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番外2】七年之癢 (1)
七年。不長也不短。足夠讓你厭倦一段曾經足以刻骨銘心的感情。當你厭倦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成了空頭支票,曾經恨不得能生死相随的人,一轉眼成了避恐不及。
于小樂對七年這個數字隐隐感到害怕。唐初跟秦越七年,他跟秦越七年,陸子放等了他七年。好像他的生活就被七年這個數字夾上了沉重的枷鎖。他不知道七年以後,他跟陸子放會變成什麽樣,會繼續厮守相愛,還是會兩看相厭。
于小樂喜歡現在的日子,每天早晨醒來會看到深愛的人就睡在身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陸子放每天都會親吻擁抱他,斯磨纏綿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雖然很累,但是卻很幸福。
他們不再年輕,不再有大把的青春去肆無忌憚地揮霍,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現世安穩,深愛的人可以與他們共枕而眠。
于小樂申請了難得的假期,有些慵懶地靠在陸子放胸膛上,柔軟的黑發擦過陸子放的脖頸時被撩撥得有些難受。陸子放翻了個身将于小樂壓在身下,雙手滑過他平坦雪白的小腹,光滑柔軟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知道第二天于小樂不用上班,昨晚兩人玩得有些瘋狂,直到于小樂到後來嗓子都叫啞了,再也經受不住折磨地暈了過去,陸子放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他。
“別……”于小樂推脫得不夠堅定,嗓音破碎而沙啞。可是陸子放的手指已經沒入炙熱的身體裏,不斷輕輕攪動着。經過昨晚粗暴的蹂躏,于小樂體內還依舊殘留着濕滑的餘溫。
陸子放吻住于小樂發出微弱抗拒的嘴唇,硬得發燙的巨大一口氣進到深處。感覺被入侵的地方好像撕裂了,又脹又疼,于小樂神智有些恍惚,還沒反應過來,陸子放就大刀闊斧地動了起來。每一下都撞得于小樂嗯嗯啊啊說不出完整的話,不一會兒原先那點疼都變成了熟悉的酸麻,于小樂被那身體裏的東西搗弄得不知怎麽辦才好,直到那可怕的東西完全入侵到了小腹處,他幾乎就克制不住地攀住陸子放健壯的背脊,指尖陷入結實的肌肉裏,留下暧昧而又深刻的抓痕。
随着越來越深入的觸感,于小樂雪白的肌膚覆上了一層濕潤而光亮的水漬,顯得格外誘人。陸子放将那柔軟的唇肉咬得微微紅腫,每一次用力的沖撞,都能看到雪白的小腹上微微隆起的模樣。于小樂此刻的模樣淫亂卻不失清純,眉梢處帶着愉悅,大腿緊緊纏着陸子放的腰,感覺到體內的東西快要爆發時,陸子放害怕弄得太深于小樂一會兒會不舒服,想抽出來射在體外,卻被于小樂緊緊纏着脖子,破碎地喘息道,“別、別出去!裏面——留在肚子裏……”
陸子放還是經不起于小樂直白的誘惑,最終還是洩在了那濕滑柔軟的禁地。于小樂舒服得雙腿微微打禪,瑩白的腳趾微微向裏蜷曲勾着床單,雪腹處微微隆起的模樣更是魅惑。陸子放在離開于小樂的身體前,彎下腰吻了吻鼓起來的小腹,調笑這說道,“吃了好多啊。飽了嗎?”
于小樂臉皮沒有陸子放那麽厚,雖然床第之間玩起來盡興的時候什麽下流無恥的話都會說出來,不過一旦結束後他依舊會恢複到以往乖巧害羞的模樣,想起之前的事會好幾天不敢看陸子放的臉。
“你能不能不耍流氓?”于小樂推開陸子放,液體順勢流了一床,肚子也恢複了先前平坦的樣子。
陸子放頗有些可惜地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腹道,“可惜了。說不定多含一會兒還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你說是不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于小樂一下子安靜下來,沒有接下話。陸子放家裏是一脈單傳,也難怪當初白燕聽說陸子放跟于小樂混在一起的時候會大發雷霆,死活要把他們分開。孩子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于小樂是男生,根本不可能生,就算現在科技再發達,也沒可能讓一個男人生兒育女。
陸子放見于小樂半天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讨好地湊到于小樂身邊,親了親他濕潤的臉頰,将人摟緊懷裏問道,“生氣了?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于小樂知道陸子放是開玩笑,可是有時候無意間的話才真正洩露了埋藏的心聲不是嗎?于小樂轉了個身,撫上陸子放的臉頰道,“子放,你是不是很喜歡孩子?”
陸子放對孩子說不上喜歡,但如果真是于小樂生的,他還真會喜歡。一想到有一個孩子跟于小樂長得差不多,他就沒由來地覺得開心。想到這裏,陸子放不經意間喜上眉梢,于小樂見陸子放這副模樣,心頓時冷了一半,連手腳都有些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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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生我就喜歡。你想啊,如果有個孩子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那多可愛啊。”陸子放肖想着如果有一個孩子跟于小樂長得很像,全然沒有注意到于小樂的臉色慘白得難看。
陸子放絮絮叨叨地描述着孩子的模樣,他希望孩子的眼睛像于小樂,最好是長得白白胖胖,不要像于小樂小時候那般弱小。于小樂幾乎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不知道講了多久,陸子放才發現他說了那麽多于小樂都是一聲不吭,一低頭才發現于小樂咬得嘴唇都流血了。
心緊緊一揪,陸子放手忙腳亂地從床頭抽了一張紙巾,替于小樂擦去唇間豔麗的血跡。心疼地舔了舔漂亮的紅唇,有些責怪地說道,“怎麽回事?”
“子放,不然我們去找代孕母親,要一個你的孩子吧。這樣對伯父伯母也算有個交代了。你那麽喜歡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一定可以視如己出的。”于小樂不想讓任何一個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擁有陸子放的孩子,可是這種想法很自私也很天真。他生不出孩子這已經是一個板上釘釘的事實,他沒辦法變成一個女人,可以替自己深愛的人生兒育女。
于小樂這番話說得很勉強,陸子放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于小樂說謊的時候眼睛會眨得特別厲害,也不願跟你對視。陸子放扣緊于小樂的下巴,他被迫擡起頭,烏黑明亮的眼睛與陸子放不期而遇,帶着尴尬的躲閃,“你真的那麽想?”
陸子放死死盯着于小樂,而被迫與他對視的于小樂這一次無處躲藏,動了動唇,半天才擠出一個字,“我……”
“既然不願意,為什麽要說那麽違心的話?樂樂,我既然選擇了你,就知道我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子的。”陸子放說話間松開了被他掐得發紅的下颚,心疼地将親吻落在于小樂清秀的五官上。親吻間,殘留在唇瓣上的血跡在唇齒間化了開來,血腥的味道既甜蜜又深入骨髓。好似将兩個本不相幹的人緊緊牽到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兩人親得難舍難分,于小樂覺得好似整個人都要被陸子放吞下去了,這種感覺既顫栗又幸福。陸子放稍稍離開于小樂的紅唇,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他的黑發道,“別亂想了,我只要有你就夠了。孩子什麽的,你不能給我的東西,我都不會喜歡的。”
于小樂蹭了蹭陸子放略有胡渣的下巴,一改方才憔悴不堪的模樣,喜開笑顏道,“騙你的,我才不會讓你有自己的孩子。這樣你就會永遠只疼我一個了。”
明明已經快三十的人了,但是說出這種話,陸子放還是覺得于小樂可愛的不得了。也許是因為于小樂天生有些娃娃臉的關系,出去經常被人認成是只有二十出頭的在校大學生,配着他現在說的話,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陸子放覺得他被于小樂吃得死死的,不過這種感覺不錯,有一個人在乎你,有一個人被你在乎。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兩人又在床上斯磨了一會兒,陸子放拍了拍于小樂白嫩的翹臀道,“快起來了,今天跟我去店裏,反正在家也沒什麽事。中午君然跟我約好了也會去店裏。”
說起易君然,于小樂想起來不久前在娛樂報紙的頭版頭條上都印着有關他與楚沐澤分手的消息。雖然随着時間的推移,消息慢慢被人遺忘,但就在前兩天,于小樂下樓拿報紙時,又見報紙的娛樂版塊上碩大的标題【新歡舊愛?!到底誰是真愛?】。照片上,易君然身邊站了一個陌生的男孩。年輕漂亮,俊麗的容顏比楚沐澤還要略勝一籌,他有點不敢相信易君然會在那麽短短的時間內變心。可是娛樂圈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些事實不能斷言,但既然被人捕風捉影了,也就證明這些誇張其詞的報道裏必定有幾分是真的。
“君然和沐澤……”
陸子放翻身走到衣櫃邊,一邊琢磨着今天穿什麽,一邊回答于小樂的問題,“他們倆的事情我們就別管了。我本來就不看好他們。要分手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脫了那麽久。”
“為什麽?”于小樂有些驚訝于陸子放毫不猶豫的斷言。
陸子放換上黑色襯衫,坐到床邊道,“楚沐澤野心太大,而君然和我一樣,想找個人安安靜靜過日子。”
于小樂有些不太明白陸子放嘴裏所說楚沐澤野心太大是什麽意思。娛樂圈裏的事情太複雜了,有時候你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何況于小樂本來就是一根筋的人。陸子放揉了揉于小樂的頭發道,“別想了,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靜觀其變就好。快點起床了,再懶床就要中午了。”
聽了陸子放的催促以後,于小樂也手腳麻利地下床洗臉刷牙,換了簡單的休閑裝就跟着陸子放一起去了酒吧。酒吧和以前一樣,上午的時候不怎麽有生意,比較安靜,工作人員也比較閑,三三倆倆聚在一塊兒唠唠家常,陸子放對這種現象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反正這段時間本來就空閑。等一會兒忙起來的時候,可能連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阿升見到許久未來酒吧的于小樂熱情地打了聲招呼,最後在陸子放尖銳的目光下笑意讪讪地遁走,找了點事情忙活了起來。于小樂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就躲在陸子放的辦公室裏找了幾個小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易君然帶着江亦辰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陸子放安排了一個VIP房間專門迎接易君然。于小樂只在報紙上見過一次江亦辰,如今見到真人還有一種仿佛入畫的感覺。如描似畫的黑眸,五官精致玲珑,唇角嵌着若有若無的淺笑。連楚沐澤和唐初那樣的美人,站在這個江亦辰面前,也會被比下去幾分。
“江亦辰。”易君然指了指坐在身邊的江亦辰,簡單利落地介紹了一下他的名字,似乎對于別的他不願意多談。
于小樂看了看江亦辰,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道,“你好,我叫于小樂。”
江亦辰微微擡頭,看了看于小樂,再瞄了一眼在他身邊一言不發的陸子放,“你好。”
陸子放吩咐廚房做了幾個招牌菜,四個人一頓飯吃得不冷不熱。不知為什麽,于小樂覺得易君然和江亦辰看起來并不像情人關系。以前易君然帶着楚沐澤來的時候,每次都将楚沐澤摟在懷裏,端茶送水的樣子看起來狗腿極了。只是為何對這江亦辰卻有些冷漠,而江亦辰似乎看起來對易君然的态度也沒任何不滿,相反還吃得自得其樂,好似他們全是無關緊要的人。
江亦辰吃飽喝足就低頭玩弄着手機,并沒有搭話的打算。從進門開始,于小樂就覺得江亦辰這個人看起來太淡然了,好似目空一切,對什麽都是興趣索然的模樣。人天生對美麗的東西就會抱有無限好感,于小樂不停打量着江亦辰,與江亦辰的目光不期而遇的時候害羞地低頭一個勁地扒飯。
江亦辰眉眼彎彎,眼裏的笑意卻很淡。陸子放似乎對江亦辰的興趣并不大,跟易君然拼了幾杯酒,就侃侃而談起來。一頓飯吃完,已經是約莫十點的樣子了。江亦辰說想去一下洗手間,但不清楚在哪裏。陸子放就讓于小樂給江亦辰指路,不如說是故意趁着這個機會故意支開于小樂,和易君然好好聊聊。
“易君然,到底怎麽回事?”之前在電話裏,陸子放就問過易君然一次,只是沒照面很多話說不清楚。這才幾天的功夫,舊愛離去不說,新歡已經登臺了。據他對易君然的了解,他對楚沐澤用情很深,不可能那麽快就變心。
“就跟你看到的一樣,有什麽奇怪嗎?”易君然俊美的臉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煙盒,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香煙,湊上打火機。
陸子放突然覺得他有點看不懂易君然了。易君然将煙盒遞到陸子放眼前,示意他來一根,陸子放搖搖手道,“不了,戒了。”
“喲,改行做新好男人啦。”易君然嘻嘻哈哈,卻眼不去眉頭一閃而過的羨慕。
“不想笑就別笑,笑得真他媽難看,瞧瞧你現在這副窩囊樣。”陸子放的口氣有點沖,但是條件不慣易君然這副好像要死不活卻還佯作全然無事的樣子。
易君然慢慢斂去嘴角的笑意,俊美的臉龐帶着點冷意,“子放,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和于小樂一樣的。我不是你,沐澤也不是于小樂。”
陸子放沒再接話,突然的沉默,令黑夜更似死一般的寂靜。
于小樂将江亦辰帶到洗手間門口,“就是這裏了,我在外面等你。”
江亦辰突然湊近于小樂,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看到突然放大的秀美容顏還是令于小樂吓了一跳。
“膽子那麽小。”江亦辰嗤之以鼻了一下,慢慢退開,“剛才坐在你身邊的男人是你男朋友?”
于小樂不知道江亦辰為什麽突然那麽問,但還是點點頭沒有否認。江亦辰勾勾唇角笑道,“難怪呢。”
只是一瞬間,江亦辰唇角彎起的角度令于小樂覺得似曾相識,褐色的眸子波光流轉,精致的容顏下一閃而過的落寞很快被完美地掩飾過去。
“你跟君然,你們——”
“我們?”江亦辰的語氣有些輕佻,有些嘲諷,更多的時不屑,“我是我,易君然是易君然,我們不适合用在我和易君然身上。”
江亦辰沒有理會于小樂眼中的疑惑,徑直走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白皙的臉龐還挂着晶瑩剔透的水珠,不知是眼淚還是清水。江亦辰不似楚沐澤的活潑好動,他整個人就給人一種清冷而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但卻不會讓人覺得讨厭。
于小樂和江亦辰從酒吧出來以後,發現陸子放和易君然之間的氣氛也怪怪的。他們目送易君然和江亦辰上了車,陸子放客套地拍了拍易君然的肩膀,讓他有時間再來喝酒,易君然淺笑着答應。
易君然和江亦辰離開後,于小樂和陸子放也回家了。于小樂沒有問陸子放跟易君然說了什麽,連帶今天江亦辰奇怪的态度他也沒有告知陸子放。或許陸子放說的對,易君然和江亦辰之間的關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除了他們自己,誰也看不懂。
相擁而眠的時刻,陸子放緊緊抱着于小樂,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略帶薄繭的手掌滑過他每一寸細膩的肌膚。深入骨髓的溫暖幾乎讓人潸然淚下,或許是今晚易君然說的那些話的關系,讓陸子放更加覺得他和于小樂之間是來之不易。這天下到底有多少人能夠和相愛的相守到老呢。于小樂濡軟的聲音回蕩在耳畔,陸子放吻着他的唇,将柔韌的雙腿架在雙肩處,于小樂身體呈半折壓的狀态,這個姿勢能進得很深。于小樂哭泣着,雙手勾着陸子放的脖子,親昵地呼喚他的名字,“子放……”
一整晚房間裏都缭繞着旖旎歡愉的情愛,兩具身體彼此密不可分地交纏着,激烈地交換着彼此的唾液,讓對方身上充斥着屬于各自的味道。氣氛甜蜜得幾乎融化了深夜裏冰冷的寒露。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更新晚了…打工回來以後就去鋪床了…
番外馬上收尾啦…新文《逢場作戲》就是關于易君然和江亦辰的故事…
請小天使們多加收藏吧=3=
☆、【番外3】生日快樂
今天是陸子放三十歲的生日。這是一個少年褪去稚氣,跨入成年的裏程碑。其實陸子放對過生日并不怎麽樂忠,只是每年這個時候酒吧的職員們都會趁此機會集體翹班,美其名曰幫陸子放辦一個生日派對。鑒于一年到頭大家都努力工作,陸子放對這項額外的活動倒也沒什麽反對。
這次的生日有些特別。是他和于小樂分開七年重聚之後的第一個生日。于小樂和蔣雨澤請了假提早回家,這個時間陸子放一定在酒吧,不會在家裏。就是因為知道這點于小樂才會放心回來。
陸子放昨晚就告知他今晚酒吧的工作人員們會幫他辦一個生日派對讓他一起過去。既然是生日,陸子放自然必須抓着着難得的機會跟于小樂趁火打劫一下。前不久陸子放從網上淘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拿出來以後氣得于小樂幾天跟他分房睡。
第二天是他三十歲生日,所以昨晚他又不怕死地跟于小樂舊事重提了一下。雖然這次于小樂依舊很羞憤,但礙于陸子放懇求的眼神,以及他一年一次的生日,他被迫點頭答應下來。
于小樂走進房間,從最下面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白色包裝盒,掙紮了半天才打開那個好似鐵烙般滾燙的盒子。盒子裏靜靜地躺着一根布滿凹凸顆粒的黑色按摩棒。陸子放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惡趣味,非要在于小樂身上試一下。
陸子放還在盒子裏貼心地放了一罐潤滑劑,檸檬味的。于小樂又氣又羞,但昨晚已經答應了陸子放,又不得不做。于小樂拉上房間內的窗簾,慢慢吞吞地脫下褲子,按部就班地取過潤滑劑,擠了一些在修長的手指上,指尖摸索着找到入口,手指借着冰涼的潤滑劑沒入底部,空氣還散發着檸檬的清香。
陸子放打電話到于小樂公司,公司裏的人說于小樂今天已經提早下班走了。打于小樂的手機也是一直無人接聽,琢磨着于小樂這個時候除了家裏大概也是無處可去的。原本打算晚上直接去于小樂公司接他的,既然人不在公司了,就幹脆回家碰碰運氣。
回到家,陸子放就發現房門緊閉,裏面隐隐約約傳來誘人的喘息聲。腦海裏一閃而過昨晚他對于小樂的請求,于小樂提早回家不會是為了這個吧。陸子放昨晚要求于小樂能塞着那根按摩器去他的生日派對。雖然于小樂嘴上是答應了,陸子放總覺得以于小樂那種臉皮薄的性格應該不可能會按照他說的話做。本來也沒多大的期待,不過這會兒可不一樣了。
陸子放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便是那股潤滑劑的檸檬清香。于小樂渾然不知陸子放已經回到家中,他整個人衣衫淩亂地趴在床上,雪白的屁股微微翹起,豐滿的股縫之間勉強埋入半根粗壯的黑色按摩棒。手指推着粗大的按摩器一點點埋入甬道,脹得有些難受,可是按摩棒上凸起的顆粒摩擦着嬌嫩的內壁時又是極致的愉悅。
看着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陸子放悄悄爬上床,趁着于小樂沉醉其間的功夫抓過于小樂握着按摩棒的手。于小樂被外來的舉動吓了一跳,想要逃脫,卻在下一秒看到陸子放那張放大的俊臉。
“啧啧,樂樂,玩得很開心?”陸子放表現還是一副沉靜如水的模樣,但心裏其實是樂開了花。
如此淫亂不堪的模樣被陸子放當場撞破,于小樂差點就急哭了,聲音裏也帶着幾分哭腔,“還、還不是你,是你說的啊……不然我才不會。”
陸子放翻過于小樂的身體讓他平躺在床上,拿過床頭的靠枕墊起于小樂飽滿的翹臀,已經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含着按摩器的穴口。淫水漣漣的洞口歡愉地含着粗長的冷物,陸子放握住按摩棒稍稍拉出來些,于小樂覺得腸道裏的媚肉似乎一瞬間都被拉了出去。
“別——別動……子放別動!”于小樂驚叫着阻止陸子放的動作。
陸子放欺上身,舔弄着于小樂流出唇角的津液,注視着那雙淚光閃閃的眼睛。他一只手強勢地摟住于小樂的腰,另一只手一口氣将按摩棒遺留在外的另一半送進深處。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于小樂激動地兩腿亂蹬,光滑的顆粒碾壓過腸道裏每一處敏感點,脆弱的頂端射出乳白色的精液。雙唇被陸子放死死吻住,于小樂不停地捶打着陸子放的背。
陸子放感覺到于小樂有些喘不過氣,才好心地放開那張紅唇。于小樂還來不及埋怨,感覺到體內粗大的東西就動了起來,陸子放大力地在于小樂敏感的腸道裏抽送着那猙獰可怕的按摩棒。
腸液混合着潤滑劑沾濕了陸子放的手掌,于小樂紅唇微張,眼裏一片迷茫,雙腿被陸子放強行分開。窄小緊致的後穴經受着按摩棒強力的貫穿,于小樂被按摩棒幹得兩腿微微痙攣彎曲,瑟瑟發抖的模樣可愛極了。陸子放覺得身下某處硬得發燙,卻遲遲不進入身下那具身體。仔細觀察着于小樂的一舉一動。
“樂樂,整根都吃下去了呢。爽不爽?是不是很舒服?”黑色的按摩棒幾乎整個沒底,雪白的股縫間黑色的按摩棒飛速地抽動着,一黑一白相間透着極致的誘惑。
于小樂費力地靠着陸子放的胸膛,“太、太深了——子放……要脹死了——下面好脹……輕一點——”
陸子放突然有些嫉妒,一個死物居然能将于小樂插得神志不清。想到這裏,陸子放有些生氣地故意将按摩棒死死插到底部,于小樂感覺到深處的媚肉被捅得又酸又爽,連屁股都抖得像篩子一般。
兩人正玩得高興,陸子放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阿升的電話,催促陸子放可以過來了,一會兒派對就要開始了。陸子放随意地應付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陸子放将沒于深處的按摩棒就這麽留在于小樂的身體裏,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替于小樂擦拭了一下潮濕淫亂的下體。于小樂此刻還依舊面泛紅潮,眼裏泛着濕氣,卻不得不忍受體內巨物的擾亂而乖乖地穿上褲子。
離開家中前,于小樂用冷水沖了一把臉,才清醒不少。陸子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天他挑了一條以前從不會走的小路,一路坑坑窪窪的水泥地,導致于小樂體內的巨物也進進出出地折磨着他。
等到抵達酒吧時,于小樂早就是大汗淋漓。陸子放把車停穩,不慌不忙地摸了一把于小樂的翹臀,卻得到于小樂惡狠狠的目光。當然沒什麽威吓性,跟暗送秋波差不多。眼睛濕濕的,像極了一只被欺負的小白兔。
“別這麽看着我,我怕我一會兒把持不住,直接在酒吧就上了你。”陸子放似笑非笑的口氣令于小樂一個緊張,臉色也白了一下。
酒吧裏的人早就在等陸子放了,他一進門就受到熱烈的歡迎。于小樂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光潔的額頭還冒着絲絲汗水,阿升注意到于小樂有些緋紅的臉頰,以為他是感冒了便好心地提醒陸子放道,“老板,小樂是不是感冒了啊?怎麽臉那麽紅?”
陸子放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阿升,聲音裏帶着沉沉的警告,“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
收到陸子放警告的眼神,阿升乖乖地閉上嘴,不再說話。派對辦得熱鬧非凡,酒吧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陸子放和于小樂的關系,有些愛玩的人不停逗弄着于小樂給他灌酒。于小樂本來酒量就差,喝了沒幾杯酒醉得東倒西歪。
見于小樂醉了,陸子放也沒心思繼續呆下去。随便找了一個借口便帶着于小樂離開了酒吧。主角一走,大家自然也沒繼續呆下去的意思,陸陸續續都散了。
于小樂被灌了不少,連舉動都開始奔放起來。一邊絮絮叨叨說着什麽,一邊不停地脫身上的衣服,被按摩棒折磨得難受的他,連褲子都脫了下來。也不顧一邊還在開車的陸子放能不能承受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于小樂握着一小節露在穴口外的按摩棒,用力抽動,每一下都插到深處。但他還是覺得不夠,身體深處某個聲音在叫嚣着還要再深一些。陸子放忍受着身下鼓動的欲望,一路飛車趕回家。
正在興頭上的于小樂感覺到車子猛地停了下來,陸子放已經将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停車場。他走下車一把将于小樂拉出車子,抵在車位前的牆壁上。寂靜無人的停車場內只有陸子放和于小樂激烈接吻時發出的水漬聲。
陸子放啃着于小樂雪白修長的脖頸,雙手伸到于小樂身後掰開他的股縫,一口氣将按摩棒扯了出來。于小樂高潮時的尖叫全部沒入炙熱的吻中。
沒有給于小樂任何喘息的機會,陸子放有力的雙臀擡起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架在手肘之間,碩大滾燙的巨物一氣呵成插進深處。噗嗤一聲,腸液混合着潤滑劑被擠出穴口,炙熱的兇器将內壁裏嬌嫩的媚肉一層層燙平,于小樂爽得兩腿發抖,雙手緊緊纏着陸子放的脖子,“好大——子放……動、動啊——快點幹我——”
意識不清的于小樂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只希望抱着他的男人可以深入他的身體,将他深處熊熊燃燒的欲火撲滅。
絞着性器的後穴已經被粗大的按摩棒開拓得柔軟又順從。一次次強悍有力的進出,都捎帶出粘稠的液體。甬道歡快地迎接着猙獰粗長的兇器,粗圓的龜頭準确無誤地頂弄着腸道深處的敏感點,又濕又滑的內壁好似一張火熱的小嘴,吞吐着陸子放堅硬的火熱。
陸子放抱着于小樂将他放倒在前車蓋前,分開兩條細白修長的大腿,臀部被托高,兇悍的肉刃不帶一絲猶豫地捅進緊致柔嫩的甬道裏。那柔軟的媚肉好似富有彈性一般張弛有力地摩擦着又粗又大的堅挺,被汗水打濕的襯衣裏透出兩顆粉色的乳粒,陸子放低下頭隔着薄薄的衣物就吮吸齧啃起來。
沉迷在欲望裏的于小樂覺得後穴又酸又脹,不同于按摩棒的冰冷,陸子放的男根能帶給他極致的愉悅。每一下幾乎都能捅進他想要的深度,灼熱的溫度更像是要燒壞他似的。
于小樂主動将腿分得更開,也不顧這是公共場合,随時可能有人經過,翹臀密不透風地貼着那粗糙的黑色恥毛,全新的深度令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了起來,“用力——子放……好棒——捅壞了……你快把我捅穿了!”
陸子放扯開于小樂單薄的襯衫,雙手肆無忌憚地撫摸着濕滑白皙的肌膚,在白嫩的胸膛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粉色的印記。胯下的動作越來越兇猛,于小樂勉強抓着陸子放的肩膀,雙腿被幹得幾乎合不攏,“啊啊啊……好重、太重了——要破了……會被操破的……好舒服——”
于小樂搖晃着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陸子放咬着他飽滿的耳垂,沙啞道,“樂樂,喜歡我的東西還是按摩棒?喜不喜歡我幹你?”
“你的、你的……喜歡子放你的東西……”于小樂憑着本能的欲望摟着陸子放發浪道,“又粗又大……燙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幹得好深,要死了……子放,我要被你幹死了……”
突然嬌嫩的腸道一個劇烈的收縮,陸子放也精關失守地射在了裏面。滾燙的精液翻江倒海地在腸道裏蠕動着。陸子放脫下外套套在于小樂身上,将他抱上了樓。精液從紅腫的穴口流出,掉了一路。
一進家門,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地。陸子放将于小樂扔到柔軟的床鋪上,翻過他的身體,讓他被迫屈起腿跪在床上,屁股放蕩地高高撅起。
陸子放将再一次生龍活虎的欲望塞進了張合的小口。剛才被射進去的部分精液被擠了出來,陸子放扣緊于小樂的腰,瘋狂地抽送了起來。這一次于小樂被捅得連肚腹都脹了起來,可怕的壓迫感令于小樂既舒爽又害怕,他感覺薄薄的肚皮好幾次都被那猙獰可怕的兇器頂到了。
細窄的甬道被幹得無法合攏,穴口處翻滾的媚肉紅腫一片。于小樂濕軟的肉洞好似一張填不飽的嘴,陸子放進得越深,它會夾得越緊。
于小樂費力地抓着身下的枕頭,細腰抖得像篩子一般。不停地搖晃着腦袋,“別、別再進來了——子放……那裏不行——肚子裏太多了……撐不下來……”
陸子放哪裏肯依于小樂,今晚的他特別放縱,變着法地玩弄着于小樂的身體。于小樂到後來叫得嗓子都啞了,一整晚幾乎所有可恥的姿勢都來了一遍。直到天際冒着白光,碩大的床上還能看到兩具抵死纏綿的身體,于小樂的雙腿被架在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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