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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澡換了身衣服,看你還不醒來就幹脆丢在這裏睡覺好了,我床很大。”若是不看她微微勾起嘴角惹得整張臉都開始妖媚的話,我聽這話倒是很像是一個妙齡少女什麽都不知道才會說的……

究竟……是我瘋了還是她瘋了……

我戰戰兢兢地蜷縮在角落:“那個……那個奴婢賤命一條不值得公主如此上心。”

“可是……是我誤會你了呀……”她又笑得雲淡風輕,湊過身子來,在我的視角剛好可以看見她漂亮的胸型……

外面還正是燈火闌珊黑燈瞎火的時候,蟬鳴蛙叫都有……她仔細描摹着我的臉,我大吃一驚拿被子擋着臉:“公主公主……小女子姿色平常而且沒有那種嗜好!”

開玩笑,若是沒有那種嗜好我怎麽能跟白鳳翎糾纏在一起,不過我莫名其妙就被人看上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了……現在這個長公主明顯就是對我有那種心思而且很明顯的那種,我還要娶媳婦兒呢還要娶白鳳翎呢她這樣……

難不成這次真的是我願者上鈎?呸呸呸,我又不願意,一切都是為了師傅嘛……合着今天真要把自己搭在這兒了……?

一面驚恐地往後縮着身體,剛想調動那骰子才發現全身的功力都運轉不起來……這厮……這厮發現了我的本事?

而那些尋常暗器素來都帶在身上,有了空間囊後大多放在那裏,而現在沒有功力我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真要在這兒壯烈了?我瞪大眼睛看着長公主那張充滿誘惑力的臉靠過來,她把我的雙手鉗住摁在牆上,嘴唇徑直靠過來。

“別……”現在的我除了哭泣似乎什麽都做不到。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和當初白鳳翎的并不相同,這次的嘴唇豐潤有彈性,帶着火熱的欲望。

我覺得恐懼,瞪大眼睛努力掙紮,她卻轄制我的身體不允許我掙脫她的束縛。

她的手指伸進來的時候我覺得世界都是黑暗的。

世界黑暗無光,就連當初失明都沒有這樣的混沌,仿佛一切都崩塌,再不複推倒重建的可能,心裏是一片廢墟,除了眼淚澆灌沒有其他生機。

疼痛和矛盾的酸楚快感讓我一時間覺得恥辱,她吮吸我的嘴唇我想要狠狠咬下去但發現已經沒有力氣了,她舔舐着我的脖子,手指劃過胸前……

除了眼淚我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羞恥

Chapter  45 羞恥

被強行占有,我已經不屬于白鳳翎也不屬于我自己更不屬于我師傅。

我被吞噬被埋葬被無盡的黑暗籠罩着。

躺在床上我已經思索了幾日。

這幾日來顧玥兒要我吃東西我也沒有理她,她咬着牙反手把我摁在床頭,自己含了飯食灌進我嘴裏。

機械一樣吞着那些飯,如同嚼蠟,她也不多說什麽,只是摸着我的臉發出很詭異的笑聲。我思索着,顧玥兒為什麽要占有我?如果這只是她的愛好的話,那我能不能去再進一步,打聽到師傅的情人所在的地點?

外面世界的消息恍若與我隔絕開來,那些事情都不曾進入我的耳中,我被囚禁起來與世隔絕。師傅和皇室的談判怎樣了?究竟有沒有救出他的心上人?天啓怎麽樣了?白鳳翎怎麽樣了?林昂如又有了什麽動作,妖蓮有沒有被他差遣做很過分的事情?

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現在代表皇室和師傅談判的,是顧玥兒。

而她每次回來都是陰沉着臉,勾出動人心魄又詭異至極的微笑,她總是自顧自地剝開我的衣服把我摁在身下,明明這樣無法解決她的欲望她卻始終要來折磨我。

這是我的羞恥,永遠不滅的痛苦。

即使日後能夠安穩見到白鳳翎,我也無法自處了吧!我答應她能夠看見之後就……現在看來,我已經不完整了呢……她會厭煩我的吧!我覺得自己愈發肮髒,卻終日躺在床上,大腦越來越清明,我想了許多事情,把前因後果都整理了一遍。

顧玥兒見我這般神情恍惚終于按捺不住道:“我不是找來個活死人的。”

“那你找我做什麽?”現在我說話也不甚客氣,也沒有客氣的必要。似乎褪盡鉛華之後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不敢再去多想,也不敢再貧嘴。

“你說呢?”她湊過臉來親吻我的眉梢,我木着臉:“我如何知道。”

“呵呵……”她輕笑一聲咬着我的耳垂:“你若是覺得孤單了,我可以讓你哥哥來陪陪你。”

“你不是把他攆出去了麽?”我終于轉過頭看着她,她微微一笑:“騙你的。”說着便吩咐人把天啓帶過來,我再一次看見天啓的時候他已經穿着家丁的衣服,然後看着我和顧玥兒親昵的舉動眉峰狠狠一抖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謙卑道:“公主找小人何事?”

“喏,你妹妹想你了……”顧玥兒摟着我的脖子輕笑道,我看見天啓眉梢又是狠狠一抖……

“是……”天啓躬身應答,我木着臉不說話,恥辱感越來越強烈,仿佛要吞噬我似的把我折磨起來,顧玥兒起身:“你們先敘舊,我去書房了,一會兒記得來找我。”

顧玥兒從來不用“本宮”這些字眼,我也偶爾問過,她那時還全身光着摸着我的背笑道:“兩個字呢,太羅嗦。”

我看着天啓不停抽搐的臉竟然緩緩笑了:“有話不妨直說,你應該感覺得到四周無人。”

“你……你竟然……你竟然為了打探情報做了她的禁脔!”天啓十分悲憤,但還是有分寸地壓低聲音指着我,語氣是說不出來的蒼涼。

我點了點頭:“不過你的話說得不對,我又不是願意才這樣的。”

“你……你起來!”他作勢就憤怒拉我起來,卻不小心扯斷了我胸前的衣服,露出半抹胸來,顧玥兒為了增添什麽見鬼的情趣,特地給我穿了這等一撕就爛的衣服,他羞紅了臉轉頭:“你——”

我緩緩合攏了衣服:“好了你轉過來吧!”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默然道:“若是可以,今晚我便動手。”

“你想做什麽?”天啓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是要找出以前我的影子來。

“灌醉她,問出關押地,然後跑。”我一字一頓,說得極是輕松,語氣突然轉為凝重:“今晚夜半時分,若是我沒有從這屋子出來,你便察看門下有沒有紙條,若是有,拿了紙條速度撤,若沒有,也不要闖進來只當我死了失敗了。你懂嗎?”

“你……”他半晌似乎只會說這個字,我低頭淺笑道:“沒事。說起來,你身上有沒有帶迷藥一類的,或者催情藥一類的或者說是直接逼供出來的藥?”

“……有蒙汗藥。”他定定地看着我。

“那沒用,有沒有我說的那些?”

“……有催情散。”聽見這句話我就伸出手去跟他要,他猶豫了一下見我催促,才從空間囊掏出一個小紙包。

我把紙包塞在了枕頭下面:“你可以走了。”

“你……”

“你什麽你,這次是師傅要我行動,你只是跟班,趁着還沒人注意,你走吧!”我揮了揮手,翻身枕着枕頭裹緊被子阖了眼,他的聲音在屋子裏緩緩回蕩:“何必糟蹋自己……”

“無妨……”我輕飄飄答了一句,聽見他關門走人,我在站起身來走出門,遠遠叫了一個使喚丫頭,巧的是,剛好是那次被欺負的洗衣女子,她看着我愣了一愣:“花溯姑娘有何事吩咐?”

“你怎地到這裏了?”我也不介意自己這等清涼的裝扮,她低頭答道:“自從上次姑娘大發神威,我們洗衣的姑娘們都被各自差遣開了。”

“那你帶我去書房。”

顧玥兒不是叫我去找她麽?這便找她就是,我看了看天色,陰沉得很,悶熱似乎又是要下雨,烏雲卷來昏黑一片。

那姑娘帶我去了書房,我也無心去觀賞一路風景,徑直走進書房看見她伏案批改着些什麽,仔細一瞧都是奏章,想了一下,皇帝生性懦弱當年也只是靠長公主勢力扶持上來,如今長公主幹涉朝政竟也順當。

“哦?這麽快?心情有沒有好些?”她擡頭看見是我,便展了笑顏。又打量了我的穿着:“穿得這麽清涼……”

“你未曾把衣服還給我。我身上只有這件。”

“那胸前這是……”她伸手抖落了幾下,我只覺得涼便避開她的手:“我哥哥見我這樣有些不高興,我遮了一下,慌亂中一用力就撕開了。”

“哦……”她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神情,扶了我坐在一旁勾起我下巴笑道:“我實在是沒想過你能願意來。”

“我若是不來,你晚上又要折磨我了吧!”我直直地看着她,她愣了一愣:“誰教你的?”

“你教我的。”我搖搖頭:“你為何對女子有興趣?”

“唔?不能說是對女子有興趣……而是……對一切喜歡的事物,都有興趣。”她又是一抹冷冽的笑容挂在了嘴角,我心下給自己打了打氣,轉過身主動親吻了她。

她身子一僵硬,也環着我的腰與我糾纏:“怎麽?今天想通了?”

“我想喝酒。”我心中不安地很,卻還是裝作不在乎那般地看着她,她抿着唇笑道:“便依你,今晚再喝如何?”

“好。”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她親了我一下:“我先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好。”我低眉順眼,心裏波瀾萬丈高。

這女人是真的對我沒有防備?這是不可能的。晚上會遇見什麽事呢?我不清楚,心裏忐忑不安恐懼顫栗。

前面等候着我的是什麽?是死亡?還是另一輪羞恥所渲染的磅礴欲望。

旁邊的顧玥兒低頭處理那些東西,必定有許多關于師傅的行動的。

是師傅在支持着我在這巨大絕望中一步步計算嗎?可是我很笨,我什麽都算計不出來,我總是被人壓着打,陷入被動。莫名陷入她人不知名情感中,明明一步步強大,卻似乎一步步失守。城池都被拿下,我又為何存活?除了為了師傅的任務,心裏那個人應該也在重要分量吧!

她清冷眉眼重上心頭。

我只覺得全身發冷但又不好再多說什麽。

顧玥兒見我抱緊自己也笑了笑,徑自解了外衣為我披上,親昵安慰的舉動,我卻感受不到愛的存在。

除了欲望還有什麽?除了陰謀還有什麽?

我思索許久我得到了什麽?事情的源頭似乎能連成一個圈,此去循環永遠沉溺于夢靥,即使當時我不去要豬,師傅又豈能善罷甘休?

總覺得是深陷迷局,但又可見外面風景,深陷陷阱中,無法逃離。

枕頭下的催情散安穩放置,我攥緊衣服。

今晚若是真的發生一些什麽我也可以棄之不顧了,突然覺得累覺得困倦疲乏,外面開始淅淅瀝瀝掉落雨點。

胸前吊墜安靜地懸挂,顧玥兒本打算扯了它下去,奈何卻扯不下來,只得作罷。

裏面那顆心髒靜默着,小小的一團,若是它在,是不是白鳳翎就在我身邊。

說起來,為何天下人都對仙靈珠感興趣呢?師傅是如此,林昂如是如此,師傅那個心上人本就是仙靈珠的主人大抵也是如此,而顧玥兒也是如此。

我驀地想到,若林昂如本身便是毒鷹宗宗主,那他在毒谷的時候為何不強行搶了仙靈珠和奪魁令去……

難不成……他一開始打的算盤就是讓妖蓮夫人成為毒魔!

心下更是悚然,只是……這些若是過了今晚,大抵就不用思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酒醉

Chapter  46 酒醉

月色涼透,如水一般傾瀉在窗裏,在顧玥兒那張大得可怕的床上竟然看不見一點兒月亮。四周的夜明珠倒是殷勤發光。

枕頭下的紙包是傳說中的催情散……只是是給她用還是給我用我至今都沒有想清楚。

大抵是給她用的吧!趁她意亂情迷加上醉成一灘爛泥然後我再問出來。

只是我的酒量就不行萬一最後被問出來的是我怎麽辦?

是贏是輸只能看今晚了,我已經做好被焚燒的準備。抛棄全部孤注一擲。除了為了師傅這個目的又是為了什麽呢?我考慮過白鳳翎嗎?我這樣子她會掩面将我棄如敝履的吧!

想到這一層我頓時坦然了,既然已經被玷污那麽何必再放不開,不如就利用這種情景做最後有用的事情好了。

我似乎真的是長大了一樣,能夠脫離他們開始思考。

做出影響自己的決定,把自己當作賭注壓上。

顧玥兒嬌笑着拉我去了院子裏,上下仆役不少,來回搬了酒壇子和五花八門的菜式放在我們面前,她揮揮手要他們退下,我手裏緊緊攥着那個紙包,我坐下把它壓在腿下,顧玥兒攬了我的脖子笑道:“怎麽突然想起要喝酒呢?”

“因為以前從未好好喝過。”我驀地又想起來白鳳翎不許我喝酒給我塞糖的情景,心更加空落落地不舒服。

顧玥兒的呼吸撲在我耳邊,癢癢的,她低低笑道:“先喝些果酒吧,你怕是喝不了那些烈酒……”她淡淡地笑着,倒了一杯酒遞給我,我低頭接過,清亮的酒在杯中蕩漾,我能看見月亮在杯中,抿了一小口,是甜的,她看着我這小心謹慎的模樣不由得大笑,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什麽的酒,酒香撲鼻但我知道我鐵定駕馭不住。她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肚子去,偶爾用唇給我渡過一小口來,我抱着那個杯子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果酒,看見她沒有注意我,用了當初變戲法那麽快的手法把紙包撕開一個小口,轉眼間就抖進了她那壇子酒裏面。

她面色酡紅喝得酣暢淋漓,眼神迷蒙着,最後她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去的瞬間我把那個紙包揉成團彈射到一旁空了的酒壇子裏面。

接着我低頭把那杯果酒趕緊喝完。

人生第一次喝到這麽甜的酒,雖然是甜的但我也算是喝過了。

顧玥兒面不改色地把那壇子酒都喝光,我看得眼睛發直,這等酒量真是……我只能是低頭默默夾菜吃,驀地,她從身後抱住我,背後傳來她胸前的滑膩感。

我愣了一愣,果然是要來了麽……我站起身來,她抱緊了我吃吃地笑:“你給我下藥了吧!”

我只覺得如墜冰窟。

“那我也喝完了呀……嘿嘿……你……目的是什麽,幹脆一并說了吧!”她把下巴擱在我的肩頭詭秘地笑着,一只手已經繞過來在我胸前揉捏。

“你早就知道?”我只覺得冷,她盈盈一笑:“我難道打探不到你的身份麽?先前便在京城待過一段時間,你是蘇子枭那厮的徒弟吧……”說着她反手把我攥着,一路拖進房裏,丢在床上開始狠狠撕扯我的衣服。

聽得衣帛撕裂的聲音我不由得微微顫栗。這女人……早就知道還在這裏跟我演戲……

“是。”我這才咬牙回答了她那個問題,她又是吃吃一笑,俯身下來親吻我:“說你的目的吧!”

“你大抵也知道了吧!”我寒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麽,果然這個女人不是我這種菜頭能比得上的。

“沒錯,問出顧辛涼關押地嘛……我知道。”她又是笑了:“只是蘇子枭那個蠢貨太高估你這個小蠢貨的實力了,居然派你過來……”

師傅的心上人叫顧辛涼?

“要殺動手,吃肉張口。”我破罐子破摔道,這女人對于我的目的早已是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多繞圈子,任憑她發落好了。我已經沒有什麽目标了。

“嘿……”她拍了拍我的臉:“要殺你早就殺了……比如那幾板子多打那麽幾下,你又不抵抗,早該打死了吧!”

“那你留我做什麽?”

“做人質呀小妮子!”她跪坐在我身上嘿嘿笑道:“不過……你這催情藥還是很管用的嘛……你想試一試?”

“那我總該知道那個顧辛涼……啊對……關押在哪裏吧!”

“誰會告訴你?”她一直都是那張笑臉神秘莫測看得我心中生厭。

她捉了我的手,緩緩伸向她腿間。我大腦迅速當機了一瞬,然後看見她發紅的臉頰我才恍然。

“其實……不用你,我熬到天亮自會解決藥性……”她又是一笑:“不過給你個機會吧……死之前還能感受一下……把人壓在身下的滋味。”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地掉着眼淚,觸到柔軟神秘地界的時候我還是愣了許久但始終沒敢動彈一下,她倒是耐心地很……一下又一下。

一切布局都在這個女人掌心掌控,包括我現在做什麽她也能夠強迫我,恍如機械一般,□□滋生的地方卻沒有愛的存在,這是做了什麽呢?還有誰能拯救我呢?我在她身上,不甘心但又不能掙紮。

想要自盡算了,剛咬住舌頭就被她狠狠掐着下巴一動不能動,她把我一切行動都掌握在手心,我有什麽辦法呢?

突然一道凜冽劍風靠近直對着顧玥兒刺過去,她大驚之下翻過身把我甩在一旁兀自和那人纏鬥,我看着那人的臉不由得面無人色。

是天啓,天啓不是應該等着紙條麽,現在距離夜半時分還有些距離,即使是他怕我出意外也不該這時候出來啊!

我不知道顧玥兒本身的實力,心裏提心吊膽,若是天啓勝了,我們還不一定走出公主府這個龐大的包圍圈,即便能走出去,我也沒有臉去見師傅去見白鳳翎。

而若是顧玥兒勝了……天啓就要命喪與此跟着我遭殃!這是我更加不想看見的!

而現在……顧玥兒果然強悍,在催情藥控制全身無力的情況下還是劈手奪了劍毫不猶豫地——捅進了天啓胸膛。

我看見天啓驟然鎖緊的瞳孔不由得呆了,他倒在地上只是緩緩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居然……居然擠出了一絲苦笑。我撲過去號啕大哭,也不顧自己□□,他含笑看着我斷了氣,我不由得悲由心生抱緊他哭得凄慘,伸手給他阖了眼,顧玥兒把劍丢下:“來闖我好事的,殺無赦。”

我也沒有多說話,天啓的身體漸漸冰冷下去,是我拖累了他我什麽都做不了我一事無成還連累其他人,當初也是這樣,我總是替林昂如說話最後是林昂如把妖蓮害成那副模樣,我給天啓說了那堆馊主意才害他命喪與此。

我什麽都做不好什麽都做不了,我能做什麽呢?天啓是無辜的啊!

顧玥兒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我:“他大抵是喜歡你的吧!”

我怔了一怔肩膀抖得更厲害了,眼淚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

顧玥兒也沒有說什麽,從一旁拿了衣服穿上,又丢給我一件,自顧去打坐了,我套上衣服想要拖林昂如出去,發現沒有了功力我和一般女子并無不同,我沒有那個力氣了。

果然是顧玥兒下了藥,我只是一直逼着自己忽略這一點罷了。

顧玥兒悄然睜開眼睛:“你的功力不弱,只是腦子不夠用而已。”說着又閉上眼睛,我連拖帶拽把林昂如帶出去。

“你去哪兒?”

“反正不管怎樣都在你的地盤吧!”我苦笑一聲,院子裏面的菜肴和酒壇子擺得依舊繁多,天啓的身體愈發沉重,我這樣如何面對師傅,如何面對天岚宗的人。

我抱着他不知道去往哪裏,只是看着月亮發呆。

師傅說我心情不好就會撒丫子奔向屋頂,現在的我爬不上屋頂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月亮和星星。

突然手邊傳來暖洋洋毛絨絨的觸感,我吓了一跳,轉眼一看竟然是……竟然是蘇小白!它比先前胖了一圈,灰褐色的毛皮竟然開始褪去,顏色漸漸發白起來,只是我還認得出來它,它的眼神我認識,賊溜溜的還閃着人性的光芒。它安靜地蹲在我身旁,又好奇地嗅了嗅天啓。我壓低聲音還哭道:“你怎地來了?”

我也不指望它會回答我,只是想要問一問,它是我現在唯一親近的活物了。

哪知蘇小白賊兮兮地瞅了瞅屋子裏面然後爬上我懷中,小爪子指指點點。

它能聽懂我說話了?鴻蒙鼠這麽厲害?只是它指點的究竟是什麽玩意兒……我低頭看了一看,它指着天啓跳來跳去的。

“是天岚宗的人要你來找我的?”我試探性低聲問,它急忙點頭,看起來乖巧又滑稽。

還真是……天岚宗的人……會是誰?難不成是師傅被蘇小白錯認為天岚宗的人?有可能。

只是這小東西來了又有什麽用呢?它能幫我什麽呢?最多只是被顧玥兒龇牙咧嘴笑上幾下然後拎起來丢出去。

不過如此。

師傅為何是要它來找我呢?就算找到我又有什麽用呢?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篇——論長公主和師傅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Chapter  47  番外篇——論長公主和師傅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顧玥兒在裏面兀自打坐我也只是默然不動。

蘇小白瞪着賊溜溜的眼睛對我這般行為似是十分詫異。

晨曦初平天光才緩緩透出雲端,我看着那些一團一團的雲飄蕩随心,來去無蹤,最終也不過化為雨水降落凡世。

雲端之上又有什麽呢?是修真之人都追求的仙家寶地嗎?

我不知怎麽了就想起了這些。

世界該是怎樣我一概不知,天啓冰冷屍體在我懷中,我強鎮定,蘇小白高高在上趴在我頭頂。

“你若是再抱下去,整個人便要跟着那屍體發臭了。”顧玥兒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響起來,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話,她咦了一聲,拎起蘇小白笑道:“竟是鴻蒙鼠,你的麽?”

“嗯。”

“看起來還沒發育好呢!”她拍着蘇小白的頭龇牙咧嘴笑:“罷了,姑且給你留個伴兒。”

“你真仁慈。”我明裏暗裏冷嘲熱諷,她也當作沒聽見,我于是繼續說:“放它走了,怕捎了信出去是麽?”

“你真聰明!”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她呵呵笑着把蘇小白放下:“把屍體處理了吧!”

“你想怎樣?”

我當然不會認為顧玥兒會好心地去允許我把他安葬然後清明時節的時候為他掃掃墓點點香。故有此一問。

“唔……埋了好了,雖然看他不順眼但看在你面子上将他葬了。你沒意見吧!”她輕笑。我偏着頭冷笑一聲:“我哪有什麽面子?”

“你為何就沒有面子?”顧玥兒故作驚訝誇張地坐在我身旁,我坐的乃是一片青石板,潮濕又冷硬還泛着昨天小雨的濕意。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昨天那般悶熱晚上竟是沒有下起瓢潑大雨,今天反而天氣轉晴。果然我的心情無需天氣來映襯,不覺間竟然更加悲涼起來。

“唔?我哪裏來的面子讓長公主能看我三分顏色。”我自嘲道。

誰知她竟抱着我的脖子給我講了一件我從未想過的事情。那是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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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少年

酷暑的濕氣竟也浸透了這北方的都城。

十六歲的顧玥兒南下跑去避暑山莊,一路在馬車上颠簸着,她快要吐出來的時候,侍衛終于告訴她到了。

在山莊窩着不想動,不過也确實陰涼。在亭子裏面休息之時突然瞅見白衣飄飄剛好拂過自己的臉,她擡眼一看。

那是怎樣一個少年,面容陰柔看不出男女來但又确确實實知道這是個男子,胸前平坦又看得出喉結來,頭發如同潑墨一般柔順搭在身後,丹鳳眼微挑,他對她笑道:“姑娘知道哪裏是雲端嗎?”

“雲端?”她跳下來看着少年不由得愣了一愣:“你怎麽進來的!”

“哦?我麽?那裏來的。”少年指了指天上,她也順着他的手指瞧了瞧天上,白雲一朵又一朵漂浮着,天空蔚藍如同布帛。

她看了看并無異常,再回過神的時候少年已經不見了。

空中只餘下少年輕飄飄一句:“若是你知道雲端,便告訴我。”

“我該去哪裏找你?”她對着空氣大喊一聲,少年的聲音卻不再響起,空中沉悶一片,她愣了一愣,那人是從天上來的麽?她又環顧四周,并無少年蹤跡,擡頭看見,天空依舊清亮純粹的藍色,雲彩緩緩游走。

是夢麽?她訝然許久,四周還似乎殘存少年餘溫。

“姑娘知道哪裏是雲端嗎?”

哪裏是雲端呢?她如何知道呢?是天上來的人嗎?

她悵然許久,心中空落落的。

02 又少年

“皇兄怎地追來了?”她擡眼輕笑,看見那個稚嫩少年故作老成蓄起胡子,黃袍加身:“朝中事務繁雜,皇兄才剛剛登基,如何有此等閑暇,若是被那些另有用意的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好辦。”

少年木着臉道:“是你扶我上位的,你為何不去處理?”

“我是女子。”她輕輕一聲,把少年推開:“你肩上既然擔負着整個朱雀國,就不能任性,皇位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她送少年離開山莊,把他塞進皇宮中,密不透風,如飛鳥一般囚禁在籠子裏,一直到死。永不見天日。

在山莊門口她又看見了那個少年,少年身穿淡藍色的袍子,看着她笑道:“你知道雲端嗎?”

“不知道。”

“是嗎?”他眉眼間是奇異的光彩,神情也不同于常人,帶着向往和歇斯底裏的決絕。

“你從雲端來嗎?”她壯着膽子問少年,少年輕笑一聲,她的心也随之揪起來,少年給她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少年緩緩道:“我從雲端來。”

“是嗎?”這次輪到她來疑問,少年微微笑,緊接着她就看見少年緩緩消失在空中,如同落花一般飄散。

她驚呆了,手掌握向了虛空,一點一點,握不住什麽,只有空虛。

03 仙靈珠

再一次看見少年的時候是西南方鬧旱災,她去撫慰民心。

那些被日光曬得灼燙的土地龜裂開來露出可怖猙獰的裂痕,那是土地的傷疤。

無數人拖家帶口面目呆滞地離開故鄉逃荒。

有個地方小官給她遞了酸梅湯,她喝了一口,旁邊是粥棚用以施舍,她看見許多人的絕望神情,想要做些什麽,但想來只能做到這些。

“能給我喝一口嗎?”有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來,她怔了怔一擡眼,看見少年依舊淡藍色長袍挺拔站在身前,只是手中多了個人,那人神情萎靡,但生得俊秀,眼睛緊閉着嘴唇幹裂開來。

她忙遞了酸梅湯過去,愣了一愣一瞧,旁邊的小官都巋然不動,仿佛是時間靜止了一般,她驚慌轉頭,瞧見了旁邊那些難民也是靜止着,傾倒出來的粥都凝固在空中,能動的仿佛只有他們三個。

少年輕笑着喂了手中另一個少年,少年喘氣睜開眼:“謝謝。”

那個藍衣少年又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枚珠子閃着瑩潤的光芒,他不知念叨了些什麽,把仙靈珠擱在少年額上,一轉眼少年面色就恢複過來,雖然略顯蒼白但明顯有些紅潤過來。

這是什麽珠子?竟然有這等奇效!她驚訝地說不出話,張大口,少年笑道:“它叫仙靈珠,是我的朋友。”

又扶起地上的少年道:“這是蘇子枭,是我的媳婦。”

“去你娘的,你才是我媳婦。”蘇子枭狠狠唾了一口,少年不以為意只是輕笑道:“謝謝。”

“不……不必客氣。你是仙人嗎?”

“大抵……大抵是仙人吧!”少年說這話的時候摩挲着仙靈珠,眼裏是她看不懂的光彩:“就像這珠子一樣。”

“嗯?”她仔細端詳這仙靈珠,除了清涼宜人還散發瑩潤光澤以外并無異常,宮中許多夜明珠都是這樣的。但那些夜明珠卻沒有剛剛那等療養功效。

還在發呆時,蘇子枭看見了人群中一個小孩便走了過去,他看見那個孩子胡亂垂着頭發瞧不出男女,其餘孩子都有父親或者娘親帶着,唯獨這孩子一個人站在那裏,瞪着茫然又清亮的眼睛。

他走過去抱了那孩子起來,瘦弱如同猴子,孩子愣了一愣能夠動了,才轉動了幾下眼珠子:“你是誰?”孩子不過三四歲年紀,這話說得還漏風,少年也笑道:“我叫蘇子枭,這是顧辛涼,這位姑娘……呃……姑娘敢問芳名?”

“……顧玥兒。”

“哦對這位姐姐是顧玥兒,你叫什麽?”

“囡囡。”

“噗,這哪算名字,娘親的昵稱罷了,你家人呢?”被叫做顧辛涼的少年不禁一笑,接過孩子來,孩子也不抗拒:“沒有了。”

“那你跟着我走可好?”蘇子枭急忙插話,旁邊的顧玥兒也笑了笑:“怎麽突然想起要抱個孩子呢?”

“我被這孩子眼睛吸住了,怎麽都舍不得抛下。”蘇子枭泰然答道,孩子脆生生道:“好。”

“那你便叫顧歆吧……”顧辛涼抱着孩子不讓旁邊的蘇子枭抱,蘇子枭急忙擰了眉頭:“那怎麽行,叫蘇歆,蘇歆……歆享的歆。”他急急忙忙,把顧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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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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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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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