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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自己翻箱倒櫃搜到的幾百塊錢現金和手機上的那點餘額,左月楠深深嘆了口氣,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可,就這點積蓄,生活這是要kill me啊!

再一看蹲在沙發角落上的一邊揉着“咕嚕嚕”叫的肚子,一邊充滿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救命恩狼,這特麽還是double kill。

到底要怎麽辦啊?

冥思苦想了一大堆,推翻各種借錢、借貸的不靠譜思路,左月楠環視四周,突然瞅着了沙發旁邊的音響,然後又掃見了牆上的吉他,生活還是給人留了一線生機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左月楠的disco搞不清這人為啥愣住不動了,正想叫他,結果被他一胳膊攬了過去,還被問“會不會唱歌?”

沒等disco回答,左月楠又一擺手:“不重要,你會嗷嗷叫就行了,晚上跟我出去掙錢去!”

倆人吃完飯,左月楠開車,帶着disco,載着音響話筒和吉他來到了城市最繁華的商貿中心華盈街頭,開始了二人街頭賣藝兼直播的流浪歌手生涯。

第一天賣唱,左月楠心理建設了好半天,才終于能正常發揮,不跑調,不走音。

唱了沒幾首他就拉着disco回家去了。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居然說我五音不全,老子可是正二八經音樂學院畢業的實力派歌手……”左月楠把音響和吉他拉進屋裏就開始抱怨觀衆們不識貨。不用因為要給男神留好印象而整日做作,左雲楠恢複了往日的說話風格,感覺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

disco跟着他把音響放好,把吉他挂到牆上,叫他:“楠哥。”

楠哥這個稱呼是左月楠要求的,雖然他沒disco高,也沒disco帥,但他就覺得楠哥這稱呼威武霸氣,因此讓disco叫他楠哥,以不叫不給飯吃相威脅,disco二話沒說就妥協了。

disco郁郁發問,“為什麽要日狗啊?狗又沒招惹你,幹嘛要日他們?”雖然之前跟人類接觸不多,但disco還是知道日不僅僅只是太陽的意思,有時候還可能是個動詞。

攤在沙發上的左月楠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對面的人,然後哈哈大笑:“什麽狗沒招惹我?還他們?我……我說的日了狗是一句口頭禪,不是真的要去日!哈哈……”

“哦!那口頭禪是什麽?”

看着對面人高馬大的俊美男人一臉呆萌地發問,左月楠笑嘻嘻地給他解釋:“口頭禪就是一個人最有個人特色最愛挂在嘴邊的話,你也可以有個自己的口頭禪,比如說你可以自稱寶寶,你餓了的話就跟我說寶寶餓了要吃飯,你渴了的話就說寶寶渴了要喝水,你困了的話就說寶寶困了想睡覺!”他一邊說着一邊還自顧自地表演着吃飯喝水睡覺,看得disco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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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消停下來,disco學他歪着頭說:“寶寶不餓不渴也不困,但寶寶想找槍!”

“找槍?水槍不是給你了嗎?被你藏到衛生間了你忘了?”

“不是那個槍,是能打死狼的那種槍!”因為它的滅族之痛,就是一把槍,還有那個人。

disco把自己母親因為盜獵走私而被運到中國,之後生下了他,然後又因為要被取皮而全族被殺,只它一只逃了出來的過往講給了左月楠聽。

左月楠撫着disco的脊背,略一沉吟,一下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殺你母親的是個脖子上有紋身的光頭?”

disco眼神堅定,在自己脖子右後側指了個位置:“對,那個紋身我沒看清是什麽,但最中間這裏有個眼睛。還有,我當時咬了他的右手,現在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右手應該有疤。”

“嗯。你說,他曾說過他是北京人,那你有聽到具體是北京哪兒嗎?”

disco撓撓頭:“沒有!”

“好吧,雖然信息不咋全,但也聊勝于無。明天我先去報個案,然後咱再賣藝的時候,都多注意一下來來往往的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以後哥罩你!”左月楠拍着小胸脯,說得滿臉豪情壯志,好像這事兒容易得今天他話放出去,明天那些盜獵的人就會自動到他面前來自首似的。

“你,你要幫我?”disco聲音顫抖,不可思議地望着左月楠,“楠哥你太好了!我……我……”上去就伸舌頭在左月楠臉上舔了起來。它們狼族除了母親和獵物,壓根不會跟其他動物和族群有什麽感情,因此disco此時滿腔感恩化作了無限口水,舔了左月楠一臉,連嘴唇都沒放過,還狠狠吸了一口。

慘遭熱情強吻的左月楠一臉懵逼,吼了句“幹嘛?”把身上的人推開後滿臉怨念地瞪着他:我他媽幫你找仇人,你居然強吻我?我珍藏了這麽多年的初吻,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被你奪走了?你,你他媽……就,感覺還不錯!

disco被推開後熱情不減,躍躍欲試還想再舔:“你太好了,我忍不住!”小時候狼媽媽就是這麽教的啊,幹嘛不讓舔?人類真奇怪!

“我好你也不能這麽舔啊,都給我初吻舔沒了!”左月楠摸了下被舔紅的嘴唇,“還有,以後不許這麽舔別人!”

“不舔別人,就舔你!”

看對面男人一臉真誠地盯着自己,左月楠感覺自己的身體裏好像有什麽在緩緩蒸騰,一個細小微弱的聲音逐漸變大變響亮:即便只為了給面前這個人報仇也不能放棄自己,為自己,也為他,加油!

從第二天開始,左月楠唱得不再半死不拉活了,每一首歌都深情演繹,認真對待。即便沒有觀衆,他也兢兢業業傾情投入。

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左月楠一個人搞定全場,disco幫他收拾裝備,遞水收錢,之後慢慢地disco發現左月楠唱的歌也沒什麽難度,除了狼嚎伴奏之外他也跟着露兩嗓子,最後幹脆左月楠彈奏,他來唱。左月楠也樂得清閑,雖然他受過正統的音樂教育,但就嗓音音色來說,disco遠比他有優勢,這麽好的音色不能浪費。

倆人從流行,到搖滾,到民歌,什麽都唱。只要觀衆點,左月楠一律答應,disco不會的,他就先唱一遍作為示範,然後再讓disco唱,有時候倆人還會來個二重唱,配合默契十足。

有左月楠的專業一對一教導,disco工作上倒是沒啥大問題,可生活裏,這位狼先生卻是一言難盡,總是各種搞笑狀況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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