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對門鄰居是個變态
作者有話說:“未婚妻”後文解釋(求海星求評論,謝謝謝謝!)
烏雲從天邊壓過來,湯知夏加快腳步往回跑,剛從電梯裏出來手機嗡地震動了下,掏出手機又是那個陌生號碼,直接長按關機鍵,整個世界頓時清淨了。
進屋找拖鞋,不知道之前是怎麽買鞋的,兩雙拖鞋都大了一碼,鞋櫃裏的運動鞋、皮鞋全都大了,難不成出了場車禍還把腳撞小了不成?
懶得理,索性光腳進屋,桌上的鳶尾早謝了,花瓣散落在花瓶四周,上次出門急窗戶沒關,一部分早已幹枯的紫色花瓣被風吹落到地板上,湯知夏也懶得去打掃,現在只想睡覺,頭痛得厲害。
才把腦子裏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趕走靜下心來合上眼,門鈴催命似的響,湯知夏閉着眼随手抓起一個抱枕往門口砸,翻了個身蒙住耳朵繼續睡。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窗戶被關上了,桌上的花換成了一束白色郁金香,地板被拖過,湯知夏有點懵的坐在沙發上,在想自己是不是剛剛夢游起來打掃了。
呆坐了幾秒,越坐越覺得渾身不舒服,得先洗個澡。
剛站起身一陣眩暈又坐回去,意料之外的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那人半扶半抱着他,在他身後說:“你醒了?飯做好了,先吃點東西吧。”
湯知夏汗毛一豎一個反肘殺往後怼,身後那人悶哼一聲放開他:“這招你是越練越熟了。”
是那個變态!
住在他對面的跟蹤狂死變态,他叫什麽來着?
湯知夏強壯鎮定,提高聲量給自己壯膽:“死變态,你怎麽進來的?”
變态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晃晃指尖的鑰匙:“你忘記了嗎?你前幾天在醫院拿給我的,還有,你以前都是叫我星哥的。”
湯知夏打了個寒顫,星哥?
想起來了,變态的名字叫鐘星惟。
“鑰匙還我,從我家裏滾出去。”
給他鑰匙,不可能!自己進門還是請的開鎖公司,鑰匙不知道在那場車禍中掉到什麽地方去了,密碼鎖的密碼也不記得了,有鑰匙怎麽會給他。
“你先吃飯,我看着你吃,吃完我就走。”
湯知夏揚着下巴強撐氣勢,一把奪過鑰匙指指門:“我不想說第二遍。”
“好好好,我馬上走,有事叫我,你大聲叫我能聽得見。”
聽得見有鬼了,隔着兩堵牆兩扇門的,反正有事也不會叫他。
門被帶上湯知夏整個人一松懈又癱了回去,那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圖什麽呢?
事情要從一周前先說,一周前湯知夏訂婚,他記得他沒喝酒,宴會結束後他送兩個朋友回家,返程時在高架橋上與對面大車相撞,等他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醫生告訴他車子側翻時撞傷了腦袋,昏迷了幾天,腦子裏現在還有一大塊淤血。
湯知夏問醫生為什麽不安排手術,醫生給出的答案是不用手術,淤血會慢慢消散。
行吧,聽醫生的,反正除了記性有些錯亂其他一切正常。
奇怪的是住院一周他家人都沒去看望過他,照顧他的是一個護工大叔,大叔說是救護車接他來的,他昏迷的時候有個姑娘來看過他,跟姑娘一起來的還有個小夥,小夥每天都來,姑娘只來過一次。
湯知夏猜大叔說的姑娘是他未婚妻,想給未婚妻打個電話居然想不起她手機號碼,他自己的手機在車禍中報廢了,大叔說那個小夥拿去幫他維修了。
正說着小夥進來了,湯知夏盯着他看了好久硬是沒想起他是誰,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不是同學不是同事。
“我認識你嗎?”于是湯知夏問。
那人當時比湯知夏更震驚,說話時手抖個不停,他說:“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看看醫生?”湯知夏指指耳朵。
那人臉色慘白的退出病房叫來醫生,醫生扒拉着湯知夏眼皮看半天,說:“嗯,可能失憶了,不過應該是暫時的,淤血散了就好了,注意多休息。”
那人摸了下湯知夏腦袋,問:“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湯知夏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眼他:“我只是失憶不是傻,我是鐘星惟。”
那人嘆了口氣指指床頭病歷卡上“湯知夏”三個字,說:“你是湯知夏,我才是鐘星惟。”
“有病。”湯知夏翻身又睡了。
直到護士來給他打針叫他名字:“湯知夏,湯知夏,聽到應一聲,該打針了。”
湯知夏支起身,“我叫鐘星惟。”
護士又跑了出去,再進來時警官和醫生一起進來的,警官交給他一個錢包,隔着透明證物袋湯知夏看到駕駛證上的名字“湯知夏”,湯知夏跑去洗手間對着駕駛證上的照片照了半天鏡子這才認了自己是湯知夏這個實事。
都怪那個鐘星惟,肯定是他在自己睡着的時候在旁邊念了“鐘星惟”三個字,導致湯知夏一時腦子沒拐過彎記岔了。
那天後鐘星惟每天都來陪床,趕都趕不走,某天夜裏他拉着湯知夏的手說:“我喜歡你很久了,讓我照顧你。”
他當時應該是深情款款的說這話,湯知夏只覺寒氣從腳底直襲天靈蓋,連帶着他那張好看的臉在湯知夏眼裏都變得陰森起來,哪有人在病床前向一個直男表白的,太驚悚了。
終于有一天那人沒來,湯知夏找醫生辦理了出院手續開溜了。
從醫院出來感覺空氣都變甜了,湯知夏打了輛車報了個地址坐在車裏哼着歌兒欣賞街景,車禍并沒給他留下不敢坐車的後遺症,下一個紅綠燈口他的歌聲戛然而止,跟他并排着等紅綠燈的不是鐘星惟又是誰!
他還特意降下車窗對湯知夏笑了笑。
湯知夏扭過頭罵了聲“有病”。
到小區門口,湯知夏買了份飯拎着往回晃悠,剛進電梯一只手卡了進來,鐘星惟的聲音傳過來時湯知夏差點沒把飯扔他臉上,他說:“等下。”
“你跟蹤我?”
鐘星惟拎着跟他同樣的茄子飯,笑着說:“我也住這裏。”
湯知夏瞥了他一眼,按下電梯鍵9,然後向他揚了揚下巴:“你幾樓?”
“跟你一樣。”
湯知夏往一旁閃了閃跟他拉開距離,又擡頭看了眼監控攝像頭,還好,監控是正常運行的,諒他也不敢在監控底下出手。
待會兒讓他先出電梯看他進哪個門,如果湯知夏沒記錯的話一層樓只有兩戶。
到了9層,湯知夏向他揚了揚下巴:“你先請。”
鐘星惟很欠的聳聳肩笑了笑,從容不迫地走出電梯停在902門口,慢悠悠地按下密碼鎖,門開後沖電梯說:“樓下等電梯的人該罵了,停在9樓這麽久是在幹什麽?”
湯知夏趕緊出來走到他對面的901門口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禁懷疑他所謂的暗戀了自己十幾年的說法,這哪像暗戀,倒是像來讨債的,專門來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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