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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據惜然的調查,他們之前都去過實驗大樓。而實驗大樓的建造者是四月七日徐主任醫療事故的嫌疑人,是吧?”
“這似乎是機密。”白玉堂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高景熙臉上笑意不減,“是的,但是我想說,那棟實驗大樓,是沈耀東的父輩,在1978年改革開放以後買下來的,當時第一個買下這棟房子的人,名叫石井正營,如果我的消息可靠,這個人正是女畫家秋原芝葉的父親。石井家族——白警官,我想你更熟悉這個,731部隊。”
白玉堂一怔,随即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這樓裏有秘密,只要接觸到這個秘密的人,都會被殺掉,而秋原芝葉是因為透露了這個秘密所以被殺,按照她生前的說法,是秘字813部隊的資料?”
高景熙笑而不語,把第三份文件推給他們。
第三份文件很少,幾乎只有一兩張紙,白玉堂皺起眉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高景熙顯得有些得意,“這個能不能為你們破案提供證據,我就不說了。你們7·7專案組表面上負責的産婦被害案,恐怕也不同尋常,據我所知,那位産婦的腹中子,就是沈耀東的孩子。”
“我想梳理一下,”展昭擡起手,“首先,徐主任死亡原因是因為一場姑且可以稱之為醫療事故的案件,因為沈耀東喝醉了酒——玉堂你記一下。”
接過高景熙手裏的鋼筆,白玉堂寫了幾行字。展昭看了一眼,繼續道,“目前的統一點是,所有意外死去的醫生,都是山師大醫學院的教師——玉堂,這是第二條。”
“嗯,還有昨天的劉航事件……抱歉,展警官是你的手機。”高景熙停止了話頭。
展昭接了電話只聽了幾秒鐘便合上手機,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從他手裏撕了一張紙,寫了一串數字,“高律師,非常感謝你,不過現在我們得馬上去山師大。”
高景熙一愣,接過那張紙放進口袋,也站起來,“請問……需要我幫忙嗎?”
“我想不用,”展昭停下腳步,“也許您可以一起來看看——劉航的屍體被找到了,在山師大圖書館小路旁邊的大樹上。”
作者有話要說:
☆、part11
“哎呀好吓人的……”
“一定是有鬼啦,不然人怎麽可能扭曲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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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男生死的時候手裏還抓着東西呢,會不會是兇手的東西啊……”
張劍鋒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雖然他不是第一天倒黴了。山師大出的事故比他看過的推理小說還多。“嘶”一聲吸了一口氣,唉?天涼了啊……
“聽說啊,那女生寝室405最吓人了,會不會是405的幹的?”一個女生清晰的聲音傳過來。張劍鋒很想吼一聲:你們這些八卦婆能不能有點素質啊?鬼也信……
“一看就是新生啊,”旁邊一個慢悠悠的聲音淡淡說,張劍鋒一回頭,才認出那是循惜然,“人怎麽不可能放上去?初中高中的物理都還給老師了?滑輪原理懂不懂?樹幹就是圓形的,那就是天然滑輪。”
“可人怎麽可能扭成那個樣子……”女生顯然還想頂嘴。張劍鋒諷刺道,“還真是什麽都不懂啊,你們學的東西不是還給老師了是喂狗了。人死後會進行自溶,僵硬,在僵硬前可以随便扭曲成任何形狀,等屍體僵硬了,不就留樹上了?——笨到家了,茶壺有嘴沒茶!”
循惜然笑了一聲,繼續慢慢道,“對了……我隔壁就是女生405,歡迎來我寝室玩。”
說罷,循惜然就拉着張劍鋒離開,留下吓得不知所措的女生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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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把那瓶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标記。但是看得出那是一支眼藥水。張劍鋒明确表示,劉航視力不太好,但是從來不會用這個,而且現在這年月,誰還用這種滴管式的眼藥水呢?
“水怡,你認得麽?”白玉堂打開那眼藥水,鼻子剛湊過去,禾炎水怡就連忙搶走,“哪有你這麽鼻子伸過去聞的?——咦?這個好像是徐老師生前做實驗用的什麽…什麽物質來着?”
張劍鋒一愣,随即一拍額頭,“啊,我想起來了,是A物質。劉航是徐老師生前的試驗助手,他跟我說過,這A物質是他們從化學實驗室分離提純出來的一種物質。不知道為什麽,在別的實驗室都提純不出來。我記得這東西是從蝸牛身上提取出來的。”
蝸牛?白玉堂眨眨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客氣的伸手把那管A物質扔給王朝“這個今天你收着,千萬別丢了。”等王朝出去了才沖高景熙笑道,“高律師,山師大西邊有家法國餐廳,要不要去嘗嘗?爺請你們兩口子如何?”
展昭完全沒明白這小白耗子又打什麽主意,不過他懶得計較,他比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秋原長月在案發現場塞給自己的一張紙條。
長月欲洗夜清蒼,點星茫茫,流螢煌煌。
呵手且試落梅芳,眉間紅妝,心上暗香。
眉間紅妝,心上暗香。這是什麽意思,恐怕別說自己,是個認識她的人都猜得到。展昭看了一眼正跟張劍鋒鬥嘴的小白鼠,忽然覺得,這紙條像是燃燒起來一半,在自己衣袋裏燒着,滾燙地把自己焚燒起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還能在這個時候遇到表示好感的女生,論年齡自己都可以讓她叫一聲大叔了,既不是高富帥又不是商業大亨,要論長相……自己身邊這只小白耗子不是更惹眼麽……
“貓兒,走吧。”白玉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說是法國餐廳,其實白玉堂就點了一盤白肉蝸牛,其他的就随便其他人了。香煎鵝肝也好,炙烤羊排也好,反正不是自己花錢——白少買單就是。
白玉堂用叉子叉了一個白蝸牛,舉到禾炎水怡旁邊,“水怡,你說你們學校有蝸牛養殖的地方麽?”
“有啊,”禾炎水怡慢慢嚼着鵝肝,“你知道我們學校那六大禁區之一,那個教堂不?它後院就是白蝸牛養殖基地。”
展昭剝掉一個蝸牛殼,咬了一口,嗯,味道還是很鮮嫩的!
“唉,那我問一下啊,你們徐老師做那個試驗用的蝸牛,是捉來養在哪裏的?”
禾炎水怡看了張劍鋒一眼,不确定的叫了一聲,“劍鋒君,咱老師那個蝸牛就是從教堂捉的吧?然後養在那個化學實驗室了是吧?我記得你去送過。”
張劍鋒連忙點頭,可是他嘴裏塞滿了牛排,說不出來話來了。
蝸牛——A物質——教堂……展昭一愣,脫口而出,“你們說,徐老師去世那天,身邊到處都是螢火蟲?”
兩個學生都點頭,高景熙皺着眉頭,“你想到什麽了?”
展昭放下左手的餐刀,悄悄在白玉堂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白玉堂朝另一半挪了一下。
“劉航手裏的東西是從蝸牛裏提取出來的A物質,而那蝸牛都是從教堂後院養的蝸牛裏捉來的。要知道,螢火蟲是蝸牛的天敵。”
“法布爾的《昆蟲記·C卷·漫天星光螢火蟲》裏有記載,說螢火蟲最喜歡吃新鮮的蝸牛——啊,你的意思是,這A物質其實是蝸牛身上提純出來的,吸引螢火蟲的東西?”禾炎水怡驚叫一聲。張劍鋒努力咽下嘴裏的東西,“也就是說,我徐老師身上一直都有A物質!”
白玉堂終于不笑了,“那就是你們倆,唯一見過徐老師那天夜裏的學生,還有徐太太,想想那螢火蟲晚上到底是圍着你們老師什麽地方飛了。”
張劍鋒與禾炎水怡幾乎是同時叫到,“眼睛!”
“不對啊,”張劍鋒撓撓頭,“這A物質我雖然沒見過也沒拿到過,可我也聽劉航說過。這東西如果進了眼睛,會出現瞳孔放大導致的暫時性白內障;如果服用少量,會出現頭暈,意識暫時不明朗;可要是服用超過3g,就會出現心肌梗死。也就是說如果不小心吃了,那真是比海洛因還快,直接死翹翹啊!”
禾炎水怡搖搖頭,“那并不可疑,你別忘了咱徐老師老花眼又近視,眼睛模模糊糊的一直都有用眼藥水的習慣,我們幾個誰都幫他買過,他又沒有用完一支再買一支的習慣,抽屜裏至少有十幾支眼藥水,還都是一個牌子的,怎麽找啊?”
一桌子剛掀起來的氣氛就這麽又沉寂下來,蝸牛殼落到盤子裏的聲音格外清脆。張劍鋒似乎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可又說不出什麽來。
的确。白玉堂盯着盤子有些出神,但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如果說秋原芝葉的死是因為王選狀告731部隊,那麽徐老師的死亡似乎跟那個沒有關系。徐老師的檔案他們都看過,哪怕文革時期的下鄉和進“馬棚”都翻出來了,也沒有找到跟日本有啥關聯。這個時代,什麽民族恥辱,什麽國家大義,要談勿忘國恥,說的容易,可又有幾個人做得來?
不對……
如果徐老師眼藥水中含有A物質的假設成立,那麽徐老師出車禍的原因就是因為A物質的特性而導致的暫時性失明和意識缺失,要害徐老師,肯定背後還有動機。
如果一個人被殺,從最基本的方面去看,就是排除法。一般來說,殺人者無非三條:情殺,仇殺,劫殺。從徐老師的學生和同行,甚至患者的名聲當中都可以看得出,他為人正直,絕不是登徒浪子,徐太太也堅持丈夫是正人君子,自己更沒有初戀或者情人,情殺可以排除。
再說劫殺,徐老師的家并不大,還是學校分的房子,連送兒子去英國留學都是借錢送的,再說劫殺一般都有一定的随意性,這麽嚴密,可能性也不大。
最後一個仇殺的可能性也不大,以徐老師那種人,雖然不可能沒有看不起他的,也絕對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如果這三種都不可能,要麽是誤殺,要麽是……滅口。
誤殺麽?眼藥水總不會是徐太太用的,所以只可能是滅口。可徐老師不過是一個教師,兼職也只是一個老師而已,他能因為什麽而滅口?
“也許……這跟秋原芝葉的案子其實是兩個,只是我們覺得是一個,其實徐老師跟高律師的案子或許沒有聯系。”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也有些不确定了
“嗯……我有件事一直不敢說,不僅僅是沒有證據,還有就是……我也怕報複。”禾炎水怡終于開了口,“這個A物質出來的那幾天,我去找長月。在路上聽見徐老師跟別人吵架。”
展昭眉心一跳,“跟誰?”
“我不認得那個人,但是我聽徐老師說,必須銷毀什麽物質,因為制藥廠如果出了這個東西,會讓人吃死的,但是那個人說,他是在跟一個叫什麽石井一郎的人做生意,這麽說是要負責的。”
高景熙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去年,要定量提純批發A物質的那個人吧?我記得他叫沈什麽東來着?你徐老師死那天他也在醫院啊。”
“沈耀東?”
作者有話要說:
☆、part12
清晨的美術館并沒有多少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精神文化都被擁擠的社會推到荒涼一腳,而真正懂得欣賞的人則越來越少了。
循惜然知道的并不多,即便是拉了秋原長月過來,兩個女孩子也說不出什麽。白玉堂每一幅畫都看了很久,基本上都沒有什麽線索。不經意向後瞥了一眼,張劍鋒正呆呆的望着一幅畫出神。
“哥們,看啥呢,上面又沒有美女。”白玉堂拍拍他的肩膀。張劍鋒咽了咽口水,“我說了你帶我見見我女神呗?”
對于張劍鋒這個玩笑,白玉堂見怪不怪,當下應了,“行啊,你要是能幫我破了這個案子,我帶你見我哥哥嫂子去,當然還有我那倆侄子。”
張劍鋒搖頭,指着那副《玫瑰花精》,“我也不指望見女神了——我夢到過這幅畫,而且這幅畫上的地方我應該去過,可惜我不記得了。你看……”
如果說這幅畫到底有什麽特別,白玉堂确實不覺得,一開始看這畫,第一反應是安徒生童話裏的插畫或者同名畫作——玫瑰,接骨木,教堂,還有墓地,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這種意境并不是日本畫派的主流,尤其是這種油畫,就算是小孩子看過去,也一定會覺得,秋原芝葉女士是安徒生的粉絲。
“玫瑰花精是安徒生童話比較著名的一篇了,”白玉堂抱起雙臂後退了幾步,沖循惜然叫了一聲,“姑娘,借紙筆一用。”
螢火蟲和玫瑰花,以及後面墨綠色的山體,退後幾步,在畫上顯現出幾個字符,白玉堂對日語不熟悉,然而現在的90後誰都認識點日語韓語,半晌,他照着《玫瑰花精》上的一些看起來比較像字的符號按照順序抄了一句:
をどこで、心もどこだ
秋原長月一怔,“在哪裏?心在哪裏?——這是什麽話?”白玉堂搖搖頭,“也許我漏了什麽,但是我想,令堂或許想透露的并不是那副《藍螢火》,她來參加鬼古女作品簽售或許只是一個幌子,要說螢火,她這幅畫才是有螢火的。我們不妨回憶一下安徒生的《玫瑰花精》原文,到底講了什麽故事。然後再想想。”
“這幅畫裏唯一我感覺不協調的就是那個墓碑,”循惜然皺起眉頭,“就算是月光,也不用黃色墓碑吧?”
“後現代畫派,”秋原長月輕聲道,“梵·高為代表的畫派都是極盡誇張……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麽這幅畫要畫最後那個十字架墓碑,按照安徒生的原文,那個姑娘死去的時候并沒有把她的愛人安葬,而是将他的頭骨放在花盆裏,種了一朵素馨花。在丹麥,素馨花意味着安息和……和隐瞞……?”
十字架,金色的十字架,秋原長月手裏不是就有一個十字架麽?可那十字架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按照重量密度計算,也确實是純金的實心十字架,現在已經還給長月了。如果這十字架代表金子?
“金子在哪裏,心在哪裏?”白玉堂忽然覺得這樣有點可笑,不料,張劍鋒皺起眉,“這句話翻譯錯了,應該是‘珍寶在何處,心也在何處’,這句話我見過,你肯定也看過。《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中,在戈德裏克山谷,莉莉和詹姆的墓碑,記得吧?”
“原文那不是《聖經》裏的嗎?”循惜然擡起頭,“《聖經·馬太福音》,可那又有多少人看過聖經呢?這世界上可不是到處都是基督徒啊。”
白玉堂靠近那幅畫看了幾遍,搖搖頭,“聖經沒讀過,但是這句話未必需要通過聖經知道。哈利波特的影響力在年輕人眼裏絕對比聖經要厲害得多。想想哈利波特七的宗旨——信仰,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也就是說,珍寶應該跟這個十字架密不可分。”
作者有話要說:
☆、part13
白玉堂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小唐和洛可正在炫耀今年新出的飾品,眼下情人節剛過。情侶夫妻之間的東西層出不窮,展昭拎起那個小十字架,沖白玉堂笑道,“要不今天給你買一個?”
遭到自家寶貝狠狠地一個白眼,展昭剛想開口,白玉堂就搶先一步問十字架的主人,“這是一對?”
“是啊,今年新出的,可以定做呢,”小唐得意地炫耀道,“比如把自己另一半的名字刻上面,也可以刻生日啊什麽的,甚至定情話啊什麽的也可以的!”
如果十字架是一種飾品,那長月手裏那個也應該是一對啊,一對兒……難不成在丢了的那副《藍螢火》畫中?
不對,不是已經證明了《玫瑰花精》才是真正的提示嗎?那副《藍螢火》應該只是一個幌子而已,秋原芝葉是石井家族的人,不會這麽沒有大局意識,能繞過海關檢查的……難道她是一直戴在身上的?
“貓兒,我問你幾個問題。”白玉堂在辦公桌後面坐下來,擺弄起洛可桌子上的一支鋼筆。展昭正翻騰高景熙與禾炎水怡的資料,一聽這話,早猜到定有發現,頭也不擡的笑了一聲,“看來沒白跑,說罷,啥事兒?”
白玉堂回憶了一下,“第一個,如果是一幅畫,怎麽藏東西?”
“那要看啥東西了,我現在還沒确定那到底是個什麽,因為我不知道秋原芝葉到底來中國想幹嘛。”
聽了這話,展昭“啪”的一聲合上資料,一步竄到他旁邊,在白玉堂面前的辦公桌上坐下,“你要這麽說,算是問對人了。寶貝,自己看還是我給你講?”說着,還伸出手指戳了戳白玉堂的臉。
白玉堂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你講,我懶得看。我現在就奇怪一件事,咱們查了那麽久,怎看都像是兩個案子。”
“不,三個,但是也可以說是一個案子。”展昭從他手裏搶下那支鋼筆,“兩個點,就有聯系。第一:實驗大樓,第二:沈耀東。”
白玉堂沒說話,只是擡起頭,眼睛裏畫滿了問號。
“這麽說吧,高景熙剛才送來一些材料複印件,這件事我感覺,跟咱嫂子打的那場官司有關。沈耀東祖上買了實驗大樓,而跟他做生意的人姓石井,那個被害的産婦是沈耀東在外面養的情婦,而死去的日本畫家秋原芝葉——她原名叫做石井芝葉。
——看出來了吧?不妨推測一下,那些死去的老師因為知道了某個秘密,而這些老師的死亡大多數是因為心髒猝停或者暫時性失明有關,而這些正是實驗大樓提取的A物質特性之一。按照禾炎水怡的回憶,A物質是沈耀東要提取的而且嚴格保密……寶貝,辛苦你了,下午跟帶馬漢跑一趟律師事務所吧?”
白玉堂暈暈乎乎聽了半天,終于聽出點苗頭來了,最後一句直接将他郁悶到極點。展昭下午的事情,十有八九又是跟包黑子彙報了,當然,如果可能,把公孫狐貍借來更好。
“有問題麽?”展昭笑眯眯的問。白玉堂面無表情的眨眨眼睛,“有。問題不多,三個。”
第一,溫潤和高景熙聯手打的這個官司是有關731部隊的,那麽作為731部隊的控制者石井家族,秋原芝葉到底是哪一方的,需要證據。
第二,沈耀東的父親當年買下實驗大樓,必然有貓膩,以至于衆多醫生被害。而害人的A物質究竟誰能拿到手,拿到手多少,還會不會繼續害人,也需要繼續盯梢。
第三,劉航之死和A物質有沒有關系,徐老師和那個産婦之死是不是同一種死法。沈耀東是做食品生意的,那種化學藥品百害而無一利,他要A物質幹什麽用,必要時甚至需要借助卧底進行查探。
看着紙上列出的三項疑點,展昭難得皺起眉頭。片刻才搖搖頭。“這樣吧,我去查第一個,秋原芝葉的黨派很重要,如果她是左翼,那麽她留下的就極有可能是731部隊當年的文件證據。如果她是右翼,那她的死因就大大值得商榷了,如果是日本勢力,我們沒資格插手,只能引渡到海關和外交部給日本自己查了。”
白玉堂往椅子上一靠,“問題是你自己怎麽查?我建議你帶上高景熙兩口子和秋原長月,她是秋原芝葉的女兒,母親的事情,女兒一般是很敏感的,如果她夠聰明,應該還會有部分隐瞞。”
展昭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嘆了口氣,“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啥?”
“沒啥,玉堂……晚上早點回家,我等你。”
白玉堂怔怔看着展昭搖頭離開的背影,撇撇嘴“切”了一聲,“又學那些無病呻吟的詩詞,今晚不工作狂了?”
作者有話要說:
☆、part14
高景熙對秋原芝葉的印象相當不錯,然而這在展昭看來卻成了影響判斷的決定性因素,秋原芝葉的死因是創傷性休克,這也就成了405寝室鬧鬼真相的冰山一角。但是高景熙對于她的家族卻諱莫如深。
展昭對他緘口不言的原因也沒過多追究,他不說問禾炎水怡也一樣。高景熙似乎也沒有專門對這個話題太過糾結,黨派問題,他只是一再強調秋原芝葉就是左翼人士。
秋風尚清淺。
白玉堂獨自在學校裏轉了幾圈,張劍鋒跟禾炎水怡去上課了,這也就意味着高景熙那邊是一個人跟展昭商榷,這種形勢看似并不樂觀,但是他還是覺得少了兩環。
兩環其中一個是A物質,另一個,就是實驗大樓。
站在實驗大樓前的庭院裏,白玉堂默默看着每一個窗戶。他記得循惜然給他詳細說過。實驗大樓曾經大規模翻修過一次,一樓是解剖實驗室,二樓是物理實驗室,三樓是信息系和電子閱覽室,四樓五樓都是文經學院的,六樓是生物實驗室,只有七樓比較雜亂,701分給了會計,702分給文獻檔案學,703是刑偵學,剩下一個,就是出事的化學實驗室了。
——可哪個學校會搞出這麽一個分派實驗室的方法?化學實驗室只有一個實驗室,那麽也就意味着試驗上課極其擁擠——當然他也很明白,這個校區的化學系只有三個班,實驗室是夠用的。
但是這個難度就在于,他只可能一個個排查,三個班加起來一百五十多個學生,每個去過化學實驗室的學生都可能拿走A物質——
——不對,應該是只有知道A物質存在的情況下才會拿走!因為灌入徐老師眼藥水的A物質是刻意的!那麽範圍就只剩下那麽幾個人了。
下課的廣播響了,白玉堂掏出手機給張劍鋒打了個電話,叫他帶着禾炎水怡來學校門口。可電話剛撥過去,肩頭就被人一拍。
“哥們找我?”張劍鋒笑嘻嘻的臉陡然放大,白玉堂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嫌棄道,“麻溜把你的大臉挪開!問你,知道A物質的有幾個人?”
“唉?”張劍鋒一愣,撓撓頭。禾炎水怡擡起頭輕笑一聲,悠悠道,“六個。我,劉航,張劍鋒,徐老師,沈耀東,還有一個曾經采訪過這件事的記者淩久。”
“淩久打聽這件事幹什麽?”白玉堂還沒開口,張劍鋒就皺着眉頭問她,禾炎水怡依舊保持着剛才的淺笑,“因為她是我朋友,前段時間,沈耀東的食品公司出了點問題,安全衛生局查封了他一家香菇生産基地,據說是吃死人了。小久是查遍了沈耀東的所有背景才确認徐老師可能知道真相。當時徐老師順便跟她介紹了所有化學物質。”
白玉堂看了她一眼,“你在場?”
得到禾炎水怡肯定的回答後,白玉堂忽然覺得這件事越發棘手了,十字架的謎題還沒有解開,秋原芝葉的事情還得查,這邊又冒出來一個記者。
金十字架是一對,那另一只在哪裏?白玉堂揉了揉眼睛,陽光有些刺眼。禾炎水怡的裙子也有些刺眼。
其實他是沒弄明白禾炎水怡為啥這麽熱衷古裝,尤其是熱衷紅色。還好她這一身衣服不算太奇怪,加上她的背景,覺得奇怪的人并不算多。
“我現在想找一只十字架,金的,大約有這麽大。”白玉堂比劃了一下,禾炎水怡眨眨眼睛,“我前幾天在教堂,跟展警官一起去的,徐老師給我留下了暗示,叫我去找那個東西,那就是個金十字架。”
“在哪裏?”
“當然是給展警官了,”禾炎水怡一臉無辜,白玉堂萬萬沒想到,他一直想找的東西就在展昭那裏,半晌,才努力問了一句,“你檢查了嗎?”
“沒有,”姑娘幹脆的回答道,“有警察在我還瞎操心啥?——你不會是懷疑那金子是假的吧?”
白玉堂冷笑一聲,“不是,而是秋原芝葉的東西,怕是應該找到了。”
跟聰明人說話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廢話,最大的可怕就是聰明的女孩子讓白玉堂感覺世風日下。
如果白玉堂在跟禾炎水怡呆在一起時間夠久,得出這個結論是不難的。
所以白玉堂在心裏深深地同情高景熙。可惜這個念頭還沒怎麽生出來,就被禾炎水怡冷冷的一句,“最難消受美人恩,你同情我家景熙,我還同情你家展昭呢。”
淡定淡定,說你漂亮的她不是第一個,喬青悅也算一個。白玉堂暗暗咬牙,心裏默念“我是警察不可以打人我是男人不可以欺負女人……”還是忍不住甩給禾炎水怡一個白眼。
後者悠哉游哉,戴上眼鏡,從桌子上拿起那個十字架翻來覆去看了一遍。高景熙跟展昭一起并排站在門口,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
“證物放在警察局的好處是不會丢,壞處是……會被遺忘。”
聽完這話,原本還對白玉堂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感到可笑的展昭,陡然有種把這一對兒踹出去的沖動。所以說,人的立場是可以改變的~~~
713918,這個數字依舊陰刻在十字架上面,禾炎水怡拿起鑷子,對準上端的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突起按下去,“咔噠”一聲,十字架分為兩片,露出了下端三角的真面目。
三角圓弧上有幾個凹凸不平的圓形印記,從下端看,上面還有三把交叉的鑰匙,而十字架原本取下外殼的光滑三角上刻着一行小字:Union Bank of Switzerland
——瑞士銀行,這就是秋原芝葉留給女兒長月的最後信息。
“惜然前幾天幫長月接了一個快遞,裏面有一張卡,當時長月沒注意,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應該就是瑞士銀行的激光卡。”禾炎水怡淡淡道。
展昭翻看了一下鑰匙結構,古銅色的鑰匙表面鍍金處理得非常好,看得出是一種比較古樸的保險箱,片刻,他搖搖頭,“有這個鑰匙并不能打開保險箱,瑞士銀行的密碼只有一次機會,你覺得密碼會是什麽?”
禾炎水怡看看高景熙,“也許長月知道,可以……”
“她肯定不知道。”白玉堂打斷了她的話頭,“瑞士銀行這種保險箱都是十位數。看過《達·芬奇密碼》麽?索菲·奈芙和蘭登在瑞士銀行就需要那麽一個密碼,最後根據那個博物學家的提示,是斐波那契數列。秋原芝葉想要給出的,一定不會仿照索菲的爺爺,那太明顯了。”
禾炎水怡推開手邊的一堆工具,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笑容很是輕松愉快,“那就有勞你們這對恩愛夫妻好了——啊對了,昨天我跟張劍鋒、惜然忙了一夜,基本上按照淩久的報道,幫她找證據,結果我發現有個很奇怪的事情。”說着,從背包裏找出兩張紙,就近遞給白玉堂。
“A物質重現人世了,”高景熙心有靈犀沖女友眨眨眼睛,展昭心底哀嘆一聲:他終于明白那些看着自己和自家耗子秀恩愛的人是什麽滋味了!
禾炎水怡卻連眼睛都懶得擡,“A物質在香菇上會在某種程度上導致DNA指導程序編碼錯誤,原有的細胞膜H泵出現異常,導致細胞內pH值升高,抑制木質素和纖維素形成的同時也水解木質素。說白了,就是水解細胞壁。細胞壁在植物中是有支撐作用的,失去了細胞壁的香菇會柔軟可口。這應該可以解釋沈耀東為什麽會問徐老師要A物質的原因。”
“可是A物質不是……”展昭說到半截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很了解這種物質。高景熙擦了擦眼睛重新戴上,“一種有毒的東西,一旦進入了有機生命體,有可能就變了。”
“确實變了,”禾炎水怡點頭,指了指第一張紙最後,“惜然有結論。A物質和膠原會起反應,膠原蛋白本身就是維持細胞表面張力的物質,而A物質不會破壞膠原,而是和膠原側鏈的羟基反應,這種東西會破壞類固醇。人體內的類固醇就是……就是……”
不懂生命科學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就是什麽?”
禾炎水怡捂着臉,“就是……性激素,也就是說,吃多了這東西會絕育……”
作者有話要說:
☆、part15
絕育試驗?!展昭腦海裏陡然冒出這個念頭,擡頭看看白玉堂,臉色也不好。畢竟這個詞的出現,都是七十多年前那個歲月,中國人不能觸碰的回憶。
怪不得秋原芝葉會留下那麽重要的信息!展昭很有些佩服秋原芝葉,剩下的問題,就在沈耀東身上了。
白玉堂嘿嘿笑了一聲,坐在禾炎水怡面前的桌子上。小姑娘擡起頭,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可惜她穿的是馬面裙,完美的把不雅的動作遮蓋住了。白玉堂并沒立刻發問,看了半晌才轉向高景熙,“你們接的這個案子是打國際官司,想必還有沒告訴我們的?”
懷疑盟友,白玉堂做事,還真是不驚人死不休。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這對盟友,高景熙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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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