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勇敢指認的崽崽
◎他要保護媽媽!◎
當天下午,鄭慧文趁着裴總前往醫院複查時來到了三樓裴總的卧室。
她探頭探腦地關上門,在卧室裏拿着抹布好似在清潔床頭櫃,實則翻箱倒櫃,尋找着裴總的病歷本和診斷報告。
但或許是被帶去了醫院,除了找到一張頭顱CT的報告外,鄭慧文一無所獲。
這份頭顱CT的日期是裴總蘇醒的那一日,診斷寫着:蛛網膜下腔出血,位于腦血管或者視神經區域,雙側側腦室積血。
專業術語鄭慧文看不明白,于是當即将這份報告和床底的藥箱裏的藥一一地拍給了女兒,然後速度地将裴總的卧室恢複了原樣。
蛛網膜下腔出血是有可能會引起眼睛失明,但也有可能只是引起視力障礙、模糊的症狀。如果是由于淤血壓迫視神經導致的,通過積極清除淤血治療,是可以有效好轉的。
但已經一個月過去了,裴總無論室內室外一直戴着墨鏡實屬可疑……
長期戴墨鏡,會使得眼睛瞳孔長期處于收縮狀态,使得眼睛容易疲勞不适。結合藥箱裏治療眼睛的藥瓶藥膏竟占了四分之三,這麽多量顯然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視力障礙模糊,裴總失明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不是失明,只是單純的車禍後遺症,就沒必要加密病歷。如果不是失明,更不可能嚴守裴總的病房不讓任何人進出。
董麗梅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鄭慧文支支吾吾道:“可我……看不出來裴總像是失明啊……和裴總講話,感覺挺正常的……”
“你今晚關注下裴總吃飯。”董麗梅出着主意道,“或者想些什麽方法試探下裴總……”
突然聽到腳步聲傳來,做賊心虛的鄭慧文連忙挂斷了電話,躺平在了床上,就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擡頭就見沈雪從門口探出腦袋,對着她笑道:“鄭阿姨……”
“什麽事啊……”鄭慧文心虛問。
“冰箱裏沒什麽菜了,鄭阿姨可以幫忙買個菜嗎?”
Advertisement
再度被差使的鄭慧文:“……”
買菜回來的鄭慧文越想越生氣,随後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她趁着沈雪在廚房裏做飯的期間,偷溜進薛蕙羽的卧房偷了一條項鏈和一對耳環,随後将一條項鏈塞進了沈雪包裏的夾層,一枚耳環放在餐桌椅子上的外套口袋裏,另一枚耳環故意夾在外套裏。
一切準備就緒,下午望見裴總和周秘書回來的鄭慧文等着沈雪挪動椅子掉落陷阱,卻見沈雪就是不拿自己外套,她只能自己用着抹布擦拭着餐桌。
在挪動椅子的時候,只聽“叮”的掉落聲,她似是發現了什麽,突然道:“這裏有一枚耳環!”
“咦……這耳環……好像是太太的……!耳環上有太太名字的首字母!”
鄭慧文小偷小摸那麽多年,有些首飾不敢偷賣,就是因為她發現薛蕙羽的一部分珠寶首飾是定制款,上面是有姓名首字母。
她露出耳環上的英文字母,義憤填膺,高聲質問:“沈雪,你的衣服裏為什麽會有太太的耳環!”
“我的衣服裏怎麽可能會有太太的耳環,是你栽贓陷害我吧。”聞聲而來的薛蕙羽冷冷道。
沒想到對方豪不慌張,被立刻戳穿的鄭慧文心一虛,反口污蔑道:“這耳環明明是從你衣服裏落下的,我在擦桌子根本碰都沒碰過你的衣服!你既然說不是從你衣服裏掉下去的,那就讓我翻翻衣服。現在地上只有一只耳環,肯定還有另一只耳環!”
鄭慧文故意拔高的聲音吸引到了周啓華的注意,見證人已經到場,鄭慧文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衣服,朝地上抖了抖。
“叮——”另一枚耳環也被鄭慧文成功地從口袋裏抖了出來。
她立刻一把抓住沈雪,高聲揚眉道:“口袋裏就有另外一枚!還說不是你!”
“周秘書!你快過來!這個沈雪手腳不幹淨,竟然偷太太的耳環!幸好被我發現了!必須要告訴裴總!”
鄭慧文憤憤地說着,早就和裴總看了監控的周啓華看了一眼被人抓包卻絲毫沒有慌張恐懼的沈雪,故意皺着眉道:“沈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薛總的耳環為什麽在你衣服裏,是你偷的嗎?”
“周秘書,太太的耳環不是她偷的,難道會憑空出現在客廳裏嗎?”不給沈雪開口的機會,鄭慧文添油加醋道,“恐怕不只是偷了耳環!應該搜搜她的包!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一直copy着太太……天天晚上偷偷摸摸地晚回房間,不知道在幹些什麽!我早就覺得她有問題!”
“周秘書,耳環不是我偷的。是鄭慧文栽贓我。”
鄭慧文沒想到沈雪被潑了髒水竟還能這麽淡定和口齒伶俐,原本以為她會慌得不行有口難辯或者惱羞成怒的鄭慧文自己反而有些一慌。
她眼神閃爍,但很快就冷笑一聲反駁:“我為什麽要栽贓你?!明明是你偷了太太的耳環,還冤枉我栽贓陷害你!好,那現在我們一起去找裴總!讓裴總睜大眼睛看清楚,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小偷!”
終于有理由進入裴溫瑜的房間,鄭慧文故意将耳環遞到戴墨鏡的裴總面前,添油加醋地說完後,觀察着裴總的表情。
“蕙羽的首飾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客廳裏,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就搜搜房間吧。”
雖然戴着墨鏡什麽都觀察不到,但見裴總入套真的要搜房間,原本還擔心裴總會被沈雪的辯解懷疑上自己的鄭慧文心中一喜!
自己早就做了二手準備!果不其然,在沈雪的包裏搜出了她提前藏好的條項鏈。
她立刻義正辭嚴,揚聲道:“你還說不是你偷的!你包裏也有項鏈!人贓俱獲,休得你抵賴!”
“你污蔑說我栽贓你,凡是都要講證據!我,為什麽要栽贓你?明明是你自己偷東西被發現,所以撒謊找理由想栽贓給我!”
“裴總,這女人撒謊成性!先是偷用太太舞蹈房,又偷太太東西!後面不知道會變本加厲成什麽樣子!”
“裴總,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一直模仿着太太……”
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沈雪的身上,裴溫瑜和周啓華都好奇沈雪會怎麽處理事情,所以故意順着鄭慧文的說法,卻見她不慌不忙道:“裴先生,若我也有證據呢?”
“你有什麽證據?”鄭慧文嗤笑一聲,以為她在垂死掙紮,故意道,“難不成你還拍到了誰偷的證據?”
手裏默默有證據的裴溫瑜和周啓華:“……”
“是也。”薛蕙羽露出了微笑,打開手機一個APP道,“我在房間裏安裝了兩個針孔攝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誰在我包裏放了太太的首飾,我們可以一起觀看呢。”
“什麽?”鄭慧文腦袋一懵。
她原以為沈雪是故意炸她,誰知她打開的視頻裏竟然真的拍到了她偷偷摸摸把項鏈放進沈雪包裏的場面,甚至……竟連她和女兒打電話的聲音也完整無比地錄了進去。
“放心,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等裴總和周秘書回來後就行動……”
鄭慧文差點暈厥在當場。
裴溫瑜也沒想到,沈雪竟然在保姆房裏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他暗暗挑了挑眉,想看看她怎麽自圓其說自己安裝針孔攝像頭的行為。
“鄭阿姨,這才是鐵證如山啊!”薛蕙羽知道裴溫瑜看不見,所以把聲音調到了最響。光憑鄭慧文和董麗梅的對話,相信聰明如裴溫瑜的肯定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故意栽贓我的時候肯定怎麽也沒想到我會在保姆房裏安裝攝像頭吧,更想不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全被監控攝像頭拍了下來。”
想到剛剛鄭慧文跳梁小醜一樣的行為,薛蕙羽冷笑一聲,道:“煜祺說一個月前有看見你偷偷從太太房裏拿了一條鉑金項鏈,為了逮住這個證據,我才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裴煜祺自然沒有看見,是變為鬼的薛蕙羽看見的。為了向裴溫瑜解釋自己安裝針孔攝像頭的原因,她早早地準備了這一套說辭。
她是故意說給裴溫瑜聽的,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偷東西了,還試圖栽贓給我!裴先生,報警吧。”
“個人盜竊公私財物價值人民幣五千元至兩萬元以上,就是數額巨大,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個人盜竊公私財物價值人民幣三萬元至十萬元以上,就是數額特別巨大,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薛總的首飾每個都要上萬,光是這些耳環和項鏈就已經十萬,更別提這些年累加在一起的,足夠她吃十年以上牢飯了!”
原本就因被當場揭穿而心慌顫抖的鄭慧文,一聽要吃十年牢飯吓得眼前一黑跌坐在了地上。
鄭慧文是個徹頭徹尾的法盲,壓根不知道偷東西會坐那麽多年牢,要知道偷東西會判十年以上,她肯定沒膽量去偷了!現在不僅是東西沒偷成,還把後半輩子給搭了上去……
“裴總……裴總對不起……”鄭慧文立刻跪在裴總面前,完全忘了自己眼裏裴總是失明的狀态,砰砰磕頭道:“麗梅被人騙了……欠了很多高利債……如果不還的話,他們要把麗梅的裸丨照發到網上……所以我一個月前才偷了太太的首飾……賣出了五千……”
害怕坐牢的鄭慧文滿口謊言,心裏祈禱着裴溫瑜能看在這些年的情面上網開一面。
“這次是害怕偷首飾的事情以後會被發現,也害怕合約期滿後,裴總不打算再繼續和我續約……所以栽贓給了沈雪……”
“對不起,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鄭慧文一口咬定自己只偷了兩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副真的是逼不得已才犯錯的樣子。
望着明顯想打感情牌的鄭慧文,薛蕙羽直白地翻了一個白眼,打斷道:“你這次可不只是偷東西,你還偷拍了裴先生的報告。你在房間裏說得每一句話,監控可都錄得清清楚楚!要我播放給裴先生聽嗎?”
鄭慧文幾乎要暈過去了,她在房間裏可是說了不少的話啊,光是讨論裴總是不是瞎子這個問題就讨論了好久,真的播給裴總自己不死也要扒一層皮……這個沈雪是她的克星嗎!非要逼死她才行嗎!
鄭慧文心裏恨恨的,但嘴上不得不為自己辯解道:“也……也是為了償還高利貸……”
“有一名叫李瑞的記者聯系了麗梅,說有關裴總的任何消息都可以給出豐厚的報酬……”
無法揣摩裴總的面色,鄭慧文只能再度跪倒,戚戚焉:“裴總,我雖然拍了報告給麗梅,但麗梅還沒有把您的任何消息發給李瑞,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我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請您看在我這些年一直照顧少爺的份上……網開一面……不要報警……錢我會還的!”
鄭慧文砰砰砰地磕頭着,薛蕙羽卻被她這句話逗笑了。
“看在這些年照顧煜祺的份上?”她搖了搖手中的手機,黑如點漆的眼裏滿是冰冷和寒光,“正好我這裏還有一個證據!”
“什、什麽證據……”想到自己最近對裴煜祺一直獻殷勤,口吃的鄭慧文瞬間有底氣了起來,“你又想說你拍到了什麽嗎?你也看到的,我最近對煜祺哪裏不好了?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因為和我有矛盾,就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但我沒讓你天天打啊!這種打多了肯定會出事啊!……”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讓鄭慧文臉色一白,說到一半的辯解啞然在口中,就聽到自己的聲音緊随其後,清晰地在房間裏響徹。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她大腦嗡得一聲炸開了。
鄭慧文沒想到沈雪竟然有這個錄音,頓時慌了神,下意識地上前搶奪薛蕙羽的手機,不能讓接下去的對話落在裴總的耳裏,然而卻被早有防備的薛蕙羽一腳踹到在地。
再度被踹膝蓋導致傷上加傷直接人仰馬翻摔倒在地的鄭慧文,就聽到女兒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不立刻檢測血液濃度,一般是檢查不出來的。那孩子又不會說話,本身就傻裏傻氣的。就算檢查出來,你就說孩子在得知裴總車禍後大受刺激,因為劇烈的撞牆才不得不打鎮定劑……把一切原因,包括抽搐、昏迷都歸結到急性應激反應,而不是鎮定藥物的不良反應。”
“裴總,這是假的!是假的!是合成的!”
這次不用看裴總的臉色,鄭慧文就知道裴總肯定是生氣了。
她心慌張得似乎要跳出喉嚨,臉色慘白,試圖用自己的聲音蓋過手機裏董麗梅的聲音。
“都有視頻呢,你還覺得是合成的嗎?我可都完完整整地拍了下來。”
一股血直沖到頭上,再也沒辦法辯解的鄭慧文癱倒在地。
她無法理解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明明是她想要把沈雪趕出去,為什麽變成了沈雪揭露自己的面目,為什麽……
她連連搖頭道:“我當時都沒見過你,你為什麽……會拍視頻……”
她們明明找了一個隐秘的樓道說話,為什麽會被沈雪發現并且拍下證據……
這一刻,猛然反應過來的鄭慧文終于抓住了一個反攻的關鍵詞,立刻死咬着不放,大吼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裴煜祺的保姆,所以故意跟蹤我拍下這個視頻的吧!甚至那天是故意絆倒我,趁着我離開進到裴煜祺的病房!把我踢傷也一定不是巧合!裴總!這個女人是故意接近我們!她一切行為都是有目的的!您一定不要被她騙了!!!”
就算她被裴總趕出去,她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好過!
鄭慧文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想着一定要揭露出沈雪的真面目,就見對方并沒有被揭穿的心虛感,而是再度橫眉冷對地質問道:“鄭慧文,你口口聲聲讓裴先生一定不要被我騙了,難道你虐待裴煜祺的事情還有假嗎?哦不,你剛才已經自己親口承認了這個視頻是真的。也就是說,你不僅僅是盜竊罪,還涉及了虐童!”
又一頂罪名扣了下來,鄭慧文再度慌了神。
想到那個膽小如鼠的小兔崽子應該不敢揭露自己,自己只要能圓滿地搪塞或許能逃過一劫。
她一邊看着裴溫瑜的臉色,一邊支支吾吾地解釋:“那天,裴總一直沒回來……少爺突然發病……一直拿頭撞牆……我是逼不得已才……”
“不是……”一道奶奶糯糯的聲音突然響亮地響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本該在午睡的裴煜祺竟然主動地推門而入。
他一頭短發亂七八糟,穿着小貓咪睡衣,顯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肉嘟嘟的小臉氣得紅撲撲的,手指着滿臉驚愕的鄭慧文,直接地、勇敢地點破了她的辯解。
“爸爸,她撒謊!她騙人!她一直打我掐我,還拿針紮我……還說爸爸媽媽讨厭我,看見我就煩……還說……”
他一雙大眼睛不斷地滾着淚花,委屈巴巴地憋着嘴巴:“還說媽媽是被我克死的……我是掃把星……我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裴煜祺說着,“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哭得好不傷心,直接把所有大人都吓壞了。
裴溫瑜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沖過去想要抱孩子,就見已經有人先一步地把裴煜祺抱進了懷裏。
她輕輕地溫柔地拍着孩子的背部,輕聲細語地安慰着,熟悉的聲音令那種錯覺的感越來越強烈。
“不哭不哭,她說得都是假的……爸爸不讨厭你,媽媽也不讨厭你……”
薛蕙羽快心疼死了,沒想到自己放錄音的時候孩子竟然會在門外偷聽,他到底偷聽到了多少……她恨不得當場把鄭慧文暴揍一頓,就算暴揍一頓也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就在薛蕙羽以為,要哄很長時間才能把裴煜祺這個小哭包哄好時,她的手心被輕輕地一捏。
薛蕙羽一怔,低頭就見紅着鼻子窩在她懷裏的裴煜祺正輕輕地朝着她笑,無聲地張了張口——我裝的。
心疼死的薛蕙羽一懵,大腦當機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天了嚕!她家乖崽崽已經會騙人了!
“嗚嗚嗚嗚……”裴煜祺繼續窩在媽媽懷裏裝哭。
外面翻天覆地的吵鬧聲,本該午睡的裴煜祺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在房間裏聽到壞阿姨嚷嚷着媽媽包裏搜出了媽媽的首飾……然後他們就下了樓,說要告訴爸爸。
裴煜祺是非常害怕那個壞阿姨的……從小到現在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可是一想到媽媽也被壞阿姨欺負,裴煜祺立刻坐不住了。
他哪裏睡得着啊!
他快氣死了!
本來就是媽媽的東西,憑什麽說媽媽是小偷!你才是小偷!
爸爸和周叔叔認不出媽媽就算了,竟然還被壞阿姨騙!
裴煜祺氣得蹬蹬蹬地下了樓。而他來到爸爸房間門口時,就聽到壞阿姨又在颠三倒四污蔑媽媽。
他不允許任何人污蔑媽媽!甚至把媽媽趕走!
他要保護媽媽!
他現在已經是小小的男子漢了。
他說了要保護媽媽,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媽媽保護。他不能再因為害怕而退縮了!
所以裴煜祺鼓起勇氣地沖了進去。
他現在已經學會說話了,他也知道爸爸不是真的讨厭他,就像媽媽說的,全是壞阿姨在騙他!他為什麽不肯告訴爸爸……
所以,他也要鼓起勇氣告訴爸爸。當面揭穿壞阿姨,不能讓爸爸再被騙了!
确定孩子真的是裝哭後,被成功騙過去的薛蕙羽才放下心來。
她一手将裴煜祺摟在懷裏,一手指着跌坐在地上百口莫辯的鄭慧文冷呵道:“裴總,鄭慧文不是第一次虐待煜祺。她晚上懶得帶孩子就在煜祺牛奶裏下安眠藥,見孩子發病大吵大鬧撞牆就用針紮他鎮定。孩子不聽話就拳腳相向!甚至我懷疑,煜祺可能從出生起就被喂藥,因此影響了孩子的神經系統!所以必須報警,涉嫌虐待被看護人罪、故意傷害罪和盜竊罪,讓她坐穿牢底!”
作者有話說:
之前一直留着保姆不處理,就是想讓崽崽勇敢跨出這一步,與爸爸互相解開誤會和心結!
爸爸的反應在下章!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