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二十八,犯桃花】 (12)

,站起來伸懶腰,左擰一下右擰一下,忽然一聲被憋悶住的撕心裂肺地慘叫生生鑽進岑豆耳朵,岑豆的心跳也随即跟着停了半拍。

怎麽會有這種聲音?岑豆被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抱住自己,四處打量。可是岑豆再沒聽到第二聲,叫她不得不懷疑是自己太興奮所以産生了幻覺。

真的是幻覺麽?

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岑豆的左手臂隐隐覺得寒涼。僵硬着脖子往左邊看去,她猛然發現花園裏種的矮丁香叢中居然有一個小鐵門。岑豆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鐵門實太隐蔽,幾乎和周圍的丁香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這裏是宅子的後花園,沒有主帶着,外休想踏進一步……

驚悚?恐怖?懸疑?

岑豆不可控制地離開溫室,朝那個鐵門走去。也許都是有好奇心的,即便都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有兩米,岑豆就能摸到鐵門的門闩了。

“老婆!不好好等着,跑出來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岑豆吓一激靈,岑豆捂住嘴巴,驚愕地轉身,足足怔忪了三秒,待到認清了林钽的面目,這才虛脫般的,長長舒了口氣。

林钽舉着茶壺和點心,不明所以地看着岑豆:“沒事兒吧?臉色這麽差。”

“沒事兒。”岑豆擺擺手,随即想起自己剛才的所為,忍不住拉着林钽走向鐵門。“這是什麽地方?”

林钽眼底精光一閃而逝,轉頭看向岑豆時又是言笑晏晏:“家裏的地下室,裏面都是死老鼠死骷髅什麽的,用處挺多的,想不想下去看看?”

岑豆瞪他:“跟說正經的呢,剛才聽到一聲特瘆的叫聲,吓死了。”

“估計是林小汪又惹到大哥被他罰了。”

“林小汪?”岑豆挑眉,“們家到底有多少口都是啥社會背景能不能一次跟說清楚,一會兒冒出個大哥一會兒冒出個二姐每次都讓措手不及,林钽跟說這樣做很不地道的說!”

岑豆炸毛了,後果很嚴重。

林钽趕緊把老婆攬進懷裏,撫慰般地捋順那一根根炸起來的毛:“就一個大哥一個二姐,一個大嫂一會兒讓見。林小汪是他們倆養的蝴蝶犬,成天拖着四條小短腿跟她身後,可惜那個沒眼色的東西總大哥找大嫂的時候進去打擾,所以沒少挨罰。至于別的什麽三叔四嬸的親戚跟們都斷了聯系,再不會有不相幹的來打擾們的生活,就算以後出現一個半個的,也都有,理都不用理。”

“好像嫁給很省心的樣子。”

“當然,像這麽理想的男上哪兒找去。”

“……”

“先吃東西,吃完了領看看林小汪去怎麽樣?”

“好好好,要是可愛們可以養一只?”岑豆眨着天真無邪的眼睛跟林钽商量。

林钽笑得春光燦爛:“不可以。”

“養吧養吧,咱管她叫閨女。”

“那是什麽?”

“……小氣鬼。”

林钽成功地利用岑豆連面都沒見過的林小汪一只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岑豆都沒有再想起那間陰森森的地下室。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感謝小清新同學!

O(∩_∩)O~

☆、49燕爾(倒V)

此時此刻,被當槍使的林小汪正窩在主屋客廳那面落地窗前,林小汪屁股底下那個已經不成形的毛毯子據說還是他家主人跑尼泊爾旅行時和她的圍巾什麽的一起帶回來的,一米之價不下百金。

吃飽喝足,臉朝着太陽,雙眼半睜不睜,慵懶,閑适,惬意,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岑豆進來的時候,林小汪就是這麽個狀态。

可愛的林小汪完全讓岑豆擺脫了初進夫家廳堂的不适,整個眼睛全定在林小汪身上,撕都撕不下來了。

岑豆小心翼翼地踮着腳走到林小汪身邊,想摸摸又怕被林小汪嫌棄,兩只手擺在半空中,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許久,岑豆揚起臉,四十五度角望着林钽:“林钽,你把它叫醒好不好?我想摸摸它。”

林小汪:你想摸就摸呗,為毛非要叫醒人家!人家睡覺礙着誰了?!

林钽點頭:“好的。”回答的很幹脆,心卻在滴血。

林钽從未小觑過一只汪在女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尤其是那種身材圓滾腿短腳短,會撒嬌會賣萌的家夥,簡直是天底下所有丈夫的天敵。管你老婆平時多麽信誓旦旦地說愛你喜歡你沒有你不行,只要一見到汪星人這種生物,她們會立把你扔到一邊,棄之如蔽。

這個真理是林釩青囊傳授,林釩大哥用他長達三年的血的教訓警告林钽,愛老婆,就不要讓她養寵物。那些涼薄的女人,本來已經把你排在了衣服美食工作科研之後,死物也就算了,要是連那只活物都比不過,你活着還有什麽尊嚴?!

林釩的男性尊嚴已經被林小汪踐踏得破破爛爛,林钽堅決不希望赴他大哥的後塵。關鍵時刻,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林小汪,醒醒!”林钽笑呵呵的,溫柔地推了推林小汪。

“咕嚕……咕嚕……”林小汪腳着他不安好心,咕嚕咕嚕嗚咽兩聲,緩緩掃了兩下尾巴,就是不睜眼。

“乖,起來,再睡你就成豬了。”林钽眯起眼,危險的說。

“嗚——嗚——嗚——”你才是豬,你們全家都是豬。

“你再不起來,今晚開始減肥!”林钽威脅道。

林小汪低下頭,露出白眼仁皺着眉頭——如果它額頭上那兩塊肉算眉頭的話——小心盯着林钽。

林钽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對待敵人沒啥好心軟的,反正這貨早就該減肥了,你見過哪只蝴蝶犬有小肚子的。

林小汪屈從了,哼哼唧唧蹭到林钽身前,低頭蹲下。

林钽滿意地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揪着林小汪的脖子把它放到岑豆懷裏。岑豆如願摸到這坨肉球,心裏喜歡的不得了,連站都不想站起來,一直蹲在地上,可着勁兒蹂躏林小汪。捏耳朵摸屁-股還不夠,愣是把林小汪翻過來,無良地揉它那軟綿綿的肚皮。

林小汪無辜的小眼神瞧着林钽:你哪裏找來的瘋女人,太恐怖了。

林钽挑眉:好好伺候我老婆,哄她高興了,今晚有肉吃。

林小汪無比哀怨的嗚嗚兩聲,認命了,誰讓它沒有話語權來着。

“兒子!兒子!該洗澡了!跑哪兒去了?!”一個頂頂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緊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個人從樓上下來,直奔岑豆他們走來。

看清女人的面目後,岑豆更加覺得熟悉。

岑豆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僵直着手指,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要叫人就好好叫,我又不是鬼,幹嘛那副樣子。”女人彎下-身把兒子從岑豆懷裏解救出來,順手在岑豆頭上點了一下,惹來林钽怒目。女人回瞪,氣勢絲毫不弱于他。

來人自是秦冉冉,林家大嫂,這一點大家都能猜到。脫掉白大褂的秦冉冉和岑豆印象中的她簡直是天壤之別,沒了那股子書卷氣和淡淡的憂郁,整個人鮮活了不少,也難怪岑豆不敢認了。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因為我的頭銜是大嫂,所以我會出現在這兒。”秦冉冉有問必答。

岑豆轉向林钽:“你有幾個大哥?”

“就林釩一個……”

“靠,老牛——唔——唔——”在岑豆脫口而出老牛吃嫩草之前,林钽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林钽聞到了一股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味道,這個味道的主人叫林釩。

秦冉冉笑呵呵地拍掉林钽的手,毫不在意道:“是啊是啊,那個老流氓就是老牛吃嫩草。”

“小牛太年輕,怕是咬不動你這棵嫩草,所以只有我這頭老牛出馬收了你。”林釩不知何時站在衆人身後,不失時機地走出來,宣誓主權般地将秦冉冉連同林小汪一同圈進懷裏。秦冉冉瞟了林釩一眼,撇撇嘴沒說話。兩人一狗站在一起的畫面竟是如此和諧,岑豆覺得自己或者明白為什麽秦冉冉會嫁給林釩了。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本就不該受年齡身份影響。

只不過,岑豆覺得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頭一次見面就說大伯哥壞話,往後會不會被穿小鞋啊啊啊!

林釩朝林钽岑豆兩個人點點頭算作打招呼,接着便拉着老婆兒子往飯廳走。林钽會意,知道大哥要在飯桌上聊,便領着岑豆尾随他們。

岑豆不明所以,看看林钽,林钽只回了岑豆一個“你放心” 的微笑,什麽都沒說。岑豆只好跟着,可越往前走,屋裏的格調越肅穆,岑豆的心跳就越快。

好在岑豆腦子裏幻想出的那種大家大戶吃飯時用的超長桌椅并沒有出現,不過是一張圓桌圍着幾把椅子。桌椅都是普通人家的大小,放上七八盤菜也就滿了,頂天看起來比普通人家的材質好一些,坐起來十分舒服。

大家做好後,林釩吩咐傭人開始上菜,間隙,這位大家長終于擔負起兄長的責任,與弟媳岑豆“閑話家常”。

“冉冉性子沉悶,在外面我總怕她吃虧。以前雖然有林钽照拂,但到底不方便。況且林钽也要畢業了,好在往後有你在旁邊,你們妯娌相互幫助,我和林钽也好放心工作。”

“你不要開口閉口都是你老婆,請注意今天我們才是主角!”林釩憤憤地抗議。

林釩自知失言,咳嗽兩聲掩飾尴尬,這才繼續道:“弟妹啊,嫁過來之後你有什麽打算麽?是搬回來和我們一起住,還是自己在外面住?”

“沒想好……”

“沒想好沒關系,往後慢慢想。對于婚禮你有什麽建議,比如擺幾百桌啊,請誰啊什麽的,你要是有興趣,我還可以安排婚禮時加幾個節目助興。”

“沒……”

“還有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嗯,你們年輕其實也不用太着急。”

“啊?”

“婚禮後打算去哪兒度蜜月啊?我覺得歐洲不錯,觀光旅游兩相宜。”

“不——”

“對了,改天有空你和冉冉一起去挑幾樣首飾,咱們家新開了一家珠寶店,據說請的是個法國工匠,你們倆眼光好順便幫我看看那人是不是名副其實,不好我就開了他。”

“大哥!”

“啥?”

“……吃飯了。”

“好好,吃飯,吃飯,都餓了一天了吧。”林釩招呼。

飯菜仍舊是普通的原料,沒有鮑參翅肚魚翅燕窩啥的。白菜還是那個白菜,豆腐仍舊是那個豆腐,只是那白菜豆腐的味道,絕對颠覆你以往對白菜豆腐的認知,吃一口終身難忘。

林钽發現岑豆好像特別喜歡桌上那道清蒸鲈魚,這個發現可是讓林钽高興壞了,要知道這個懶女人因為挑魚刺的關系,向來不喜歡碰魚,林钽一直怕岑豆營養不良,今天逮到機會,非得把這頓補上不可。

很快,岑豆的碗便被小山似的魚肉填滿,再看那條魚,哪裏還有魚的樣子,全都是骨頭。岑豆看看碗再看看盤子,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就這樣,沒眼色的林钽仍舊不滿足,一個勁兒的問岑豆喜歡吃什麽。岑豆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真想把林钽的嘴堵上。

尴尬的一頓飯吃完,貌似林釩還有很多話沒有講,林钽和岑豆便一直留在客廳,全家人,包括林小汪,圍着茶幾吃水果。

岑豆特喜歡林小汪,把林钽遞給她的蘋果分了好幾塊給它,林小汪吃得開心,全然沒注意林钽已經冒火。

“林小汪,過來!”秦冉冉朝林小汪林小汪招手,她可不想自己兒子死于非命。

林釩對底下這些小動作毫不在意,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想林钽跟你說過,畢業後他會回來幫我打理家裏的生意。”林釩對岑豆說,不過岑豆正忙着啃林钽塞進嘴裏的草莓,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釩在跟她說話。

“對不起大哥,您說什麽?”

“我說林钽畢業後會回來幫我打理生意,你有沒有什麽意見?”林釩微笑,對岑豆的怠慢不以為意,相反,心裏還挺弟弟高興的,覺得自己弟弟有眼光。媳婦兒就該娶個像岑豆這樣的,笨點呆點,滿心滿眼全都是你。林釩在心裏感嘆,還是讀書人聰明啊。

“沒有,只要他喜歡就好。”

“你要知道,工作後便和上學時不一樣了,陪你的時間會很少,應酬別人的時間會變多,甚至有可能夜不歸宿。”

“……”岑豆有點猶豫了。

“大哥,這些我們會自己溝通,不用你操心。”林钽看着岑豆心情不好自己也跟着心疼,忍不住白了林釩一眼。

“臭小子,老子幫你唱白臉你就真好意思順杆爬□臉是吧!”林釩突然爆粗,聲如洪鐘,吓得岑豆直往後躲。你想啊,本來黑社會老大就是個不怒自威的主兒,平時刻意收斂才稍微有點衣冠禽獸樣,一旦露出本性,樣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逗狗的秦冉冉,看夠了熱鬧後終于提出一個建設性的問題:“你們今晚住哪兒?”

“回家!”

“回家……”

林钽和岑豆幾乎異口同聲,秦冉冉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甩甩手:“慢走不送啊。”

到底,秦冉冉履行了一個當家主母的職責,把兄弟和兄弟媳婦送到了門口,在林钽取車的時候,秦冉冉悄悄問岑豆:“你是真心愛他才嫁給他的麽?”

岑豆仔細想了想,只道:“我只知道他是我這輩子最正确的選擇。”

秦冉冉苦笑:“希望日後你仍舊能這麽回答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倒V結束

☆、50洞房花燭

岑豆林钽這對新婚夫婦在林家大宅吃飽喝足連吃帶拿滿載而歸,身背後林釩看着他們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林釩真如林钽說的,封了一個紅包給他們這對新婚夫妻。岑豆等不及到家就在車上把紅包拆開,只是張銀聯卡,卻不知道裏面究竟有多少錢,最失敗的是,岑豆連密碼都不知道。

岑豆沮喪了,郁悶了,糾結了。

“大哥太小氣了,連密碼都不告訴我。”

“密碼是我生日。”

“還不知道裏面多少錢,萬一只有一塊錢怎麽辦。”

“你放心,裏面要是少于十萬,我明天就去找他翻倍要回來。”

“好滴~”岑豆露出八顆小白牙。

林钽看着岑豆那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卻覺得分外可愛,整個人都跟着柔軟起來——這個小財迷是我老婆了,往後的日子,她會朝我要家用,質問我有沒有存私房錢,跟我抱怨物價上漲工資不夠花——反正往後那些庸俗平常的日子,都有人跟他在一起分享了。

林钽感覺身、體裏陣陣暖流流過,那溫度漸漸不受控制地升高,最後灼得他熱血沸騰。

猛踩油門,他需要做點什麽來安撫自己那顆躁 動的心。

“林钽,你開這麽快做什麽!”

“叫老公。”林钽的聲音有些平板卻讓人恐懼。

“老、老公,你咋了?”

“有事。”

“啥事?”

“急事。”

“多急啊……”岑豆的聲音在顫抖,因為她看到了林钽眼裏的光,殘忍堅決,就像要把她生吞入腹。

林钽淡淡一笑,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控制*上,導致那個笑看起來是那麽僵硬而猙獰。

“咱們今天領證了,老婆。”

“是啊,證還在我包裏呢……”

“今晚開始我們的相處模式會有點不同。”

“嗯,我知道。”

“所以,我很緊張……”林钽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方向盤上,雖然手心不停地在冒汗。

“啊?!”岑豆長大了嘴巴,這是怎麽個狀況?

“我沒經驗……”林钽煩躁地猛按兩下喇叭,“一會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岑豆啞然,随即胸/口便被暖意占據,幸福的感覺幾乎要溢出來:岑豆何其有幸,今生能夠遇上林钽。

林钽幾乎是飛車,兩個人都異乎尋常地沉默,狹小的空間裏連空氣都是暧/昧的。除了粗/重的呼吸就是兩人過于快速的心跳。岑豆看得出林钽的肩膀繃得很緊,而她自己又何嘗不緊張,整條、腿都在暗暗發抖。

随着一聲刺耳的輪胎與路面摩擦的聲音傳進,岑豆整個人就好像被咒語定住,除了脖子是硬的,其他地方都軟的吓人。

林钽比起岑豆更好不到哪兒去,現在他看岑豆的眼神都是猛獸遇到食物的眼神,說是要把岑豆吞了都是輕的,根本是要一塊一塊撕了。

岑豆戳戳林钽:“咱們上去吧。”

林钽點頭,喉/結上下滑/動,粗魯卻該死的性/感。岑豆這才發現某人很紅,從眼睛一直紅到脖/子,再從脖子紅進衣/底,像只……煮熟的螃蟹?

岑豆剛想提醒某人冷靜,她可不想自己的洞房花燭是在車上度過的,并且那車還是輛不舒服的帕薩特。林钽貌似和岑豆有同樣的想法,在岑豆開口前,拉住岑豆的手,把她從車裏拽出來。

岑豆跟着林钽大步地踉跄地往前走,這畫面像極了惡棍霸占良家婦女,不同的是,那個良家婦女是心甘情願被搶的。

開門,把人塞進去,關門,一氣呵成。

岑豆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人便已經被抵/在牆上,接下來便是一股昏天暗地的電流從身/體裏流竄。林钽吞下了岑豆所有的喘/息與動搖,溫柔與霸道矛盾而又和諧地融為一體,把岑豆整個包圍起來。

忽然,林钽的手開始不老實地下/滑,岑豆能感覺到他的手很熱很有/力,每經過一處都像要把她燃着一樣。岑豆不适地扭、動身、體,換來的卻是林钽更沉重的呼吸和更強/硬地擁抱。

“我們回床、上。”林钽的聲音十分沙啞,卻天殺的帶着致命的誘惑。

岑豆的雙眼迷亂了,怎麽從門口跑到床上去的,根本不在她的意識範圍之內。

也不知道是誰先剝/光誰的,亦或是彼此都有些迫不及待,反正在岑豆恢複意識的時候,兩個人已然“坦誠相見”。

林钽覆/在岑豆身/上,輕微的壓迫讓林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岑豆玲珑有致的曲線,林钽勾魂奪魄地朝岑豆一笑,趁着岑豆靈魂游離,不做任何準備地咬住岑豆精巧的耳垂。

“啊……”岑豆身-子一顫,飄渺地呻-吟從嘴裏溢出。那麽蕩漾的聲音,岑豆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發出的。

可是林钽卻很滿意岑豆的反應,熱吻一直沿着她的頸-部向下,落在胸-口輾轉。岑豆像是想起了什麽,受驚一般想要擋住林钽的攻勢,林钽無聲地牽制住她的手腕,溫柔按到身、體兩側。

岑豆混沌地搖頭:“不要……不要看……那裏。”

“沒關系,很漂亮。”

“你胡說。”

“沒有……只要是你身、上的,我都喜歡。”

說着,林钽像是要增強說服力一般,将所有的吻都獻給了岑豆腹-部的疤痕。岑豆雙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單,瀕死一般,無助的,所有的支持全在林钽的唇/舌間。

林钽的動 作其實很溫柔,可力氣卻出奇的大,大到岑豆想要動動手指頭都不可能。這讓岑豆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仿佛林钽是只野獸,而自己就是他正在标記地盤。這樣的林钽很恐怖,岑豆覺得,或許自己從來就沒認識過真正的林钽。

林钽進-入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都有一絲僵硬。林钽的動作有些莽撞,時而毫無顧忌地橫沖直 撞,時而節奏緩慢,把岑豆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林钽……你……你……溫柔點。”

“對不起,我不會控制……”林钽額頭上的汗低落到岑豆胸、口,證明他沒有說謊。

岑豆的心又酸又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只能盡全力包容林钽,跟随着他的步調。或許是男人天生在這方面有天賦,或者歡- 愛本就是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漸漸地林钽掌握了節奏,帶着岑豆一起進-入巅峰……

岑豆閉着眼,身/體像是被碾過,體力嚴重透支,無論林钽跟她說什麽或者對她做什麽的,她的反應用于只有哼-哈兩個音節。相比而言,林钽則顯得精神煥發,像剛吃過什麽不老藥常-春-丹一樣。

“老婆,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林钽小心翼翼地問岑豆,那表情,就跟家裏養的小狗犯了錯誤之後搖尾巴讨主人歡心一樣,岑豆微微擡起眼皮瞟了林钽一眼,意思很明顯:這麽顯而易見的事不要問我,直接做就行了。

林钽會意,立馬颠颠跑去放水,試水溫合适了,林钽又颠颠地回來,抱着岑豆放進水裏。私/處一鼓一鼓地疼,想起剛才某人橫沖直撞疼得她呲牙咧嘴,岑豆忍不住瞪他。

“老婆我這不第一次沒經驗麽,你可千萬別留下陰影什麽的,我保證下次一定好好的。”

“……嗯。”

“其實後期的時候,我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吧。”

“……嗯。”

“多練習練習,應該會更好。”

“你想的太多了。”

“老婆……”林钽有些委屈。

“你不洗澡麽?”岑豆觑着林钽,有氣無力地問他。

“先給你洗。”

“一起吧,反正浴缸夠大。”岑豆費力動了一下,給林钽讓出位置。

林钽顯然受寵若驚,他沒想到自己老婆居然這麽開放,第一天就放得開和自己洗鴛鴦浴,話說剛才她還遮遮掩掩,羞澀的跟少女似的呢。

岑豆看着林钽想入非非的樣子就覺得好氣又好笑,幹脆一句話把林钽扼殺:“純粹是讓你洗澡,你不要動手動腳。”

“知道了。”

林钽摟着岑豆,撩起水一下一下輕輕淋在岑豆身-上。遇到岑豆手臂和腿/間被自己弄出的於痕,林钽的動作越發小心,甚至都不想去碰觸。

“疼麽?”

“什麽?”岑豆昏昏欲睡,有些不明白林钽哪裏飛來的一筆。

“這裏。”林钽的手在淤青的地方比劃,深怕再次引起岑豆的疼痛。

“還好。”岑豆看他一臉歉意,心就跟着軟了。和一個沒經驗的人在一起做/愛受傷在所難免,岑豆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得出林钽已經很克制自己,不然現在自己哪裏還有力氣說話呢。

“你騙我,都青了怎麽會好。”

“……”這男人還真難伺候。

“老婆。”

“嗯?”小小挑着尾音,勾得林钽想入非非。

“老婆。”

“嗯……”

林钽把臉埋在岑豆發間,深深吸一口氣:“老婆,我愛你。”

林钽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岑豆的回應,只是覺得胸/口有些濕漉漉的東西滑過。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三年後

敏感詞太多,所以加了很多-

☆、51三年

岑豆和林钽的婚姻無波無瀾甜甜蜜蜜的來到第三個年頭。

還是林钽那棟老公寓,只是家具換了一茬又一茬,如今的地毯,沙發,桌椅,甚至于身下的床都已算不清是第幾代。玄關換鞋的地方上個月岑豆的強烈建議下白了一個小馬紮,這樣穿鞋就不用彎腰了。起先林钽覺得礙事,還笑話岑豆再這麽懶下去,屁/股會越來越大。岑豆被林钽戳中要害,着實糾結了好幾天。就那天早上岑豆準備把馬紮收起的時候,意外發現林钽正坐上面系鞋帶,邊穿鞋邊吹哼哼,感覺無比惬意。

岑豆惡狠狠地盯着林钽,林钽察覺風緊,下意識回頭。林钽無恥地嘿嘿一笑:“老婆,馬紮太硬了,晚上給弄個皮坐墊回來。”

“……”

總而言之,這棟房子被小夫妻倆改造得很舒适,越來越有家的味道。

三年前,并沒有林釩口中的世紀婚禮,因為兩登記後的頭一個禮拜的某個早上,林钽忽然抽風似的連老婆帶行李打包上飛機,岑豆甚至連去哪兒都沒搞清楚,下了飛機便是異國他鄉,從身邊走過的除了紅頭發就是綠眼睛。

林钽對此行為除了不住道歉沒有任何解釋,看出他有難言之隐,岑豆便善解意什麽都沒問。反正她本身也沒期待什麽盛大婚禮,與其弄個什麽能把累死的慶典,倒不如來這種歐洲小鎮度個蜜月。

岑豆越是不追究林钽越愧疚,好像自從兩結婚後“愧疚”就成了林钽的默認表情。明明真的是自己比較吃虧啊,可是岑豆還得哭呵呵地倒貼去勸那個大男,一再聲明自己沒有覺得不好,這才消停。接下來的半個月對岑豆極盡纏/綿,兩個外面簡直樂不思蜀。至于小鎮的名字,抱歉,岑豆幾乎沒怎麽出去過,一直和林钽酒店裏滾床單來着。

說到這裏,岑豆不得不說男天賦異禀,明明之前還是個生手呢,這才幾天啊,簡直老道的不能再老道。所以不是岑豆不想逛逛,實是她的腰不允許她溜達。

言歸正傳,既然是自己家,就要允許家周末的時候不做飯,不洗碗,不洗衣服還有……不起床。

早上做個運動一天都會身心舒暢的,拿林钽的話說,多流汗有益于減肥。岑豆支持這個理論,就是對這種運動方式表示懷疑。

“唔——唔——輕點——”

“好……”某男重重地挺/進,引來女痛并快樂地呻、吟。

“嗚嗚,個混蛋,說話不算話。”女被撞得身/體不斷往上滑,幾次差點碰到床頭,又幾次關鍵時刻被男掐着腰抓回來,死死固定到身-下。

“說什麽了?”

“說會很快…………”

“男太快說明他不行,侮辱。”男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險險控制不住發/洩出來。懲罰性地揉捏女的臀/部,上面留下一個大紅掌印。

“嗚嗚,錯了還不行麽……”

“好好享受,今天就不要想下床了。”男擡起女的右/腿,以便他更深入的進/入。女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最終屈服男的氣勢之下。

“唔——小氣鬼!”

“還能說出完整的話來,就知道其實很溫柔了。”林钽說罷,緩緩堵住女主的嘴巴,這種時候,說什麽都煞風景,不如好好體味他帶給她的一切感官刺激。

周末溫暖的陽光六十度角射、進卧室,大床上糾纏的男女像是害羞了,女主嬌滴滴地往男主身-下躲,男主被卡中間不進不退,咬牙切齒地罵了句“妖精”,認命地掀起薄被掩住兩的身軀。

上午還很長。

早上獻/身把某喂的飽飽的,岑豆卻餓的前/胸貼後背。看着身邊的裸、男一臉餍足,岑豆的火氣就竄上來了。想擡腿把某踹下床,可是落到那身上卻跟棉花似的,軟綿綿毫無威懾力。男好笑地抱着老婆大/腿,輕壓慢揉,美其名曰是按摩,其實還不是為了吃豆腐。

“滾去做飯,老娘餓了。”

“好,想吃什麽?”

“豆漿,小籠包,油條,燒餅,牛奶……”

林钽失笑,看來還真把老婆餓壞了。

“好的,再睡會兒。”林钽岑豆額頭輕吻,之後麻利地下床穿衣服。

林三少家目前的規矩是,小事聽岑豆的,大事聽林钽的。什麽是小事?早起誰做飯,周末去哪裏過,兩的內/衣外衣,內/褲外褲都買什麽樣式的,等等。至于什麽是大事呢?今晚要不要做,做幾次,明天要不要做,做幾次,以及周邊附帶的親親摸摸啥的,這個都歸林钽說了算。

其他的諸如這個月工資存多少花多少,零用錢的發放,每頓飯吃什麽等等,兩個看一眼再望一眼,基本就解決了,連拿出來商議的必要都沒有。

洗漱完畢,林钽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岑豆說的那些吃食基本上也就是說說,估計她連腦子都沒過,林钽也不會真的跑出去排長隊給岑豆買,即使買回來岑豆也早餓死了。相比于外面賣的東西,這兩口子都喜歡自己家裏做的。

翻箱倒櫃找出一些菠菜花生各種豆子,系好圍裙,林钽早有成竹胸。

林钽的手藝很好,三年來只要有時間他就會親自下廚,偶爾岑豆良心發現讓林钽休息,林钽就說做飯是養老婆的基本技能之一,一輩子都不能放下。

淘米下鍋,林钽的手機響起來。林钽皺眉,那鈴音是岑豆幫他設的,只針對公司的。周末公司找他,怎麽想都不會是好事。

林钽的脾氣數十年如一日,周末不工作雷打不動。管是天王老子還是他親哥,敢周末招惹他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是公司的副經理。

“有事?”林钽口氣淡淡,卻隐約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電話那頭的咽了咽口水,心虛地說:“三少,財務上出了一點狀況,們做不了主,想請您……”

“知道周末不辦公。”

“對不起三少,知道您的規矩,可是大老板不,們手下真的不敢做主。”聽那邊的語氣,林钽就知道絕對沒有“一點”那麽簡單。

林钽往卧室那邊看了一眼,岑豆貌似還沒有醒。稍微安心一點,拿着電話走進陽臺。

岑豆懶懶翻身,裝作睡得很香。

岑豆隐約察覺出林钽不希望自己知道他工作上的事,那自己就什麽都不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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