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節

第 101 章節

我本要收拾行李的，阿歡止了我，道：“好媳婦兒，你就在旁邊瞅着，這回我來收拾，包你滿意，你只要好好帶着自己就成！”

阿歡她總是這樣俏皮！

我聞言歡笑不已，阿歡，我會好好帶着自己的。

生活所需一應皆是她打理，衣物鞋子日用，都很齊備。

當日，陸湯和陸忠随我們一起，兩輛馬車辘辘而行，一馬車載了行李。我與阿歡在一輛馬車，互相靠坐着，透過車窗欣賞沿途的風景。

阿歡說我這回很放得開，不似往日那般在馬車裏必須遮着簾子，關着窗子。當然，我再不需要顧忌無關的人和事，只是想學阿歡肆無忌憚，陪伴她好好享受生活。

一路上我們笑鬧着，行程很輕松愉悅。

阿歡與我講許多有趣的風土人情，她之前收糧時來過數次。我誇她知道的多，阿歡得意地笑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我告訴她，我願意陪她去任何地方。

這話讓阿歡眉梢帶笑，溫情與我言：“我要去的地方，都要有阿元陪！”

我希望虛虛的身子能夠早日好起來，然後陪阿歡去更多地方，行萬裏路。

阿歡提到了三秀才，與我說：“哎呀，說起來真是多虧了酸秀才當時給我講地志要略，這些年東奔西走的，我可少走了許多彎路。”

我也很感謝耀祖，他的講解替阿歡解了途中難處。而後我告訴阿歡：“耀祖現在可不是秀才了，你離開第二年他便中了舉人，還去家裏謝過你給的那些奇書呢！這幾年咱倆不曾回江家村，不知舉人老爺有沒有考上進士做大官。”

阿歡聞言喜極了，欣慰大笑道：“哈哈，酸秀才真不錯，要是做大官了，可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耀祖’了！”

我點了阿歡的腦袋，佯斥她：“你呀，下回見着人可別喊人酸秀才了，秀才還說你舌頭捋不直，三和酸都分不清的。”

阿歡嘿嘿一笑道：“他那性子，做官也是酸官！”說罷很不正經地吻我唇角，湊到我耳邊壞壞說：“我舌頭如何，阿元應是最清楚不過吧，不若我現在讓你嘗嘗……”

這人！可真是……唔，那瑩白軟耳真的是很久沒擰了。

阿歡眨巴眨巴眼，裝委屈可憐，嘀咕着：“這也太疼了，媳婦兒不疼人兒。”

我又恐她真的疼，替她輕輕揉着。

耍無賴的長不大的阿歡雙手纏住我的腰，順勢就把腦袋搭我肩上，咬我側頸……

行程，輕松又悅緩。一人在鬧，一人在笑。

真心願，便如此，與卿共此一生。

·

青煙鎮名副其實，竹海霧濤，如青煙過浪。我與阿歡皆很喜歡。

我們在鎮邊村落裏租下一處幹淨的小院，院子坐落在竹林邊，如住進竹海之中，甚為惬意。入住也很舒心，被褥枕頭等都有收拾着帶來了，我二人都喜歡用家裏的，阿歡更甚些，她不喜歡其他的味道。

當日收拾休整，次日我們便去領略青煙風光。

極目而望，一連數座山頭，從平地至山麓，從山麓至山頂，青竹一層一層鋪展開來。清風一拂，竹海暗浪，一潮一潮湧過，湧過山間，湧至我們瞧不見的遠方。

“阿元，美不美？你喜不喜歡？”阿歡深吸着氣，說空氣裏都是竹香。

我笑得很深，心頭很甜，告訴她：“很美，我很喜歡。”謝謝阿歡！

我們帶了竹席，在竹林深處，尋一處幽靜的地方，鋪上竹席和軟墊，坐而觀景。陽光從葉間漏出來，似乎在閃爍，竹林之風在流動。

阿歡實在會選地方，這地方太美，我不自覺笑意挂上臉龐。我看她勾起唇角，杏眸映着我，神色呆呆怔怔的，小呆魚又這般了！

“作甚又瞅着人發呆？”

“好看！”

回神的阿歡一句傻話，我聽後只覺臉頰發燙。好好的景色不去賞看，作甚老盯着我瞧！

晚膳時，我們吃竹筍宴，阿歡剝筍，我來做。有炒竹筍，竹筍炖湯，竹筍燒肉排，還有當地的烤竹筍，很豐盛。味蕾得到竹味的調适，又體味了竹的好。

夜裏我們擁着躺着說說話，聽窗外沙沙竹葉聲，很恬靜。

阿歡甚是調皮，伸手到裏衣去撓我癢癢，我忍了羞意熱躺着臉頰，褪下了薄衫，被衾掩蓋下再一次與阿歡坦誠相待，我與她貼合一處。自春節後，我與阿歡便有許久沒有過歡情了，挨近窩在一處時，阿歡只是柔荑輕緩拂過，偶也吃些豆腐，并沒有再深入動作。

我問阿歡是不是想？阿歡眨巴着濕潤的眸老老實實交代說“想得緊”，但恐我身子受不住。我躲到她頸側掩去羞臊，往下拉了拉她手腕，阿歡仍不甚敢動。

呃，見此我已知阿歡憐惜我頗多，起身讓她俯趴着，我仍喜貼在她背後，我知阿歡喜歡如何。我已憶起往日的不溫柔，這回格外輕柔些待她。阿歡說被我吮得有些癢，想我能如往日那般，那種滋味蠻不錯。

咳，這人……我很快讓她如了願，俯首吻上她的脖頸雪耳，似懲罰般用力……我擡眸去瞧阿歡側臉，阿歡的模樣美極了，瞬時便軟身傾心，耳邊伴随輕輕的舒适的低哼。指間掠過絲綢迷人柔滑，緋色入眼入手間，盡在絕妙之中。我又找到了歡悅耽溺之感……

夜間濃情火熱，彼此配合默契，纏.綿不休。清醒來後，這是第一回與心愛的人行此歡事。與往常不同，我與她登臨時高處，皆心滿意足身心舒暢。

後幾日，我們不是去看竹，便是在鎮子上逛市集。

市集上有很多竹子制作的工藝品。有一種竹節拼的小人穿着花裙很可愛，我買了說帶給笑語玩。阿歡提醒我說：“笑語已經九歲了，是個大孩子了，這東西是小幼童玩的。”我斂笑着說：“有的人便是已然三十了，也幼稚得很。笑語還小着呢！”我瞅見阿歡俏臉一紅。

我覺她真是可愛極了，縱使而立之年，仍似雙十年紀好看，又愛撒嬌。我倒是很希望阿歡能一直如此，歲月不與她添痕跡。

我愛極了這樣的人兒！

阿歡挑了一只竹制的風鈴，有八十一節竹，賣風鈴的小販說九九歸元。阿歡說：“這物件可真是絕妙，簡直是咱倆歸元居的頂配，正好可以挂過去。”

我也喜歡這風鈴，竹節碰撞時聲音清脆悅耳。如阿歡清冽的嗓音那般，動我心弦！

度假時日子過得随意，沒有餘事打擾，我們喜歡如何便如何。

晨間懶懶的阿歡多數賴床不願起，糯聲着說舍不得香軟抱枕，我也不起了便陪她。

阿歡就是很皮很色的，時時都不能好好待片刻。交卧時撫上雪白峰巒，附耳私語道此地格外傲人，與她相較，豐盈許多。我紅着臉斥她不害臊，整日裏就知道說這些不正經的。斥完我又好奇起來，拂過自己胸前，又撫捏她的，感覺并不能區分誰大誰小。阿歡見我小動作後壞壞牽起唇角，俯首埋入峰巒間不肯再擡頭……

日子過得閑适，她懶病犯了，什麽都要我伺候。穿衣也不會自己穿，光着身等我取衣與她拾掇；吃飯時也不會好好吃，張着嘴啊啊要人喂；沐浴亦然，除了吃我豆腐就沒好好安生片刻……

我沒有半點不悅，也不嫌她懶，耐心照料着阿歡，做得細致且用心。阿歡明眸彎彎看我很柔很軟，囔着快被媳婦兒寵得沒邊了。

我想多寵她些，我喜歡寵着這長不大的孩子。

寵得沒邊也無妨，她是我的，我喜愛侍弄她，偶爾也壞壞吃她些豆腐。

阿歡，亦很寵着我，都依着我。

有時阿歡會過分些，她挺壞的，鋪了席在軟墊上，一點點在我赤裎之身上倒些酒，而後俯身與我擁吻，興起之時啜飲些酒，挑起唇角笑道甘香甜美滋味更甚。我被她這樣的肆意臊得渾身滾熱，羞窘得緊閉着眼不敢瞧她。阿歡又輕使了巧勁哄我貼合她，纏上她的腰時背後有柔荑托着我，穩住身後，她定要我給她嘗她喜愛的饅頭……我想，阿歡又如在村中時那般，調皮又時而混蛋。

類此很多過分之舉，羞歸羞，我盡量配合，偶爾也反擊，要她一樣那般做讓我也享受她的美好。我是抱不起阿歡的，她便靠坐榻邊，配合着遷就我，應我所求，予我別樣的寵溺。

這般含羞斂臊過了二十多日，阿歡感嘆着人生如此不多求，只羨鴛鴦不羨仙。

夜間，我與阿歡商量：“阿歡，不若我們擇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就此歸于田園山間吧。”我知阿歡很喜歡山野，這些日子她笑達眼底，是真心開懷。

阿歡說：“都聽媳婦兒的！”

我愛不夠她，她的笑鬧，她的小動作，她的體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