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繼承的遺志生命是一個輪回,有些人離……

第84章.繼承的遺志生命是一個輪回,有些人離……

沈沛聽到四喜的聲兒,不大情願的從床上坐起,攏了攏自己的衣衫輕聲道,“讓他在外頭候着。”

沈沛一夜未眠,加上有傷在身上,精神并不是特別好,他讓四喜端了水,冰涼的帕子往臉上一蓋,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個時間若冉應該已經開始準備早飯,只不過昨兒個沈沛為了讓若冉不要太難過,故意逗弄她,也不知道這會兒消氣了沒有。

沈沛一邊整理着袖子,一邊吩咐着四喜,“去廚房瞧瞧,早飯有沒有爺的。”

四喜過來的時候,沒見到廚房有人。雖然覺得主子的吩咐有點兒奇怪,倒也不敢反駁什麽,立刻跑去廚房看了看,不一會兒就得到了回應,說是廚房沒有早飯。

四喜的意思是若冉今兒個根本就沒有做早飯,偏偏沈沛的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頭,只當若冉是生他的氣,沒有給他準備。

“這麽生氣?”沈沛有點兒發愁,只覺得自己當真是一點兒威嚴都沒有了。

“爺,您又惹若冉姐姐生氣了?”四喜驚訝的開口,心說這到底是怎麽辦到的?昨兒個一家三口剛剛相認,不是應該阖家歡樂才對嗎?

沈沛聽到四喜的這句話,臉都黑了下來,“你不說話,會活不下去是嗎?”

四喜立馬閉了嘴。

沈沛慢吞吞的收拾完,心情愈發的不善,可到底不是不顧大局的,總算是想起了還有一件事,輕聲問道,“範勇人呢?”

“在外頭候着。”四喜立馬打開門,錯身讓開。

此時的範勇已經在外頭等候多時。

沈沛如今登堂入室住在若冉家裏,這裏一共只有三間屋子,也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當書房,沈沛也知道範勇過來找他是為了什麽,這并不算是什麽秘密的事情。

便在堂前見了他。

“王爺。”範勇一見到沈沛就站了起來,給沈沛行了禮。

沈沛微微颔首,示意範勇坐下,“百姓們都安頓好了?”

範勇點頭,“多虧了王爺和雲将軍還有俞侍衛的幫助,已經都安頓好了,誰都沒有想到會迎來這麽大的巨浪。”

“既然都已經安頓好了,你過來找本王是有何事?”沈沛明知故問。

範勇想到自己即将要說的事情,眼眶又一瞬間的紅了,他強忍着悲痛哽咽道,“末将是過來,同您商議……侯将軍的葬禮,西南軍的全體将士們,打算在明日……替侯将軍舉行葬禮。”

“還希望,王爺也能一同出席。”

“原是這件事?若是這事……本王也有話要同你說的。”沈沛微微擡眸,看了一眼範勇,語氣平淡道:“侯海宏臨死之前求本王答應他一件事……把他的遺體火化,灑入大海。”

“您說什麽?火化?不行!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

範勇聽到這話震驚的站了起來,什麽禮數都顧不上了,大聲的反駁着沈沛的話,“王爺,這怎麽行?”

“怎麽不行?”沈沛擡眸看向範勇,對他的反應倒也是心知肚明,“這是侯海宏的遺願,你總不想違背他的遺願吧?”沈沛知道不僅僅是範勇,所有西南軍的将士們都是不會答應這件事的,更何況還有南山鎮的百姓們。

誰都想着要入土為安。

可沈沛覺得,一切都還是要以侯海宏的心願為先,只不過這些話沈沛不好多言,若讓他出面,只怕又會惹出麻煩來,還是交給範勇去辦的好。

“可是……可是……”範勇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怎麽都不敢相信侯海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在範勇看來,分明就是離經叛道的,“王爺……末将,末将……”

“末将……末将不能答應。”範勇整個人都開始慌亂起來,只覺得這要求太過于荒誕,怎麽可能答應這樣的事情?

就算他答應了,還會有許許多多的人開口反對的,“王爺……這,不行啊。”

沈沛這會兒卻是在想,侯海宏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麽麻煩,才把這個難題扔給他的?

沈沛心中煩躁,卻想起了自己答應的事情,少不得得耐着性子去勸,“本王已經說過,這是侯海宏的遺願,你若真的是為了侯海宏好,就不要去違背他的想法。”

沈沛的确是想說服範勇的,倘若說服不了,他就得好好得想個法子。

這邊範勇天人交戰,外頭暗一走過來禀告,說是沈靖派來的人到了。

沈沛見範勇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便讓暗一把人喊進來,也讓範勇先見一見,他們日後總是要相處的。

只是沈沛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沈靖派來的居然還是個熟人。

“微臣,參見秦王殿下。”

沈沛微微皺起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似有些想不明白,“柳明?怎麽會是你?”

下方的人名喚柳明,慶歷十四年的武狀元,沈沛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臣……”柳明還未回應,一旁發呆的範勇倒是回過神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柳明,驚訝萬分。

“你小子怎麽回來了?不是說在京城做官了嗎?”

柳明腼腆的笑了笑,喊了聲範叔。

沈沛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明白他們兩個是認識的,這也好,倒是省了許多的麻煩。

“你們認識?那就更好辦了,範勇,這位就是朝廷為西南軍新選拔的将領,日後将由他帶領西南軍。”沈沛對着範勇開口,又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柳明道,“柳明,從今日開始,本王要你,盡心盡力的帶領西南軍,守衛南海海域,保家衛國。”

柳明聽到沈沛的這番話,整個人都傻了,“什麽?王爺,您莫不是在開玩笑?臣人微言輕,如何能夠領導的了西南軍?況且,西南軍還有侯将軍在……有微臣什麽事兒?”

柳明根本就沒想到沈沛會這麽說。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沈沛忽然問道,皇兄并沒有告訴過他,來這裏的人是柳明,柳明能文能武,年輕有為,出身寒門且不驕不躁,沈沛記得皇兄是想要提攜他的,怎麽會派他過來這裏?

“微臣,并不想留在京城,想回到南山鎮來報效家鄉助侯将軍一臂之力……本已遞上辭呈,太子殿下卻說,有事要交由微臣來辦。”柳明愣愣的回應道,他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只是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才想在京城歷練一番。

柳明也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有何要事交代,可是能回來南山鎮,對他而言無疑是欣喜的,但太子殿下卻什麽都沒有交代,只是讓他過來西南後去找秦王殿下。

柳明起初還以為是西南軍要擴充編制,可他怎麽都沒想到沈沛居然會讓他領導西南軍。

“不想留在京城?”沈沛皺了皺眉頭,“當官的都削尖了腦袋想要留在京城,怎麽就你有這樣的心思?”

柳明聽見沈沛的問話,倒也沒有矯情什麽。微微仰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微臣答應過将軍,若是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定不會忘記家鄉。同樣的,微臣也想和将軍一樣,替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做些事……”

所以走上了侯海宏的老路。

放棄了高官厚祿,放棄了錦繡前程,回到了貧瘠的故鄉。

沈沛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聽見這麽一個答案。

柳明一路風塵仆仆,為了掩人耳目盡快趕路,并沒有走官道,是以如今還不知道侯海宏已經故去多日。

範勇聽見這裏眼眶又紅了起來,“小柳子,将軍他……”

“範叔?”柳明也感覺到了範勇的情緒有點不對,他傻愣愣的看向範勇,“怎麽了嗎?”

是将軍,怎麽了嗎?受傷了?

“将軍他,為了抵禦海盜,犧牲了。”範勇咬着牙說出這件讓所有人都心痛的事實,柳明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呆愣住。

“您說什麽?”柳明根本就不敢相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将軍他……還不到四十。

怎麽會?

“事實,便是如此。”範勇眼眶紅紅。

柳明卻呆若木雞。

沈沛見到他們倆都沉浸在了悲傷當中,也知道自己這時候并不适合打擾,卻還是選擇開口打斷他們倆,“柳明。”

“秦王殿下。”柳明回過神來看向沈沛。希望能夠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只可惜,沈沛的回應注定會讓柳明失望:“侯海宏臨終前,讓本王答應他一件事,把他的遺體火化,骨灰灑向大海,本王答應過侯海宏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柳明驚訝的瞪大眼睛,“這……”

“本王并非征求你們的意見,不過是通知你們。”沈沛語氣平淡的開口,明明是随意的口吻,可給人的壓迫感卻是十足的,“從今日起,西南軍便由你來統領,本王現在就交給你第一個任務,去說服西南軍,傍晚時分給本王答複,若是說服不了,本王會親自過來帶走侯海宏。”

沈沛說完這些,就讓人把柳明和範勇給打發出去,要哭要鬧都随他們去,但是他不想浪費時間,侯海宏可等不了那麽久。直到這兩人走後,沈沛才知曉了來龍去脈,原來柳明是南山鎮的孤兒,是吃着百家飯長大的。

其中對他最為照拂的就是侯海宏一家。

沈沛不知何故又想起了侯海宏來,只覺得這人,活着的時候愛給他添麻煩,如今人沒了,還留下一堆爛攤子,“把之前那些損失核算出來,讓州府往京城上折子……讓朝廷撥些赈災款下來。”

沈沛拿着昨日雲靜竹遞過來的折子,删删改改了一些,一日改成了三日,損失全部多了些。

最後讓人謄抄了一份,還在上頭蓋上了自己的私章,把它交給暗二吩咐道,“送過去。”

暗二領命離去。

沈沛做完這一切,只覺得自己累得不行,況且這會兒還饑腸辘辘的,他溜溜達達跑到廚房,結果什麽都沒有找到。

冷鍋冷竈的。

沈沛這才知道若冉不是沒有準備他的,而是根本就什麽都沒有準備。

一早上也沒瞧見若冉的人影,難道這麽生氣嗎?

沈沛坐在水缸邊上看着裏頭的那條魚若有所思,不知發呆了多久,最終還是若晨抱着悅悅走了過來,“王爺,您這是在看什麽?”

悅悅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沈沛一瞧見悅悅臉色就好了許多,走過來想要抱她,“悅悅。”

可悅悅卻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一早上起來正是黏人的時候,根本就不想要沈沛抱,只是一個勁窩在若晨的懷裏。

看的沈沛呆愣在當場,“悅悅……”

若晨有些無奈的按住自己的頭顱,不得已開口解釋,“王爺莫要見怪,孩子還小,她剛剛醒還有些黏人。”

沈沛對這狀況倒也是心知肚明的,人都有親疏遠近,他倒是沒有多少失落,畢竟自己并沒有陪悅悅多久。

只是他這會兒更關心另外一件事,“阿冉呢?”

若晨聽到這問話,摸着下巴想了想,昨日南山鎮的百姓也有不少的傷亡,還有別的地方的百姓,阿姊讓他買了許多傷藥回來,他昨日回來已經不早,況且他也知道阿姊有話要同王爺說,便帶着悅悅睡。

有個孩子睡在身邊,根本就睡不好。

阿姊這一大早的不在,應當是出門去送傷藥了,居然沒有告訴王爺嗎?

若晨起了壞心思,輕輕的搖了搖頭,“草民也不清楚……只是阿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悅悅還小可餓不得。”

沈沛茫然的看着若晨,略顯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若晨想把孩子遞給沈沛,只可惜悅悅怎麽都不樂意,非抱着若晨不肯放手。

若晨佯裝無奈道:“要不,王爺給悅悅做個早飯?”

沈沛:“…………”

“你,認真的?”

若晨抱着悅悅有點兒哀怨,“我們悅悅,還沒有吃過爹爹做的早飯呢。”

沈沛因為這句話,硬着頭皮開始想要做點什麽,回憶起前段日子若冉經常做的雞蛋羹,如臨大敵般的從碗櫃裏面找出雞蛋拿出碗開始敲起雞蛋來。

這動靜……

若晨抱着悅悅走到院子裏,無奈的忍笑,點了點悅悅的額頭,“你爹爹,嗯……當真是很疼你的。”

說是纡尊降貴也不為過,若晨若有所思的想着,他說要娶阿姊為妻,應當也不是假話吧。

若晨帶着悅悅在院子裏晃悠,倒是讓從外頭回來的若冉看不明白了,“你倆大早上的,在晃悠什麽?”

若晨沒回應,若冉又繼續問他,“王爺呢?”

若晨指了指廚房,“裏頭做飯。”

若冉的臉色更加奇怪了,沈沛怎麽可能會做飯?

她滿臉狐疑的看着若晨,“你诓他的?”

若晨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廚房裏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聲響,若冉把手裏的油紙包遞給了若晨,便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一進廚房才發現沈沛灰頭土臉的,正在和柴火較勁兒。

竈臺上是一碗加了水的生雞蛋,別說……這先不論能不能做成功,至少這準備工作是沒有錯的。

“王爺,您這是在做什麽?”若冉走過去問他。

沈沛瞧見是若冉,心裏頭是高興的,只不過……他在做什麽?難道看不出來嗎?

為什麽還要問?

“本王在給悅悅做早飯,看不出來嗎?”沈沛下巴微微一擡,示意若冉去看那碗雞蛋羹。

他心中微微有些不滿,“難不成你以為本王是在玩?”

若冉心中好生無奈,這脾氣,當真是一點兒也沒有變,“沒有,只是覺得好生驚訝,我們悅悅好福氣,爹爹居然這般為她着想。”

沈沛聽見這話,唇角微微的勾起,随即又開始不自量力起來,“若是悅悅的娘親豔羨,本王也是不會吝啬的。”

若冉捏着柴火的手微微一顫,秦王殿下的想法,為何會和一般人這麽有區別?

“王爺倒也不必……如此纡尊降貴。”

沈沛倒是一點兒也沒聽出若冉的弦外之音,驕傲的擡起了頭,“本王樂意。”

若冉:“……您,還是不要為難悅悅了吧。”

“這怎麽能是為難呢?本王為了女兒做飯,那是……”沈沛話說到一半,總算反應過來若冉說的為難是什麽意思,感情哪裏是心疼他,分明就是心疼女兒。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沈沛冷冷的盯着若冉看,“你是在嫌棄本王?”

“沒有。”若冉鎮定的看着沈沛,“我怎麽會嫌棄王爺呢……王爺這般愛護悅悅,我高興都還來不及。”

“真的?”沈沛狐疑的看着她,怎麽就那麽不信?

完全沒有注意到,話題已經被若冉給帶偏。

“當然是真的。”若冉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連哄帶騙的把沈沛給哄了出去,只希望他不要繼續在廚房裏霍霍,至于那碗沒有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雞蛋……

若冉也沒舍得倒了,收拾了一番上鍋蒸了起來,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明明,今兒個不想自己做飯的。

怎麽到頭來,還是如此?

院子籠統就那麽丁點兒大,一早上從客棧趕過來的俞長勝和雲靜竹目睹了這一切,俞長勝倒是已經習慣,只是可憐了雲靜竹,從認知上就得到了巨大的沖擊。

她詫異的看着這一切,有些疑惑的望向俞長勝,“俞侍衛長?這……這……”

俞長勝宛如過來人一般的拍了拍雲靜竹的肩膀,“雲将軍,你要習慣。”

雲靜竹心說這如何能夠習慣的了?

她,那麽威嚴的上峰,為何……為何就,變成了這樣?

“雲将軍,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這是好事。”俞長勝輕輕咳嗽一聲,至少有若冉姑娘在,他們不會時不時的挨罵,俞長勝湊過去小聲的和雲靜竹咬耳朵,“大家夥兒的日子,都會好過很多。”

雲靜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不太清楚秦王殿下從前如何,但也能感覺得到,王爺如今的脾氣倒是真的比從前好了許多。

兩刻鐘之後,沈沛慢條斯理的吃着若冉買回來的早點,心滿意足的看着悅悅吃上了他“親手”做的雞蛋羹,心情愉悅了不少。

……

傍晚時候,柳明和範勇又過來了,這一次兩人顯然是商量好了,同意将侯海宏的遺體火化。

沈沛不知柳明是用了什麽法子說服的西南軍和百姓們,他們的情緒依舊是低落的,卻沒有跳出來反對。

當沈沛親手點燃侯海宏遺體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落了淚,沈沛被這些情緒感染,心中也是頗為不好受,侯海宏的人生,無疑是一出悲劇,他親手給自己選了一條絕路,并且一條道走到了黑。

堅持着屬于自己心中的正義。

侯海宏活着的時候,影響了許許多多的人……如今故去,這些影響也絲毫沒有減少,沈沛心中多少是有些遺憾的,若是他能好好的活着。

自當是會名留青史。

沈沛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打算将侯海宏的骨灰灑向大海,柳明和範勇沉默不語的侯在一旁,不過是兩三天的光景,柳明卻已經變了不少。

沈沛把侯海宏的骨灰交到了柳明的手裏,柳明有些茫然無措的看向沈沛,“王爺這是……”

“本王想,他應該更希望你們送他最後一程。”

柳明也沒有拒絕沈沛的提議,他捧着那一小壇子骨灰,差點兒落下了淚,他眼眶微紅,伸手抓了一把灰,灑向了海裏,“侯将軍……我和範叔,來送您最後一程。”

柳明想起了侯海宏昔日的教誨,只覺得他仿佛還在身邊一樣。

他昔日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罷了,能有今日的成就,侯将軍功不可沒。

“您放心……從今以後,我會接替您,帶領着西南軍,守衛南海的父老鄉親……守護着故土,再不會讓海盜來侵犯……”柳明會從軍,都是受到侯海宏的影響。

這個人對他産生了太多太多的影響,他告訴柳明,人活一世要無愧于心。

想做什麽,只要是想,就可以做到。

所以,柳明可以從一個小混混,成為武狀元。

所以,他可以堅持自己心中最初的願望,只因為心裏有指路的人,一直指引着他。

範勇看着柳明,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難受……

柳明如今的年紀,就和當年的将軍差不多大,恍惚間,範勇又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将軍一樣,他只覺得……

人生當真是無常。

就算侯将軍不在了,還是會有一個人出現,繼承他的遺志,帶着他的夙願活下去。

如同他當年一樣,放棄了高官厚祿,放棄了錦繡前程。

只因為心中,還有更偉大的理想。

範勇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在心中暗暗發誓。

他也會和從前一樣,像輔佐将軍一般的,輔佐柳明,一同守護着,他們的故鄉。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