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失憶(7)
第一章失憶(7)
也許這就是新的楊子傲被大家所愛戴接納的緣由,也是他永遠也變不回去的緣由吧。
“好看嗎?”我站在碩大的落地鏡面前略顯拘束,“不好,顏色太暗。”我又去換了一件出來:“這件呢?”“不行,感覺很猥瑣。”這是對戀人使用的形容詞嗎?!我不高興地又試了下一件:“這個?”“這家設計師是不是有問題?走,去別的地方看看。”
看着一無所獲的收銀員小姐,我有些抱歉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把衣服遞給她們的時候小聲說了句“對不起”。不料這話被秦沐銘聽到了,他迅速質問我:“幹嘛道歉?”“試了那麽久,一件也沒買。”他挑眉:“你認為試了不買對不起她們?”“至少她們浪費了很多時間在我們身上……”“我們是上帝,就算在這裏試一整天,也是給她們面子。”秦沐銘的語氣不容置疑:“你不必感到抱歉,倘若她們剛剛有一個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我都會把她掃地出門。”
他抓着我來到了他自己經常選購西裝的那家店,來自意大利的設計師和純手工都使這個品牌彰顯着和其他牌子不同的色彩,黎明雖然也有服裝部門,但畢竟不是主要方向,所以再怎麽樣還是比不上這些百年品牌。
店面的裝潢別具一格,簡約的黑白配上棕色的原木,舒适的沙發和茶幾,要是這個店裏不放那些衣服我可能會以為自己來到了誰家寬敞整潔的客廳。
秦沐銘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在貨架上挑挑選選,親自拿了幾套衣服過來,要我進去試了。
我進去的時候,秦沐銘又開始無聊翻我的衣服,突然他注意到了那個錢包。精細的做工,一看就不菲的皮質,照理說那個窮鬼不可能買得起這麽貴的錢包。
難道是誰送的?
他打開了我的錢包,果然沒幾片錢。只是內襯的小口袋精巧的拉鏈吸引了秦沐銘的注意。他把拉鏈反複察看了幾番,神色凝重地迅速合上了錢包,塞回了我的口袋。
同一時間,我也換好了衣服:“好看嗎?”秦沐銘笑着點點頭:“就買這套了。”我才試了一套……“不用試試其他的?”“不必,這套就很好看。”說罷他把我拉出了大廈,塞回車裏絕塵而去。
“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噢好……”原來那麽風急火燎的是為了吃飯啊,偏偏這時候等來了紅燈。這時秦沐銘卻不急了,他漫不經心地看着我:“我後天上午九點會在萬鴻大廈簽合同,也許到中午還趕不回來,你自己先吃。”“噢好。”
紅燈轉綠,他又發動了汽車。
一切都十分平常地運轉着,他去了那家常去的西餐廳,點了常點的菜。到了一滿杯紅酒遞給我:“來,預祝項目取得成功。”他平常都不讓我喝酒,看來是真的很為這個項目高興,而我自然不能掃興。
“幹杯!”搖晃的紅酒在杯中激蕩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他小喝了一口,看向對面餐桌的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去了一趟新疆感覺蠻好的~以後就有大把時間加倍寫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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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
他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
“你是白癡嗎?”他說這種話真是一點不客氣,我看着喝空了的酒杯,反問他:“不是幹杯嗎……?”“你也不看看是什麽就幹?!這是82年的紅酒,要慢慢品!”說罷他嘆了口氣,又倒了一滿杯給我。
“小口一點,你豬八戒吃人參果呢。”他又是優雅的一口,我慢慢喝了一口,入口甘醇,只可惜我不懂品酒,所有酒在我這裏只有不太苦和好苦之分。“怎麽樣?”“不太苦。”他是徹底跟我沒有共同語言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切牛排。
不知不覺又喝了已滿杯,剛剛喝有些像葡萄汁,這時酒勁才上來。頭開始暈沉沉的,我紅着臉看着正在分解牛排的秦沐銘。“醉了?”他擡頭看看我,手上還是沒停的切着牛排。
我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指,他微微一笑,叉起一塊牛肉喂我。我乖乖張口吃掉,他又叉起一塊喂我。
就這麽吃着,因為在小包間裏,沒有他人異樣的目光,我也就任秦沐銘喂了。
他像喂豬一樣喂了我一會後,看着我的眼睛:“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沒告訴我?”我擡頭想了想,用力搖搖頭。
“現在告訴我,我不會生氣,我還是相信你。”我想也不想地用力搖搖頭。“裝醉嗎?”他走過來,托起我的臉。看着渾濁迷離的眼睛,他放棄了這種猜想。
“算了,回家。”我一上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後面發生的事自然也不知道。
秦沐銘回到家,把我放到床上,就下樓給秦沐薰打了個電話。“什麽事?”“姐,我也許知道原來市中心的大廈項目是怎麽丢的了。”“說來聽聽。”“還不确定……等我找到了确鑿證據再跟你聯系。”
兩天之後,秦沐銘沒有和我去吃中飯,我只好去約孫浩天,沒想到這家夥也沒空。于是我一個人買了份洋快餐,到家和辛巴一起享用。
不知道這次簽合同順利與否,畢竟是關乎公司存亡的大生意。我浏覽了一下網頁,還并沒有報道此事的時事新聞,不免為他擔心起來。
下午上班,我特地跑到秦沐銘的辦公室,他還在簽署一些文件。看我來了,他停下手中的筆看着我:“怎麽了?”“沒啥事,就是想問問你昨天簽的順利不?”他點點頭,又低頭簽文件,我看他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只好讪讪離去。
過了一天,報道如約而至。鋪天蓋地的各大媒體,日報上都發表着“森野別墅名花有主,黎明集團搶得頭籌”“森野別墅花落黎明,誠毅又該何去何從?”等報道,我仔細閱讀了一下,發現報紙上出了點錯:“本日,黎明集團的董事長秦沐銘在萬鴻大廈簽署關于開發森野別墅的合同……”
本日?明明是昨天吧。
報紙被狠狠砸在桌上,黑暗中有人厲聲喝問下屬:“怎麽會在今天?你們到底有沒有聽錯?”手下的人唯唯諾諾,誰也不敢先開口觸怒那人。
“你知道我們會損失多少嗎?你們賠得起嗎?!”他在黑暗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說好了調虎離山,你們卻先讓對方聲東擊西了?沒用的廢物!”上司震怒,在下面低着頭的人自然是不敢言語。
“負責這件事情的三個,你們明天不用來了。其他人,下不為例。”說罷黑影拿起那張印有秦沐銘自信笑容的報紙,一把撕掉。
“Congratulations!!”秦沐銘一回來,便被香槟淋了一身,他有點無語的看着穿着怪異的我,然後匆匆跑到房間脫下他昂貴的西服一把扔進洗衣機。“我做了一桌子你最愛吃的菜,快來嘗嘗!”
他拉開凳子坐下:“真的都是我喜歡的。”“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我覺得自己就要變身全能家庭煮夫了。他似乎今天心情大好,便一擡手:“去把我珍藏的紅酒拿出來吧,今天慶祝一下。”
“放哪?”“儲藏間,鑰匙你知道在哪。”
我開了門,打開燈尋找紅酒,卻沒找到類似箱子或者木桶的東西,只好大聲問道:“沐銘,紅酒在哪裏?”“梳妝臺倒數第二個抽屜。”那不是裝禮物的嗎,難道是人家送的?
打開了那個抽屜,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果然很顯眼,我拿了出來,上面寫了一些法文,我根本不認識。打開一看,裏面夾了一張紙片,上書:“楊子傲生日快樂沐銘”。看來我以前真的很會喝酒,我拿起紅酒準備合上抽屜下樓,眼角的餘光瞟到了一個小盒子。
也許是因為它太過精致,在這個抽屜裏簡直是鳳立鶴群,出于好奇我便打開了它,裏面是兩枚精巧的耳釘,同樣有一張小紙片:“楊子傲情人節快樂沐銘”。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那裏分明沒有耳洞。
我迅速合上盒子把它放回了原位,腦子裏思緒萬千:也許是我以前一直說要打耳洞,卻沒有實施?我打開了裝有相冊的抽屜,随便翻開一頁,照片上笑靥如花的楊子傲耳朵上那顆閃閃發光的耳釘狠狠刺痛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喽!
☆、偶遇
樓下傳來秦沐銘的催促:“飯都等涼了,怎麽這麽慢?”“啊,來了。”不敢遲疑太久,我神情恍惚地下了樓,定了定神走到飯桌前:“以前的酒你都收着啊?”“恩,還沒來得及一起喝你就出事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卻一直沒有問。
“沐銘,我是怎麽失憶的?” 他夾菜的手頓了頓,随即很快變得從容:“也算是交通事故吧,當時我把渾身是血的你背回來可費了不少勁哦。”“……什麽樣的交通事故?”他望着我,拍了拍我的頭:“既然現在已經沒事了,幹嘛還費力回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趕快吃飯。”
我沒有繼續再問,但是直覺告訴我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我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在秦沐銘面前表現得跟往常一樣,陪他吃晚飯慶祝完項目成功,我借口說要洗澡便把自己鎖進了衛生間。
我開始查閱關于耳洞的資料,資料上說耳洞也可能會閉合,但打得越久閉合的時間就越長,而且會在耳垂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坑。
對着鏡子反複查看,耳垂上什麽都沒有。
我坐在馬桶上開始想一切的事情,出國的父母,薰姐的懷疑,截然不同的習慣,還有進不去的門鎖……不可能,我是楊子傲沒錯,無論怎樣長相都無法複制得一模一樣,就算是整容也能看得出來。
感覺信息量太大,我索性先洗了個澡。不管怎麽樣,秦沐銘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們現在過得很好,那些事情也就不必太糾結了。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秦沐銘,他把我推進去:“再洗一次。”
水珠還遍布臉上身上,他雨點般的吻就紛紛落下,他一遍忘情低頭吻我,一遍解着自己的扣子。
蒸騰的水汽中,是一對交織纏繞的軀體,較為健壯的那個有着小麥色的皮膚和性感的腹肌,黑色的短發被水浸濕,貼在了腦後,長睫毛絲毫不影響他的雄性氣息。在下面的那個則看起來較為瘦小,細長的腿被分開搭在了浴缸兩側,臉龐清秀但不女氣。
這對看似如膠似漆的愛侶,此刻卻各自有了深藏在心的秘密。
瘋狂過後躺在床上,秦沐銘看了看我挂在衣架上的新西裝,随口一問:“怎麽樣,新衣服合身嗎?”“恩,很好看,我很喜歡。” 滿意地點點頭,說:“既然送了你這麽貴的西裝,你也要幫我做點事咯?”“必須的。”
他把頭湊過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公司頂層放文件的那個房間,裏面有一個黑色鍍金的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裏面倒數第二份文件,你幫我偷偷交給跟我們長期合作的王總。”
“……那是什麽?”秦沐銘叫我而不是他的任何一個手下拿去,必然有他的原因。
“森野的企劃書,你只管拿去就好。”頓了頓,他突然看過來,壓低了聲音:“千萬別有閃失,那是很重要的文件。”“……為什麽叫我去?”
他恢複了音量:“這種機密的東西,自然不能讓我們公司臉熟的人去,而基層人員,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點點頭:“什麽時候送去?”“後天。”
随後他拿出一串鑰匙:“給,房間的鑰匙。”
我放到了西裝口袋裏,只覺得這沉甸甸的信任比任何東西都貴重。罷了,我是不是楊子傲又有什麽重要?
次日醒來時,秦沐銘已經走了,做好的早餐擺在桌上。我一看已經快要八點了,匆匆洗漱過後,叼着面包拎上公文包便出發。
打開手機,滿滿的都是同事的短信:
“子傲,還沒到公司的話幫我帶杯咖啡,我來不及了。”“子傲,幫我帶份早餐,謝謝!”“子傲,還在路上麻煩幫我們帶四杯星巴克,謝謝!”……
我一一寫在紙上,蹬着自行車迅速奔向咖啡店。
早上買咖啡的人實在太多,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到了店門口,我在那裏一邊等待,一邊時不時的看看時間。雖然知道遲到也不要緊,但是總覺得仗着秦沐銘的庇護為所欲為是不可以的。
我煩躁地看着前面緩慢挪動的隊伍,目光掃視了一下整個店,突然發現一個穿着時髦的女人在盯着我看。我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又看了看手表。
不知為何,我老覺得那人一直在盯着我,這樣□□裸的窺視讓我整個人都十分不自然。我轉過頭去,看到那雙眼睛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裏發毛,我不敢看她,只好低頭玩起了手機。
好不容易輪到我了,我把那張紙條交給服務員,在一邊等着他們做咖啡。有些心虛地用餘光瞟了瞟那個方向,還是覺得她在看我。
難道是女變态?
好不容易咖啡好了,我拎上就走。只見那個女人也起身了,跟上了我。
盡管竭力躲着她,我還是在門口被她攔下了。“真的是你!!”女人驚喜地叫出了聲,而後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擁抱。
手上提着的咖啡差點落地,我已經不習慣接近女人,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差點亂了陣腳。
“子謙,好久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都木有評論。。。。TT
☆、故人
什麽——
如果我剛剛沒有聽錯,她叫的應該是我弟弟的名字。
“你是……”“我是你的大學同班同學啊!才跟你同班了一年就出國了……咦?你不記得我了?”“我出了車禍失憶了……”
她拉我重新坐到了咖啡店裏,我發了條短信給王晖請了假。
“你居然不記得我了……我本來是要一直待在國外的,正好這幾天出差,順便就回來看看,沒想到會碰到你。”“你可能認錯人了,我是……”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不可能,你這氣質我一眼就認得出來,當時你還拿你和你哥的照片讓我認,光憑你的神态我就能一眼看出是你……”
“我和我哥……?”我還沒反應過來,她便驚訝地睜大眼睛:“你不會連你哥也不記得了吧?”上下打量了我之後,她搖着頭:“怎麽打扮得跟你哥一樣,一點也不像以前的楊子謙了。”
“我和我哥長得很像……?”
“你們是雙胞胎能不像麽!”她輕聲笑了笑。
沒等我說話,她繼續道:“我回來才幾天,還來不及見見老同學,去年他們還謠傳你去世了,害得我哭了好久呢,這幫壞蛋。”
“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我以前是什麽樣的。”我雙手握着一杯打包好的咖啡,已經全然沒有了去上班的欲望。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是誰,還有。
你為什麽騙我。
甜甜地笑了一下,她擡頭看着外面湛藍的天空回憶道:“我們以前是很好很好的關系……算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我們在同一個大學上學,就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大學,學的都是會計。你是專業第一,長得帥人又好,當時很多女生都喜歡你。”略帶停頓後,她紅着臉說:“包括我。”
“可惜我後來出了國,也就這麽錯過了……我可能下個月就會結婚了。你呢?現在怎麽樣?成績那麽好,有繼續讀研吧?”
我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沒,在上班。”“什麽單位?應該不錯吧?”我點點頭:“黎明。”
她發出了一聲驚呼,随後又擺擺手:“也難怪,你這麽聰明的人。”
我望着她,此刻卻很想跟她說。我被人騙了,求你幫幫我。
但我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着窗外。
“那回頭見啦,我先辦事去了。”她拎起背包,朝我揮揮手。我笑着向她點點頭,在原位坐了很久很久。
沉默了很久,突然又笑了。
如果能以這個身份繼續留在秦沐銘身邊,也好。但我需要知道真相,給楊子謙的墳墓一個交代。還有,我的家人,我的父母,他們又在哪裏。
回頭又買了一杯咖啡,現在排隊的人已經很少了。我把一堆咖啡裝進了自行車的籃子裏,慢慢駛向公司。
像往常一樣給他們發完了咖啡,我等着秦沐銘的電話。
過了二十分鐘,一條短信響了:“子傲,中午有點事不能跟你吃飯,你自己吃一下。”我笑笑,給他回了個:“好的,你忙吧。:)”
發完短信,愣愣的看着手機好幾分鐘,才嘆一口氣撥通了孫浩天的電話。現在我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吧?薰姐讨厭我,秦沐銘欺騙我,孫浩天可能是我最後的避風港,只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我不是楊子傲是什麽反應。
我和浩天到了一家小西餐館裏,他看我神情和以往不同,便詢問我怎麽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可能會影響我們的關系……”無論多不想讓他知道,我也不想欺瞞他。“好,你說。”浩天一手托着腮幫,一邊靜息凝神看着我。
“我不是楊子傲。”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
沉默片刻以後,他說:“我不管你是不是楊子傲,我已經把你當成朋友了。說實話你們的性格也截然不同,不過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關系了。”鼻子發酸,還好服務員來打破了這個陰沉的氣氛。
“先生,你們的餐齊了。”我倒了一杯紅酒,舉起杯子看着他:“還好我還有你這個朋友。”他笑笑,和我碰杯。
有了浩哥的支持,下午幹活才有些精神,只是每每想到秦沐銘,心裏還是會揪痛一下。
也許不能那麽早的這麽懷疑他,也許他也是無意,可能是我誤會了。
晚上,秦沐銘還是像往常一般接我回家,只是兩個人坐在車裏卻都沒話說。
過了很久,我看氣氛實在太沉默,只好咳咳開口:“呃,今天工作順利嗎?”“恩。”接着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我們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回了家。
他開了門,扭頭問我:“你煮飯嗎?”我點點頭。他便點了根煙,坐到了沙發上。
忙活了半天,做了一桌子菜,我在圍裙上抹抹手,探出頭叫他吃飯。
吃飯時又是無比可怕的沉默,我試着打破僵局:“今天煮的都是你喜歡吃的菜哦。”他扒了兩口,突然問我:“你喜歡吃什麽?”“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他頓了頓,看向我:“那你喜歡的,你喜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胸章
我渾身冒出冷汗,他看出來了?
“我喜歡的我當然喜歡了哈哈,這有什麽好問的……”他沒有作答,低頭吃飯。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吃晚飯,我去抱辛巴玩了,他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不時的接個電話。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現在我們的關系變得很奇怪,好像各自有事隐瞞着對方,兩人中間就産生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或者說,誰都不想先向對方那裏邁一步。
這麽想着,我站起來走向卧室,走過衛生間時他剛好洗完澡出來,我們對視了片刻,都有些尴尬地移開視線。
“我洗完了,你去吧。”他轉身進了卧室。
我無聲準備好衣物,也鑽進了衛生間。看着鏡子裏那個像極了楊子傲的臉孔,我嘆了口氣。
而同時,躺到床上看書的秦沐銘也異常煩躁,他放下了書,開始百無聊賴的翻着東西:楊子傲送的打火機,楊子傲的睡衣,床頭櫃……
只是在床頭櫃抽屜裏,他發現了一個自己不熟悉的東西——一個漂亮的類似首飾盒的東西。
這可不是子傲的,會是誰的……?
他打開了盒子,只見裏面有一枚精巧的胸章。
而胸章上的圖案,他是認得的。
盯着那枚胸章許久,他深吸一口氣,合上蓋子重新放進了剛剛的位置,合上抽屜又拿起書。
但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
無法相信枕邊會躺着那樣一個人,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心裏不斷想着接下來該怎麽辦。那無疑是宣判了一個人的死刑,或者說是給自己以前的懷疑畫上了句號。
只是還有最後一件事,我必須确認清楚。他想。
而我洗完澡後在廁所裏一個人待了一會,也在想着以後該怎麽跟秦沐銘相處,是繼續裝着不知道,還是找他問清楚。
只是我很怕,如果被他知道我已經發現了自己是誰,他會不會就不會再對我那麽好了。因為他已經不必隐瞞了,那看起來太虛僞了。
我擦着頭發進了房間,秦沐銘正在看書,看我進來了,才緩緩擡頭看我:“洗好啦?”我點點頭,坐到他旁邊。他繼續漫不經心地一邊看書一邊叮囑我:“明天文件的事情要記得啊。”
我又點點頭。他起碼還是信任我的。
說罷他起身倒了兩杯牛奶,遞了一杯給我:“喏。”我慢慢地喝完他的牛奶,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太刻意了。做什麽事都變得比較拘謹,就連坐他旁邊都變得小心翼翼,這樣下去很容易被發現的。
不過還好,看秦沐銘還像往常一樣,喝完牛奶就靜靜躺下,我才送了口氣。
關了燈,兩個人背對背地睡。但我睡不着,聽到他平穩的氣息,我在猜測他應該睡着了。
殊不知床的那頭,也有一雙凝視着窗外的眼睛。
也不知道為什麽秦沐銘要在周六叫我到公司拿文件給王總,也許真是什麽機密文件,才會交付得如此隐蔽。秦沐銘說要到毗鄰我們的F市出個短差,早上我還沒醒他就留下一封手書走了。
我自然不敢怠慢他的吩咐,大清早一起來就想先去辦他的事情,只是剛一出門,就接到了孫浩天的電話:“子傲,可不可以出來喝個咖啡?我有重要的事想說。”
算了,文件可以下午再拿,可不能怠慢朋友。
到了咖啡廳,只見孫浩天似乎很早就到了,雙手抱着臉坐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沮喪的他,趕緊坐到他面前掰下他的手:“發生什麽事了?”
“我失戀了。”
可我以前從未聽他提起過有女朋友的事诶?“你有女朋友……?”“不,單相思。現在她要結婚了。”
真是個不好的故事。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握着他的手,他擡起頭看看我:“喝點什麽吧。”說罷叫服務生拿了杯微甜的摩卡。
“還是你記得我喜歡什麽。”我笑着看他:“你也別太沮喪了,緣分這種事誰也說不清,也許你們注定的錯過是因為你後來會找到更适合你的。”
“也只有你一聽到我出什麽事就會來陪我了。”他擡起頭,眼中微微泛光。我搖搖頭:“你是唯一一個我真心實意當做生死之交的人,你有什麽事我定當兩肋插刀。”
他靜靜看着我,一言不發,眼中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情感,感動,動搖,還有……憐憫。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覺得所有人的看我的目光裏都會飽含這種情感,而我卻窩囊的一直不敢承認。
看我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他緩緩站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還要去公司一趟……”但看到他強硬的表情,我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浩哥選的咖啡館離公司并不遠,而且他告訴我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往公司,我們便一前一後地走在路上。
只是走到半路我突然有些累,只好喊住前面的浩哥:“浩哥,我休息一會,身體有些不舒服。”他聽到趕忙跑來扶住我,但我感覺越來越困,眼睛直要閉上。
“子傲,你怎麽了?”閉上眼之前最後看到的就是他大聲喊我名字的樣子,之後便什麽也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估計很多人已經猜出來了。。已經出場的角色中有一個人不是什麽好人
☆、欺騙
“動作快一點。”戴上手套的男子催促着同樣打扮的手下,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已經昏迷的楊子傲拖到了一輛面包車上。
面包車開到了公司門口,兩個人架着楊子傲,使他看起來就像喝醉了酒。而為首的那個似乎給公司的門衛出示了什麽證件,立刻被放行了。
“一層和頂層的攝像頭已經被我們的人切斷了,放心。”為首的人小心地交代了手下。
他們直接找到了電梯,為首的戴上頭套,把電梯裏的攝像頭遮好,才招呼手下進去。電梯一直到達頂樓,因為是周末,整個大樓空空蕩蕩。
那些人把沉睡的楊子傲架了出去,徑直來到了裝機密文件的房間。“鑰匙在他口袋。”他們用鑰匙開了鎖,其中有一人剛想扭開門,被為首的叫住:“用他的手開。”
他們把着楊子傲的手打開了門,裏面成堆放置整齊的文件讓那些人目不暇接。“搜。”那個保險箱十分顯眼,為首的人握着楊子傲的指頭摁下他的生日,門果然開了。望着裏面成堆的文件,又看看保險箱外面貼的“絕密文件檔案箱”,為首的人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這些全部搬走。”他低聲命令同伴,幾個人開始手忙腳亂地将文件袋把大把塞入他們的包囊中。接着為首的人又開始觊觎其他的保險箱:“你們給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裝重要文件的箱子,全部搬走。”
幾個人翻翻找找,把一些需要密碼的檔案袋和文件夾帶走了,為首的看看手表,向手下使了個眼神:“事不宜遲,撤。”
偷偷伸出腦袋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外面似乎來了一個巡邏的保安,只是還沒走到這裏。為首的決定先引開這個家夥,于是他迅速跑出了文件室,也順利吸引了保安的注意:“什麽人!”
保安追着竊賊而去,而其他人則偷偷地将文件和楊子傲轉移了,幾個人背着包悄悄走出了黎明公司,上了那輛面包車飛馳而去。
面包車駛到郊外的一個草地上停下,他們把昏迷的楊子傲扔了下去,便揚長而去。
我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已經快要晚上了。我一個機靈坐起來,媽呀我在是哪裏?!
左看看又看看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很有可能在城郊地帶。我突然想起了文件的事,還好,現在打車回去還來得及。
我趕緊摸摸口袋,空空如也。
鑰匙呢?背後一陣惡寒,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有誰把我的鑰匙偷走了。如果說拿了鑰匙,一定也拿了文件……
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秦沐銘托付我事情的時候是在卧室,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竊賊就算拿到了鑰匙也一定不知道那可以打開哪裏的門。
先自我安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我開始細細地梳理今天發生的事情。首先浩天叫我去喝咖啡,喝完咖啡陪我一同去公司……路上我很困睡着了,而他去了哪裏?
想到這裏趕緊搖搖腦袋,不可能,浩天不是這種人。他可能有事先走了,而路過一個不法之徒把我拖到了這裏,想要劫財,沒想到只找到一個鑰匙,就怏怏地拿走了?
這個理由連我自己都不信。
首先應該打個電話給浩天,我摸出了兜裏的手機——手機都沒丢,賊人的目标應該不是錢財,撥打浩天的電話時,顯示關機。
無奈,我只好攔車先回去給秦沐銘解釋緣由。
回到家,秦沐銘已經到了,給我開了門:“怎麽樣,文件交付了嗎?”我低下頭:“沒……”“那你去哪了?”他盯着我的眼睛,我不敢看他:“我今天出了點事……”“什麽事?”
“說起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今天在路上昏倒了,鑰匙被盜了,不過你放心,那賊不知道鑰匙有什麽用,文件不會丢的。”
話音剛落,秦沐銘的手機就響了:“董事長,文件室被盜!”秦沐銘把揚聲器打開:“什麽?說清楚。”電話裏的聲音十分慌張:“文件室被盜了,機密保險箱裏的文件都被盡數偷走了!包括各種項目的企劃和公司的財務交易明細……”
秦沐銘的聲音還是很冷靜:“你先別慌,我想辦法。”說罷轉頭看向我:“放心?”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裏。
全然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結果,我全身發抖,用手抱着頭:“都是我……怎麽會這樣……可知道那把鑰匙是開那扇門的只有我們……這怎麽可能?”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抱住我安慰,而是在一邊冷冷看着我: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我擡起頭惶恐地望着他:“說什麽……”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媽再給我裝!!”我更是不知所措,只能睜大眼睛望着他。
黎明公司的損失我無從賠償,而秦沐銘的信任更是破鏡難圓。這一切發生的事情根本無從解釋,我怎麽昏倒,黎明公司怎麽被盜……
不對,還有最後一個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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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