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江江
左和光在魔域五年,這五年間,沒有人發現他在魔宮布下陣法,白眉老人他們悉數被困在陣法中,所幸的是魔域絕大多數子民無事。
只是部分同左和光一起去西南斬殺魔物潮的士兵被超度了。
經過這一件事,左和光同鬼族有關已不是秘密,魔域上下開始對所有人的身世來歷大查特查,出門在外必帶令牌,也就是身份證。
水之本源和土之本源被盜,雖有火之本源和木之本源在魔窟封印着魔源,但只能保住一時的安寧,魔瘴日益強大,巫煙預言,若再不采取行動,不出一年魔域便會被魔瘴吞噬。
“感應到了,金之本源在西邊。”巫煙咳出一口鮮血,這幾日來沒日沒夜的預言将她的神識壓榨到了極致。
“西邊?”白眉老頭寬袖一揮,一張巨大的地圖在所有人面前展開。
地圖正中心便是廣袤的東荒大陸,北邊魔域與之靈氣風暴相隔,西邊金光與灰暗相映,一處是佛門聖地天都寺,另一處便是陰陽相隔的豐都鬼城。
白眉有些苦惱:“天都寺和豐都鬼城都不是我們随便能進的地方。”
“左和光和鬼族有關,豐都鬼城必去不可。”連祈指向鬼城的方向。
姜棠點了下頭:“天都寺離鬼城那麽近?你們說——左和光的身世會不會和天都寺有關?如果沒有高階佛法他不可能修為如此高深。”
“有可能。”連祈點了點頭,“天都寺也是要去的。”
“天都寺有什麽好去的。”姜萬金突然出聲,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那麽難道都不知道天都寺五年前差點被滅的事情嗎?欠了我千萬靈石的重建費還沒還,估計到現在還沒建好。”
“被滅?”白眉愣住,“我們這裏與你們那裏靈氣風暴隔着,消息還真不靈通。”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傳聞與鬼族有關,可能起了什麽争執吧,畢竟兩個地方隔得那麽近,總會有地盤糾紛的。”
“佛法不是專克鬼法的嗎?”巫煙感到疑惑,“天都寺之所以建在西邊,不就是因為佛子對鬼族的壓制嗎,怎麽會是天都寺被滅?”
“大概是出了千萬年難得一遇的鬼主吧。具體什麽情況還要去調查,不過——”他話鋒一轉,“從這裏到那邊,穿越靈氣風暴都是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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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順勢掏出了在魔窟已經修好的‘因為怕死全點了防禦’披風,下巴一揚:“這絕不是問題。”
‘因為怕死全點了防禦’披風一次只能罩着三人,姜萬金和巫煙好不容易團聚自然是留在了魔域,并且他是化神期的大佬,坐鎮魔域也令人安心了許多。
所以離開魔域的便是姜棠、連祈和謝財。
在靈氣風暴這兒吃過一次虧的姜棠深切明白,穿越過後他們極有可能再一次分散,因此事先都說好了,無論降落地點在哪裏,都先去天都寺集合。
雖然她爹覺得天都寺沒什麽好去的,但總覺得五年前滅寺的慘案可能與左和光有關。
姜棠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身上只留了三分之一的披風,熟悉的感覺讓她想起初到魔域時的孤苦無依。
從儲物袋裏翻出雲舟,結果雲舟剛變大,便感到身後有人,一轉身便看到了熟悉的少年。
“連祈!”激動的撲了過去。
她心裏狂喜,終于、穿書那麽久了、終于幸運了一回!!終于一開始就是和小夥伴在一起的了!
少年任由被她抱着,等她終于抱夠了松開了手,才說:“走了,去天都寺。”
姜棠重重點頭,随後牽上了他的手。
這麽多天來她已經習慣連祈少年的模樣,但是之前的小習慣似乎改不掉了。
連祈輕車熟路的駕駛雲舟,有那麽點出神入化的意思,不出三日便趕到了天都寺。
誰也沒想到天都寺這麽一個曾經的佛門聖地竟有些陰冷之氣,姜棠困惑的眨眨眼。
“看來你爹所言非虛,天都寺的确是被鬼城所滅,這裏殘留着至陰鬼氣,無法重建。”連祈看向絕大部分建築已毀的天都寺舊址。
廢墟殘垣上覆蓋着若有若無的灰暗,就像是烏雲墜落。
“那我們去新建的地方看看。”姜棠拉着他,結果沒走上幾步便遇上了佛門暴力。
穿着灰撲撲衣裳的小僧人被五六個光頭大漢圍堵,而周圍所有人就像是沒看見一般路過。
姜棠出于本能的就要上前阻止。
“別,你別去管這些。”一位賣糖葫蘆的老人拉上了姜棠,“你管了就是惹火上身,下一個欺負的對象就是你了,傻子。”
姜棠看了眼那冷漠的路人,覺得奇怪,不是傳聞天都寺的人最是善良慈悲嗎?怎麽會這樣?
她沒有時間想太多,一卷狂風将光頭大漢悉數拍倒在地,先一步将挨打了的小僧人救了出來。
路人露出了無奈又同情的表情。
小僧人半趴在的地上,瘦骨嶙峋,露出來的肌膚沒有一塊是好的,成塊的烏青和擦傷。
“來,我扶你起來。”姜棠伸手試圖拉小僧人一把,卻見着他往後瑟縮了一下。
姜棠愣了下,她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卻見着那小僧人眼神躲閃,瞪了她一眼後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姜棠在原地愣住,她想要追上去給他療傷的丹藥,但又感覺追上去只會受到那小僧人的厭棄。
“他并不想你幫他。”連祈拉住了她。
被狂風卷趴下的大漢也不知在什麽時候逃了,道路恢複成了之前的模樣,來往的行人冷漠。
“怎麽回事,好奇怪……”姜棠依舊感到困惑。
“傻子。”依舊是那賣糖葫蘆的老人,“一看你就是從外面來的,你幫他就是害他。”
“為什麽這麽說?”
“你以為你能幫得了他一輩子嗎?沒辦法真正将他帶出苦海就不要伸以援手,你這樣幫他,只會害他被欺淩的更厲害罷了。”賣糖葫蘆的老人搖着頭走開了。
姜棠皺眉:“感覺這裏的理念和我的三觀有些不合。”
連祈本就是冷性子,他也感覺有些奇怪但說不上來,只能拉住少女的手:“走吧,別想太多了,去新建的天都寺看看。”
天都寺就像是姜萬金口說所說的那般并沒有建好,周圍到處是工人在搬運磚瓦,向他們打聽情況呢,要麽一問三不知,要麽便躲躲閃閃。
于是姜棠決定先在這附近住下,一邊慢慢打聽,一邊等謝財會合。
姜棠天天去茶館子與人閑聊,如此持續了三天,關于當初天都寺覆滅的事情終于稍有眉目了。
五年前不知為何,向來在豐度過着平靜生活的鬼族竟妄想打開鬼門,鬼族降于世必是大劫,而天都寺是離豐都最近的,最先受到波動的便是天都寺。
知曉點內幕的人一直以來都困惑着:“佛法對于鬼法與之俱來便有壓制,可不知為何那鬼族竟絲毫不畏懼佛法,稀了奇了。”
“不怕佛法的鬼族?照你這麽說豈不是很厲害,最後怎麽就撤退回鬼城了?”
“他們陰間人想要在我們這兒活着,必定要奪舍,他奪舍的軀殼撐不住了自然便撤退了。”
“看來是沒有找到能容納他鬼氣的合适軀殼呀。”
“這些年來再也沒出現過,我猜就是你說的這麽個原因。”
“……”
這日,姜棠和連祈依舊在天都寺門口被劈了半棵菩提樹下乘涼,目前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了,只要等到謝財,他們便可以出發去鬼城了。
陰陽兩隔,陰間鬼城與陽間人界有着無法逾越的天道之力,若想要過去,那必是違抗天道。
不過姜棠是穿書而來,她本就不受世界觀中天道的約束,更何況前往鬼城是劇情需要,系統早早就給她準備好了護身符。
是一柄手掌般大小的桃木劍,護心放着便可以抵禦鬼氣,同時也能将人僞裝成鬼,穿陰陽河而過入鬼城。
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聯系不上謝財。
姜棠每隔一個時辰便會燃上一張傳訊符,信號并沒有任何阻斷的痕跡可是就聯系不上謝財,傳訊符是成對的,感覺像是謝財那邊的傳訊符消失了一般。
不過姜棠也沒有多擔心,畢竟謝財可是機緣逆天的謝傲天,他能有什麽事?
可她從未想過再見面的場景會是這樣。
抱着綠圍脖小雞的藍衣少年徑直從她身邊路過,像是看不見她一般朝着連祈打招呼:“連祈師妹……弟,原來你早就到了呀,有沒有久等呀?”
姜棠停在半空中本要打招呼的手讪讪放下,揚了揚下巴:“謝財你是看不見我嗎?我和連祈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好幾天,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就等你一起出發去魔域了,等了你那麽久,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藍衣少年這才注意到她,少女皮膚白皙,陽光映襯下琥珀色的眼仁清淺,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如弦月,她梳着當下最流行的發髻,桃粉色的流蘇在發髻上晃蕩着。
他覺得少女的發髻如此工整絕不會出自她之手,可奇怪的是,這分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怎麽會有如此感覺?
“道友你知道我的名字?想必是連祈告訴的吧。”他莫名對她很有好感,“我們第一次見面,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紀之,謝財是我小名,當然啦,你叫我謝財也沒事。”
姜棠怔住,臉上笑意全無。
謝財繼續:“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是青雲宗的修士,你是哪個宗門的?到時候我可以去拜訪你的宗門,有空一起出門歷練呀!”
姜棠看他,少年臉上表情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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