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31)

過後,十分堅決的搖搖頭,“不要,我要和娘和姐姐一塊回去。”說罷淚眼汪汪地看着她們,“娘不要思墨了麽。”幹脆湯了不喝揪着南兒的手就不松了。

“好好好,那你不願意留下就不留下,娘不丢下你。”梅子見兒子都快哭了,只能抱歉地看了孫氏一眼,“娘,這孩子還小,離不開我,等他大一些懂事了再來陪陪你吧。”

“他一個孩子懂什麽,這種事你還不能做主,幹脆就讓他住在這好了,反正你們兩個孩子也帶地不容易。”孫氏看他一啜一啜地樣子更有幾分當年榮柱的樣子,心下的想法就更堅決了。

梅子聽出了她話裏的不對勁,什麽是長住這裏,南兒放下了筷子直接看着孫氏稚聲道,“外婆,弟弟不懂事,離不開娘,那南兒留下來陪着外婆你好了,随便多久都可以。”

“兩個孩子才這麽點大你養什麽養,等農忙過了就讓梅子回去了,這自己媳婦的離了家讓鐵樹一個人在縣城就這麽過啊。”沈老爹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吃飯吧,吃完早點休息,你要是喜歡孩子,老三家不都還不會走路麽,你去幫着帶帶吧。”三嬸的第三個孩子已經有七八個月了,正是要人看着的時候,孫氏一聽才不樂意,剛想循序漸進地,被他們一打岔,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

回了屋子之後,南兒先是教育了一通弟弟,“外婆給你些好吃的你就高興成那樣了,一點出息都沒有,你沒聽外婆說呢,老是問你喜不喜歡四舅舅。”

思墨無辜地看着姐姐,“我不知道四舅舅是哪個。”

“她就是想把你給四舅舅當兒子,這才問你的!”思墨被她這麽一吓,蹭蹭跑到梅子身後抱住了她的大腿嘟囔道,“我才不要給四舅舅當兒子,我不要。”

“南兒你胡說什麽呢,快過來洗手,誰說要你給四舅舅當兒子了,別怕哈。”南兒又瞪了他一眼,擡頭看着梅子,“娘,今天外婆就一直問弟弟喜不喜歡四舅舅,你不記得當時我們在南邊的時候鄰居家的那個大娘就一直問她女兒的孩子說喜不喜歡舅舅,喜不喜歡舅舅,然後沒過幾天,那個弟弟就成了那大娘兒子的孩子了。”

梅子聽她這麽一說倒是也想起了當時在南邊的時候,隔壁一戶人家因為大

梅子抱着兩個孩子點頭,思緒裏有些亂,一是因為孫氏這可能性極高的做法,而是因為四哥不孕這件事...

第二天還沒出門,孫氏就找了梅子直接說明了來意,拉着她的手神情有些不忍,“梅子啊,你四哥這麽多年了都一直沒有孩子,娘都看着心疼地厲害,我看思墨也乖巧的很,不如。”

“娘,就算是再難養活孩子,我也不會将他送了人了的。”梅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過隔了一個晚上而已。

“你說的輕巧,你看這兩個孩子帶地,你四哥家環境好,思墨過去了怎麽會吃苦,你四嫂和那妾侍都不能生,還有那新納的狐貍精,更是從宜春院出來的,難道你忍心讓你四哥今後孤獨終老!”

梅子失望地看着孫氏,“娘,那你就忍心讓我們骨肉分離?”一樣是孩子,為什麽他們都像是撿來的,只有四哥才是娘親生的,從小到大梅子不會因為四哥得了娘的寵愛而嫉妒過什麽,可如今牽扯到自己孩子的事情,在柔弱的母親也會比狼還要兇狠。

“這怎麽算是骨肉分離,你四哥又不是帶着孩子走了,只不過過繼給他,你若是想看,還是可以過去看他的啊。”孫氏繼續想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梅子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耳根子軟,多求着一些就心軟答應了,可她忽略了自己女兒離開六年過的是怎麽樣的生活,怎麽可能還對她言聽計從。

“娘,你不必再說了,南兒和思墨都是我和鐵樹的孩子,我不會讓他過繼給四哥,還要他反着過來叫我姑姑的。”梅子的口氣很堅決,将手從孫氏懷裏抽了出來,“要是沒別的說,我就去幫爹的忙了。”

“死丫頭,白養你了,你就這麽看着你四哥家這麽過下去了,這點忙都不幫,你又不是不能生了,要孩子你和鐵樹再去生不就得了!”孫氏氣地直跺腳,把自己女兒拐跑了不說還唆使成這樣,那魏家的果真每一個好東西!

“娘,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我看四嫂和小紅的身子不差,我在南方也見過不少是男人不能生的,我看你還是帶四哥去瞧瞧吧。”說完直接出了院子,往隴坡走去。

屋子裏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南兒抱着吓壞了的弟弟躲在屋子後頭,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沒事,很快咱們就能回去了,誰也不能分開咱們。”...

這就是一場典型的鬧劇,到了沈老爹知道後,狠狠的罵了她一頓,一樣是孩子,怎麽就這麽差別待遇,一點都沒想過自己女兒若是失了一個骨肉是什麽心情,于是在五月初,讓梅子帶着兩個孩子趕緊回縣城去了,孫氏很不開心,感覺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寶兒跟着梅子她們

你還是帶四哥去瞧瞧吧。”說完直接出了院子,往隴坡走去。

屋子裏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南兒抱着吓壞了的弟弟躲在屋子後頭,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沒事,很快咱們就能回去了,誰也不能分開咱們。”...

這就是一場典型的鬧劇,到了沈老爹知道後,狠狠的罵了她一頓,一樣是孩子,怎麽就這麽差別待遇,一點都沒想過自己女兒若是失了一個骨肉是什麽心情,于是在五月初,讓梅子帶着兩個孩子趕緊回縣城去了,孫氏很不開心,感覺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寶兒跟着梅子她們一塊去了一趟縣城,許久沒去看小栓,帶了不少吃的過去,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又帶了幾身衣服,小栓在書院裏算是年紀小的,平日裏也多得徐庚寅照顧着一些,寶兒就說他是牆頭草,過去口中說的是濟林哥,如今口中除了說二哥之外,就是徐庚寅這個未來姐夫,喊的比誰都順溜,聽的徐庚寅神清氣爽。

和梅子一家分別了之後寶兒就去了書院,在小栓屋子外等了一會,下了課的小栓就回來了,幾月不見姐姐,小栓高興的幫她拿着手中的東西,一面還想要聞聞裏頭到底放了些什麽,寶兒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記爆栗,“毛毛躁躁的不知道像誰,爹和娘都這麽沉穩。”

“全家都這麽沉穩,所以我得毛躁一些才行。”小栓對上自己姐姐又有幾分耍無賴的意思在裏邊,打開包裹裏頭還是熱乎乎的洋芋,那都是今年剛收的,祿德一收上來寶兒就給他蒸了一些回來,小栓手快地剝了一個吃着,“我想死大姐做的菜了。”

“過些天二哥回來了你就一塊回家呗,你讀什麽書呢,幹脆去醉仙樓學廚子得了。”寶兒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幫他整理了一下床鋪,這孩子懶歸懶,可對于那些寶兒買的書院發的書都寶貝的很,每一本都收的好好的,以前她給他買的紙都是寫了又寫,正反着用才罷休,若是撇開那性子,寶兒還是覺得十分的安慰。

吃飽了之後寶兒也收拾好了屋子,将他來不及洗的一些衣服拿進了一個盆子裏,“書院裏頭有洗衣服的地方不,在哪呢。”

“我帶你過去。”寶兒跟着小栓到了書院宿舍後的一個小池塘邊,一旁是有四個并列的水井,寶兒打了些水剛浸濕衣服,徐庚寅就過來了,一看這情形,攔住正要走的小栓,指着那浸了一半的衣服,“你自己洗,回來給你帶上回缺的手劄,我帶你姐姐離開會。”

說罷就拉着滿手水的寶兒

離開了,出了書院寶兒掙脫了他的手,“你倒是很有範啊,說帶我出來就帶我出來,怎麽不先問問我的意思。”

徐庚寅臉上一囧,回頭看着她,“你先跟我去個地方,等會再告訴你好不好。”

寶兒見他如此也就不再逗了,擦了擦手讓他帶路,徐庚寅在前面的腳步別提多輕快了,沒一會就走到了要去的地方,寶兒看着進進出出的人,擡頭望了一眼上頭的牌匾,疑惑地看着他,“你帶我來彩繡坊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涼子是覺得,一個跟着父母颠沛流離走過許多地方的孩子,人情世故看的多的,是比很多孩子來的早熟,所以五歲的南兒說出這番話應當不為過~~~喵嗚~~~~~

110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寶兒見他如此也就不再逗了,擦了擦手讓他帶路,徐庚寅在前面的腳步別提多輕快了,沒一會就走到了要去的地方,寶兒看着進進出出的人,擡頭望了一眼上頭的牌匾,疑惑地看着他,“你帶我來彩繡坊做什麽?”

“進去再說。”徐庚寅臉上微不可見的臉紅了一下,拉着寶兒走進了繡坊,正午時間彩秀坊都沒什麽人,那掌櫃的站在櫃臺後看着賬簿,徐庚寅走上前喊了一聲。

“是徐少爺啊。”

“上次說的東西呢。”寶兒打量着彩秀坊擺放出來的繡品,在掃過那一系列的荷包之後,默默地将那些都放了回去,繡活什麽的,都是浮雲來着。

“春娘,帶徐少爺去看看。”掌櫃的喊了一聲,裏面的屋子的走出來一個婦人,慈眉善目地看着寶兒他們,“跟我來罷。”

寶兒不明所以,跟着進去之後,裏面是裁剪布料的坊間,坐着兩位裁縫師傅,那春娘拿起卷尺問徐庚寅道,“是徐少爺要量麽?”

徐庚寅搖搖頭,将寶兒推到她面前,“給她量。”

春娘笑眯眯着讓寶兒将手伸起來,環着量了腰圍又量了胸圍,比了肩寬手長以及身上之後,在一旁讓別的裁縫師傅記錄下來,“姑娘你要不要看一下,喜歡哪一個花樣。”

寶兒看着她翻開了一本冊子,裏面都是夾着的布匹,布匹上都是繡好的花樣,一旁是标注的名字,什麽百鳥朝鳳,還有千紫嫣紅,唯一的共同點那些布匹都是大紅色的,寶兒看向一旁裁剪的大桌子上攤開的幾匹布,無一不是喜慶的色彩,身後的徐庚寅指着那冊子上的一頁說道,“我看這個就不錯。”莫了看了一眼寶兒。

“徐少爺眼光真不錯,這是今年剛進的,據說京城的那些小姐千金們好多都選了這個花色繡在嫁衣上。”春娘捂着嘴笑着,視線在寶兒和徐庚寅之間轉了一圈,“何時要穿,我看姑娘的身子還要長上一些,我看着應該做大一點才行。”

寶兒默不作聲,伸手摸了一下那些布匹,手感絲滑,還帶着一些微涼,擡頭看見屋子裏的幾個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地一笑,“嫁衣不是應該要自己做的麽。”

“所以有前來我們繡坊定制嫁衣的小姐,我們都會将送一塊嫁衣中的布料讓她去繡,之後縫制在嫁衣裏面。”春娘和善給寶兒講解着,這才了然,繡一塊也是繡,一件也是繡,很多出嫁時間來的趕的,又不願意草草做一件嫁衣的都會選擇到彩秀坊趕工一件,人多力量大,這的手藝也是有口碑的。

“那就這個吧。”良久,在徐庚寅等地快忍不住的時候,寶兒指着他剛才選的圖案,笑着對春娘說,“是明年呢,要麻煩春娘你了。”

“徐少爺,那麻煩你出去稍等一下,待我給這位小姐量好了身子,你再進來。”春娘掀開了簾子請徐庚寅出去,屋子裏就剩下寶兒和幾位繡娘了,春娘将寶兒帶到了裏面的隔間拉下了簾子,“将外衣脫了,我替你量一下裏面襯衣的大小。”

寶兒摸着那如絲的布匹,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春娘,能不能給我做兩件衣裳,我把圖案畫給你,十分的簡單。”

寶兒執筆在紙上畫了兩條睡裙的模樣,長款短款吊帶各一件,指着那領口的位子對春娘說道,“這邊可以穿一個細線用做松緊的帶子,裙子可以按照我襯衣的尺寸。”

春娘臉上露出幾分差異,如此露骨的裙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客人的要求就是她所要辦到的事情,将畫紙收了起來,“如果不急,就和嫁衣一塊送去如何?”

寶兒點點頭,穿好了衣服從坊間裏出來,徐庚寅正背對着她站在鋪子邊上看擺出來的繡品,彩秀坊還收藏了不少繡活好的繡娘做出來的,除了荷包之外還有帕子等是姑娘家經常會要的,寶兒見他看的出神,腰間還垂着自己送的荷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得意來。

徐庚寅回頭的時候正看到寶兒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臉上那股熱氣尚未退卻,他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好了?”

“嗯。”寶兒點了點頭,一下又不知道說什麽了,好像就是臘八那天他來家裏送臘八粥看到自己受傷的手才會來彩秀坊為自己定制嫁衣的麽。

“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小馄饨。”徐庚寅被她盯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上回你說好吃的那一家。”

“嗯。”寶兒繼續點點頭,笑着望着他。

徐庚寅徹底的囧了,有些木楞地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着,寶兒她一直對着自己笑呢,笑的真好看。

那個馄饨攤是寶兒當初安慰他帶他去的,地方比較偏,生意不上不下的吃的都是鄰裏和熟客,燒馄饨的大娘對這兩個還頗有些印象,第一次來吃的時候那個少年男吃一會就擡頭看一眼對面的姑娘,一共一碗的馄饨大娘都不記得他擡頭多少次了,此次過來,依舊是點了兩碗的馄饨,寶兒還另外讓大娘拿了兩個茶葉蛋。

徐庚寅看着寶兒從量衣服到現在都是一副從容的樣子,心裏那初始砰然作鼓的卻一直沒能平靜,寶兒手剝了一個茶葉蛋放到了他的碗裏,“快吃,待會糊了就不好吃了。”

咬在口中那微鹹的滋味有些百般的情緒,徐庚寅擡起頭看了一眼寶兒,小馄饨的霧氣漂浮了上來,模糊間看不清楚了對面的身影,只對上了那一雙笑靥的眸子,好像一個漩渦一般,一下将他卷了進去,周遭的聲音都成了靜止。

半響,一聲熟悉的聲音才傳入耳中,“想什麽呢,都掉下去了。”徐庚寅這才回神,那早前撈起來的茶葉蛋已經沉到了碗底,寶兒嗤一聲笑了出來,從懷裏拿出帕子幫他将濺在臉頰上的湯汁擦了幹淨。

這也許就是戀愛的感覺了,傻傻的,萌萌的,見得到開心,見不到思念,心裏有很多話,卻從來都是一湧而上到了嘴邊一句都說不出口,只是看着對方的臉就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徐庚寅愣着讓她幫自己擦幹淨了湯汁,低下頭對着那碗,害羞了O(∩_∩)O~。

寶兒收回了手,心裏的感慨也不比他少,若是有一個人,不是你的親人,可他知道你的喜怒哀樂,關心你的一切,會默不作聲地幫你多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你不讨厭這樣的人在你身邊,更願意一直享受這樣一份關懷的時候,那就是人們常說的喜歡。

他們并不遠,現在的距離不過是一張桌子一米不到而已。

吃完了小馄饨之後,寶兒覺得胃裏暖和多了,倆人慢慢地朝着書院的方向走去,徐庚寅見她一直不提彩秀坊的事,也有些吃不住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于是停住了腳步,對着身後的寶兒輕聲問道,“那個…你喜歡麽?”

“哪個?”寶兒頓住了腳擡頭看着他,眼中的戲谑不言而喻。

徐庚寅雙頰一紅,不由自主的想到寶兒穿嫁衣的樣子,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咯噔,“就…就是衣服啊。”

“什麽衣服呢?”寶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邁着腳步從他身邊走過,直接進了書院的門,徐庚寅站在那好半天才回過神了,回頭看那身形消失在轉角處,臉上也揚起了一抹笑,不似剛才的惱羞,洋溢的笑容裏透着爽朗,随即邁着步伐也走向了書院的門口。

寶兒這一趟出去回來的時候小栓已經洗完了衣服,本來打算不好洗的直接帶回家去的,結果寶兒才剛浸濕呢,就被徐庚寅帶走了,于是小栓只能自己袖子撈撈蹲着洗完了所有的衣服,可累出了一身的汗。

徐庚寅後來還算是記得,給他送來了當初答應的手劄,這才安慰到了他這個看書狂的心。

五月到了中旬,寶兒一家都翹首等着祿生回來,林子裏的番茄熟了一部分,寶兒摘了幾個下來,拿水沖洗幹淨了之後切了一塊嘗了一口,就是那熟悉的味道,比超市裏買來的還要甜一些,水分充足。

寶兒一口氣吃了一個,其餘的洗幹淨的切成了塊往竈鍋裏倒了一些豬油,将番茄倒了下去翻炒了一下,一股香氣在竈間裏飄了開來,敲了一雙雞蛋,打散了之後倒了下去,等了一會後切散了翻炒熟了撒上了一些蔥段盛起來裝盤,小慎聞到了香味掀開了簾子探頭進來看着寶兒,懦懦地喊了一聲,“姑姑,香香。”

寶兒夾了一塊碎蛋吹了吹放到他口中,“好吃不。”

小慎動了動嘴就咽了下去,指着那小碗中的一張嘴,“啊!”

酸酸甜甜地味道尤其的開胃,寶兒盛了一小碗讓翠兒喂一些米粥之後再吃番茄炒蛋,自己又去了林子裏摘了幾個回來,一旁的茄子已經開花了,再過一個月就能摘茄子吃了,農村裏的蔬菜種類本來就不是很多,寶兒越發覺得,若是能夠開一個蔬菜鋪子,也是一個好主意呢。

七天後,縣城那就傳來了消息,進京春闱的考生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加班的日子要斷水,好恐怖——我們廠區外的超市都關門了,情何以堪啊,匆匆發了上來,晚上回去再看看

111

祿生即将回來的消息讓整個家都為之振奮了,寶兒謝了又謝前來報消息的人,拿了些錢給人當作辛苦費,那人卻不肯收,能替舉人老爺報信什麽的,就是榮幸啊,怎麽還敢收老爺家人的錢呢。寶兒這一瞬間有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祿德也高興着,自己又要當爹了,弟弟也有了出息,總算是讓父母能夠泉下安心了。

第八日早上,寶兒早早的起來了,将家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邊,去了林子裏摘了幾個新鮮的番茄,做好了早飯等着小慎起來後,讓翠兒帶着她,自己則跟着祿德去了地裏挖些新鮮的菜,家裏養着上百只的小雞,加上祿明家的,每日吃的菜都需要很多,寶兒又問村裏頭的人買了兩尾新鮮的鲫魚,背着菜簍子去了張屠夫家剁了些豬肉回家去了。

到家後先是喂過了雞,燒了一些洋芋混着菜葉子和糠攪拌在一塊喂過了豬之後寶兒才将買來的魚給處理幹淨,刮了鱗片去了魚肚,這個季節的鲫魚還有肚子留魚籽的,寶兒小心的撈了出來放在一旁的碗裏面,将魚洗淨了之後放着,寶兒将張屠夫幫着切好的豬蹄上的毛處理了一遍後放在清水裏浸了一會,撈起來放在盆子裏,在摻水了的竈鍋中蒸着。

不一會太陽已經升了老高,寶兒忙地出了汗,小慎還十分乖巧地倒了水來給她喝,雖然一路過來撒掉了一半,可那酥軟地叫聲就已經讓她心裏膩味了一把。

喜兒拿着幾個蒜頭走了進來,“你哥把雞毛都拔了,我來你這打個下手吧。”

寶兒将鹽罐子遞給她,“嫂子你拿這個給大哥去洗雞肚料,這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休息休息。”喜兒這胎懷相不太好,到了四五個月了還是吐的厲害,寶兒和翠兒倆人就包了所有的家務活,就算是曾經生過一胎了,這樣的狀态還是讓她們憂心的很。

喜兒也不勉強,自己的身子吃不住也不強裝了,拿着鹽罐子就去院子裏陪相公了,祿德将雞心雞胗都拿鹽抹了一便洗了幹淨,腸子都剪開了用鹽抹着搓揉了好一會才沖洗幹淨,喜兒将處理好的內髒料理都裝進了盤子裏,那大公雞此刻就繃緊着光潔溜溜放在盆子裏。

“大哥,那雞毛你可得留着,到時候有人來收呢。”寶兒拉開竈間的簾子對着祿德喊道,匆匆跑了出來将那雞給接了過去又飛快的跑進了竈間。

“我看啊,寶兒這是要将會做的十八般菜藝都給使出來了。”祿德扶着喜兒坐下,笑着說道。

“祿生回來自然高興了,這京城到底是個什麽樣呢,屋子是不是比縣城的還要高很多,城門口一定更加的氣派。”喜兒對這京城還懷抱着一些少女情懷,想着這輩子能有什麽機會能夠去一趟,就算是看一看也好,皇城腳下應該很是恢弘。

“等你這胎生了,等寶兒嫁了祿生也定下來的,我就帶着你,咱們兩個人去南邊看看,你想去不?”祿德握着喜兒的手,也許是年歲久了,身在肩膀上的壓力也不容許他有更多別的想法,就算是養活弟弟妹妹就已經是當衆大任了,可如今身邊有了心愛的人,弟弟妹妹都有了好的出路,他就想着,就算是不能全滿足了她,也能夠帶着她出去走走。

“瞎說什麽呢,等這個不省心的出生了,哪裏還有空出去。”喜兒說歸說,語氣裏也透着些期待,一輩子就沒出過縣城以外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外面的世界這麽多姿多彩,如是有機會,怎麽能不出去走走。

溫飽年代,游玩神馬的是奢侈品中的戰鬥機,這種毫無目的地出去游玩,大都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到時候讓二弟照顧着,再不行就扔給寶兒成了,她那麽喜歡孩子,多兩個也照顧的過來,我聽姑父說,他們後來落腳的南邊的那個城市,确實是個好地方。”祿德起初也是不敢想這個事的,但是總歸是什麽樣的條件造就什麽樣的想法,有生之年能夠出去走走,他還是想要實現。

“你說的輕巧。”喜兒暗暗掐了他一下,依偎在他懷裏卻一臉的甜蜜...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祿生和小栓就回來了,還是書院的馬車特地送回來的,剛一到家門口,小栓就直喊着,“我們回來啦~”一進門接下來一句就是,“大姐你做什麽呢,快香死我了!”

翠兒帶着小慎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自己的三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吃,一點都不含糊。

小慎見翠兒笑話自己,也不介意,抱起小慎就要親,小慎掙紮着推着他的臉不讓他得逞,一面還要下地去,翠兒拍着他的手讓他放下,“他都喜歡自己走的,你別老抱着。”

翠兒板起臉的樣子和寶兒有幾分神似,小栓吐了吐舌頭就去竈間找吃的了,祿生随後走了進來,看到他這樣子,只能笑着嘆氣。

“二哥,我去端些水來給你洗洗臉吧。”翠兒去竈間打了些熱水,混了涼水下去後,端到屋子裏給祿生洗臉,一轉眼既是許多年,祿生更是不曾預料到今天的日子是這樣的,翠兒已然有了大姑娘的姿态,十一歲的年紀因為家裏吃的好了,身子也長的高,皮膚白皙,笑起來兩個小酒窩十分的可愛。

一想到這麽疼人的兩個妹妹将來都要嫁人,祿生就覺得有些郁卒啊。

洗塵之後,寶兒還在竈間裏忙碌,還把小栓也趕了出來,口中還叼着一塊剛炒熟的雞肉,一點都沒有書院裏的沉穩勁。

寶兒将蒸熟的豬蹄撈了出來,刷幹淨了鍋子倒入了些油,拍碎了兩個蒜頭進去炒香了之後将豬蹄倒了下去,倒了一些些的料酒,寶兒往裏面倒了醬油下去,鍋子裏的豬蹄都潤色成了鮮亮的酒色,撒了些五香的料,寶兒等着那豬蹄都上了色之後,摻了些水進去,蓋上了鍋蓋炖着。

倒了些洋芋粉勾芡了一下,掀開鍋子裏頭的水已經快要燒幹了,寶兒又摻了一些進去,倒了勾芡地洋芋粉下去,湯汁一下變的濃稠了起來,寶兒那筷子戳了一下豬蹄肉,裏頭的都入味之後調好了口味,将它們都一只一只撈起來裝盤,再淋上那湯汁,最上頭撒了些蔥段,喊着翠兒進來端菜。

鍋子裏魚湯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寶兒撒了鹽末下去後,剛好餘時間做了個番茄炒蛋,這段時間這道菜天天都上桌,小慎愛吃,孕吐厲害的大嫂也喜歡,番茄抗氧化寶兒是知道的,又能補充維生素,一家人吃的十分歡騰。

等到寶兒上齊了所有的菜,已是正午的時候了,小栓看着這一桌子的菜向着寶兒撒嬌要求,“大姐,什麽時候我回來你也能這麽歡迎我一下啊,從來沒見你做這麽多菜過。”說着還嘗了兩口,指着那番茄道,“這個好吃。”

“你吃什麽都好吃,等你什麽時候做官了大姐就做個滿漢全席給你吃。”

小栓嘟囔着,二哥中舉就這麽好的菜,自己要做官,這偏心的,一面還十分嘴饞地問她,“滿漢全席是什麽?”

“就是一種菜式。”寶兒糊弄着說,若是讓他知道了有一百零八道以上的菜色,估計自己要做死在廚房裏了。

小栓對寶兒說的吃的方面十分的信任,一面吃着紅燒豬蹄,一面叮囑寶兒,“那大姐可別忘了,到時候給我做着吃。”

寶兒一口湯全噴了出來,人家做官考功名是為了什麽她不知道,但是眼前自己的奇葩弟弟,好像是為了吃啊,傷腦筋,當廚子還差不多,哪有做官地吃貨成這樣。

喜兒喂了小慎小半碗的米飯,小慎指着那番茄對着自個娘說,“娘,我要吃那個。”基于小慎的家庭地位,那盤番茄炒蛋小栓沒下幾筷子,大部分都入了他的肚子中,末了還抱着那洋娃娃弟弟,虎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靠在炕床上,十分的可愛。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寶兒還買了酒回來,自己都喝了幾杯,小臉紅撲撲地和翠兒一起收拾了桌子,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有空問祿生考的如何。

“二哥,你沒參加殿試麽?”寶兒也知道這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是什麽情形,祿生就才是一個縣城選上去的,全國這麽多省這麽多縣城,若是都參加殿試,皇宮都要擠爆了,祿生搖搖頭,“參加完會試之後就是貢生了,沒選入參加殿試。”

“二哥你會不會有些遺憾啊,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卻沒有成功。”那估計比輸在起跑線還來的揪心,蘇濟林就直接是二甲中了,下來就是正七品的身份,更別說那鳳毛菱角的一甲三個人了。

“傻孩子,若是中了三甲還要留在翰林院學習三年再授官的,這一就由不得自己選了,如今這樣正好,老師幫我說了一下,授了學官,回來跟着院長幾年就能在書院教書了,這不是很好麽?”

祿生摸摸寶兒的頭,此去京城他可一點都不遺憾,那大場面根本不适合他參與,就是一大半的學生都是有些背景靠山在的,他這小小的農村出來的學子,在沒有人賞識收入門下的情況下,這樣的決定就是最好的。

“好嘛,這樣你回來就最好了,咱家以後也有個吃皇糧的公務員了。”寶兒摟着祿生地胳膊撒嬌,公務員神馬的尊素也是國家人員吶,要不然腫麽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呢。

祿生回來之後的時間就自由的多了,小栓要早早回去書院,磨磨蹭蹭地讓寶兒帶了不少吃的這才回了縣城,村裏頭知道祿生參加完了春闱回來,上門提親的步伐又開始了,妹妹給縣城大戶給訂了,哥哥又是個舉人的,這家發達了的說,不趕緊傍上去晚了都要來不及了。

甚至還有人家前來問要不要先娶個小妾,免得二哥憋壞了o(╯□╰)o。

村民的熱情真是無可抵擋,就連裏正秦大叔都似有似無地意會給寶兒,我家閨女今年十三啦,适婚年齡啊适婚年齡啊适婚年齡。

于是祿生住了不過半個月,就直接溜回縣城去了,別說門檻了,家門口都快踩出一條溝來了,具陳百年大叔的回憶,十年前墨家村也出了舉人過了,不過中舉之後,全家直接搬遷走了,生怕村裏人找他們有事,消失的那個快速。

于是陳大叔更滿意了,給閨女選的這們婚事真是好眼光,就算祿德只是普普通通的莊稼漢子,可對閨女好啊,弟弟妹妹都有出息了,就寶兒家這種凝聚力,還怕沒有好日子麽,當下就開始謀劃為兒子定親的事,潤生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可不知怎麽回事,竟然一直都沒有成親的念頭,這可急壞了戚氏和陳大叔,家裏就這麽一個男丁,怎麽能夠拖這麽久還不成親呢,可說親說了兩三次了,潤生都表示不喜歡,陳大叔快要捶胸了!

五月底的時候,小山成親了,娶親十分熱鬧,那花轎都比一般人家的華麗的多,吹吹打打地從縣城往墨家村,寶兒抱着小慎坐在王二叔家的院子裏,看着大家高高興興地将新郎新娘迎了進去拜堂,自己則捂着小慎的耳朵不讓那唢吶的聲音吵着他。

熱鬧了過後寶兒家由于不是親戚,吃過了飯也就早早回去了,夜晚王二叔家那還是燈火通明着,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