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若乘風(三十四) 王公子昨夜不會背着……

外面天光大亮,日光透過窗縫悄悄溜進室內,混雜着清脆的鳥鳴聲一齊送入姜思思的耳朵裏。

姜思思被吵得頭疼,揉着腦袋坐起來。

一擡頭,岑滄海就站在她身旁,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姜思思心虛了一秒,而後想到自己入夢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岑滄海不可能知道。又理直氣壯地挺直腰,若無其事地揮揮手打招呼:“殿下,早啊。”

“不早。”岑滄海像是要看到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一樣,目光穿透性極強,“王公子昨夜做了噩夢?”

姜思思愣了一下:“啊?”

岑滄海伸手指了指她的眼眶:“王公子昨夜不會背着岑某做了梁上君子吧?看起來甚是疲憊。”

姜思思弓腰摸臉,打着哈哈:“是這樣嗎?可能吧,我都記不清昨夜夢到什麽了,倒是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岑滄海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同王公子一樣,岑某也記不清了。”

“哈哈,那也是很巧啊。”

岑滄海沒吭聲,進去裏間自行更衣,姜思思摸着胸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她剛剛緊張得差點以為自己露餡了。

還好還好。

姜思思整理好衣服後,沒多久,岑滄海也出來了。

一身勁裝打扮的他與平常文弱的樣子截然不同,看到姜思思呆滞的眼神,岑滄海一挑眉,笑了:“王公子陪我出去轉轉如何?”

姜思思能說不嗎?那必不可能。

Advertisement

咽了口唾沫,姜思思心裏又開始打鼓,胡亂地點頭:“好好好,世子用膳嗎?”

“用。”

兩個人吃了頓沒滋沒味的早飯——主要是姜思思覺得沒滋沒味。

趁着日頭還沒到最高的地方,岑滄海帶着姜思思從聽雪堂後門出去了。

從地圖上來看,國公府占地面積極大,總共有庭院二十多處,背後甚至還有個馬場。

岑滄海帶姜思思去的,就是那個馬場。

從馬廄裏牽出一匹馬來,岑滄海對姜思思揚了揚下巴:“從未見識過王公子的騎射功夫,岑某有意與王公子比一比,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姜思思連忙搖頭拒絕三連。

她騎馬可以,射箭也可以,但是這兩樣結合起來她就不行了。

岑滄海沒有勉強她,翻身上馬,沖着姜思思溫柔一笑,直笑得姜思思背後發毛,然後一揚鞭,馬兒應聲而動竄出去老遠。

和想象中的不同,岑滄海手握缰繩一往無前的樣子十分英武,他穿着白色纏枝牡丹紋金錦裰衣,壓低身子縱馬更顯得他腿型修長,原本束緊的額發因為馬背颠簸落下一縷,回眸間有種落拓不羁的美感。

姜思思雙手抱臂站在原地,看岑滄海用幾乎精湛的騎射技術射出了第一箭,正中百米外的靶子。

而後又是第三第四箭,岑滄海表情冷酷,眼眸中帶着殺機。

姜思思手指點在自己的胳膊上,在心裏下了判斷——完美。

他們在馬場度過了整整一個上午,岑滄海揮汗如雨,額發都打濕了。

姜思思及時遞上手帕來:“殿下威武。”

岑滄海擦了擦臉,明顯心情好轉很多,他笑道:“太久沒有做這些騎射功夫,有些落後了。”

姜思思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耿直地詢問:“這些都是聶夫人教殿下的嗎?”

“不是。”岑滄海眼神探究,将缰繩遞給馬夫,兩個人同時往前走,“王公子就在旁邊幹看着,難道不技癢嗎?”

“不怕殿下笑話,我不會騎馬。”姜思思攤手,表現得相當坦然。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姜思思簡直把睜眼說瞎話發揮到了極致。

岑滄海顯然也不相信,但是他并沒有戳穿。他像是閑聊一樣随口提起:“王公子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姜思思隐晦地翻了個白眼,這句話的試探意味未免太濃,于是她說:“唉,九州大地,好多地方我都還沒去過呢,有點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哦?”岑滄海微微睜大雙眼,“不知王公子想去何處?”

“梁州吧。”姜思思随口報了個地名。

“梁州的鲫魚倒是一絕,王公子若是去了,可別忘了嘗嘗。”

說話間,他們已經離聽雪堂不遠了。

等到了門口,岑滄海說:“岑某有事在身,就不勞王公子保護了。”

姜思思地圖在手,微微一笑:“好說好說,殿下去吧,不用管我。”

一路上姜思思都乖巧得過分了。

岑滄海不由得在心裏思考,這位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但是思來想去,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他對着暗處比了個手勢。

暗衛收到信號表示自己明白了。

兩人就此告別。

姜思思在暗衛的監視下,很安分地回到了岑滄海的房間,然後把門一關,直接一鍵換臉,根據地圖上岑滄海的那個綠點往外走了。

而此時那個暗衛依舊勤勤懇懇在外面監視,等到他發現不對的時候,翻窗進去,姜思思早就跑得沒影了,一秒鐘都沒多呆。

這廂的岑滄海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岑松的書房。

他上到臺階的時候,發現去年堂前種的萬年竹已經被移走了,他默然一瞬,便走進裏間。

“世子殿下。”岑松的護衛對他行禮。

岑滄海輕輕颔首:“我來找父親。”

“殿下稍等,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滴答。

岑滄海下意識地擡頭,屋檐上竟然有水滴落,微微皺眉,正要細看,護衛已經出來了:“殿下請進。”

進去的時候,岑松正在臨摹字帖。

岑滄海行禮:“孩兒見過父親。”

“滄海來了。”岑松放下筆,上好的狼毫筆吸足了墨汁,在紙上不小心滴了個巨大的墨點,岑松見狀,将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岑滄海看着岑松的動作,目光又投到岑泓背後那株長勢良好的相思豆,輕輕一笑:“孩兒有一事不明,還望父親替孩兒解惑。”

而屋頂的姜思思也同時屏住了呼吸。

岑滄海理了理衣衫,表情輕松:“孩兒想問父親,母親到底如何去世的。”

岑松勃然大怒:“大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