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五杯百利甜
“宋旭, 買到票了嗎?”這已經是季珩兩個小時內第五次問秘書了。
這是宋旭跟了季珩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看他如此沉不住氣。三年前季珩還遠不如現在成熟,面對要和幾個勁敵争奪上億大項目的時候, 也沒見他時時刻刻緊盯進度。
此刻卻為了一張交響樂樂團的票,前前後後催了他很多次。
宋旭忍不住抹了抹額頭上緊張的汗,再次點開他發送在很多平臺上的求購信息,距離他上一次點開不過三分鐘, 不僅沒人出手, 下面還多了幾條“同求購”的信息。
為此宋旭和總助辦的其他同事們已經加了大大小小很多個交響樂同好的群了, 但時間緊, 至此還沒蹲守到有人要出票。
太太所在的江市交響樂樂團,國內外有名, 不僅有着陽春白雪的高雅, 時不時還會把一些大家耳熟能詳的網絡神曲進行改編演奏, 大神級的創作一時風靡全網。
從此這個樂團的票更是出了名的難搶, 這一場又是今年巡演的最後一場,盡管是在海市舉辦,但全國各地的聽衆們都蜂擁而至。
季珩說想要票的時候,已經距離開票售賣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此時只能等等看有沒有人臨時有事不得已忍痛割愛。
他很想問老板為什麽不直接找太太要內部票,但是他不敢問。
宋旭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又再次響起, 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這是他升為總裁秘書有史以來, 第一次完成不了任務, 還在老板的連環催命符裏不停地和老板彙報進度為零。
現在已經都不考慮今年的年終獎了, 他都快覺得自己要卷鋪蓋走人了。
深呼吸給自己做了幾次心理建設, 欲哭無淚地接起來。
“老板。”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顫抖, 又透露着打工人的心酸。
“還沒買到票嗎?”像是有惡魔在耳邊低語。
宋旭已經在心裏火速打好了八百字道歉小作文,正準備負荊請罪,就聽季珩提出了新的解決方案。
“這樣吧,和樂團那邊聊一聊贊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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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贊助,曲線救國獲得一張現場的票。
宋旭發布的求購票價已經在原票價上翻了翻,看看他老板,果然是他格局還不夠大,給的還不夠多。
馬不停蹄地去聯系樂團,用鈔能力分分鐘搞定,還是前排中間的貴賓票。
趕忙打電話告訴老板這個好消息,以防他總裁秘書的地位不保。
“老板,贊助八百萬為樂團置辦優質樂器,他們邀請您出席今年的巡演閉幕演出,提前一天的機票已經為您安排好了。”宋旭把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
終于在他老板的嘴裏聽到了美妙的樂音:“嗯。”
“票呢?”一個問題再次把他問住。
貴賓邀請還需要什麽票,那張臉就是準入證。
上網一搜,原來其他人的紙質票上還印了樂團的照片,太太是小提琴首席,長相又不凡,在人群中間尤為顯眼。
懂了,價值八百萬的入場券怎麽能沒有一張紙質門票呢!
立刻着手去和樂團的負責人要:“您好,請問可以給季總一張普通觀衆的紙質票嗎?”
“當然可以,本來貴賓座是不需要票的,但如果季總有特別要求,我們可以專門為他定制。”
既然是單獨定制!那麽……
“可以定制一張票面上只有小提琴首席言歲的票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而後恍然大悟:“當然沒問題,如果季先生有需要,我們還可以專門整理一本季太太以前演出的和日常訓練的相冊。”
“那真是太好了。”宋旭心生滿意,比他想的還周全,看來是個可以挖來季氏的好苗子。
樂團對待新贊助商的效率很高,才下午,就派專人把紙質票和相冊送到了季氏。
票面上的言歲身穿一身潔白如雪的紗裙,閉着眼睛架着琴,發絲飛揚,似有優美的音樂緩緩流淌。
季珩落在上面的目光缱绻而眷戀,像是想念,又像是忏悔。
這紗裙好似聖潔的婚紗,他心中苦澀,結婚幾年,他卻沒有給過言歲一場盛大的婚禮。
只這照片上演出服的一眼,他就能想象到言歲穿上婚紗能有多麽的驚豔。
但那美好的幻影只存在于他的腦海裏,幻想的美好和現實的落差帶來的極大空虛感再次把他吞噬。
他只得拿了本全新的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把票夾了進去,生怕折出一丁點兒痕跡。
再翻開一同送來的相冊,裏面每一張的言歲都帶着恬靜的淺笑,這是他所熟悉的言歲,但卻是第一次認真地開始了解她的過去和她的生活,卻只能通過旁人記錄下的照片而已。
即使是靜态的圖片,也能感受到她淺笑下的自信,她像是會發光一樣,牢牢地占據了他全部視線。
他不想再等了。
“宋旭,查查太太是不是去海市了?”
秘書的反饋來得很快:“是的老板,太太三天前乘飛機去了海市。”
“幫我訂一張最近的機票。”季珩說道。
“最近只能是淩晨了,要不訂明早八點的?”宋旭詢問道。
“不用,就淩晨的。”等會兒他在車上緊急處理一下工作,煎熬的心緒已經不允許他再多等幾個小時了。
他就像是個還沒成年的毛頭小子,抛除了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沒有任何計劃,沒收到對方的任何音訊,就這麽直沖沖地闖了過去。
甚至他還得承認,在那濃得化不開的暮色裏,随着飛機的轟鳴聲,他的情緒也在跟着一起起飛。
到達海市的時候天都還沒亮,只有遠處有一絲光亮預備着劃破天際。
街道上空無一人,安靜得連路燈微弱的電流聲他都能捕捉得一清二楚。
但他的內心卻不平靜,只因為他知道,他現在和言歲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氣,這不禁讓他雀躍。
就是他着急了些,言歲喜歡賴床,這個點肯定還窩在被窩裏不願起床。
當初她為了早起給他準備早餐,可是定了足足十個鬧鐘,想到這裏,季珩不自覺地嘴角帶笑。
像是在等自己的妻子起床,他突然沒那麽急切了,找了個戶外的咖啡店坐了下來,像往常一樣坐在家裏的樓下吃早餐,知道妻子正在樓上的卧室安睡,這就讓他心安。
盡管現在只是想象,但已經讓他有了這幾天以來從未有的好心情。
從小到大,他的時間都安排的井然有序,這是第一次他就這麽毫無計劃地坐在街頭,滿懷期望地希望和自己心中那個人不期而遇。
太陽逐漸升起,安靜的街道逐漸人來人往起來。
不少行人頻頻回頭看那個坐在咖啡店門口的英俊男人,舉手投足都是矜貴優雅,他也時不時擡眸會往街上看看,不知是在等人還是在找人。
有兩個臉色漲紅的女孩你推我攘,僵持了一會兒,長發的那個女孩被推了出來,她有些扭捏地走到季珩面前,輕聲問道:“先生,請問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嗎?”
頭發的長度要比言歲的短一些,季珩收回眼神,似乎現在無論是誰他都會不自覺地聯想到言歲。
“我在等我的妻子。”季珩垂眸回答,語氣是明顯的溫柔。
女孩目光落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那裏空無一物。
猜想這是他拒絕的托辭,但女孩也敞亮:“那打擾先生了,其實您直接拒絕我也沒關系的。”
察覺到她的意思,他這才意識到,他和言歲竟然連結婚戒指都沒有。聯姻時季母花高價挑了一對對戒,領證當天他沒送出去,就一直遺忘在不知哪個角落裏了。
現在他連向其他人證明言歲是他妻子的憑證都沒有。
只能慌忙找補:“早上放在家裏了。”
明明是低沉沉穩的音色,偏偏讓人聽出了無助。
女孩只是笑笑,便拉着朋友說着小話離開了,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街道逐漸吵鬧起來,季珩卻感覺自己的心空蕩蕩的。理智歸位,才發覺自己可笑。就算在同一個城市,沒有約好的兩個人又怎麽可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見呢?
他起身,就這般不知目的地地走着,一邊知道沒有可能,一邊又不受控制地暗自期待。
前面那個姑娘穿了一身霧霾藍色的連衣裙,言歲好像也穿過一條很類似的。
一起等紅綠燈時,旁邊的女孩挽住男孩的手臂,嬌俏地喊着“老公”,言歲也會這麽喊他,尾音帶着特有的音調,婉轉又動人。
形形色色的路人,人人皆像她,但人人又不是她。
言歲說他在國外那三年,她也曾去找過他,是不是也如現在的他一樣,只能在街頭亂逛,在心裏默默期許着相遇。
像是自我懲罰的修行,沿着言歲曾經為他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好似這樣,可以和這些年來他不曾見過的言歲相逢,僅僅如此,他便也感到滿足。
“怎麽樣!我棒不棒!”音色很像言歲,引得他看過去。
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女孩,穿着緊身露臍短上衣,搭配寬松的黑色破洞褲,踩着滑板自由滑行,順利地起跳,滑板在空中快速翻轉,穩當地落在板上,再次加速,把風都落在身後。
言歲不是那樣活潑的性子,也不會這樣打扮,季珩收回目光。
只聽那邊傳來聲音:“平安,不錯啊,有段時間沒見了,技術沒落下啊!”
歲歲平安,倒是和言歲的名字很搭。
作者有話說:
季珩:她這三年一定過得很辛苦
言歲:樂此不疲地點亮各種炫酷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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