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人,在你之前。”
大悲大喜來的太過猛烈,宿白猛得瞪大眼睛,微微張開唇。
計夏青早就激發了懷中的數據真空防止某個人工智能偷看,臉上依然是溫軟穩重的笑意,“小白,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
“或許一開始是的,你長的和我那位故友像,所以我對你有些不同,”她開始回憶起那一段在漫長歲月的泛黃記憶中也相當明麗的往事,“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很崇敬她,但也僅此而已。”
她伸手,緩緩摸摸小龍溫軟的發絲,揉着揉着,手慢慢滑了下去,扶住了她的側臉。
“我很崇敬她,她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也是令人尊敬的師長。我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間覺得,可能這輩子欠她的東西能還了,你應該和她有些聯系,可能是她的後輩。”計夏青想起了小龍識海深處那對自己并無惡意的終焉巨獸,“所以一開始,我看到你的臉,就想着當你老師好了,把她交給我的再交給你。”
小龍原本驚喜的眸子又慢慢黯淡了下去,輕聲說,“所以一開始,還是和她有關的對麽?”
計夏青愣了下,随後搖頭,表情依然溫軟,“一開始是有關,我承認,”她看着宿白越發黯淡的眸子,溫聲說,“所以又怎麽樣呢?”
“開始并沒有抱着這種……唔,‘可能我喜歡上你’的這種态度與你相處,但是後來不一樣了啊。”
她幹脆坐在了地上,腦袋微微搭在宿白膝蓋,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凝視着小家夥,“知道我是因為什麽喜歡上你的麽?”
宿白急忙坐直了,眼睛眨啊眨。
“我們躲在玄關,在菲特的數據真空裏聊天的那次,”計夏青腦袋微微蹭了蹭宿白的膝蓋,“一開始你說,你知道你在被監視,我有點被震驚到了。”
“那時候我覺得,你這個女孩,遠遠超出了我的掌控和分析,就像一顆洋蔥,一層一層剝開,外表溫順無害裏面卻是辛辣刺激的。”計夏青回憶着自己當時的心情,“我很好奇,再往下剝會是怎麽樣?我開始想要了解你這個孩子,想知道你都經歷了什麽?你和誰的關系不錯?為什麽?”
她無奈地搖搖頭,“對一個人産生好奇心啊,就完了。”
宿白抿着唇,聲音有些顫抖,“然後呢?”
“還沒說完呢,如果就這樣的話,你還不至于讓我喜歡上,”青帝陛下老傲嬌地輕哼一聲,“是你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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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話?”
“謊言。”計夏青沉默了一會,輕聲說。
宿白想起來了,是那個帶着溫暖陽光的下午。
“青帝啊,一個沒頭腦的混蛋罷了,自私傲慢,對生命毫不在意,對諾言毫不在意,歷史、未來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一個不願意面對死亡的逃兵。”
這是女人對青帝的評價。
“謊言。”
“真相往往簡單,謊言卻需要無盡的謊言彌補,用無數的詞藻修飾,用無用的修辭堆砌來掩飾內在的悲劇。”
她不知道為什麽,從女人惡毒的咒罵和憤怒中,聽到了那隐藏的極深的無奈悲哀,是女人每次眺望遠處背影裏都滿溢出的深切孤獨凄涼。
當時她就很想抱抱面前的女人。
“哇,你知道嗎?”計夏青看向遠處,不讓自己眼中莫名其妙流出的淚水被龍看到,“當時我的心裏猛得被震了一下,心裏就一個想法。”
“真好啊,還有人懂我的。”
宿白看着盤腿坐在地上的計夏青,終于沒忍住,一把将人拉了上來,強勢又霸道地摟進自己懷裏。
計夏青訝異地看着她,卻也沒有反抗,“幹嘛?”
龍将腦袋埋在她的鎖骨處,微微磨蹭着那白皙細膩的肌膚,聲音嘶啞,“繼續說。”
于是青帝陛下就這麽縮在她懷中,手指摩挲着小龍腦袋,輕聲說着,“我一開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現在想起來,就是那個時候吧。”
那宛若黃鐘大呂一般的鄭重聲音現在偶爾還回蕩在她耳畔,讓她每每孤寂神游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将她用力拉回來,努力告訴她:別怕,這個世界上,是有懂你的人的。
宿白,可能或許大概就是一只很普通的黑龍,有些叛逆,有些小機靈。
但對于計夏青而言,是她與這個世界聯系的唯一錨點,是她除了責任以外留存于世的唯一理由。
“我之前也有在思考,我喜歡上你,到底和大黑有沒有關系。”計夏青輕聲說着,“後來我知道,沒有。”
“就是昨天,那一個連隊的戰争機器人暴起的時候,我腦袋裏有一個聲音,”計夏青伸手擡起小龍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想啊: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後悔很後悔的。”
“後悔沒早點答應你。”
小龍用力抿住了唇,随後重重吻上懷中女人的唇。
計夏青的手下意識搭在了她的肩上,猶豫了一會後,卻沒有将人推開,而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挺好的,都說開了。
那靈巧的舌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霸道地席卷過每一個角落,嘗盡她口中每一分甘甜。
一只手搭在了青帝陛下後腦勺,用力扣住,加深了這個吻。
計夏青在小龍沒有停歇的攻勢中慢慢喪失了意識,迷戀于她的唇舌,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雙手也不知不覺環上了她的脖頸,緊緊摟住。
只是吻着吻着,她感覺到一滴滾燙的水珠落在了自己臉上。
她心中嘆口氣,輕輕推開龍,凝視着她濕潤的睫毛和比往常更紅的眸子,無奈地撫去她眼角的淚水,“這是幹嘛?”
小龍帶着濃重的鼻音,“喜極而泣。”
計夏青冷哼一聲,臉這時卻不合時宜地紅了,扭過頭去,“你的答案呢?”
宿白又将人腦袋擰回來,将腦袋埋在她的發間,努力嗅着她身上的冷香,聲音沙啞,“我也喜歡你,師尊。”
計夏青臉紅着,将人毫不留情地推開,瞪着眼睛,“我這張老臉都不要了在這裏給你剖析了心路歷程,你和我說說,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宿白臉也微紅了,老老實實地低下腦袋,“您不準罵我。”
還用上敬稱了?計夏青突然覺得破有些不妙,“你說。”
“在您長大之後看到您的第一眼,我發覺我喜歡上您了。”
這回輪到青帝陛下黑了臉,在心裏患得患失起來。
她自己捏的這張臉确實相當好看,但是也不至于讓人一見鐘情吧?
龍喜歡的是這張臉?顏控?一見鐘情?
青帝陛下開始胡思亂想,臉上有些別扭。
宿白卻沒有察覺到她心中的酸澀交加的情感波動,依然低着頭,“然後我意識到,在您還是小團子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理智強大聰明,光鮮奪目,萬人失色,可是又對自己百般寵溺偏愛護犢子,她怎麽能不喜歡?
在師尊變大的那一瞬間,她發覺了自己心中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思緒。
“您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态……”她低着頭,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我真的是那個時候才意識到的,之前對您絕對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過了很久,身前都沒有聲音。
龍忍不住擡起腦袋,偷看了眼計夏青的表情。
青帝陛下相當開心,滿意地點點頭,伸手狠狠捏了她兩把臉,“怎麽會呢?”
宿白茫然地歪頭想了想:怎麽師尊看起來還更加開心了呢?
計夏青溫柔地為她擦去眼角殘餘的淚珠,想了想,紅着老臉親了口她的眼角,帶着哄小孩子的語氣,“好了好了,哭什麽嘛。”
宿白想了想,腰腹發力,翻身。
年輕的軀體瞬間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量,将縮在自己懷中的人壓在了身下。
沙發是松軟的布藝沙發,計夏青頓時覺得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布料中,身上就是凝視着自己的龍。
那專屬于年輕人的熱烈奔放的馥郁香味撲面而來,仿若冰天雪地中最烈的伏特加,嗅聞到的那一瞬間就将她點燃。
計夏青伸手略微撐着宿白的身體——盡管某只龍也并沒有壓下來的意思,色厲內荏,“你幹什麽?”
宿白笑笑,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她的鬓角,随後低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又和剛才不一樣了。
計夏青思緒恍惚。
剛才是龍初次霸占“龍之財寶”的喜悅霸道,現在就是潤物細無聲的溫柔缱绻,帶着滿滿的耐心,細細挑逗着她的唇,從彎起弧度正好的唇角到漂亮圓潤的唇珠,宿白舔舐過每一角落,有時候微微咬住下唇,又輕輕松開,如此幾番。
計夏青覺得自己有點忍不住了。
哪有這樣挑逗老幹柴的!
女人用力扣住龍精瘦的腰肢,用力一翻身……沒翻動。
四肢被鎖着,根本沒用上勁——更可況她只是一個魂靈,輕若無物,在做功方面遠不如有體重的宿白來得簡單。
她看着小龍促狹的笑意,磨磨牙,手上光影閃動——懸浮術!
這種基本原理是磁懸浮的小術法被施加到龍身上,青帝陛下瞬間反守為攻,居高臨下地将人壓在了自己身下,膝蓋微微彎曲,抵着了宿白的腹部,臉上帶着得意的笑意,“怎麽樣?”
小龍舔舔唇角,思索了一會,雙手合十,乖巧地放在頭頂。
看起來就像一只自己跳進鍋裏的待宰羔羊。
因為手臂的動作帶動了衣服,于是上衣下擺松泛了點,隐隐約約露出了一截精瘦的腰身,結實的腹肌,還有青帝陛下多次求之不得的淺淺性感腰窩。
計夏青眼睛一眯,手指小心翼翼碰上了那自己夢到過很多次的雪白腰腹。
戳一戳。
小龍身子猛得弓起,不受控制地大笑起來,在沙發上扭啊扭啊像只蟲兒,一戳一蹦跶。
“師……師尊,別弄了,好癢!”
宿白最怕這些了。
計夏青讪讪地收回了手,随後再安撫地吻上了宿白的唇。
被動防守與主動進攻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如果硬要計夏青打個比方,大概是數自己的一萬塊錢和數別人的一萬塊錢的區別,都很快樂,但有着不一樣的充實滿足。
宿白也和剛才被動防禦絕不進攻的計夏青完全不同。小龍膽兒肥,也是主動出擊派,與師尊糾纏得難分難舍,呼吸逐漸急促,胸膛也逐漸起伏。
宿白自己舉在頭頂的雙手微微松開了,卻被青帝陛下伸過來的一只手卡住了手腕,用力按在了沙發上,不讓動彈。
小龍呼吸越來越急促,終于躲過了計夏青的又一次深吻,扭過頭去,大口喘氣,将腦袋埋在枕頭上。
計夏青挑釁地看着她,低笑着,“怎麽?不行了?”
其實她自己腿也有些軟,但是畢竟理論經驗比眼前這龍應該要豐富一點,于是還強撐着,調戲着面前主動投降的女人。
她低下頭,品嘗着送上門來的雪白脖頸,尖尖的小虎牙輕輕撕咬着小龍脖頸上的軟肉,從上到下,印滿了淺淺的牙印,随後又輕輕舔舐着,似乎是在安撫剛才帶來的略微痛意。
宿白嗚咽一聲,腳背猛得弓起,漂亮的玉白腳趾彎曲,将臉深深埋在淺灰色的沙發裏。
只是計夏青卻看見,淺灰色的布料有一塊慢慢變成了深灰色。
青帝陛下吓一跳,急忙離遠了點,嘀咕着,“怎麽又哭了?”
難道是進展太快,小白覺得有點冒犯?
“好了好了,我松開,”她急忙松開了卡住那一對手腕的手,老老實實跪坐着,“別哭了。”
宿白卻開始低聲抽泣,聲音斷斷續續,“不是這個,很開心,但是,就是忍不住。”
計夏青看着越哭越大聲的小龍,目瞪口呆。
以前沒發現這還是一個哭包屬性的小東西啊!
“我去,”她忍不住爆出粗口,伸手,用力拍了拍小龍的腹肌,“宿白!別哭了!別哭了!再哭生氣了!”
她甚至翻了個身,躺在了小龍身邊,乖巧規矩地将手舉過頭頂,“你別哭,我讓你來一回。”
宿白瘋狂搖頭,不斷的吸着鼻子,腿微微蹭了蹭計夏青的小腿,見計夏青沒有反應變本加厲地蹭起來,口中還不斷的嗚嘤。
青帝陛下開始仔細思索這個動作的含義。
似乎是……邀請?
她試探地摟住身邊人的腰,再次低頭,啄吻着宿白的脖頸。
小龍雪白的身子猛得一抖,随後嗚嘤地更大聲了。
計夏青心中滑過一個不祥的預感……呸,很好的預感。
她猛得握住小龍的手腕,比剛才還用力,直接将那雪白的皓腕掐紅了。
宿白低聲嗚嘤的聲音頓了頓,随後嗚嘤聲突然加速,還伴随着不斷地吃痛抽氣。
但并沒有要求青帝陛下放開。
計夏青默默将人翻了個身,面朝着自己側卧着,一只手扣着小白的手腕,另一只手摟着她的腰。
“別哭了,”計夏青最終這麽說,眼神卻是寵溺又無奈的,“再哭可不是乖孩子,就要打屁股了。”
宿白面對着她,眼睛通紅,淚流滿面,眼中的淚珠卻并沒有絲毫要收斂的意思。
青帝陛下的巴掌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小龍渾身一抖,将腦袋埋進計夏青肩窩,鼻息急促,噴灑着熱氣,吹起了青帝陛下幾根柔軟的發絲,細軟的發絲随呼吸一起一伏,頻率忽高忽低,揭露着懷中人并不平靜的心理活動。
“啧,”青帝陛下感慨一聲,低頭親吻住了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這種愛好?”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龍。
宿白吸吸鼻子,擡起頭,淚眼婆娑,“其實探索那一次,在飛梭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會很激動。
她修長的雙腿纏上了計夏青的腰肢,整個人蜷縮在青帝陛下懷中,試圖在她懷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于是微微擺動着精瘦的腰,兩人的衣料不可避免地磨蹭着。
青帝陛下喉嚨微微滑動,“別動!”
再動,她就忍不住了。
老幹柴還沒打算現在吃掉小龍,其主要原因是——她現在這具魂靈的軀體還太不穩定了。
本來最近就消耗了不少魂靈力量:探索中丢失的那一截手掌,直接造成的是本源傷害,這次還幫小龍封印禁術,消耗巨大。
萬一在那種極端激動的情況下,魂靈力量四溢,一不小心又變回小團子了怎麽辦!
青帝陛下的知識告訴她,這是很有可能的。
其次——魂靈的感知終究沒有□□來的實在,如果可以,她想要找個合适的機會向小龍坦白自己的身份,将自己的□□拿回來,再釀釀醬醬。
AI技術再真實,和實戰演練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啊。
“說了別動了,”她又用力拍了不安分亂扭的龍一巴掌,沒好氣地說,“打住!停!”
宿白擡起腦袋,深呼吸幾口,借勢一翻身。
攻守再次翻轉。
宿白這次卻沒有什麽攻擊性了,只是将腦袋擱在計夏青肩窩,偌大一只龍縮在她懷裏,修長的四肢擠在一起,安靜又恬美。
老幹柴深呼吸幾口氣,總算壓抑住了自己的沖動,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玩着小龍頭發,在指尖打着卷,輕聲說,“以後別哭了。”
就算知道這八成屬于生理性眼淚——盡管量有點大,計夏青還是心疼這個眼睛通紅的崽子。
哪能真的喜歡看自己的愛人哭呢?
宿白聞言,下巴慵懶地蹭了蹭她的脖頸,聲音嘶啞低沉,“我沒忍住,也不想忍。”
想在師尊面前展示自己的所有脆弱,所有情緒,不管是高昂的、壓抑的、激動的亦或者是歡喜的,她都想全部給計夏青。
“師尊……”她低聲喟嘆,“我就和中了毒一樣。”
身下的女人仿佛就是毒藥,對她有着深入骨髓的吸引,最難以抗拒的魔力,想要更多,也想為她付出更多。
計夏青沉默一會,揉着她的發絲,想了想,“你平時別叫我師尊了吧。”
宿白詫異地擡起腦袋,有些急,宛若被主人丢棄了的小狗狗,眼睛又水汪汪,“師尊不要我了麽?還是在意那些話?”
巴別塔內的最基礎的倫理道德——難道師尊沒有反抗的勇氣?
可是她都不是巴別塔的人,自己都這麽勇敢了……
龍眸又泛起水光。
計夏青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只是看向窗外遙遠的地方,發出一個小符術推開窗戶,任由清涼的微風吹拂着她的臉,給青帝陛下的老臉降降溫,“我的意思是,平時不要叫了,換其他時候叫。”
“可是現在也就我們兩個人啊。”
青帝陛下沉默一會,忍不住想敲這個不開竅的龍兩個爆栗,“我說,在你該叫的時候叫!”
兩個“叫”字,她換了不同的語調,尤其是第一個,重點突出強調。
小龍冰雪聰明,漸漸紅潤爬上了脖頸,唇微微顫抖一會,終于,點點頭。
“好的,師尊。”
“我會在叫的時候這樣叫。”
計夏青滿意地點點頭。
“那我平時叫你什麽啊?”龍歪着腦袋,看着計夏青漂亮的下颚線。
“阿青就行,”計夏青摸着她的腦袋,“我以前的朋友都是這麽叫的。”
“不,”小龍固執地搖搖頭,“想換一個稱呼。”
計夏青知道宿白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你想叫我什麽?”
宿白開始思索起來。
“第一?”她試探地看着計夏青的神色,“稱呼你的姓?”
計夏青才想起來自己捏了個第一青的名字,搖搖頭,“有點奇怪……”
主要是她怕自己反應不過來。
“那就拆開吧,雖然是姓氏拆開好像不太好,一個單字‘一’怎麽樣?”
青帝陛下陷入沉思。
雖然也有點古怪,但是這個名字“寓意”不錯啊。
“小白,”她思索着該如何哄騙小龍說出來,“我們以前的習慣,如果贊揚一個人勇猛,都會在她稱呼前加一個‘猛’字。”
“……猛第一青?”
計夏青哽了一下,“不是,是在稱呼前,不是在姓名前面,你剛才想怎麽稱呼我?”
“……猛一?”
“哎!”
青帝陛下很開心,大聲應着,用力揉着小龍的腦袋。
數據真空慢慢散去,但在沙發上打鬧的兩人并沒有意識到。
上線了的太乙正好聽到了剛才對話的小尾巴,看着神色滿足的青帝陛下,表情詭異。
都三個小時了,還沒結束嗎?
下次陛下要是還有類似的要求,應不應該延時?
剛才最後聽到的對話……要不要報告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在頂層苦苦等了快四個小時的曼施坦因和塔主面面相觑。
曼施坦因:老師,你不是說人類肯定會來嗎?
塔主老頭:她怎麽能抵抗住那份文件裏的真相的誘惑!真是個可怕的人物啊,看來還要調高等級對待!
青帝陛下:勿擾,談戀愛中
……這是一條分割線………
大概大家也看出來了,我努力把青帝陛下寫得再攻一點,因為之前陛下小團子的時候委實是有點受
但是寫着寫着突然覺得……哭包攻和暴躁受,絕配啊!!!
比如:陛下看着被哭噠噠的小龍心疼,決定換她來一次,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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