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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哪怕我還是會得肝癌,我也願意。”
羅秋生沒有絲毫猶豫,他和妻子相戀的時候他還沒有現在的成就, 他不過是個剛畢業初入社會的小職員,妻子的娘家卻在美國華爾街有産業, 他的岳父岳母看不起他, 甚至在得知女兒非他不嫁的時候選擇斷絕關系。
她陪着他一路從低估走到高處, 就算公司破産又能怎樣,她怎麽能那麽傻。
“羅先生沒孩子吧。”葉惜媱忽然換了個話題,“你就沒想過誰告訴你妻子這些事的嗎?”
羅夫人深愛自己的丈夫, 能為了嫁給羅秋生甚至忍痛與家人斷絕關系, 當得知丈夫得了肝癌還面臨事業上致命打擊的時候, 她必然會向那個石頭祈願,而羅先生也重情重義, 得知妻子拿命換來這一切的時候,但凡有一點良知, 都不會娶別的女人生孩子, 那麽這偌大的家業會便宜誰?
“我妻子不能生育, 我們決定做丁克, 這麽些年我們兩口子感情很好, 沒有孩子也沒有任何遺憾。”羅秋生愣了下, 想起和妻子曾經的甜蜜,臉上的神色都輕松了一瞬。
“至于誰告訴我妻子的……”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得這麽大, 羅秋生腦子不然不笨,不過一瞬間,他就想起了讓他忽略的事。
“當初我太奶奶死在京城外那個破廟裏,留下遺言只說不能再把那個石頭拿出來就去了, 我太爺爺埋了她之後拿着那壇子銀子在京城裏帶着三個兒女活了下來,到死他留下遺言,石頭歸二兒子也就是我爺爺保管,但不許動用。我爸這一代就他一個孩子,到我這一代也是,能知道石頭的消息,不是我姑奶奶那一脈的,就是我大爺爺家那一脈的。”
葉惜媱點了點頭,“你想好,如果要救,那麽事不宜遲,如果不救,我只當我沒見過你。”
并不是她冷眼旁觀,而是因為這一切都是羅夫人自己願意的,不管怎麽選擇,都由羅秋生自己決定。
幕後的人恐怕沒想到羅秋生夫婦一直做慈善有功德福報,才讓羅夫人沒有立即死去保住了她一條命給她留了一線生機。
“救,請葉大師盡早出手,我想讓她少受點苦,貧窮又如何,生老病死人之常态,沒了她,我知道這一切之後怎麽能心安理得的活着。”
羅秋生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笑,是他想起了他的妻子,攜手走過二十年,每一天都是點點滴滴的回憶,報紙上新聞上都說他懼內不敢拈花惹草,他從來都對這些新聞一笑置之,因為愛,所以任憑家外萬紫千紅再豔麗,他心裏只有家裏那一個人。
如今得知妻子有救,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好,把你妻子生辰八字給我,我看看什麽時候最合适。”
那個所謂的祈願石頭并不是什麽正派的東西,托了大半年,要想把羅夫人受到的影響降到最低,那麽必然得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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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的出生日期是一九八零年七月十三,晚上九點二十三分。”
羅秋生得知妻子使用了石頭之後,也想過找京城風水圈子裏的大師,可是牽扯的那個石頭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那羅家的這個秘密就瞞不住了,聽起來邪惡又逆天的東西,如果爆出來,那麽羅家面臨的将是滅頂之災。
找上葉惜媱,是因為她目前還名聲不顯,且沒有強大的後臺,就算她生了其他貪婪的心思,憑羅家的財力物力絕對有底氣能讓她安然的帶着秘密永遠開不了口。
葉惜媱也心裏明白,羅秋生會找上她的原因,但她并不以為忤,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人的貪婪和底氣,防備與信任,沒有絕對的,也許一念之差就會造成截然不同的結果。
葉惜媱心裏略一推算,就定好了解決這件事的時間:“後天早上是最佳時間。”
“好,到時候我派人來接大師。”
羅秋生看着葉惜媱,至今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查到一些事情,那些事情與眼前這個人完全判若兩人,但那又如何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然不會有不合時宜的好奇心。
“嗯,早上八點來接我。”
葉惜媱沒有再提幕後之人的事,只要羅秋生能緩過勁兒來,能白手起家的人是那麽容易被人算計的麽。
“今天打擾葉大師良久,略備薄酒請大師賞光。”
羅秋生起身,走到門口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正好也餓了。”葉惜媱并沒有什麽高人的包袱,本來兩頓沒吃她就餓得慌,自然不會瞎客氣。
幾個服務人員魚貫而入,頃刻間擺上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一股食物的香味兒鑽進了葉惜媱的鼻孔裏,勾引着她的味蕾讓她覺得更餓了。
剛打發了服務員才關上門,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羅秋生沉聲應了一聲“請進。”
門口,一身天青色旗袍的經理雙手捧着一個盒子站在門口,笑容甜美:“打擾一下二位,有位先生給這位葉小姐送了禮物。”
“給我的?”
葉惜媱放下筷子,眼神有些詫異,滿打滿算和她熟悉的人至今就只有一個李钰,那人不會幹這種事,至少對她不會。
“是的,葉惜媱小姐。”
經理溫柔的叫出葉惜媱的名字,顯然并沒有送錯人。
“托你們把這東西送給我的人,有留下什麽話說他是誰嗎?”葉惜媱心裏沒抱多大希望,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經理微微一欠身,妝容精致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抱歉葉小姐,沒有,托我們把這個盒子交給葉小姐的人,是一位先生,其餘的消息請恕我們無法提供。”
“謝謝,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經理放下盒子,欠身道:“二位用餐愉快。”随即轉身出門輕輕關上了門。
因為羅秋生在,葉惜媱也沒有打開盒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邊。
“葉大師你嘗嘗這道菜。”
羅秋生見她沒有處理那盒子,便識趣的用公筷給她夾了一筷子雪耳鮮筍,這一刻,他絲毫沒有吃這頓飯之前的那些想法,他以為他已經足夠尊重葉惜媱,現在才發現他還是低估了她。
就在剛才,助理給他發的消息,說眼前的女孩子不過去了一趟醫院就救活了滿身異香昏迷不醒的一個二十歲女孩兒。
“謝謝。”
葉惜媱能察覺到羅秋生對她的态度變化,并非先前不敬,只是如今把她當一個玄學大師來對待而已。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到下午五點,羅秋生派人将葉惜媱送回了酒店。
葉惜媱剛出電梯,幾個帶着鴨舌帽拿着攝像機的人猛地朝她一湧而來,她腳步頓了一下,往旁邊挪了一步,離開電梯口停住了腳步。
這些人是沖着她來的。
“往旁邊讓讓,別擋路。”葉惜媱冷聲提醒一個擠在電梯口身體正好堵住門的人。
“葉小姐,對于錢導演進監獄的事,請問真的是你算出來的嗎?”
葉惜媱盯着第一個提問的拿着話筒的男人,冷冷的視線從他話筒上帶着的标簽上一掃而過,“星辰娛樂,”她輕笑了聲:“貴公司真的是死性不改。”
“葉小姐,請你不要轉移話題,請你回答一下錢導演進監獄的事,是你後臺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還是算出來的?”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呢?”葉惜媱靠着牆壁揚起下巴輕蔑的看着提問的女人:“就算是爛大街的新聞,從我嘴裏想知道,請問星辰娛樂配嗎?”
她冷笑,一把抹了墨鏡紅唇勾起:“你們要強制采訪我,那你們可想好了,但凡做了虧心事被我算出來,那就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報應如影随形,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性感魅惑的聲音因為怒氣的原因帶着一股冷玉沁泉的質感,讓幾個狗仔心裏一慌。
“讓開!”
冷冷一聲呵斥,讓擋在她面前的男人下意識的挪開了腳步,随即他反應過來之後色厲內荏的看着葉惜媱,“葉小姐耍大牌,真是越糊越大牌。”
“你覺得我會在意你們這些報道?”
葉惜媱說完,拿出手機正要叫酒店保安,一個挺拔冷傲的背影越過人群走了進來,以保護的姿态站在她身側,冷冷的視線像淬過寒冰一樣掃過幾個記者,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按開了免提——
“鄭易偉,讓你的狗腿子滾回去!”
不過一句話,他就挂斷了電話。
狗仔們懵逼,這人是誰?怎麽直呼他們最高上司的名字,還那麽拽。
鄭易偉,正是星辰娛樂總裁的名字。
還沒等他們回神,領頭的那個鴨舌帽男人接到了電話,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麽讓他一愣,視線忌憚的掃過眼前散發着冷氣的男人,“我們撤。”
被一個沒有紅過就已經過氣的女明星一通嘲諷,他們不甘心又生氣,但領導打電話讓他們撤,他們也沒辦法。
等閑人走趕緊了,葉惜媱看着男人,“你這是幹什麽?”
鼻翼間的冷香讓她心神一晃,想起了昨晚的事,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就算他替她解圍,她也不想道謝。
“認識一下,我叫修澤,我喜歡你。”
冷豔的男人轉過臉,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單刀直入的自我介紹,又十分直接明确的表達心意。
“抱歉,我不喜歡你,可以讓讓嗎?”
葉惜媱戴上墨鏡,唇角的線條繃的直直的,眼神透過黑色的墨鏡鏡片看着他,視線裏拒絕的意思不容置疑,甚至還有一點也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的決絕。
修澤挺拔的背影一滞,眼裏閃過一絲葉惜媱看不懂的苦澀,讓開了路。
葉惜媱低聲道了句謝,毫不留戀的擦着他的肩膀錯身而過,像是第一次相見,本來就不該有交集的人,偶然遇上,交錯而過,逐漸漸行漸遠。
所謂的喜歡是什麽?
上輩子那兩個人自诩是真愛,可是生下她這麽個帶着陰陽眼的怪物之後,喋喋不休的争吵打鬧,破碎的杯子和飯碗的碎片濺的到處都是,無情的謾罵與懷疑,扯掉遮羞布與尊嚴之後的背叛和出軌。
那時候哪怕年幼,她也記得清清楚楚,所謂的愛情,最後面目全非的樣子。
如果她是他們愛情的□□,那麽在丢棄她之後,他們又何嘗曾恢複如初過。
愛情,喜歡,呵呵,不過是一時興起加上偶爾的沖動而已,上輩子她獨善其身一個人,冷眼看着別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她不會羨慕也不會動心。
“等一下。”
葉惜媱已經走到了拐角處,卻還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他,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也不知道隔着墨鏡他看不看得清。
她會停下腳步,大概是剛才那一聲鑽進耳朵裏的輕嘆的原因吧。
“對于夜半進你房間……抱歉,一時忘了做人的規矩。”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着一股服軟似的沙啞,“愛太短,思念太長,我厭倦了千回百轉的遺憾,所以這回,我早早地來了。”
葉惜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人類,但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明顯是認錯了人。
這麽一想,如果把她當做了等了幾百年的愛人,那他的行為雖然還是令人不愉快但倒也能理解,可是,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認真的跟修澤說:“你可能認錯人了。”在這樓道裏,她也不好直說她是重生的,只能委婉的暗示他:“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上輩子……”
她見他臉上執着的神情沒變,她視線掃向四周,沒有人,索性直接說開了,“上輩子到死,我都是一個人,并沒有愛人,我也沒有見過你,不論今生還是前一世,抱歉。”
修澤垂下眼睑,睫毛遮住的眼睛裏冷冽的神情一滞,密密麻麻的悔恨和疼惜一閃而過。
葉惜媱卻沒有看到。
修澤擡起眼睛,視線溫柔的細細描摹過她的臉,輕輕牽起唇角似乎想笑一下,嘴角卻無力的垂了下來,“無論如何,我喜歡你。”
一句話,在葉惜媱明顯拒絕的态度下顯得蒼白無力,修澤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卻又該從何說起?
“那是你的事。”
葉惜媱見他冥頑不靈,心累的嘆了一口氣,“我勸你別這樣,我對愛情這種東西不屑一顧。”
說完,她踩着高跟鞋越過了轉角悠然走遠,藍色的裙擺像一只翩然飛舞的蝴蝶,美麗了一個瞬間就轉瞬即逝。
修澤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了,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裏,葉惜媱脫了高跟鞋和裙子換上了家居服,住酒店終歸是不方便。
娛樂圈裏那些狗仔隊,惡臭的像附骨之疽,她本來已經是個過氣的不能再過氣的糊逼了,可是錢廣源這麽一進監獄,直接把她又送到了熱搜上,星辰娛樂無利不起早,出了名的涼薄。
這次能來采訪她,自然是有利可圖,可惜,她絕對不會便宜了星辰娛樂和王冠傳媒。
在床上躺了幾分鐘,葉惜媱看着屋頂的水晶吊燈,想起了禦膳館的經理給她送來的盒子。
她翻身起床打開盒子,裏面靜靜躺着一個巴掌見方的首飾盒,把首飾盒伸手拿出來放在手心裏打開,裏面是一個僅一眼就覺得價值不菲的镯子,瑩潤的玉質上鑲嵌着一段金,倒還真是金鑲玉。
那半個指節長的一段金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隐隐約約似乎還有一些文字,若繁華纏枝,如星月镂光。
她心裏一動,取出镯子,試着在手腕上比劃了一下,大小正合适。
“到底是誰?”葉惜媱取下镯子放進盒子裏,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她推開盒子走到浴室門口,猛然頓在了原地。
她僵硬的轉動脖子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白色的寬松版的T恤衫……
葉惜媱刷的一張臉爆紅,她是開着直播的!!!
從出門去見羅秋生到現在,她忘記了,她竟然忘記了。
她視線緩緩地移動到虛拟的直播界面,直播間裏的觀衆正在歡脫的刷屏——
不想當人一百年:我什麽也沒看見。
鬼才六叔:我什麽也沒看見,真的。
孤墳:我什麽也沒看見。
英雄難過鬼門關:我剛才沒在直播間裏,有事出去了。
“……”葉惜媱無語的一把捂住了臉,“你們欲蓋彌彰的樣子可以更顯眼一點嗎?”
本宮甚美:哈哈主播別怕,在你的手伸向裙子拉鏈那一刻起,直播間就黑屏了,等你躺到床上才重新恢複。
聶小倩:真的,本宮最美說的是真的,這些子無聊的男鬼們約定好了要吓吓你。
葉惜媱心裏一松,嗐,這些鬼真是越老越皮。
“話說今天我在電梯口見到的那個男人,你們認識嗎?”
孤墳:別問,問就是很帥。
賈大財主:他身上散發着有錢人的氣息。
【賈大財主畏畏縮縮的退出了直播間】
“咦?他怎麽走了?”
葉惜媱看着那個畏畏縮縮的提示,笑了下,不由好奇。
直播間裏刷屏的節奏忽然像按下暫停鍵一樣停頓了一瞬,葉惜媱眨了下眼,“怎麽了?”
她一頭霧水,賈大財主這個觀衆比較張揚,可能是生前財大氣粗的習慣,但畏畏縮縮退出直播間,還讓直播間裏其他鬼停下了刷屏的節奏,是什麽原因?
勞資不想活:賈大財主可能是看到債主了,吓跑了,主播我們繼續聊聊那個男人。
忘川游過泳:那個男人很帥,主播你不覺得嗎?
聶小倩:确實,放在古代就是美男子。
本宮甚美:比我那時候那個死鬼皇帝好看多了,要是放在後宮裏啊,還能引我宮個鬥。
葉惜媱眼見這些人越說越離譜,不由嘴角抽了抽,看到聶小倩三個字,她心裏一動:“小倩姐姐,我問你個問題哈。”
聶小倩:問什麽?問我和寧采臣的事?
葉惜媱眼睛一亮趕緊點頭,“不管是電視劇還是小說,甚至是游戲,你們的事各種各樣的版本,但不論什麽版本,都離不開一個主題,你們真情隽永,陰陽難阻隔。”
聶小倩:你們陽間的版本是什麽樣的?趕考的書生遇上女鬼,女鬼自薦枕席還不算還得舍命相救,還得侍奉婆婆做家務,等寧采臣高中還得幫他納妾,啧,我可真賢惠。
葉惜媱莫名從這句話裏看出了嘲諷的意味兒。
聶小倩:你們陽間那個故事我不做評價,好好地一個女兒家死了,卻葬在寺廟旁邊,難怪會生了鬼怪,寧采臣常說不娶二女,最後納妾的還是他,我不是這個故事裏的人,我只是碰巧,生前叫這個名字而已。
葉惜媱看着這段話,沒有再問,自動轉移了話題:“孤墳,你那會兒送的那個冰肌玉骨是什麽?”
她視線看向左上角的禮物圖标,一個禮物盒子一樣的圖标,上面寫着冰肌玉骨*1.
孤墳: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個美顏buff,使用之後皮膚如冰雪細膩,不留疤痕瑕疵痘印,用你們現代人的話說就是不化妝都是天然水光肌。
“這麽神奇?”雖然已經見識過了生肌消炎膏的逆天效果,但葉惜媱還是忍不住震驚,她點了下那個圖标,一個左邊使用右邊存放的按鈕彈了出來,正要點左邊,忽然她手指一曲又打消了念頭。
腿上那個刀疤……在沒有替原主報仇之前,她不能消除。
“難得見你們那樣誇獎一個人,那個修澤是誰,你們真不認識?”
葉惜媱坐在床邊,看着直播間裏右上角觀衆數一百七十二個,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聊着天。
忘川游過泳:【打賞冥幣*100000】抱歉主播,我認識,但我不能說。
葉惜媱一看這架勢,心裏明白那個男人可能不是簡簡單單的鬼或者魅,趕緊打住了話頭,“行吧,那我不問了。”
正說着,她電話響了,她看了眼手機,陌生號碼。
“喂。”
“葉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一聲疲憊的哭求聲從電話裏傳來,她皺了下眉頭拿開手機看了眼號碼,“荊彭澤?”
“是是是,葉大師好記性,是我,那天怪我們父女兩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葉大師還不自知,如今媛媛她……她病痛纏身黴運不斷,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求葉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她才二十歲,求你救救她。”
荊彭澤攥着手機懊悔不已,那天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就那麽讓大師走了,短短三天,他找遍了京城玄學圈子裏的人,都表示她女兒沒事,可是那天葉惜媱說的三個字換命咒他聽得清清楚楚。
媛媛最近黴運纏身,下個樓梯摔得骨折,坐車遇上車禍,甚至病歪歪的查不出問題來但就是臉色蒼白不精神。
他扶乩請神指點迷津,連斷三炷香,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荊先生口口聲聲自己錯了,那你們錯哪兒了?”
葉惜媱心裏冷笑,荊媛媛不跟她親自上門請罪認錯,她還就真的袖手旁觀了,她魂具功德曾以性命拯救萬民,如今她冷眼旁觀一個對自己有惡意的人的死活,任是天道也說不了她一個不字。
荊彭澤語氣一時卡了殼,試探似的問:“是我怠慢了葉大師?葉大師好心救人我竟然讓葉大師白白辛苦,我實在是——”
“你可以去玄學圈子裏打聽打聽,一枚功德錢價值幾何,我不圖你那點兒報酬,但荊先生你記住,沒有人必須得以德報怨,你說你女兒小,我也才二十三歲,誰也不欠你們的,沒有義務得忍氣吞聲的助人為樂。”
葉惜媱說完,就挂了電話。
看來荊媛媛也不怕死嘛,至今沒告訴荊彭澤她生氣的原因,既然這麽硬氣,她這個葉糊逼何必上趕着當爛好人。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求個收藏吖,明天開始日更六千,感謝寶寶們的訂閱評論,麽麽噠。
《假千金她會算命[重生]》重生複仇文,假千金王者歸來。
《七十年代放羊娃》天才玄學師與狼共眠。感謝在2020-09-22 17:41:22~2020-09-24 20:4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榮歲歲 2個;小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西西嘻嘻 50瓶;星星 2瓶;艾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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