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進太子府
晴月殿內,四下靜悄悄的。
暖玉對着假山發呆。楚晴眼神示意侍女們不吭聲,一步步的小心走近,在身後輕輕拍打肩膀。
“啊!”暖玉吓一跳,回頭看到是楚晴,急着說道,“公主,你這樣吓我,太過分。”
“你在這裏發什麽呆?”楚晴微微側着臉,笑道。
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即使是剛被她惡作劇過,暖玉也沒脾氣。暖玉拿出手裏的信,鄭重的遞給楚晴。
“剛剛安公公來晴月殿,轉交一封信給公主。”
“好的……”
楚晴收好信,轉身走向後殿的荷花池。她剛走兩步,回頭向暖玉說:“我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吩咐好人,切莫讓人接近。”
荷塘裏,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青草柳樹。四下安靜,唯有風吹落葉的聲音。
寫信者是陸夜。他希望楚晴能撮合他和溫寒煙。
楚晴感到頭大。她不是月老,回到書房,在回信提到溫寒煙希望自己能撮合她和沈将軍。
随後,回信轉交給暖玉。
一連幾天,她的心思撲在戶部裏,散衙後,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接近沈蒙。
這天,慶王楚行一派人送來請柬,生日宴,八月二十八日。楚晴瞧着大紅的請柬,微微一笑。長袖善舞如皇後,賓客裏會有沈蒙。這是個很好的時機。
八月二十八,慶王府。
楚晴穿着一襲淡紫色長裙,花紋素雅,領口袖口處金線勾勒,整體看上去,華麗富貴。她有一張俊俏的小臉,不施粉黛,卻是眉目流動間,媚意自成。
楚行一站在大門口,賓客如雲。他遠遠看到她從馬車上款款下來,亭亭玉立,身後有十個宮女。她宛若是夏日裏的荷花,挺立在水中央。
“大哥。”楚晴笑着向他打招呼道。
“請。”
楚晴答應一聲,小碎步跑到楚行一前。楚晴身後跟着的十個宮女,手裏都有一個木盒,木盒大小不一,外形精致。
“這是我一點心意。”楚晴解釋道,眼神濕漉漉的,看起來特別陳懇。
最大的木盒裏,放有一棵千年人參。千年人參外形黃色,塊莖肥大,沒有多餘外傷,絕對稱得上好人參。人參賣得貴,是藥鋪裏的常客。然而,像這樣的人參,是人參中的極品。即使是花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運氣也占很大的原因。
楚行一眼神越過木盒,看向楚晴身影。
紅牆黑瓦,檐牙高啄。楚晴踏步入屋,舉目四望,四處都是大小官吏。沈蒙身材高大,模樣俊秀,尤為顯眼。他在花廳裏,站着和人說話。
越過臺階,進入深院,來到花廳。
楚晴剛跨過門檻,花廳裏,衆人紛紛轉過頭來。楚晴朝沈蒙笑笑,沈蒙走到她跟前,說句:公主。
“将軍,我們在廊下走走。”兩人并排,走在廊下,走向僻靜處。
秋色裏,清風吹過木窗,臺階上的疏影交錯。
沈蒙打量着公主容貌,暗道怪不得二弟會迷戀她。他好奇道:“傳聞,公主和大皇子關系鬧不和,今日之見,胡說八道。”
楚晴淺笑:“流言蜚語,從來不缺。”
“公主找我,所為何事?”沈蒙止步,認真問道。沈蒙征戰沙場,性子粗犷。
楚晴說道:“溫姑娘的事,皇後和她想要一個說法。”
“原來是她?”沈蒙又道,“我曾喜歡過她。現在,我已經不迷戀她啦。”
楚晴說道:“發生什麽事?”
“我征戰沙場,發現人的生命如此脆弱,沒有必要執着于一個人身上。”沈蒙哈哈一笑。
楚晴啞然,原來他決心做個浪子。溫寒煙是皇後的侄女,嫁給他為妻,會對他嚴加管制。
假山裏,傳來人咳嗽的聲音。兩人心下一驚,走過去,看到楚行一扶着石頭,用手捂嘴。
楚行一自幼聰慧,為人有禮,被無數人看好,是君主之選。他從六歲時心痛至昏厥,太醫們也束手無策,不知是何怪病,只說要靜養。他年數漸長,這怪病也未回緩,約莫一年心痛一次,痛得臉色發白,大汗淋漓。
“我身體不舒服。”楚行一迅速将手帕放回到袖中。
楚晴眼尖,看到手帕上沾有血跡。
沈蒙道:“王爺身體可好?要不要找禦醫來。”
“确實。”楚晴也說道。
“不礙事,”楚行一搖搖頭,“宴席即将開始,我們回前廳。”
三人步入前廳。大部分人已經坐上木桌上。
楚晴在人群中,看到陸夜的身影。陸夜被安置的位置很好。
她稍加思索,想通來龍去脈。陸夜孤身一人從蜀地來,身家清白。
既然朱太傅有意栽培他,太子不如籠絡好陸夜。
陸夜跟人換位,坐在楚晴的身邊。
慶王生日宴,菜肴豐富,有蔥燒海參,清湯燕菜,糖醋鯉魚,清蒸加吉魚等等。
楚晴和陸夜說說笑笑。
戶部給陸夜準備一所宅邸,他已經搬進去住,不再借住在溫家。
楚晴連連恭喜他。
“溫姑娘的事。”陸夜苦笑道。
涼風陣陣,夜色迷離,薄薄的霧氣煙籠這一條長街。從河兩岸望去,整個都城都沐浴在明亮的燈籠中。
陸夜的眼眸,如飄蕩的燈籠,明滅不一。
楚晴悄聲告訴他,沈将軍不再喜歡溫寒煙。
陸夜喜上心頭。
宴散,賓客歸。如楚晴所料,慶王特別留下陸夜,相談。
東市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觸目所及至處有賣菜賣肉賣包子賣肉串等等,香味四溢,與街上公子小姐身上的香包味,互不幹擾。
“小姐,這裏夜市真不錯。”暖玉高興道。紅色的燈籠光照在她臉上,多一抹流動華彩,連帶黑色眼睛越發靈動。
楚晴微笑,多感受人間煙火,挺好。
不遠處,有一片空曠的草棚。草棚是專門給想賣身為奴騰出的地方。小蝶正跪在草棚下,灰撲撲的臉上還挂着未擦幹淨的淚水,後頸插着一根狗尾巴草,身旁有個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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