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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致徒兒
為師雲游四方去了所以派你師妹去照顧你。
等你羽翼豐滿之時給為師回來娶媳婦……
什麽?妻妾成群子孫滿堂?別鬧了,你師妹會跟你翻臉的。
如今為師只是想去雲端去找回你師娘來……
你師妹是個絕世美人你千萬不要撒手,心若在,夢就在。
為師諄諄善誘目的就是……你師妹比你大但好歹也是師妹……
推倒什麽的就看你了……為師拭目以待。
于是加油吧為師雲游去了……
內容标簽:因緣邂逅 仙俠修真 喬裝改扮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歆,白鳳翎 ┃ 配角:林昂如,蘇子枭,陸堯歌,顧玥兒,碧霄 ┃ 其它:師徒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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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我行走四方還沒見過此等雄壯的豬
西辭鎮坐落在西辭山腳下,終日煙霧缭繞一派仙家寶地模樣,常可窺見雲端隐有靈鶴呼嘯而過,偶有道人下山便引來無數人駐足。
師傅昂首挺胸走在我前面雄赳赳氣昂昂地攆着我二人養了一年的大黑豬趕往集市。
“大黑大黑,往北往北,別咬着小孩子!”我在後面指手劃腳看着大黑肥壯的身軀橫沖直撞不由得心驚。這一路,大黑已經吓跑了六個小孩四個少婦還有一位書生。
此時書生就跟在我屁股後面盯緊我,眼珠子撇在我身上拿都拿不下來我只覺得芒刺在背于是惡狠狠地回過頭:“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
書生白淨的臉當即赤橙黃綠青藍紫變得異彩紛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身中劇毒,師傅在前面毫無形象地仰天大笑。
接着大黑就掙脫了師傅手裏的繩子一溜煙兒穿過人群跑了。
跑了……
跑了……
我倆省吃儉用全給豬吃了好不容易把它養得膘肥體壯今日趕到集市上速速賣了去,賺足了去京城的盤纏再說。
結果因為師傅的惡意嘲笑它就這麽輕輕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師傅見狀大驚失色,攥起我的手腕帶着我一路狂奔一路上還不忘對我諄諄教誨:“小歆啊為師跟你講哦,你在別人面前不要講你是女子哦,你會讓盧二梅都無法自處了呢!”
盧二梅是鎮子外居住的一個寡婦據說醜得人神共憤吓死了好幾個人,最後傷心欲絕搬出了西辭鎮,後來決定出家,把西辭山上的牛鼻子老道們吓得面無人色急忙派來一衆道士輪番上陣做思想工作終于是遏制了盧二梅荼毒西辭山衆道士的可怕行經。
師傅拿我與盧二梅相比你顧慮過我的感受嗎?我們還能繼續和諧地做師徒嗎?
我咬牙切齒地跟着師傅一路狂奔,撞翻了無數攤子引來了無數罵聲終于在街角找見了飽含我們心血的大黑。
它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四處尋找突破口卻又被擋了回去,它看起來也是極為心焦打着呼嚕嚕的聲音不滿地盯着這群一襲白衣的人。
這群人居然敢欺負我家大黑,打豬也得看主人呢不是?我撸起袖子大喝一聲然後就傻了吧唧跳進了那群人的包圍圈。
師傅的驚呼聲這才傳過來我心裏幾行清淚刷刷地流,是師傅反射弧太長還是我反應太過敏捷?這群人原來正在收緊包圍圈,劍尖直指我的眉心,我當即抱着大黑粗壯的脖子吓得臉色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左顧右盼就看見了包圍圈外面站着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具體長什麽樣子我當即離得也不是很近自然是看不清楚只知道特別特別清瘦的軀體環臂而立,事後師傅才告訴我這女人也被吓得不輕整張臉兒都綠了。
當然那是師傅的形容詞這種破修辭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扶着大黑站起來,師傅眼尖一下子就盯住了那個女人說:“能不能先把我徒兒放出來?”
“那是你徒弟?”白影的聲音清冷,似乎還是向我這般扭了一下頭:“你兒子吧!”
我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恨不能咬舌自盡,但是想到盧二梅的傳說我還是忍氣吞聲,我沒有對鏡自照也沒有對鏡貼花黃自然不知道我的臉長成啥樣但師傅說我奇醜無比……
同時我在心裏默默地鄙棄這女人的眼神比我還差,我眼睛看東西就很模糊這女人完全就是看錯人。
“她确實是在下的徒弟,還望姑娘海涵。”師傅一抱拳,那女人也不好說什麽,只是欲言又止:“那只黑豬。”
師傅又大驚失色了一下雖然我知道他是裝的:“哦不!蘇歆你怎麽能抱着它呢萬一這只豬傷着你了怎麽辦?為師我行走四方還沒見過此等雄壯的豬,快出來快出來……這是誰家的豬啊……”他裝模作樣地在那群白衣人讓開的豁口進來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提出去,對着那女人幹笑幾聲就拉着我走人。
“師傅——這……這豬是——”我還沒說完就被師傅一把捂住嘴拖走,我掙紮半天自然是掙紮不過威武雄壯的師傅只能默默地鄙棄師傅見色忘財的行徑,這只豬我們養了一年呢!
我終于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臉,她微微眯着眼睛一揮手要那群人把豬捆起來帶走,她的面容算不上驚豔但是是那種很耐看的類型,青絲松垮绾在身後,一襲白衣一塵不染。
還能再見到她嗎?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認真地看一個女人,她的臉也刻在我的記憶裏,未曾磨滅。
======我是分割線======
然後有一些事情想要解釋一下……因為前幾章字數的問題導致我的積分大打折扣……【各種心有不甘】
想要多些點兒內容又怕被說是拖劇情……
所以幹脆放了會在這裏完結的第三本書【咳咳第二本預計國慶放假放送,保證完結,童叟無欺】
這個要放的呢也不一定是第三本書最後會給大家看的內容,第三本是自己要完全修改的,目前放的是我三年前寫的版本【鞠躬】
為什麽不放小綠字呢……因為這裏是……咳咳,你們懂得我在混字數……
新書會在這裏的前十章每章放一點點,三年前我的分段習慣也不怎麽好都是一千字一段,但我會盡量做到三千字一章附着在這裏的每章後面【但因為為了懸念的設置後面的內容是不會放的,雖然我會改】
就說到這裏啦,看雲端的親們可以直接跳下一章哦!
======我是分割線它弟弟======
冰輪裔
文◎安度非沉&斷翼飛翔
(序言)
月色還在水光傾盡了紅塵
一眸一笑間冰川埋葬千古
是誰的手改寫了命途孤獨
崇光間的愛恨無度
鳳翩跹墨色染透幾尺白绫
驀然天翻地覆願萬劫不複
負傾城扭轉殊途眉眼蜷伏
勾勒的筆墨訴傾覆
輕浮的笑語魂也歸兮
傲骨铮铮也分崩離析
她許了她的颠沛流離
他卻蒙蔽
此刻鸠毒飲盡風雪的歸途
罂麋給予愛的是亡命勝數
一襲白衣踏遍了紅塵凄苦
一眼黑衣飄揚訣別了千古
夕陽落天地坎坷數墨色帷幄帳下
莫哭我不得言說純當我自語流過
他的錯萬骨擔過 冰輪過失魂落魄
踏犰羅荒原冰河千秋說宿命蹉跎
輕浮的笑語魂也歸兮
傲骨铮铮也分崩離析
她許了她的颠沛流離
他卻蒙蔽
锲子
盈月緩緩從陰霾中乍現,晦暗的天穹泛起一陣陣崇光。絕美的女孩甜美而危險的微笑,揮舞着手中的銀弓,一支灰色的箭靜靜搭上了弓。“白鳳翎,我們可是敵人哦。”
“我其實也不想和你做敵人啊,可是可是……我會死的”女孩的眼神驀地憂傷:“我和沙華做錯了什麽呢?”
白鳳翎沒有任何的言語,她孤傲地望着女孩,眉宇間是呼之欲出的殺戮。抽出了細長的劍,丹唇一張一翕的念動着咒訣。
罡烈的風冷峻地揚起白色的長發,白鳳翎的身邊飄起一陣冰藍色的霧霭,雪藍色的眸中沒有一絲溫暖。“去死——”
女孩淺淺的抿着嫣然,手中的箭飛快的射出,伴随着點點星芒與遺光在白鳳翎的眼眸中無限放大。恍若要撕裂藍寶石般的瞳孔。
銀色的光輝籠罩了暮色蒼穹,只剩下無盡的悱恻與落寞。
“媽媽,不要啊——”撕心裂肺的哭喊欲要将夜穹撕裂成兩半,另一個孩童在殘壁斷垣邊低聲啜泣。
白鳳翎留念的看着她,眉宇間閃過一絲牽挂,可是……
箭镞穿過了白鳳翎纖長的身,手中的劍被沖擊力投擲到中天,猩紅色的鮮血在如水的月色中四濺。
啜泣的孩子睜大了瞳孔,纖瘦的身影在陰影處瑟瑟發抖。她無力的躲在廢墟中,緊緊閉上雙眸,卻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
“你……居然……”
女子難以置信的看着幼小嬌弱的女孩,瞳孔無垠放大,直至,死亡。阖上的眼睑帶着一個夙願……
白鳳翎的身邊,亦是立着一個英氣逼人的男子。袍子上滿是血水,深藍的眼睛駭人攝魄。
翎動的唇瓣呢喃出一個名字:
傲風……
女孩淩傲的昂起頭,撇也沒有撇死去的人一眼,帶着一絲孤高與悲怆傲然離開。
哼哼,就是你們殺了沙華。這!就是代價
“我恨你……”柔弱無骨的呻吟在死寂的夜空中蕩漾。孱弱的長發女孩哭倒在白鳳翎的身旁。
墨色的眼眸,怨憤的盯着女孩離去的方向……
或許吧,這就是定數,不可違抗,一旦突破既定的方圓,便會消失殆盡。
【序章由斷翼飛翔提供,其餘部分都是我】
【這裏的白鳳翎和雲端的白鳳翎完全沒有關系……只是因為我起名廢的緣故……】
【作者QQ號:1765413083歡迎前來羞辱【并不】】
第一卷宿命之輪
序章我且離開
落孤山。
此時的景象并不能入她眼,只是把惆悵淹沒在手裏的杯中。
目光清冷,映照血雁。
血雁因其血紅色羽毛而得名,血雁的血,可制蠱。
她的臉過分蒼白了些,額前的碎發微微擋住了一只眼睛,幹瘦的臉頰上一雙眼睛像是冰封的潭水,拒人千裏之外又懾人地很。墨色的瞳孔不帶一絲感情,複雜得很,有些決絕,有些深沉。纖長的手指微微撥了一下鬓角的發絲,銀白色,傾瀉而下,顏色純粹,仿佛揉進光華。
山中無甲子這句話是對的,連她自己都不知自從那件事後到底過了多少年歲。
母親從未提過沙華什麽的,傲風也沒提過,傲風又是什麽人?雖說是傲風将自己撫養長大。真是諷刺吶!她撫着額頭苦笑。
傲風自身後走過來,他仍舊風華絕代不知這樣的詞彙用來形容他是不是諷刺,她只站起身來,斟滿酒,便又坐回原處。
“十五歲了。”傲風自顧自地蘸着酒水在茶幾上寫字。深藍色的瞳孔掃過一縷微光。
“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變得謹小慎微。目光不留痕跡地掃過傲風指尖下流淌出來的文字。
風已經将字跡銷蝕了大半,只依稀見了幾個模糊的字眼:冰輪裔。
從字面上自然是看不出什麽的,可好奇心驅使下以及複仇心理作祟,對那老一輩人的事情便聯想到了這裏。
是以錯誤的開始,也将有錯誤的結束。
惟願她幡然醒悟罷!
傲風似是不曾察覺般,仍舊細細描摹,如同釉底彩繪的花紋。
冰輪裔,輪回,依她的眼力,僅是瞥見了這兩個字眼,心頭自然是疑惑,卻因對傲風的排斥性,倒也沒問什麽,半響無語。
手中琉璃盞卻被傲風挪了去,微微笑道:“不曾想素以清新脫俗自居的洛傾墨仙子竟如此喜愛這俗物!”語氣輕佻間卻夾雜了無邊無際的諷刺意味。
“傲風大俠言重了,傾墨不過是有幾分姿色而已,卻還稱不上仙子二字。”話鋒一轉,嫣然一笑:“論相貌,大俠比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吶!”言語間刻意咬住“大俠”二字,該是要套他的托辭罷了。
傲風何等精明,也不在“大俠”二字上糾纏,只輕飄飄地一句:“白鳳翎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俠。”飲下一口佳釀,連眉毛都笑了起來。
洛傾墨果然被引開注意力,迫不及待:“母親?”
當真是涉世不深,如此好騙!傲風腹诽着,勾起一道狹長的酒窩,笑意盈盈:“不便相告。”說罷,拂袖而去。
“慢着!”她提裙跑過來,拉着傲風的衣角:“你若是玩弄于我倒也罷了,但請告訴我,關于母親的事情。”
“她事跡太多,又如何說得完呢!”傲風眯起眼睛:“你還是去找一個叫做青袅的人罷!”
“也在落孤山?”
“自然。”笑意更深,細長的丹鳳眼裏是讓人讀不懂的缱绻。
“找青袅作甚?”
“她自然也是知情者。”從衣間傳來的拉力漸次消失,一擡眼,洛傾墨背着雙手直直地看着自己。
“看我作甚?”他自然有些心虛,纖長的身影猛地顫抖了一下。
“但願你沒騙我。”她極為輕佻地跳到空中,腳下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劍。
“禦劍師功夫不錯,燃零劍在你手上倒也不埋沒。”
她兀地恍惚了一下,手指搭上額頭,鬼使神差般開了口:“好生照顧自己。”
且渡且思
她蹲坐在燃零上,輕輕呢喃:“看來我真是孤陋寡聞了,落孤山這麽大,往日竟未發覺,當真可笑。”狂風肆虐,她的白發獵獵飛揚。
臨走時,傲風塞給她一份地圖,她左右對照,停下劍來,先是駐陽谷。
各靈派中人不乏仙風道骨的人,衣抉飛揚間倒是平添了一絲仙人的氣質。
她擡眼,呵,又是一靈派,怪不得她行走幾日盡是些牛鼻子道士。渡塵派?未曾聽過。修行中各靈派多如牛毛,她未聽過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一團悶氣堵在胸口遲遲不散,近日裏閑來無事打聽幾番,答案不外乎兩種:青袅已死,青袅退出江湖了。
這倒讓她驚訝了一番,同時将怒氣撒到了傲風身上,但眼不見為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傲風既然不怕她背後戳脊梁骨,那就由她去吧!
她也不死心,只暗中殷切希望兩種流言真相為後者,倒也有跡可循;若是前者,只能怪流年不利,出門未看黃歷什麽的,修行者都信這套,審時度勢是修行者的法寶,委曲求全是上上策。
渡塵謎
她半響不語,也實在是無言可說,她頓了頓,轉身走下山,卻被一人喚住:“姑娘留步。”
“作甚?”她微微頓着,卻不回頭看來人。
來人衣袂飄揚,仙風道骨。至少是在世俗中是這般模樣。
“姑娘是禦劍師吧!”聲音沉澱下去,摸不着痕跡。
“落孤山如此之大,禦劍師遍地跑,也不為稀奇。”她暗暗皺了眉頭,擡腳又要走,卻不防間被來人握住肩膀。
修長的指節,很有力,像是男子。
如同傲風一般的指節。
她驀地恍惚了,傲風、傲風……
傲風究竟多大了……無從得知。
來人卻輕笑:“姑娘可是叫洛傾墨?”
聲音不大,卻如洪鐘般響徹心底。
自己不過是個剛出道的名不見經傳的禦劍師……這人是誰?
“在下渡冰哲。”來人語笑吟吟,走至她面前,并不過高,也不瘦,只是面色有些不正常。
定是戴了人皮面具,她這般揣測,卻笑道:“客套了,姑娘為何女扮男裝?”
渡冰哲眯了眼,也用這般語氣笑:“不必多問,若是洛姑娘想看,大可以過來撕了這假皮。”笑容倒是和洛傾墨的如出一轍。
“那又如何?”洛傾墨忽地想到渡冰哲曾問她是不是禦劍師……
“渡塵派長老沙華有請。”渡冰哲躬身一笑:“洛姑娘可願?”
“沙華?沒聽說過。”洛傾墨故作傲慢,仰臉不去看渡冰哲一臉詭秘。
“姑娘剛從傲風大俠那裏出來,就算是個有名望的,姑娘恐怕也是不知吧!”渡冰哲斂了笑意:“傲風可是叫你去找青袅?”
這次,洛傾墨兀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麽?”
“沒。”渡冰哲揮了揮衣袖,神情間是說不出的複雜。
“我去。”她是真切地聽到“青袅”二字,還有,傲風莫不是很有名望?渡塵派……傲風倒是從未提起過。
“跟我來。”渡冰哲忽地消失,如同霧霭一般,摸不着痕跡。
她喚出燃零來,向着渡冰哲的方向去,一路上引無數修道者駐足回望。禦劍師這一職業本就不多見,再者,洛傾墨腳下的劍通體雪白,實屬罕見。
只是她走了很久,終是再尋不着渡冰哲的氣息。
跟丢了麽……她如此腹诽,剛想着回頭,卻被另一女子攔住:“我接替渡冰哲引你前往。”
這次洛傾墨學聰明了:“落孤山上的渡塵派門面我是見過的。”
“不一樣。”女子的臉色倒是正常,只是如同冰霜一般,面無表情。
比那個笑裏不知道藏了什麽東西的渡冰哲好多了。她這樣想。
“你是……?”
“在下曼珠。”
洛傾墨點了點頭,突然想到有“曼珠沙華”一說。驚得不知所以,曼珠倒是很文雅,走得慢條斯理,她沉吟半響,終于開口:“你和沙華什麽關系?”
“你該問的不是這個。”曼珠加快了腳步:“其實我巴不得現在就殺你。”
洛傾墨蹙眉,第一次見有人說話如此直白。況且……自己并未見過這女子,為何要說殺了自己?
“很疑惑吧!”曼珠的話比渡冰哲的要多了去了。
洛傾墨在後面下意識地點頭,前面的曼珠卻是知道一般:“接下來你便當我是自言自語。”
說罷開口,娓娓道來:“十年前,洛傾墨五歲,我殺了白鳳翎。我以為白鳳翎殺了沙華,後來我才發現不是白鳳翎,而是當時年僅四歲的洛傾墨。我很疑惑為何洛傾墨有這等本領,細細去看時,卻見洛傾墨自殺了,用的正是燃零劍。”
洛傾墨的臉色異常難看:“你的話不符合邏輯。”
她心底也在疑惑,自己殺了母親?自己為何要殺母親?渡冰哲不是說是沙華邀請自己來渡塵派嗎?那她為什麽要說沙華死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殺死的?這女人是不是在撒謊?可她撒這個謊來換取自己的恨意到底有什麽意圖?再者……難不成……她想傳遞給我什麽?“那你為何想要殺我?”
“因為你不是真正的洛傾墨。”曼珠停下腳步:“洛傾墨死了,燃零劍被傲風帶走,為何選了你,而你為何能獲取燃零劍認可……”
洛傾墨還想再問些什麽,曼珠卻大聲喊:“長老——洛傾墨帶到!”
“進去吧!”曼珠抿着嘴:“今天我什麽都沒有跟你說。除了名字。”
她所有的疑惑都只能壓抑在心中,沉澱成一潭看不見的深泉。
【這裏的冰哲也不是我……完全是我寫完後自己跑去拿了人家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新開坑求多指教!【鞠躬】
☆、做人是可以吃虧可以吃苦但不能吃癟的
我對大黑的事情耿耿于懷,一整天都扁着嘴不肯理會師傅。
師傅不知道從哪裏摘了些野花過來放在我手裏:“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個女人是被咱的大黑吓到了,而揮手間就能帶來這麽多人的女人自然不是我師徒二人能夠惹得起的人物。”看見我發苦的臉他失笑道:“京城雖大但沿途風景也甚美,我師徒二人可以一路賺銀子一路去京城倒不失為一件美事,徒兒以為如何?”
“那大黑呢,就那麽交出去啦?”我捏着花朵看見上面還帶着的露水微微發怔,師傅俊俏的眉眼在眼前放大開來,他嬉皮笑臉:“大黑既然與你我無緣又何必強求,萬一那女人要追究責任,就連咱倆一起帶上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似乎懂了些又似乎是不懂,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早日歇息明日動身前去京城。”
他翻身裹了被子睡覺,外面的蟬鳴一下接着一下地聒噪起來最終讓整個夏夜都難以入眠。喧嚣的空氣漸趨于平靜。我抱緊雙腿看着外面夜空的繁星發怔。
突然想起來師傅跟我講:“蘇歆丫頭,我們要養許多豬然後賣掉,就可以去京城了。”
“為什麽要去京城?”
“因為京城有許多沒有見過的東西,沒有領略過的人物。”
“還有呢?會有心上人嗎?”
“為師掐指一算,徒兒你命中姻緣坎坷注定嫁不出去。”
“師傅你不能說我點兒好的嗎?比如說我養了幾百頭豬成為一方首富,妻妾成群兒女滿堂。”
“孽徒!有妻妾成群的機會怎麽不給為師!你個小丫頭要什麽妻妾成群兒女滿堂。”
我瞪着夜空中的星星發了許久呆,以往拴着大黑的地方空落落一片感覺失落起來。我蹑手蹑腳趿拉着鞋走出屋子,深吸一口氣讓冷風把面龐吹醒,接着一躍而起在各家屋頂騰挪。
啊哈我是不是忘記說一些事情了比如說我和師傅的職業。
師傅教我偷東西但是不允許我去偷東西,只是将手藝傳給我以免失傳,平日裏變戲法為生賺些小錢勉強貼補家用。
因此我的輕功還是說得過去的,我想去把大黑拉回來但是我不知道大黑在哪裏,而這麽晚了街上除了些花花公子依舊流連在外其餘皆是在家中安睡。
我在屋頂居高臨下逛完了整個西辭鎮卻未曾發現大黑的蹤跡,可能是因為大黑長得太黑了和夜幕傻傻分不清楚。
我又想起了那個有着清瘦身軀的白衣女人。會不會是她捆走了大黑?
而整個西辭鎮我是第一次見那女人可見是外鄉人,先從客棧找起。
西辭鎮共計三家客棧,我一家一家地找過去終于是看見了那個白衣女人坐在房頂,她穿了白色衣服看起來更是顯眼就好像走在大街上你穿了一身雞毛一樣。
悄無聲息地落在她身後,未發出半點聲響,我提起一口氣蹑手蹑腳接近她打算一擊必勝然後詢問大黑下落。
好,就這麽辦我真是太機智了。給自己心裏默默加油打氣了半柱香時間才伸出手來打算一把将她摁倒這樣就省事許多,誰知這女人警惕地很,反身将我手腕扣住擰身而上反而把我撂倒了。我躺在怪咯人的瓦上直愣愣地看着她,離得近了比白天看得更加清楚,看見她狹長的眼眸和精巧的鼻子還有一看就知道很寡情的薄唇。
“是你?”她皺眉。
突然就想起了我來此的目的,于是我就用這個仰躺着的姿勢義正言辭地對她說:“十分抱歉,今天的豬是我的,吓到你很不好意思我看你也不像個膽子大的,所以你還是把大黑豬還給我吧養了一年了我們挺有感情的……呃?”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那你該如何賠償我?”
“以身相許?”我腦子一抽順口就這麽說出去了,師傅調戲姑娘們的時候常用這句把姑娘們調笑得花枝亂顫,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就這麽說了,說完之後才看見這女人深深地皺了眉:“好端端的孩子跟誰學的?”
“你才是孩子呢我今年都十六了!”我清了清嗓子表示我十分不服氣。
“好吧我還是比你大。”她頓時松了額頭。
你年紀大不大和我有啥關系我只是來帶豬走的……我默默地掙紮起身,這女人也沒有再壓着我,只是饒有興味地問我:“你會武功?”
“要是會的話就不會被你壓着打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順帶揉了揉背上剛剛直接撞在瓦上的部分。
“誰打你了?”她抱胸一笑:“你來要豬的?”
“對啊!”我瞪大眼睛亮閃閃地看着她,她輕笑一聲:“就在後院。看你是個孩子的份上就放了去,不做計較。”
“你才是孩子。”我僵着頭狠狠地說了一句,看見她一攤手又回複到我沒有攻擊她時的姿勢,抱膝而作仰望月光。
雲層厚厚遮蓋月亮僅僅殘餘灰暗餘光。我就要跳下去她又補了一句:“你師傅都不介意你為何苦苦不放這只豬?”
“因為是我和師傅一起花辛苦養了一年的,今日本打算去集市賣掉便有了盤纏,和師傅一同上京。”我站在她身前咧嘴笑了笑:“做人是可以吃虧可以吃苦但不能吃癟的。”
“有區別嗎?”
“哎?我不知道……師傅說的。”
======我是分割線它二大姨
沙華
面前的石階覆滿了青苔,顯然是有些歷史了,不遠處是幾潭泉水,清澈透底,有幾只白鶴四處閑步。雲中霧裏,恍若夢境。半截的山腰上種滿了彼岸花,殷紅色,詭異而美豔。
後面的曼珠去逗弄白鶴了,自己只得懷着滿腔疑問走向石階頂部。
石階最頂部,居然是漢白玉的大門,彩虹淩空而起,有溫泉的水汽蒸騰而上。最令人驚異的是,有一條清澈的河,在空中肆意流淌,并未有什麽來托住這一條白玉一般的河流。仿佛是天造而成。
“洛傾墨?”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富有磁性,不同于傲風的溫潤如玉,也不同于渡冰哲的清脆空靈,是那樣,很吸引人的聲音。文字無法描繪。
“嗯?”她急忙回頭,不由得臊紅了臉。
男子赤着上身,下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袍子,身體清瘦,可洛傾墨哪時見過這陣仗,就是傲風,也未曾見過如此輕浮。
男子捂着嘴笑了:“在下可是吓着姑娘了?”聲音好聽地讓人移不開視線。洛傾墨急忙塞着耳朵:“你把衣服穿上!”
“好。”男子還是笑着,解開下身系着的長袍,披在身上,雖說還是難免輕浮,卻也好多了。“穿好了。”
洛傾墨這才敢放下手,不卑不亢地走過去:“呃?你是?”
“在下沙華。”他躬身一禮,剛好露出平滑的胸膛,洛傾墨不由得又是臉紅了一下,只是突然想起曼珠的話,她定下心神:“找我作甚?”
“說一說十年前。”沙華面色一沉,坐在一旁的石階上,又拍了拍一旁的位置:“來坐下。”
她依言坐下,燃零劍随時準備召喚出來。
曼珠面無表情地走過來,遞下一壺茶,三個杯子。便又轉身走開。
三個杯子?可這裏只有兩個人……洛傾墨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沙華笑了笑,給另外兩個杯子倒滿茶水。茶水清澈明亮。
“真的要聽?”沙華又問。
“嗯。”
“你要是以身相許我就講給你聽。”沙華笑着,作勢要過來抱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向後躲閃着。
“不逗你了。”沙華又坐回原位:“要跟你喝茶的不是我,不過,我給你講清楚好了。”
“十年前,洛傾墨殺了我,但是我活過來了,被渡冰哲救活的,具體怎麽做我不知道,不過我感激她,所以在渡塵派呆着,曼珠是我的妹妹,她以為是白鳳翎殺了我,所以去殺了白鳳翎……殊不知,白鳳翎是出于母親的本能,才為洛傾墨擋了罪名,後來洛傾墨自殺了……用的,正是你的燃零劍。”沙華一臉正色,表情是說不出的怨悵。
此生糾葛,如何抵過宿命枷鎖……
渡冰哲
大致內容和曼珠說得差不多,只是更為詳細一些而已……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洛傾墨?”她一臉哀愁,雖說并不相信這個可能。
“是與不是又有什麽關系……?傲風已經編排好了一切,誰知道他謀劃着什麽……?我的意圖不過是要你提防傲風罷了,因為這些事情傲風都在場,他知道的比我們更清楚,可他為什麽要通知我們犰羅一脈以及渡塵派來通知你真相?同時,青袅……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我不過是奉命行事,你不需多問。”沙華站起身:“就算是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你也無需驚慌,我是個早該死了的人。而那些家夥在謀劃什麽我也不知道……”說着就轉身,背影留下的,無比哀愁。
直到沙華的身影漸漸淡出視線,她才回過神來,茶已經涼了。
“啪啪——”突然響起拍掌的聲音,由遠漸近,空洞……卻是何等驕傲。
“沙華說得好。不愧是犰羅一脈。”來人赫然是渡冰哲!
“沙華說的是什麽意思?”她站起身直直望着一臉傲氣的渡冰哲。
“誰知道呢?”渡冰哲笑:“我要糾正幾點,第一,不是我救了他。第二,他雖是犰羅一脈的人,不過現在是渡塵派長老,曼珠不是告訴你那麽多卻不敢叫我知道……曼珠也是犰羅一脈的人吶!好吧有些複雜了,我只是想說,傲風只通知了渡塵派,并未告訴犰羅一脈。畢竟犰羅一脈可不在落孤山!”
言罷,洛傾墨只覺得驚異,自己……果真什麽都不曉得。
“忘了告訴你,我有句話想和你分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想我至少和你站在同一戰線,而且……曼珠殺了你母親……你不想報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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