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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下地獄的,好妹妹,讓哥哥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銷魂滋味!”
他的手一劃,徹底的撕開她的袍子,露出潔白秀美的玉體。
他将她的手臂往後一扣,齊若的身子被迫擡起來,他盯着細膩如瓷般的雪白膚色,眼睛深處有欲望閃爍着
手指從腿間最柔軟的部位擠進去
他扯着那兒嫩肉反複的抽動,直到幹澀緊致的秘密花道裏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打濕了他的手指
他諷刺的笑了笑
“賤貨,就這樣也能有感覺啊?”
他不顧她的感覺,将她身子扳正,兩腿分開背對着坐在他的腿上,手指依然在她柔嫩的內壁裏摩擦擠壓
身體那處被強迫的分開正使勁的往內收攏,緊緊的夾着他的手指
一會兒那些露水順着他的手指流在地上,打濕了一小灘,他熱的不行,似乎有無數的火爐在燃燒着,她的身體內無數只蟲蟻啃噬着麻癢難當
他煩躁的扯掉身體上的束縛,身下那物早已高高的挺立起來,他擡起她的身子再往下一挫,滾燙的硬物猛然擠進來,她咬着牙忍着被撕開的疼痛,手指往後深深的掐住他的手臂,齊晏遇到阻礙,卻并未憐憫她,反而往上一挺,無情的擠入窄小的花道最深處。
那種銷魂滋味幾乎要奪取他的性命,齊晏頓了頓,喘了一口氣,手臂繞到前端,裹住她柔軟的酥乳,一下下的抽動起來。
一夜的歡愛,終究雲散高唐,水涸潇湘
齊若獨自在床榻上醒來,身體內處處的疼痛提醒着她,身體上似乎處處沾染了他的氣息,齊晏那個畜生…齊若用被子嚴嚴實實的捂住身子,将頭埋在膝上,終于無肆的放聲大哭起來。
自此以後,齊晏對她再也沒有任何留情,他開始無休止的掠奪,好幾次下朝之後,他的直奔雪遲宮,扯掉她的褲子,撩起裙襦便沖進去,不管她如何痛苦,他總是想法設法的利用各種姿勢從她身上取得快樂。
他已經瘋狂的迷戀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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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日夜的受到他的冷酷的侵犯,宮外除了看守嚴密的禁衛軍之外,宮內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個說話的人,她日漸的消瘦起來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一個月,一夜裏,齊晏餍足的躺在她的身邊,從後面攬住她的身,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扣在腰間的手似乎感覺到什麽,他扳過她的臉,貼到她的耳邊,愠怒道
“你瘦了?最近都在想些什麽?”
齊若的身子始終是無力,眼神裏看着他的時候,順從而卑微
“讓我去見她一面,她是我的母後”
齊晏吻着她的脖子一路下去,雙臂緊緊擁住她綿軟溫暖的身體,她偏着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看到她眼中冰冷漠然的神色,心裏柔柔的情意一瞬間褪去
他捏着她細瘦的肩膀,極力克制這捏碎她的沖動,他撐起身體停在她的上方,側臉緊繃着,冷聲道
“我允許你見她,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幅萬念俱灰的模樣,齊若,跟我在一起,你就這麽絕望?”
齊若似乎什麽也聽不到,臉朝着裏面,眼神木然的盯着一個地方。
齊晏深知她的倔強脾氣,心裏極氣,卻也是舍不得真拿她怎麽樣,暗暗的嘆了口氣,從床上起身下來,拾起地上的衣裳穿好,自個理好頭冠,整理妥當之後,便出去了。
☆、六十四章:恩斷義絕
大魏皇太後密謀揭發皇帝安置方士為先帝煉制丹藥實則在借助丹藥下毒害死皇帝的性命,然而太後聯合幾個朝中大臣的行動并非成功。
反而在永樂公主薨後,将當年皇後在宮中的醜事全數挖出來,這些宮廷秘辛一經披露,頓時引起朝野上下的軒然大波,關于永樂公主的身世謎團,更是令人唏噓不已。
永樂…這樣的女子,居然皇後與太醫生的孩子。
遵從着女子對丈夫賢德忠貞輿論的大魏,盡管這個女子半生為大魏子民立下豐功偉績,然而在一片斥責聲中徹底的淹沒了她輝煌的過往。
大魏風華絕代的楚太後,一夜之間被推下臺,淪為階下之囚。
皇帝仁慈,賜予一杯太醫秘制的毒酒,讓這位皇太後依然保持着鮮活的身體,然,神智意識完全癫亂,她已經瘋了。
雲鸾宮的每一塊磚瓦皆是黃金碧玉制,在湛藍的天空之下,如同雕刻精致的巨大裝飾品,散發着奪目奢靡的光芒,成為這個皇宮最為醒目的地方。
齊若仰着頭,那幢宮殿的光芒刺痛了她的雙目
她低着頭,白色鬥篷将身子捂得嚴實,快步朝宮殿走去,身後十來個黑衣侍衛緊緊的跟随着,沒有一刻松懈。
宮殿內,柔軟婉轉的歌聲傳來,似幽怨似深情。
轉眼間,齊若看到了身穿白色衣裳,青絲披散灑落的中年女子。
那張風姿絕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木然的望着某個地方,口裏呢喃着不知名的曲子,只是聲音柔軟哝麗,錯亂不成調。
她瑟縮的身子待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頭靠着牆壁,也沒有察覺到有人朝她慢慢的走來。
齊若蹲坐在地上,靜靜的看着她的臉,她用手輕輕的将她額前散落的發絲別在耳朵後
那張膚色細膩的臉忽然脫了水,變得幹燥而黯淡。
齊若的心裏五味陳雜,她是她的生母,一手締造了她,也一手毀滅了她。
楚秋妩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着她,緩緩的擡起頭來,她迷茫的看着她一陣,忽然歪着頭笑了笑,眼裏冒出奇異的光芒
她猛的抓住她的手臂
“你說,本宮是不是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是不是只有本宮才配坐擁天下!齊晏那個卑鄙無恥的家夥,遲早要遭報應的!”
齊若面色平靜的看着她,眼裏忽然閃過一絲悲憫,她扳開楚太後的手,緩緩道
“別裝了,太後娘娘,薛淩霜既然有能力讓您青春永駐,一杯毒酒能耐你何?”
楚秋妩的瞳孔急劇的一縮,忽然淩厲的看着她,臉上完全沒有剛才的瘋癫癡呆之色,一瞬又歸于自然冷靜
“你是來揭發本宮的?齊若公主,和自己兄長亂、倫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也敢做啊!”
齊若狠狠的甩開她的手,眼神如刀般射向她,冷冷道
“你給我閉嘴,若不是因為他的囑托,你以為我還會回到這座肮髒醜陋的皇宮被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侮辱麽?”
楚秋妩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慘白的臉色忽然閃過類似于緊張的神色,連自己都無法預料的急切問道
“他…他怎麽了?”
齊若的唇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自然是死了!太後娘娘,你幾十年的老情人死了!”
楚秋妩怒斥道“你說謊,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平安回來,是你這個逆種害死了他,你把淩霜還給我!”
她朝齊若撲過來,修長的手指抓向她的臉,齊若伸手一扣,抓住她的手腕,用一種陌生冰冷的眼光看着生養她的女人,心中終于承認那個殘忍的事實,她和她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你想要全皇宮的人皆知太後在裝瘋賣傻嗎?齊晏他會殺了你的,毫不留情,如同當年你活活打死他的母妃!”
“哼,果然是個賤人,奸、夫淫、婦,你心裏可都是向着哥哥啊”楚秋妩惡毒的笑了笑,她看着眼前這張與她極為相似的絕色臉孔,那雙眼睛卻不如她的妩媚動人,純黑清澈,像那個男人
所以,一開始,她就厭棄這個孩子。
“哦?是嗎?這還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有賴太後娘娘的言傳身教啊”盡管被深深的刺痛,齊若的臉上依然露出輕佻表情
“齊若,你到底想幹什麽 ?”楚秋妩的目光越過她,看到窗外一閃即逝的黑衣人,忽然壓低聲音
“我答應過他,救你出去!”
“你如今自身難保,自己恐怕也要在皇宮裏禁锢一輩子,怎麽可能救得了我?何況,你以為我憑什麽要跟你出去!”
“你如今身敗名裂,留在這兒還有何用,齊晏遲早會殺了你!”
楚秋妩一臉堅決“就算死,本宮也不會離開皇宮”
齊若逼近她“太後娘娘,你到底在眷念些什麽?”
“權勢,本宮遲早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屋外之人感覺裏面的情況有異,忽然推門進來,楚秋妩見機将齊若狠狠的推開,抓着自己的頭發,瘋狂的大笑起來
“你給本宮滾,這個世上誰也別想把皇上從本宮這兒搶走,你是元妃那個賤人,你這個狐媚子,早該去死,你怎麽還不去死”
她再次撲過來,聞聲而來的黑衣禁衛軍一個箭步沖過來拉住她,她不住的拳打腳踢着,手指開始猛烈的撕扯身上的衣裳,發絲全數垂落遮住臉蛋
口裏不停的罵“本宮殺了你,元妃,你別走,你給我站住”
禁衛軍粗魯的将她扔到地上,皺了皺眉,搖頭道“這個瘋女人,真的是瘋了”
随即又轉過頭來,垂首恭敬的對齊若說道
“公主殿下,此處不宜久留,您還是回宮吧”
齊若掃了楚秋妩一眼,點點頭,被禁衛軍護着離開了。
此後三個月,齊若再也沒有踏出雪遲宮半步。
然而宮外卻來了一個人。
賢妃娘娘獨自來到宮外,被一幹禁衛軍攔住,齊若聽聞争吵聲音,難得沒有充耳不聞,從宮內走出去,直至門口,目光在門外的阿音身上轉了一眼,神色淡淡的
“雪遲宮,不歡迎外人,請回吧”
阿音毫無征兆的屈膝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聲音,齊若微微驚訝,她想幹什麽?
她神色嚴肅道“公主殿下,我知道是你,阿音一直都知道你不會死,老天有眼,讓我在這兒看到你安然無恙,阿音願意來伺候你,彌補曾經所犯的過錯!”
齊若扯了一下嘴唇,沒有要扶起她的意思,冷笑
“賢妃娘娘此等大禮,我可受不起,我是秀女江采兒,不是什麽公主殿下,娘娘認錯人了吧”
阿音伸手從頭上拔出一股金釵,對準自己的喉嚨,一臉決然的神色
“公主殿下,您若是不答應,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這位她曾經的侍女時而善良時而惡毒的本性讓她好難判斷,她彎□,與阿音美麗的眼睛對視,眼裏帶着一絲冰冷的笑意
“你倒是死給我看看,若是你敢死,本宮便讓你進來!”
賢妃毫不猶豫的将金釵對準自己的咽喉刺下去
一只手從側面伸過來,制止了她的行動
“留下你也罷,不信你能在朕的眼皮底下耍出什麽花招”
齊晏手上微微用力,阿音一個吃痛,金釵從手中脫落下來,她仰着頭,張着嘴吃驚的看着眼前的絕色男子。
齊晏并未給表情,只是松開她的手,站直身子,眸光在齊若身上停了停,他輕輕道
“你該多吃點飯,我不在的時候,讓她看着你”
齊若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便看到他大步走入日光下,衣袍潔白炫目,在風中獵獵的飄揚起
來,一轉眼便消失在宮門外的石路上。
“公主殿下,您小的時候不習慣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照顧…當然,還有李姑姑”
阿音替齊若梳好發髻,一向挑剔的人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妥帖
阿音對着鏡子裏比她更美的臉,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齊若怔了怔,這才發現自己的适從倒是讓身後聰明的宮女抓住了把柄……哦,不對,她如今的身份,連自己也要給上幾分薄面才行
“賢妃娘娘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宮女,就這麽喜歡作踐自己?”
她扯出一絲冷笑
阿音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公主殿下尊貴如此,卻被囚禁在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現在恐怕連卑賤的宮女都不如呢”
齊若未料曾經卑微順從的宮女膽敢說出這樣的話,猛的一回身,心裏的怒氣沖的上來,揮掌就要去扇她的耳光
“公主殿下不要浪費力氣了,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多日下來虛弱的身體輕易的被她制住,阿音扣着她的手,俯□子,冷冷的盯着她的臉
“本宮不需要一個忘恩負義的奴才來搭救,你給我滾出去!”
“別啊,我可剛剛想到了一條好法子,公主殿下”
阿音微微的笑了笑,眼裏卻透着冰冷陰沉之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将手狠狠的一甩,齊若的身子從凳子上跌落在地上,她擡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敢…你居然敢…”
阿音蹲在地上,與她平視,臉上神色複雜“我當然敢,公主殿下想不想知道我救你出去的法子?…你還記得傅将軍吧,他一直對當年帶你深夜逃宮的事情耿耿于懷,他心裏愧疚,認為是他害了你,如今給他一個贖罪的方式,你說,他可願意?”
齊若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她厲聲道“不要告訴他,如今他是大魏朝堂的中流砥柱,你這樣坐會害死他的,也會毀了整個大魏”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考慮考慮…”她故作遲疑的思索了一番,然後點點頭
“那就算了…公主殿下,你該用膳了,再這樣瘦下去,皇上會讓将我淩遲”
“當年,我自然強迫不了高貴的公主,不過将此間的秘密洩露給傅将軍還是可以的…”
“卑鄙無恥的女人…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省點力氣,用膳吧…”
一桌精心烹調的美味擺上來,虎落平陽被犬欺,齊若悄悄的握緊拳頭
當今皇後瘋狂的闖入雪遲宮,終于看到了神秘女子的臉,她委屈的跑回娘家向爹爹哭訴,
無意之中被正從軍營趕回來的傅雲霆聽到了消息。
他站在門外,兩道漆黑的劍眉沉沉的壓下來,他握着拳頭,額上暴露的青筋看起來猙獰無比。
欺人太甚。
然而他在乎的卻不是自己的妹妹。
年輕的将軍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到自己的書房內,這裏是他獨立的空間,連新婚不久的妻子也不曾進來過。
他麻利的寫下一張紙條,招來信鴿,裹在鴿子腿上,往半空裏已放,鴿子撲騰了幾下,飛入空中。
另一端,雪遲宮的宮女趁着女主人沐浴之際,悄悄的扯下剛才落到窗上的信鴿腿上的東西,展開一看,略微思索,然後急速的寫下幾個字,讓信鴿捎回去。
她做完這一切之後,帶着幹淨的衣裳,走入帷幕之後。
又是七天過去了。
深夜,雪遲宮
兩具赤白的身體交纏在一起,那些瘋狂的動作碰撞發出的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裏起伏着。
一直守在紗幔外間的宮女,懶懶的倚在朱紅色的大柱子上,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哈欠
阿音并不愛齊晏,甚至對他恨之入骨,她全家的性命因為這對男女荒唐的感情而犧牲,這兩個人最終相互折磨,她的心裏反而有種殘酷的快意。
終于,裏面的聲音平息下來,這個時候她總是逼迫自己去處理那種淫、靡的場面,這種場景在雪遲宮裏已經不覺奇怪。
三殿下對女人的癡迷也僅限于特定的人身上,她知道,換了是其他人,沾到他的衣角都會被毫不留情的踢出去。
她大膽的掀開淺碧色的芙蓉冰绡帳子,如她所料定的一樣,男子終于沒有在每一場歡愛結束後,摟着昏迷的女子在懷裏看半響,然後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回去批閱奏折
兩人全部沉沉的睡過去了。
剛才屋內的與藍香催發情、欲之後,便會讓交合過的人雙雙昏睡。
她将手中的小玉瓶湊到齊若的鼻子底下,讓她吸了吸
一會兒,疲累的女子從睡夢中醒來
她睜開水霧般迷蒙的大眼睛,白皙的臉上緋紅未褪下,看到眼前忽然橫出的臉,猛的将袒露的雙肩迅速的埋入錦被中
“阿音…你給本宮出去!”
阿音準備好了幹淨的衣裳放在一旁,站在床前俯視她,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剛才宮殿內發生的事情似乎對她根本沒有影響,她淡淡道
“起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齊若別開臉去“你沒資格命令本宮”
阿音一本正經的說道“公主殿下,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對你忽敵忽友嗎,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這已經足夠勾起齊若的興趣。
夜色裏,皇宮的飛檐鬥拱漸次無法辨析,齊若身上罩着黑色的大鬥篷嚴嚴實實的裹住,走出幾道宮門沒有任何阻礙,阿音手裏拿着的金黃色令牌似乎是适才齊晏身上之物。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
出了天佑門,兩人拐進一道宮牆後,一輛漆黑的馬車靜靜的停在道路上等待着。
聽到腳步聲,馬車內迅速的跳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齊若不明白此時前面為何會出現人,腳下一頓,阿音偏頭看了她一眼“自己人,別怕”順勢拉着她的手臂朝那個人走去
齊若擡頭看了一眼,隐隐覺得黑暗裏的目光有些熟悉
是他…心裏猛的一跳
那人急切的走過來,隔着一點的距離,飛快的抓住她的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夜色裏響起
“若兒,是我,來帶你出去”
☆、六十五章:終結篇
三個人在夜色裏沉默了半響,一會兒,齊若終于開口
“傅将軍,我的事情,你別管,快走吧,家裏還有人在等着你”
傅雲霆依然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執拗的說道
“不行,因為我的疏忽已經讓你陷身囫囵,這兩年只要想到你受到的苦,我的心裏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齊若,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送你逃出皇宮,過你想要的生活”
黑暗裏,齊若攏了攏鬥篷,嘆了口氣
“我還是無法跟你走,傅雲霆,我不能将太後留在宮內,皇上一定會殺了她”
傅雲霆頓了頓,随即道“好,我去,你和賢妃娘娘先行離開,我救出太後便與你們會合,去城門外等我”
齊若果斷的阻止“不可,我不能讓你犯險!”
傅雲霆卻不容她拒絕,打橫抱起她的身子往馬車的方向走,阿音率先一步掀開馬車的簾子,傅雲霆二話不說就把她塞進去,然而剛才一刻懷裏充盈的溫香卻讓他有一瞬的恍惚。
這種感覺,以後再也沒有了吧…
齊若一起身被阿音擋回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高大的聲影逐漸消失在黑暗裏。
沿路的宮門雖有不少盤問,然而皇帝親授的令牌卻不容置疑,天剛亮的時候,碧都的安靜的大街上急速的使出一輛馬車,門口的侍衛已被馬車得得的聲音驚動了,橫出長矛攔住
掀開馬車車簾,一個禁衛軍的腦袋探入視察,兩個女人過分的漂亮讓小将士呆了一呆,身後一人走過來推了他一下,不耐煩的嚷嚷“別磨磨蹭蹭的,快點”小将士驚覺過來,臉紅了紅,又多看了一眼,這才不甘心的放下車簾,讓馬車過去
齊若和阿音皆松了一口氣。
馬車在離城門不遠處停下,兩人待在馬車內,随即觀察城門口的動靜。
齊若從外面回過頭來,目光停在阿音身上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阿音靠在馬車上,聞言笑了笑
“公主殿下,你雖然自私膽小,心底卻良善單純,這麽多年我陷害你不知有多少次,每次你都不會真的對我動手,你下不了手,因為你從小習慣我,你依賴我,如同依賴你的三哥”
齊若的面色漸漸的冷下來,腦海裏有無數個畫面在一瞬間閃過,她居然為了那點可憐的溫暖而縱容阿音對自己下毒手
失憶前服下的毒藥,也是假她之手吧
齊若緩緩的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
“現在,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阿音嘴角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美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她偏過頭,不再去看她的臉
“我會讓你知道,至少,不是現在”
她甚至不敢承認,看到齊若臉上露出的脆弱神色,心裏并無太多的快樂,反而不忍、愧疚?
馬車內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齊若的身體漸漸的松懈下來,望着車頂,嘆了口氣,不知在想些什麽。
傅雲霆因為其妹傅雲曦的緣故,在宮內無人阻擾,進入皇太後的寝殿并非難事,只是在勸楚太後之時遇到了些困難,傅将軍知道一時無法說服她,只好動用了些非常手段,直接将一國太後打暈了扛出去,而外面一幹侍衛,直接被他赤手空拳的解決了。
可畢竟還是把宮內的人給驚動了,他深知敗露的後果,可是眼下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他迅速的躍上馬背,一路沖出宮門。
禁衛軍不知在何時已經追來,回頭一看,塵埃蔽天,當頭一匹神駿的黑馬已風馳電掣的速度追上來,傅雲霆看着騎馬的男子,錯愕了一會兒,卻也顧不得許多,趕緊狠狠的一揮馬鞭子,那馬吃痛,嘶了一聲,飛快往城門口奔出去
眼看着城門将近,傅雲霆的眼裏露出一絲喜色,出了這道城門,放下江山的重任,逃離心靈的束縛,他便可與心愛的女子海闊天空
一步
兩步
三步
近了,近了,就在馬蹄踏出城門的一刻
一根羽箭劃破碧都秋日裏清冷的空氣,直接從男子的後背心穿入
傅雲霆低頭看着刺破心口的箭,口裏吐了一口鮮血,他望着前方的原野之中,一輛黑色馬車靜靜的停在那兒等待着,那裏是他內心真正歸宿的地方,他咬了咬牙,袖口中猛的滑出短劍,他反手往下在馬臀上一刺,那疼痛刺激了身下随他出生入死的戰馬,發瘋似得往前面奔去。
又一根羽箭射穿他的肩膀,馬背上的人歪了歪,卻并未減慢速度,他并不敢回頭去看
百米之外還如此精準的人,除了那個人還有誰,傅雲霆苦澀的一笑,心狠手辣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除掉傅家的勢力,将計就計,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吧!
馬車這邊聽到那邊的動靜,齊若急忙催促着車夫将馬車趕回去,趕車的人是傅雲霆的部下,眼見形勢緊迫,調轉馬車便往回接引傅雲霆。
傅雲霆奔到他們身邊,已經用盡所有的力氣,他的鮮血從嘴裏面不斷的湧出來,探頭出來的齊若看着馬背上的男子,臉色煞白
她驚慌的跳下來,在馬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聲音已經嘶啞
“傅雲霆,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傅雲霆…”
傅雲霆全身的力氣忽然虛脫,身子猛地栽下來
楚太後已經被車夫扛下來,塞入馬車內,他渾身是血被齊若抱在懷裏,齊若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掉下來,打在他的臉上滾燙一片
傅雲霆伸手拭幹她臉上的淚,笑了笑
“若兒,我終于…将你送出皇宮…以後的路全靠你自己,對不起…我終究還是無法保護你…”
齊若的眼淚終于無休止的沖出來,她無措的去捂住他身體上流血的傷口,一會兒鮮紅的血又将她的手全然染紅
“…不…不會的…你不要胡說,我說過要嫁給你啊,傅雲霆,你若死了,我嫁給誰啊…傅雲霆,你不可以有事”
陽光從雲層裏露出來,照着他半邊俊朗的臉,他的神色看起來祥和而溫柔
“若兒,如果有來生,我真的好想好想娶你…”
眼角一絲厲光閃過,他猛的起身往她身後一擋,噗的一聲,死前最後拼命的将她往前一推,“快走…”那兩個字終于羽箭貫穿咽喉的瞬間喊出來
淚水遮住了視線,她恍惚的看到了塵埃裏頭的那張臉,風揚起她白色的裙裾,她最後看了躺倒在地上死去的人,終于決然轉身…
碧都之北有斷崖,崖深百尺,擲石久,聲不回,那輛馬車終于在禁衛軍的窮追不舍後逼入絕地,馬兒失蹄掉落懸崖。
一切似乎結束了。
大魏的皇帝迎風站在懸崖上,低頭凝視着雲遮霧橫的崖底,猛的踉跄了兩步,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噴出來。
他臉上全部都是絕望之色。
…不顧一切啊,連死都不讓步…
你就是要用這種最慘烈的方式離開我嗎…讓我獨自一個人痛苦一生嗎
幾個禁衛軍走過來,卻又不敢靠得太近,沉默的站在他身後,眼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陛下…”
“找…不管…死活”
大魏的皇宮內,再一次恢複平靜,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傅家在朝堂上的勢力依然很穩固,除了傅少将軍在剿滅叛賊的過程中不幸身亡,傅老将軍還是皇帝最為倚重的大臣,傅皇後再次獲得皇上的寵愛,除了三年來一無所出。
大魏的齊芙公主遠嫁龍澤國,與龍澤皇帝結為秦晉之好,一同抵抗北邊大秦逼近的鐵騎。
大魏的齊芸公主為傅家誕下千金之後,竟難産而死,當今皇上念多年兄妹之情,封齊芸公主為德文昭賢公主,葬入皇陵,與葬入傅家祖墳的傅雲霆再無瓜葛。
大秦帝國四年,慕容敘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攻破這座固若金湯的城池,他無情瘋狂的屠殺這裏的每一個人,連婦孺都沒有放過。
他派人挖開碧都的皇家陵墓,卻只找到那人的一副衣冠冢,他本該是高興,然而事實的真相卻讓他再一次痛不欲生。
難怪齊晏那個無恥的家夥被他追殺的時候,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要跑去那兒,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秦帝國五年,南北統一,分裂二十年的國家終于在一場戰争的洗禮中獲得新生,秦帝慕容敘功高至偉,在史官的筆下,他英明冷酷,為了大義犧牲小義,然而在碧都存活下來的百姓當中,卻沒有任何人感激他。
提起當年暗無天日的殺戮,這座富饒溫暖的南方都城似乎在多年以後還能在原野之上翻出當年累累的森然白骨,這…是一個末日。
慕容稱帝之後,一切破舊立新,他在這個統一的國都裏建立新的秩序,百姓日漸豐足,兵力強健,商貿繁榮,海陸商道,遠達最西邊的羅汐帝國,東邊渡過廣闊的日出海,這自然得意于前朝太子的長生畫。
那裏面記錄的是他一生的心血,開辟的無數條商道地圖,介紹了商道沿途的特産,連出海的航道也一清二楚。
這些在大秦統一之後,全部恢複,不過七年的時間,大秦帝國已經進入了王朝的鼎盛時期。
如今大秦皇帝已三十幾許,身邊卻并無一妃一嫔,太後多次勸他為了大秦皇家後嗣綿延下去,冊立皇後,然而,他始終沒有答應。
他知道自己在懷念些什麽,有些人取代不了…
除夕之夜裏,舉國歡騰,皇帝和大臣們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俯視着太平盛世下,百姓們的歡騰熱鬧,壽陽街上,燈火如晝,銀花玉樹,無數的煙火在帝都上空的夜色裏綻開,照耀着這片古老而輝煌的帝都
百姓在城樓之下參拜他們的王,一個紅衣男子攜着十歲左右的俊美少年悄悄隐于人群之中
兩人皆是仰望着城樓上那位不可一世的皇帝,紅衣男子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跡兒,你可想當皇帝,像他一樣受萬人敬仰?”
“不想,當皇帝就不能陪在師傅身邊了”
“呵,臭小子,你是還想我帶你去見雲臺谷被收養的小傅姑娘吧?”
小男孩似乎被說中,迅速的別開頭不理他師傅的話,看着城樓中央,那名被百官擁護的男子,那張臉依稀相識,等到天邊的煙火隕落,他分明看到男子眼中有一閃而逝的落寞,他…看起來,很孤獨
他從小跟着師傅走南闖北,兩國戰火紛争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小孩子,卻記得師傅在混戰裏死死的抱緊他在懷裏,那天師傅受了很多傷,手指也被砍掉了幾個,師傅一直很疼愛他
盡管年紀小,多年跟着師傅四處漂泊,心思卻比一般的小孩要成熟很多
他用手捏着下巴,思索道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師傅,你知道他為什麽不高興嗎?”
紅衣男子低下頭,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頭,笑了笑,道
“因為你娘”
小少年滿臉疑惑“…我娘?”
一轉眼,他仰頭看到師傅忽然沉默下來,眼睛一直盯着一個地方,小少年并未理會其中的意味,一個勁的問道
“師傅,我娘去了哪兒?”
“你想不想你娘?”
“我比較想潇桐阿姨…娘…我更渴望能見她一面”
紅衣男子牽着小男孩的手,轉過身去
紅衣男子嘆了嘆,意味深長“你娘啊…如果可以…我也想再見她一面”
小男孩的目光戀戀不舍的在城樓上男子的臉上停了一會兒,嘀咕道
“真奇怪…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臭小子,你又盯着哪個漂亮小姑娘說胡話了?”
“不是…師傅”小男孩忽然眼睛一亮“天啦…那個人好像發現我們了…師傅”
紅衣男子眸光微斂“快走…不然,你可真的要去當皇帝了…”
就在小男孩轉頭的一剎,高樓上之人似乎察覺到什麽,目光忽然投過來,燈影流光裏,他似乎看到小男孩半張漂亮異常的側臉,以及一角紅色的衣袍,他眼睛一澀,倉皇的推開身邊的大臣,朝城樓下狂奔而去
“禦史大人,陛下這是怎麽了?”目瞪口呆的臣子回神過來,不解的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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