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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救命, 這是我可以看到的嗎！？】

【草！我日你啊BOSS！！你特麽對涉人幹了什麽啊！！！】

【救……悠真這不得瘋掉吧！？明明好不容易能兄弟團聚，結果卻變成了這樣？？啊？？？】

【啊啊啊啊！！媽的BOSS你個混蛋啊啊啊！！居然還親自動手！！！】

【可惡啊！！雖然但是，迷茫試探的涉人也好可口……我有罪！！但是我真的能嗑死嗚嗚嗚】

【對不起, 我忍不住了！我稍微腦了一下。

失去了一切支柱, 忘記了自己的理想和重要之人的年輕警官蜷縮在角落裏。他蒼白的手指扣緊了微微顫抖的肩膀, 衣料在指尖的作用力下皺起。

“我是誰？”

他喃喃自語着，湛藍色的眸子幾乎要瀕臨崩潰，

“我……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麽？”

什麽都沒有了。

除了無法掙脫的深淵, 他失去了一切。】

【焯！！！你們不要一言不發刀子啊！！！】

【悠真貓貓！！悠真貓貓在哪裏救一下啊！！快帶着你的公安大隊和FBI去救一下啊！！！】

【不不不！！我說可能——如果有可能呢？這一切其實還是在涉人的計劃之中？他其實是為了深入得到更多的消息才會舍身失去記憶？畢竟BOSS對涉人的防範很高，如果不進行記憶清晰, 涉人什麽都無法調查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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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不會很痛苦嗎？就算最後被帶回紅方恢複記憶, 這段時間的痛苦也無法消散吧？？】

【涉人哪可能會想這麽多啊？？當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承認涉人除了悠真外對其他人狠對自己也确實夠狠啊……】

【雖然對不起悠真, 被琴酒哄騙叫兄長的涉人, 我好像又可以了！！】

【在琴酒面前好乖好聽話的涉人！我可以！！我好了一萬遍！！】

【琴酒看上去也相當無措呢[這場景我真的沒見過.JPG]】

【不管怎麽樣！悠真和涉人恐怕都要參與到這次的[災厄]寶石的行動中吧？如果悠真看到涉人這樣的一面……嘶！】

【我不敢看了啊啊啊！不要虐兄弟！73我警告你不要虐兄弟嗚嗚嗚……】

……

咔嚓。

清脆的聲音自半空中傳達而來, 銀色長發的青年依舊保持着溫和的微笑，手中的玻璃杯卻被硬生生地捏出了裂紋。

“這是我的杯子。”

沖矢昴注意到了對方身上傳達而來極大的低氣壓，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會記得賠錢的。”

辻本悠真依舊保持着溫和的微笑，只是那副微笑莫名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這是突然怎麽了？？為什麽會發脾氣？？還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就這樣了？？

諸伏景光一直有在注意辻本悠真的情緒, 可這段時間他們只是稍微聊了聊合作的事情, 真的沒有聊其他的事情啊？？

“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焦慮。”

果斷關掉了彈幕的辻本悠真擡起雙眸，看上去似乎是冷靜下來了,

“那麽繼續來聊聊合作的事情吧。FBI先生。不我認為我提出的要求并不算過分, 也不希望你會讨價還價。”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看彈幕, 不應該去勘察涉人現在的情況，更不應該因為這些事情而擾亂了心思。

但是……

在看到琴酒謊稱自己為[兄長]時，他的怒火還是噌的一下冒出來了。

兄長？？琴酒？？？

憑什麽自己平白無故地就多出了一個兄長啊！！憑什麽那家夥要以唯一的親人自稱？？

不管怎麽樣，琴酒必須死。

這句話已經成為了他的唯一信念。

“悠真，你要不要先放松一下？我感覺你有點太緊張了。”

最終還是諸伏景光的聲音将他從虛幻的世界拉回了現實。辻本悠真搖了搖頭，最終卻還是有氣無力地依靠在了沙發上。

“不需要。”

他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

在見到兄長，确認辻本涉人安全的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完全安下心來。

“既然如此，就按照原本的交易成交吧。”

大概察覺到沒辦法從辻本悠真的手中獲取更多的利益，赤井秀一也只好放棄了，

“那麽到時候我會陪你一起去，我會讓FBI協助你完成這次任務。可以嗎？”

“當然可以。”

最終交易還是成立了。

不過就算搞定了沖矢昴，辻本悠真還希望将另外一個人拉進坑裏。

黑羽快鬥，那個對寶石極為了解的男人。這一次的行動也必須有他存在。

辻本悠真早就知道黑羽快鬥住在哪裏了，所以他也早早和對方進行了交涉，最終達成了和解。

畢竟完全掌控了黑羽快鬥秘密的辻本悠真本身就處于優勢狀态，只要稍微示意一下，黑羽快鬥就不可能不過來。，

更何況他也确實在對于[災厄]犯愁，這下辻本悠真專門給了他一個跳板，哪有不跳的道理。

唯一讓他感到心煩的還是辻本涉人。

無論是真是假，現在的辻本涉人狀态肯定不太好。BOSS會試探辻本涉人是否真的失憶了。如果他确認辻本涉人真的失憶的話，才會将自己手頭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他處理。

而且……

只是為了獲得過去的記憶，就将自己作為籌碼一并推上桌，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涉人？

……

辻本涉人是被一陣雨聲吵醒的。

保時捷正安靜地停靠在街邊，封閉空間總會給人帶來安全感，這也是辻本涉人能夠安靜睡上一會的原因。

記憶停留的最後一刻是BOSS略帶嘲諷的面孔——準确來說他并沒有看到BOSS的臉，但是對方确實給了他那樣的感覺。

再然後的記憶就是斷層了。

BOSS大概不想在這裏留下任何關于他的消息，所以才順手将他弄暈後丢在了保時捷上，讓琴酒把他帶回去。

能夠确定的是，BOSS對他的态度過于警惕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必須服從BOSS的命令，但是這種壓迫感也讓他很不舒服。

“你要服從我的命令，Gimlet。你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唯一能夠被稱之為歸宿的地方也只有這裏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男人的聲音似乎還萦繞在耳畔，而那股極為不舒服的回聲也讓辻本涉人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內心的厭惡感如同污泥般湧了出來。

想殺了他。

但是做不到。

幾乎就差一秒，他就要壓抑不住自己殺了對方了。然而BOSS卻先一步動手，直接将他弄暈了過去。

身體還沒完全恢複的辻本涉人并不是BOSS的對手，他也注意到無數的槍口正對着他，他沒辦法做出反抗。

就算是厭惡也得全盤接受，或者說……那家夥分明很享受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辻本涉人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緩緩起身。

“我昏迷了多久？”

“十分鐘，差不多足夠了。”

琴酒停下了車，将傘丢給了辻本涉人，

“下車，出發。”

“好。”

在任務開始之前，他們還得先去附近尋找暫時住宿的地方。

不過在那之前，琴酒還接下了另外一個任務。

辻本涉人緩慢地将傘撐開，黑色的傘很快撐起一個狹小的避雨空間。他擡起藍眸，伸出手将外套的衣領向上拉了拉，很快跟上前去。

現在已經是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辻本涉人恰好解決掉了一個尾随的追蹤者，同時拖到了角落裏打算拷問。

在此期間他也一直保持着清醒，只是身體上的痛苦能夠通過外界漸漸消退，心理上的痛苦卻難以消散。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但是那些記憶甚至沒來得及去回顧，劇烈的疼痛感就強行制止了他的進一步思維拓展。

很奇怪……如果按照他的猜測。組織應該是對他進行了強行洗腦，可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為什麽還會記起一些東西？

他倒不是很在意自己失去的那份記憶，但是記憶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辻本涉人一路強撐着才勉強沒有倒下，可即便是這樣，那股難以言喻的疼痛感也沒有減少分毫。

看來一時半會是沒辦法消退掉了……

“你這幅樣子真的能執行任務？”

注意到辻本涉人頗為疲憊的狀态，琴酒還是沒忍住開口了。

“我只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就好了。如果真的支撐不住，我會和你說的。”辻本涉人對琴酒解釋道，

“沒能下死手殺死他。我的目的是為了拷問更多的情報，并不是因為心慈手軟。”

“你做的很好，拷問的結果也出來了。”琴酒将資料遞給了他。至于那家夥，必然是已經處理掉了。

“組織叛徒[高杯]已經被解決掉了。”辻本涉人翻看着情報，

“信息居然沒能破解出來？？琴酒，組織的情報系統是有延遲嗎？”

“……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畢竟之前的情報系統全是格倫茨酒在做，他離開的時候故意破壞了不少情報內容，導致黑衣組織內部情報混亂了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有波本在努力整理，但是部分黑衣組織成員的個人信息還是缺失了，這也導致了今天的意外發生。

拷問倒是沒能問出什麽結果來。對方只是結結巴巴地說有人雇傭了他去刺殺辻本涉人和琴酒，他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只知道對方來歷不淺，并且那個男人也很好地遮掩住了自己的外貌。

“起碼能确認是X組織下的手，對方也是X組織雇傭來的殺手。”辻本涉人揉着太陽穴，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敵明我暗，狀況不是很妙。”

辻本涉人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組織似乎和過去的黑衣組織有些聯系，并且擁有相當之多的重要情報。所以黑衣組織才會如此重視X組織的資料。

這次任務的內容裏，他不僅僅要搶走災厄，也要殺死所有随同而來的X組織成員。

就算是琴酒也無法規避BOSS的命令，所以辻本涉人并不生氣。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來一杯酒嗎？”

依舊是一座破敗的酒吧，大概又是被情報屋隐藏的基地。辻本涉人收起了傘，同時下意識地向後看了一眼，似乎捕捉到了一絲敏銳的目光。

還有人在跟蹤？

一共應該是三人？這三人的跟蹤水平明顯比剛才那個高了不少。

這可真有意思……知道他們身份的人寥寥無幾。難不成是流浪漢或者搶劫犯？

還是說，對方也同為前去拍賣的人之一？

“這是您的酒。”

對方很快調了一杯威士忌端到了他的面前，而威士忌旁放着一臺迷你通訊器。

是新傳遞的情報。

“最新報道，一位留有白發的連環殺人犯安東．蒙巴頓正出現在街邊小巷中，目前該殺人犯正在逃竄中，請各位住戶關好門窗，注意安全……”

辻本涉人依靠在桌邊，桌子上的收音機還在沙啞地播放着新聞。除此之外放置在桌面上的還有一面看上去很古老的鏡子，似乎是銅制作而成的鏡子，面部被打磨的極為光滑，甚至能夠看清窗戶上低落的水珠。

“您喜歡這個？”調酒師微笑着問道，

“喜歡的話也可以送給你。”

“不需要。”

辻本涉人冰冷地回答着，而酒保依舊只是笑了笑，沒再繼續詢問下去了。

雖然打算要，但是辻本涉人還是好奇地拿起了那面鏡子打量了一番。

從鏡子中倒影出來的是自己的那張蒼白的臉，已經明顯有了黑眼圈的雙眼。顯然他的睡眠狀态并不是很好，不過考慮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辻本涉人覺得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有什麽好心情。

“高杯還有其他的同夥？X組織的人？”

琴酒的聲音似乎變得危險了起來，眸子裏透露出陰沉，

“我明白了，我會負責解決掉他。”

滴——

電話就此挂斷。

“Gimlet——你在看什麽？”

注意到盯着鏡子發呆的辻本涉人，琴酒有些不解地挑起眉頭。

“我們該離開了，接下來我們要順手去解決一個叛徒。而不是在這裏傻坐着照看你那無聊的鏡子。”

“琴酒。”

辻本涉人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手中的鏡子，眸子卻從鏡子的身上轉移到了琴酒身上，

“一共三個人。順便，你的保時捷恐怕有點危險。”

“什……”

不等琴酒反應過來，巨大的爆炸聲突兀地從門外響起。伴随無比刺耳的爆/裂聲，滾燙的火焰瞬間席卷了那條潮濕的街道。

這條偏僻的街道上只有琴酒這麽一輛車，要爆炸可輪不到別人。

他的保時捷！！！！

幾乎在同一時間，辻本涉人也迅速開槍，子彈瞬間穿透了厚實的玻璃，擊中某個離窗戶最近的人。

銀發的青年槍起槍落，他垂落這拿着槍的那只手，眸子似乎躍躍欲試起來了。

“有一個已經被我解決掉了。”辻本涉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消音槍，

“我剛才已經解決掉一個追蹤對象了，要繼續追嗎？”

“追。”

琴酒的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雖然他們所有的資料都是随身攜帶的，但是那輛老爺車也算是琴酒的摯愛了。

炸車之仇啊！！！

辻本涉人二話不說率先一步跟了上去，他記得從鏡子裏看到的那三個人的樣貌，其中一人被他擡手一槍在合适的角度幹掉了。

至于剩下的兩個人，雖然他只是注視到了那兩個人，但是他卻下意識地清楚那兩個人在哪裏。

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在他的面前迅速編織，辻本涉人很快鎖定了那兩個人所在的位置。這個過程僅僅花了半秒鐘不到。

銀發的青年從雨中疾馳而過，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在轉角的那一刻就從無數醉漢中找到了那位試圖隐藏自己的男人。

“你！你要幹什麽！？”

對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在辻本涉人拿出槍的那一刻瞬間老實了。

“回答我的問題，除此之外的問題不需要回答——如果你不想身體的其他部分受傷的話。”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男人驚恐道，

“我就是收錢辦事！！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好。”辻本涉人反手一槍托将對方砸暈，随手扔在地上後開始追蹤下一個人。

這裏的醉漢比想象中的還要多了不少，大概是因為下雨天，他們全部都集中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喝酒，順帶避避雨。

人越多，越容易混雜辻本涉人的認知。

想要從人群中找到目标人物似乎有點難。

幾個醉漢似乎注意到了辻本涉人的身形，他們相視一笑，很快直接走了上去，而難聞的酒味也瞬間撲面而來，

“喂，這邊的小哥，你在找誰呢？要不要一起喝酒啊？”

“亞洲人？之前沒有看到過你呢，發色很罕見啊……”

“別害怕嘛，我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啧。

暴躁的情緒節節攀升，辻本涉人的拳頭微微捏緊，幾乎在對方即将要接觸到自己的那一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猛地向着另外一個人摔去。

“轟隆！！！”

兩個男人連人帶椅地直接滾落在了雨坑裏，不等他們開口，伯/萊/塔的槍口就讓他們強行閉上了嘴。

“離我遠一點。”

銀發的男人居高臨下道，那雙冰冷的眸子充斥着極強的壓迫感，單單幾個字就讓人下意識地不敢動彈了。

“你們有看到過可疑的人麽？”辻本涉人頓了頓，才繼續問道。

冰冷的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斷了線的雨水從他發尾處低落而下，在狹窄的水窪裏泛起一絲漣漪。

他的視線掃過人群，幾乎每一個人都不敢動彈，生怕這位喜怒無常的男人開槍殺人。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其中一名流浪漢吓得酒都醒了，

“我們就集中在這裏喝酒，昏昏沉沉的……誰知道有什麽人來過啊……”

“我好像有看到過人從那裏飛馳而過？？可能翻牆離開這裏了？您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不，他就在這裏。

辻本涉人很确信這一點，但是他無法精準鎖定那個人的位置。

“東西……壞掉了……”

就在辻本涉人逐一掃視過四周時，站在酒吧門口瘦弱的女孩輕輕地說了這麽一句，她膽怯地瑟縮在門後，臉上的表情吓得發白。

東西壞掉了？

辻本涉人這才注意到剛才被打翻的桌子，那似乎是酒吧的共有財産，此時此刻正可憐兮兮地和那幾個人混作一團，完全被砸碎了。

是出來工作的小女孩嗎？這種情況下工作屬實不容易啊。

“抱歉，我會賠錢的。”

于是在流浪漢更為震驚的目光下，辻本涉人居然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打算從中抽出鈔票。

等一下？？這家夥什麽時候那麽好說話了？？居然還給錢？？這不科學啊！！

“就當做是我的賠款吧。小女孩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不容易。”辻本涉人抽出了幾張鈔票，

“這麽多你看夠嗎？”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錢……”小女孩怯怯道。

“不算多，你收下吧。”

“那，那好！多謝您了！！”

然而就在小女孩正笑着準備接過鈔票的時候，一枚子彈就這樣突兀地擊中了目标。

僅僅半秒鐘不到的時間，紅色的血跡就這樣濺射在了他的手指上，辻本涉人愣了一秒，卻發現四周的流浪漢們紛紛變了臉色，吓得落荒而逃。

“啪嗒，啪嗒。”

紅色的血液在地面上聚集在了一起，染紅了他的視野，最終落下了少女倒下的身影。

一條藏在她衣袖裏的黑色的蛇掉落了下來。

頭疼。

有什麽東西即将要從腦海深處迸射而出，辻本涉人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前額，就連手中的槍也不自覺地掉落在了地上。

僅僅是一瞬間，無數碎片化的畫面在他的眼前晃過，尖銳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那不是什麽小女孩，她只是個侏儒，打扮成了小女孩的模樣來欺騙辻本涉人。

銀發綠眸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槍，嗆人的硝煙味被雨水洗淨，最終什麽都沒留下。

“Gimlet，你到底在幹什麽？”

明顯注意到辻本涉人狀态不對勁的琴酒上前來，他第一反應是藥劑的副作用——BOSS說過藥劑可能會帶來一些無傷大雅的副作用，但是他并沒有細說到底是什麽。

可青年臉上痛苦的表情卻不像是在作假。

“我沒事。”

辻本涉人搖了搖頭，他努力平穩住大腦裏浮起的那些記憶碎片，卻依舊無法阻止那股劇烈的疼痛感。

“別動。”

不等辻本涉人反應過來，他的身體便被迫向後靠去，在感知到心髒劇烈跳動的那一刻，對方的手指粗暴地捂住了他的雙眼。

辻本涉人微微睜大了眼睛。

而世界也恰好陷入了讓人安心的黑暗。

“閉上眼睛。”

幾秒鐘後，男人冰冷的聲音自他的耳畔命令道，

“現在，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