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王若弗生産的時候遭了罪,好在她身體底子好。産後第二天便可以自己端着碗吃粥,順便欣賞自己剛剛生出來的兩個小娃娃了。
先出來的哥哥,盛紘給起名為長栎。栎字用在名字裏,有陽光的意思。這孩子出生在正午,便希望他如旭日一般,充滿希望,正直勇敢,不屈不撓。小名便喚作陽哥兒。
後出來的妹妹,則因為出生的時候月圓如盤,得名月蘭,小名就叫月兒。和她哥哥一個太陽,一個月亮。足見盛紘對這兩個孩子的喜愛。
畢竟,龍鳳胎可不是誰都有幸能得的!
奶嬷嬷将陽哥兒和月姐兒抱下去喂奶,王若弗想到了昨日被吓壞的如蘭,“如兒呢?怎麽沒見她來瞧我?”
劉媽媽回道:“五姑娘昨日吓着了,夜裏做了噩夢,精神不大好,還睡着呢!”
王若弗罵了兩句不得用的下人,怎麽連個這麽一點點大的小姑娘都看不好,吓壞了她的如兒,也沒想太多。
第二日,她又問起如蘭,劉媽媽又說,“五姑娘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您。主君說叫她好了再來看您呢!”
她雖然有些擔心女兒,可劉媽媽的表情太過自然,她只以為如蘭只是害了風寒,并不嚴重。
可等了十天,如蘭竟都沒來看她。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劉媽媽,你老實與我說,如兒到底怎麽了?”
“姑娘怎麽這麽問?五姑娘就是有些風寒呀!”劉媽媽看起來有些驚訝,似乎沒想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問似的。倒是暫時打消了王若弗心中的疑慮。
可又過了兩日,仍沒見到如蘭的影子,她便有些焦慮了。
明蘭來看新出生的陽哥兒和月姐兒時,王若弗試探道:“聽說如兒病了,明兒與她最是要好,可有去看過?”
“我日日都去瞧五姐姐呢!她就快大好了,母親別擔心她,看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緊事兒呢!”明蘭臉上帶着笑,王若弗幾乎就要相信了,可身為母親的直覺讓她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又問了一句:“那她可有跟你說什麽?”
明蘭頓了頓,才回答她,“五姐姐哭着喊着要來見您呢!”
王若弗臉色沉了沉,将明蘭打發走,一個人坐在床上琢磨。若是如兒真的一點兒事兒沒有,怎麽可能十幾日都不來瞧她?還有,她不過是問了句如兒說了什麽,若明蘭真的和如蘭說上話了,本應不假思索地答出來的,怎的還要想想再說?更像是編了瞎話來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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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一緊,趁着劉媽媽去看顧兩個新生兒的時候,遣人去喚來了如蘭身邊的喜鵲,“我問你,五姑娘這幾日在做什麽?”
喜鵲跪在地上,有些緊張地說:“姑娘這幾日染了風寒,沒去書房讀書,在屋裏歇着呢。”
見她這情态,王若弗更确定如蘭恐怕是有些不妥的,當即便沉聲威脅:“最好是這樣。若叫我知道你敢瞞我什麽,我便将你發賣到那腌臜地方去!”
喜鵲說起來比明蘭還要大些。可人家明蘭到底是前世在小秦氏和康王氏兩個蛇蠍婦人手中都能全身而退的厲害人物,小小年紀诳起嫡母來便能面不改色。喜鵲被她這一吓,卻是吓得直接哭了出來:“大娘子!我們姑娘……她病得都下不來床了!還天天說胡話……”
王若弗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這會兒,劉媽媽回來了,正巧聽到這句,一巴掌直接扇了上去:“快滾下去!誰教你在這兒胡咧咧的!”接着便撲上來邊給王若弗順氣,邊連聲安撫:“姑娘莫要聽那丫頭胡說!她年紀小膽子也小,如姐兒一個小小的風寒倒被她說得如此嚴重!”
王若弗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了,卻是再不信她這騙人的話,掙紮着就要下床去看如蘭。
“姑娘啊!你這身子還沒養好,還沒出月子呢!怎麽能出門受風!”劉媽媽死死摟住她的腰不叫她動彈。
這時候,盛紘也得了消息趕來了,“夫人趕緊回去躺着!這時候不好好養着是要落下一輩子的病的!”
王若弗卻是直視着他的眼睛問:“我如兒到底怎麽了?”
盛紘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只得坦白:“如兒許是那日吓着了,這幾日一直有點發熱……不過你別擔心,已經請太醫看過了,很快就好了。”
王若弗眼淚嘩嘩地往下淌:“如兒一定很害怕……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麽能不在她身邊?”說着又是掙紮着想要去看如蘭。
盛紘連摟帶抱把她固定在床上,“我去看我去看!你這個做母親的不方便,我這個做父親的去不也是一樣的?”王若弗卻仍是流淚,“那怎麽能一樣?”
好不容易安撫好王若弗,叫她喝了安神湯睡下了。盛紘又來到了如蘭的房間。
小小的人兒虛弱地躺在床上。連着病了小半個月,嬰兒肥都給瘦沒了。饒是他對如蘭不怎麽上心,可畢竟是自己的嫡女,看她這可憐樣兒又怎能不心疼?
他輕柔地給如蘭擦了擦汗,握住她汗濕的小手:“如兒快些好起來!你母親擔心你呢!”
似乎是聽到了“母親”這兩個字,床上的如蘭不安的扭動着身子,嘴裏含糊不清地嚷着:“母親,你別走,如兒害怕!嗚嗚嗚……母親走了,就再也沒人要如兒了……”
盛紘心下一緊。不由也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孩子太苛刻了?她怎麽會認為,這盛家只有她母親要她呢?
這時候,王若弗那句“那怎麽能一樣”突然浮上心頭。他好像有些明白王若弗的意思了。
于是,盛紘難得做了回好父親。親自喂如蘭喝藥,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朵邊念叨:“如兒不怕,父親最稀罕你了!快些好起來吧,父親母親和弟弟妹妹都等着你呢!”
這招兒好像真起了作用,當日如蘭的燒就退了。雖然精神還是不大好,卻也有清醒着能吃進去藥的時候了。不像之前那樣,一碗苦藥汁兒喂進去,九成都喂給了衣裳。
盛紘立馬去王若弗面前邀功,王若弗聽了才終于打消了不顧自己産後仍有些虛弱的身體去看如蘭的念頭。
接下來,盛紘每日都親自去給如蘭喂藥,和小姑娘說說正在坐月子的母親,還有剛出生的弟弟妹妹。然後換洗過,去了一身的藥味兒,再去找王若弗彙報如蘭今日都吃了什麽,說了什麽話。
到陽哥兒和月姐兒滿月的前幾天,如蘭才終于好得差不多,被允許來看王若弗了。
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女兒,王若弗只摟着她泣不成聲。一個月沒見到母親的如蘭更是直接撲進母親懷裏,将這一個月以來的思念、擔憂、害怕盡數化為淚水,将王若弗胸前的衣裳都給浸透了。
不過,病了這麽一場,如蘭和父親的關系倒是好了很多。也會叽叽喳喳跟盛紘撒撒嬌了。盛紘也不再像往日那般,總是嫌棄如蘭不夠端莊大方,總像個猴兒似的上蹿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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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憑借我極其有限的取名水平,給龍鳳胎取了我覺得對照很好的名字。然後九姑娘叫為月蘭嘛,于是就和大娘子身邊的劉媽媽也就是素月撞了……以後文裏就直接寫劉媽媽了。前面懶得給劉媽媽改名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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