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想要你
不被手套包裹的手熱且潮濕,可能是怕他無聊,時而在他手心撓一撓,随機捋他的指根,用整片掌心貼蹭,使它變得更燙。
夏新雨竭力不去在意蘇灼搞的這些小動作,只用另外一只手随意玩着手機上的弱智小游戲,一條微信彈入屏幕。
譚钺的,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快速刷掉,瞟過去一眼,蘇灼還是那樣,一手玩拼圖,一手玩他的手。
“誰送我走?你還是阿偉?”夏新雨開口問。
沉默無聲。
等了會兒,仍舊沒傳來蘇灼的聲音,夏新雨心下狐疑,偏頭去看,這哥哥還是那麽氣定神閑地落下一枚拼塊,對了對不符合,換掉。
明擺地,耳朵關上了。
夏新雨默默地在手上發功,試着往回抽,一個收一個不讓收,幾番內力比拼,倆人肩頭微動手臂互蹭,又一塊拼好後,蘇灼發話了:“拂曉上路不安全,等天大亮我送你。”
是說高速上經常會有一些疲勞駕駛的司機,開着車畫龍,熬了一整夜往往這個時候犯困,這就是蘇灼不想出行的原因所在。
夏新雨撩起眼皮,看他。
沒再跟他執拗,手漸漸軟下來,霸道的男人強行插入他的指縫,每一根都被大肆侵略,蘇灼的手溫本來就高,方才的胡亂折騰更是生出大量粘膩濕滑的潮汗,夏新雨很不舒服,可對方說什麽也不放手……
那點為蘇灼體貼而有所觸動的好感頃刻被消磨掉大半。
一不做二不休,夏新雨一指禪按上移動着的一枚拼塊。
“太熱了,手上都是汗,你先放開,給我找紙擦擦。”
蘇灼應了聲,把手松開。
Advertisement
呼,終于解脫了。
夏新雨甩着手上的熱氣。
沒一會兒,蘇灼拿了紙抽回來,離開的這會兒工夫,夏新雨在室內看了看。
足夠寬敞的卧室,一張舒坦的雙人大床,休閑的沙發以及靠墊堆在陽臺那一端,不是那種有模有樣,四面端正的規整形态,主打慵懶風。
卧室三間獨立的房中房,感覺上一間衣帽間,一間浴房,一間……雜物室?
紙巾就是從那裏拿出來的。
這麽一看,夏新雨才記起在東禾酒店,那個罩滿白布的豪華套房。
顯然,比起那種只配遮蓋的臨時居所,‘星願’才是永久居住地,完全屬于他,找不到一處被他嫌棄的地方,雖然還是如強迫症般的偏執潔淨,一塵不染。
蘇灼仍舊那樣對他,這讓夏新雨不自覺地捏緊了另一只手——
全程細致入微,連指甲縫都照顧到了,幹濕兩種紙巾交替使用後放入一個小型桌面垃圾桶,被擺放到一旁。
不得不說,這種一般人望塵莫及的嚴謹程度,一絲不茍的動作和行為,比為之驚詫更多的是一種享受。
收拾完,夏新雨把手放到鼻前一聞,一股清香。
他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笑着擡頭時表情卻僵住了——
面前,一只手攤開掌心,就那樣大咧咧地擺在拼圖上。
“把手給我。”蘇灼說。
“累了。”
真不想再被握,提不上有多反感,卻沒有站得住腳,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夏新雨瞟了眼牆面的挂鐘,單調得只一個時間标記盤,三條細針。
七點半了。
看了眼夏新雨,蘇灼沉沉地說了聲:“走吧,我送你。”
目送這人起來便走向門口的寬厚背影,夏新雨垂下眼,跟了上去。
**
山間高速還好,有兩邊風景陪着沒那麽催眠,一駛入環城高架橋,夏新雨就跟着了道似的,眼皮子沉如灌鉛。
車停得足夠輕,卻還是在車輪制住的那一晃中醒了。
夏新雨有些睜不開眼的模糊,窗外似乎是服務區停車帶,他揉了揉眼睛,不解地看向駕駛座上那個人。
頭剛轉動,一扇寬闊的肩背就壓了上來。
夏新雨如遭電擊般地瞬間擺脫困意,身體條件反射地一下子彈起來,他不但撞到了蘇灼的前胸,後背還往後仰倒,一種難以抗拒下沉的力。
那個瞬間,座椅向下的趨勢給他大腦傳遞了一個信號——
蘇灼不過想讓他睡得舒服,為他調節座椅罷了。
自己把自己吓到渾身冷汗這種愚蠢行徑還有什麽可說的,夏新雨把手搭到眉骨上,籲出一口長氣。
手放下,他問:“幾點……”
話沒說完,座椅一沉,身上那份重量不但沒消失,居然更重了,蘇灼本來握着調杆的手撐到了他的座椅邊沿,整個身體制造出一張逃不掉的網。
夏新雨愕然地看着他。
蘇灼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着,最終看進他眼裏,要是目光能咬人,那一定會非常痛——
這個人就那麽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
蘇灼彎曲臂肘,低下頭,就在快要碰觸到他的嘴唇時,夏新雨說話了:“你說過,不會這麽對我。”
“手,可以嗎?”嗓音已經足夠沙啞,蘇灼舔了下嘴,看着夏新雨。
又是那種不經意就被戳了下的委屈眼神,可以感覺得到,從卧室出來蘇灼就不太高興,一個正眼也不給他,就連快樂得像小鳥的阿偉谄媚地迎面來伺候,照樣一臉寒霜地繞開他往外走。
阿偉惶恐地直給夏新雨使眼色,打問自家主子怎麽了。
鬧脾氣呗。
夏新雨垂下眼,不予評價。
……
…
這時候卻又賣可憐,夏新雨最終沒狠下心,給了他手。
本來以為就是氣他當時在拼圖桌上沒給他,拿過去也不過繼續捏一捏玩一玩,蘇灼卻把他手心展露出來,舔了上去。
一瞬間,帶着濕滑溫熱的舌尖無節制地游走,像條不安分的小蛇直往心尖上鑽,夏新雨叫了聲就要往回抽,沒想到這個人張口便咬……
位置掐得神準,就在掌心那一點點嫩肉上,心頭癢立時成了肉中痛,激流一樣的酥麻感順着脊椎竄瞬時蔓延到頭皮,毛孔全張開了。
夏新雨把叫聲咬在嘴裏,他不敢讓它外溢,知道這時候從齒尖硬生生撕扯只會讓他更失态……無計可施下他只得張着嘴喘息,而呼吸粗重的又何止他一個,蘇灼也同樣,時不時還會有舔咬的水漬聲。
夏新雨神經真是繃到極致了,臉頰無法不泛起紅暈。
“別回去了,”蘇灼停下,輕咬他耳垂:“住我那兒吧。”
夏新雨胸腔還在起伏,聲音卻很平穩:“理由呢?”
“我想,”鑽入耳窩的熱氣讓氣泡音更甚:“要你。”
“不可以。”
如此清晰地咬出這三個字,夏新雨眼底清澈如水地直視着蘇灼,不留半分餘地。
男人怔了半響,将眼睫落下,坐了回去。
**
三小時的車程開出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的效果,駕駛座如同鎮了一塊萬年寒冰,将車內本已凝結的空氣更添數倍寒意。
明明暖風呼呼的,夏新雨卻凍得直打寒顫。
車停進他住的酒店門口,下車甩上車門,繞過車頭時,蘇灼叫了他一聲,夏新雨來到他這一邊。
車窗放到底。
“手機,打開給我。”蘇灼根本不看他,只勾了勾手指。
夏新雨依言照做。
利素得很,進微信,點擊二維碼,掃上,驗證,還備注了自己的名字,灼。
做完,目不斜視地把手機扔給了夏新雨。
嗡地一聲,越野車馬力強勁地絕塵而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