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國君他有真龍之氣

林蒙的眼神掃過其他的人,其他村民見等下來的不是他們想等的人,也都紛紛是滿臉害怕的看着他慢慢一步一步靠近。

在離他們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林蒙松開了拉着那三人的繩索,“想要活命的,如果有人問起,就要知道哪些該說那些不該說。”

林蒙繼續牽着馬往前走,身後傳來衆人的問話聲,還有女人孩童的崩潰大哭聲。

貢馬找到了,少了兩匹。

林蒙說是在山上找到的,這麽多馬,大白天的牽着過來,沒什麽可以隐瞞的,至于那馬為什麽會在那裏,又是怎麽過去的。

他怎麽會知道?

福公公叫嚷着要去查個清楚,林蒙低頭抱拳,“時間很緊,不能在這裏耽誤下去了。”

拜訪周國的文書已經遞去驿站,速度比他們快,或許此時就已經遞到大周的皇宮了。

到達的時間是确定的,定在八月中旬,他們耽誤不得,今日已經八月四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絲毫都不能再耽擱了。

福公公斜着眼看他,“少了兩匹馬,你說怎麽辦?”

邛城的縣令立在旁邊聽兩人劍拔弩張的說話時,聽到福公公的這句話,擦了擦額頭上留下來的汗水,上前一步道:“下,下官倒是有個辦法。”

“府內後院倒是養了一些馬匹。”雖然比不上貢馬,可不過兩匹,藏在衆多大貢馬衆,倒也不容易被發現端倪。

衆人收拾一翻,草草的吃過午飯,便整裝趕路。

頭頂的太陽依舊毒辣,一場雨能清涼的不過是片刻的時間。

蕭白此時又重新會到木箱裏,被林蒙背在身上,她本身是玉,哪怕此刻的溫度高,她倒是并不感覺如何炎熱。只是那祁璟,青銅為原料,金屬的溫度被陽光灼燒着,靠近她的部位都一股熱氣撲來。

“現在都正中午了,你怎麽還在這。”此刻閑暇下來,蕭白才想起來問他。依照前幾次的情景,他不應該是一到白天就會沉睡過去嗎?

今天太陽都已經升到正空,是一天之中陽氣最足的時候,這蘇璟竟然還在,難不成是他的修為進步了。

祁璟一直都有意隐瞞他變成一把匕首的真實情況,聽到蕭白的問題自然不會回答她。畢竟他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穿過來的契機到底是什麽,現在就是要等明天一早了,若他能成功回去倒是好,如果不能過去……

想到這裏祁璟的臉色沉了下去,盯着蕭白的眼神晦暗不明,那他只有想其他的辦法了。只是不知道這小妖究竟是真的否知道些什麽。

“不清楚。”祁璟回答她,“你之前為什麽非要找林蒙?”

蕭白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毛毛的。

她試圖蒙混過去,“我是歷國的國玺,自然是要為歷國着想,你懂的,責任嘛,哈哈——哈——”

蕭白的笑聲笑得尴尬,笑道一半,就被祁璟的眼神盯的笑不出來。

好她懂了。

看來是糊弄不過去,這人一點都不相信她的這套說辭。

可她自己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她想要的東西在西北邊,大概率就是在周國。其餘的都是她自己的猜測,包括那周國天子的氣運于她有益。

可這個要和蘇璟說嗎?

不說她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就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蘇璟呢,又會不會對她不利?

如果放在兩天以前她一定不會擔心這點,可經過昨天,蕭白就是再傻也感覺出來了。

這蘇璟可着實不是什麽好東西。狂妄自大不說,對待別人簡直就是冷漠至極,是冷情到骨子裏的人。這種人往往都是唯利是圖,極為自私,道德底線低到沒有。

她可沒有興趣去捂熱這麽一個石頭心。

可如果不告訴他,自己又不能移動,也不能與其他的人交流,到時候不說清楚,沒有任何的好處,這蘇璟也肯不願意幫助她。

這些念頭也不過是轉瞬即逝。

蕭白長長的嘆了一口去,放棄似的說道:“好吧,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借口有些敷衍。”她穿過來不過三個月,見過歷國國君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有個鬼的責任感。

再說歷國都要把老祖宗的東西送人了,玉玺輿圖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一個是一國的臉面,一個是國家的根本,這就是連蕭白都懂的問題,那些大臣豈能不知道?

不過是不在乎究竟是誰做君主,只要他們這些氏族的利益不受損害就好。

他們把自己國家的臉面都放到別人鞋底下了。

所以也不能怪蕭白對這個國家一點好感都沒有,“那歷國的氣數就要盡了,你剛開始修煉可能有好多事情不太清楚,像我們本身的存在就是不為天地所容的,自然是要找一些能替我們遮掩的。”

蕭白悄悄的擡起頭,見蘇璟聽的認真,心裏立馬就有了底氣。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胡扯,這回連聲音都大上不少。

“而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周國,周國國君知道吧,據我觀察他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

蕭白好心的解釋道:“氣運之子你也可以理解為就是上天的兒子,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

祁璟神色不明的看着侃侃而談的蕭白,很捧場的答道:“是挺厲害的,然後呢,這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蕭白繼續忽悠,“這關系可大了,他有氣運!真龍之氣!不僅可以幫我們遮掩天機,還能夠助我們早日修煉成人!”

蕭白誘惑道:“你難道不想修煉成人嗎?”這點她幾乎可以确定,沒有一個小妖可以抵擋的了這種誘惑!

匕首慢慢偏轉,剛剛還被對着蕭白的刀鋒現在正對着玉玺。

這玉玺是用上好的藍田玉所制,即使現在外面的陽光灼熱,可她的身上依然有絲絲的涼氣外溢出來,清涼卻不覺寒意。

蕭白此刻正沉浸在她所編制的故事裏。俗話說的好,真正善于說謊的人,往往不是因為他的技巧有多麽高明,而是他把自己都騙住了,打心底裏相信自己所說的假話。

蕭白此刻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禁有些洋洋得意,看看,她自己都要被自己說服了,蘇璟他還能不相信?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祁璟的小動作,就算是注意到了,恐怕她也不會在意。

祁璟的聲音依舊沒有變化,就像是此刻滿含殺意的将刀尖對準蕭白的人不是他一樣,“所以你千方百計的做這些事情就是為了接近周國國君。”

“可那周國國君被你吸取了氣運,就不會有什麽害處嗎?我們如此修行怕是會被上天所不容。”

作者有話說:

蕭白:你聽我給你吹。

祁璟:(看破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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