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一杯百利甜
來季珩的辦公室,言歲自是換了一身裝備。
淺粉色的襯衫,同色系深一度的及膝襯衫裙,勾勒出纖細的窄腰,氣質款低馬尾,站在那兒不說話,像是一朵暗吐芬芳的百合花。
為了避免不禮貌,言歲悄悄打量了幾眼艾夢之便收回眼神。
雖然穿着幹練的職業裝,但哭得嬌滴滴的她見猶憐,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紅着眼眶。
季珩原來喜歡……嬌弱這款的?
歸國計劃着離婚,但她這邊拖着不同意,所以現在是準備攤牌聊了嗎?
那些小說裏的女二大多都沒什麽好下場,明明是豪門大家培養出的千金,卻偏偏面對男主帶回來的小白花歇斯底裏。
為了避免這種慘案的發生,言歲決定做個通情達理的女二。
“既然在忙,那我還是先不打擾了?”言歲笑着說道,“我本來也沒什麽事,只是過來約你吃晚餐。”
季珩盯着言歲的臉,試圖從她的表情裏看出異樣。
但從小連笑容都标準化練習的言歲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标準的露齒笑,眉眼溫婉。
等季珩點了點頭,言歲便直接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進來前她問過秘書,今晚有客戶約了季珩吃飯。
說吃晚餐不過只是随便扯了個謊,主要還是來試探一下目前的情況。
報道的女主角和她同時出現在辦公室裏,絕對不是不小心,要是季珩不想讓她們碰上,她根本就見不到她。
分明就是故意給她看的。
Advertisement
狗男人前腳說等她不喜歡了再談離婚,後腳就讓心愛的人來哭哭戚戚試探她的态度。
真不愧是黑心黑肺的商人,利益都想攥在手裏,還要兩頭都做好人。
“你也出去吧。”季珩冷聲和艾夢之說道。
報道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調查,他犯不着浪費時間聽對方哭哭啼啼地說沒有價值的話。
季珩垂眸,食指輕點桌面,握着鋼筆的右手卻越握越緊。
剛才言歲的反應好像……很平淡?就算是要遮掩自己的情緒,總是該有些跡象的吧。
後一腳出來的艾夢之追上言歲,紅着眼睛道歉:“真的對不起季太太,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我不會這麽做的。”
孩子?還真的牽扯出了小生命?
言歲的目光又再次落在艾夢之的小腹上。
怪不得現在說離婚,合着是先上車後補票。
“有什麽你和季珩說,”言歲雖然臉上帶笑,目光卻冷,“扮可憐哭慘在我這兒行不通。”
就算他們之間沒感情,但出軌就是出軌,言歲并不想摻和他們這樁荒唐的事情。
放下話後,就踩着高跟鞋離開,步姿沉穩,一個人卻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哇,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季太太嗎?”總助辦的人在言歲走後悄悄議論,“看着溫柔,但也不是軟脾氣诶。”
“拜托,從那種吃人的豪門裏出來的會是什麽小白兔啊,何況還是算計她老公,不撕了她就不錯了。”
“和老大很有夫妻相诶,剛剛那個眼神我以為是老大在批評我工作沒做好嗚嗚。”
季珩撥了內線,喚秘書宋旭進來。
宋旭有些緊張,立刻回想了一遍最近公司各個項目的情況,以便能在季珩提問的時候對答如流。
“太太走了嗎?”宋旭剛關上門,季珩從辦公桌前擡起頭問道。
“啊?”上個月酒店的業績,上周策劃部的方案通通都被堵在了宋旭的喉嚨處,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是問太太走了嗎?”季珩好脾氣地又問了一遍,一點兒也沒有平日工作上,下屬沒跟上他的節奏,他就渾身放冷氣的模樣。
“嗯嗯,剛剛走了。”宋旭擡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摸不着頂頭上司的心思。
出國三年是他和季珩一起工作的,這三年裏季珩從沒有提起過他的這位太太,這會兒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沒辦法提前預估老板的下一個問題,更緊張起來。
“她有什麽 ……”季珩頓了頓,似是在思考用詞,“反應嗎?不開心或者是難過?”
給了點兒引導性的回答,他相信他這個能幹的秘書能懂他在問什麽。
“啊?沒有吧,”宋旭憨憨地笑起來,“太太走的時候還對我們笑呢,還請了我們總助辦下午茶,我給您也點了一份,等會兒幫您拿進來。”
季珩手裏的鋼筆一頓。
看來完全沒有吃醋的模樣啊……
回過神來,站在對面的秘書還迎着個笑臉面對他,他突然覺得這笑容有些紮眼。
“沒事兒了,你先出去吧。”下達了逐客令。
思前想後,季珩又再次撥打了表弟秦泾的電話。
對面很快接起了電話:“這裏是情感咨詢專線,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麽想要詢問的嗎?”
“……”換來了季珩的沉默。
“哈哈哈哈,”秦泾自己鬧了開心,也不奢望他哥的反饋,“說說吧,有什麽能讓我這個解語花弟弟幫你分析分析的?”
“吃醋應該有什麽表現?”季珩問出了他的疑惑。
盡管他清楚,就算他再怎麽不知道吃醋是什麽樣子的,但也絕對不是言歲現在這個模樣。
“不開心?鬧脾氣?甚至還會專門找其他男人來故意氣你。”秦泾回答道。
“那如果出現了個女生在我……那個朋友身邊,還疑似關系不清不楚,那個人沒表現出吃醋是什麽原因?”季珩用詞嚴謹。
“這還能為什麽,沒那麽喜歡你那個朋友呗,真正的喜歡肯定都受不了這個的,不可能不吃醋的。”秦泾肯定道。
“但符合你之前說的對他好,維護他。”季珩有幾分辯駁的意思。
“我媽也對我好,也維護我呢。”秦泾舉出例子反駁。
“……”季珩一時哽住,說得好像也不無道理。
“嗯,知道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了幾分,然後就挂了電話。
夜深了,季珩回到雅築,狀似不經意間掃過了一樓,沒有言歲的身影。
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劉媽出來道:“先生回來啦?”
“太太呢?”季珩問道。
劉媽臉上的笑一時頓住,然後擴大開來。
終于不是太太單方面的付出了,先生也有回應了。
“太太回房間了。”劉媽回答。
“太太今天回來有沒有不開心?”季珩有些試探的意味。
劉媽被他這個問題問懵了,本來她沒覺得太太和平日裏有什麽不同,但先生這麽一問,她好像覺得太太今晚是比平日裏話少了些,也沒那麽愛笑了。
“好像有點兒?”她實話實說道。
“嗯。”季珩的語氣帶了幾度上揚。
劉媽撓了撓頭,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嗎?怎麽聽到太太心情不好,先生反而還有點兒開心呢?
她想了想,還是多嘴了幾句:“先生啊,這小兩口要是鬧矛盾呢,還是要哄一哄對方的,給對方一點兒臺階下。”
細想他們這也算是鬧矛盾吧,于是季珩點點頭,表示學到了。
推開卧室門,門外的一線燈光闖入屋內,言歲似乎已經睡了,床上隆起了一個小小的鼓包。
安靜的環境卻讓季珩感覺心裏滿滿當當的。
他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怕吵醒她,于是去了隔壁客房休息。
言歲醒過來時,看旁邊不像有躺過人的跡象。
第一步,小白花來她面前哭唧唧,擾亂她的心思;第二步,分房睡施壓于她。
呵,搞個離婚都弄出八百個心眼子,不愧是季氏掌權人。
那她更要顯得臨危不亂的樣子,不能對方還沒開口,她這邊自己先自亂陣腳了。
下樓,季珩還坐在餐桌旁,都這個點了,肯定是在等她。
有新的招數?還是要直接攤牌?
其實她昨天到現在,也沒得出答案。
無論怎麽算,對方肯定都是過錯方,要是她真的喜歡季珩,那肯定會受到傷害。
現在的問題是她确實也不喜歡季珩,但她卻需要這段婚姻。
她昨晚甚至都夢到了艾夢之滿臉淚痕地和她哭訴:“你失去的只是金錢和玩樂隊的自由,而我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
好吧,半斤八兩。
哦對了,對方好像還懷孕了。
一時之間,她決定不了自己要不要讓步,就算要讓步,也要狠敲這個黑心資本家一筆。
她看着季珩優雅地端起咖啡,輕抿一口放下,再翻閱着手裏的報紙。
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有點兒開心是怎麽回事。
說到底還是狗男人的錯,言歲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
似乎是聽到身後的聲響,季珩回過頭去打招呼:“早。”
早你個頭!
看他這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言歲就生氣,這狗男人嘴上一套,背後又一套算計她離婚。
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言歲坐下來,面帶微笑,用勺子抖了兩滴咖啡在剝了殼的雞蛋上:“你看這個雞蛋,像不像是在哭泣的小孩。”
這些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孩子多無辜啊。
季珩低頭看了看這個抽象派繪畫,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她昨晚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化了妝遮蓋過,已經看不到眼睛腫了。
看來她是真的吃醋了,季珩有些好笑,心裏卻像是剝開了糖紙,連眼角都泛着幾絲甜味。
?
都諷刺到這個地步了,他到底還在得意什麽。
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就該被浸豬籠!
作者有話說:
季珩和言歲兩位談戀愛腦補型選手請求出戰!
求評論~求收藏~求撒花~打滾兒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