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姜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剛問南念是不是養了狐貍,結果他自己就變成了狐貍。
好家夥,原來是城主自己養了只狐貍。
姜棠眼前閃過狐貍雪白的尾巴,南念慌亂的回了自己屋裏,莫名感覺就像是受欺負了一樣去躲着。
姜棠雙手還扒拉在門上,思考了一秒,還是追上去了。
府裏的狐妖就這麽莫名其妙、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并且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怕人的妖物。當然姜棠修為比他高,更何況儲物袋裏還有很多保命的法寶,所以追上去也沒事。
“你、你不準進來!”南念最後将自己關進了衣櫃裏。
“你怕什麽?”姜棠覺得無語,“我又不會吃了你,倒是你,我可聽說狐妖是會挖人心的,該怕的人應該是我吧。”
“我……”南念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先指正一下她話裏的漏洞,“現在挖人心的妖已經很少了,妖獸想要修煉成人形是要渡過雷劫的,如果做了惡事渡雷劫就會飛灰湮滅。”
“哦,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沒做過壞事。”
南念默認了,他當然沒有做過壞事,天天在院子裏潛心修煉,作為狐妖從未想過勾引人不說,他還只吃素,這世上就沒比他更好的狐妖了。
哦不對,他也不能稱為狐妖。
沒聽見衣櫃裏傳來聲音,姜棠認為他放松了警惕,于是想要打開衣櫃,哪成想剛開了條縫,裏面的少年就大力将衣櫃給合上了。
少年慌亂的呼吸聲一下子就傳進了姜棠耳裏。
她腦海中還停留着打開衣櫃門那剎,蜷縮在衣櫃裏的少年,漂亮的桃花眼蒙了一層朦胧的水霧,整張臉比桃花還要粉嫩嬌豔,就像是醉醺醺的。
Advertisement
“你怎麽了?”姜棠覺得他不對勁。
“你不要問,你可以走了,快點走。”少年的聲音微啞,隐隐帶着點什麽。
姜棠怎麽可能走。
當她傻嗎?她才不會聽一只狐妖的話。
姜棠:“我是來調查城主病因的——”
南念打斷她:“他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不能因為我不是人就懷疑到我身上。”
姜棠:……給說中了,她還真的懷疑他,猜測他因為父親的冷落懷恨在心,于是長大後開始報複。
但嘴上總不能說懷疑他,于是姜棠開口:“我沒有懷疑你,我就是想要問幾個問題。”
“不要問了,你趕緊走。”少年的呼吸愈發雜亂,他能感覺到櫃門外貼着一個人,淡淡的香味從門縫透過。
就好像是春雨過後的青草混着泥土,奇怪的好聞。
發情期對異性的氣味更加敏感,南念面對第一次發情期不知所措。
姜棠覺得迷惑,南念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總要趕她走?是因為被讨厭了嗎?可在院子裏遠遠問路的時候他還是好端端的。
“你生病了?”剛才看他臉色異樣的紅,難道是發燒了?
南念總不好意思說自己發情了,只是沉默的将指甲深深陷阱肉裏,極力控制住體內快速流滾的血液,以及身上的味道不散發出去。
但喉嚨還是溢出了一聲充滿□□的嗯嗯。
姜棠聽到了奇怪的嗯嗯聲,猜測應該是因為生病導致聲音有些變化,不過總歸南念是承認自己生病了。
“你知道自己是什麽病嗎?我這邊有一些藥,只要不是什麽疑難雜症,應該都能緩解一下。”姜棠開始翻儲物袋。
她還有些話要問南念,不過在此之前,生病了的人應該吃藥。
嗚嗚嗚感動,她真的是太好了就像是聖母一樣,當然大前提是她有壓制對方的實力。
姜棠習慣性邊翻東西邊碎碎念:“如果受傷流血了可以吃回春丹,頭痛的話可以吃這個,喉嚨難受了就喝這個,腿疼了可以貼這個,骨頭斷了可以用這個纏上……”
南念覺得外面這個人真煩,明明自己都讓她離開那麽多次了,結果就是死賴着不走,并且還一直說話,聲音還怪好聽的。
她一說話,那香味就更濃郁了。
忽而櫃門打開了。
姜棠一擡頭,便對上了一雙眼尾都沾染了情|欲的桃花眼,漲紅了的臉頰,連帶着頭頂上的雪白狐貍耳都泛着粉色。
三月份是狐貍發情的時候。
姜棠突然間就悟了。
可來不及了。
下巴被蠻橫的捏起,姜棠被迫擡頭看他,少年的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臉上,那已經隐忍的咬出血來了的嘴唇就要壓了上來。
在危急之下,姜棠反應迅速,将全身的力氣彙聚到腳上,使盡全力往他跨上踢了一腳。
KO
OK
南念倒在了地上,姜棠抓緊又敲了他幾下,将手和腳都給捆起來,這才舒了口氣,坐在地上平複心情。
她剛才看見南念那尖銳的牙齒了,泛着可怕的冷光,吓死個人,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吃了。
摸了摸額頭上還未冒出來的冷汗,姜棠翻着儲物袋,從裏面拿出了一瓶靜心的藥丸。
——就是那種吃了以後一段時間內無法boki的藥丸。
至于為什麽她會有這種藥丸——沒辦法,誰讓她的人設是提供小師妹這樣那樣的道具的有錢人,別說這個了,□□皮鞭她也有。
沒過一會兒,被皮鞭捆成了毛毛蟲的少年扭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了還泛着水霧的眸子。
一睜眼,臉就紅了,瞟了眼姜棠,迅速低下頭去。
“醒了?”姜棠看他,南念的狐貍耳已經消失了,看來已經徹底平靜了。
南念不說話,他為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
“我問你。”姜棠也不敢離他太近,隔了三米遠蹲在地上審問他,“你媽媽是不是狐妖?”
南念不說話,他為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
“喂喂,我在問你話呢!”姜棠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根魚竿,隔了三米遠用魚竿戳他,“捆住你的可是金丹修士都無法掙脫的龍皮鞭,你不如實回答,我就把你——”
姜棠思考了下,氣勢洶洶:“我就把你一直捆着,餓死你!”
南念的下巴被釣魚竿挑起,這才被迫擡頭,輕聲:“我母親是狐妖,我父親就是城主,我是半妖。”
不同于別的妖獸,半妖生下來就是人形,也不會完全變成妖獸的形态,只會露出某些特征,比如耳朵還有尾巴。
“半妖。”姜棠她其實也已經猜到了,又問,“那你母親是不是叫阿離?”
南念微微點了下頭:“她叫夭離,是六尾白狐。”
在狐族中,以尾巴數量以及皮毛顏色劃分階層,九尾狐妖為最尊,六尾以上皆為上位者,因此夭離在狐族的身份地位不低。
“六尾白狐?厲害了。”姜棠感慨了句,随後猜測,“那你母親和城主肯定就是真愛了,跨越種族的隔閡生下了你,你母親死後,城主還找了替身。”
很明顯,大夫人和二夫人皆是阿離的替身,擁有着相似的桃花眼。
南念沉默了,過了片刻,才在釣魚竿的逼迫下開口:“沒,沒有,我母親沒有死。”
“嗯?沒有死?既然還在世上為什麽沒有和城主在一起?”
姜棠理所當然的就認為阿離和城主是真愛了,畢竟跨越種族的愛情是不被天道祝福的,生下半妖就能掉半條命,不是真愛就不會有南念。
“我母親她不愛城主。”南念垂下了頭,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聲音更加低落了。
“啊?不是吧不是吧,如果她不愛城主,為什麽還會和城主生下你?”姜棠蹲着向前跳了一小步,眼裏八卦之光閃着。
南念緩緩擡頭:“我寧可她不生下我。”
姜棠看着他平淡沒有波瀾的桃花眼,突然間覺得他好可憐,是只被所有人抛棄了的小狐貍。
母親生下他後就将他抛棄了,而城主只是收留了他,沒有給過他一點父愛。
姜棠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人,給他灌心靈雞湯:“生都生下你了,那就開心的活着呗,別人不對你好,那就自己對自己好,只要自己不放棄自己哪裏都是希望,你總有一天會遇到對你好的人,加油,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南念:“……”
姜棠見他似乎看起來沒那麽不開心了,這才試探性問:“所以你母親其實是抱着某種目的接近了城主?”
南念抿了下唇,思考了大半天:“不知道。”
姜棠:我還以為你思考了大半天是有什麽跌宕曲折的愛恨糾纏不知道從哪裏開口!
姜棠托着腮看他,總覺得這小狐貍憨憨的,接着問他:“你還知道什麽內情嗎?你母親沒有告訴過你什麽嗎?”
“她生下我後就把我送走了。”停頓了下,“她不愛城主,怎麽可能會接受我?”
姜棠一時間又被問住了,越發覺得小狐貍可憐,爹不疼娘不愛的,從小自力更生。
她岔開話題:“那你知道你爹得的是什麽病嗎?”
南念秒回:“他關我什麽事?”
下一秒,他覺得自己對姜棠的态度太差了,于是聲音放柔和了些:“他身上沒有妖氣,不是妖獸所為。”
“哦哦。”姜棠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問不出什麽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姜棠給他松綁了,但也有所防備,悄悄在屋子裏設下了陣法,只要南念出了這裏就會察覺。
“等一下!”南念猛地叫住她。
姜棠回頭看他,見少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貼心笑了下:“怎麽了?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你是半妖的。”
“你今晚——”他眼神躲閃,說話磕磕絆絆。
“怎麽了?”姜棠迷惑。
“今晚你——過來一下。”他迅速說完,随後臉頰爆紅。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