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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小姐的血,甚是香甜

想你個der!

“督主喝茶!”江映月趕緊遞了杯茶過去。

她深刻覺得夜無殇那拉絲的眼神,看着不對勁,還是不讓他說話比較好。

這閻王想她?想她死還差不多吧?

江映月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夜無殇那雙寒潭般的眼,毫不避諱地打量着江映月。

修長的手指順着茶杯,劃過江映月的指尖,似帶着一絲細微電流。

江映月想要縮回,夜無殇忽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他俯身逼視着她,寒涼的鼻尖幾乎要觸到江映月的鼻頭,勾唇輕聲道:“本座其實更想喝江大小姐的血,想來甚是香甜……”

他的聲音仿佛帶着磁力,蠱惑人心。

明明是一句狠話,卻讓人止不住心肝一顫。

江映月知道這個時候退縮就輸了,她深吸了口氣。

“督主,既然大駕光臨,何不先看看真相,再決定要不要喝我的血?”江映月粲然一笑,沉穩篤定,竟沒有一絲慌亂。

夜無殇凝眉默了片刻,放開了她。

他本是想搶了人就走的,卻不想江家如此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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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東西中了噬骨毒還能活蹦亂跳,在府上作威作福。

他倒想看看這小東西,還有什麽花樣。

夜無殇退坐回了座位上,好整以暇掃視在場諸位,“都不是外人,有什麽事,你們繼續。”

夜無殇是打定了喝茶看戲的主意。

江青山嘴巴張了張,又不敢反駁夜無殇,只能瘋狂給江映月使眼色,想她息事寧人。

但江映月又不是傻缺。

夜無殇明顯就是來問罪的,她不把真相抖出來,豈不是平白背鍋?

她憑什麽要為江清雪隐瞞啊?

江映月涼涼掃過江青山,重複着他說過的話,“江清雪挑唆江家和夜督主的關系,有損江家聲譽,是不是也該家法處置呢?”

此時,管家已經将家法請進了大堂。

那是根比手臂還粗的刑杖。

江府出身武家,家法定然比一般世家嚴厲許多。

依照江家家法,有損門楣,杖責五十,這對于養在深閨的江清雪無異于杖斃。

江清雪一個激靈,爬到了江青山身邊,抱住江青山的腿,“爹,救我,我沒有啊!”

江青山暗自咬牙。

這江映月果然蠢鈍如豬,不護着自家人,反倒幫外人找江家麻煩?

“映月,沒證據可不能亂說話!”江青山極力隐忍着,欲扶江清雪起身。

江映月一把拽住了江清雪的腳腕,将她拖到了自己身邊,“證據是吧?妹妹還記得你給我準備的暗器麽?”

江映月摸了摸衣袖,又摸了摸腰帶。

卧槽!

那把淬了毒的袖箭呢?那可是關鍵證物啊!

拿不出來,這不啪啪打自己臉麽?

“咳!”

江映月背後傳來一聲清咳。

卻是夜無殇輕敲着桌面,桌面上正放着那把袖箭。

江映月恍然憶起,袖箭是被夜無殇搜走了。

江映月松了口氣,一時興奮過頭,拳頭捶了下夜無殇的胸口,“夠兄弟!”

“呃……”夜無殇:兄弟?

江映月轉身,捏住江清雪的下巴,将那把淬了毒的袖箭,抵在江清雪眼球處,“妹妹看看,這東西你熟麽?”

袖箭與江清雪的眼球只有一頭發絲那麽近的距離,江映月只要稍一用力,江清雪一雙美眸就會爆掉。

可江清雪無論怎麽掙紮,也逃不開江映月的束縛,一時抖如篩糠,“我,我,我沒有……”

“袖箭乃是玄鐵所鑄,京都有玄鐵兵器的無非神兵閣、玄兵鋪,而袖箭一般都是女子防身所用,出貨量并不大,想查查誰買過,輕而易舉!”

江映月冷然一笑,又嗅了嗅袖箭上的毒,“這毒藥裏添加了西域迷疊香,依我所知,京都買迷疊香的只有天香樓。”

江清雪一個閨閣之女,頂多也就在京都活動。

而京都就那麽幾間兵器鋪和藥鋪,真想查,江清雪的狐貍尾巴分分鐘就露出來了。

“至于人證……”江映月巡視四周,目光定格在瑟縮在牆角的張嬷嬷身上。

“張嬷嬷,你手上的玉镯不錯,哪買的?”江映月輕笑道。

輕飄飄的語氣卻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嬷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今早就是張嬷嬷跟着原主去的督主府。

江映月懷疑就是張嬷嬷在背後推了原主一把,原主才會掉落夜無殇的院子。

而張嬷嬷手腕上甚是貴重的羊脂玉镯,也印證了江映月的想法。

張嬷嬷這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了呀。

“張嬷嬷是想去隐龍司走一趟麽?”江映月冷聲質問。

身後的夜無殇輕揚了下眉梢,似笑非笑。

敢拿他的隐龍司做文章,這小東西……

倒是不客氣啊。

張嬷嬷聽到隐龍司,抖如篩糠,瑟瑟縮縮取下了镯子,“這是二小姐打賞我的!的确是二小姐授意我尾随大小姐,把大小姐推進夜督主院內的。”

招惹夜無殇的事,張嬷嬷哪敢做?無非是看在這賞賜的份兒上,才鼓足了勇氣。

如今事情敗露,夜無殇還在場。

張嬷嬷只想極力撇清,定然不會替江清雪隐瞞。

江青山腿腳一軟,仿佛被人當頭潑了冷水。

他江家無子,往後光耀門楣,全靠這個精心培養出來的二女兒。

因為江映月這點兒小事,就毀了他的掌上明珠,豈不得不償失?

江青山清了清嗓子,給江映月遞了個眼色,“月兒此事還有待查證,今日不宜大動幹戈吧?”

江映月心中一陣冷笑。

江青山雙标的未免太明顯了些。

剛剛還對她喊打喊殺,如今知道事情和江清雪有關,就想不了了之?

憑什麽?

江映月驟然起身,沉聲道:“張管家,念家法!”

江青山怒目圓瞪,猛地一拍桌子,“不孝女,你爹還沒死呢!這個家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本座覺得,也無不可。”夜無殇抿了口茶,淡淡道。

江家這出戲,他看懂了,也看膩了。

“趕緊把髒東西處理了,本座還有要事與江大小姐相商呢。”夜無殇語染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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