兩。”
“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啊。”陳氏猶豫了一下,當初說的不是一百五十兩麽。
“給你一百兩是客氣的了,路邊二三十兩的我要多少有多少,你真以為你家姑娘值這個價,要我說啊,那邊那兩個,我倒是可以考慮給高一些價格。”宮媽媽扇子一指,指向寶兒和翠兒,陳氏讪讪地笑了笑,“那是大伯家的。”
宮媽媽
扇子一收,十分幹脆,“那不就行了,我還要花心思給你閨女弄嫩那雙手,不然那些客人還不得給她碰的起紅疹了。”
再笨的人也聽明白了這群人是做什麽的,寶兒看着陳氏,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言語去描述她此刻的行為,賣女做丫鬟也就算了,賣女去宜春院!
那是什麽地方,那是妓院啊,把女兒賣去做□的,寶兒還真是頭一遭遇到,這果然天下事無奇不有,都讓她給遇到了,穿越大神一點都不薄待自己。
梨花這頭已經知道了陳氏的意思,跪着哭着求她不要賣了她,陳氏卻鐵了心,那一百兩可以還賭債,可以還清楚贖她的錢,反正在施府做丫鬟又沒有油水賞錢,出來還要給她準備嫁妝,去了宜春院,說不定客人大方,自己還有的收。
能将自己孩子往火坑裏推的,除了這神志不清的陳氏之外,在場圍觀的村民都心酸的抹眼淚了,對着宮媽媽是指指點點,真是晦氣,竟然有妓院的媽媽來墨家村,真是丢了墨家村的臉啊。
“哭夠了沒有,這麽煩的丫頭,你還賣不賣,老娘還尋晦氣了,這破地方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賣賣,當然賣!”陳氏忙着要去在那紙上畫押簽字,那錢還沒有放入口袋呢,就被趙爺伸手拿了過去,從懷裏扔了四十兩銀子給她,“老太婆,這銀子你收好了,也別來賭場了,你也沒閨女好讓你賣的了,我看你這身板,就算是倒貼一百兩都未必有人收。”
身後的兄弟又是一陣哄笑,宮媽媽将賣身契收好後,示意身後的人上去拉梨花,祿明被人喊了過來,沖過來就要攔着,宮媽媽身後的人就攔住了他,“娘,你瘋了麽,你把妹妹賣去這種地方。”
“喲,小夥子挺俊的,什麽這種地方,咱們這可是享樂的地啊,你來了啊,就知道了。”滿是香味的扇子滑過祿明的臉,梨花已是呆了,眼淚也流幹了,木愣愣地被他們扯着往馬車那邊去,賣身契都簽了,還有什麽用。
“等等!”寶兒喊了一聲,“宮媽媽是麽,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丫頭,難道你也想通了,想來咱們宜春院,讓我想想,你的這個價麽,要比她高上那麽一些。”宮媽媽捂着嘴呵呵地笑着,寶兒笑着搖頭,“宮媽媽,這也是好買賣,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外加一百二十兩銀子,你把梨花賣給我,如何?”
“喲~~啧啧,瞧這姑娘的口氣,你買這丫頭做什麽,給一百五十兩我都不賣喲。”
“宮媽媽,你沒聽怎麽知道這不是好買賣呢,再說,二十兩的路費您也不會虧了是不。”寶兒貼着她的耳朵輕輕地說了一會,宮媽媽臉色一變,才重新審視着寶兒,“一百五兩,外加你說的。”前後不過幾分鐘,坐地起價的毫無壓力可言。
寶兒手頭上只有這麽多的銀子,那還是和嚴子越簽了契才得來的第一筆生意款,再也拿不出更多了。
宮媽媽見寶兒面露難色,了然地拍拍她的肩膀,“丫頭,這沒有銀子,可不行哦。”、
難道要眼睜睜看着梨花被賣?
寶兒瞬間覺得無力透了,她之所以等到賣身契簽了才出來是不想讓陳氏今後更加變本加厲,一開始就幫她還清了,梨花依舊會被再買,還不如捏着賣身契讓她沒有機會,可她沒想到這個宮媽媽眼睛這麽尖,開口如此狠。
“我替她買。”
寶兒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祿生帶着徐庚寅走了過來,徐庚寅将一張銀票甩在了宮媽媽面前,氣勢淩人,“這是一百五十兩,你說的可別反悔。”
“你怎麽會來?”寶兒沒察覺自己語氣中的一絲愉悅,再也沒有比這個時候看到徐庚寅更高興的了,簡直就是救場王啊。
徐庚寅見她開心跟着心情也好了,低聲道,“你二哥說要回家看看,我就跟着一塊來了。”
徐庚寅一來,形勢就轉了個變,銀子有了,寶兒剛才說的主意可以當場白紙黑字寫給宮媽媽,說白了寶兒就是貼着她的耳朵告訴她一些生意技巧,比如怎麽和隔壁的幾家窯子招攬客人,這些遠比一個梨花模樣的姑娘讓宮媽媽覺得有賺頭。
寶兒又不開妓院,告訴了也無妨。
宮媽媽只恨自己開口的太快,準以為他們出不起這個銀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咬金,硬生生要自己将到嘴裏的肉給吐出來,那趙爺還一旁涼涼說了一句,“宮媽媽是信守承諾的人,不會跟你一個姑娘一般見識。”
僵持了會,宮媽媽還是松了口,讓手下将梨花放了,寶兒趕緊拉過了梨花到身後,也往陳氏那送,拿過那賣身契折了折貼身放了起來,拿起他們準備好的紙筆快速地寫了幾大張的紙,連着徐庚寅和祿生都看地眼花,什麽時候寶兒的字寫的如此快速了。
半柱香時間過去,寶兒将數張紙交給了宮媽媽,只見宮媽媽一臉尴尬地看着紙上那還算工整的字體,她不識字啊。<
“你放心,找識字的看了便知。”寶兒将筆放下淡淡地說道,宮媽媽再也丢不起這麽人,趕緊上車走了,馬車卷起一陣塵土就消失在了寶兒他們的眼前。
那趙爺也跟着帶着手下走了,末了還多看了寶兒一眼。
陳氏見什麽事都完了,寶兒竟然幫梨花贖了身,還用一百五十兩,自個那一百兩銀子都還沒見呢就剩下四十兩了,于是要走到他們身旁,拉梨花的手。
寶兒側個身就擋住了她,面對着裏正開口道,“秦大叔,陳氏已經敗壞了墨家村的聲譽,讓那些賭坊的人前來墨家村讨債弄的人心惶惶,再者賣女,丢盡了咱們墨家村的臉,讓那種不幹不淨煙花之地的人到了咱們墨家村,這樣的人,不配再留在咱們墨家村了。”
寶兒這麽一開口,還沒走的那些村民跟着也紛紛起哄了起來,裏正伸手讓大家安靜,一臉嚴肅地看着徐庚寅,“徐少爺,你看這。”
“秦先生是墨家村的裏正,這事我只是來幫寶兒一把,做主的還是您。”徐庚寅從容地說到,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是老大你做主,反正我支持寶兒,你看着辦吧。
“那容我們讨論之後明日再作決定。”裏正招呼大家都散了,陳氏被寶兒這一席話給吓蒙了,趕出村?去哪裏?
正要追上前去拉梨花,寶兒示意祿生攔住了她,“二嫂,如今梨花已經不是你女兒了,她的賣身契在我這,也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她不想見你,我們也不想見你。”說罷就帶着梨花回了家。
陳氏站在原地幹跺着腳,一轉頭就看到兒子極為失望的臉,沈老爹只是淡淡地甩了一句話,“既然老二不在,那就讓你們夫妻離了,今後你也不是我們沈家的媳婦了,收拾收拾東西走吧,祿明,跟爺爺回家。”
陳氏要去拉祿明的手,可祿明卻甩開了她,跟着沈老爹回了沈家,陳氏還懵在當場,沒有從這一切中緩過神來...
第二天裏正和幾個鄉裏聲望高的人就商量出結果來了,陳氏既已被休,又無婦德,敗壞墨家村聲譽,是個極其不和諧的危險人物,經由墨家村最高領導人一致表決,全票通過,即日起趕出墨家村,不得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說,這章肥不肥!!!!肥不肥!!!涼子本來打算分兩章節的,可卡在中間了有木有,說好今天領飯盒的有木有,于是6000字數了啊,涼子奔騰了啊,碼了一晚上了啊!!!!
乃們還不給我留言撒花!!!!!!!涼子給力了,乃們呢,乃們呢!!!!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陳氏的事在被沈家休後又被裏正下了最後通牒,連梨花的面都沒見上,就離開了墨家村,那個早上,祿明站在那山頭上,遠遠的看着陳氏三步一回頭地往娘家走去,祿明此刻也不知道她心裏難過與否,只是他心裏不好受,爺爺再關照自己,那也是寄人籬下的生活,自己非奶奶親生,還不如和梨花一起,守着那個家。
大伯大伯母他們去世了,寶兒她們不是也過的很好麽,可回去了寶兒那接梨花的時候才發現,梨花生病了。
寶兒說梨花生病了,不吃不喝老是呆呆着望着一個地方,面無表情,偶爾半夜卻會哭醒,抱着寶兒傷心之後,隔天早上醒來依舊是對誰都不理不睬,寶兒說那是病,于是祿明找了柳大夫來看,但是柳大夫說她沒有病痛,不用吃藥,寶兒又說,那是心病。
寶兒抱着小慎心疼地坐在梨花身旁,從那日在二叔家帶回來之後,大哭一場過後的梨花就顯得有些厭食,不吃不喝,寶兒喂幾口她才吃幾口,偶爾聽到小慎咿咿呀呀的聲音,視線才會被吸引一些,眼中總是流露出悲傷的神色,寶兒知道她是受了刺激,被陳氏給刺激的,可這沒有心理醫生,寶兒無從下手。
“梨花,你娘她今天早上離開墨家村了。” 寶兒拿起毛巾給她擦着手,那手腕處還有些微紅,是那天掙紮的時候抓的,梨花的眼神一動,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不說話。
寶兒擡起頭摸摸她有些發涼的臉頰,“今後再也不會有人要把你賣了,也不會有人再威脅你說要送你去宜春院。”寶兒才剛說到宜春院三個字,梨花的手就一縮,下意識的朝着炕床內躲,寶兒拉着她哄着,“不去,咱不去,誰都不能逼咱去。”
像是哄小孩一般哄了一會,她才慢慢安定下來,寶兒忍着不斷紛湧的酸意,回頭瞧瞧擦了一下眼淚,将毛巾往盆子裏一放,讓翠兒進來陪着她一塊說說話,自己則去了院子裏。
寶兒曾經想過,陳氏這樣人,說可憐,卻是有可憐之處,二叔走了,走之前還給她蒙了黑,但是可憐之人就必有可恨之處,寶兒的爹早逝的時候,娘懷着孩子帶着他們兄弟姐妹是怎麽過下來的,吃飯的嘴還要多上好幾口,可王氏何曾有過将她們任何一個賣去做丫鬟的念頭,更別說賣身做妓,這像是有了千仇萬恨的人才會這麽幹,所以她不同情她,她的悲哀,是她自己造成了。
真正拖累的卻是幾個孩子,如今家不成家,二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音訊全無,葵兒嫁出去了是不可能大老遠的回來幫襯,而梨花現在又這樣,當心是讓人揪心的很。
下午的時候祿明又過來了一趟,看了一下梨花,只是懶懶地掃了這個大哥一眼,“祿明哥,你先住爺爺家些日子,等家裏收拾好了,梨花這邊好些了,你們再住回去了不遲,這每個人開夥的,還是在爺爺家方便些。”祿明見梨花不理睬自己,心下也難過的很,呆哪都比不過在寶兒家,于是才應承了下來,打消了立刻住回去的念頭。
孫氏一早就做好了飯,等祿明進來的時候,沈老爹招呼着一塊開飯了,孫氏将碗筷頗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礙于沈老爹在,也沒說什麽,只是唠叨着燒飯累,年紀大了多了張嘴都忙不過來了,這幾個兒女沒有一個省心的。
祿明喝着米粥也不說話,低着頭只顧着扒飯,偶爾才夾兩筷子孫氏特地他面前的腌菜蘿蔔,筷子也沒有伸的更遠。
沈老爹見了直接夾起放在孫氏面前盤子裏的肉往祿明碗裏一放,催促道,“光吃菜怎麽長肉的,多吃點肉,不然哪有力氣幹活。”
祿明感覺到孫氏掃過來的不善眼神,含着淚默默地将沈老爹夾的肉塊都吃了下去,加速了吃飯的速度,沈老爹看着只是嘆氣,又給他夾了些菜,飯桌上只聽見孫氏咬那腌蘿蔔咬地特別大聲。
到了晚上洗漱過了後,孫氏就開始在沈老爹耳邊念叨,“這你讓祿明住過來算是什麽意思。”孫氏自覺功力不錯了,忍了好幾天才開口,沈老爹擦幹了腳将水往院子裏一潑,拖着鞋走了進來,“住過來的意思,還有啥意思。”
“住過來是要住多久,這住幾天孩子傷心也傷心過了,也該搬回去了,難道要住到他成親了不成。”這祿明的飯量可是和沈老爹差不多,家裏的夥食費立刻要上升一個層次了,還是免費供給的,這還不算給祿明住的屋子還要電燈,冬天還要燒炕。
沈老爹不語,回頭看了她一眼,“住到說親也沒幾年的日子,難道我這做爺爺的不管了”
“管?難道你還管他成親不成,你看那老二家的走的時候留下什麽沒,一百兩銀子餘下四十兩連個屁都沒給他們留下,難道這說親的銀子咱們家出。”如今這日子舒坦太多了,吃一些孫氏還不會太計較,可這銀子的事完全是不能說的,成親一事來回可要不少,這不是要給老二家養兒子養到成親,那還有個現在快成傻子一樣的妹妹了,當孫氏是救濟院院長啊!
“我說你這老太婆,是不是看着老大老二家不好了你就高興了是不,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一點都不管了,那你不管可以,我沈萬祥管,那是我的兒子,我的孫子孫女,我也不稀罕用你那寶貝兒的錢,勞資以前沒老四孝敬的時候一樣能吃的飽飯!”
沈老爹就這個幾個兒子,老大死了,老二走了,如今老二家更是散了,這對一個年紀大的人打擊有多大,他是對不起他們死去的娘阿荷,大女兒不認自己,兩個兒子又這樣,百年之後他還有什麽臉面去見阿荷,在祿明的事情上,沈老爹是寸步不讓,都這麽大年紀了,也別提什麽夫妻感情,有點那灰塵也讓孫氏給折騰沒了,她越是無理取鬧沈老爹就越惦念過去那個多病的妻子。
“你,我什麽時候說過老大老二不好了我就高興了,可他們這是争氣麽,你看看老二家如今什麽樣子,若是都像老四這麽争氣,我能說什麽我。”孫氏見沈老爹動了真格,只能嗫嗫地打消了繼續說下去的念頭,她也就不信了,人要臉樹要皮,難道祿明和他娘一樣是個不要臉的!
隔了兩天徐庚寅又來了墨家村,順道帶着一個大夫,說是要給梨花看看。
這個大夫左看右看之下,又是針灸把脈的,愣是沒瞧出個所以然,末了寫了方子,“這姑娘是心病壓着,半夜要做噩夢的,先開幾貼安神的藥煎着喝了,你們多陪陪她說說話,這心病吃藥也是沒用的。”大夫的話寶兒這都懂,送了大夫出門,見徐庚寅沒有一塊走,“怎麽,你還要留下來吃飯?”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啊。”徐庚寅讓大夫先走,自己則留了下來,見寶兒不待見自己,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那要如何,拉着你的褲腿對你痛哭流涕說要報答你一輩子才算是正确麽?”寶兒擡眼看着他吃癟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笑,徐庚寅看的出神,她好像沒有對書院發生的事生氣。
“那你,這些日子心情好不好?”徐庚寅磨磨蹭蹭地憋了半天才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
寶兒一時沒忍住哧一聲樂了出來,看着他也沒說,轉身走去了竈間,于是徐庚寅更加囧了,看着她消失在門口,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最後他還是成功的留下來蹭飯了,幾個月不見小慎,這小家夥已經長大了許多,徐庚寅怕這種軟軟小小的東西,也不敢抱,小時候去看妹妹,他都不敢碰一下,生怕自己抱了手一脫她就掉地上摔了,于是小慎往他這邊看一眼,徐庚寅就驚一下,連着口中的吃食都不知道什麽味道了,寶兒給小慎喂了幾口蛋羹之後,仍舊把剩下的讓小栓吃了。
可這回小慎沒有虎視眈眈地盯着小栓,小腦袋一扭,竟然看向了徐庚寅那處,徐庚寅這十幾歲的大身板,竟然被他盯着手一顫,勺子中的湯都抖了出來。
寶兒還來不及笑呢,小慎就拍拍桌子掙紮着要從喜兒懷裏下來,身子要往徐庚寅的方向伸,徐庚寅甚是驚恐地看着他朝着自己很歡騰的要抱抱的樣子,語無倫次了,“他他他他...”
寶兒将小慎抱了過來,“徐少爺,咱們家寶兒可是除了他爹那個男的都不理,今天可給足你面子了,居然要你抱抱。”
徐庚寅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那軟軟懦懦的到了手中他會怕的好不好。
于是他低頭喝湯,可吃飽了的小家夥一點都不給面子,在寶兒懷裏也直朝着徐庚寅撲,徐庚寅就坐在寶兒旁邊,這一撲,寶兒沒抱牢小慎就欺身抓住了徐庚寅的衣服,朝着他咧嘴一笑,一絲口水就這麽順着小嘴巴淌了下來...
“......”徐庚寅看了一看寶兒,又看看那肥嘟嘟的小手,很想撥開它啊有木有!
大家被徐庚寅這欲哭無淚的表情給逗樂了,尤其是小栓,終于不是家裏小霸王的目标了,整頓飯吃的很是無壓力,“徐大哥,小慎這是喜歡你呢,都沒見他這麽纏着我過。”
徐庚寅悻悻一笑,話說,他很緊張。
因為揪着了他的衣服,寶兒就抱地近了一些,小慎直接就一手抓住了他,徐庚寅想要讓他松開,結果剛一撥開,小慎就小嘴抽抽,眼珠子瞬間聚集了淚水。
徐庚寅趕緊又送上自己的袖子讓他抓着,一面還生疏的哄着,“不哭不哭,我讓你抓着,讓你抓着。”
于是小家夥很得瑟的得寸進尺了,哧吭哧吭終于從寶兒身上挪到了徐庚寅的腿上,要蹲起身子往他身上攀,可怎麽都站不起來,寶兒示意他扶着些小慎的胳膊,徐庚寅很無奈地看着她,“我不會。”
低着頭看着小家夥很努力的樣子,徐庚寅卻是一點都不敢碰他,小慎被養的尤為的壯實,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抱上去就有種小肉團的感覺,所以徐庚寅更怕了,猶豫間自己的手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手,将他的手輕輕地帶了起來,放在了小慎的咯吱窩處。
倏地擡起頭,徐庚寅看到寶兒笑着握着他的手,“這樣,放在他這兒,還有一只手也是這樣,輕輕一擡他自己會站一些,就能讓他撐起來了。”
手背傳來的溫熱感和那柔柔的聲音直灌入他的耳中,徐庚寅聽的暈暈乎乎,心中遂然浮起着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另一只手在寶兒的指導下也被帶到了小慎的咯吱窩下,稍微一用力,小家夥就站在了他的腿上,直接觸及到了他的面前。
徐庚寅想要抓住那種感覺,可小慎站起來之後寶兒就松開了他的手,溫熱感褪去了之後他小小的失落了一陣,還沒弄明白這是為什麽呢,耳旁就響起了‘啵’的一聲,一回身,小慎那張小臉就這麽正對着出現在他面前。
他抱着他。
他親了他!!!
小慎見他有反應了,直接又啵地一個,送上了香吻一枚,直接親的徐庚寅渾身戰栗了一陣,卻又時刻謹記着不能松手,整個人就直接僵直着背挺在那裏,小慎啊啊呀呀地拍着他的背,接着整個身子匍匐在了他身上,流了他一肩膀的口水...
徐庚寅覺得受創了,身心的那種,他的初吻了沒了,罪魁禍首此刻正在他娘懷裏,睡的哧吭哧吭地。
寶兒見他這表情,樂了一個下午,哪有人這麽怕嬰兒的,“你不是有妹妹呢,難道她小時候沒抱過。”徐庚寅接過她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肩膀上的口水漬搖頭,“很小的時候妹妹出生我想抱抱,娘忽然出來呵斥我吓了我一跳,那個時候小,手勁不夠,手一松妹妹就倒在了鋪子上,還要上面墊子夠厚,可她哭了好大聲,我吓壞了,以後就再也不敢抱小孩子了。”
感情是童年的陰影了,寶兒見他擦的都濕了一大塊肩膀,他還一個勁擦着,從他手中奪過了毛巾,拿來一塊幹的毛巾輕輕地給他擦着那水漬,安慰道,“剛才你抱小慎的時候也沒摔着啊,那個時候你人小嘛。”
“那是因為有你教我。”徐庚寅想到那溫軟的手,臉蹭的開始紅了,偷偷瞥了一眼寶兒,寶兒擡頭的時候又趕緊閃過去了眼神,裝着一本正經。
“那以後你都問問怎麽抱,就不會摔了。”寶兒給他擦幹淨了肩膀處,阿達也過來接人了,寶兒裝了一些吃的讓他帶上,順道送過去給二哥,徐庚寅嚷嚷着自己也要,愣是讓她打包了兩份才作數,都搬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阿達時不時看到自家少爺那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少爺,你是不是喜歡沈家的小姐?”
徐庚寅一愣,隔了好一會,臉直接紅到了耳根子後頭...
十月即入,田埂邊過去都是金燦燦的一片,到了收谷子的季節,村裏的人心情都特別的好,尤其是祿明,終于到了收成了時候,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些谷子收起來,留下一些,其餘的可以攢起來給梨花看病抓藥。
梨花贖身的銀子到了寶兒這整整需要一百五十兩,寶兒從來沒說要祿明他們還,可祿明還是惦記在了心裏,銀子被陳氏還債的還債,帶走的帶走,可畢竟是梨花贖身的,就不能讓寶兒家白白沒了那些多的錢。
可孫氏卻惦記上了祿明家的谷子,晚上吃飯的時候就開始敲打他,“祿明啊,你都在這吃住了一個月了,是不是收谷子了該把你吃的那一些還上?”
祿明低着頭不語,半響才擡起頭,“等收了谷子我就拿過來。”
“這光米哪夠啊,這你在我家還有油燈的錢呢,我說祿明啊,你家這一個月都不打掃的,你說還能住人的麽。”孫氏不鹹不淡地說着,擺明着要趕人了,這一個月趁着沈老爹不在她可沒少下功夫排擠,收菜了也要,收谷子了也要,就算是上山跟着陳百年抓個兔子想給梨花補補身子,那也要上交,必須的,誰讓你住我的吃我的。
祿明放下了碗看着孫氏,悄悄握緊了桌子下的拳頭,“奶奶,我沒錢給你。”
孫氏露出了然的神情,“也是,錢都讓你那娘給帶走了吧,沒事,反正你現在吃咱家的睡咱家的,不如你那田都給你爺爺罷,你也別種了。”
祿明擡起頭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遂直截了當地說了,“那是爺爺分給爹的,奶奶你若是想要,就直接和爺爺去說罷。”
孫氏嘁了一聲,“你也知道是分家的,你還有臉在這呆着,不虧是你娘的兒子,一個模子的。”
“誰都可以說我娘的不是,就你不可以!”祿明忽然腥紅着眼瞪着孫氏大吼,砰的一聲踢開了凳子沖出了院子,孫氏被他這麽一吼吓了一跳,捂着心髒正拍着呢,沈老爹就走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凳子,看了孫氏一眼,“你又說了什麽話了!”
孫氏不依了,“我說沈萬祥,怎麽就是我說了什麽話了,你怎麽不看看你乖孫子做了什麽事,剛才還沖着我吼呢,還真是養不熟的狼,白給他吃給他喝了,我這遭什麽孽做什麽好心啊。”孫氏這還沒表演完呢,祿明就又沖了回來,手中抱着一個木盒子,手中還拎着一籃子的東西往那桌子上一放。
“這是用你的油燈,這是吃你的菜,還有這些錢,都還給你,我沈祿明不欠你什麽,你也別拿我娘說事,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喊你做奶奶,也不用住在你這裏,我餓死也不吃你一口飯!”說完祿明将木盒子裏所有的銅錢都倒在了桌子上,大步走出了沈老爹家。
出了沈老爹家祿明就直接往寶兒家走去,也沒和院子裏的祿德打招呼,直接沖進了寶兒的屋子拉起梨花就往外走,寶兒這會正在給她喂藥呢,一整碗的藥就這麽打翻在了地上,直接燙到了寶兒的手背。
也顧不得疼,寶兒跟着他出了院子,祿明這麽忽然來拉梨花,立刻引起了她的反抗,讓梨花想起了當日宮媽媽就是這麽讓人拉着她上馬車的,掙紮着要擺脫祿明的手,可祿明不顧她的疼痛,使勁地拉着她要回家,“咱們回家,生病了沒關系,大哥幫你去治,一輩子不說話也沒關系,大哥養你,咱們兩個相依為命,不要去求爺爺,不要住爺爺家,就大哥養着你,大哥不會餓着你,你放心,梨花,乖乖跟大哥回去,不要打擾寶兒他們。”
祿明越是說梨花越是反抗的厲害,寶兒上前拉住了梨花,“祿明哥你這是做什麽啊,你都快扯疼梨花了,你沒看到她怕的,你快松手吶。”
祿明看着梨花掙紮着,說地自己也跟着哭了,“梨花乖,跟大哥回去,咱們自己住,大哥知道你疼,回去了大哥給你擦藥膏。”
“祿明,你這是做什麽,快松開。”祿德攔着祿明,可他拉着梨花的手就是不松開,寶兒看着那手腕處已經紅了一片,情急之下喊道,“祿明哥,你這樣和強行要帶走梨花去宜春院的有什麽分別!”
這麽一喊,祿明的手就撒開了,他看着梨花疼地在寶兒懷裏嗚嗚着,痛苦地抱着頭蹲下了身子,“大哥沒用,是大哥沒用,大哥照顧不好你。”
寶兒從沒見過祿明這麽失控的樣子,讓祿德趕緊帶着他去洗個臉陪着他說說話,自己則帶着梨花回了屋子,翠兒找了上回還沒用完的傷膏出來,寶兒将梨花的袖子拉高,那手腕處已經紅腫了一大片,再拉扯下去,手都要脫臼了。
梨花被祿明也惹的淚流滿面,但是就是不肯說話,在寶兒懷裏啜泣着...
直到祿德問出了些什麽,已經是晚上的時候了,寶兒聽完了祿德說的,立刻從箱子裏拿出了賬本,讓小栓帶上筆墨,去了祿明呆的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兩章并一章了,關于陳氏的領飯盒,因為不是犯罪之人,不能用法律手段,所以趕出村子神馬的眼不見為淨了最好
梨花是被陳氏的做法刺激的,涼子只知道這是心理疾病的一種,具體的- -俺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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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祿生的屋子裏,祿明坐在炕上有些無措,看到寶兒進來,急忙問道,“梨花沒事吧。”
“沒事了,我給塗了藥。”讓小栓給自己研磨,寶兒翻開賬本開門見山地說道,“祿明哥,我家養了不少雞,如今林子還有多餘的地,我就打算多養一些,可是我一個人也顧不過來,不如你家院子裏起個雞舍也幫我養一些如何?”
祿明一愣,還沒從寶兒的話裏反應過來,寶兒已經刷刷落了筆,“分你一成的養雞的利,等明年開了春,我就将孵出的小雞給你帶過去,連着喂養的飼料,下的雞蛋你可以留着吃也可以拿來我這幫你一起賣了,那些雞等年底的時候都要一次賣了,分你一成的利,就當是你幫我養雞的人工費。”
寶兒話說的快,将來意幾句說清楚了之後,看着祿明。
祿明好些時間才消化過來,更是說不全話,“這...”
“別這這那那的了,祿明哥你不是想要自個養梨花嘛,不想要靠爺爺幫忙,想要給梨花治病,萬一将來梨花要是一直這樣,你不是要一輩子養她麽,光靠那幾畝地你供得起梨花安神的藥錢麽,難道你也一輩子不娶媳婦了?”
祿明被寶兒說的無言以對,可這就是占了寶兒家的便宜,用她給的雞和飼料,就能分所有賣出去雞的一成,而且那雞蛋都可以留着,寶兒家這生意他早就知道賣的比別人家的好很多,“可梨花那還欠你一百五十兩。”
“這你操什麽心。”寶兒瞪了他一眼,“當我也是宮媽媽一樣的買賣,你是我哥,梨花是我妹妹,你要操心什麽時候還清楚這些銀子,不如想想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家裏,等梨花這邊好些了,就可以回去和你住了。”
祿明被寶兒一通亂的罵醒了之後,這才急忙要趕回家去,寶兒将他攔了下來,“你急什麽,一個月都不住了那屋子晚上能睡覺?晚上在我家住着,明天我跟你一塊去收拾!”
容不得祿明拒絕,寶兒就讓翠兒去燒了水,催促他去洗漱洗漱,早些上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忙乎。
祿明這頭一次見着寶兒的雷厲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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