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會錯了,就是她了!……
崔老太太聽得流蘇這“美人計”的說法笑了起來,頓了片刻又嘆道:“實是我見喬丫頭模樣生得好,人又個是懂分寸知進退的,心眼也實在。我瞧着比徐家那姑娘更合适煥哥兒,只是也不知道,煥哥兒可這樣的福氣……”
“老祖宗你就放寬心吧,我看二公子這回可是動真格兒!”流蘇忙笑着寬慰了起來。
……
崔煥是哼着歡快的小調兒回到熹園的,銀錘、金铛、連弩、畫戟四人忙迎上前來,見自家主子心情這般好,這四人也歡天喜地起來,一道湊到跟前開始鬧騰了。
“恭喜二公子!”那四人異口同聲行禮賀道。
崔煥坐在了屋內的一張榻上,又将一雙腿架到了榻前的案幾上,見得他四人這般,不由得白了他們一眼道:“恭什麽喜?何喜之用?”
“二公子遇于找到了心上人,這可不是件大喜的事兒嗎?我們幾個是來讨賞錢的。”銀錘笑嘻嘻地蹲到了崔煥的跟前。
“呸,什麽心上人,胡說什麽?”崔煥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敲了下銀錘的頭。
“當日在城外遇上的那眉上有痣的姑娘,可不是二公子這些天一直要找的人嗎?真正是注定的緣分,我們費了這大半月的勁沒找到人,這老太太一做壽,那姑娘竟是自己送上門了!”銀錘一邊捂着腦袋躲開,一邊喜滋滋地道。
“可不是嗎?二公子今兒晚上還去老太太那裏用膳了,可不就是為了陪那喬姑娘嗎?”畫戟聲音弱弱的,可還是大着膽子問了出來。
崔煥聽得這話,臉上掠過一絲尴尬之色,片刻之後,他反應了過來,伸手又打在銀錘的腦門上。
“你們還好意思來讨賞錢?這都多少天了,讓你們打聽個人,找了這麽久一線消息也無,還是人家自己走到我眼前了!”崔煥恨着聲音,一邊說着,一邊作勢又要打,慌得銀錘連忙爬起身躲到一邊去了。
“二公子,冤枉,想想我們這幾個為了找喬姑娘,被那老屠夫打得滿頭包,還有他家那比漢子還厲害的閨女,撓得我脖子現在還疼……”銀錘一邊說着,一邊委屈得想要抹眼淚,另外那三個也感同身受,一時都點着頭,一副想着當時情形,個個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
見得這四人委屈巴巴的樣子,崔煥想想還露了笑臉,揮了揮道:“行了,行了,都別哭了,一會兒去雲大娘那裏領五十兩賞錢去!”
這四個聽得一時眼睛都發了亮,個個都作揖道謝不已。可不想這時屋外有聲音道:“你們四個小滑頭,今日又為什麽事鬧着要賞?”
那四個聽得這話,一個個都吐了下舌頭看向了門口處,就見門外走來了婦人,雖上了年紀,可衣着裝扮皆是清爽的。身後還跟着個十來歲的小丫鬟,梳着雙髻,手裏捧着一只小茶盤,上面置着一只白玉蓋碗。
“雲大娘,可別冤枉我們,今日二公子心情好才賞我們的。”銀錘反駁着道。
雲大娘聽得搖搖頭,走到崔煥跟前施個禮,身後的女兒冬兒也跟着福了一禮。
“二公子今日心情好,可是因為府裏來了位喬姑娘?”雲大娘看着崔煥笑了起來。
“這話從何說起?”崔煥的臉上随即掠過一陣不自然。
“老太太可從未留過親戚家的姑娘在府上留宿,今日府裏人都說老太太格外喜歡喬小姐,都在猜着說,是不是想給二公子說親呢。”雲大娘一邊說着,一邊自冬兒手裏端過蓋碗,又遞給了崔煥,崔煥卻是擺擺了手。
“這都是哪裏來的這麽些嚼舌根子的,着實可惡!”崔煥口中斥着,面上卻是一線惱意也沒有,還隐隐透着些喜悅的模樣。
“叫冬兒喝了吧,我晚上在老祖宗那吃得多了些,這會兒還飽得很。”崔煥指着雲大娘手裏端着建蓮紅棗湯道。
雲大娘聽得笑笑,示意冬兒将湯端了下去。那四個小厮聽得崔煥這般說,都起身準備出門去,通常這個時候,崔煥都會讓他們一道出門去比劃下拳腳好消消食的。
“你們幾個先下去吧,雲大娘,這裏也不用伺候了!”可不想崔煥卻是揮着手道。
雲大娘一聽忙領着冬兒退了下去,那四人也摸了摸腦袋,一臉莫名其妙地出門去了。
見得屋內一時沒了旁人,崔煥忙跳将起來,他先在屋子四周看了一圈,然後直奔床榻方向去。他在床邊彎了腰,将床頭一只櫃子的櫃門打開了,取出裏面一只上了鎖的匣子。然後又轉頭去牆邊的箱子內找鑰匙,可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他一時急了,就返身回來,捏着那匣子的鎖頭使勁掰了掰,可那鎖很是精實,一時半會兒根本掰不開。
崔煥這下沒辦法了,只得放下了匣子,跑到隔壁拿出了一把鐵錘出來。片刻之後,屋子就響起一陣陣“哐當”作響的聲音。
折騰了半天,崔煥終于打開了匣子。就見得匣子裏面放的是一條舊帕子,淡紫色,像是放了好些年的,顏色都有些黯淡了。崔煥拿出那帕子,小心翼翼地展開了,就看見帕子的左下角繡着一朵小花,形狀有些歪斜,針腳也是別扭得很,不過還是能看得出來,繡的是一朵海棠花,那花下面一點,還繡着小小的兩個字,是“曉棠”兩個字。
“這是朵海棠花,又繡了個‘曉棠’的兩個字,眉上的痣也是一模一樣,不會錯了,就是她了!”崔煥伸手輕撫着那帕子上的“棠”字,口中低喃着,多年前孩童之時的記憶,也一下子也浮現在了眼前。
那年他還不過八九歲的光景,可頑劣的性子已是顯露無疑。只恨侯府大人們拘得緊,他就是出門,也是一衆仆從前呼後擁着不得自由的。他成日裏就想着能能擺脫身邊這一衆伺候的,好獨自出門去玩。
記得那一日是花朝節,一大家人都去賞花看熱鬧,他趁人不注意就鑽了個空子溜了。沿着大街一路走一路逛,見了什麽新奇玩意就買上一通,吃的玩的用的,通通都下手,略玩一會兒失了興致,就将買來的東西順手都送給了路人。
崔煥這一時沒了拘束,只覺得開心之至,可他萬萬沒想到,一場可怕的噩夢正悄悄醞釀着,向他慢慢襲卷了過來。
在經過一條小巷子時,巷內突然跑出來一個女人來,頭上插滿了大朵的花兒,臉上抹得五顏六色的,身上也穿紅戴綠,見了人就傻呵呵地笑着,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和邋遢。
“瘋大姐兒又出來了,趕緊躲了去!”崔煥聽得身邊有人低喊了一聲,緊接着個都拽了自家孩子的手,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崔煥沒怎麽在意,他覺得這不過是個瘋女人罷了,自不與他相幹的,他仍是背着一雙手大搖大擺東看看西瞅瞅。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他悔斷了腸子。因為那瘋大姐兒朝着崔煥直勾勾地盯着一會兒,突然間“嘿嘿”笑了起來。
“小郎君,想不想看看姐姐?”瘋大姐一邊說着,一邊竟是朝崔煥走了過來。
“去,小爺沒空理你!”
崔煥叱喝了一聲,正待邁開步子離開了去,可不想那瘋大姐突然間就暴起沖了過來,一邊跑着,一邊還伸手扯起了身上的衣裳。
“小郎君,來玩啊!”瘋大姐發出了媚笑聲,轉眼間上衣的衣襟已是扯開了,露了了一大片白乎乎的胸脯來。她一雙手扯上了崔煥的衣領,一張抹得吓人的臉也湊了過來,嘴角還像是流着口水。
“啊,瘋子!”崔煥驚叫了一聲,臉上一時間也吓得白了,幸虧他自小練得幾天武,手上有幾分力氣,用手猛力一推,脫離了瘋大姐兒的桎梏,然後撒開一雙腿轉身就朝巷外跑去。
“嘻嘻,小郎君還怕羞……”
瘋大姐兒眼見崔煥跑了,竟是越發興奮了起來,她雙手一拍,緊接着,邁步也追了過來,她腳下飛快,一邊攆着,一邊嘴裏還“哇呀呀”的怪笑着。
那崔煥雖說自小頑皮,可也是嬌生慣養的,哪裏經歷這般駭人的境況,當下一邊奮力逃着,一邊又回頭看看,見得那瘋大姐衣衫不整龇着牙齒一臉花癡的模樣,他當即只覺頭發一根根都豎了起來,後背也沁出了一層冷汗。
“別過來,別過來,你個瘋子別過來!”崔煥一邊跑,一邊大聲喝斥着,試圖阻止瘋大姐兒繼續朝他追過來。
“嘻嘻,小郎君莫怕,姐姐會疼你的……”
誰知聽得聽了崔煥的喝罵,那瘋大姐越發笑得大聲。崔煥心頭慌張,只是緊咬牙關拼命逃跑,也不辨方向,只想着往前跑,可不想越慌越是出事,腳下一時也不知絆到了什麽,身子一個前傾,竟是朝前摔到在地上。
崔煥顧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正待爬起來,可身後的瘋大姐竟是撲了過來,桀桀怪笑着,伸手一把拽了崔煥的雙腿。崔煥只覺魂飛魄散,伸腿亂蹬了起來,好不容易掙脫了一點,可想不到意外竟又發生了,那瘋大姐力氣奇大,竟是一把扯破了他的褲子,又抓住了他的腳踝。
“救命,救命,救命啊……”崔煥再顧不得什麽面子了,扯開喉嚨就大叫了起來,只盼着有人經過能救了他。
崔煥一連叫了好幾聲,可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他擡頭看看,才發現四周靜悄悄,一個人影也沒有,原來他慌不擇路,竟到跑到僻靜之處了。
“小郎君,小郎君,細皮嫩肉的,好吃……”那瘋大姐一邊笑着,一邊竟是張口一張血紅大嘴湊了過來,好似要一口咬在崔煥的腿上。
崔煥吓得臉都白了,可掙又掙不脫,心頭驚恐萬分,他只能拼命伸腿踢着,不讓那瘋大姐靠近。
就在崔煥幾經絕望之時,一輛馬車自遠處急駛而來,他頓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扯開喉嚨就大喊起了救命。
“劉大伯,快,快停車救人!”一道脆生生的聲音自馬車內響了起來,崔煥一擡眼,就看見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了,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姑娘探頭出來,正一臉焦急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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