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回道:“确切得順是這樣

地方卻被刺了這麽多刀,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啊!”

而這個時候,柳倪剛剛随着“部隊”走進了兇案現場,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側目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個存在感頗低的男人,正抱着筆記本不知道在鍵盤上打着什麽,宛如一個網瘾重度患者的姿态。

白易從前是網警,傳說,只要給他一臺電腦,他就可以足不出戶的決勝千裏。

将‘技術宅統治世界’這句話,發揮的淋淋盡致。

柳倪想着:能讓他們肯定自己,改變炮灰的命運,首先,她得展現自己的真材實料啊!

于是,柳倪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無聲的操作着。

只聽白易說道:“隊長,根據周圍鄰居所說,死者名叫趙明熙,今年16歲。從死者的姓名和家庭地址,我查到了死者的一些相關信息。”

錢貴皺眉問道:“查到了什麽?”

随後,白易公式化的彙報道:“趙明熙生前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未保存號碼,我查過這個號碼,是沒有記名的黑卡打進來的,如今這張卡已經打不通了。”

錢貴點了點頭,示意白易繼續說下去。

“兩年前,趙明熙的父母離了婚,法院判将撫養權判給了經濟收入更高的母親——吳琴。吳琴兩天前去了上海,但并沒有購買返程機票或者車票。還有,吳琴在上海這2天,只有在飛機降落的時間與趙明熙通話了5秒,之後到案發,一直未有聯系過。”#####包月限免了,包月的小天使們不用花金子、銀子、票子了,愛你們,麽麽噠!

161-案發現場2

錢貴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麽短的時間查到了這麽多東西。”

而就在這時,柳倪說道:“我想補充一下,吳琴的名下有家美容院,這棟房子是吳琴在去年5月花了23萬購置的二手房。一次付清,沒有貸款,現在銀行賬戶存款還有6萬塊。”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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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貴急急地走了過來,一把拿過她的平板,一邊看一邊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怎麽查到的?”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柳倪的簡歷上寫的是刑事偵查,他可不記得她的專業是網絡偵查。

“就跟白哥一樣,就那麽查的啊!”

衆人很是無語,話讓她說的輕飄飄的可她知不知道,這是白易的專業。外行人對這個完全是看天書,更別說能調查出結果了。

随即,柳倪轉移了話題,說道:“美容院、二手房,尚有存款,所以,死者母子過的可以說還算可以的。”

白易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誇贊道:“不錯!”

這時候,錢貴看着她臉上的墨鏡,好奇的問道:“妮子,你在屋裏還幹嘛帶着墨鏡?”

柳倪不好意思的說道:“瞞了你們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暈血,帶着墨鏡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對于自己的短處,她選擇了大方的實話實說。

錢貴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麽每次遇到案子了就躲起來。”

敢于直面自己的弱點,并且在大家面前說出來,這姑娘倒是單純、大氣。

下一刻,一道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你們聊夠了,可以安靜下來了。”

頓時,四下寂靜無聲,循聲望去。

444提供的資料中顯示,何用這個人平時很不靠譜,是個痞子氣十足的人。

然而有的人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一旦遇到什麽事兒認真起來,就會發揮其獨特的掌控力。

何用正是如此。

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柳倪渾身一震,那種淡淡的、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會是他嗎?應該是吧?

意識中,444萎靡的說道:“宿主大大,我的系統已經出現了遲緩、卡機的現象,對方的數據我可能要過很久才能查到。”

柳倪嘆了口氣,對444的現狀表示很無奈。

而後,她說道:“我覺得,我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我對他有那種微妙的熟悉感,我感覺就是他。”

“你覺得、你感覺、微妙,你哪一個詞能十分肯定他就是男主?萬一這種熟悉感是原主對他殘留下來的感覺呢?你多等幾天會死嘛?要是錯了呢?你想給我男神大大頭上種草嘛?”

444劈頭蓋臉一頓數落,讓柳倪很是無語:“你夠了,我什麽時候要綠他了!?”

她知道444說的有道理,她每次穿成原主,就會繼承她的一切。萬一是原主對何用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不是她,那麽,必然會影響她的判斷,讓她認錯人。

但444反應激烈,說話又那麽欠揍,讓她忍不住想要抽死它。

“寶寶這不是怕你一沖動認錯人麽?”444委屈的說到。

柳倪說道:“你去對比數據吧,我先辦正事了……”

對于周遭安靜下來的氣氛,何用很是滿意。

他向錢貴,嚴肅的說道:“死者面部左側有一條自上而下的抓痕,牙龈多處出血,左手食指指甲縫隙中有皮屑組織,右手手指及指甲內有侵染狀血痕,頭頂部發現一處挫擦傷,伴有表皮剝脫。”

錢貴若有所思的說道:“頭頂這塊傷……”

與此同時,何用站了起身,優雅的脫掉了手套,打斷了錢貴拖拉的尾音,說道:“右側中刀、面部有抓痕、牙龈多處出血、頭頂部有挫擦傷。這也不難理解啊!”

就在衆人不明所以之時,何用一把拉過望着他出神的柳倪,左手捂住她的口鼻,右手,按住了她的右上腹,将人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懷中。

“恩……”柳倪受到驚吓,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卻因受限變成了鼻音。

她剛想要擡手去拿開捂在自己面部的手,而這個時候,那只手卻在松開的同時,又抓住了她的手。

于是,尴尬、暧昧的姿勢被定格在了當場。

緊接着,何用在她耳後溫柔的說道:“別激動,抓傷我的手到沒什麽,但抓傷了你如花似玉的小臉我可舍不得。”

這讓柳倪的情緒得到安撫的同時,臉色立刻羞紅了起來。

這個時候,柳倪在心中默默的吐槽着自己:柳倪,你到底是暈血還是暈美色,不過是個長的還不錯的男人,你竟然在這種時候害羞……

何用繼續道:“兇手很有可能是從後面偷襲,大力捂住被害人口鼻,導致被害人牙龈多處出血。”

而後,他放在柳倪右腹的手拍了拍,說道:“兇手拔刀朝着被害人這個部位行兇的同時,被害人掙紮間抓傷了自己的面部,或者也抓傷了兇手的手。而頭頂部的傷,應該是撞到了兇手的牙齒造成的。”

緊接着,何用放開了柳倪,紳士的向其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的配合,美麗的女士……”

掌心中還留有她的餘溫,讓他下意識的握了握拳。

柳倪說了句“不客氣”後,強裝鎮定的分析道:“我覺得,被害人能在淩晨2點鐘把人放進來,還用後背對着兇手,說明是熟人。”

之前她小露一手,已經夠讓人震驚了,而現在的分析更是讓人側目。

“我說妮子,你今天的早餐是核桃嗎?”隊員陳風一臉驚訝的問着。

也不怪大家好奇,柳倪平時話很少,遇到案子能推就推,今天不但人來了,還能幫得上忙了。

柳倪頂着紅撲撲的小臉,開始着手收集現場物證。

當演出謝幕,錢貴身為隊長,并沒有對何用的出格行為做出任何評價或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面不改色的說道:“多謝示範了。”

何用略帶興味的看着 柳倪,幽幽的說道:“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162-案發現場3

而後,錢貴看向其他人,吩咐道:“按照死者死亡時間,從附近鄰居口中打聽打聽,另外,跟周圍鄰居了解一下這對母子。”

衆人齊聲應道:“是……”

剛剛随着“大部隊”回到警局,就遇上了宋雯雯。

只見宋雯雯滿臉譏諷的看着她,笑問道:“柳倪,你的臉色很難看哦,怎麽?是被可怕的案發現場吓到了?”

她讨厭她,從開學第一天的時候,她就讨厭一個叫柳倪的人。

然而她除了臉和成績好看外,有的只是一身銅臭。偏偏這樣的人,在大學時代,将她的鋒芒掩蓋,把她比到了泥裏。

一個只會伸手跟家裏要錢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出個門還要車接車送,她有什麽臉面大言不慚的談理想、抱負、伸張正義?

開什麽玩笑,別鬧了!

看着宋雯雯那張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怨婦臉”,柳倪笑着說道:“早飯沒吃就跟着出現場,現在連午飯時間都過了,我有胃病,臉色能好看就怪了。”

說罷,柳倪反擊性的問道:“我們都是趕到現場才知道現場可怕,而你好像比我們知道的還要早。難不成,你牽涉其中?”

“你胡說什麽?”宋雯雯雙目一瞪,很是惱怒的說到。

只見柳倪湊近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聽說馬上要測評了,我們兩個只能留一個。這個時候發生大案,你又剛好知道我暈血,就把案件推給我?你猜,最後留下的人會是誰?”

下一刻,只見宋雯雯頓時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柳警官,大家等着你開會呢。”

循聲望去,是何用。

柳倪應道:“我這就來了……”

說話間,她已經繞開了宋雯雯徑直走向何用。

看着她的背影,宋雯雯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不過,柳倪剛剛說的對,馬上就要入編了,名額就一個。

所以,她那種虛僞做作的千金大小姐,還是呆在家裏做溫室的花朵最為合适。她憑什麽跟自己搶?

只是,那個看似吊兒郎當,卻很是高冷何法醫為何主動跟她說話?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剛何用瞪了自己一眼,他以為自己為難了柳倪,所以“英雄救美”的出面維護她?

當柳倪走上前來,何用問道:“有事?”

柳倪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何用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在看到宋雯雯那一臉陰狠的模樣對着柳倪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她,為她解圍。

會議室。

張小千首先彙報道:“隊長,死者就讀的學校那邊回來人說,死者趙明熙學習成績還算不錯,為人很合群,從沒與人結怨。有不少同學都見到放學後,他獨自一人離開的學校。”

錢貴問道:“那近期與死者接觸的人呢?”

張小千回答說:“問過了,不是老師就是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但都不具備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學校這邊恐怕是沒什麽線索了。而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平時就是學校和家這樣兩點一線的生活,所以死者的人際圈十分簡單,私下裏能經常接觸的人除了親人就是同學了。”

“哎……”錢貴嘆了口氣。

張小千安慰道:“不過,我會繼續派人盯着的。另外,我已經通知了吳琴,估計,她下午就會趕回來。”

“好。”錢貴點了點頭,看向何用說:“阿用,說說屍檢吧。”

何用說道:“屍檢可見,死者腹部被刺傷導致肝、膽、十二指腸破裂,損傷程度非常嚴重,腹腔積血達到2500毫升。死者全身血量減少,積血量相當于全身血量50%。死亡原因是急性大失血休克……”

柳倪就這樣注視着何用,感受着他帶給自己那淡淡的熟悉感。

她無法分清這感覺是來源于自己,還是來源于原主,只能等着444的結果。

“死者左手指甲縫隙中的皮屑組織、衣物、右手以及指甲內侵染狀血痕經DNA檢驗,确定是死者的。在死者頭頂部傷口上,我們發現了疑犯的NDA。”

錢貴問道:“也就是說,疑犯可能是被死者撞的牙龈出血,才會留下DNA的?”

何用點了點頭,說道:“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但DNA數據庫中,并沒有找到這組DNA。”

錢貴說道:“沒有犯罪記錄的人,DNA數據庫找不到相匹配的也沒什麽奇怪。”

而後,柳倪若有所思的說道:“根據被害人身高,他頭頂部撞到疑犯門牙,疑犯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

因為444提供的資料中,并沒有這起案件的詳細資料,所以,她只能憑本事破案了。

別說,這個任務确實有些難……

何用看向柳倪,微微一笑,說道:“除此之外,我們在距離死者頭頂部傷口右側0.9厘米的位置上,發現了阿昔洛韋、十八醇、單硬脂酸甘油脂、白凡士林、液态石蠟、甘油、十二烷基硫酸鈉、羟苯乙脂、純化水的化學物質成分。”

柳倪回道:“聽起來像是我們常用的藥膏成分。”

何用頭說道:“的确如此,阿昔洛韋軟膏,用于治療帶狀疱疹、唇疱疹等病毒性皮膚病。”

“你的意思是說,疑犯面部右側或者嘴角處有明顯特征!?”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何用點頭說道:“是的。”

一番對話下來,讓何用只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很驚訝自己跟柳倪的默契感,但并不排斥,相反,還很想與她多聊幾句。

得到何用的肯定,錢貴頓時一怔,心想:這小丫頭氣場太強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平時見她都不帶吭聲的,可眼下他竟然有一種,她才是二隊隊長的感覺。

若給她時間去學習、歷練,她是不是都可以頂替她隊長的位置,掌控“全局”了?

“疑犯面部或者唇部患有疱疹,從而擦拭阿昔洛韋軟膏。然而疱疹并非一日兩日就能康複,所以,還是很好認出的。”

163-案發現場4

緊接着,何用又拿出幾張照片,遞了過去,說道:“另外,死者左前臂背側,有8條自桡側向尺側長度在4厘米左右的橫行切創。判斷已經有2年左右,是陳舊性疤痕。但是,受傷時間應該沒有太大差距。”

柳倪的改變和對知識的掌握以及對案件分析,都超出了他們對她的認知,這本就夠令人瞠目結舌了,而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默契十足,其他人好像在一瞬間成了背景牆,沒有了用武之地一般,更是讓人無比震驚。

而就在這時候,白易的聲音從電腦屏幕後飄了出來。

“青春期自殘好像都是女生吧?我上學那會兒,班級上就有個女生自殘。”

話音落下,柳倪反駁道:“你有沒有聽到過這樣一句話?自殘,是個人抑郁時期對于自身掌控感的再次獲得的手段。所以,自殘不分男女。”

白易直白的說道:“沒聽過!”

柳倪也不惱,耐心的解釋道:“自殘有調節情緒、自我懲罰、影響人際、标榜獨立、抵抗解離、抵抗自殺、追求刺激7種動機。”

看着她自信、驕傲的小模樣,何用只覺得很是逗趣。

随後,只聽她繼續說道:“自殘的原因,無非是發展異化、斷絕期望、焦慮轉嫁、自殺未遂、興奮點短路、沖動、外界壓力、無知、心理因素或者是為達到目的的一種策略。”

陳風求知欲旺盛的問道:“那死者是因為什麽?”

錢貴瞥了陳風一眼,略帶嫌棄的說道:“死者今年16歲,正處于叛逆時期。他的父母2年前離婚,他自殘留下的疤痕有2年。你說還能因為什麽?”

自己這一隊人可都是“老人”了,跟這個實習的小丫頭一比較,活生生的成了廢柴不說,更丢人的是,那根廢柴将“不恥下問”發揮的淋淋盡致。

真的是,太!丢!人!了!

柳倪解釋道:“死者父母離婚後,都并未給予死者過多的關注,才造成了年幼無知的少年通過自殘的方式,轉嫁焦慮、痛苦和孤獨。”

何用說道:“人體受傷時,腦部同時分泌‘腦內啡’,确實會讓人産生欣快的感覺,并将痛苦驅除。”

柳倪一板一眼的說道:“雖然這樣說,但自殘大多數都是不理智的行為,對身體極其不負責的行為。”

聽着柳倪的話,何用不禁皺眉,說道:“以死者這個年紀,沒有因為父母離異後誤入歧途,已經是很難得了。他的母親雖然給了他優渥的生活,但顯然并不怎麽關注他。換句話說,這并不是趙明熙的錯。”

說完,何用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叼在了嘴上。

當拇指輕輕摩擦火機的滾輪時,火苗跳了上來。

何用狠狠地吸上了一口,薄唇微微張開,朝着柳倪的方向緩緩吐出一個虛缈的煙圈,無端的多出幾分頹廢之美。

雖然會議期間他就肆無忌憚的抽起煙來,有些太過目中無人,可并沒有招來在座各位的不滿和讨伐,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為大爺的行徑。

而被他剛剛出言反駁,柳倪沒有生氣,反而贊同的說道:“何醫生說的有道理,确實如此。據周圍鄰居口供我們得知,死者生前确實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他的母親非常忙,根本無暇顧及這個兒子。”

雖然她今天的一言一行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一碼歸一碼,人家說的有道理,她就得承認,做人不能太過自我。

錢貴問到:“那死者為什麽又停止自殘了?”

既然趙明熙有自殘傾向,那麽,絕對不會割了8刀之後,就可以立刻恢複以往的生活。

錢貴的問題問住的在座衆人,大家竟然不約而同的看向柳倪,俨然将她當作了有問必答的答題器了。

柳倪說道:“這有可能是因為心理成長、環境影響,也有可能是人為因素。按照兇手行兇的手法看,确實是洩恨來的。”

張小千說道:“死者趙明熙平時接觸的不是左右鄰居就是親朋好友。而死者僅是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就算有什麽矛盾、口角,按理說,應該不會招來那位‘熟人’充滿仇恨的殺機。”

柳倪出言反駁:“很多案例告訴我們,有一些心理不正常人,可能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行兇。或許,趙明熙生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什麽人,自己也沒有發覺呢?”

陳風贊成的說道:“雖然你們剛剛說學校那邊可能查不出線索,但我覺得呀,趙明熙生前接觸的最多的就是同學,有可能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疑犯惦記上了呢?再者說,青少年犯罪案例近年也在逐步增多,并不排除……”

“青少年犯罪的話,我看就不一定了。”不等陳風說完,錢貴便出言反對。

他分析道:“他們都是半大的未成年,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至于連刺5刀,刀刀用力?”

何用搭話:“別說未成年,就是成年人殺了人,絕大多數也會因為膽怯而驚慌失措,故而無法再次下手,又或者,在現場留下諸多痕跡。你在看看本案,半大的孩子有這麽好的心理素質嗎?”

“疑犯身高約一米八,雖然因着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青少年中不少16、7歲就有到達180身高的,可大多因為生活好、經歷的少,所以心智并未成熟,哪裏會這麽淡定?”

對于何用的話,錢貴十分贊同,他繼續道:“我也覺得,死者或許是被牽連了。這疑犯,有可能是沖着他的父母來的。”

柳倪說道:“我也這麽想,不過,我覺得吳琴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兩年以來,死者是跟吳琴一起生活的。而且,據收上來的口供上看,吳琴和前夫離婚後,應該是沒有來往過的。既然不來往,這‘牽連’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白易突然發言:“剛剛隊長問,死者為什麽停止自殘行為,我想,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

164-案發現場5

陳風大大咧咧的說道:“我說兄弟,你這慢下的半拍兒拉的有點遠。”

柳倪略顯激動的問道:“死者的父親與他保持了聯系?”

白易微微一愣,随即點了點頭說道:“對。”

這個柳倪着實讓人吃了一驚,平時她對查案表現的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如今發生大案她卻表現異常,每句話都能說到點上。

難道……她是那種能力卓越,不屑插手小案的大神?我去!這個猜測太驚悚了有木有?

“雖然收上來的口供上說,吳琴和前夫離婚後,就再也沒有來往過。可我查到,死者幾乎每個星期都會與一個135XXXXXXXX的機主通話,堅持了差不多兩年。經查實,這個號碼的機主,正是死者的父親趙國泉。”

當白易話音落下後,何用與柳倪不約而同的說道:“趙國泉?”

趙國泉可算得上是當地的名人,不久前跟情婦劉慧芳開完房後,劉慧芳心髒病發,死了,這事兒鬧到了警局,造成了轟動……

得了,話說到這份兒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陳風這個腦回路異于常人的,偏偏來了這麽一句:“哦,趙明熙停止了自殘行為,是因為和趙國泉之間有了聯系啊!”

随着一片安靜後,何用的一聲“呵呵”打破了氣氛。

只聽何用說道:“白易慢下的半拍兒,是因為電腦,你慢下的半拍兒是因為人腦。”

“我……”

作為陳風多年的戰友加同事,張小千只覺得丢人,太丢人。

見陳風要反駁,張小千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難怪隊長和柳倪都說疑犯有可能是沖着死者父母來的,我現在倒是信了。”

錢貴思忖了下,問向白易:“趙國泉的個人信息調查到了多少?”

“趙國泉名下有家建材店,有房、有存款,離婚三個月後再婚,娶了23歲的孟宛如。但婚後至今,在本市的開房記錄有31次。”

他離婚再婚不過2年而已,開房的頻率就這不高了。說是單純的睡覺,恐怕很少有人信的。

白易繼續道:“不過,一個星期前,他們買了去香港的機票。然而案發前3天,趙國泉退了自己的票。而他和趙明熙的通話記錄,就在他退票之前幾分鐘。現在,他的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态了。”

父子倆想趁着吳琴不在的時候,好好聚一下,卻沒想到,當爹的攤上了事兒,緊接着兒子還死了。

錢貴問道:“那麽孟宛如她自己去了香港?”

白易回答說:“是不是自己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确實是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而且,我查到一條有意思的線索。”

“什麽?”

白易回答道:“孟宛如曾經就醫,診斷結果是不孕。”

錢貴眉頭一皺,随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不孕?也就是說,趙國泉只會有趙明熙一個兒子,那麽,将來他的一切,都可能會留給這個兒子了。”

何用挑眉說道:“比自己小20歲的嬌妻,在自己死後帶着自己的遺産跟別的男人相親相愛去了,想想都會心塞啊!要是我,我也給兒子了。”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倪身上。

柳倪眸子一閃,若有所思的呢喃:“謀財害命或者父債子還嗎?好像都有些靠譜,但……”

錢貴問道:“附近監控錄像查到什麽了?”

白易敲了幾下鍵盤,目光盯着筆記本屏幕,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為小區經費有限,監視器并沒有安裝那麽多,所以,我只看到趙明熙昨晚10點27分從小區後門進入,而他進入小區後的情況一概不知。”

錢貴問道:“案發前後正門、後門可有人出入?”

白易将屏幕上的畫面放大後,推了過去,說道:“這個人,在淩晨1點53從後門進入了小區,10分鐘後又從後門走了出來,一路向南,2點鐘在京北中路消失蹤跡。”

畫面上,一個人穿着衛衣,帶着衛衣自帶的帽子,縮着脖子,将下巴藏在領子內,根本看不到臉。

何用探過頭來,将剛剛吸進口中的煙吐了出來,說道:“男性,身高大致180,體重140左右,倒是跟疑犯符合了。”

錢貴看着監視器畫面,皺眉說道:“人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

白易點頭說道:“我稍後要整理、核查趙國泉、吳琴和孟宛如的個人資料,時間有限,監控錄像又特別多,我并沒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去分析每一條道路的監控錄像,我需要助手。”

錢貴說道:“陳風和柳倪去幫你忙。”

白易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面無表情的答應道:“好。”

見狀,錢貴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吩咐道:“派人走訪吳琴的美容院,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線索來,還有,聯系趙國泉,讓他盡快來一趟。另外,張小千,你去劉慧芳家去看看情況。”

衆人齊聲應道:“是!”

會議室安靜了下來,衆人等着錢貴發話“散會”,然後再各司其職去。

畢竟,他們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精英團隊。(呵呵!)

然而何用這個不省心的,但凡安靜下來就不會消停。

他看向發呆的柳倪,挑眉問道:“柳警官,我都忘了恭喜你呢。”

被提到名字的柳倪頓時一愣,莫名其妙的問道:“恭喜我什麽?”

何用将煙頭按在了煙灰缸中撚滅後,挑了挑眉,說道:“恭喜你的能力終于被咱們警隊重災區的成員認可了啊!”

柳倪“不明所以”的看向錢貴,問道:“隊長,何醫生在說什麽?”

柳倪當然知道何用是什麽意思,她今天的一手表現,确實得到了二隊的認可。至于為什麽二隊回事警隊的重災區,那就有的說了。

隊長錢貴是個昏君,除了查案的事,什麽都不會管,陳風是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白易更是完完全全的網瘾重度患者的模樣,而其他人根本就毫無存在感……

錢貴淡淡的說道:“不用理他,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開房31次,腰好腎好腿腳好( ??ω?? )σ

165-案發現場6

他心裏明白,自己這一隊人沒個正經的,一直都是被一隊“壓着打”,被人嘲笑的存在。

如果柳倪真的有幾分本事,也能改善二隊的名氣不是?

散會之後,柳倪跟在衆人身後,紛紛走出了會議室。

這時候,她就聽到一道很是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裝的倒是挺像回事,不行就把案子轉交給我們一隊好了。”

這是一隊隊長鄭傑,因為一隊“戰功赫赫”,久而久之,平淡無奇的二隊就成了他們嘲諷的目标。

不等錢貴開口,就聽鄭傑說道:“原本以為你們有個實習的高材生來幫忙,我還挺為你們高興的。但剛剛才聽說她暈血,這樣怎麽幫忙查案?要不,我借幾個人過去幫忙?”

說罷,他看向身旁的宋雯雯,兩個人笑了起來。

他怎麽會是真心想幫忙?不過是嘲諷罷了。

在他們看來,二隊整隊人都是奇葩,沒有一個人是正經做事的人,偶爾破了些小案子,也是運氣好。

本以為來了個高材生幫忙,卻沒想到,竟又是一個奇葩。二隊啊……也就這樣了……

看向一旁小人得志姿态的宋雯雯,柳倪不屑的說道:“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宋雯雯同學為了取得名次,背叛了隊友,雖然取得了優秀的名詞,但因為她的急功近利、背叛戰友,被大家列入了不可交托後背的存在。如果我有這樣的隊員并肩作戰,一定會覺得如芒刺在背。”

鄭傑眉頭一皺,看向宋雯雯。

而聽到柳倪提起自己當年的事,宋雯雯出于心虛,解釋道:“那時候剛剛開學,大家什麽都不懂,以為完成任務就行,你不用小題大做、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案子。”

柳倪冷哼了一聲說道:“案子是我們二隊接手的,我們二隊也有自己的對長,就不勞駕你們來操心了。”

“柳倪,我可記得,這案子是你主動要來的,別最後砸在手裏丢人了。”

柳倪雙眼微眯,沉聲質問道:“宋雯雯,大家都是同事,目的都是維護法紀,照理說應該同氣連枝,為什麽你就那麽喜歡挑撥是非,離間一隊和二隊?”

經柳倪這麽一說,人們開始止不住聯想。而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都會被人質疑是否是有目的性的。

就連對她很贊賞的鄭傑都在懷疑,她是否真的如柳倪所說,在挑撥、離間。

雖然在宋雯雯來之前,一隊和二隊就已經很尴尬了。

“柳倪,你夠了,你不要含血噴人!”

宋雯雯怒了,大喊道:“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暈血還說什麽維護法紀,就憑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動,就能維護法紀了?幹活的還不是別人?”

雖然鄭傑對宋雯雯有着類似于“疑人偷斧”的心理,但這人終究還是自己隊裏的,現在這種時候,槍口要一致對外不是?

“行了吧小丫頭,我看雯雯說你只會說還真是說對了。你說你暈血還跟着查什麽兇案,到時候,給二隊闖了禍,還不是我們一隊給你們擦屁股?”

“這跟你們一隊,跟你有什麽關系?她是你們隊的人?還是讓你們幫着幹活了?”

何用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讓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呦,何醫生也在。”對于何用的背景,鄭傑是知道一些的。不說溜須拍馬,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他。

“鄭隊長,我早就和你說別把這鹽罐子當飯吃,你瞅給你“鹹的”,給你喝點水潤潤喉?身為一個帶把的,為難一個小丫頭片子,你別把咱們局裏喝欠費了!”

何用的“點到為止”,讓鄭傑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柳倪忍笑不語,而不善言辭的錢貴也從之前的心塞到現在覺得爽快了。

何用說罷,看向宋雯雯,挑眉說道:“仇富、嫉妒、虛榮、搬弄是非……恩……還什麽來着?胸大無腦?”

緊接着,目光落在了宋雯雯的胸前,痞笑一聲,“肯定性”評論道:“一馬平川!”

“你……”

不等宋雯雯反駁什麽,何用很是嫌棄的說道:“讓一讓,別在這裏擋路,礙事!”

何用短短兩句話,就打的兩人無話好說。對此,柳倪很是感激。

沖着何用感激的點了點頭,随即,柳倪看向錢貴,說道:“隊長,咱們是有案子要查的人,別跟他們這些終日無所事事的人閑聊了,走吧。”

錢貴看着兩人,冷哼了一聲,下令道:“走……”

人散了之後,鄭傑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就不信,多了個暈血的就能‘光宗耀祖’了?”

一旁的宋雯雯敲着邊鼓說道:“柳倪就喜歡虛張聲勢,能力屁大點,卻總喜歡嘴巴上逞強。這一次,若是連累的二隊,看她怎麽面對維護她的何醫生……”

柳倪跟着陳風一起看監視器畫面,不知看了多久,她竟然聽到了呼嚕聲。

她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去,陳風這家夥竟然……睡!着!了!

柳倪嘴角抽搐,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的時候,一道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你現在叫醒他,等一會兒他也會再次睡着的。”

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白易,柳倪嘆了口氣說道:“果然凡事不能太相信陳哥。”

說罷,柳倪看向監視器畫面。

只聽白易對柳倪說道:“妹子,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望你留下來。”

柳倪幽幽的說道:“雖然‘除暴安良’是我衆多理想中份量最重的一個,可二隊真心沒一個是正常人……”

有個詞叫做“拿喬”,以前這隊人都當原主是端茶的小妹,雖然這個責任在原主自己,但現在她已經初露鋒芒,就要端住了,坐實她是有本事卻一直顯山露水的“高名”。

“怎麽會,不是還有……”白易滑到嘴邊停了下來。

“嗤!”柳倪輕笑了一聲,問道:“白哥,你想說誰是正常的?咱們二隊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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