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回道:“确切得順是這樣

個昏君?還是陳哥這個腦子裏塞滿肌肉的人?還是你?還是那幾個存在感負數的師兄?又或者是何醫生?”

166-案發現場7

随即,柳倪更正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何醫生不是二隊的人。”

“我認為,我是你們當中唯一一個正常人。”

所謂“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剛剛提到何用,他自己就出現了。

瞥了一眼頗有些自戀的何用,柳倪嘴角微微一抽,“呵呵”了一聲,目光再次落在了監視器上。

雖然很想跟何用聊一聊,探究一下,提早确認他的身份。但現在是辦正事的時間,她不想被何用影響了。

思及此,她微微皺眉,心想道:也不知道444什麽時候能核對出來。她現在越來越不安了……

何用看着妹子多變的表情,好笑的說道:“白易啊,你們可能是撿到寶了哦!”

白易很無奈的說道:“何醫生,我們這工作,請你不要打擾。”

被妹子怼了幾句,他本來就有些不爽,可還是想再接再厲一下,但竟然被何用打斷了。

就在這時,柳倪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2點20分,京中路出現了一輛摩托車,一路朝着九江村的方向而去,騎車的人與疑犯相符。”

“什麽?”

白易一驚,被柳倪的話震的一驚,一雙眼睛落在了顯示器上,随後,剛好上手操作,就見柳倪熟練的敲打着鍵盤,将監視器畫面調出。

鎖定疑犯後,柳倪立刻尋找這輛車路面行駛的監控畫面放大。

Advertisement

只撿到,騎車的人帶着頭盔,完全看不到臉。經過處理後,她辨別出了摩托車車位上的車牌號。

白易見妹子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替他做了,只能拿出手機,撥通的交警隊電話,将車牌號報了過去。

然而那邊給出的回複卻讓人有些無奈,這輛摩托車是兩年前的失車。

見白易一臉失望,何用興致缺缺的說了一句“鬼知道那輛車這兩年經歷了什麽”,而後,便在白易殺人的目光中,沖着柳倪抛了個媚眼揚長而去。

柳倪嘴角微抽,心想道: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那麽,這性格變化有點大了吧?這有點太欠揍了……

沒過多久,錢貴便被叫去了局長辦公室。

“二隊長,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柳倪的情況。”

錢貴說道:“感覺上是挺優秀的孩子,這個案子她幫了不少忙。”

“你就實話實說吧,不用替她兜着了。”

錢貴很無語的重申道:“局長,我說的就是實話,那孩子真是個人才。”

局長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怕跟你實話說,如今留在刑警隊的名額就一個,剛剛省廳廳長打來電話,要求我留下宋雯雯。因為柳倪在你隊裏,所以,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錢貴一聽,立即慌了:“局長,你沒接觸過柳倪,所以可能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就對她有些誤解。當然,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孩子有多麽優秀。”

“她來了三個月了,你跟我說你今天才知道她優秀?另外,現在全局的人都在笑她暈血、打雜,你當我失聰,什麽都聽不到是嗎?”

“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局長沉聲說道:“你老實說,她是不是求過你?咱們是紀律部隊,只能留下有用的人才……”

錢貴打斷局長的話,心急的解釋道:“沒有的事,這是我自己,不,是我們二隊所有人的想法。她雖然暈血,但是帶着墨鏡進入現場就沒事了。”

“呵呵……”局長笑的極為不屑。

只聽錢貴繼續道:“是那孩子平時太低調了,不屑于炫耀,所以,被一些喜歡凸顯自己、急功近利的人比了下去。當然,如果你急于做決定,我擔保你會後悔。”

他本就不善言辭,如此明顯的安氏宋雯雯人品不佳,倒是讓局長微微一怔。

“看來你對她的評價很高。”提及柳倪,局長依舊一臉不以為意,顯然不相信錢貴的判斷。

錢貴鄭重的要求道:“局長,別的我也不說了,只希望局長等這個案子結束以後在做決定!”

柳倪是二隊的未來的瑰寶,如果失去了,他們二隊可能一直要到他退休都沒的翻身了。

局長輕笑一聲,說道:“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只是希望你最後不要被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連累的擡不起頭來。”

偷聽到這裏,門外柳倪面不改色的離開了。

444在意識中感慨道:“多虧了錢隊啊,不然,歷史可能又要從演了。”

柳倪說道:“資料中,決定留下宋雯雯的人就是局長,可剛剛局長卻說上面打來電話,要求留下宋雯雯。”

“可能是主系統作妖,宿主大大不要管了,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先吧!”至少,她要對得起錢隊的擔保和信任,這是她對他的報答。

就你問道:“何用的數據對比有效果了麽?”

“抱歉了我的大大,我每次要檢測數據,對此數據的時候,就會卡機到假死狀态。”

柳倪嘆了口氣,幽幽的問道:“所以,你沒用了?”

444大驚失色:“怎麽沒用?提供新世界資料,制作藥品,給宿主大大‘軍需’……”

見444準備長篇大論,柳倪心情不佳的制止道:“好了。閉上嘴!”

下午,臨近下班時間,法醫工作室迎來的死者家屬吳琴。

就在何用拉開冷藏櫃的瞬間,吳琴凄厲的哭聲在耳邊忽然炸開。

何用看着因失去兒子而痛苦萬分的女人,他很想出言安慰,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了。

安慰人這種事,何用實在是做不來。随後,何用讓帶人來的小警員去喊來了柳倪。

“欸?”看着裏面哭天搶地的母親,柳倪問道:“幹嘛叫我來?”

“刑偵學專業要學犯罪心理學的吧?我想着,他們之中,你讀的書最多,也比他們都正常,由你來安撫受害者家屬最為合适。”

柳倪指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問道:“我?”

看着她可愛的表情(其實人家妹子沒什麽表情都沒有),何用當真想要上去捏一捏她的臉,可是,現在不太是時候。

何用點了下頭,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加油吧小姑娘,哥哥看好你!”

“……”

167-案發現場8

離開後,何用尋了個安靜的地方抽煙。

這門一開,他就看到錢貴叼着煙神游天外,只是一瞬間,那“蕩氣回腸”的哭聲立刻将如叫魂一般,讓錢貴清醒了過來。

“你來了。”見到何用,錢貴平淡的打着招呼,抽了支煙遞給何用。

何用接過煙,點了起來,邊抽邊問:“怎麽不先去見死者家屬,反倒是來這裏抽煙了?”

錢貴深深的吸了口,說道:“我打算等吳琴情緒緩和下來再去。”

何用問道:“趙國泉怎麽沒來?”

“趙國泉那個情婦的家人打上門來,他不知道躲去哪裏了,我讓人幫忙找着呢。”

劉慧芳前腳跟情夫開房,後腳就心髒病發死了,都鬧到警局了,人家家裏不可能不知道趙國強是誰。

既然知道了,那所有怨氣都要發洩在趙國泉身上了。

何用又問:“現在案件調查怎麽樣了?”

錢貴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學校、美容院都沒什麽線索,不過劉慧芳的丈夫不知道那裏去了,張小千正在找。”

“哦?”何用眉頭微皺。

看起來,劉慧芳的丈夫确實有嫌疑。

只聽錢貴說道:“如果死者父母這裏無功而返,而劉慧芳丈夫始終不露面的情況下……”

錢貴下面的話沒說出口,但意思很明顯了。

何用微微點了點頭,随後,神色淡淡的問道:“對了,那輛黑車那麽棘手,挺讓你們頭疼的吧?”

兩年前的失車,如今也不知道被倒了幾手了。

錢貴皺眉說道:“陳風他們已經去查了。”

“他們?還有那個妹子?”何用問到。

錢貴看向何用,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覺得柳倪這丫頭怎麽樣?”

想起柳倪今天那驕傲、耀眼的小模樣,何用只覺得,這姑娘意外的合眼緣。

“挺好,不過,你為什麽讓陳風帶她?”

錢貴說道:“除了他,你覺得誰有耐心帶新人?而且……”

何用好奇的追問:“而且什麽?”

錢貴面不改色的說道:“而且只有陳風一身風骨,三觀正直,我相信他一定能帶好新人的。”

“呵呵!”何用嘲諷的說道:“你這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忽悠的我差一點就信了。”

抽盡最後一口煙,掐滅了煙頭,錢貴煞有其事的說道:“聽着哭聲小了,我得去跟吳琴聊聊了,先走了。”

錢貴走後,何用仿佛反應遲鈍一般,說道:“嗤……故弄玄虛,就跟誰不知道你們二隊欺負新人一樣!”

陳風是個心眼實誠的人,能自己做的事,從來不會讓別人幫忙。想來,二隊只有他沒壓榨過柳倪的勞動力。

如今,因為人家小姑娘露了一手,讓錢隊意識到,是時候樹立形象,建立他們和柳倪的關系了。

所以,在柳倪來了這麽久以後,才想起來讓陳風帶新人?

思及此,何用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啧啧啧,太勢力了!”

當錢貴趕來之時,柳倪用溫柔的聲音安撫着被害者母親。

“吳女士,我知道你很傷心,但他至今還躺在這裏,是因為殺害他的人還沒有正法。所以,請你堅強起來,為了早日找出兇手還他一個公道。”

聽着柳倪的話,錢貴忽然覺得,他們隊就少柳倪這樣“能文能武”的人。

再想想那群“問題兒童”,真是不夠他頭疼的。他有預感,柳倪如果能留下來,将會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人。

只聽吳琴哭訴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裏的。究竟是誰那麽狠心,他才16歲啊。警官,你們一定要幫我抓住兇手啊!”

“一定的!”

看到錢貴來了,柳倪介紹道:“這是吳琴吳女士,這是我們錢隊長。”

“吳女士你好,我很抱歉,請節哀。”

吳琴微微點了點頭,以示禮貌。

非常官方的打了個招呼後,錢貴就開門見山了。

“吳女士看看,這個人認識麽?”錢貴拿出手機,把白易傳給他的疑犯照片挑了出來給吳琴看。

只見吳琴頂着紅腫的眼睛,莫名的問道:“這也沒露臉啊,我怎麽可能認得出來啊?”

“看身形、服裝呢?”

吳琴搖了搖頭,回答道:“認不出。”

“那這個呢?”錢貴又換了那張騎摩托車的照片。

下一刻,只見吳琴微擡的眉毛下,一雙張大的眼睛。

然而,如此神色也僅僅是一瞬。

林醉冬問道:“吳女士可認識或者是眼熟?”

“不認識。”吳琴回答。

“那這個電話號碼你有印象嗎?”說着,錢貴拿出了死者臨死前最後一通電話的號碼詢問着。

吳琴搖頭說道:“沒印象。”

見狀,錢貴收回手機,說道:“據我們所知,你2天前飛了上海,但并沒有購買返程票,為什麽?”

“因為正好我閨蜜開車從上海回來,我們說好了,坐她的車回來的。”

“所以,你回來也是做的她的車?”

見吳琴點頭,錢貴問:“你除了在抵達上海的時候,給趙明熙打了5秒鐘的電話外,一直到案發,你們之間都沒有再聯系過。為什麽?”

吳琴點了點頭,說道:“對,我下了飛機就打了過去,但他在跟我賭氣,挂了我的電話。我想他是小孩兒脾氣,晾着他幾天就好了。誰知道……”

見吳琴又哭了起來,錢貴嘆了口氣,問道:“那麽趙明熙是為了什麽跟你賭氣的?”

吳琴捂住臉,懊悔的說道:“因為我忘記了答應過他去參加家長會的,家長會就在那天……”

錢貴又問:“你一走2天,這麽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嗎?”

吳琴懊悔的說道:“我給他留了足夠了錢,他也一直很獨立、自理。而且,我娘家到我家,公交車20分鐘就到了。所以,也沒什麽不放心的。”

錢貴問:“那麽吳女士可有得罪過什麽人?”

吳琴搖頭說道:“我是開店做生意的,遇到的不是需要我巴結的,就是巴結我的,我哪裏來的什麽仇人啊?”

随後,錢貴從吳琴這裏了解了趙明熙的生活狀态,以及平時來往比較多,或者有可能會接觸的人後,便将人送了出去。

168-案發現場9

回過頭來,柳倪對錢貴說:“剛剛吳琴在看到疑犯騎摩托車的照片時,眼睛長大,眼睑和眉毛略有微擡,這表情是在說明她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是驚訝的。”

原主是刑偵學的高材生,熟讀犯罪心理學不說,更是對微表情有所研究。

所以,她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後,才能用的這麽得心應手,張口就來。

柳倪繼續道:“而我問她認識或者是否眼熟的時候,她卻立刻回答了我‘不認識’,将後面的問題直接忽略了。”

錢貴皺眉問道:“所以,你覺得吳琴有可能認識這名疑犯?”

不等柳倪回答,錢貴立刻說道:“吩咐白易和張小千做事!”

這時,門外傳來陳風的聲音:“隊長,趙國泉來了……”

柳倪用手機發了條簡訊後,追上了已經走出去的錢貴。

只見,一個大男人在法醫工作室外,哭的那是鼻涕一把淚一把。

哪怕趙國泉再怎麽不靠譜,可看他這幅絕望、懊悔、痛苦的模樣,心腸再硬的人,也不免生出幾分同情來。

錢貴與柳倪兩人适當的說了些安慰的話後,便向趙國泉詢問了起來。

“趙先生,你取消香港之行,是為了陪一個人在家的兒子吧?”

趙國泉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麽知道?”

錢貴不答反問:“吳琴離開後,你們這兩天可有見過?”

趙國泉有些羞愧的說道:“我姘頭的老公帶着人去找我麻煩,我逼不得已,只能暫時躲起來了,去陪明熙的事情也只能耽擱了下來。”

誰知道,這一耽擱,再見面竟是天人永隔。

錢貴問道:“你有通知趙明熙要取消你們之間的約定麽?”

趙國泉搖了搖頭,回答說:“不,我沒打算取消,我是準備今晚去家裏找他,帶他去吃頓好的。”

錢貴又問:“據資料上顯示,你在與吳琴離婚後的第三個月就娶了孟宛如。你們之前就在一起了?”

趙國泉猶豫了一下,說道:“宛如的大學,是我資助讀完的。我跟前妻離婚後,她剛好大學畢業,然後我們就……”

趙國泉的話沒說完,錢貴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沒有再深究。

“那麽,孟宛如對趙明熙的态度是怎樣的?”

趙國泉說道:“宛如沒見過明熙,談不上态度。而且,她孩子性格,喜歡到處玩,我也時常在外面,所以,她并不知道也不關注我和明熙之間有聯系。”

錢貴直言道:“那麽,你知道孟宛如患上不孕症了嗎?”

趙國泉猛的一頓,随後,點了點頭,臉色難看的說道:“我知道。沒有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她壓力很大,為了治這個病,也吃了不少藥。這次去香港,原本是想陪她散散心的。可明熙打來電話說,他媽出差了,叫我陪他,我就取消了香港的行程。”

錢貴問道:“那你怎麽跟孟宛如解釋的?”

趙國泉回答:“我只說建材店有一批貨出了些問題,我不能去了。”

“她信了?沒有懷疑?”

趙國泉點頭說道:“是。她一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對店裏也不了解,很容易就信了。為了補償她,我還額外多給了她2萬塊。她雖然不滿,但也沒再說什麽。”

錢貴又問:“那麽,你對将來的財産繼承有什麽看法麽?”

“我對宛如說過,要是她能給我生個孩子,以後財産份三份,她和兩個孩子一人一份。如果沒有孩子,那麽就一人一半。”

“她滿意?”

趙國泉點了點頭,回答說:“算是滿意,所以,她一直不斷的在看病。其實,這次去香港,也不是只為玩。她是前些日子聽說她一個老同學在香港看老中醫治好了不孕症,這才想着順便過去看看。”

聽着兩人的對話,柳倪想着:既然孟宛如對自己抱有希望,應該不會輕易的選擇“謀財害命、買兇殺人”的下下策了吧?

就算是她貪財,想要害死擁有繼承權的兒子,獨吞将來所有財産,也不會下手這麽早。畢竟,趙國泉才四十幾歲。

而顯然,錢貴也想到了這裏。

他簡單的向趙國泉了解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情況後,拿出了疑犯的照片,向趙國泉求證。

趙國泉看到照片後,問道:“這臺摩托車沒有牌?”

見錢貴點頭,下一刻,趙國泉勃然大怒,只見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痛罵道:“龜孫子,老子要弄死你。”

錢貴和柳倪相互看了一眼,問道:“他是誰?”

趙國泉惡狠狠的說道:“馬強,劉慧芳的窩囊廢老公……”

馬強,劉慧芳的丈夫,今年36歲。為人老實,結婚以來,任勞任怨,對劉慧芳确是好的沒話說。

也正是如此,劉慧芳才會看不起馬強,傍上了趙國強。

但在她心髒病發死在了賓館後,劉慧芳的家人一直不斷的尋找趙國泉。可馬強這個老實人一直沒有表态。

所以,他也一直沒有把那個窩囊廢放在眼裏,誰知道,他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錢貴問道:“你怎麽确定這就是馬強?”

趙國泉回答:“劉慧芳跟我抱怨過,馬強不舍得買車,一直騎着沒有牌照的二手摩托車。”

說完,趙國泉睚呲欲裂的看着手機上的照片,說道:“跟我算的上有仇的人只有他,不是他還能是誰?”

看來,“失蹤”中的馬強就是本案中的最大嫌疑人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錢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問道:“查到什麽了……好,我知道了……你想辦法攔住人,我馬上就到……”

随後,錢貴神色凝重的挂了電話。

柳倪皺眉問道:“有消息了?”

錢貴沒有回答,只吩咐道:“通知他們集合、出發……”

老城區一處平房門前,停着兩輛警車,周圍鄰居伸長了脖子朝裏看着。

“吳女士。”

錢貴面無表情的看着吳琴,說道:“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

只見吳琴蒼白的問道:“有事嗎?”#####(*?)Y…...先更兩章,傍晚來給小天使們加餐呦…...

169-案發現場10

錢貴不答反問:“吳女士接到兒子身亡的消息後,為什麽不先來認屍,反而是去了天美美容院?”

“我……”吳琴一時語塞。

錢貴繼續問:“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你要先放在美容院?而離開警局後,又去從美容院去了回來,送來的這裏?”

吳琴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我哥家。我家……我家成了兇案現場,我進不去,我只能來這裏暫住。”

錢貴追問道:“那麽,離開警局之後,吳女士又是打電話給了誰?”

只見吳琴咬着下唇,雙手緊握着拳,一臉僵硬的看着錢貴,滿目的絕望之色盡顯無疑。

何用沖着一旁的柳倪抛了個媚眼,而後,吹了聲口哨,先所有人一步,來到吳琴面前,蠻橫地撞開了她,走了進去。

錢貴将人丢給了陳風後,便帶着人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看到何用趴在地上,伸手在床下摸索着。

錢貴戲虐的說道:“這還是頭一次看你這麽沒有形象的模樣。”

說完,他揚了揚手,示意大家散開,尋找線索。

只聽何用無所謂的說道:“凡事都有第一次。”

“咦?”随着何用一個單音停下後,他從床下拉出了一個密碼箱。

當打開密碼箱後,只見第一層當的是成沓的現金,第二層,放着一包包白色的粉末狀不明物。

陳風疑惑的問道:“何醫生,你是怎麽發現這下面有東西的?”

不等何用說話,柳倪解釋道:“整個屋子都很幹淨,只有這張床有移動過的痕跡。”

看向隊員們嫌棄的目光,陳風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又給他們丢臉了。

好吧,的确是這樣……

警局,法醫工作室。

錢貴看着何用摘下手套和口罩問道:“檢測結果怎麽樣?”

“吳琴的尿檢呈陽性,經檢測,白色粉末狀不明物為海洛因,有1000克。另外,現金有30萬……”

說完,何用問道:“事前你到底收了什麽消息?不是說,嫌疑人是馬強嗎?怎麽會如此的峰回路轉?”

錢貴發送了一條簡訊給審訊室內的柳倪後,說道:“柳倪發現吳琴在回答問題時,有些異樣,我就讓白易去查了。你別說,這丫頭真是幫了大忙。”

“所以,他通過吳琴打出去的電話查到了誰?”

錢貴說道:“田東升,曾經因為賣搖|頭丸做了8年牢。”

試問,如果沒什麽特殊關系,她怎麽會在兒子死後立刻打給這個人?

“後來,白易通過送她回來的閨蜜的名字、車牌號和可能經過的路線,調取了監控錄像……”

吳琴在回來以後,不急着來見兒子,而是去了美容院。

從監控錄像上看,她此車之後,提着一袋東西進了美容院。不過一會兒,又空手走出,打的來了警局。

錢貴繼續道:“離開警局以後,她再一次去了美容院,取了東西以後,去了她哥哥吳宇峰的房子。”

何用掉了挑眉問道:“白易查了吳宇峰?”

“對,吳宇峰,曾被人舉報藏毒和容留他人吸毒被帶回警局過,但因證據不全不了了之了。”

何用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們從兇殺案查到了販毒?”

“張小千早前就接到了線人的消息,說田東升最近寵寵欲動,似乎在找人運毒,然後找小弟拿去夜店、KTV等娛樂場所兜售。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我們一直沒辦法拿人。”

原來如此!

何用拿過一包海洛因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說道:“啧啧啧,也不知道能不能判死刑。”

“得,你忙吧,我過去瞧瞧。”

何用起身說道:“帶我一個,我想看看咱們的小警花是怎麽辦案的……”

審訊室內,一位師兄審訊着吳琴,繞來繞去都是那幾個問題不說,還經常被吳琴帶着兜圈子,聽的一旁做筆錄的柳倪一陣心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柳倪收到錢貴傳來的簡訊。

随即,她将紙筆朝着師兄眼前一放,說道:“師兄,問供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吧!”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終于輪到她發揮了。

師兄眼睛一橫,不滿的說道:“你懂什麽?做好你的筆錄,別跟着我添亂!”

柳倪臉色漸漸沉了下去,随即,将錢隊剛剛發的短信拿給他看。

只見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錢隊相信我的專業,師兄如果不相信,就請配合!”

這句話雖然是笑着說的,但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像是在磨牙,準備咬人一般。

這位師兄被她震懾住,一時間有點懵,随即,他不滿的說道:“你審你審,我到要看看,你能問出什麽來!”

柳倪凝視着吳琴,在氣勢上面,就給吳琴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就在吳琴被她盯的發慌的時候,柳倪問道:“你怎麽解釋你放在吳宇峰處的海洛因和現金?你和田東升什麽關系?你是不是在幫他運毒?參與此事的還有誰?”

吳琴搖着頭,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

柳倪問道:“你以為我們重口供?無論你今天說不說,你被定罪是肯定了的。想想你的家人,你已經進來了,他們不會向你的家人伸手嗎?你以為你什麽都不說他們就能平安了嗎?”

此話一出,吳琴仿佛是想到了什麽,頓時慌了起來。

吳琴哭訴道:“景觀,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不想這樣啊!”

一旁的師兄見她态度松動,頓時一愣,自己盤問了半天都沒結果,她為什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給問出來了?

柳倪嘆了口氣,握住了吳琴的手,認真的說道:“為了保護你的家人,為了不讓更多人受到迫害,你應該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也好讓我們警方将他們一舉鏟除!”

吳琴緩緩擡起頭,看向柳倪。柳倪的眼神中沒有敵對、沒有鄙夷。

柳倪對她點了點頭,給予鼓勵。

吳琴說道:“之前我哥哥被懷疑藏毒,容留他人吸毒,雖然證據不足被放出來了,但他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誰知道禍從天降,因為她抽了一根客戶遞來的煙,就莫名其妙的染上了毒瘾。

170-案發現場11

再後來,就在她犯毒瘾的時候,田東升便找上了門來,誘導她再次吸食。

清醒過來後,田東升笑着告訴她,她的好哥哥吳宇峰,欠了他二十萬塊錢,人就在他手中。

“我當時很害怕,想替我哥把這筆錢還了,讓我們兄妹都盡快離這個惡魔遠一些。可田東升竟然拿我全家人的性命相威脅。父母年紀大了,哥哥、妹妹生活不容易,兒子還小,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啊!”

于是,她被逼着一邊吸着田東升提供的毒品,一邊幫他一次又一次的運毒。

這時候,一旁的師兄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審問竟然如此順利。

剛剛自己為了半天都沒問出結果,人家要上手的時候,自己還嫌棄人家添亂,這張臉啊,丢到姥姥家了。

“你有證據指證他?”

柳倪覺得,光平她片面之詞,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搞不好,那個田東升還會反咬一口,說他們污蔑他。

吳琴說道:“我有,每次我們見面後的對話,我都悄悄的用錄音筆錄了下來,錄音筆就在我辦公室的櫃子裏。”

柳倪隐晦的問:“你離開警局後,為什麽立刻就給他打了電話?你在懷疑什麽?”

此話一出,審訊室外的何用輕笑道:“真是聰明、有趣的小丫頭,你撿到寶了。”

他發現,越看柳倪,自己就越會被她吸引。

而且,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似乎都讓他有一種非常微妙的熟悉感覺。可拜良好的記憶力所賜,他知道,在做同事之前,他們更本就沒有見過。

只聽錢貴自豪的說道:“我也覺得是賺到了,這丫頭可比一隊那個事事拔尖兒的宋雯雯可好太多了,能力有,人也低調,簡直能不能再優秀了……”

審訊室內,吳琴說道:“我懷疑他害了我的明熙。”

柳倪又問:“為什麽?”

田東升曾經販賣毒品坐過牢,DNA數據庫中,不可能沒有他的DNA。所以,她的懷疑只是個誤會。

然而柳倪也并不打算解釋給她聽。

“因為我認得,那輛摩托車是田東升的。”

柳倪追問:“你為什麽覺得他要害你兒子?你做了什麽觸怒了他?”

吳琴點頭答道:“這次取貨之前對他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他運貨了。我記得他當時很生氣,我懷疑……”

柳倪問:“那麽,你打電話都跟他說了什麽?後來又為什麽把毒品藏去吳宇峰家?你想做什麽?”

“我只是說我回來了,但我兒子出了意外,我剛剛從警局出來。他很害怕那批貨出問題,讓我藏去安全的地方,等風聲過了再去取。”

柳倪說道:“你既然懷疑他是兇手,又并不與他對質,是想保全自己嗎?”

吳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怕死,可我也怕家裏人出事。”

柳倪又問:“那你為什麽要将毒品和錢藏在吳宇峰家?不怕被東窗事發嗎?”

吳琴回答道:“其實,他很早就不住在那裏了,那個房子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的。”

說完,吳琴強調道:“我哥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千萬不要枉好人!”

“事實究竟是不是你說的那樣,查過知道。”

吳琴抿了抿唇,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

柳倪說道:“我需要你提供取貨、交貨的地點和負責人。”

吳琴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走出審訊室後,柳倪撞上了一位師兄。他身邊帶着一個跟吳琴長得有着幾分相似的男人。

見他習慣性的擦了擦嘴角上疱疹,神色緊張的看了看周圍,柳倪問道:“師兄,他就是吳宇峰?”

“對。”

吳宇峰的右側嘴角怎麽會有疱疹?而且看起來有些日子了。

殺死趙明熙一案中的疑犯不就是有這個明顯特征麽?

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他與吳琴的染色體XY是來自同一柳倪,而趙明熙的染色體XY中的X來自吳琴,趙明熙身上攜帶的X染色體有一半的幾率是跟吳宇峰身上攜帶的X染色體是一樣的。

而何用他們之前給死者和疑犯做過DNA比對,不可能檢測不到他們的舅甥關系的。

是巧合麽?疑犯其實是趙國泉說的馬強嗎?還是說……

“小柳?”見柳倪看着吳宇峰發呆,師兄小聲的喚着她,為她招魂。

柳倪疑惑的皺了皺眉,随後,正色道:“帶他去法醫工作室,讓何醫生為他做個活體取證……”

當吳宇峰被帶來法醫工作室的時候,何用看着他嘴角上的疱疹,想的和柳倪如出一轍。

在聽到小警員說,這是柳倪讓帶過來做活體取證做對比的,他只覺得,自己跟那個小丫頭真的是太有緣了。不,應該是心有靈犀。

何用回過神來,見吳宇峰表情抗拒,說道:“放輕松,張開嘴,我只是從你的口腔中取一些DNA樣本而已,那麽緊張幹什麽!?”

吳宇峰臉色難看的張開了嘴巴。

何用拿出棉簽,探入了他的口腔,從口腔內側頰粘膜處反複擦拭了幾下後,拿出棉簽說道:“可以了……”

這折騰來折騰去,天都快亮了。

何用終于得到了檢測結果。

他說道:“在死者趙明熙身上發現的另外一組DNA的擁有者是……吳宇峰。”

“什麽?真的是他?”聞訊趕來的錢貴表示很驚訝。

何用遞過去一張單子,說道:“還有讓你更驚訝的。”

一旁的柳倪問道:“趙明熙不是吳琴的兒子嗎?”

這一次,輪到何用驚訝了:“你怎麽知道?”

随即,他說道:“DNA對比結果,确實不支持兩者之間存在生物學親子關系。”

柳倪輕笑一聲,幽幽的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看着她唇角上的笑,何用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猛地撞擊了一下,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雖然無法形容,但他知道,他喜歡這個笑,且想讓它只對自己綻放。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的笑是你的,她也是你的####說話算數的作者菌,來給小天使們加了個餐前拼盤!!!麽麽噠!

171-案發現場12

經審問得知,吳琴早年意外的流産,因趙國泉當時人在外地打工,她為了挽回離心的丈夫,便偷天換日買來了一個孩子,也就是本案的死者——趙明熙。

畢竟不是親生的,所以在他們夫妻離婚之後,她對孩子不怎麽關注。

但也證實如此,在案發後,她并沒有向其他母親一樣瘋狂,而是選擇了自保。

“啧啧啧,人性啊……”

柳倪搖頭感嘆之後,說道:“一個是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親哥哥,你的心到底偏向哪一邊?”

吳琴聽後徒然一愣,而後,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柳倪解釋道:“意思就是,殺害趙明熙的兇手,是你的哥哥吳宇峰!”

“不!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是我哥,你撒謊,你騙我!”吳琴拍着桌子自欺欺人的怒吼着。

錢貴“砰”的一拳砸在桌上,冷聲大喊道:“鬧什麽鬧?本案證據确鑿,而他自己也認罪了,你還在這替他遮遮掩掩什麽?”

柳倪看了一眼錢貴,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吐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