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玉玺竟然會發光(修字)

自先朝熙皇室式微,各地封王逐漸不再服從于熙朝的統治,紛紛自立為王,揭竿而起。從那以後,戰争不斷,四處都是硝煙,到處都不缺少死人。

三十多個諸侯自立為王,及其所擁有的封地在連年不斷的戰争中被吞并,消失亦或強大,又有新的國家産生。

這場瘋狂的戰争一直打了一百五十四年,才終于以周國,趙國,歷國,韓國,魏國,晉國和楚國這七國統治的确定而結束。

這中間,雖然七國混戰的現象不再發生,可各國之間一直矛盾不斷,小範圍的戰争時有發生。

就拿周國來說,這些年經常與鄰國趙國發生摩擦,甚至發生兩國直接對峙的戰争。

早在周恒王時就與趙國打過許多次仗,遺憾的是趙國略勝一籌,在一次戰争中接連奪取周國邊城七座。周恒王恐懼,急忙求和,送大量糧草兵馬,以及當時的太子到趙國為質子,這才平息了兩國的戰争。

就當時而言,周恒王有三個兒子,送走了一個還是有兩個可以繼承王位的。可就在周國太子在趙國做質子的這八年時間,周恒王其餘的兩個皇子先繼去世,到最後竟然就只剩下遠在周國為質子的太子一人。

沒有辦法,再讓周恒王生一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趕在駕崩之前派出手下心腹悄悄潛入趙國,不惜一切代價,秘密将身為質子的太子救回周國。

心腹也不負衆望,趕在周恒王駕鶴西去之前将下任皇位繼承人救回,這才沒使周國陷入戰亂,落得被其他國家瓜分的下場。

可自那以後,周國皇室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太子作為先王在位的十三年間,無論如何努力耕耘,後宮妃子都甚少見有懷孕的。即使是好不容易懷上一兩個,也都是流産夭折的結果。

兒子沒有造出來,先王的身體倒是因為長期沉浸後宮,累壞了,在他在位的第十三個年頭就早早的去世了。

不過好在他早年在趙國與一舞姬曾經育有一子,而這麽些年來他也從未放棄過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他去世的一個月以後找到了這對母子。

流落在民間的皇子被尋回,登基為新王,就是如今的周國國君。

就連蕭玠都忍不住贊嘆,新王的王位來的實在可以擔得起陰差陽錯,就是周國哪怕再有一個還活着的王室後裔,都輪不到他來做這個君王。

所以,王上在掌握實權的第二年就揮軍攻打趙國就情有可原了,畢竟祁璟可是被趙國遷怒,一連追殺了十三年之久。

如今現存的六國中,屬楚國最為強大,疆域最為廣闊,楚國位于最南邊,與晉、魏、韓相鄰,受這三國的牽制,也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的歷國,夾在五國中間,面積又小,處理起與周圍國家的關系一直都是秉持着以和為貴的思想,能不打仗就不大仗,是有名的和事佬。

蕭玠看不起歷國,綜合歷國的種種騷操作,這就是一個和稀泥的,是個攪屎棍!

雖然心裏鄙夷不齒,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要不誰知道使臣回去以後,歷國又要如何編排他們。

“珍玉樓可是邺城最有名的酒樓,這裏的翡翠玉羹可是一絕!”蕭玠招呼衆人坐下,他見林蒙直到現在還背着一個木盒子,就招呼旁邊的侍從幫忙卸下。林蒙反應快,在侍從還沒碰到木盒的時候就躲避開了。

林蒙起身行禮,“多謝左相大人關心,木盒我背着就可。”

見此情景,蕭玠眸光微暗,也不再強迫,“那二位先吃飯,飯後再去落腳的地方。”

此時的蕭玠還不知道,不僅這次歷國來的兩位使臣回不去了,而且在不久的将來,周國的君王将再次親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拿下歷國。

還是十足的師出有名。

而此時的林蒙,将在那場戰役中作為周國的前鋒,一戰成名。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說回那個被蕭玠惦記着的木盒,裝的正是玉玺,匕首,輿圖三寶物。

此時天已經黑下去了,林蒙等人被安排到城中的一處院落作為歇腳之地,帶來的東西則統一放置在後院由官兵看管。

祁璟自然是知道他們已經到邺城的,所以此刻一過來就看見玉玺渾身散發着相比之前都要閃耀的光芒時,并不覺的有何驚訝,反倒覺得理應如此。

但蕭白可就不這麽想了,她真的從來不知道,原來她還可以是夜光的?!

這光線還十分的強烈,透過嚴絲合縫的木盒,在外面也可以在燭光中清晰的看見。倘若不是現在屋子裏沒人,恐怕突然亮這麽一下子,還要被人以為是遇見鬼了。

畢竟藍田玉可不是夜光石。

蕭白被突然發光的玉玺閃着眼睛,一時間無風淩亂,也沒發現身邊的祁璟早就過來了,還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看了一會。

終于反應過來的蕭白:“蘇璟,你醒了?”

“嗯。”

他的語氣還有一點歡快,不過很不明顯,蕭白還以為是她聽錯了,“你看到沒,我居然在發光?”

就很神奇!

祁璟:“我知道。”好幾天前就開始了,并且,随着距離邺城越來越近發光的強度以及時間都在不斷增強。

蕭白這回确定了,這人此時的确很愉悅,語氣裏面都要隐藏不住了。

“你怎麽會知道?”問完她又覺的不對,“你早就知道了?”

祁璟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在七天前。”

蕭白:“!!!”

無能狂怒,如果她能動一定已經揪着眼前人的衣領把他搖吐了!

“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祁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蕭白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這讓她怎麽回答?現在在周國的邺城,可以說是離周國國君最近的一次了,而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她發出了這麽耀眼的光芒。并且根據祁璟剛剛的話,可能在步入周國的第一天夜裏她就開始發光了。

這簡直!

就,太巧了!

當時她說周天子有龍氣的話也不過随口就來。

“這,這,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打臉來的觸不及防——

她明白此時絕對不能暴露任何的馬腳,這人這麽雞賊,指不定就被他抓住馬腳了。

不過到了此時,蕭白倒也确定了兩件事情,一件是這匕首八成已經相信她的話了,這是好事。

第二件,這邺城果真是有什麽不同,她重新為人的機遇或許就是在這裏。

比如在周國的皇宮內。

又比如,周國國君真有真龍之氣,于她大有脾益。

想到此處蕭白穩定心神,繼續道:“我只是想着能早一點知道有如此變化,也好早做準備。”

“原來如此。”祁璟此時分外的乖巧,“那為何我還沒有任何變化呢?小白你是不是隐瞞了我什麽?”

蕭白:……

這她哪裏知道,她也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麽的好吧!

這是祁璟第一次喊蕭白‘小白’,之前為了拉近關系,讓他喊都不喊。可在此時,她心神完全被這兩個問題擾亂,腦袋裏飛速思考,根本就沒有注意。

有一次就有兩次,等蕭白以後反應過來的時候,祁璟一聲聲‘小白’已經喊得極為順口了。

所以是為什麽呢,蕭白腦子裏有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卻怎麽也抓不住。

“難不成,我剛剛修煉不久,還不足以吸收龍氣?”祁璟引誘着問道。

蕭白靈光一閃,腦子裏的思路瞬間就捋清楚了,她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原本我見你剛剛開始修煉,想着以後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聰慧。”

祁璟已經好久沒有笑過了,太有意思了,可偏偏她還煞有其事,回答的很認真,他又不能真的笑出來,一時間憋笑憋的竟然分外辛苦。

換做往常如果有人膽敢騙他,恐怕那人的墳頭草都要有一人高了,可此時,祁璟不僅不覺的生氣,反而還覺的有趣。

畢竟是個動都不能動的小妖,怎麽能和人一樣呢?

蕭白毫不知情。

她還在發光,這才是她頭疼的事情,萬一這個時候林蒙回來,可就壞菜了。

她嘗試了好幾種方法,意念控制,念咒語,各路神仙都求了一遍,還是不見任何變化。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蕭白怕怕什麽,它就來什麽。随着時間的推移,門口慢慢的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是林蒙回來了,應當還有阿花。

祁璟也發現了,就在他思考如何同時在不弄出聲響的時候殺死兩個人的時候,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玉玺上面的光芒也終于瞬間收斂起來。

林蒙與阿花二人進屋以後,轉身就小心翼翼的把門給重新關住。

林蒙轉過身,看着阿花認真道:“今日你先睡在這裏,等明日一早,我想個辦法把你送出去,你在外面先找個地方住。”

“都聽蒙哥的。”阿花環顧四周,害羞的看了林蒙一眼,“可這裏只有一張床,我,我們今天晚上怎麽睡啊?”

林蒙正在鋪床的手一頓,理所當然的回答道:“自然是你睡床,我在椅子上休息一晚就行。”

阿花擡起頭在燭光下看見林蒙通紅的耳朵,頗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意味,“蒙哥你明日還有大事,椅子這麽小,你怎麽可能休息的好。”

阿花柔柔弱弱:“依我看,還是我睡椅子好了。”

林蒙轉過頭否定,“不行!還是我睡椅子,我皮糙肉厚,就是一夜不睡也沒什麽。”

“那不行。”阿花滿眼心疼的看着他,“實在不行——”我們就都睡在床上好了。

阿花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完全沒了剛剛的謙讓客氣。

阿花一個翻身上床,林蒙眼疾手快的掀開被子把她蓋住,又順手放下了床上的紗帳。

動作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後才開口,“是誰?”

門外傳來太監獨特的尖細聲音,“是我。”

林蒙看了看床,發覺沒什麽問題才前去打開門。

門外正是與他一起從歷國過來的大福公公。

大福公公見他開門也不客氣,直接就進到屋裏,坐在桌邊吩咐,“把門關上。”

确認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大福公公也不與他廢話,從袖口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到桌上,繼續道:

“過兩日進宮面見周國國君,你将這毒藥塗抹在匕首上,等呈上玉玺和輿圖的時候,你就乘機一刀殺死周國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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