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牛奶

程一然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皺着眉撐起身子，眯着眼緩了會兒神。

昨晚的記憶瘋狂又缱绻，身後的疼痛彰顯着這一切并不只是夢。

程一然沒有酒後斷片的習慣，他甚至連昨晚做完之後程煥新幫他清理的觸感都記得一清二楚。

浴室裏的情動來得突然，程煥新頂到最深處盡數射了出來。

程一然坐在床上捂着臉，臉有些燙，被子從身上滑落，暧昧激烈的吻痕暴露在空氣中。

程煥新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眼神暗了暗。

“醒了？餓了嗎？”

“擡手。”程煥新及其自然的從衣櫃裏拿了件衣服出來，給程一然套上。

程一然頭發亂糟糟的，乖巧的任程煥新擺布，覺得肚子空空又點了點頭：“餓了。”

“那就出來喝粥，鞋穿好。”程煥新看了眼正在穿褲子的程一然，彎腰把拖鞋放到床邊。

“喝粥？”程一然動作一頓，不解道，“為什麽喝粥？”

程煥新看着程一然，有些戲谑的說道：“昨天吃那麽辣的東西，還喝酒，喝粥緩一緩。”

程一然：“……”

“不是，我不小心喝的……”程一然還想掙紮一下。

程煥新沒放過他：“嗯，我知道，不小心故意拿着喝了一口，反正也不怕死是吧，喊我去給你收屍？”

程一然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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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只是想見你了。”程一然突然坐起來撲到程煥新懷裏，笑眯了眼，讨好地蹭着程煥新的臉頰，“而且，我才不會那麽容易死，我還要和你過一輩子呢！”

“想過一輩子，就別再傷害自己身體了。”程煥新點了點程一然的額頭，“下次想見我就直說，嗯？”

程一然盯着他看了半晌，湊上去親了一下：“不夠，永遠都不夠。”

他說：“我每時、每刻，都想見你。”

剛熬好的粥還燙得很，程一然坐在飯桌前盯着冒着熱氣的粥，咽了咽口水。

程煥新給他熱了杯牛奶，拿在手裏是溫熱的，遞給程一然讓他喝了。

程一然乖乖接過喝了，嘴角的奶漬晃了程煥新的眼，他絲毫沒察覺，全部注意力都在粥上：“好香……唔？”

程煥新抓着他下颚擡起來，俯身吻上他的嘴角，舌尖一掃，奶漬就被卷走了。

程一然被吓了一跳，瞬間瞪大了眼睛。

然後下一秒就勾上了程煥新的脖子，頭一側，吻上了程煥新的唇，探出舌尖就闖入了程煥新的口中。

結果剛觸到程煥新的舌尖，就被抵了回來。

程煥新拍了拍程一然的腦袋，将頭頂翹起的頭發壓下去，又揉了一把。

“坐好，吃早飯瞎鬧，像什麽樣子？”

程一然撇嘴，理直氣壯的：“我才沒有鬧，你先親我的！”

程煥新伸手将程一然面前的粥拿到面前，拿着勺子慢慢舀了舀方便散熱，揚眉道：“也不知道是誰不把牛奶喝幹淨的。”

“我明明喝的很幹淨好吧！”程一然把剛剛裝牛奶的杯子倒過來，有些得意，“看吧，都不會滴下來！”

程煥新手上動作沒停，看着他笑：“嗯，很幹淨。”

話一頓，尾音缱绻勾人：“下次給你喂牛奶的時候，希望也這麽幹淨的全部吞下去。”

程一然一怔，反應過來程煥新話裏的含義，也不羞赧，還故意舔了舔嘴唇，笑得張揚，慢吞吞一字一句說道：“好啊，那我一定，一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