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回道:“确切得順是這樣
?”
對于他的明顯縱容,那太監臉色一僵,看向自家主子。
見南宮寒如此,韓央不得不從新審視他這位夫人。
随即,他沖着那太監揚了揚手,看向南宮熙,沉聲問道:“南宮夫人,你說,是你這野狼山救了本宮?”
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可能是被董婷芳那個女人當成傻子“占便宜”了。
畢竟,南宮熙是宇國的丞相夫人。宇國的丞相是什麽地位,世人皆知。她此等身份地位,又怎麽會在他國,做搶救下太子的恩情這麽失準的事情?
而相比之下,那個董婷芳就假了……
南宮熙點了點頭,天真無邪的解釋道:“狼母和族人把你們當作食物,準備攻擊你們的時候,我看咱們好歹是同類,就讓它們散了,不要吃你們。”
看着她身側的狼,聽着她天真直白的解釋,韓央微微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當日情形,似乎……的确如她所說。
但當時馭狼的少女穿着獸皮,頭亂淩亂,臉蛋兒也黑乎乎的,他根本看不清長相。
而還在逃亡的他,也沒工夫去跟救命恩人說話,只道了句謝,就立馬駕馬飛奔離去。
思及此,韓央對身側的太監說道:“去請董婷芳來!”
“是!”
太監走後,韓央說道:“不久前,一名可馭狼的女子對本宮說,她才是在野狼山救了本宮的人。所以,本宮想将她請來,與夫人對峙一番。”
“好啊!真金不怕火煉!”說着,南宮熙一雙眉眼彎成了一抹新月。
當董婷芳帶着小灰來到之時,被廳中少女和她的狼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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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臉色陰沉的韓央,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硬着頭皮走上前來,行禮說道:“民女見過太子殿下,太子萬福。”
韓央輕哼了一聲,語氣微冷的說道:“董小姐,這位是宇國的丞相,他身邊那位是他的夫人……”
“民女見過丞相大人,見過夫人。”
她雖然是太子府的客人,但身為一介民女,還是得老老實實行禮。
南宮寒僅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便讓她趕忙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而南宮熙則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等看好戲的模樣,總之……讓她本能的讨厭。
小灰則是緊緊地跟在她身邊,有些警惕、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同類。
随後,就聽韓央說道:“董小姐,本宮剛剛聽丞相夫人說,她才是在野狼山救下本宮的人,對此,你怎麽說?”
董婷芳心下一沉,卻也抱着僥幸,不願就此放棄大好的榮華富貴。
她說道:“民女并不知道丞相夫人所說之事,但當日,确實是民女救了殿下。”
嘴上說着客氣的話,董婷芳的心裏卻已經将南宮熙從裏到外罵了個遍。
“董小姐……”
韓央畢竟是一國太子,處事不能太過武斷、浮躁,免得落人口實遭世人诟病。
他正想開口詢問或者試探一番,探探董婷芳的底,就聽南宮寒冷聲說道:“太子殿下,既然這位姑娘聲稱那日是她馭狼救駕,那麽,我們不妨讓他們比試一番。”
156-鐵籠中的狼女10
韓央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問道:“這要如何比試?”
卻只見南宮寒扯出一抹殘忍、邪魅的笑,說道:“太子殿下看戲便可,內子可替太子殿下排憂。”
南宮熙看向董婷芳,笑問道:“準備好了麽?”
不等董婷芳反應過來,下一刻,南宮熙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發出了一陣低沉、危險的狼吼。
只見她身旁的狼王“嗷”的一聲,竄了出去,直奔小灰,兩匹狼當即“戰鬥”起來。
“小灰!”
董婷芳驚叫一聲,而此刻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兩匹狼的身上,又有誰會在意她這一叫?
看着兩匹狼撕咬,韓央微微皺眉,心生不滿。
這是他的太子東宮,豈是什麽娛樂場所,任由兩個畜生在這裏撕咬?這南宮丞相真如傳說中那般,肆無忌憚,嚣張慣了。
韓央雖是不滿,卻也想知道,南宮寒的這位夫人,到底有着怎樣的本事……
狼王在叢林中帶領狼群,戰鬥力絕非等閑之輩,三兩下,就将小灰撕咬的傷痕累累。
就在狼王一口咬住小灰脖頸之時,南宮熙突然狼吼一聲,成功的阻止了狼王的進攻。
狼王向後退去,回到她的身邊。
董婷芳不甘的吼道:“你偷襲!”随後,她看向韓央,指着南宮熙叫嚷道:“是她,是她賴皮,她……”
韓央在聽到南宮熙狼吼一聲,指揮她的狼沖出去攻擊之時,韓央已經可以十分肯定,當日救他的人就是這位南宮夫人。
因為當日,他的的确确聽到了這樣特別的狼吼,只是,當時他并不知道,這特別的嗥叫,是出自人口。
而董婷芳那外厲內荏的心虛模樣,更是确定了他的判斷。
思及此,他看向董婷芳,雙眼危險的眯起。
收到危險訊號的董婷芳當即吓得跪在了地上,懼怕的瑟瑟發抖起來。
南宮熙瞥了一眼臉色煞白的董婷芳,随後,發出“嗚嗚”的聲音。
狼狽的小灰此時已經懼怕的躲到了主人身後,聽到南宮熙的聲音,它哼哼唧唧的回應着。
而後,南宮熙笑了起來。
“呵呵……一匹狼丢掉了原本的野性和驕傲,成為了看門狗,當真可笑。”
南宮寒揉捏着掌心中人兒的小手,接話道:“更可笑的人,有人企圖瞞天過海,頂下這救命恩人的帽子。”
他問向跪在地上的董婷芳:“沒有想到,我夫人精通狼語吧!?在你撒下彌天大謊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被揭穿嗎?”
“精通狼語?”
董婷芳看向南宮熙,震驚的問道:“你……你真的是野狼山的狼女?”
見南宮熙不語,董婷芳笑了:“終究是被野獸養大的人,哪裏懂得人心險惡的道理?你恐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吧?別最後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在她看來,一個不通人事,被畜生養大的人,能懂多少?
她倒不如雙向調撥,一來,讓大韓太子覺得,南宮寒帶着南宮熙來踢館,是為了迷惑韓央;二來,讓“天真”的狼女覺得,自己是被南宮寒利用了。
如今天下亂局已定,若韓央信了她的調撥,必然會覺得,南宮寒不可信。
而狼女信了她的調撥,必然會爆出南宮寒來這裏的目的。
她就不信,好好一個他國丞相,會因為這種事情,特意跑來別人國家地盤上來澄清……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上位者本就多疑,被董婷芳這麽一點,韓央不禁多想了起來。
然而只聽南宮熙說道:“在這裏的都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任你花言巧語,也不能改變你的罪行。”
對了,現在說的是董婷芳冒名頂替的事情。
而且,南宮熙這話外音是,若有人信董婷芳的挑撥,那就是三歲孩童。
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無心這麽一說,這讓韓央漸漸冷靜了下來。
就算有所懷疑,至少要先解決董婷芳的事情。
縱使董婷芳怎麽挑撥、詭辯,他都不會再取信于她。因為,他已經十分确定、肯定的找出了真正救自己命的恩人。
南宮寒冷哼一聲說道:“當真沒有人教導過你如何做人嗎?我夫人她性子單純,明是非、知善惡、講原則。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在我看來,你說她是‘被野獸養大的狼女’,可你的人品,連她一根手指都不如!”
董婷芳那句輕蔑的“被野獸養大”的話,讓安宮寒非常不滿。
在他看來,他的女人天真、善良、直爽比誰都要好。
董婷芳聽南宮寒如此一說,氣焰滅了,那顆懷着僥幸的心徹底歇了下去。
這個男人的話,讓她很是無力。
若有男人這麽維護她,她也會感動,又怎麽會爆出他的底料?
随後,只聽南宮熙說道:“董小姐,太子殿下知恩不忘報,賞你一晌榮華。焉知天下竟有你這麽不要臉的人,冒名頂替不說,欺騙欲要報恩的赤誠之人。”
南宮熙的控訴十分在理不說,還将韓央擡舉了一番,給了他一個“被騙”的臺階,讓他不至于太過沒有面子。
然而她的身份和她可愛的長相,搭配上嚴肅的表情,真誠的話語,只讓人覺得她此刻的話正是肺腑之言。
剛剛南宮寒和南宮熙男女混合雙“打”的“巴掌”,已經扇董婷芳顏面無存。
而南宮熙的這最後一擊,更是讓董婷芳陷入惶恐。
她看向座上能決定他生死的韓央,一臉乞求的說道:“太子殿下,民女……”
韓央不想再與這種人多說廢話,他冷聲打斷道:“來人,将這膽大包天的女人給我拖下去,打入天牢!”
最終,侍衛們将哭鬧、求饒的董婷芳拖了出去。
董婷芳萬萬沒有想到,因為自己貪心的一個謊言,釀成大錯,導致她在天牢中屈辱的死去……
待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到時,韓央嘆了口氣說道:“畫虎畫皮難畫骨,這結果的确讓本宮非常意外。不過,要多謝南宮夫人當日的救命之恩。”#####一覺睡醒都中午啦,趕緊給小天使們更新。
157-鐵籠中的狼女11
“啊呀!不用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南宮熙說罷,看向南宮寒。
南宮寒說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殿下雖是好心報恩,但卻容易被人鑽了空子,以後還是多加提防才是。”
韓央感慨的說道:“南宮丞相所言甚是!此次還要多謝二位,否則,還不知道要被那女人騙多久呢……”
随後,太子将兩人留在宮中,宴請他們當作答謝,二人欣然答應。
酒足飯飽之後,場面話說盡了。
韓央靠在椅上,喚來侍衛,慵懶的吩咐道:“将南宮丞相和夫人平安送回館驿,讓人好生伺候着!”
“是!”
南宮寒微微鞠躬,說道:“本官與夫人多謝太子殿下盛情款待,先行告辭……”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原本還略顯醉态的韓央坐直身子,一雙銳利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他冷聲吩咐道:“去給我查查這位南宮夫人!”
太監應道:“是……”
距離登基大典還有些日子,南宮熙覺得,既然來了,就當作是旅游了,好好逛一逛這大韓的盛京,也算不虛此行。
于是,她跟着大韓的“導游”,拖着南宮寒和上官麒連着逛了三天。
上官麒是逛怕了,一點不想再跟着逛了,而這天,即将成為太上皇的韓忠信派人來請南宮寒,上官麒為避免被南宮熙拉着去逛街,強烈要求跟着他一塊兒進宮。
南宮寒交代着南宮熙,說道:“乖乖等我回來,若想出去,一定要帶着狼母和下人一塊兒……”
南宮熙笑着說道:“好了你,我的相公大人,別婆婆媽媽的啦,我這麽大一個活人,還能丢了不成,你就放心吧!”
這人是想去哪都把自己栓起來待在身邊,可人家太上皇點名要見他,并沒有讓自己進宮。
就算讓她進宮了,人家也是要找他談事情,自己即便去了,也是在外面發呆候着,多沒意思?
還不如留在這逛逛街,睡睡大覺什麽的,多自由?
送走南宮寒和上官麒,南宮熙來到狼王身邊,順了順它的皮毛說道:“二天後,登基大典一結束,咱們就能回家了,以後,狼母就跟着我,讓我為你養老送終吧!”
狼王舔了舔她的手,親昵的哼叫了兩聲,惹得南宮熙笑了起來。
“當當當!”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南宮熙淡淡的回問道:“誰啊?”
門外響起婢女的聲音:“夫人,王大人來了,是問您今日是否還要去游玩。”
“哦?”
那位王大人,就是他們三日以來的“導游”,為人很是圓滑,待他們非常熱情。在今日之前,南宮熙對他還是很滿意的。
至于今天,他身為一品大員,怎麽會不知道南宮寒和上官麒已經被請進了宮中?就算不知,館驿的下人、守衛也會告訴他,他又怎會消息閉塞到如此地步?
他不避嫌不說,還來問自己,今日是否要去游玩。想來,這是有目的的了……
南宮熙嘆了口氣,說道:“該玩的都玩過了,這大韓的盛京似乎也沒有什麽有趣的了。”
婢女回應道:“王大人說,盛京有個美食林,美食、美酒應有盡有,問夫人可否有興趣。”
444在意識中義憤填膺的叫罵道:“呸,這分明是想诓我家宿主大大出門!宿主大大別上當,誰知道這個老東西他想幹什麽。”
南宮熙挑眉說道:“呦,你銷聲匿跡了這麽多天,今天舍得出來了!?”
“嘤嘤嘤,人家就是想看看,你什麽時候能想起來人家嘛!結果你只顧着跟我的男神談戀愛,這麽久都沒把人家想起來QAQ”
南宮熙輕哼了一聲,問道:“你最近是又看了什麽苦情戲吧?”
“你……你你你你,你怎麽知道?”444驚訝的問到。
對此,南宮熙只回複了一個“呵呵噠”。
南宮熙走到房門前,打開門,對跟在身邊的狼王說道:“狼母,盛情難卻,既然王大人邀請咱們吃想的和辣的,那咱們就一道去吧!”
444急了:“不是說有陰謀嘛,宿主大大還要铤而走險。”
“我很欣慰,我們444都會說成語了呢!”南宮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東拉西扯。
“寶寶一直都會的好嗎,宿主大大不要轉移話題。”
南宮熙回道:“他既然來請,就說明,有個身份比他還要高的人要見我。我要拒絕,對方還會再找機會的。與其如此,倒不如應了,省得人家惦記。”
“身份比一品大員還要高?你是說,韓央?韓央要見你?”
南宮熙冷笑了一聲,說道:“人性大多是貪婪的,沒有能馭狼的董婷芳,有個更加厲害的狼女,他當然會想盡辦法拉攏一番……”
南宮熙帶着狼王和兩個婢女,随着一臉“浪”笑的王大人剛剛走出館驿,就被趕回來的兩人看到了。
“為什麽不讓我去?”南宮寒臉色陰沉的看着上官麒。
見到王大人帶着他的女人離開了館驿,他剛想跟上去,就被上官麒攔住了,臉色豈能好了?
上官麒無語道:“王大人是一品大員,将人從這裏光明正大的請出去,難道是要害她不成嗎?”
聽到上官麒所說,南宮寒眸子閃了閃,心知他說的在理,卻也沒有再計較。
只聽上官麒繼續道:“你這是關心則亂,咱們啊,悄悄跟上去,看看他們聲東擊西到底所謂何事!”
來到了美食林,如南宮熙所見,這裏的确有着大票的美食、美酒。離着遠遠的,就能聞到香味……
王大人望着不遠處的酒坊,說道:“夫人請看,那便是這裏最富盛名的百花酒坊,裏面的吃食和美酒,都是由花制成。”
南宮熙輕蔑一笑,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來到百花酒坊內,王大人帶着南宮熙直接上了雅間。
一推開門,只見韓央正在裏面,一身慵懶的坐與主位之上。
王大人做了個告退的動作,恭敬的退了出去,為二人關上了門。
158-鐵籠中的狼女12
南宮熙走了進來,微微行禮後,笑着問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狼王則守在她身邊,滿懷戒備的看着韓央。
太子凝視着南宮熙,說道:“只是想單獨漸漸自己的救命恩人,聊幾句肺腑之言罷了。”
南宮熙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太子殿下想聊什麽?”
“據我所知,姑娘并非是南宮寒的夫人,南宮丞相把你從奴隸市場買回去,僅僅賜了你一個名字而已。說你是他夫人,卻連一個名分都未給你。”
據下人回報,南宮熙根本還沒有嫁給南宮寒。
一個擁有掌控狼群,精通狼語這麽特殊能力的人,在南宮寒那裏,這着實讓他有些不甘。
所以,他今日将人“約”出來,為的就是想要離間兩人,将這個“神奇”的女人拉入自己陣營。
南宮熙認真的說道:“南宮寒會娶我的,婚禮在來之前,已經開始籌備了。”
韓央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可知他在五國之中風平如何?”
“哦?我倒是想知道知道!”南宮熙回應到。
而此時,他們不知道的是,門外已然站了兩個人……
“南宮寒他城府極深,挾天子令諸侯的奸|佞之徒。”
南宮熙雙目一瞪,為南宮寒打抱不平的說道:“你們都說他奸,可在這亂世之中,不奸安能活命?我且問一句,若是給你那樣的地位,你能做的比他更好嗎?”
南宮寒就是她的底線,誰敢碰觸,她就打誰的臉。
“他雖挾天子,但卻将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國富民強,試問,那個九歲的天子在內戚和宦官的手中,就能管好這天下了嗎?南宮寒所為,是真為我宇國的江山負責,為我百姓負責!”
南宮熙擲地有聲的話,讓韓央為之一震。
這是一個沒有接觸過世事的人所能說出的話來嗎?她的天真、懵懂,都是裝出來的嗎?
發現自己已經失去先機,韓央心想:不能被她牽着鼻子走。
于是,他說道:“他是野心勃勃之人,心中只有他的大業,怎會娶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為妻?他需要的,只是他日你的能力能在戰場上能夠發揮。”
随即,他嘆了口氣,說道:“他在利用你,放棄他吧。留在大韓,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把你當朋友,奉你為上賓,大韓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只聽南宮熙冷笑了一聲,說道:“別說根本不屑于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來為他做事,就算他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太子殿下還是不要枉作小人,費盡心機的挖牆腳了。”
“你……”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南宮寒帶着上官麒走了進來,一臉怒意的說道:“不知太子殿下把本官支開,單獨約我夫人來此有和寓意!?”
在聽到南宮熙那番話時,他的心在叫嚣着。
她懂他,她什麽懂!
天下間,最幸福的事情,不過是相愛的人相互懂得對方。此刻,他便是那天地間最幸福的人了吧?
雖是感激、慶幸南宮熙的信任、懂得,但是,對于韓央那無恥的挖牆腳行為,他無比痛恨。
南宮熙就是他的底線,一切讓她離開自己的理由,都不應該存在。
如此一想,南宮寒整個人便迸發出勃勃殺氣。
“南宮丞相,上官神醫!”
南宮寒必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才明知故問的,韓央頓時間覺得有些尴尬,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打招呼。
上官麒行禮道:“草民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
說罷,看向南宮熙。
他曾經認為,她會是南宮寒的“軟肋”,今日看來,她哪裏是什麽軟肋,她就是南宮寒的脊梁骨!!!
韓央有些心虛的看向南宮寒,說道:“南宮丞相,你……”
不等他說完,南宮寒便輕蔑的開了口,打斷了他的話。
“太子殿下想問,本官怎麽沒進宮?”
其氣勢霸道異常,絲毫不給人留有餘地。
不等韓央做出反應,南宮寒便冷笑了一聲說道:“自然是因為留嬌妻一人在陌生的環境,本官心有不安,走到半路又折返回來,剛好撞見王大人帶着本官的夫人離開。”
所以,他是一路跟着他們來到這裏的?他的聲東擊西、挑撥離間,在對方眼中,完全是跳梁小醜所為?
韓央只覺得,自己臉面上燒的難看。
但是,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眼下只能就坡下驢了。
“本宮今日嘴饞思念這百花酒坊的佳肴美酒,想着過來解解饞。讓王大人去請南宮丞相及夫人之時,卻不想丞相帶着上官神醫離開了。他想着,南宮夫人是本宮救命恩人,便替本宮作主,将人請來了。”
一番“解釋”之後,南宮寒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替內子多謝太子的盛情美意了……”
韓央的挑撥離間沒能成功的挖了人家的牆角,反而讓兩人更是如膠似漆。
待韓央登基大典之後,南宮寒第二天,便急着帶人兒啓程回家,準備盡早成親。
對于他這麽急于要名分的行為,南宮熙經歷過那麽多世界,早已習慣,而上官麒卻十分新奇。
“我說南宮寒,她人都是你的了,你到底在急什麽?”
南宮熙在不遠處的小河邊洗着一只剛剛宰殺的野兔,上官麒蹲在南宮寒身邊,莫名的問到。
南宮寒望着那嬌小玲珑的背影,堅定的說道:“只是想讓自己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可以将她變成我一個人的……”
回到了家中,見仆人們緊鑼密布的忙着布置着婚禮時要用的物品,南宮熙自己也想上手做點事情。
可南宮寒就這樣跟在她的旁邊,每當南宮熙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南宮寒不是讓仆人做了就是自己做了,總之南宮熙是什麽都沒做上。
“看他們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在這裏吃東西享福,總覺得過意不去啊!”南宮熙拉着南宮寒撒嬌的說到。
159-鐵籠中的少女13
“我的熙兒真懂事呢!”南宮寒一邊摸着南宮熙的頭,一邊面帶笑意的說着。
“大家都有事情做,就我閑着發慌,當真無聊啊!”南宮熙還想最後在“掙紮”一下。
只聽南宮寒笑道:“哦?你想為我們做些什麽?那來吧,我們去做點不會無聊的事情吧!”
說罷,南宮寒将南宮熙一把抱起,走向了卧房……
轉眼三日過去了,終于到了大婚當天。
這一日,滿堂賓客,很是熱鬧。賓客們都在互相問候,這時南宮寒出現在了大家視野之中。
見慣了南宮寒穿一身黑衣,今日突然見到他穿着一身紅色婚服,少了一絲戾氣,多了一絲男性的誘惑,讓賓客們都覺得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随着南宮寒身後出現的,正是今天的新娘南宮熙。
只見南宮熙頭上頂着紅蓋頭,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款走來。
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在場的賓客心中無不想的都是“太美了”。
他們是見過丞相大人這位嬌妻的,那長相絕對是美的。
而如今,一身華麗奪目的鳳冠霞帔配上她那嬌小玲珑的身材,将成熟女性的柔美和少女的俏皮可愛,完美的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在她踏着蓮步朝着廳內走進來時,原本嫁衣上并不明顯的牡丹圖案,随着抖動間,好似忽然綻放一般,大氣尊貴、栩栩如生。
且不說她的長相,就這身行頭,也真是美的讓人無話可說了……
在經過一系列繁瑣到讓人心煩且必要的程序以後,新郎新娘拜了天地被送入洞房。
洞房中,南宮寒摟着南宮熙,埋頭在她脖頸處,柔聲說道:“總聽人說,愛情要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才浪漫。可我卻覺得,始終不及我抱着你這一刻更令我感到美好!”
聽到這句話,南宮熙輕輕推開南宮寒,摟上他的脖子,獻上自己的吻。
纏綿的一吻結束後,只聽她說道:“從這一刻開始,你是我一個人的了。”
“小傻瓜,我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
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宮寒與南宮熙恩愛了不到兩年,亂世便正式開始了。
五國皆是兵荒馬亂,戰火紛飛,各路勢力紛紛揭竿二期,妄圖在這亂世之中謀奪一席之地。
而南宮寒身為丞相,本可以在朝中出謀劃策、點兵點将便可。可是他卻選擇了披上戰甲,親自上戰場。
當然,有他的地方,也必定會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那人便是南宮熙。
南宮熙運用她特殊的狼語能力,為戰場的奇襲與後勤的幹擾,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這一對夫妻,在這場亂世中,拼命保住國家,不至于讓百姓淪為亡國奴。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話。
而多年後,亂象已平。
曾經的五國以及各方勢力,最終被南宮寒和韓央平分天下。
然,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寒卻做出了一個讓天下人都震驚的舉動。
他竟然帶着夫人辭官歸田了……
竹屋外,南宮寒和上官麒正下着棋。
只聽上官麒好似無意的問道:“這天下是你給他打下來的,你甘心?”
南宮寒放下棋子,回道:“皇上已經成年多時,他是個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他能管理好這個國家。”
曾經他把持朝政,看起來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但那确實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大宇的百姓。
一個年幼的皇帝,根本不能駕馭朝政,難免會被有心人掌控,做出危害江山,危害百姓的事來,說不準,這江山都會改姓。
可皇帝如今成年了,他的學識、他的能力,讓他真的可以放心把權交還給他了。
上官麒好奇的問道:“可你不擔心韓央欺負皇帝年幼,有心統一天下?”
“如今兩國的版圖、兵力、財政,幾乎是平分秋色。而且,戰後也需要大整和發展,至少五十年之內不會再有戰亂。那時,我們還在不在這世上都難說,又何必現在操那份閑心?”
聽南宮寒如此一說,上官麒笑了:“倒也是……”
不等上官麒話音落下,屋中便響起了南宮熙的聲音:“晚飯好了,你們不來,我可就要先吃了!”
上官麒剛要起身朝裏走去,就被南宮寒一把拉住。
“幹嗎?”
南宮寒說道:“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了,否則,免不了要趕夜路。我娘子難得下廚,我要回家吃飯了,不送!”
說完,南宮寒朝屋裏走去。
上官麒嘴角抽搐着說道:“嘿!好歹我是客人,連口飯都不賞了?真是越來越小氣了!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爺回去下館子了,你們這窮鄉僻壤也做不出來什麽山珍海味來!”
沒人聽到上官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自言自語,自然也就沒人理會他。
見南宮寒獨自一人坐在桌前,南宮熙将端來的飯菜放下,問道:“欸?相公,上官神醫呢?”
南宮寒端起飯碗,一邊吃一邊說道:“他怕回去趕夜路不方便就先回去了。”
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撒起小謊來毫不臉紅。
然而南宮熙卻也信了,說道:“行吧,那咱們吃,快嘗嘗看,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味道怎麽樣?”
南宮寒一臉幸福的回道:“好吃!”
所以,我才不能跟別人分享……
當尤琦再次回到空間裏的時候,444立馬歡呼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尤琦翻了個白眼,無語的罵了一句:“媽的,智障。”
“嘤嘤嘤,死鬼,你又罵我。”
尤琦冷聲說道:“說人話。”
“主系統被破壞了28%,在狼女世界它派人追殺你,但因為男主的介入,讓你順利逃過且逍遙了一世,它一定會調整策略,不會再輕易放過你了。”
尤琦點了點頭,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444一本正經的囑咐道:“也只能如此了,我要再次奉勸宿主大大,一切小心。”
尤琦嘆了口氣,應道:“好了,我知道,送我去下個世界吧!”
160-案發現場1
“好的……”
新的世界,尤琦擁有了新的身份。
這次與往昔不同,原主名叫柳倪,是一名空有一身本事,卻見血就暈的刑警。
而她有一個老同學名叫宋雯雯,跟她在同一個單位。
宋雯雯在一隊,能力出衆、萬衆矚目,她在二隊端茶遞水、如同跟班。
兩個人是老同學,畢業工作後,又是同事,按理說,關系應該非常好,可她們卻是關系惡劣。
只因為原主柳倪家境優越,是個實打實的富二代。
學生時期,她被冠名“白富美”,後因學習成績優秀紅極一時。
宋雯雯學習和能力卻是數一數二的,然,只因為家境不好,穿着普通,長相又一般,所以,根本沒有太多人注意她。
而柳倪的存在,更是讓她失去了很多被人發現、被人注意的機會。
所以,對于柳倪,宋雯雯的嫉妒是必然的。
然而工作後,她們竟然在一個單位。
工作與在校不同,純粹要看個人能力的。宋雯雯喜歡表現自己,哪裏有案子,哪裏就有她。而柳倪則是因為暈血,能推則推。
宋雯雯每次見到柳倪,都要明槍暗箭的損上幾句。而柳倪也不是善茬子,必然回嘴,慢慢的,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僵硬。
直至有一次,一起兇案落了下來,宋雯雯卻以一隊手上尚有案件為名,将案件推到了二隊身上。
于是,她不得不初勘現場。
被趕鴨子上架的柳倪硬着頭皮來到現場,然而,現場太過可怕,給她的心理沖擊相當巨大,令她懼怕的當場暈厥了過去。
在那之後,局長和隊長輪番的對她表示“關心”。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她轉作文職。
與此同時,局長将唯一一個入編刑警隊的名額,給了宋雯雯。
柳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宋雯雯故意将案件在這個時候推給她,就是為了讓她出醜,從而穩操勝券的獲得這個名額。
柳倪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是自己的自身問題。最終,她選擇了辭職不幹,回家做一只平庸的米蟲……
而尤琦的到來,正是案件被上報刑警隊的時候。
不等宋雯雯開口,柳倪便先發制人道:“一隊似乎還有案子在查。”
這一次只需要留下來,獲得唯一一個入編名額就可以改變炮灰命運了。
刑警隊與警隊其他部門不一樣,查的都是重案、要案,所以,大多是都是要精英中的精英。
來這裏實習的,都是各個專業上,有警籍的正式警員。但能不能留下,這就要看個人能力了。
為了順利留下來,改變炮灰命運,她只能接下宋雯雯的挑戰書了。
當然,這案子他們主動要過來查,跟別人扔過來給他們查的性質可不一樣。
她相信,二隊是有能力的,不需要一隊施舍,而她自己也不容別人算計。于是,她選擇了牽着。
聽柳倪這麽一說,隊長錢貴便立刻應了下來:“那這案子就交給我們二隊好了……”
來到案發現場,只見一名少年,身中數刀倒在血泊之中。
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捧着照相機,正在為拍攝案發現場的照片。
柳倪頓時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她搖了搖腦袋,心想:看來原主身體留下來的反應還在。
她拿出一個墨鏡帶了起來,再次看向案發現場那滿地的血液,似乎已經沒有了暈眩的感覺。
畢竟,真正暈血的人不是她,只要隔絕了血液給視覺帶來的震撼,就會改善暈血的問題。
“拍完了就讓讓,把地方給我騰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很是不耐煩的催促着。
拍照的張小千不覺生氣,反倒像是遇到救星一般,谄媚的說道:“拍完了拍完了,何醫生您忙,我給您倒地方……”
張小千負責拍攝、收集罪案現場資料,為日後的破案提供技術分析的。而他口中的何醫生名叫何用,是最近才被調職過來的法醫。
隊長錢貴輕咳了一聲,問向何用:“怎麽樣了?有什麽發現?”
何用說道:“死者死亡時間于淩晨2點左右,右上腹、右下腹利器刺傷5處。創口深淺不一,但創緣整齊,現場并沒有發現兇器,按照傷口大小來看,推測兇器應該是水果刀。”
不同于平時的痞氣和懶散,此刻的何用,無疑是認真、謹慎、專業的。
何用背對着他們,一邊檢查着屍體,一邊感慨的說道:“右上腹、右下腹囊括肝、膽、十二指腸、盲腸、闌尾、輸尿管,刺破了什麽都不好處理。可被害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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