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揉揉 阿尋,你哪裏疼,我幫你揉揉好嗎……

“小的夜探司判府時,偶聽聞永寧這地突然多了好些胡庸人。永寧離綏陽近,恐有甚麽變故,這才出來巡察一番。”

“胡庸?”祁荀止住步子。

胡庸與西梁毗鄰,自西梁開朝以來,多次挑惹事端。十二年前死傷慘重的應郓之戰,便是由胡庸尋釁發起。

近幾年胡庸雖未發起戰事,其下屬的洲城卻屢次在邊關犯難。

也虧得祁荀手段毒辣,應郓這一帶才少有敵軍來犯,邊境的百姓也逐步安置下來。

只兩城無休止地對峙下去也不是個法子,想來胡庸此回朝觐,應也是沖着休戰條例來的。

只是兩地約定的時日是在五月中旬,依照腳程,此時胡庸人還不該出現在西梁境內。

“主子,可有甚麽問題?”

“胡庸人慣愛氈帽,又喜皮質長靴,此番衣着站在長街應是極為顯眼。可我今日來回奔走七彎街,卻并未見着。可是他們喬裝易容,混入永寧城的百姓中了?”

叢昱點頭,這正是他想回禀的。

“小的也未瞧見,據陳家的人說,是憑口音認出來的。”

祁荀思忖良久,緊鎖的眉頭遲遲未有舒展。

胡庸此行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當真如此,西梁恐要變天了。

“夜裏我修書一封,你教手底下可堪信任之人遞與少府折沖都衛喬元均。讓他差幾個身手不錯的暗衛過來。”

扶安院內,石燈朗亮。

Advertisement

白念托着小臉,隔三差五地向外望去。

流音端着晚膳進來,布完菜,故意拿至白念眼前晃悠:“今日膳廚做得可都是小姐愛吃的,小姐當真不嘗一口?”

白念平日裏慣是能吃,小嘴一張,雙頰鼓鼓,不吃到盡興絕不罷休。

只今夜她沒甚麽胃口,心裏想得渾是流音說的那番話。

白念雙手交疊于窗檻,精巧的下颌叩在手臂上。菱花窗外,一片幽暗,唯有石燈堪能照清腳下的路。

“這都甚麽時辰了,阿尋怎還不回呢?”

流音擱置下碗筷,調侃着說道:“小姐對他愈發上心了。”

白念卷翹的羽睫在小臉上輕掃了幾下,她偏過腦袋,不知在隐藏甚麽。

“我對他上心,不過是因為...”

“他是你親買來的。”

還未等白念說完,流音便接過她的話:“小姐這話都說好幾遍了。”

“對嘛。他是我親買來的,自是要比旁人上心些。”白念邊說邊點頭,也不知是在說服誰:“那我花了一百兩現銀才買來的人,總不能被趙婉半途截去吧。”

小姑娘眸光閃閃:“一百現銀能買多少好吃的呀。”

流音寬慰她道:“既是小姐将他從慶春院贖買出來,他又怎會轉身投靠趙婉去?依我看,阿尋不算忘恩負義之人,小姐今日險些摔着,得虧他出手相助呢。”

說及此,白念的面上幽幽浮現兩抹緋紅。

她翻轉掌心,咬唇盯了半晌。

今日在馬車上,她不小心摸着一處不該摸的地方。

那地方結結實實,輪廓明顯,剛好能撐起她小半個身子。

眼下星子點點,晚風微拂,最是興致起時。白念情不自禁地微斂手心,白日的觸感清清楚楚地湧上腦海。

“确實多虧他呀。”小姑娘眸子輕閃,帶着不常有的羞怯。

說話間,扶安院的月洞門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念慌亂地理着裙發,推門見着祁荀時,白日氣焰嚣張的小姑娘立馬扭捏地絞着衣帶。

祁荀覺得奇怪,不由地多看她一眼。只見她面色泛紅,眼裏還蒙着一層勾人的霧氣。

“你...你回來啦。”

他從喉間蹦出一個簡單的‘嗯’字,手裏的糕點落在手旁的膳桌上。

“小姐要的松子百合酥。”

甜絲絲的香氣萦繞在白念鼻尖,鼻翼翕動,烏黑的眸子愣愣地眨了兩下:“不是賣完了嗎?”

祁荀眉尾輕擡,而後垂下眸子,存心要欺她。

“我求了掌櫃許久,幾次三番被苕帚趕着出門。後來又是擦桌又是洗碗,直至做完店裏的活計,掌櫃的見我腰酸背痛着實不忍,這才破例替我做了一份。”

祁荀愈說愈慘,白念的眸子一紅再紅。

言罷,他以手撐腰,佯裝直不起身來。

小姑娘咬着櫻紅色的下唇,向前扶了一把。

祁荀擡眸時正巧對上她那一雙滿是歉疚的杏眸。

屋內靜了一瞬。

白念從來沒有為難過人,更沒有存心争對誰,是以身邊的人皆誇她是個軟乎的性子。

連她自己也不知怎了,不過是在馬車上聽了番話,她的小脾氣便跑了出來。

小姑娘一時口快,說前沒想這麽多。

還以為阿尋買不着便會自己走回來,事實上,她也只想讓阿尋走路回府罷了。

眼下知曉他為了一份糕點苦熬至這個時辰,白念只覺得自己壞透了。

小姑娘垂着眸子,鼻尖泛酸,她嘟囔着嘴自責道:“我吃甚麽百合酥嘛。甜膩膩的有甚麽好吃的。”

祁荀愣了一瞬。

誠然他想惹小姑娘心疼自責,可瞧見她小臉皺皺,強忍金豆子時,心裏猛地一顫。

仿佛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小...小姐。其實也沒那麽慘。”

不過是橫了柄長劍,強讓掌櫃賣與他罷了。

白念只以為阿尋是在寬慰自己。

受委屈的分明是他,到頭來卻還在幫自己說話。

瘦削的肩頭微微顫着,金豆子一顆顆地砸在手背上。

祁荀的手驟縮,不知該落在何處。

他也見過姑娘哭,只不過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姑娘,後來再沒敢出現在他面前。

這事落在白念身上,卻有些不太一樣。

他雖惱,惱得卻是自己那張一點兒也不把門的嘴。

好端端,欺她做甚?

小姑娘圓滾的金豆子在燭火照映下愈是亮盈。

祁荀的手僵在空中,輕輕拍了下白念的肩,又不自然地收回。

他從來沒哄過姑娘,也沒哄人的耐性。

求助的眼神落在流音身上。

流音瞪了他一眼,貼心地扶白念落座。

“阿尋。”

白念抽噎了一下。

這破碎的聲音恍如擾亂心緒的魔咒。

祁荀聽了,竟單膝微曲,矮身蹲在她的跟前:“小姐,您有甚麽吩咐。”

白念心裏仍是內疚,明明自己生氣,卻要将脾氣發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阿尋先前吃了這麽多苦,到了白府竟還要受她欺負。

思及此,白念自顧自地捧起祁荀的手,軟乎乎的掌心輕輕地捏着他的手腕。

“阿尋,你哪裏疼,我幫你揉揉好嗎?”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