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說是警校六人小隊時隔兩年的再聚,但所有人都沒有喝酒。今非昔比,面對虎視眈眈的對手,沒有人敢妄自托大。

而且與其說是聚餐,不如說是戰略商讨。

風見他們已經從中谷嘴裏挖到了黑櫻花的名單——一名已故警員,兩名在警視廳就職,另外兩名則在地方警署。

警察廳聯合警視廳最高層一番商讨後決定把黑櫻花全部調往東京警視廳。

調往東京警視廳意味着更高的發展機會和權限,但可以把黑櫻花徹底置于他們的監視下。雖說确實存在着直接黑櫻花調往偏遠落後小地方的方案——這樣不管黑櫻花再怎麽折騰,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也無法為組織提供太多幫助。但山高皇帝遠,也就意味着他們可以肆意為虎作伥。

警察廳不可能直接逮捕黑櫻花。

這樣做完全是在向黑衣組織和它背後的烏丸集團傳遞出他們中間有人向警方供述了情報的事實。組織裏清楚黑櫻花計劃和詳細名單的人不多,只消稍稍用點心,很快就能排查道中谷身上。

如果情報是已經發瘋的中谷洩露給警方的,就意味着負責處理掉中谷的波本對組織說了慌。

安室透把浮在湯裏的牛肉丸子塞進嘴裏:“但如果黑櫻花突然被一齊調往東京警視廳肯定會引人猜疑,所以上面一口氣調動了十來號警員。”

就像阿加莎的《ABC殺人案》,把真正想要殺害的目标藏在一群毫不相幹的名單裏,模糊對方調查的視線,幹擾對方的判斷。

不過托這次調度行動的福,伊達航也得以提前轉入東京警視廳,成為搜查一課的警部。

“班長這次被調往哪個課室?”

“搜查一課三系。”

“三系嗎,”井上千束鼓着被菜塞滿的腮幫:“那和我是一個課室哦。”

“是嗎,那還真是走運。”

咽下嘴裏的飯菜,井上千束笑得滿臉期待:“班長你要不要來我的小隊,我可以向現任搜查一課的總負責松本長官申請哦。如果是班長的話,一定會成為超強力的戰友,我小隊的隊員都超有悟性的,絕對不會讓班長你失望哦。”

“唔,幹脆班長來做我們小隊的隊長吧,班長真的超級強。”

“井上你真的不是因為需要命案、公安兩邊跑才想把隊長的活甩給我嗎。”

“哪有,我可是超崇敬班長的。”

被用認真的語态誇贊,伊達航爽朗大笑:“哈哈哈被搜查一課精英警花這麽誇贊,我還真是榮幸啊。”

“說起來你遇險的事要是被搜查一課那些男警知道,他們可能會想手撕了罪犯吧。”

身為全日本第一個進入搜查一課的女警,井上千束的名號在各個警署還是有一定流傳度的。哪怕不記得名字也不認識臉,但只要被提起,沒有人會不感嘆一句“哦你說那個女警啊,能進搜查一課一定很厲害吧。後來聽說她的小隊又加入了個新的女警,警視廳還真是卧虎藏龍呢。真好啊,我也想要女警同事。”

伊達航倒是對自己會進入哪個小隊持無所謂的态度,被井上千束盛情邀請,便也滿口答應了。而且如果他進入井上千束的隊伍,就可以幫她在公安部的事情上打掩護——三人組滑跪等諸伏景光做好飯的空檔,坐在沙發上試圖把自己高大的塊頭縮成一團的伊達航從安室透那裏惡補了自己缺席的兩年裏發生在他們與黑衣組織之間的事。

當然,如果安室透一臉認真嚴肅地向他講述過去的黑暗時沒有頂着醬油碟跪在地上那就更好了。

警察廳剛升職沒幾天的長官和兩位爆物處隊長,三個被各自部門視為超級王牌的家夥跪在地上時的樣子乖巧得跟封建時代的小媳婦似,這都像什麽話。

雖然很想說井上千束兩句,但伊達航很怕自己也加入滑跪的行列,默默選擇了閉嘴。

——還好娜塔麗很溫柔。

伊達航剛在心底慶幸完,就倏然想起井上千束平日裏也是溫柔不輸娜塔麗的人。

伊達航:“……”

所以如果他把娜塔麗惹生氣了,會不會也要滑跪。

“嘶……”

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有着粗犷的長相但從來沒把娜塔麗惹生氣過的伊達航愈發堅定了要好好對自己女朋友的決心。

伊達航出聲問:“所以你們接下來是怎麽計劃的?”

“首先當然是解決花成司的事,他背後涉及的勢力太過複雜。”

能夠把人擔保出來,證明他身後有足以支撐整套系統運作的勢力。或許是他利用議員的身份和家族勢力向警視廳施壓,又或者警視廳高層存在願意為他善後的人。

除此之外,險些被拍下的影像資料和娴熟的作案手法……受害人絕對不止井上千束一人。他們需要搜集更多證據,而那些影像資料,應該就是花成司的手上。

被抓住的絡腮男很聰明,他知道自己未對井上千束造成實質性侵犯,就算真的判刑也坐不了幾年牢。更何況還有一個花成司會在外面試圖把他撈出去,不出三五個月他就能刑滿釋放。

反倒是一開始被松田陣平摁倒在酒店樓下的男人被風見他們恐吓一番後,倒豆子般把罪行全都吐了出來。反正他只參與了拍攝,完全沒機會對昏迷中的女性下手。

他現在反倒要謝謝一直排擠他的那幾個家夥了,現在就算把罪行全都供述出來,他最後得到的判決也會比其他人輕得多,更何況還有一個協助調查的從輕判刑效果。

但井上千束不打算放過他,她不打算放過參與這次事件的任何人。

井上千束轉動着手中裝着鮮榨西瓜汁的玻璃杯,單手托腮陷入沉思。她擡頭望向安室透:“如果我殺人了,你們……會讨厭我的吧。”

此話一出,幾人皆是沉默。

夾肉的動作頓在半空,嚼咽的聲音停下,幾人望向井上千束,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但誰都沒有說話。話題太過沉重,就連空氣變得冰冷。明明個是炎炎夏日,卻叫人呼吸連呼吸都是冷的,刺得肺難受。

當光明被黑暗侵襲,審判被私欲幹擾,以錯誤手段實現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不,”安室透放下手中的碗筷,他低頭蹙眉,認真思考過後交出了自己的答卷:“我們是日本公安,是必須潛伏在黑暗裏的警察。如果是為了正義,為了撥亂反正,就算手染鮮血也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灰紫色的眸子牢牢倒映出井上千束的輪廓,安室透卻突然笑了。

“而且這也是你在我失落時一直鼓勵我的話,不是嗎。”

“你會永遠是我正義的夥伴。”

亦如她那日發給他的短信。

諸伏景光放柔了目光,他彎着眉眼笑得溫柔。本就溫潤的聲音像一塊剔透的白玉:“我了解千束的為人。如果是千束的話,不被逼到極限,你是不會剝奪對方性命的。所以不要擔心,我和透會陪着你的。”

井上千束低下頭,她垂着視線似乎把目光落在了桌上被吃了一半的菜系上,對焦卻落在虛無的空洞處。大腦放空,她突然有些疲憊。

本該被置于陽光下的警察手冊即将被濺上鮮血,被丢進陰暗處的金銅色警徽是否還能保持自我而不被鏽斑腐蝕。

嘴唇微抿又迅速松開,而後再次抿起。不斷反複的細微動作是糾結反複的心情,言語卡在喉嚨,萬千思緒萦繞在心頭,最終卻只化作兩個字:“……謝謝。”

……

日漸西沉,安室透他們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去酒吧報到。在獲得代號後他們已經獲得了更大的自由和權限,但為了工作方便,安室透他們還是會偶爾去酒吧繼續擔任酒保和駐唱工作。

而且今天比較特殊,貝爾摩德提到過的即将加入他們的新人狙擊手諸星大今天會在酒吧等待與他們會面。

“那麽我們也告辭了。”

松田陣平起身拎過西裝外套,回頭看向千束:“身體真的已經恢複了嗎,不需要我背你嗎?”

但井上千束只是笑得溫柔:“沒關系,我已經完全恢複了。”

故作平淡的溫柔語調下是微不可聞的低落情緒,讓機動隊惡犬頓住了離開的動作。他們側目看了井上千束一眼,但千束只是笑着轉身朝屋內調整琴弦的諸伏景光他們招手道別。

松田和萩原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問題,但他們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帶着千束離開了安室透的安全屋。

黑色跑車的車頭已經向內凹陷變形,左邊車燈也碎了個幹淨。雖然萩原憑借着高超的車技讓車子從高處俯沖下來時平穩落地,但車輪和驅動都不可避免的需要進行維繕。

公安部的人會幫忙把車子送去修理廠,眼下松田他們一行人只能選擇打車回去。

但當車子行至橫跨河流的大橋時,萩原研二叫停了車子。他帶着千束和松田陣平下車選擇了以散步的方式走完後半截路。

皎白月色半隐在雲間,餘晖在臉上鍍上層溫柔的光。夏日時節從河畔吹來的風捎着涼意鑽進過路人的裙擺。井上千束一行三人錯落有致地漫步在河堤,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但浪漫的玫瑰正在凋謝,雪月風花也沉默無言。

低着頭的女人任由清風拂動長發,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和路面,無心欣賞風與月。機動隊惡犬也只是雙手插兜走在前面,沉默不語——他們在等,等千束主動說出她的想法。

鞋跟并攏,井上千束停下前行的腳步。她駐足站在月色下,背在身後的兩只手相互攪纏着手指。

“陣平、研二……”

千束出聲叫住了一直以來對她照顧有加的男人。

面前三四步外,穿着西裝的兩個男人停下了腳步回神望向她。松田陣平一如既往臉上沒有過多表情,萩原則是挂着淺淺的笑,哪怕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大,也透着符合他人設的朝氣和感染力。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安靜又認真專注。

“我……”井上千束只手出一個字就頓住發音,她眼神瞥向斜後方,咬着嘴唇眨了下眼。一雙翠綠色的眸子瞥向身前站定的男人,而後又迅速收回視線垂向下望朝地面。

影子被路燈勾勒長,柔軟的月色落在千束眼裏卻只是一片慘白。井上千束自始至終都低着頭不敢去看對面人的臉,特別是松田陣平,他要是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氣到發瘋。

但井上千束必須說出來。

“我想我們……”聲線顫動,井上千束就連深呼吸時的氣息都在發抖:“是時候分手了。”

最後幾個字近乎用盡所有力氣,話音落盡時,井上千束已經手指發涼,掌心也溢出了幾滴汗液。

空氣中是無盡的沉默。

“嘁。”松田把香煙叼在嘴邊點燃,打火機摩擦發出的咔嚓聲是夜色下唯一的聲音。他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似乎全然沒被井上千束的分手宣言給傷害到。

“為什麽?”

松田陣平問。

“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回應他的是又一段壓抑到近乎叫人窒息的沉默,空氣被抽走,心髒每一次跳動都把喘不過氣的苦悶順着血管輸送到身體每個角落。

“我……”

再次開口,井上千束已經連舌根都開始發幹。她幹咽下彙集在舌根處的唾液,把頭轉向一邊沒有出聲。

——我的生父可能是個身份很麻煩的家夥,弄不好會把大家都牽扯進來。而且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非常危險,我不希望漩渦外的你們因為我受到性命威脅。

這是千束未能說出口的心裏話。

就像他們拒絕了伊達航的幫助提議,組織瘋起來可是連他們身邊的人都不會放過。不希望伊達航的父母和娜塔麗小姐遇險,所以不希望伊達航參與其中。

“班長只需要在我們求助的時候伸以援手就好了。”

同樣的道理,井上千束是勢必不可能脫離組織的掌控了——起碼在組織連同它背後的黑暗勢力被連根拔除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越是了解烏丸集團和黑衣組織的實力,井上千束就越是後怕。況且她身後還有一座随時可以會崩塌的身世秘密。

井上千束不怕死,但她不想重要之人因她而死。更何況不管是松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二,他們如果活着,可以為警視廳提供無限可能和力量,為人民提供諸多庇護和保障。

不想他們死,所以井上千束後悔了——後悔了一年半前在被追求時向機動隊惡犬承諾的「未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會告訴他們」的話,也後悔了答應松田陣平「要試着去依靠他」。

井上千束知道自己如果直接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一定會被松田陣平把分手提議給一口否決掉。他絕對會說着「絕對不會丢下她」之類的話陪她一起以身涉險。

過分縱容機動隊惡犬的女人唯獨在這件事上不想讓步。

唇瓣微張,井上千束再次吞咽下唾液,才強迫自己擺出一副不再留戀的姿态,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虛假又殘忍的臺詞:“因為我不喜歡你了。”

沒錯,我變心了,我不愛你了。我就是這麽糟糕又善變,所以快點走吧,離開我,離開這裏。

本以為松田陣平會難過,會露出憤怒的表情握緊她的肩膀質問她為什麽。但松田陣平只是把香煙夾在手指,吐出一口煙挑眉道:“哦,我知道了。”

他把指縫間的香煙叼回嘴裏,掏出手機翻找起來。鍵盤被按得啪啪響,他面色平靜:“萩你之前不是說要帶千束去吃烤鴨嗎,說起來明天好像剛好休息,預定中華街那家店明天的座位?”

雙手插兜靠着路燈的萩原:“好哦。我有提前做過功課,那家店的烤鴨回購率超高,千束醬絕對會喜歡的。”

井上千束:“……?”

等一下,這劇情發展和她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們給我等一下!我說我要分手!分手!聽到了沒有!……陣平你不要忙着打電話預約座位啦,我說我要跟你分手!”

反複強調自己的意圖,甚至着急得上前兩步握住松田陣平的手腕,試圖把他貼在耳邊撥打電話的手給掰着放下來。但比力氣,三個井上千束一起都不一定是松田陣平的對手。

“……嗯對,三個人,明天下午五點半吧。……預留人松田陣平,電話就是現在打過去這個。……好,謝謝。”

目瞪口呆地看着松田陣平擅自預定好座位并挂斷電話,井上千束瞪大雙眼石化一般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哼。”松田陣平勾起嘴角嗤笑一聲。

嘴邊的香煙早在千束湊過來時就被松田陣平碾熄在腳下。他雖然有輕微煙瘾,但可不希望女朋友吸到他的二手煙,一口都不行。

松田陣平把手機揣回兜裏,他咬着後槽牙終于在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但憤怒的情緒還遠遠不夠,起碼遠不是突然被女友告知變心分心并被甩掉的男人該有的表現。

“我說你啊,”松田陣平又好氣又好笑:“看你一路上都低沉不說話,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糟糕的事,害我和萩擔心了半天。提心吊膽地走了一路,結果就這?”

井上千束:“……??”

我要和你分手诶!這都不算什麽大事嗎!?

“哈,”松田陣平發出聲極具嘲諷意味的冷笑:“我看啊,八成又是抱着「接來下要面對的事非常危險,不可以把其他人也拖進來」這樣的心态想把我趕走。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這輩子我吃定你了。”

萩原也适時出聲:“如果千束是因為用餐時我們沒有直接回答你的那個問題而難過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我的答案哦。”

“我和小陣平的回答都是:不會。”

“因為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被突然問到時當然會懵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啊。”

萩原研二上前,擡手輕柔地在井上千束頭頂揉了兩下。

“如果自己都沒考慮清楚就擅自給出回答,豈不是太不負責了嗎。所以那時我和陣平才沒有直接回答你,因為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但我能保證我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是會負責到底的。”

卧底于組織的兩人早早思考清楚了手染鮮血的可能性,也一直堅持着哪怕不可避免被黑暗侵蝕也絕不倒戈的态度。

但松田他們不一樣——職務範疇的巨大差異讓他們直到被千束問起,才開始認真思考身陷黑暗的可能性。

“!!!”

眼睛錯愕瞪大,井上千束癟着嘴試圖把快要湧出眼眶的淚水給憋回去。真是的,這兩個笨蛋又擅自說着溫暖到讓人想哭的話。

雖然感動,但井上千束還是有些猶豫。

她小聲嘀咕,帶着無可奈何的語氣:“我說的明明是我變心了……”

“哼。”

松田陣平上前直接握緊井上千束的手腕。他面上帶笑,額角卻已經崩起了青筋。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生氣,只是剛才一直隐忍不發而已。

松田陣平弓腰把臉湊到井上千束面前,鼻尖緊貼鼻尖,是連呼吸都能交換的距離。

他咬牙笑着,一字一句道:“看樣子我有必要讓我的女朋友好好感受下我對她的愛到底有,多,熱,烈。”

被刻意加重的最後四個字讓井上千束瘋狂敲響了腦海裏的警鈴,總感覺大事不妙,接下來一定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

松田陣平也不待千束反應,說完便強行拉着井上千束往另一個方向走。

井上千束:“……?”

從眼睛裏擠出今晚第三個問號,千束皺眉指着被偏離的方向出聲提醒:“陣平,宿舍在那邊啦。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松田陣平沒有回答,只是拉着井上千束一個勁地往前走。

不祥的預感愈發濃烈,井上千束扭動手腕試圖從松田陣平手裏掙脫出來,結果卻反被拽得更緊。

“我勸你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等會兒多好好愛你幾次。”

井上千束:“……?”

這都是什麽糟糕發言。

不緊不慢跟在兩人身後幾步外,單手插兜一臉看戲狀态的萩原研二用另一只手在嘴邊搭成個話筒的形狀出聲提醒到:“小陣平你不需要先去便利店買東西嗎?”

“唔,謝了萩,你不說我都忘了。”

“不過那個東西不戴也可以啦,只要注意別弄進去。”

“!!!”

“真是的!你們都給我閉嘴!!”

重金求一副能讓人變成啞巴的藥!

作者有話說:

原本不想寫的,但想想還是科普下:

在醫囑下服用短期藥可有效避孕,但務必不要擅自用藥。長期和緊急都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研二的說法在現實裏是錯誤的,請諸位不要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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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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