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節
的時間講完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來她穿越過來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停留着蘇景墨的記憶。
‘蘇景墨’是個文雅痞子,表面上愛好琴棋書畫江山美人,是個風流浪子。實則是四皇子的殺人武器,專為他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并且同梅蘭竹菊白同一人為師,這個師父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兒,下毒、暗器等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具體叫什麽名字,她不知道,蘇景墨的記憶裏他只喚那人白老頭。
四皇子和白老頭之間存在某種關系,或者是某種交易,不過這段記憶很模糊。
這次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丐幫幫主就是四皇子假扮的,目的很簡單控制整個武林。
他讓水伊人離開,倒不是為了不傷害她,是畏懼。
“……這些就是我知道的了,或許還有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兩個記憶庫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這個問題水伊人不關心。
“那南初白呢?”
“在蘇景墨記憶裏,七皇子是最不像皇子的皇子,向來不争寵。不過就因為他單純而且還能活這麽久,所以四皇子是有些忌諱的,便讓蘇景墨和他交好,還讓他的妹妹蘇瑾瑜嫁進皇子府。”因為是同水伊人說話,她自然把蘇景墨變成了別人,以原來的自己來看待這些。
“不過,我和蘇景墨都覺得那家夥不錯,都把他當真正的好朋友了。”這大概是傳說中的假戲真做。
水伊人點了點頭,望了望西落的月亮。
“不早了,回去吧,有時間再議。”
蘇景墨也同意了,當放下茶杯站起來時,身上所有女子的氣息都消失殆盡了。
對于這點水伊人有些佩服,一個人能把男女兩種性格模式運用自如,且不混淆,看來她還是有點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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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結束後,葉南劍莊的人最後離開,因為沒有了內力護體所有人都改成了坐馬車。
坐在葉南飛的對面,水伊人注視着他的眼睛。
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痛得撕心裂肺,喪失了畢生的武力,他倒是有些輕松。
事不關己【2】
或許他想的是退隐山林吧。
正想着,馬車突然停下了,水伊人撩開布簾探頭出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紅馬,地上還倒着呻吟的車夫,第一次看見血腥的場景,她有過一瞬間的惡心,不假思索地将水墨墨将要探出去腦袋塞了回去。
“靈丹,你看好裏面。”
“是!”靈丹握緊了手裏的佩劍,此時此刻,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馬車內壁都由銅鐵保護,水伊人稍微放了些心,整個人都從馬車走了出來,銀星從她手裏一顆一顆地飛出,将周圍的黑衣人一個一個擊倒。
只有一個人躲開了她所有的銀星,來到她面前,卻只是看着她的眼,不說話。
這時,葉南飛也從裏面走了出來。
水伊人想讓他回去,他卻搖搖頭,轉過去看着對面雙手環胸的男子,從胸前拿出一枚銀色的腰牌。
“你要的是這個吧?”
腰牌做工精致,上書一個南字。
對面的黑衣人點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個。
葉南飛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把手裏的腰牌丢了過去。
因為太過用力,袖子裏的東西落了出來,他身體前撲,去伸手去撿,黑衣人以為他是想要過來劫腰牌,手裏的劍脫手向他飛來。
幾乎是沒經過思考,水伊人腳尖用力,一個騰空旋轉踢,将劍踢偏了方向。
她看清了,那落出來的東西是她讓葉南飛暫時保管的玉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竟然差點兒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她有些歉意。
“伊伊……”拾起地上破碎的玉镯,葉南飛的語氣複雜。
大概是感激水伊人救了他,卻又責怪自己沒有将東西保管好。
水伊人沒去看他的眼睛,目光凜冽的盯着對面的人。
“你還想要什麽。”
黑子男子扶着下巴,笑得猥瑣,正欲說話時,一張翠綠色的竹葉從他眼前飛過,眼底瞬間充滿了驚悚,頗覺惋惜地看了水伊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看了一眼那枚插進樹幹的竹葉,水伊人跳下了馬車。
這匹拉馬車的馬死了,其它的馬備用馬也因為受驚而四處逃竄,現在也找不回了,正當她思考該怎麽辦時,身後響起了馬的長嘶聲。
她轉身,便看見了裹在黑衣裏的葉長夜,和他那匹黑的千裏馬。
如此一來便用不着她來擔心怎麽回去的問題了。
她回到了馬車裏。
外面的葉南飛和葉長夜寒暄了幾句,也進去坐着休息了。
為了感謝水伊人救他一次,他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四大三莊的莊主各有一塊腰牌,當四塊腰牌集合在一起了才能發揮作用。
對于其它三人,他們都已經喪失了內力,對新任盟主構不成威脅,但是葉南劍莊因為還有一個武力皆在的葉長夜存在,所以不得不防。
那張竹葉,很容易便想得到此時與四皇子麾下的竹有關,竹向來只聽四皇子一人的調令,所以此時絕對與四皇子有關。
四皇子則是執行皇上的命令,該是皇上不打算讓他們這群逍遙的江湖人士繼續逍遙了吧。
事不關己【3】
其實當他見到四皇子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後來的事,所以才沒太過認真地徹查中毒的事。
有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君不要他繼續逍遙,那也就只能在此刻停止了。
雖說是猜想,卻也八九不離十,只差與人當面對質了。
對于這些,水伊人一點兒也不關心,撫着自己手裏的銀星走神。
突然發現,對于敵人她下不去手,剛才飛出去的銀星都避過了人體致命的位置。她跟本做不到這些人的‘刀起頭落’,算過來,她還是想念那個空氣不清新的和諧年代。
可惜,真的回不去了。
葉南飛回到葉南劍莊後,将門口大匾額上的‘劍’字改成了山,并且宣布莊內所有人從此棄武從商。
靈丹則是跟着水墨墨和水伊人回到了皇子府郊區的別菀,過上了天天做飯燒菜洗衣服的苦力生活。
此時她正和水墨墨在河邊洗衣服,水伊人悠閑地坐在一旁釣魚。
看着水伊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湖面上,她低頭偷偷抱怨。
“墨墨,為什麽姐姐的衣服都給我們洗?”
水墨墨扯出一件青色外衫,指着上面的污漬,說道:“這是你上次抓野兔的時候,弄她身上的。”說完又扯出了另一件,“這是我們燒火時不注意弄她身上的。”
聽罷,靈丹默默地低下頭,繼續忙活。
她明白了,都是她們制造的,當然也該她們解決。
這頭,她們洗得不錯,那頭水伊人的收獲也不少。
看着竹簍裏面活蹦亂跳的魚,水伊人犯了難,吃魚得祛魚鱗、破腹,太麻煩她不想做,墨墨一點兒也不會,靈丹更不用說了,只會把魚切成兩截。
于是她又把釣上來的魚放了回去。
如此折騰幾次來,靈丹和水墨墨的衣服已經洗好了。
“姐,我們洗完了,你釣的魚呢,我準備吃大餐呢。”
水伊人站了起來,收起魚鈎,上面挂着一條拇指大的小魚。
“這裏。”
“噗……”水墨墨和靈丹吐血倒地,說好了洗完衣服請他們吃大餐的。
看來她們不喜歡,于是水伊人将最後一條小魚也放回了湖裏,拾起魚具往別菀走。
這裏離她們居住的別菀不過百米,如果水墨墨和靈丹待在這裏等衣服晾幹,她也是願意的。
她回到別菀,便看見了為她送吃食衣物的皇子府總管可查。
看見她光着的腳丫,身後的奴婢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家丁卻是一臉呆滞地望着水伊人的臉,眼珠子幾乎滾了出來。
總管可查卻是一點淡然,對于水伊人這種不拘小節的性格他覺得沒有什麽不妥。
水伊人放下了漁具,走到大堂裏倒了杯茶坐着等可查報告事情。
可能是南初白吩咐過,可查每次來都會向她報告府裏發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無一例外,大約是讓她覺得這皇子妃的頭銜還是頂在腦袋上的,她是賴不掉的。
“……侍妾蘇氏瑾瑜的病好了許多,側妃妍然的胎一直安好,以上便是府裏的近況。”
事不關己【4】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可查微低着頭,退了出去。
水伊人聽見了遠處奴婢的說話聲,“側妃都懷孕幾個月了,等側妃誕下世子,她這正妃的頭銜指定不保……”
這話像輕風一樣掠過她的耳朵,未在她心裏掀起一點漣漪。
南初白上次提前離開秦山,大概就是因為妍然懷孕了,看得出來他還是挺在乎這個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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