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2碗狗血

蕭靖悲凄一笑,踉跄着,走向內室。

多少天了,師兄對他不聞不問,匆匆相逢時,眼神也冷漠如冰。

蕭靖心如死灰,被魔修一掌擊中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他不甘心,他要師兄回心轉意!

眼前,陸長淵盤腿坐在床上,臉色潮紅,衣襟松松垮垮的,卻眼神冷漠,“你瘋了,竟對我下情毒?”

蕭靖紅唇似血,如泣如訴道:“師兄,你終于正眼瞧我了。”

不管鄙夷或嫉恨,此時此刻,你的眼中只有我呢。

陸長淵臉色鐵青,斥責道:“你行事荒唐,放浪形骸,行不恥之事,言癡言瘋語,簡直有辱門風!”

陸長淵想不明白,他的師弟怎麽變成了這般?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也曾一同修煉,陸長淵年長幾歲,又是師兄,對蕭靖如兄如友,對他抱有厚望。

曾經,他們執雙劍,掃蕩天下邪魔,也曾對戰各門各派,聞名遐迩。

漸漸的,蕭靖步入了歧途。

身為師叔,他嫉恨年幼的師侄,屢次言語侮辱,更出手傷人,在長輩的訓斥下,仍不知悔改。

他……不配執劍!

陸長淵撇過頭,閉上雙眸。

蕭靖心頭酸澀。如今,他連多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了。

薄如蟬翼的外袍飄落在地,一縷幽香在洞府中缭繞,蕭靖衣裳半褪,肌骨如冰玉,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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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一聲,跨坐在男人的腰際,一雙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柔嫩的雙唇如杏花初開,泛着淺淺的紅色,誘人采撷。

“師兄,”蕭靖在男人的唇邊吹氣,呢喃道:“你的胸膛好燙,你……心亂了。”

陸長淵身形一頓,大動肝火道:“你瘋了!”

剎那間,蕭靖強裝笑臉,眼角卻泛着迷蒙的水霧,“我早就瘋了……”

蕭靖目光堅定,仿佛下了決心,胡亂撥開男人的衣襟,生澀吻上他精壯的胸膛,洩憤般啃咬。

溫熱的唇舌貼在肌膚上,男人的身體驀然一僵。

“蕭靖,你敢辱我,罪該萬死!”陸長淵一貫清冷,被他一再冒犯,不禁勃然大怒。

“罪該萬死?”蕭靖眼神悲凄,深深望着他,悲恸問:“師兄,你曾說,要與我結為道侶,你忘了嗎?”

他守着這個飄渺的念想,等了一年又一年,你……食言了嗎?

陸長淵如遭雷劈,記憶中,一段塵封的記憶悄然再現。

彼時,他們奉命下山,前往楓林城殲滅魔修,卻遇到一群高階魔修的埋伏。

兩人浴血奮戰,在兩天兩夜中,将上百魔修絞殺殆盡,蕭靖修為較弱,被一擊重創丹田,奄奄一息。

那天,在一處幽靜的山洞中,蕭靖渾身是血,臉上帶笑,雖疼得發抖,仍在安慰他。

“師兄,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生平第一次,陸長淵慌了,他将儲物袋中的丹藥都翻出來,找來找去,都不盡意。

“師弟,你別說話了。”陸長淵心慌意亂,雙手微微發抖,改口說:“你還是說說話吧。”

蕭靖笑容脆弱,鮮血順着嘴角流下,“師兄,你怕我死了?不會的……”

他還舍不得死。

可蕭靖傷得太重了,不止丹田破裂,還為陸長淵擋了一掌,小命堪憂,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陸長淵悔不當初,沉聲道:“師弟,你撐下去,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讓你當一次師兄,我都聽你的。”

蕭靖氣息奄奄,虛弱一笑:“聽我的?我……心悅師兄,想與你結為道侶……”

陸長淵大為震驚,緩緩點頭:“好。”

或許是為了心中的期盼,蕭靖愣是撐到了師父尋來,得以保住小命,根基卻受損了。

陸長淵看向蕭靖,仿佛第一次用心瞧他。

蕭靖愛他,比愛自己更愛他。

人盡皆知,青蓮真人愛他若狂,幾近瘋魔。

如果他能安分守己,別妄想太多,以修行為重,對同門友善,不暗害白兒,在宗門裏,還有一席之地。

說到底,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陸長淵的眼神漸漸冰冷,明晃晃的厭棄如鋒芒,根根刺在蕭靖的心頭。

蕭靖眼含淚水,用冰涼的手蓋住他的雙眸,紅唇微張,想親吻他的嘴角。

“滾!”陸長淵撇過頭,神色厭煩:“你的靠近,讓人作嘔。”

作嘔?

蕭靖心頭絕望,俯身向前,他卻往後仰,兩人一追一躲,遲遲不能唇齒相依。

一口瘀血湧上心頭,蕭靖的嘴角滲出一縷鮮血,他神情悲涼,胡亂拭去血水,嘆息道:“師兄,與我結為道侶,我就放開你。”

陸長淵冷笑一聲,“癡心妄想!”

下一刻,陸長淵凝神靜氣,一舉沖破了困靈索的束縛,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噗!”

蕭靖從半空中摔落在地,口中噴血,疼得緊拽衣襟,臉色煞白,蜷縮在地,一動不動的,如破碎的瓷娃娃。

陸長淵蹙眉,訓斥道:“事到如今,你仍在裝模作樣!”

那一掌,他完全可以躲開,卻硬生生受下了,還故作疼痛。

哼,自作自受,陸長淵不會憐惜他半分。

蕭靖冷汗涔涔,疼得眼冒金星,氣若游絲道:“師兄,我好疼……”

陸長淵一頓,垂下眼眸,不耐煩道:“你對我下情毒,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結為道侶一事,休要再提!”

“不,”蕭靖的額頭抵在手肘處,倔強道:“我就提……”

出爾反爾的是他,為何不提,就要提。

話雖如此,可他都胸口怎麽又悶又痛,就連淚水,就連淚水都不争氣地流下。

蕭靖咬緊牙關,不洩出一絲啜泣聲,可微微顫抖的肩膀,讓他清瘦的軀體愈發可憐了。

陸長淵面露不虞,擡腳踹開他,頭也不回道:“死性不改,你無藥可救。”

“你去哪?”蕭靖踉跄起身,大喊:“你要去找柳元白,是不是?”

陸長淵微微側頭,冷笑問:“與你無關。”

蕭靖身形不穩,腦子嗡嗡的,兩眼發黑。

背影遠去,他又驚又急,捂着疼痛的胸口,緊追不舍。

房門大開,朦胧的月色灑落在大地,一道道長長的影子如黑蛇扭動。

門外,七八個弟子一哄而散,他們忸忸怩怩,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向洞府中。

一名身着月牙白長袍的弟子走出來,他樣貌不俗,膚色如雪白,腰間系着一根紅色的絲帶。

“白兒,你怎麽在這?”

柳元白輕咬下唇,恭敬道:“師父,我見你許久不歸,前來看看。”

大比後,他們想外出歷練,前來請示明淵真君,不料撞破了這醜聞。

柳元白強顏歡笑,淺淺的眼眸泛起淚光,黯然神傷道:“師父,我不該來的,這就離開。”

言罷,他轉身就走。

陸長淵稍稍整理衣袍,皺眉道:“并非你想的那般。”

門內,蕭靖臉色潮紅,衣裳不整地追了出來,他腳步虛浮,往前倒下。

陸長淵心思煩亂,往右側挪了兩步,沒讓他碰着自己。

蕭靖本就身負重傷,氣急攻心下,嘴角又溢出鮮血,猛地跌倒在地,全然沒了往日的風采。

衣袍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膚在月色下瑩瑩生輝,銷魂的幽香飄飄蕩蕩,豔美絕俗。

這時,旁觀的弟子們都看直了眼,青蓮真人的盛名不虛,他堪稱絕色。

可惜啊,心思用錯了地,這香味……是合歡宗赫赫有名的情毒吧。

一時間,衆人的眼光都變了。

啧,這就是名動一時的青蓮真人呢,這下作手段,令人不齒。

暗含譏諷的眼神如有實質,蕭靖視而不見,倔強地擡起頭,攏了攏衣襟,傲然問:“你們看什麽?”

弟子們一驚,紛紛撇過頭,暗暗使眼色。

柳元白臉色蒼白,行了一禮,顫抖問:“師叔,你……還好嗎?”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不問他們做了什麽,刻意避開師尊,将風頭引向蕭靖。

“與你無關。”

柳元白小臉煞白,身子搖搖欲墜,難堪道:“我多嘴了。”

這時,一名陪在柳元白的弟子看不慣,急沖沖道:“青蓮真人,你太過分了!”

蕭靖忍住心頭的劇痛,剛烈道:“我的事,輪不到你評判。”

那弟子想争辯,柳元白心急如焚,攔在他身前,祈求道:“別說了,他是我師叔。”

“師叔?他算哪門子的師叔,言行無度,令人不齒!”

蕭靖咳出一口血,二話不說,朝他拍了一掌。

淩厲的掌風如雷霆之怒,勁風獵獵。

剎那間,柳元白驚呼一聲,飛身一擋,疼得冷汗涔涔。

蕭靖笑了,那一掌,他不過用了一成力,給他們一個警告罷了,還不至于痛得滿地打滾。

陸長淵見狀,反手一拍,重重的威壓如刀鋒冷冽。

蕭靖氣血上湧,卻倔強地咬緊牙關,雙腿打着顫,即便彎了脊柱,痛不欲生,他也不能跪下。

他是青蓮真人,劍宗的天之驕子,豈能在人前下跪!

陸長淵冷笑一聲,威壓更甚。

蕭靖嘴角滲血,冷冷看着他,明明已是樯橹之末,仍不願示弱。

剎那間,陸長淵遲疑了,那般冷漠又孤傲的眼神,讓他心頭一緊。

這時,柳元白跪在師尊的跟前,哭求道:“師父,求您收手吧,師叔不敢了。”

聞言,陸長淵眼神一冷,寒聲道:“你比不上白兒。”

這一言,将蕭靖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作者有話說:

預收文:《玩家都想和我談戀愛》,求收藏!

星際4780年,一款戀愛游戲爆火,無數玩家湧入其中。

林空,一特殊npc,屬性奇怪。

【npc:林空】

【智慧值:60】

【美貌值:100】

【幸運值:100】

【魅惑值:100】

【戀愛對象:??】

【備注:你是一名笨蛋美人,惡毒npc,守着一畝三分地,處處與人作對,性情極壞,戀愛難以配對成功。】

因此,林空專注于種田,和鄰裏争土地、潑髒水,別人卻處處縱容,還常常看着他發愣。

自第一個玩家到來後,他的小日子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路過的玩家看直了眼,從馬上摔下;

豪橫的玩家一擲千金,跪求談戀愛;

震驚的官方開設專樓,一秒破萬貼。

後來,他的動圖流出,無數玩家擠爆了服務器,為了看他一眼,恨不能每分每秒都上線。

林空吓壞了,偷偷躲進村長家,在窗下聽到:

跟他争地的癞子常躲在床底偷看他;

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暗戳戳要娶他;

就連養的大公雞都不準外人靠近他。

林空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笑得甜甜的:“人人都說喜歡我,這麽說,我也能戀愛了?”

“啊!!”游戲第一美人想談戀愛了?

選我,選我,一定選我!

一開門,看着門外烏泱泱的人群,林空羞澀一笑。

哎呀,選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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