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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讓母親差了人過來打掃,徐庚寅心中不免責怪了自己幾分,将荷包重新挂到了腰間,出去找祿生去了...

寶兒坐在三叔的牛板車上很快就回了墨家村,翠兒早在門口迎着,幫着把東西一塊拿了下來,寶兒在陸大夫那抓了不少藥,還買了幾條活魚回來給喜兒炖湯下奶,才半天功夫不見小慎,寶兒抱着他逗了一會便燒水洗澡去了。

三個月的小孩子也才剛剛會認人,你在他面前往左走兩步他的視線就會跟着過來,嘴角一翹,笑的十分開心,喜兒的母/乳很夠吃,寶兒去張屠夫家剁了豬蹄回來,洗幹淨刮了毛熬起了濃濃的大骨湯,豬蹄的肉炖的又軟又爛給喜兒補身子,順便着翠兒也跟着進補壓驚。

“大嫂,我讓宋大叔打的嬰兒床過兩天就送過來了,總是和你們睡一塊也不成,把床放你們邊上,現在天熱着,也顧得到。”這些天寶兒知道大哥偶爾都會睡在二哥的屋子裏,因為一大一小霸占了炕床,這常此以往下去,也不利于夫妻感情呀,所以寶兒就去找了木匠讓他做了一張嬰兒床,只要放在他們邊上,這樣大哥就可以睡回自己屋了。

“這晚上要吃奶了怎麽辦。”

“大嫂你睡前讓他吃飽一些,晚上也可以少起來,這天冷了半夜起來也容易着涼。”寶兒的實戰經驗沒有,書面知識倒是記得不少,其實嬰兒半夜起來喂奶這個習慣是可以改的,母/乳喂奶的時候通常小孩是在母親的臂膀裏,不要給小孩捂的太過于嚴實,否則小孩還沒吃飽就會叼着乳/頭睡着,到了半夜餓的時候,還要再起來喂,這樣很消耗體力,尤其是第二天還有人要幹活去。

嬰兒床很快送過來了,寶兒在下鋪上了墊子後才放上柔軟的小席子,大哥終于不用去二哥的屋子裏睡覺,寶兒覺得這樣和諧多了。

八月中旬,寶兒将林子裏的茅莓都摘了幹淨,剪下了枝葉洗幹淨鋪在架子上曬了起來,将那些茅莓都做了果醬之後,連着收起來的苞米一起帶去了縣城,去了米鋪将苞米磨殼制粉之後,寶兒将果醬都帶到了如意齋,如意齋換了掌櫃是寶兒沒見過的,嚴子越早就回了京城,将秦掌櫃也一并帶了過去。

新掌櫃對寶兒十分的客氣,按照嚴子越當初說的收了那些果醬後,用冰凍好後下午就派人送往京城,寶兒走過集市往米鋪去的時候,路經四叔的店時,發現那新娶的妾小紅正在顧店,幾月不見寶兒發現小紅被養的越發的紅潤了,可再看向那肚子,依舊一如既往的平坦。

寶兒作為一個現代人,能夠很通透的理解到,當一個男人不能令一個女人有孕的時候,也許是女人的問題,當一個男人不能令十個女人有孕的時候,那肯定就是這個男人的問題了。

寶兒臆測。

臨近下午,寶兒去了米鋪将那大嬸磨好的苞米粉都放進了簍子裏,認識好幾年了的顧店阿茵也長高了許多,依舊是那麽懶懶的樣子坐在櫃臺後面,見着寶兒從裏頭出來,擡頭看了她一眼,“磨好了?”

寶兒将一袋小的放在了櫃臺上,“這個留着給你們揉面吃,你不是說你弟弟也喜歡吃麽?”阿茵将那袋子放到了櫃臺裏,“是啊,去年就開始喊了,但是收上來的苞米粉賣的好,娘不舍得給他吃。”

寶兒打量了一下她這不太大的店面,“這不是你們自己家的鋪子麽?”

阿茵搖頭,“我們不是本地的,這店面是租的,每年除了租金外餘下的也不多,弟弟快到了上學的年紀,所以要克着些。”

開米店生意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不過因為阿茵家是外來的,縣城米鋪子有好幾家,有些都和縣衙或者大戶人家有些沾親帶故的關系,有的直接是人家自己開的,阿茵家的競争力就弱了許多,寶兒看了一下鋪子裏放的一些東西,“阿茵姐姐,你們可以試試賣別的?”

“賣什麽別的?”阿茵走到她跟前,看她仔細地看着外面放地一些東西,寶兒抓起一把米,笑着對她說,“賣不一樣的米呗。”

阿茵跟着她抓了一把米起來,疑惑地看着她,“米還有不一樣的麽?”

“當然有啦。”寶兒拉起她到一旁坐下,“你看啊,這現在人家來買米的,都是這種大米,有誰家有孩子的奶水不足的,都會過來買米粉煮熟了拌米糊糊吃的,可這米糊糊就一個味道,若是能加些什麽進去就好了。”

“加什麽。”阿茵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我弟剛出生那會娘奶水就不多,就是吃米糊糊的,也沒什麽味道啊,我想給弟弟吃肉,娘說弟弟太小,吃不得別的。”

寶兒沖着她勾勾手,“來,我悄悄告訴你。”

寶兒就着阿茵的耳朵說了一通,末了阿茵很是懷疑地看着她,“這能行麽。”

“阿茵姐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若是可以的話,就讓大嬸多磨一些賣賣看,賣的好再說。”寶兒背着簍子從米鋪裏出來,正好路過那賭坊,寶兒這才想起上月經過這的時候,好像看到幾個人被趕住來圍毆的場景,賭場這種事很多見,賭的紅了眼,身上一些錢都沒了,賭場老板還要看還不還的起,有些人死賴着還要賭,就被賭場的直接趕了出來一頓暴揍,這附近的人都見怪不怪。

寶兒隐約記得當時那出來的幾個人還有眼熟的,其中好像有自己村上的人,那個住在陳大叔家附近的賴皮李,其餘的幾個人她就記不大清,當時走的匆忙又有些害怕。

寶兒唏噓那些又被趕出來的人,有時候趕出來了還是好事,若是在裏面賭的欠債累累,出來了就算是賣妻賣女的都不夠換的,電視劇中那些因為喝酒嗜賭把女兒賣給青樓神馬的橋段,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只是寶兒才沒想到,她不過就是猜猜而已,這種狗血的橋段,竟然還真出現了!

回到了墨家村之後,寶兒就試着自己做不一樣的米糊糊,拿着已經磨了的米粉,摘了株青菜剁碎了之後攆着絞了汁,和米粉攪拌在一塊,摻了水放在竈鍋裏煮着,不一會就一股青菜香飄了出來,寶兒拿了一些些的豬油下去,撒了一點點鹽末,好了之後盛出來放涼,先給喜兒嘗了嘗。

“大嫂,這米糊糊這麽做好吃麽?”喜兒嘗了兩口,碗裏的米糊糊顯着淡淡地綠色,吃進去就是一口的菜香,還帶着些豬油味,微鹹。

“還可以,你怎麽想這麽做的。”喜兒吃了小半碗後小慎就醒了,看到放在一旁的碗就要爬着過去抓,喜兒蘸了一些放在他嘴巴裏,小家夥砸吧砸吧了兩下就吃完了,啊啊了兩聲張着嘴還要,寶兒拿着小勺子蘸了一些湊近他,小慎便努力擡頭過來要舔,寶兒不敢讓他多吃,這麽點大的孩子攝入過多的鹽分不好。

小慎一見寶兒端走了碗,小手揮揮還抓不住,嘴巴一咧就哭了出來,喜兒趕緊将他抱到自己懷裏,小慎聞到熟悉的奶香味,邊哭邊往她懷裏拱着,一會就一抽一抽的含着在吃奶了。

寶兒告訴阿茵可以将蔬菜之類絞汁混在米裏面,浸泡過之後晾幹磨粉,這樣就含有營養價值,不過暢不暢銷确是她不敢保證的,一般人家也沒那個閑錢去買這種米,不過若是讓嚴子越去做,搞不好又是一條好計謀。

苞米粉磨的多了,寶兒就想去給三嬸他們送上一些,順便帶了些雞蛋過去,三叔這兩年跟着一起種洋芋和苞米,日子也漸漸走上了軌道,喜菊已經五歲了,漸漸地褪去了當初的小憨厚,叫起姐姐來也甜的膩人,寶兒将買回來的糖果往她懷裏一塞,她就開心地跑去找同齡的孩子玩了。

“三嬸,這是前兩天我去縣城多磨的,帶過來你給喜菊下面吃,我聽三叔說祿柏也跟着學種地去了,爺爺還開心着呢,手把手的教着。”

“是啊,你爺爺還說,咱家就出了個天賦最好的,就是祿柏了,我說種地還講什麽天賦。”李氏拉着她坐下聊了一會,聊到二叔家的時候,神情就有些不忍,“你祿明哥一個人打理這麽多的地,我都替他心疼了,你二嫂她現在是越發的潑辣了,前些日子過去,不曉得是不是和人吵架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走起路來還一簸一簸地,看到我也沒個好臉色。”

祿德經常有幫祿明一起整地,作物不能晚種,不然收成就會大受影響,祿明畢竟過去是沒接觸過的,家裏一下子好幾畝的地也照應不過來,若是陳氏好一些,葵兒也出嫁了,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左右就兩張嘴,只要有田能幹的,就是陳氏越發的不濟了,祿明才過的那麽難。

寶兒對這個哥哥還是有好感的,二叔家就梨花和祿明性子不壞,可即便是這樣,陳氏還是一直不滿意,不滿意男人,不滿意兒子,不滿意女兒,眼見着所有人的日子都蒸蒸日上了,只有他們,丈夫丈夫走了,家裏的頂梁柱都沒了。

“沒聽說二嬸和人家吵架呢,這是讓人打了吧,都傷成那樣,我也好多天不見她出屋子了。”寶兒經過二叔家都沒見着陳氏,平日裏那門也關的緊,要是梨花在寶兒還能多關心一些,如今這樣,好心都能當成驢肝肺的。

“這我也不清楚,聽別人在說,好像二嫂和那賴皮李家媳婦走的挺近的,這以前也不見她們認識的。”寶兒一震,聽着李氏的喃喃自語,忽然覺得眼皮猛抽,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嬸陳氏下臺倒計時~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寶兒嘆了一口氣,賴皮李她只略微有些印象,賴皮李的媳婦倒是有些熟悉,賴皮李家沒有開水井,所以平日洗衣都是去農田邊上一個小河岸,那兒洗衣服的人多,也是衆多婦人們聊天八卦的好地方,賴皮李的媳婦有一個特性就是特能說,從東家長短可以說到西家,也特能聆聽勸慰人。

“興許是二嬸有什麽不開心的,有人開解罷。”寶兒最後總結道,也想不出個受傷的緣故來。

“若真是開解就好了。”李氏跟着嘆了一口氣,寶兒也說不清楚到底哪覺得心事重重的,出了三嬸的家,經過二叔家屋子的時候,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

陳氏恹恹地過來開門了,一手還捂着臉上的傷口,眼角那處都是青腫一片,手上也有些擦傷。

寶兒看的驚心,忽然半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是将帶過來的一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陳氏懶懶地不說一句話。

寶兒呆了一會就離開了,剛出了院子,遠遠地就看到一個拿着小包裹的婦人往這邊走過來,看到寶兒的時候還笑了一下,陳氏見她進來,也不理會寶兒,倆人就進屋子去了。

三天後,二叔家就來了一幫人,叫嚣地在他家的院子裏,随手就砸了院子裏的東西,而陳氏則縮在祿明懷裏瑟瑟地發抖,院子門口圍了很多的人,裏正趕到的時候,那領頭的正要扯着陳氏往外面的馬車上走,裏正趕緊上前攔了下來,“你們是何人,敢在墨家村的地界上鬧事。”

領頭的那人滿臉的橫肉,一看就是不好說話的,将陳氏往手下那一扔,連着祿明就被打傷了,“我們是縣城賭坊的,這個老婆子欠了我們賭債還不出了,我們這是來拿人抵債去的,吶,白紙黑字。”

領頭的掏出一張紙,上頭是陳氏的畫押,也不知道是被逼的還是如何,總之就是一張欠條,金額不小,六十七兩銀子。

“是你們坑我的,是你們坑我的!”陳氏一見那欠條瘋了似的撲上來要搶,領頭的手一伸,陳氏就落了空撲在了他腳旁,陳氏抓着他的褲子雙目無神地喃喃道,“你們坑我的,你們合起來坑我的。”祿明心疼的過來将陳氏扶了起來。

“我娘怎麽會欠你們這麽多銀子,我娘根本就不會賭!”祿明不相信,在怎麽不濟娘都不會去縣城爛賭。

“小子,你娘會不會賭拉去咱們賭場認一認就知道了,本來呢是欠了八十兩銀子,前兩天你娘來還了一些,說好一月內還清,咱們賭場開了門做生意的,也不會做虧本買賣,既然錢還不出,把你娘帶過去抵債也不算賠太大。”領頭人拍了拍祿明的臉,笑的一口黃牙。

“不是的,不是的,是你們合夥和賴皮李害我的。”陳氏一聽要将她帶了去,受驚似的尖叫,寶兒在人群中聽到了陳氏的高喊聲,拉了拉大哥祿德的袖子,要他幫自己擠進去一些。

裏正招呼村裏幾個健壯的人攔住了那幾個人,“即便是這樣,我們這也不能讓你随意帶走了人,你們又不是官府的人。”

“廢話少說,要麽還錢,要麽帶人走,我看你這家裏也不值幾個錢的東西。”領頭的人也不怕這些個人,從身後抽出一根棍子,圍着的人就後退了好幾步,再喜歡湊熱鬧,左右都不是自己家的事情,人家真家夥上來了,早就都明哲保身了。

這麽一後退,寶兒就順利的到了前面,看到陳氏和祿明靠在一塊,臉上那些傷還很明顯,頭發都亂成了一堆,領頭的拿棍子在手中掂量着咧嘴一笑,“這不就對了,老太婆,我們老板已經給你一個月的寬限期了,識相點就趕緊把錢還了,別以為你躲回來我們就找不到人了,今個看在你們裏正的面子上不帶你回去了,再寬限你七天,若還不來還,就算是縣老爺來了也沒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領頭的說完棍子就往那籬笆門上一錘,那籬笆門上的棍子竟硬生生斷了好幾根,若是打到了人身上,就是要內傷大出血。

示威完了那人大搖大擺地帶着一撥人離開了沈二柱家,祿明扶着癱軟在地上的陳氏,周圍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若是真要帶走人,裏正也攔不住,是陳氏欠債賭博在前,象征性的勸說了一下,裏正也走了,寶兒站在院子門口,看着陳氏癱坐在那,喃喃着,“什麽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祿明還是一臉不置信,“娘,你怎麽會去賭坊裏,那可都是要傾家蕩産地方,你欠了這麽多的銀子,要怎麽還!”

陳氏擡起頭,眼中渾濁地厲害,忽然将實現轉到一直沒有說話的沈老爹那裏,沖了上去揪着沈老爹的衣服喊,“爹,爹,你可要幫幫我,這回你可要幫幫我,如果還不出來,這可是要被砍手的啊爹。”

沈老爹這會還沒緩過來,低頭看着抱着他大腿的老二家媳婦,再看看一臉難看的祿明,嘆了口氣,“幫?要怎麽幫你,幫你還了銀子再讓你去賭不成,你是糊塗了蒙了腦子是不是,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

陳氏這會哪能聽的進教育的話,只一味的求着沈老爹,祿明将她拉了起來,“娘,咱們不是還有些錢在麽,先拿去還了先。”

“錢,還有什麽錢,早就沒了,讓你爹都敗光了,還有什麽錢!”陳氏拍着大腿哭着,祿明一愣,也不顧大家還在場,沖進屋子裏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空的盒子,裏面就只剩下了一小把的銅錢,數數不過百來個,祿明将盒子直接砸在了陳氏面前,那些銅錢整個都撒了一地,他看着陳氏撲上前去撿那些錢,喉嚨裏瞬間像堵了鉛塊一樣難以開口,“娘,這些錢你都拿去賭了?”

陳氏将那百來個銅錢都撿了起來小心的吹了吹灰塵往懷裏一揣,躲閃着他看過來的眼神,嗫嗫地說道,“本來是贏了一些,後來都輸光了。”

沈老爹聽地直嘆氣,“家裏哪有這麽多銀子可以給你還債的。”

“爹,四叔不是做了大生意麽,可以找四叔幫忙,爹,你不能不管我們母子啊,二柱就這麽扔下我們走了,你不能不管我們啊。”陳氏像是撈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沈老爹就不放了。

寶兒看着祿明那暗下去的眼神,跟着心疼了,兒女是父母的債,那父母呢,何嘗也不是兒女的債,蹲□子撿起了滾到這邊的兩枚銅錢,寶兒抹掉了上頭的灰塵,放到了那木盒子中。

孫氏一聽牽扯到自己兒子了也不淡定了,早就看老二家的不順眼了,三天兩頭過來蹭吃要錢,就是憑着當初沈老爹說的那句他會顧着,時間久了,孫氏也懶的為這是和沈老爹吵什麽,可陳氏眼界高了,一下主意就打到自己兒子身上。

“老二家的,不是我說你,這賴皮李是什麽人,你竟然還能和他一塊進賭場,我們家榮柱這錢也不是地上撿的,拿不出六十兩。”孫氏直截了當拒絕了陳氏,家裏到底有幾個錢都在她手中,沈老爹能有多少在。

“回去吧。”沈老爹對着孫氏說,不再看陳氏那張哭的凄慘的臉,慢慢地走出了院子,祿明要去扶她起來,陳氏甩手就将他手中的盒子給打翻了,癱坐着望着沈老爹離去的背影,凄厲的喊了一聲,“爹,你真的不管我們了!”

沈老爹身形一頓,被孫氏扶着繼續往前走,沒有回頭。

陳氏終于絕望了,看着兒子在院子裏忙着将東西都扶起來,再看看寶兒他們站在門口冷眼看着,沖上前将祿明扶起來的架子又給推翻了,踉跄地扯着祿明的衣服,“你爺都不管咱們了,你也別管娘了,走吧,收拾東西走吧,收拾點值錢的東西趕緊走。”說了一半忽然嗤笑了起來,“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收拾兩件破衣服和你爹一樣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祿明紅着眼将陳氏扶進了屋子,關上門的剎那,寶兒擡頭看見祿德不忍的模樣,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大哥,咱們走吧。”

“寶兒,咱家夠幫二嬸的麽?”走了一半,祿德低下頭問走在身旁的寶兒,“二叔也走了,難道二叔家就要這麽散了?”

寶兒搖搖頭,“大哥,這個忙,我們幫不了。”寶兒回頭看着祿德,“今天幫二嬸還了六十兩銀子,明天就會幫二嬸還六百兩,我們還不起。”

陳氏不就是仗着有沈老爹幫忙着,說不上好至少還吃得飽,可人的貪念是無底線的,在梨花回來已經有一些苗頭了,賴皮李是爛賭,在賭場混的久了,什麽樣的賭徒沒看到過,陳氏這種抱着僥幸心理想要碰運氣贏一些的人最好下套了,最初贏了一點錢,就像是不義之財一樣,有人在旁邊一誘導,沉陷下去十分的快速。

再加上有賴皮李的媳婦充當着知心朋友的角色,陳氏大哭苦水之後,賭的一發不可收拾,沒錢了,賭坊要趕人了,陳氏就是向賭坊借,只不過分分鐘還本的事情,于是才有了欠下這麽多銀子的結果,她若是不知悔改,就算再多的銀子有什麽用,只不過會助長她而已,寶兒怎麽會将辛苦賺回來的錢讓陳氏去敗。

幾家人都保持了緘默,沈老爹想幫孫氏不肯拿出錢來,三叔家也幫不上,而寶兒直接回了家就将利弊和祿德詳細說了一通,總算是讓他消了從喜兒那自己勻些銀子去,小慎還小,将來有的是要用錢的時候,逞一時的能讓妻兒陷入兩難境地根本沒必要。

因為二叔家出的這個事,這幾天祿德都沒看到祿明出現在田埂附近,二叔家的門也關的死死的,只在一個清晨有看到二嬸去了縣城,也不見什麽時候回來,第二天大早二叔家的門就開了。

祿德在經過的時候還看到梨花回來了,陳氏的狀态好了頗多,正在院子裏和梨花一塊曬着東西,倆人是有說有笑,一副和樂的情形…

作者有話要說:涼子也嘆氣,爛賭真的是禍害,咱家還深受其害過,嗚嗚嗚嗚,下一章就讓陳氏領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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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聽說梨花回來了,就去二叔家找了她,陳氏剛好出去了,梨花就拉着她坐在屋子裏,兩姐妹聊了不少的趣事。

“以後都不去施府了?”寶兒聽了梨花說的之後,驚訝地問道,“不是還有五年,施府怎麽肯放人的?”

“娘去了張婆子那裏将我的賣身契給贖了出來,後來就和張婆子一塊去了施府,因為我在廚房幫忙,也不是小姐少爺手底下的人,老爺和夫人聽了娘說的之後,也就讓我回來了,我倒是舍不得張大娘。”在施府呆了四五年,多少還有有感情的,尤其是照顧自己頗多的張大娘,可畢竟是可以不用在人家眼皮底下過活了,張大娘就算是再喜歡梨花,也不會這樣強留了她。

“二嬸給你贖身了?”寶兒重複了梨花說的話,覺得難以置信,不是還欠了賭場六十兩銀子了麽,怎麽一下還有閑錢将梨花贖出來,就算張婆子不加價,也要按照當初賣身契上的銀子贖回,二嬸一下子哪來這麽多銀子的。

莫不是又去賭了,運氣好贏了許多,順便還債又給贖了女兒。

這種可能性就在寶兒腦海裏飄了一下就被她給否決了,在縣城的賭坊裏哪有運氣一說,就是他想讓你贏你就贏了,他要你輸,你絕對不會多帶一個銅錢出來。

“恩,娘還說這些年受苦了,爹如今了不在,家裏就哥哥和娘,我應該回來陪陪他們,一家人可以過些好日子。”梨花說的時候一臉的憧憬,陳氏那天接她回來是從來沒有過的好脾氣,就像是洗心革面了一樣,這讓梨花受寵若驚,也打心底裏高興了起來,只要一家人和和樂樂的,日子總會好的,不需要看人臉色過日子。

寶兒只是陪笑着對陳氏的奧斯卡演技實在是不敢恭維,“那以後不是不能和你說的張大娘學廚藝了?”

“是啊。”梨花有些失落,“我不在,也不知道張大娘還能不能找到乖一些的丫鬟,她的腳痛經常犯,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

寶兒見她這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調侃道,“不害臊,是不是就你才是最乖的丫鬟了?”

梨花頓時紅了臉要去撓她的癢癢,“寶兒姐你盡取笑我。”打鬧了一會,梨花才想起寶兒送的那個瓷娃娃,從包裹裏找了出來塞到她手裏,“寶兒姐,這個要還給你,如今我回來了,這也用不上了。”

好幾年過去,那瓷娃娃都已經掉色了,寶兒将她又放到了她手中,“這送出去的東西哪裏還有要回來

的道理,拿着,藏好了。”倒不是詛咒說一定有用的上的一天,只是就像一個小的護身符一樣,寶兒也覺得安心。

梨花見推脫不過,只要又放了回去,天色微暗,祿明從地裏回來,梨花就去竈間做飯了,寶兒乘此機會告了別,約好了過兩天梨花去寶兒家坐坐,看看那從未見面過的小家夥。

回到了家寶兒下廚敲碎了一個雞蛋,打散了之後滴了些油進去,拿了一小勺的大骨湯攪拌均勻了倒水到碗口還餘一指,放上一個盤子蓋着放在竈鍋子裏蒸着。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喜兒抱着洗香香的小慎,五六個月大的孩子已經可以吃一些輔食,寶兒最初嘗試給他吃一點點的蛋黃,小家夥吃的也砸吧香,見沒異樣才敢加量上去,一開始吃輔食的小孩就容易出現過敏之類的征兆,寶兒扒拉着腦海裏不多的育兒知識,盡量在保證營養的基礎上別讓孩子生病。

小慎圍着特制的小飯兜,看到寶兒拿着小碗蛋羹出來,嘴巴一咧,露一口無齒的笑,招搖着小手沖着寶兒啊啊着。

寶兒拿起一小勺子吹了吹,往自己嘴唇裏貼了下不太熱了才往他口裏送,拿了七八勺就不讓他吃了,直接将蛋羹給了小栓,讓他消滅幹淨。

“大姐,小慎看着我。”小栓這一月來基本快要被小慎當作是搶食敵人了,才吃了沒幾口寶兒不讓他多吃就都進了小栓地肚子,飯桌上經常出現的一幕就是小家夥咿咿呀呀地沖着小栓蹬腿,而小栓則快速的将寶兒遞過來的東西解決幹淨...

梨花也過來看過小慎,小家夥就是個異性相吸的貨,家裏的男丁除了大哥之外誰都不鳥,頭一次見梨花,張着小嘴巴就要人家抱抱,寶兒見梨花開心,心中老是覺得隐隐不安,她一直相信這麽一句話,事出無常必有妖,這二嬸又不是腦袋被門擠了,人的改變忽然超乎的大,就讓人十分的不安吶。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在大家都以為債也還清了,梨花也回來了,日子好了的時候,賭坊的人七日一到,趕早就來了墨家村讨債了。

沖進二叔家的時候,梨花正在那曬衣服呢,一下家裏來了這麽一棒兇巴巴的人,吓的盆子都掉到了地上,那群人有幾個還上去要勾搭梨花,被那領頭的給呵斥了下去,“咱們讨債的又不是搶民女的,手腳不幹淨回去都宰了。”接着轉頭問梨花,“姑娘,你娘呢。”

梨花見他們這陣仗,早就吓的說不出話了,想要邁腿又走不動,站在原地都

快要哭了。

陳氏聽到動靜出來後看到他們,讪笑着将梨花拉到自己身邊,“趙爺,您來的真早啊,要不先坐會,這麽多路累了吧。”

“廢話少說,趕緊将銀子還了,說好話也沒有用,老子已經寬限幾天了。”被叫趙爺的領頭的一下坐在了院子裏的石凳上,看着陳氏,“還愣着做什麽,錢吶!”

“娘啊,這都是些什麽人。”梨花拉着陳氏輕輕地問,她回來根本不曉得陳氏欠賭債的事情,那些人個個都兇悍的很,手中拿着粗大的棍子,好像随時要撲上來打人。

“沒事,等會就沒事了,乖,你先回屋子去。”梨花被陳氏趕回了屋子裏,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就從後門直接繞過去,往寶兒家走去。

陳氏讨好的看着趙爺,“趙爺,你別急,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來的這麽早,我這和宜春院媽媽約的時間還沒到呢。”

“宜春院?”趙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和着帶來的一衆兄弟都笑了,“我說老太婆,就你這模樣,是打算給宜春院的洗腳人家都還嫌老,你是不是還想賴賬啊!”說罷重重地一掃旁邊的衣架子,梨花早前曬的衣服都散在了地上。

陳氏吓的後退了好幾步,臉色蒼白地說道,“真的,不是我去,是我閨女,是我閨女。”

“果然是好娘,當真舍得把閨女都送去宜春院。”趙爺不屑地看着她,“勞資沒時間陪你空耗,管你是那個院的,再不給銀子,勞資就直接拉了你走人。”

“這哪個冤家在提咱們宜春院啊。”一聲妩媚從他們身後傳來,一個年約三十幾搔首弄姿的女人帶着幾個人走進了二叔家的院子,一進院子就捂着鼻子一臉的嫌棄,“诶呀我說你家怎麽這麽不好找,滿院子騷味,這是人呆的地麽。”說罷還掃了趙爺一幹等人。

“在這裏最騷的就是你了,宮媽媽。”趙爺身後一個人猥瑣地看着她們,尤其是看過宮媽媽胸前的時候,下意識的摸摸下巴。

“宮媽媽你可算是過來了。”陳氏一見到她就跟救世主一樣,沖上前去拉着她,宮媽媽不動聲色地将她手撇開,沖着趙爺他們抛了個媚眼,“我說誰喊我名號呢,原來是熟人啊趙爺,你可是好久不來了,我們的姑娘可都想死你了喂。”

“老太婆,銀子呢。”趙爺不理會宮媽媽的調戲,看着陳氏,陳氏轉頭看向宮媽媽,“宮媽媽您看這。”

“丫頭人呢,

我還要看貨好不好,這鬼地方出來的,我還怕我虧了。”陳氏趕緊進屋子去找梨花,結果人竟然不在了,情急之下找了所有的屋子都不見人,陳氏就慌了,“這,你們再等等,丫頭可能出去了。”

“嘁,該不會是逃了吧。”宮媽媽帶來的人趕緊給她擦了椅子,坐下來之後翹着二郎腿和趙爺正對坐着等,陳氏又找了一圈,這麽點大的屋子就是不見了梨花。

“吶,那走來的是不是。”正當陳氏快要急瘋了的時候,宮媽媽懶懶地指着院子門口不遠處那過來的幾個人,陳氏一看,就是梨花,還帶着寶兒和祿德他們一起過來了,情急之下沖上去揪起梨花的耳朵就是一巴掌,“死丫頭,你去哪了。”

梨花被打楞了,直到寶兒推開了陳氏才反應過來,臉頰燒燙一般的疼,她捂着臉含着淚看着陳氏,“娘。”

陳氏打的自己手心也疼,知道過了火,拉過梨花摟在懷裏哄着,“娘只是擔心你,以為你不見了。”

寶兒皺着眉頭看着院子裏的一等人,尤其是那個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着一股香味的婦人,這一路過來的味道,就是從她身上飄出來的吧。

“溫情夠了吧,拉過來我瞧瞧。”宮媽媽發了話,陳氏拉着梨花就走了過去,宮媽媽挑剔地看了她幾眼,又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讓她轉個身之後沒等梨花反應過來,手就已經往她胸口探了一把。

梨花火紅着臉捂着胸口往後推着,“你要做什麽?”

聲音一出宮媽媽的眼睛才稍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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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