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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生的話語氣并無太大波浪,卻在寶兒心中激起了一陣一陣的漣漪,這就是親情,這個世間最不能用價值衡量的情感。

寶兒抱了抱祿生,話腔裏帶着微微地啜泣,“只要是二哥想做的,寶兒一定支持你,不做官也好,到時候放任許多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見得到。”

“乖,過幾天跟二哥一塊去書院,見一見徐兄吧。”祿生拍拍她即刻僵了一下的身子,“不管是何原因,他的心裏肯定是比誰都不好受,別讓他洩了氣,三年一過仍舊可以再考的。”

“二哥。”寶兒嗫嗫地喊了一聲,原來他也是看出來的。

“徐兄他為人尚可,配我們家寶兒那也勉強湊合。”在哥哥的心目中,自己的妹妹永遠是最好的,任多優秀的人都是勉強湊合的…

三天後寶兒就跟着祿生一塊去了書院,一路上祝賀的學生很多,有部分三年沒中的就選擇了不再書院念書,大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出了書院在家裏的安排下娶妻生子,就像當初四叔的同窗一樣,少一些家境還行的就會讓孩子再試試,三年一個周期,并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起的。

跟着祿生去了屋子裏,早前和祿生一塊住的室友因為落榜,直接收拾東西回家去了,寶兒将東西放下了之後坐了一會,才去了徐庚寅的屋子,門關的死死的好像因為主人家的不開心,周遭的氣氛也有些沉悶,寶兒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回應。

她明明聽到有動靜的,稍等了一會,寶兒又敲了幾下,喃喃自語道,“真的不在嗎,既然不在,那我就走了。”

剛一轉身門就拉開了,徐庚寅神情憔悴地站在那裏,聲線裏帶着些低沉,“我以為是別人。”

寶兒心頭一緊,既然這麽多人前來問候,為什麽不回家呢,但看着他不佳的臉色,還是沒有直接說出口。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面太陽很不錯。”寶兒見他又要轉身進去,急忙開口,若要再呆在這屋子裏,沒病也會悶出病來的。

徐庚寅頓了頓,擡頭看着她一臉的笑靥,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可一想到當初明明那麽信誓旦旦地答應過的,那手只是動了一下就沒有再繼續。

寶兒見他沒有抗拒,等着他出來後,邊走邊說道,“想去哪裏走走,護城河那好

像比較空曠,我對這都不太熟,要不你帶我去罷。”

徐庚寅耳邊只傳來寶兒的說話聲,細細柔柔地,不自覺地将視線轉向她那處,耳旁那幾縷劉海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擺着,擦過她紅潤的臉頰,頑皮地在耳垂附近晃動。

寶兒今天穿了一身翠綠色的小百褶裙,腰上系着一根喜兒編制的絡子,長長的流蘇垂在那側腰上,随風擺動着,他只覺得整個眼中全是她,嘴角不自覺的跟着她的笑意也微微上揚了幾分。

寶兒去鋪子裏買了一包酥糖,前世的時候,她的包裏總會放一小盒的巧克力,研究表明甜食有利于增強人的幸福感,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些甜的東西,情緒也會好一些。

徐庚寅帶着她走到了護城河邊,寶兒看着那熟悉的橋,白天和夜晚雖然有些差別,她還是認出來那就是當日她烏龍綁架的時候他丢荷包的地方。

徐庚寅走上河岸邊的一個小亭子,剛到吃午飯的時候,附近的人都比較少,寶兒邁上了階梯走到亭子裏,一陣夾着青草氣息的風迎面吹了過來。

寶兒将酥糖塞到他手中,“餓了吧,先拿這個充充饑,等會我們去吃馄饨面好不好。”徐庚寅看着手心上那一小包酥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撞掉了她買的饴糖,撥開了包裝裏面是方形的酥糖,徐庚寅慢慢地放到了口中,那股甜味瞬間彌漫了開來,“好吃麽?”

徐庚寅點點頭,沉默着吃完了一顆,轉身正對着小河,輕輕問道,“你不失望嗎?”

寶兒一愣,随即想到了他說的是落榜的事,雙手撫在了亭子的欄杆上,望着那靜靜流淌的河“不失望,一次的失敗并不能說明什麽,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

“當然不是。”徐庚寅反駁之後顯得有些沮喪,“我只是…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

寶兒搖搖頭,這個時候還在想是不是讓她失望了,說不感動是假的,徐家對他抱着多大的希望不用猜她就能夠知道,不論旁人如何安慰都沒有他自己心裏對落榜這件事來的難受,老師和朋友來安慰只能夠越發讓他想起這件事而已,“我們也沒約定期限不是嗎。”

寶兒柔聲說道,“人一輩子這麽長,三年時間不過雲煙,這一次你沒能中只是說明,上天知道你還沒準備好去迎接接下來的人生路,機會永遠只會親睐于準備充分的人,所以我沒有失望。”徐庚寅驀地回頭看着她,那雙熟悉的眼中泛着柔軟地笑意,盈盈地

望着他,沒有惋惜,更沒有失望。

“你真的沒有看不起我?”這些天他聽到太多的話,在家裏在書院,就是回了家還聽到徐夫人在耳邊不停的念叨才回去書院住,人總是現實的厲害,過去對着他好聲好氣的人轉眼眼神就變了,說話的口氣裏的都帶着‘你也不過如此’的意思,他只能悶在屋子裏,誰也不見,誰也不理。

寶兒看出了他的惶恐,堅定着眼神搖頭道,“沒有。”

話音剛落,寶兒眼前一暗,整個身子撞入了他的懷抱中,還未掙紮就聽見他在耳邊喃喃地低語聲,“娘很失望,爹也很失望,老師說萬萬沒有想到我會落榜,只有你這麽說,我以為你應該是最失望的那個,我都那麽信誓旦旦地和你約好了,可卻沒有做到。”

徐庚寅像個孩子一樣帶着微微地啜泣在她耳旁說着,寶兒終是不忍心推開他,輕輕地拍着他的背,當好一個傾聽的角色,河岸的風徐徐地吹着,好像是在跟着安慰一樣,陽光斜照着亭子,溫暖着人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庚寅終于放開了她,臉上帶着一抹羞澀,滿是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寶兒和他并沒有婚約在身,此等出格的舉措,若是讓人說了閑話,她今後要想再說好親事就難了,徐庚寅無措地看着她沉靜地樣子,以為她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心情好一點沒?”寶兒打斷了他的話,走到太陽照的到的那面,轉身看着他,“還是回去之後你繼續一個人悶在那屋子裏頭,誰也不理?”

“不會了,不會了!”徐庚寅急忙搖頭,口氣裏帶着一抹小委屈,“不會再呆在屋子裏了。”

寶兒無奈地看着他又開始賣萌,人一正常行為就開始不正常了,只是那眉宇間散不去的憂愁還挂在那,寶兒嘆了一口氣,撥開一顆酥糖塞到了他嘴裏,又将整包的糖都塞到了他手中,頗為兇悍地呵斥道,“你還走不走了,孤男寡女的想害我嫁不了人不成!”

徐庚寅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急忙跟了上去,莫了還焦急地跟在她身後問道,“你不是答應我說不嫁給別人了麽。”

遠遠的傳來寶兒的耍賴聲和他的哀嚎聲,夕陽西下,在草叢中灑下了一片的金輝,和祥安寧…

經過寶兒毫無技術的安慰之後,徐少爺心情好了不少,完全是因為安慰的人太有指向性了,為此陸橫很是不客氣地嘲笑了他一番,徐庚寅則很得瑟地的回答他,由于寶兒的鼓勵,他又

重新振作起來,準備三年後再參加。

為此陸橫只用了三個字來形容他:不要臉。

“那要如何,再等你三年之後,沈姑娘就是老姑娘了。”陸橫的原話是如此,徐庚寅則是笑笑着告訴他,不會的…

不要臉的徐少爺在書院墨跡了兩天之後終于回家去了,一進家門就被徐老爺叫去了書房,本來心情還不錯的他剛一進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徐老爺臉色不太好的坐在書桌旁,身後站着他的随身侍從,徐庚寅立刻收斂起情緒,慢慢地走了進去,恭恭敬敬地站在書桌前喊了一聲,“爹,您找我。”

“嗯~”徐老爺那一聲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徐庚寅知道自己這次落榜,爹和娘都很失望,于是他很是誠懇地擡頭要和徐老爺表達自己悔過重新要奮發的時候,瞥見了放在書桌上那一卷用紅布條纏繞的卷紙。

徐老爺又哼了一聲,徐庚寅立刻把頭垂下下去,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總覺得那卷紙熟悉的很,好像在哪裏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晚點還有一更,争取一氣呵成,把他們拿下!!!!!!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我是太慣着你了是不是!”徐老爺忽然肅然呵斥了一聲,徐庚寅身子一振,背後懔起一陣冷汗,他想起來了,那個桌子上的卷紙像什麽,當天考試的時候,有學生提前交卷了,那監考的老師就是将卷子卷一卷之後拿着紅布紮起來的。

徐庚寅擡頭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卷紙,難以置信它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徐庚寅握緊着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爹,孩兒不敢。”

徐老爺将他的反應看在了眼裏,冷哼了一聲,“不敢?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徐庚寅感覺自己的後背已是汗水淋漓,撞上徐老爺的眼神,心中瞬間涼了半截,那眼神好像是洞悉了他所有的舉措,就像是看着他完成了這一場表演似的,掌控着全局。

徐庚寅心有不甘,抿着嘴不語。

徐老爺長指輕敲着那卷紙,發出叩叩的聲響,徐庚寅的心像是戰鼓一般跳的越加劇烈,雙手死死地拽着衣角不讓自己洩露半點不安,倔強地擡着頭和他對視着。

“你知錯了?”徐老爺看着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兒子,心中感慨不已,就在他去考試之前,夫人就和自己來說過,施家也是看好他們兩個的,為了避免在考前打擾到他,這個消息還是等他中舉之後再說,也算是錦上添花,徐老爺沒想到的時候,事情的趨向竟然如此出乎預料。

“爹,孩兒不知道何錯之有。”

“那你不後悔?”

“絕不後悔!”

“罷罷罷。”徐老爺嘆了一口氣,“你自己莫要後悔了,如今這樣倒是如了你的願了,丫頭的哥哥倒是中了舉,配配你這個落榜的人,也不算太過分。”

徐庚寅見父親終于松了口心中一陣竊喜,面上卻極為恭敬的說着,“多謝爹成全,若是爹同意了,娘那邊就好說了。”

徐老爺看了一眼兒子,臉上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好麽,一點都不懂得收斂,若是真有在顧及徐夫人的想法,今天他就不會這麽做了。

“這是你自己選的,今後若是後悔了,誰都怨不得,只能怨你自己。”徐老爺再次提醒了一句,讓他出去回自己屋了。

看着兒子出了門,徐老爺才将那卷紙打了開來,裏面是空白一片,徐老爺笑着,“還是不成氣候,這麽一吓就露了馬腳,也不想想,我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從考官那裏把他的卷子

弄出來。”

身後的侍從不做聲,徐老爺連說三個罷字,将那紙往書架夾層裏一方,“走吧,去看看我的夫人心情如何。”

身後的侍從很快去給他開了門,徐老爺走到院子,正好那妾侍方氏走了過來,身旁還帶着庶長子,徐傅寶,方氏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老爺,徐傅寶也跟着喊了一聲父親,徐老爺心情尚好,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方氏拉着兒子在身後目送他遠去後将兒子拉到一旁悄悄說道:

“兒子啊,你可要争口氣,你看少爺都沒中舉,将來肯定沒出息,兒子你争口氣咱們娘倆的日子以後就好過了,你爹答應過我,等庚寅一考完就給你安排婚事,我說啊,要是施家的閨女嫁給你那也不是過分的。”方氏美美地想着,全然忽略了自己兒子不過是個庶出的,怎麽都不能越過了徐庚寅去。

徐老爺去徐夫人那的時候,徐若琳恰好也在,這幾日府裏整個情緒都不太好,她也不太敢惹母親生氣,徐老爺進來的時候,她正和徐夫人撒着嬌,一見到徐老爺來了,親昵地喊了一聲爹,黏糊到了徐老爺身上,“都多大年紀的姑娘了,還這麽沒規矩。”

徐老爺還是很疼一雙兒女的,若是硬要算上那個庶長子,他只能說就厚亂性要不得,又不能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是吧,最終還是納了方氏。

徐夫人臉上終于露出了些笑容,拉過徐若琳拍了下她,“你爹說的沒錯,沒點規矩,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徐若琳被她給訓了,乖乖地坐在了一旁不敢造次,徐老爺直接在卧榻另一側坐了下來,直接說道,“庚寅的婚事,你怎麽看。”

徐夫人有些受寵若驚,多少年了,他有過幾回是真正來征求自己意見的,隐去那感動,徐夫人斟酌了一番後才說道,“庚寅雖然這次沒中,下次可以再試,施夫人也派人來和我說過,年輕氣盛的多學兩年也是好的,不過沫兒的年紀可不小了,再個三年就成大姑娘的,倒不如先讓他成了家,定下心了也好用功讀書不是。”

“她女兒若是等不及,就讓她早點定親,縣城多的是大戶人家,在咱們一棵樹上吊死多不劃算。”徐老爺挑了一顆金柑橘放到口中,“他們的意思就是,非要下次中了不可?”

徐夫人一時摸不清他的意思,“施家不是有親戚是在京城做官的麽,若是庚寅中了還能多受他們些關照,再說沫兒那孩子我也覺得好,人長的漂亮性子也靈巧的很。”

“我倒不覺得那丫頭好,來過我家幾回,那性子和咱們兒子不配,以後就是雞犬不寧的日子,連後宅都安寧不得的男人如何在前院得意。”徐老爺吐出小核拿起濕毛巾擦了擦嘴,“看來你的想法一直沒變。”話語間透着一些失望。

徐夫人神色一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直以來和施家的婚事他總是擺着模糊不清的态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可這一番話是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他的看法,施家的婚事,還是算了吧。

“難道老爺覺得那個沈家的姑娘好?”徐夫人試探了一句,不料徐老爺點點頭,“比施家的好多了,手不能提的兒媳婦能做什麽,我們家這麽多傭田,你不會打理我可以打理,那庚寅不會打理,難道交給傅寶打理?傅寶這些年跟着管家學的倒是不錯。”

徐夫人的臉色整個就差了下來,要娶施家的,可以,小倆口什麽都不會,那就喝西北風去吧,總不能讓他們敗光了家業吧,那就讓會的人接手好了,她一個堂堂三媒六聘的正妻,難道将來還要在一個妾侍身下求口飯不成。

徐夫人氣的有些喘,徐老爺見說的差不多,又補充了一句,“沈家那丫頭的哥哥和庚寅可是一個書院念書的,你應該知道的,他哥哥中了舉人,下面還有個弟弟,今年正好也是童生了,我說夫人啊,有時候別看人家是哪裏出來的,我們徐家老祖宗也是農村出來的,你若是瞧不起鄉下人,那就是瞧不起為我們奠下這好日子的祖宗。”

這麽一頂高帽子下來,若是再多說半句不是,就是直接得罪了老祖宗,目無家尊了,徐夫人顫抖着嘴唇最終還是沒說出半個字,氣的全然沒了那形象,頭上的簪子都抖的不行。

“不過這婚事也是你這做娘的最操心,我這也就是和你說說我的想法,最終還是得你做決定,莫要說我摻和了你該管的事,你好好謀劃謀劃,我這先去地裏看看。”徐老爺笑着好像無視了自己夫人那鐵青的臉,拿着兩顆金柑橘就出去了。

徐夫人真想直接揪着徐老爺的衣領破口大罵,這還能叫我謀劃麽,你特麽已經把話說死了,若是我還要和施家的結親,今後我娘幾個就直接喝西北風好了。

徐夫人一想起寶兒當時那張臉,就越加的氣,五百兩銀子買來了人家一個不削,她現在還要去別人家下聘求親,她這是腦袋被驢踢了自己找罪受啊。

徐夫人越想越氣,一口氣沒上來,就把自己給憋暈過去了...

兒這邊卻依舊照常着過日子,祿生考完之後家裏來訪的人瞬間多了許多,即使祿生回書院了,寶兒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從她家經過,見到寶兒的時候萬分熱情地打招呼,就像他們熟的從小一塊玩到大似的。

十月一入天氣有些微涼了,寶兒給小慎套上了特地做的連褲裝,還帶頭頂的小帽子的,那是兔毛做的帽子,還有兩個小耳朵挂在上面,寶兒只要拜托一下陳百年,他就十分高興的給自己的寶貝外孫打兔子去了。

穿戴完畢之後,寶兒讓小慎站了起來,小家夥已經可以不扶着東西自己站上好久了,寶兒把扣子都扣上了之後,俨然就是個毛茸茸的小家夥,将連在衣服後的帽子戴上,寶兒被萌倒了,抱着小慎親了兩口,貼着他的額頭說道:“你怎麽就這麽可愛啊~~”

小慎如今已經能夠很清脆的喊出姑姑了,所以毫不吝啬地多喊了幾聲,叫的寶兒整個心都軟了,喜兒老是打趣她,“趕緊成親自己生一個呗。”

寶兒嘿嘿地笑着不答,剛放下小慎,門外就傳來了沈老爹的聲音,喜兒去了院子裏将沈老爹迎了進來,沈老爹手中拿着一包曬幹的苞米放在桌子上對寶兒說,“下回進城了帶去給你小姑姑,倆口子也沒有地,莫要餓壞了兩個孩子。”

“正好過幾天我要去二哥那,就給帶過去好了。”寶兒逗着小慎喊太爺爺,小慎看着沈老爹,由于太陌生了,哄了半天都沒喊出來,自顧着玩着手中寶兒特地做長了的兔子尾巴,張嘴就要往嘴巴裏送。

寶兒趕緊奪了下來,“喊太爺爺,喊了晚上姑姑就做呼呼給你吃。”小家夥眼前一亮,很是吃貨地挪到了沈老爹跟前,攀着他的腿站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接着轉頭看着寶兒,意思就是,喊我是不會了,親一口抵了吧~

沈老爹高興壞了,直說小慎聰明,寶兒卻汗了一把,這完全是條件反射出來的結果,她早上還騙他說親姑姑一口,就給你做呼呼吃,不過看着沈老爹這麽開心,寶兒也樂的小慎能哄人。

沒呆多久,孫氏就過來催人了,她此刻最不能聽見的就是,沈大家的孫子,沈大家的舉人,每聽一次她就狂躁一次,這在她眼中就是極為不科學的結果,自己兒子都沒中,他們竟然一次就中舉了,孫氏嫉妒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曉得大家看明白木有- -

涼子心中也各種狂躁,內心小九九在咆哮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偏生就有那麽一些人,見不得人好,尤其是見不得原本比自己差的人忽然好了,好上天了,還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卻沒有達成的,孫氏對祿生能夠中舉一是一直耿耿于懷,最後竟然去找了別村的道士過來相看,是不是寶兒家做了什麽對沖的事,讓自己兒子落敗了,然後他們家好了。

這年頭的道士賺錢的成分居大,能有幾個是專業人士,插科打诨的最多,孫氏請的自然是個半吊子,可總不能什麽都說就賺錢,于是那道士假裝做了一場法事,而後遞給孫氏一道符,讓她三更半夜趁着沒人就埋到寶兒家門口下面,這樣他們家每日進進出出就會将好運還給榮柱。

孫氏信了,高高興興地揣着那符紙半夜不睡覺去了寶兒家門口那地方給埋了起來,然後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期待那符咒有作用,三四天過去,小慎由于受寒發燒了,哭着鬧騰了好幾日,孫氏就想,果真是有用,心裏更是美美地等着她家的運氣都回來,這樣兒子就能中舉又生兒子了。

寶兒家折騰了幾日後小慎病是好了,可人卻瘦了一大圈,抱在手中斤兩整個銳減,心疼的寶兒絞盡腦汁想着一些吃的做給他吃,想把那些肉給補回來。

等小慎完全康複了之後,寶兒才啓程去了縣城,帶着沈老爹給的苞米粒子,寶兒另外還帶了不少東西,考慮到梅子在縣城吃方面肯定沒有村子裏來的那麽自由,縣城的東西又貴,寶兒就帶了好些壇菜,有讓祿德裝了不少的洋芋,抱了個南瓜上了牛板車,零零碎碎帶了一大堆。到了縣城之後還要三叔幫着自己一塊去梅子家。

鐵樹帶着她們到了縣城之後租了一處便宜的屋子,縣城比起之前南下的城市來講還小上了許多,這也沒有河道運輸,海運之類的活計,鐵樹就打算憑着手藝先擺了小攤子,攢些錢再說。

到了他們租的屋子,出來開門的是南兒,看到寶兒乖乖地喊了一聲姐姐,寶兒和三叔一塊将東西都帶了進去,梅子從屋子裏倒了些水出來,看着一地的東西幫寶兒捏了捏肩,“我們又不是沒的吃,帶這麽多也不嫌累。”

“有的吃也沒有自己家種的好啊,這個是爺爺讓我帶來的,這是祿明哥讓我捎的,等會還要去找梨花。”寶兒這一趟行程十分的滿,打量了一圈梅子的院子,就是簡單的三間屋子,兩間是卧房,還有一間是竈房,小小的院落住人也是惬意的,早前習慣了那七八十平米的屋子,寶兒是覺得這房子一點都不小。

從梅子家出來快到中午了,

三叔留在了那吃飯,寶兒則先去書院找了祿生,如今是哥哥弟弟都在書院裏,寶兒帶的東西也就多了一些,小栓就是個典型的小吃貨,幾天沒吃到寶兒做的就要開口說嘴饞了,寶兒就攤了不少的餅帶過來,天氣也涼了一些,保存的時間也可以久一些。

在書院呆了不少時間,意外的沒有遇到徐庚寅,寶兒就留了一些讓祿生帶去給他,直到離開書院,徐庚寅才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手中拿着一本書,半折着站在亭廊的圍欄外面,望着那秋天清朗的天,想着徐老爺說過的話。

“庚寅啊,你娘既然已經做了讓步,她應允了的事就會去做的,我們不能再逼她,你也不想将來那丫頭進了我們家的門,婆媳關系不好,咱們爺倆夾在中間就是左右為難了。你娘不是糊塗的人,給她多一些時間自己去接受這件事,也好過你老是在她面前催促,所以這些日子你要沉住氣,多回來陪陪她,也好讓她知道,這樣的決定只會讓你們母子的關系更好。”

“兒子啊,人家說虎父無犬子,當年爹若是也能像你這樣,如今可能是另外一番光景。”

“兒子啊,男子漢大丈夫,做了決定的事情,将來遇到再大的打擊和意外,都能遷怒于別人,最終作決定的永遠只有你自己,後悔這倆字,咱們不去寫。”…

徐庚寅回想着徐老爺的話,眼神堅定,“永不後悔。”…

寶兒繞過了集市到了施家的後門,經由仆人通報了之後,等着梨花出來,等了不少時間出來了一個丫鬟,對着寶兒說道,“沈廚娘現在忙沒空,請沈小姐進來等會。”

寶兒搖頭,“不了,我就在這等吧,麻煩你告訴她一聲,到了未時若是還沒有忙完,就讓她不用出來了,謝謝。”寶兒後退了到了後牆附近,對着那丫鬟淡淡一笑,從容地站在那。

那丫鬟臉色微變,本以為這樣可以把她叫進去,結果人家壓根不吃這一套,因為沒有吩咐別的,那丫鬟也不敢随便亂說,于是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就僵在了一塊。

良久,又走來一個丫鬟,“怎麽這麽久?”

“春兒姐姐,她說要在外面等着,若是沈廚娘忙不完就不用出來了。”小丫頭也十分的委屈,春兒走到門外看着站在外面的寶兒,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高聲道,“我們小姐請你過去。”

寶兒這才擡起頭看她,“我并不認識你們家小姐,請問有什麽事?”

兒沒料到有人會問的這麽徹底,到了施府門口,若是家裏小姐有請那是榮幸不過的事情了,“小姐知道沈廚娘和你是姐妹,好奇而已。”

寶兒潛意識裏抗拒這種形式的請人方式,一開始還帶用騙的,一個廚娘忙碌還能動用的了丫鬟前來,用膝蓋想想就知道不合理,寶兒沒再說什麽,跟着進了施府,若是自己再這麽耗下去,勢必要影響梨花在施府,誰知道那小姐是不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過了幾座拱門之後,寶兒跟着她們進了一個小花園,那中央有着一座亭子,亭子裏坐着幾個人,不時的傳來歡笑聲,春兒帶着她走近了之後,對着其中一個說道,“小姐,沈小姐來了。”

施沫兒擡起頭看了寶兒一眼,哦了一聲,也沒理睬,手上忙着給旁邊的幾個同樣衣着華貴的女孩子倒着茶,“這是今年新摘的茶葉,你們快嘗嘗。”

寶兒有些發笑,看來這古今通用的招數還是十分多的,喊人過來故意冷落給人難堪的手段,施小姐是使的十分熟練,寶兒幹脆就站在那亭子不遠處不再往前走,低頭看着花園裏秋季盛開的山茶花,遠遠的還飄來月桂的香味。

施沫兒倒完了茶,回頭去看寶兒的時候,她已經欣賞完了這院子裏的假山植物,若是能有一個小水池在假山下,養一些魚什麽的也是十分的樂趣,寶兒想着,回首撞上了施沫兒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颔首了一下,不卑不吭。

“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我們家啊有一位廚娘手藝十分了得,這裏的小吃都是她做的,今天我恰好聽說她姐姐過來看她,我啊就自作主張把人給請過來了,沈小姐,來這邊坐。”施沫兒只是頓了頓就讓身後的丫鬟加椅子讓寶兒過來坐。

這就像是豪門家小姐的下午茶一般,一壺新鮮熱茶,幾碟小點心,然後就是幾位關系較好的朋友在一塊讨論各種時尚八卦,小花園裏,清新自然,而寶兒就是其中最格格不入的,施小姐看她坐在那插不進話來的樣子尤為的滿意,這根本就不是你這個村姑應該來的世界,妄想擠入上層社會的山雞到了枝頭也是只山雞而已。

施小姐很滿意自己這樣的擠兌方式,凸顯自己的優雅,又可以讓對方難堪到,作為一名合格的大家閨秀,她堅決反對使用暴力和無恥的行為對付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姑,于是她噙着笑意微微一傾斜看向寶兒那邊,“沈小姐覺得如何?”

坐着喝茶聊天,和不熟的人聊些高俗雅的東西顯然不是寶兒的風格,她

拿着那瓷杯,看着上面儒雅風格的刻竹,淡淡地回了一句,“還好。”

幾個姑娘的主意力轉到了這個意外來訪的客人身上,先是上下評論了她的穿着,再然後就是問到了寶兒家在哪,聽到墨家村的時候,皆露出鄙夷的神情,好像她住在墨家村是個多麽大的錯誤似的,其中一個還十分同情地問道,“那你識字麽,家裏那麽窮一定吃都吃不飽,我家有個粗使丫鬟賣進來的時候連自己名字都不認識,真是可憐。”

寶兒抿了一口新茶,迎上她憐憫地眼神,笑道,“家裏是過的拮據,所幸哥哥念書念的不錯,今年剛中了舉人,底下還有個弟弟今年年初也去了書院念書,大字還熟知幾個的,名字還是要看得懂的。”

寶兒看着她們均變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揚的更大了,她是真的不想炫耀的啊,她是這麽小心眼的人麽?

施小姐是深閨中的人,也沒有想花很大力氣去調查寶兒家的底細,自然不清楚她家有舉人的事,童生在這個縣城裏不稀奇,但是舉人的話,春闱之後有面聖的機會,就算是芝麻綠豆的小官,那也是個官,所以施小姐淩亂了。

村姑的哥哥是舉人,這腫麽可能,那徐庚寅都沒中舉呢,她倒不是非要嫁給徐庚寅,但是作為一個大戶人家的教養小姐,居然還比不過一個鄉下出來的村姑,施沫兒不服,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村姑讓徐庚寅迷了一樣非要駁徐夫人的面子,拒絕和自己定親,這就是往施小姐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還不如一個村姑。

寶兒看她們都靜默下去了,收斂起了笑容,望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呢,看來根本沒通知到梨花那裏,再呆一會,三叔該着急了吧,“施小姐,你們聊,回家的路太遠,天黑了路不好走,我就先回去了,還要麻煩您找個人帶我去梨花那一趟,我這還有些東西給她呢。”

施小姐臉上有些挂不住,差了個人帶着寶兒去了廚房那裏,自己也沒心情再和幾個閨友聊天喝茶了,說了句倦了,讓人送了她們出門,自己則沖進了屋子将放在書桌上的那一疊書籍全部掃到了地上,那是當日她送去書院給徐庚寅他還回來的,當時她還不明白,現在想來,人家當時已經拒絕的夠明顯了。

發洩完了,施小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讓外面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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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