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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 本名黑澤陣,黑衣組織的高層人員。
三個月前的某天早上,突然發現自己……不行了。
對, 就是你們腦子裏最先冒出來的那個詞。
這件事……或者說事故發生的前一天,他剛剛和橫濱的龍頭組織——港口黑手黨——完成了一番“洽談”。雙方勉強沒有發生火力沖突,皮笑肉不笑地走完了流程。
當天晚上, 他去酒吧喝了一杯。第二天早上醒來,回想起昨晚過于新鮮火辣的夢境, 感覺自己失去了世俗的谷欠望。
男人坐在床邊, 沉思了半個小時。
然後決定當沒這回事兒。
結果, 他從此經歷了相似的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
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奔四男子, 在整整一周夢裏如狼似虎、白天立地成佛的反差之後,琴酒終于坐不住了。
他先找了個私人醫院,選擇了插隊挂號,被醫生發了一疊“戒X”、“養生”、“論男女性三四十歲生理需求的反比相關性”等亂七八糟的資料。又在他掏槍放殺氣之前,開了一大張補腎相關的藥物。
琴酒:“……”
這家醫院好歹是組織下面的機構, 他最終沒有制造出人命官司。甚至皺着眉吃了半個月的藥,最後發現并沒有什麽卵用。
某些春天的夢依然在做,睜眼之後依然無欲無求。仿佛他枕頭邊上埋伏着一只精怪, 天天晚上鑽進夢裏吸人精氣。
很快一個月過去, 當貝爾摩德第一個察覺到什麽,忍不住過來旁敲側擊“你最近的女伴……嗯哼?”的時候,琴酒忍無可忍。
他和boss請了半個月的假, 遠赴美國做了個全面檢查。最後查來查去, 結論卻拐到了并不唯物主義的方向上——
“沒有任何藥物的痕跡。我們懷疑,您是被什麽東西……‘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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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卻是這所醫療機構的核心成員。作為兼職了研究員與副院長身份的臺柱,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不了解那個國家的情況,不過像我們這邊,還是有一些真實存在的……通常被認為是傳說的産物。”
“比如?”琴酒冷冷地問。
研究員與琴酒對視,他有一雙紅褐色的眼睛:“比如說,吸血鬼。”
對于這番神棍一樣的發言,很難說琴酒到底信了還是沒信。
回去之後,他繼續跟橫濱的本土組織接(扯)洽(吊),繼續抽煙喝酒,但是不再找人約火包。
畢竟除了做夢之外,他再也沒有世俗的谷欠望。
三個月後,由于港口黑手黨私下的小動作,黑衣組織在橫濱的勢力面臨滑鐵盧。在組織去留的争議時期,本地擁有代號的成員“蘇格蘭”,被确認為卧底的身份。
事發的那天半夜,蘇格蘭還沒離開橫濱。附近的組織成員除了琴酒自己,還有另外兩瓶威士忌。
波本和萊伊。幾乎是同時,他們接下了抹殺的任務,對逃逸的蘇格蘭展開追擊。
……
……
順着蘇格蘭留下的蹤跡,銀色長發的男人一路緊咬,從近郊追到了臨近的鬧市區。
他并不認為,這場狩獵會很快結束。對方畢竟是組織裏排的上名號的狙擊手,在之前的沖突中受了點輕傷,并不足以消耗太多體力。
男人的嘴角扭曲成一個冷笑,随着地點的變化,推測出對方的下一步行蹤。
再往前一段,就是一條充斥着死路、胡同和錯落雜物的街道,适合伏擊或者隐匿後脫身。無論蘇格蘭的打算是什麽,最後都必須從另一邊徹底離開。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
代號琴酒的男人,毫不猶豫地踏進了巷子裏。根據浏覽過的地圖記憶,迅速左右掃視——
突然,他的動作一頓。
陰暗逼仄的巷道,盡頭是沒有岔道的死路,這點和資料裏完全一致。
但是,在巷子出口的高牆上方……站着一個完全超出想象的人。
或者說,兩個人。
一個從臉到胳膊纏滿繃帶,勉強能看出穿着緊身裙裝的怪異家夥,站在高高的牆頭上。而他的目标——蘇格蘭,居然被對方單手攬抱在懷裏,看起來就像是昏過去了一樣。
琴酒一眼掃過去,确認牆頭上站着的是個女人。她抱着蘇格蘭的姿勢極其随意,仿佛那不是個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而是一只寵物或者一個小孩兒。
黑衣的男人立在原地,腦中瞬間閃過幾個想法。與此同時,他已經舉起了槍——對準牆頭的不明人士:
“援助叛徒的家夥?一起去死吧。”
他沒有任何等對方解釋的意思,幹脆利落地開了兩槍。第一顆子彈瞄準了繃帶女的腦袋,第二枚直沖蘇格蘭——
兩聲消音後的子彈從槍口|射出,仿佛落入了虛空,什麽都沒有發生。
琴酒:“……”
那個打扮古怪的女人,依然安安穩穩地站在牆頭,看起來連腳都沒擡一下。只把懷裏的蘇格蘭左手倒右手,仿佛小孩子在玩抛接球。
穿着黑衣的男人眯起眼睛,終于認真看向那抹慘白慘白的倩影。
“唉。”
幾秒之後,他突然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
“現在的外地人真沒禮貌,也不知道秀子看上了你哪裏。”這一口氣嘆完,女人終于說了句完整的話,“難道是因為身子比較可口?”
琴酒:“……”
琴酒:“你在說什麽?”
“哎?”對方有些驚訝,“你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什麽?看你的樣子,已經和秀子同居三個月了,她還不肯出來見你嗎?”
沒等下面的人發表評價,女人自顧自地搖搖頭:“可憐的秀子,還是這麽害羞。自從上一任同居人不幸病逝,她已經寂寞了整整兩年……”
咔。槍口重新上膛的聲音。
琴酒盯着這個滿口胡話的女人,指節繃緊,這次卻沒有繼續開槍。
橫濱這個地方,對于槍械交火的聲音格外敏感。即使他給常用的□□裝了消|音器,依然有鼻子很長的老鼠,可能聞着火|藥味兒竄過來。
組織內部處決叛徒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一只無關的手伸到這裏。
“別說這種裝神弄鬼的話,”琴酒說,“露出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對方愣了一下,然後摸上了自己臉部的繃帶,“你是說這個啊?不行不行,會吓到路人的。”
她的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下面的男人毫不猶豫,“砰”、“砰”又開了兩槍。子彈劃破空氣,瞬間直沖目标,與此同時,他再次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
下一秒,男人感覺到全身主要關節的銜接處,幾乎同時傳來了清晰的痛感。求生的本能在腦中炸開,身體下意識往旁邊退避,腳下卻仿佛被什麽精鋼焊死的鎖鏈緊緊纏住了——
“所以說,我最讨厭打打殺殺的小家夥。真是世風日下,以前和女人搶男人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得跟男人搶男人。”
從下方傳來熟悉的女聲,上一秒明明還在牆頭。銀發的男人猝然間被一秒放倒,瞳孔倒映被巷子圍起來的四方天空,然後是一聲沉悶又墜重的——
嘭!
大腦驟然遭遇重擊。被拆卸的關節無法帶動手指,只有貼在地面的部分痙攣一樣抽搐了幾下。
他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在劇烈襲來的眩暈之中,短暫失去了意識。
“……”
橘町枝拎着這位很有逼格的黑衣大哥,把人的主要關節全卸了,然後把對方原地鋪平。接着繃帶一抖,丁零當啷落下四枚子彈。
“所以說,子彈的速度太慢了。”
少女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順手把天逆鉾重新喂給了醜寶。
在卸掉琴酒關節的時候,她直接用了天逆鉾的刀背。這種中斷咒力術式的特級咒具,對于本身就沒有固定肉|體的咒靈來說,約等于直接觸碰到靈魂。
琴酒還沒暈菜的時候,咒靈已經被祓除了。
如同太宰治最初提供的信息,這只附身的咒靈,原型大概是神怪故事裏吸取精氣的妖物。它白天基本潛伏在宿主身體裏,夜晚對方進入睡眠,就會在夢裏開始“進食”。
表現出來的結果,就是當事人白天無欲無求,晚上夜夜春宵。
乍看之下,這種附身只會讓人不♂行。但問題在于,當人體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真的會……會虛死的。
簡單地說,如果同一個人被持續附身,超過半年以上,會在不知不覺間那什麽盡人亡。
男人的銀發鋪散在身後,躺在昏暗肮髒的巷子裏,突然就有了“破布娃娃.a|vi”的既視感。橘町枝欣賞了半秒,然後利落地轉身,從後方的角落裏撈出了另一個人。
蘇格蘭。
代號蘇格蘭、真名諸伏景光的公安卧底,和琴酒一樣昏迷在她面前。不過和後者相比,前者的待遇要好得多——
橘町枝沒讓他撞後腦勺,就是掐了幾秒頸動脈。
畢竟,無論是自己現在的打扮,還是剛才裝女鬼(咒靈)的操作……她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躺在巷子裏的這位,可能昏迷個十幾幾十分鐘。後面會不會被人撿走,就和她沒關系了。
至于蘇格蘭……估計會變成“被繃帶女鬼看中,掠走當壓寨相公,從此下落不明”之類的粉紅都市怪談的當事人。
和性命比起來,名聲啥的就往旁邊放放吧。
她又不會真把他怎麽樣。
至于酒廠到底信不信,會不會繼續追查,那是他們的事。
反正查來查去,最多只會查到咒靈頭上。
要是能順帶祓除一兩個,就感謝他們挽救廣大男女的清白,順便為咒術界減輕工作量了。
少女俯下身,打算把蘇格蘭再次打包扛走。之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和對方說清楚情況,後續就看他自己的意願。
問起來的話,她只是一個好心的路人而已。
手還沒觸碰到對方的身體,橘町枝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下一秒,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貓一樣微挑的眼睛直直看着她,裏面并沒有初醒的茫然,映出了一個纏滿繃帶的人影。
“……町枝。”
幾秒之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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