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即使如此,妃這個字也只關系她的吃喝穿,如果撤了這個頭銜,她也能搞定吃喝穿,那這個‘妃’字對她來說便是毫不重要的。
如果沒有免費的吃食,她就領着靈丹上街賣藝耍大刀……
皇子府——
南初白坐在月下扳着手指頭算日子,倒不是在算妍然肚裏的孩子什麽時候出生,他是在算離水伊人定下的百日之約還有多久。
離那個他可以胡作非為的一百零一天到底還有多久。
突然肩上落下一件白色外衫,他回頭便看見了淺笑着的蘇瑾瑜,微微發愣過後,他牽着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初白哥哥,夜深了小心着涼。”低聲叮囑着,蘇瑾瑜在他身邊坐下。
對于她關心的話,南初白淡然只是淡淡的笑笑,随後又想起了她大病初愈的身子。
“瑾瑜,你還是回去歇着吧,這裏風大,你的病才痊愈,小心複發。”
蘇瑾瑜羞澀地笑了笑了,将頭擱在了他肩上。
南初白的手,習慣性地撫上了她的肩,給她溫暖。
她是蘇景墨的妹妹,他自然要好好待她。
可這個‘好好’也只能好到這個地步。
等蘇瑾瑜睡着之後,他将她抱到了自己寝殿的正床.上,而自己卻去了偏殿休息。
偏殿一直是水伊人睡覺的地方,那裏的味道至少能給他些安慰。
剛窩進被子裏,身後邊伸出了一雙手,他撩開被子一看,竟然是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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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這裏?”
環着他腰的人嬌嗔一聲,“爺~”
若是一般男人怕是連骨頭的都酥了,可他此時心裏卻泛出一絲厭惡,礙于她有孕的身子,不好呵斥,只好無力的放下被子。
“嗯,睡覺吧。”
身後的人卻一點兒也不安分,手在他身上游走,惡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極力控制自己想要踹人的腿。
“別鬧了,你的身子應該好好休息。”
話到此處,妍然只好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手。
南初白往床沿挪了一點,突然想起了那些日子天天往水伊人床上爬的自己,她的心情會不會跟自己此時的一樣。
望着灑落進屋裏的月光,心裏泛起一陣悲涼。
第一百零一天——
南初白收拾了一聲最精神的行頭,打算去郊區別菀接水伊人回府。
一只腳剛踏出門,便聽到了皇上跟前的紅人,紅公公的尖鴨嗓。
“聖旨到——”
他嘆了一聲,跪下接旨。
“兒臣接旨。”
紅公公清了清嗓子,扯開繡龍黃布念道:“近日來,維河盡頭笛城的土匪越來越猖狂,令當地官員手足無措,朕親命七皇子初白從維河以西,代朕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禦賜尚方寶劍一把,遇事可先斬後奏,欽此。”
再次啓程【1】
“兒臣接旨,謝父皇聖恩。”
接過聖旨,南初白從地上站了起來,走至宣旨的太監面前,喜顏笑道:“紅公公,這麽遠的路累了吧,要不進去坐坐?”
“七皇子折煞咱家了,宮裏還有事等我去處理,咱家先告辭了。”翹着蘭花指的公公扯着嘴角向後退了一步。
“那可查送客。”
南初白一說,一旁的可查領着紅公公出了門。
站在原地的南初白,看着手裏的聖旨,他顯得非常無力。
送客回來的可查也進來了,“爺,紅公公說這次皇上還派了四皇子從維河以東,跟你執行相同的任務。”
“哦,是嗎。”南初白輕應了一聲,繼而說道:“讓小鏡子去收拾行李,再給我備馬,我要去城郊接皇子妃。”
“這……”南初白的話讓可查有些為難,“帶着皇子妃去好嗎?”
“有什麽不好。”
一聽這話,可查就知道這事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可查帶着命令退下了。
不帶着去才是最不好的,這是南初白的心聲。
他回到自己的寝殿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再出門時,可查已經備好了馬匹。
接過缰繩,南初白再吩咐了一些事宜,就跳上了馬,揚塵而去。
“可查,皇子府就交給你了,讓小鏡子駕着馬車在驿站等我。”
“是,爺。”
可查印着,直到南初白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回到府裏。
“李護院,派人守在爺的寝殿之外,不準任何人踏進,對了還有後院依凝姑娘的住處一樣不許任何人接近。”
城郊別菀——
水伊人正在處理午膳要用的食料,不料身體一下騰空,腰被一雙熟悉的爪子抱了起來,之後就是天旋地轉。
低眸就能看見南初白興奮的臉,她忍了忍等他玩過了把自己放下來。
“娘子,為夫可想你了。”
說着,南初白把她放了下來,嘟着嘴就往她臉上湊。
水伊人把一直拿在手裏的大白蔥插進他嘴裏,不去理會他扭曲的臉,淡漠地走開。
取下大蔥南初白又變回了那一臉欣喜。
“娘子,今天可是一百零一天呢。”
第一百零一天?她差點忘了這茬,不過賭約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規矩自然由她來定,這就跟現代所有合同上面的那句‘最終解釋權’是一個意思。
水伊人轉身望着他都還帶着笑意的眼,“我指的一百天是你在我眼皮底下,現在也才五十天而已。”
“什麽!”南初白的臉瞬間垮了下去,無比幽怨地望着她,怎麽可以這樣。
水伊人轉身回屋子,眉梢有她自己都未察覺出的笑意。
在一旁看戲的水墨墨和靈丹見水伊人已經走了,臉上帶着壞笑地挪到南初白面前。
“尊敬的七皇子,你能不能告訴草民‘一百零一天’是啥玩意呢?”靈丹率先問道。
南初白正郁悶着呢,那還有空搭理她們,打算繞開兩人去追水伊人。
水墨墨跟着姐姐混了那麽久,還是學會了幾招,她攔下南初白,挑眉道:"你告訴我那個’一百零一天’是什麽意思,我就告訴你我姐一個秘密。"
再次啓程【2】
說完,她還擠了擠眉,這可是一個人劃算的交易哦。
南初白想了想同意了,把他與水伊人之間的賭約說了出來。
“就這樣了,該你了。”
“原來如此。”
水墨墨和靈丹相視一笑,兩人眼睛裏都閃着刨八卦的精光。
“看在你這麽給面子,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大聲地說,水墨墨勾了勾手指頭,南初白把耳朵湊了過來。
幾聲低語後,兩人分開,臉上都是極其猥瑣的笑容。
看着兩人的表情,靈丹極其鄙視,水墨墨這個不講義氣的人,竟然不告訴她。
她哼了一聲,進了之前水伊人走進的房間。
不一會兒,水伊人和靈丹便出來了。
“南初白,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這邊正和水墨墨低聲交流的南初白終于想起了自己要來的正事,大驚了一聲,便拽着水伊人往自己的馬走去。
奔跑中他的手繞到了水伊人的腰間,再借力于一旁的大石頭,抱着水伊人躍上了白馬。
正打算甩皮鞭騎着馬離開之時,看見了水伊人舉起的手,指縫間那根銀針在太陽下閃爍生輝。
他愣了楞,收好了馬鞭。
“娘子,我要帶你去維河看看風景。”
看風景,恐怕不會這麽簡單,但是她必須跟着去,水伊人收回了銀針,“墨墨,去收拾東西,拿琴的時候小心一點兒。”
還站在院子裏的水墨墨聽見了,應了一聲拽着靈丹回院子裏收拾東西。
她的動作很快,因為她只管拿琴其它東西由靈丹搞定。
她抱着琴跑到南初白的馬旁,把琴遞給了水伊人。
眼睛卻是盯着南初白的,“剛才那招很不錯哦。”
水伊人無視掉妹妹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徑,漠然地拿過自己的琴,同時掙脫了南初白纏在自己腰間的手。
這時,在後面收拾包袱的靈丹也出來了,三個包袱全挂在了她身上。
“姐,你和七皇子先走,我和墨墨騎我的馬追你們。”
“嗯。”水伊人應了一聲,南初白便甩開了馬鞭,白色的馬長嘶一聲向前奔去。
靈丹挂着三個包袱艱難地走到馬窖裏,牽出了自己的馬,跨上去直接奔走了。
看着紅色的馬從自己眼前飛過,水墨墨急得跳腳。
“喂,你等等我!”
馬上的靈丹回頭得意地做了一個鬼臉,誰讓她刷自己來着,憑什麽啥活兒都自己來做。
到了驿站,水伊人第一時間從馬上跳了下來,南初白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愧疚,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心急,應該駕着馬車來的。
兩人到了之後,很快靈丹也到了。
靈丹剛到,水伊人還沒來得及問她水墨墨去哪裏了,不遠處就響起了水墨墨的嚷罵聲。
“靈丹你這個混蛋,我要滅了你~”
看着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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