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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沒有一點頭緒的時候,一雙滾燙的手按上了她的太陽穴,輕輕揉搓着。
宿白躺在她懷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聲音溫柔,“如果這個問題這麽頭疼,不如先想想其他問題?”
青帝陛下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小龍有些生疏的按摩,細膩的指尖按壓着她的肌膚,倒是讓她暫且将那令人頭疼的問題抛到了腦後。
“阿青,我這裏倒是還有個問題,”宿白的聲音輕軟地響起,“我一直想不通。”
“什麽問題?”計夏青睜開了眼睛,含笑看着懷中的小龍,“讓本陛下給你解決解決。”
龍默默翻了個白眼,似乎想吐槽計夏青突然發作的中二之魂,又似乎是礙于什麽原因忍了忍,深吸一口氣,“我在想,為什麽第一次開會的時候老師沒有說起塔主之位争奪的事。”
計夏青一怔。
“明明那個時候我們也都在,院長不适合聽這些就讓他先離開好了,這又不是什麽難事,為什麽不在第一次會議的時候就逼我們争奪位置呢?”宿白輕聲說着。
計夏青微微凝眉,“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會議的主題是我的身份吧,不太适合?”
“阿青,你自己都不信。”小龍吐槽着,“說得像是第二次會議是塔主之位争奪的主題一樣。”
一針見血。
計夏青反應過來,隐約覺得老頭兒的這個舉動似乎和自己剛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的答案有些關系,她握住了小龍的手,按在自己臉上,慢慢思考着,“一定是有什麽情況發生了變化,所以讓他改變了主意。”
“什麽情況發生了變化?”宿白反問。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發現了熔爐!”
“倒是和我之前想得對上了,”計夏青不禁坦言将自己剛才思考地又和小龍說了說,“你老師似乎根本沒有想到能發現熔爐,一心要懲罰隆美爾。”
“如果,如果沒有發現熔爐,會怎麽樣?”小龍居然慢慢接過了話語的主導權,無意識地引導着計夏青思考。
“隆美爾會以叛徒罪被關進監獄。”計夏青毫不猶豫地回答着。
“那他還有繼承人的資格嗎?”宿白坐直了身子,盯着面前的人。
計夏青倒吸一口氣。
“到那個時候,有資格的也只剩下了我和曼施坦因……然後呢?”宿白搖搖頭,皺起眉,“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沒有更多的證據,也就沒法再進行下一步的推理。
“所以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老師要我們争,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要争。”宿白總結着,“還有,為什麽在隆美爾脫罪後突然提到這個問題。”
計夏青心中隐約有了些不連續的想法。
“劇透……”她輕聲嘀咕着,揉着眉心,“既然是劇透,那說明一定有劇本吧。”
“那是誰寫的劇本?”宿白聳聳肩。
計夏青腦海中迅速滑過一個人的名字:第五執?!
“還有,會是什麽劇本呢?”宿白自然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麽,還是沉浸在思考中自顧自地問。
“隆美爾……”計夏青輕聲低吟着這個名字。
不是在稱呼那個酷愛粉色心裏彎彎繞頗多的巨龍,而是另一位——那位納/粹名将。
“如果,不僅僅是你的惡趣味?”她喃喃自語,第一次痛恨自己歷史學得差勁。
除了知道那位是一位絕對的軍事天才和雙手沾滿罪惡的鮮血理應受到審判的劊子手外,她一無所知。
她搖搖頭,将這些還不能告知小龍的思緒丢到腦後,看着面容嚴肅低着頭沉思的小家夥,笑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不是說你不動腦子嗎?這比我都想的深了。”
宿白一撇嘴,倒進她的懷中,繼續哼哼唧唧地滾來滾去,“不想了,今天都不想再碰這個問題了,頭疼。”
确實沒有更多信息,她也想不到其他線索。
計夏青失笑,伸手逗了逗懷中的小白,像撸一只貓咪一般撓着她的下巴,調侃道,“塔主候選人閣下,撒嬌不幹活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宿白睜開水紅的眸子,用力瞪了她一眼,但那沒有一絲氣惱的眼神在計夏青看來更像是嬌嗔。
“阿青,我覺得你在內涵我。”小白眯起眼睛,撥開撓着自己下巴的手,懶洋洋說着,“我可不是貓。”
“那你是什麽?”
“我是龍!惡龍!”宿白做兇狠狀,兩只手做出龍爪,沖着青帝陛下亂揮,“嗷嗚嗷嗚!”
計夏青伸手捏住那軟綿綿的龍爪子,手腕扣在一起,一只手擒住,笑道,“好兇的龍,我好怕啊。”
小龍唇間勾起笑意,任由女朋友捉着她的手,腦袋擱在計夏青懷中,眼神示意計夏青将另一只手放過來。
計夏青遞過閑着的手。
宿白用臉蹭了蹭那有些冰涼的手掌,舒服地找了個姿勢,閉上眼睛。
青帝陛下心中一癢,得寸進尺,手緩緩向下滑。
女朋友就在自己懷裏,什麽都不幹,真不是她的作風。
她有些涼的手從小龍軟嫩的臉蛋出發,沿着能迷死青帝陛下的肩頸線,沒有去管那掩在寬松襯衫下的高聳,而是帶着點暧昧挑逗地順着精瘦腰線滑到了腰間,撫在那令人癡狂的精致腰窩。
宿白身子一抖,水紅的龍眸緩緩睜開,帶了幾絲霧氣,慵懶地看着亂動的青帝陛下,猶豫了會,略微挺直了點腰肢。
也就将那高聳往前送了送。
計夏青看着懷中任她采撷的小龍,手緩緩扣緊,感受着小龍繃緊的肌肉,看着她又合上了的眼,和微微顫動的睫毛。
她手猛得松開,輕輕撓着宿白敏感的腰間軟肉。
龍怕癢。
宿白已經緊繃起來的身子本來就格外敏感,再被這麽一碰,她宛若一只被釣上岸的魚,瘋狂撲騰。
“啊啊啊啊阿青你個混賬!”
計夏青手中就拿着那杆魚竿。
青帝陛下并沒有嘗到了甜頭就及時收手的好習慣,她依然不依不饒地撓着癢癢,還帶着有些猖狂的笑。
“哈哈哈哈哈!小白!你不是惡龍嗎?”
龍爪子用力拍開她的手。随後堵上了她的嘴。
“阿青!”宿白惱火地瞪着沒安好心思地青帝陛下,這回是真有點惱了,帶着點委屈和憤懑,眸間還有沒淡去的水霧。
計夏青微微挑眉,臉上一副“來打我啊”的欠揍表情。
宿白磨磨牙,龍爪子撓向計夏青的肩,青帝陛下自然不甘示弱地撓回去,兩個幼稚鬼打了一套貓貓拳。
直到宿白一個沒注意,一記黑虎掏心,不,黑龍掏心。
她手中沒入一份綿軟。
青帝陛下身子一僵,手上動作也頓住了。小龍還沒反應過來,手指隔着衣服,細細碾過那細膩的肌膚。
計夏青的臉砰的一聲變得通紅,迅速丢開小龍的龍爪子,瞪着懷中的人。
宿白先是一愣,随後臉也慢慢紅了,有些心虛地垂下腦袋,手背在了身後,無意識地屈伸,似乎是在描繪剛才觸碰到的綿軟輪廓。
計夏青沒說話,胸膛微微起伏,死死盯着宿白:她這才注意到,因為剛才的打鬧,小龍微微喘着氣,原本寬松的襯衫下方的扣子松了幾顆,隐隐約約露出了點白淨腹肌的曲線。
宿白見計夏青遲遲不說話,略微擡起了點腦袋,宛若犯錯的狗狗試探地看向面前的女朋友。
對上了青帝陛下略有些失神通紅的面容。
兩人眼神碰撞,逐漸帶出了點火花。
空氣也似乎變得黏稠而灼熱。
青帝陛下喉嚨微微滾動。
大鯊魚想吃魚苗苗了。
她攬住了面前人的腰,将還在回味的龍往自己懷中扣得更緊了些,微微仰起頭,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小龍的唇似乎溫度更高了幾分。計夏青細細碾過每一絲柔軟,撬開唇齒,一只手撥開發絲扣住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宿白雙手環住計夏青的脖頸,被動迎合着,腰肢微微擺動。
不是龍,也不是貓咪。
青帝陛下想着。
分明是條美人蛇。
她向後仰去,靠在牆上,攬着小龍的腰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兩人的身體挨得更近,唇齒不知疲倦地糾纏着。
仿佛可以糾纏到天荒地老。
“阿青……”直到宿白率先亂了節奏,微微推開了計夏青,大口喘息着,帶着點小抱怨,“你不用呼吸,我還用的。”
計夏青扣着她後腦的手松開,玩着她的發絲。她凝視着小龍水紅的龍眸——不同于以往,小龍的眸子裏多了不少東西。
微紅的眼尾透着情/欲。
計夏青有點後悔了,默默将小龍打橫抱起,走出數據真空,将宿白放在了沙發上,随後沮喪地向浴室走去。
她的背影有些蕭瑟。
“阿青!”宿白扒拉和沙發靠背坐起來,有些焦急地看着計夏青,咬着下唇,“你去幹嘛?”
青帝陛下嘆口氣,“去沖個冷水澡。”
宿白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惱火地站起來,沒好氣地丢了個清心術過去。
計夏青頓時被砸得清醒了不少。
小龍也給自己丢了一個清心術,平複着心情,帶着點惱意,嘟囔着,“為什麽?”
這種只管縱火不管救火的行為!可恥!
青帝陛下尴尬地撓了撓頭,小聲說,“我還是一個魂靈……”
“可以神交。”小龍面無表情。
計夏青:?
這詞是這麽用的嗎?
“還是會有區別的,”計夏青嘆口氣,拉住了小龍的手,讨好地捏了捏,低聲說,“第一次,不是想給你最好的麽?”
最好的,最完整的,最沉浸最享受的。
魂靈很涼,凍着小龍怎麽辦?
宿白也知道她在想什麽,垮起臉,臉上不情不願,身體倒是很誠實地黏黏糊糊抱了上去,在她耳邊低聲嘟囔,“那你去把你的身體拿回來呗。”
“不行。”計夏青瞬間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麽?”宿白被她沒有一絲反駁餘地的話吓住了,擡起頭看向計夏青,眸子微微長大。
“沒有為什麽。”計夏青仿佛不需要思考一般給出回答。
宿白抿抿唇,忍不住又将腦袋擱在了計夏青肩上,張嘴想問。
但剛才計夏青強硬的語氣有點吓到她了,她委屈地又閉上嘴,心中多了絲忐忑和郁悶。
“是還沒到時候。”計夏青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态度委實有問題,急忙解釋道。
“那什麽時候到時候啊。”宿白聲音很輕。
“……我也不知道。”計夏青沉默了很久,才給出一個答案。
她當時選擇沉睡,是為了一個使命。
但是她遲到了一萬年。
小龍怎麽可能會滿意這個答案?她緊緊抿着唇,輕輕推開了計夏青,低着頭。
“宿白閣下,”在有些僵硬的氣氛中,太乙突然出現,對着宿白微微鞠躬,“塔主閣下給您發了一份任務。”
“不接。”宿白有些煩悶地擺擺手。
剛才答應老師接這些任務是因為老師說其中會有阿青鎖追尋的真相的線索。
現在?
去(人族粗話)的真相。
太乙有些訝異,但似乎并不擔心。
她又微微鞠躬,“在極詭中發現了疑似古德裏安閣下的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大鯊魚想吃魚苗苗了,但還沒有那個功能——于是魚苗苗憤怒地給了大鯊魚兩尾巴刮子。
青帝陛下這種只管點火不管滅火的行為,要受到嚴厲譴責!
感謝在2021-03-31 23:39:15~2021-04-01 20:47: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蝦米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蝦米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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