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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ohhhhh!!!現在壓力來到了悠真這邊……悠真!你哥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兇殺案現場了!可悠真還是第一次吧!】

【以悠真的能力恐怕很快就能夠找到兇手吧?這是打算和柯南對峙嗎?】

【穿着病號服的悠真也好好看哦……嘿嘿嘿, 我對病弱系美人沒有一丁點抵抗力!!】

【悠真看上去怎麽還是那麽瘦!!明明hiro一直有投喂啊!!】

【嗚嗚嗚嗚悠真我的悠真快給我抱抱!沒有悠真的抱抱我今天晚上就要失眠了!!】

【悠真貓貓并不想搭理你并且給了你一爪子.JPG】

【哈哈哈哈哈柯南已經被撓一爪子了,本來是想試探結果被悠真吓到了哈哈哈哈!】

【可憐的柯南,畢竟是前酒廠成員, 悠真貓貓壞得很, 肯定得逮着機會吓柯南了嘛!】

【相比起悠真這邊,涉人那邊簡直是加班地獄啊, 好不容易潛入了黑衣組織結果被強制要求加班……】

【琴酒:你在說什麽??加班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琴酒真的好慘, 被組織壓榨不說,結果反手過來還得被涉人二度壓榨, 這也太慘了吧!】

【我還是覺得這不應該是僞裝吧?涉人和琴酒怎麽看都是老相識了啊。】

【确實,而且涉人提到了小時候的琴酒, 嘶, 難道說琴酒以前是涉人的徒弟或者後輩之類的存在?畢竟涉人原本的代號就是[琴酒]……】

【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啊!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到我都沒反應過來涉人居然真的和酒廠有聯系???】

【可能是涉人本身的氣場就很紅方,怎麽看都不像是反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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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不要來真的吧?雖然說不管是黑方涉還是紅方涉我都可以,但是還是不想看到刀嗚嗚嗚……】

……

這樣看來, 兄長的黑方線應該走的很順利吧?

辻本悠真默默打開了自己的紅方線路,果不其然,已經上漲了一大截。

技能方面, 除了安全屋已經消失不見, 其他的技能依舊在原本的槽位。不過辻本悠真就算使用技能也總是有一些限制, 比如說當他的身體狀态很差時就無法使用技能。

以前倒是可以開放安全屋擺爛, 現在恐怕不行了。

“有什麽想喝的東西嗎?”諸伏景光問道。

“随便,熱的就行。”辻本悠真懶洋洋道。

醫院裏的時光很無聊,而且他加班的時間也有限。自從諸伏景光發現他日常加班過度甚至趴在電腦上睡着之後,總會定期将他的電腦收走。

論力氣他也比不過對方, 怎麽看都是他單方面受壓制。于是辻本悠真只好頗為不滿地順從了。

溫暖的陽光落在身上, 辻本悠真眯起眼睛, 倦意卻猶如潮水般上漲了起來。

腦海裏似乎回想起了很多事情,然而大部分記憶都清晰地宛若昨天發生過一樣。

然而這份悠閑自在的時光并沒有過去多久。伴随着一陣尖叫聲響起,辻本悠真也猛地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紅色的血像是積攢在一起的水流般逐漸蔓延到他的腳邊,帶着溫暖粘稠的觸感,視線稍稍向下,一雙充斥着驚恐的雙眼落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他的外貌看上去有點奇怪,臉側的兩邊有細微的起皮——那并不是因為天氣幹燥引起的生理狀況,而是因為他易容了,并且易容的技術很差。

這是被人從高樓處推下去的?還是自殺?

辻本悠真下意識向上看了一眼,卻莫名望見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僅僅一瞬,那雙眼睛就消失不見了。

“悠真!!你沒事吧!!!”

諸伏景光有些緊張地沖了回來。

“沒事。”辻本悠真語氣平淡,

“我坐着的位置上面有護欄,就算他真的摔下來了也不可能砸到我。”

這個位置只能曬到一點太陽,但是辻本悠真比較喜歡安靜點的地方,所以坐着的位置就靠內了一點,沒想到因此救了他一命。

四周的人很快漸漸一擁而上,大部分人臉色煞白,甚至有個離得近的女孩直接在自動販賣機前暈了過去。不過也很正常,畢竟屍體都快被摔得不成人樣了,一般人都會被吓到。

“嗚哇!!發生什麽事了??有人跳樓自殺??”

“真的好險……那個小哥也太慘了吧,眼睜睜地看着有人從自己身邊墜樓身亡??要是再差一點豈不是直接被砸中了??”

“報警了!!這也太恐怖了……到底是從哪裏掉下來的啊……”

現場很快就被封鎖了起來,觀察完屍體的辻本悠真也很快被強制性遠離了現場。負責這次案件的是目暮十三,只是他在看到辻本悠真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險些認錯人。

不過作為案發第一現場最接近屍體的人,辻本悠真倒是很仔細地說清楚了當時的情況。而毛利蘭和柯南等人也很快趕到了現場,第一時間聽到的就是辻本悠真的敘述。

“死者死亡時間是在下午十二點五十三分,墜落地點應該是六樓——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住院的地方,并且這位先生住的應該是單人重症室。”辻本悠真摸着下巴思考着,

“他的四肢都骨折了,不至于是自己從上面跳下來的。目暮警官方便查一下監控嗎?”

“啊,當然可以。”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定力極強的年輕人倒是很欣賞。

“這位大哥哥是怎麽知道死者是從六樓掉下來的呀?”柯南好奇地問道。

“他摔下來的時候我向上看了一眼,在窗戶的位置似乎有個人正在往下看。”辻本悠真解釋道,

”當然,也不包括犯人是故意誘導,不過這附近都有監控,從哪一層掉下來的應該很容易就能弄清楚。

“這樣啊。不過大哥哥你真淡定。”柯南揚起笑臉,

“遇到這種情況居然還這麽冷靜,真厲害!”

“這個嘛……可能是我早些年因為工作原因屍體也看過不少吧?”辻本悠真笑了笑,

“不過小弟弟你也很厲害啊,我早就聽聞了你的那些傳言,現在見到果然不簡單。簡直和傳聞中的工藤新一一樣厲害了。”

柯南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工藤新一??他又在暗示着什麽??為什麽突然要提到他的名字??

這家夥難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叮咚——”

就在這時,辻本悠真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銀發的青年拿出手機屏幕看了一眼,眸子在注視到那條彩信後愣了一下。

[X組織的幹部庫裏南在你那邊,稍後我可能要過來看看,時間約莫在下午五點左右,你和諸伏警官待在病房裏不要出去,注意安全。]

下面還附帶了一張庫裏南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面目猙獰,怎麽看都不是個好得罪的主。

然而現在躺在血泊之中的死者……身形似乎和那位庫裏南有些相似。

某個不太好的預感從他的心髒中冉冉升起。

“目暮警官,他的臉上好像附着了什麽東西。”辻本悠真眯起了眼睛。

“你是說死者嗎?”目暮警官好奇道。

“是的,我懷疑他易容了——請問有無菌手套嗎?我會盡量不破壞現場,但是這玩意戴久了就不好撕下來了。一旦溶解于皮膚,就完全無法看清楚他的原本面目了。”

“有有有!”

接過了無菌手套後,辻本悠真半蹲下來,借着那些邊緣的起伏小心翼翼地将那層面具向下撕開。伴随着他的動作,一張已經開始半溶解的面具就這樣被他撕了下來。與此同時,面目猙獰的臉也就此暴露在了衆人的眼中。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這種□□比較奇特,一旦佩戴者死亡,就會逐漸溶解并且附着在皮膚上,很輕易地就能改變死者的外貌。”辻本悠真起身,有些嫌棄地摘下了手套,

“如果再晚一點,我們可能就看不到他的真實面目了。”

“是他!”毛利蘭反應過來了,

“前段時間上過新聞的那個人殺人犯!”

“泥慘會的成員嗎?我倒是有聽說過他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易容換了身份還住院了……”柯南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名為新川洋平的泥慘會成員,同時也是罪惡多端的殺人犯。他似乎是個外國混血兒,日語說的不太好,但是為人兇殘,只是過于狡猾,所以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影。沒想到居然……”

目暮十三的心情也有點複雜。

不如說,誰都沒有想到新川洋平居然會選擇易容置換身份來四處逃竄,但是偶爾又以真面目示人來混淆大家的認知。況且這種新型易容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他甚至不惜毀掉自己的臉。

不過死都死了?為什麽還會害怕被人發現臉??

還是說他害怕的不是被人發現身份,而是害怕被人奪走或者看到什麽東西??

辻本悠真的眸子暗沉了下來,他迅速拿出手機,向着那個陌生的電話發了條短信:

[庫裏南已經死了,墜樓身亡,疑似他殺。]

希望能幫上涉人一點忙就好。

“沒我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辻本悠真合上手機,依舊是一副恹恹的樣子,

“接下來就交給這位多才多藝的小偵探好了。你說是吧?工藤新一NO.2柯南君?”

江戶川柯南:“……哈哈哈哈,謝,謝謝大哥哥的鼓勵!!”

這家夥絕對不簡單!雖然他不覺得對方身上有敵意,但是這樣玩心跳他也吃不消啊!

好在辻本悠真沒打算在現場待多久,黏膩的血跡沾上了他的衣服很不舒服,他還想換件衣服來着。

說到底,他本來就不是嫌疑人之一,再加上涉人讓他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辻本悠真也沒打算混入X組織的事件中。

“我們走了。”

辻本悠真喊了一聲,然而卻沒有人回答他。

時間沉寂了三秒中,銀發的青年困惑地擡起頭,卻并沒有看到熟悉的黑發青年的身影。

他剛才還站在門口那裏的。為什麽會突然離開??

無論什麽時候,諸伏景光都不會一聲不吭地離開他。就算是剛才他也是事先說了一聲才去買飲料的。

長時間的相處讓辻本悠真已經習慣了對方的縱容,所以這時候才讓他愈加感受到不對勁。

“這位先生,這是您掉的手機嗎?”

一名護士拿着手機遞給了辻本悠真,在對方警惕的眼神中開口道:

“剛才有個人讓我把這個給了我,說是讓我給一個銀發的男人。沒想到真的有啊……”

“給你手機的那個人長什麽樣?”辻本悠真接過了對方的手機——那是諸伏景光的手機,辻本悠真很清楚。

“穿着白大褂還戴着口罩,貌似是個醫生?我也不是很看得出來。請問怎麽了嗎?”護士有些不解。

“……沒事。”

辻本悠真轉身離開,同時一言不發地将手機打開,一條短信恰好發送了過來。

[日安,辻本先生。如果希望你的朋友沒事,我勸你最好第一時間來到三樓的休息室找我。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嘗試着尋找外援,因為我會一直注視着你。]

沒有署名也沒有任何提示,這是明晃晃的陷阱。

辻本悠真将手機收了起來,走到了電梯前摁下了三樓的位置

對方表示自己随時都能看到他。那麽對方一定擁有監視全醫院的某種權力,他大概對這座醫院很熟悉,或者說……他和自己一樣,對于黑入醫院監控系統這種事情很熟練。

至于他喊自己[辻本先生],辻本悠真認為這個[辻本]不一定是指辻本悠真,也可能是指辻本涉人。畢竟他們長得很像,會弄混也很正常。

難道是X組織的人??

望着眼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辻本悠真的眼前浮起晶藍色的屏幕。伴随着信號重新連接,狹小昏暗的房間裏的場景很快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将電腦裏的信息錄入到自己的系統之中并不算難,自從上一次他恢複記憶并且暴漲了一波紅方數值後,他果斷選擇了新的系統技能——[電子羊]。

[電子羊]的技能可以讓大腦如同電腦般運行,并且可以錄入額外的信息,每一次運行時間最長可達半小時左右。一般人或許承受不了這樣的運行模式,但是對于辻本悠真來說卻并不難。

眼前的監控中,諸伏景光被捆綁的很結實,扔在了陰暗的角落裏。而那位包裹嚴實的X組織成員正在來回走動着,他的手上拿着一臺手機查看監控,另外一只手則拿着一根電棒,明顯是打算在開門的那一刻給他來一下的。

庫裏南死了。他的身上也沒能搜尋到什麽消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X組織的人殺死了庫裏南,同時奪去了他身上的信息,還想趁亂見他一面。

至于為什麽直接抓諸伏景光而不是選擇他……

辻本悠真大致能夠揣測到對方的想法,并且很快有了自己的一番推論。

對方應該潛伏在醫院裏很久了,他大概并不清楚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但是他知道諸伏景光和自己的關系肯定不錯。

X組織的成員盯上了他,并且認為諸伏景光應該是辻本悠真的軟肋,所以打算以諸伏景光為要挾抓住他。

一個人可能不會在乎自己受到多少折磨和審訊,但是一旦涉及到最重要的東西——例如鋼琴家的手指,畫師的眼睛,音樂家的耳朵,他們都會下意識地招供。

對方肯定也是這麽想的。如果單單抓住他或許得到的情報并不多,可是如果有了可以要挾的對象就不一樣了。

當然,這不代表辻本悠真有多在乎諸伏景光。他只是很厭惡對方随随便便就奪走了自己的東西。

辻本悠真的手指攥緊,眼底浮現出不耐煩的情緒。

可惜,對方漏算了一點。

入侵醫院監控系統的人,可不止那家夥一個啊。

·

“泥慘會?”

在得知全新的消息後,辻本涉人再度陷入了沉思。

“沒錯,泥慘會。不出意外的話,庫裏南在離開X組織後應該是去了泥慘會。”降谷零開口道,

“不過前段時他好像因為幫派械鬥受了重傷,在醫院裏進行治療。”

“什麽重傷?”

“全身大面積粉碎性骨折,還有心髒方面的老毛病。泥慘會的成員是這麽說的。”降谷零道。

結合辻本涉人查詢到的資料來看,庫裏南在化名為[新川洋平]加入泥慘會後一直過的不太好。他的力氣雖然大,但是因為語言不通加上參與的勢力幫派不是很友好,很容易和內部成員産生矛盾。

這家夥怎麽看都慘的不行啊,明明在X組織也算是個幹部來着,這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身上必然有X組織相關的信息,辻本涉人還是得從對方手上拿到消息的。

唯一讓辻本涉人覺得有些頭疼的是……辻本悠真貌似也在那座醫院。他不是很想帶着琴酒一起去米花醫院。

但是現在轉院恐怕也來不及,或者說太醒目了……現在悠真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折騰,辻本涉人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別擔心,有hiro在,你的弟弟不會出事的。”降谷零安慰道。

“不,我覺得應該是——如果有悠真在,諸伏警官肯定不會出事。”辻本涉人篤定道,

“雖然他身體不好,可是你也別小看悠真。除了那一次因為我才出事,悠真一次都沒有翻過車的。”

“他很不聽話,但是我覺得很多方面悠真是比我要更為優秀的。”

“這倒也是……”

想想格倫茨酒确實是有點手段的人,黑衣組織對他的态度一直挺微妙,但是也沒有一次能抓到他的把柄。

“我給悠真發消息了。”辻本涉人道,

“本來是打算晾着他一個月讓他冷靜一會的,不過事關性命,還是得讓他知道的。”

“噗,你這不是挺關心你的弟弟嘛。”降谷零笑了笑。

“雖然我很關心他,但是該秉持的原則還是得堅持的。”辻本涉人合上了手機,

“而且我覺得庫裏南不一定能多久,實際上X組織的三位幹部關系并不好,他們分別持有格子的重要信息,大部分都和X組織內部的研究有關。”

“你的意思是,庫裏南反而最可能會被殺死?”降谷零懂了。

“沒錯。如果我是其他兩位幹部,我必然會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出手解決掉他。趁人之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辻本涉人道。

然而就在這時,辻本涉人的手機又傳來了一陣響聲,他拿出手機屏幕看了一眼,很快陷入了沉默。

“……這還真死了???”

慘了,醫院裏該不會有兩個X組織的成員吧??

他的運氣真的有這麽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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