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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景仰直接忽略了戰歌話中的諷刺,對她說道:“就當我求你了,你幫我,讓我見她一面啊,你好歹讓我跟她解釋一下啊。”說到這裏景仰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再說,小瑾已經懷孕了,你不想讓她和小肥一樣吧?”
戰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他:“你這次是認真的麽?”
“認真。”從小到大,景仰從來沒有在戰歌面前顯得這麽激動過:“我對言瑾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行了。”戰歌笑笑,“看在我外甥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這回先記着哈,以後我可是要報酬的。”
“沒問題。”景仰勾了勾嘴角答應下來。
**
戰歌是過了兩天才把言瑾約出來的,約好言瑾之後她便給景仰打了通電話通知他,電話那邊景仰別提多興奮了,問了具體地址和時間之後立馬便開始做準備。
約的時間是下午四點,景仰三點半不到就到了商場門口等言瑾了,他不停地看着周圍,生怕她過來之後看見他又走了。
果不其然,言瑾一開始還沒看到景仰,她下了出租車之後就往這邊走,景仰興奮得不行,直接跨着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擋住,言瑾一看見他就明白了一大半,轉過身就準備走,還好景仰眼疾手快,趁機拉住了她。
“你放開我!”言瑾用力甩着手,可惜他力氣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怎麽都甩不開。
“小瑾,你聽我解釋一下行不行,我錯了行不行?”景仰好聲好氣地哄着她,“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呢,別生氣。”
“那你放開我。”言瑾瞪着他。
景仰沒辦法,看到她生氣也想放開她,可是又怕她跑了,只好先和她說條件:“我放開你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不跑。”
“你先放開!”言瑾又用力掙了一下,景仰無奈,怕她一個用力傷到孩子,只好放開她。
景仰剛放開,言瑾就徑自走開,景仰沒辦法,只好快步跟上她:“小瑾,你別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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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還是不理他,自顧自地走到商場附近的星巴克,景仰看她此舉,心裏松了口氣,連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她。
言瑾進去之後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景仰跟過去,坐到了她面對,然後繼續對她說:“小瑾,我錯了,你跟我回家吧。”
“你哪裏錯了?”言瑾擡眸看着他,“你倒是說說,我看看你說不說得到點子上。”
“我不該騙你我白血病複發。”景仰想了想,然後誠摯無比地對她道歉:“我不該因為想留住你就出此下策。我錯了。”
“還有呢?”言瑾輕飄飄的開口。
“還有,還有就是,”景仰繼續絞盡腦汁想着,“對,我不該拿一張假的離婚證騙你,不應該讓你自責讓你愧疚。”
“還有?”
“還有……”景仰簡直快崩潰了,“我不該往避0孕套上戳那麽多洞,讓你懷了我的孩子,可是這一點我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言瑾聽到他說這個之後臉一紅,“你倒是覺悟挺高。”
“小瑾,之前那些都算我錯,可是這一點我真的沒有後悔過,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我早就希望你再給我生一個了,我會将所有的愛都給她。”
“……”他這番話讓言瑾有些略微傷感,也對,他們兩個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若是這個孩子能平安出生,她也會像景仰說的那樣,将所有的愛都給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景仰。”沉默了許久,言瑾才開口:“你以前雖然不喜歡我,但是你從來不騙我,我沒想到,我們分開将近兩年的時間,你居然就變成了一個騙子,實打實的騙子,謊話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詭計多端得要命。”
“不是你想的那樣。”景仰連忙開口解釋:“我承認我是挺聰明的,但是這種事,詭計多端什麽的,讓我想我還真的想不出來啊——”
“那是什麽?”言瑾挑眉,“你別告訴我是別人教你的!”
她這麽一說倒是給了景仰提醒,他連忙說:“小瑾,你怎麽知道的?就是有人教我的,不然,我哪兒能做出這種事情啊?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肯定不會想出這種卑鄙的辦法的——”
“誰?!”言瑾不以為然,“不是是?那你倒是告訴我是誰啊?”
“那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相信我從來都不會騙你!”景仰一本正經地跟她做着保證。
“哼。”言瑾冷哼了一聲,“說來說去解釋了那麽多,還不是你自己想的,不然你怎麽不說是誰教你的。”
景仰瞥了眼言瑾,最後目光停在她的肚子上,心一橫,邵延承,我這回可只能出賣你了,你可別怪我,老婆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是邵延承教我的。”景仰一字一頓。
“胡說。”言瑾完全不相信他的話,“你倆關系不好,這點誰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幫你出主意?”
“你不懂。”景仰故作正經,“男人有了共同語言,關系再不好都會坐在一起聊聊的。”
“共同語言?”言瑾反問他,“你們兩個能有很麽共同語言?”
“我們不是都急着哄老婆麽。”景仰癟癟嘴,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切。”言瑾白了他一眼,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小瑾,我不是說我自己無語,畢竟我是實踐者,但是我本質并不壞啊,畢竟方法不是我想的,我只是才去了他的建議,為了你回來我才付諸了行動,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景仰見她心軟了,立馬趁熱打鐵,繼續說着。
言瑾撐着桌子站了起來,然後對景仰說:“你好自為之。”她說完之後就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景仰見她這樣,連忙跟到她身後。
走到門口的時候言瑾突然停下來,景仰吓了一跳,“小瑾,你怎麽了?”
“景仰。”言瑾喊他,“我是不是太好哄了點兒?”
“啊?”
景仰還沒反應過來,言瑾便繼續自顧自地說着:“應該是的,我想我該學學怎麽變得麻煩起來——”
“小瑾,我帶回家好不好?”景仰黑線,只好轉移話題。
“不去。”言瑾頓了頓,“我要回家了,還有別的事情,沒空跟你耗着。”
“就一會兒。”景仰擋住她的去路,“好小瑾,就一會兒,跟我走行不行?”
“……”
“其實是家裏的嬰兒房已經布置好了,特別好看,所以想叫你去看看。”景仰和她解釋着。
“嗯?我爸也在家裏弄了個嬰兒房,我看着也挺好的啊。”言瑾還真是學着麻煩起來了,不依不饒的。
“那能一樣麽?”景仰還真是有耐心,“我是孩子她爸,我知道我孩子喜歡什麽——”
言瑾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我還是她媽呢,我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麽,你倒是知道。”
“我肯定知道啊。不是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嗎,我當然得知道了。”說起這個來,景仰滿臉的驕傲。
“小情人?”言瑾笑,“哼,怪不得。”
景仰看她情緒不對,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對她說:“小瑾,你跟我去看看嘛,就看一眼,啊?”他說着就要伸手去扶她,可是手還沒過去言瑾就躲開了。
“你少碰我,我又不是走不動。”
“我不是想着你懷孕麽?”景仰一臉冤枉,“我怕你走不動。”
**
言瑾坐在車裏,看着他開車的方向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不像是回家的那條路,便轉頭看着他問他:“你不是要帶我回家看你布置的嬰兒房麽?怎麽不走回家的路?”
景仰勾勾唇:“你到了就知道了。”
言瑾見他一副神秘的樣子,便閉了嘴,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子終于停下來以後,景仰才開了口。
“下車吧。”
言瑾下了車,看到一幢獨立的小洋房,她滿臉的疑惑,看向景仰:“這是哪兒?”
景仰走上來摟住她:“這是我一年前買的房子,早就裝修好了,一直都空着,只等你和孩子過來了。”他說完之後把鑰匙從口袋裏拿出來,開了門,然後摟着言瑾走了進去。
被他帶到這裏,言瑾說不感動是假的,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尤其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為自己做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根本不可能無動于衷。
客廳的裝潢是她最喜歡的暖色調,看起來十分溫暖,連沙發都是米色的,言瑾心裏一陣暖意,但是嘴上還是不放他:“你準備這裏幹什麽?”
“我不是說過了麽,等你回來。”景仰低頭看着她,“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回我身邊,你不愛我了也沒關系,我會愛你,這就夠了。”
“景仰——”言瑾沒忍住,淚水就這樣奪眶而出,她伸出手來用力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間,不停地抽泣着,“你讨厭……你讨厭!”
景仰無奈地笑笑,順着她的頭發,小聲輕哄她:“對,我讨厭,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
景仰這樣也算是把言瑾哄下來了,雖然言瑾還是沒能每天回來跟他住,但是一個禮拜總能有兩三天能陪陪他,對于這個景仰已經無比滿意了,畢竟自己做得不對,也不好再和她談條件什麽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言瑾的預産期了,和上次不一樣,景仰這回早早地就守在了醫院,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沒有合眼,孩子比孕産期晚了一天半,言瑾有反應的時候正是大半夜,張文璟和言清洛都睡着了,只有景仰還醒着,他感覺到言瑾不太對勁兒,便問她:“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去叫醫生?”
“好像……快生了……”言瑾微弱的聲音在他耳際響起。
景仰剛聽了她這句話就過去将張文璟和言清洛都叫醒,然後自己跑出去叫了醫生,醫生過來之後就将言瑾推到了手術室,景仰原本想跟着進去陪産,可是這家醫院規定丈夫不能進去,他只好站在樓道裏耐心地等着。
言清洛見他低着頭一臉的失落,便走上去對他說:“其實生産的時候最好是不要讓男人陪着,女人分娩的時候樣子很可怕,可能會吓到你,所以大部分的醫院都規定不讓陪産,我生她們兩個的時候小瑾爸爸也要跟着進去,我死活不讓他跟。”
“我擔心她。”景仰半晌才擡起頭來,“是不是很疼?”
“不用擔心,小瑾很勇敢的。”言清洛淺笑着,“景仰,阿姨問你一個問題,現在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媽,您問。”景仰沒有順着她的話喊她‘阿姨’,而是直接喊了媽。
“這次你對小瑾是認真的嗎?”言清洛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之後愣了一秒鐘,“女兒是我的,景仰,平心而論,當初的事情的确是沁沁欠考慮了,我和她爸都是在小瑾去了隴西之後才知道的。”
“……”
“可能我們一直都在怪你之前對小瑾不好。其實我也清楚,原因還是小瑾占得多一些,深究起來其實你也算是受害者,所以當初她要離婚的時候我和她爸都同意了,因為知道你對她根本沒有感情。”
“媽,我是認真的。”景仰堅定無比地對她說,“上次戰歌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也是這樣回答她的,我對小瑾是百分之幾千幾萬的認真,而且會認真一輩子。”
“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言清洛嘆口氣,然後看向了在旁邊一直沉默着的張文璟:“我把你想問的問題都問了,現在還有什麽想問的沒?”
其實這些問題都是張文璟糾結了很久的,他關心女兒,可是同時又怕言瑾失去一段兩情相悅,所以從言瑾懷孕之後便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主要原因還是景仰以前對言瑾實在是不好,所以他擔心得厲害,生怕言瑾受一點委屈。
可是同時他又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深愛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感情這事情就是這麽奇妙,張文璟疼女兒,所以想讓她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無論過程有多曲折,只要結局是好的,就是讓人慶幸的。
“小子,你給我聽着,”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張文璟才開口:“以後我女兒要是在你這邊兒受一點兒委屈,我他-媽絕對不會再讓她跟你過下去。”
“我保證不會。”景仰一手放在頭側,“我發誓。”
“行,有你這句話。”
**
言瑾生了個女兒,生下來的時候七斤五兩,還算健康,孩子的臉皺巴巴的,眼睛還沒睜開,皮膚通紅,抱過來的時候言瑾有些驚訝,她這算是第一次見剛出生的孩子,之前施韻致和戰歌生孩子的時候她都沒見。
怎麽這麽……奇怪呢?
剛出生的孩子很小,言瑾總覺得孩子應該就是萌萌的很可愛,可是面前這個性別都看不出來的娃實在是讓她有些無措,景仰卻是高興得不行,一直守在床邊看着孩子。
“我們女兒真漂亮。”景仰一邊看孩子一邊對言瑾說。
“是啊,小眉毛小眼睛的,是挺好看的。”言清洛也在旁邊坐着,臉上挂着喜悅的笑。
“好看什麽呀。”言瑾皺着眉頭,有氣無力地說道:“眼睛都還沒睜開呢怎麽能看出好看不看?我覺得她皺巴巴的,怎麽看都不像女孩子,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你胡說什麽呢!”言清洛嗤了一聲,“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你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長幾天就好了。”
“媽說得對,我見小肥她們家蛋蛋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景仰想起來蛋蛋就覺得好笑,施韻致剛生出他來的時候自己都吓到了,還哭着嫌棄他長得太醜,那時候裴沐菲還和她說,你剛出生的時候比他醜多了。
“……好吧。”言瑾不想和他們多說了,“我餓了,想吃東西。”
“我讓你姥姥給你做湯了,你爸過去取了。”言清洛咳了咳,“你先休息一會兒,來了叫醒你。”
**
孩子的名字是言瑾取的,叫景飒,言瑾一直很喜歡“飒”這個字兒,終于有一天能将這個字用到名字裏。
“那小名就直接叫飒飒吧。”言瑾放下手中的字典,“我覺得飒飒挺好聽的。”
“叫念念吧。”景仰淡淡地說道。
“為什麽叫念念?這名字也太矯情了,怎麽能叫出來嘛?”言瑾蹙眉,“你從哪兒整的這些幺蛾子?”
“之前那個孩子,我叫她想想。”景仰看着她,“所以這個叫念念吧,兩個人加起來就叫想念。”
那個剛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始終是他們心中的痛,而景仰更想用這樣一種方式紀念她。想念這個詞多麽情深意切,多麽刻骨銘心,景仰一直相信,他和言瑾再次擁有的這個孩子,一定有一半的靈魂是她的。
言瑾聽完他的話之後又是一番沉默,良久之後才點點頭,然後兩個人相視而笑,那笑容中有彼此的心心相印,也有他們兩個人的惺惺相惜。
**
景飒百日宴。
邵延承是拉着施韻致進門的,最近一直都是他們兩個在帶孩子,差點被蛋蛋煩死,好不容易今天借着景仰孩子百日宴的借口才将孩子送回了裴沐菲那邊,兩個人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百日宴就是在家裏辦的,景仰嫌吵,就只叫了親戚朋友,言瑾出院之後他便和言瑾一起搬到了他之前買好的這套房子裏,這天大夥就在花園裏坐着吃飯。
百日之後孩子就能出來了,因為是夏末,天也不冷,所以言瑾就将孩子放到推車裏推了出來,看到景飒的人都誇景飒長得可愛,施韻致更是上前逗起了孩子。
邵延承朝那邊看了看,然後拉過景仰,得意無比地對他說:“嘿,哥們兒的計策不錯吧?你看,老婆女兒都有了,真是性-福和幸福兼得啊。”
“行了行了。”景仰嗤笑,“你少來,我勸你——”
景仰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言瑾在身後叫他,他連忙狗腿地跑過去,邵延承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啧,真是個過河拆橋的主兒。
言瑾沖景仰笑笑,然後大力掐住他的胳膊,“你之前怎麽答應我的?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景仰吃痛,連忙解釋着:“沒忘,我絕對沒忘!剛才是邵延承把我拖過去的,我沒有主動找他,真的!”
邵延承坐在桌子前,咬着酒杯,一臉狐疑地看着他們夫妻兩人的互動,言瑾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勉強地對他扯了扯嘴角。
邵延承從小就鬼主意多,要是他真的和景仰走得太近,言瑾估計以後自己得被他算計死。就像上次一樣。
這時候正好施韻致剛逗完孩子,走過來之後便對言瑾說:“小瑾,你們家念念真好看,比我們蛋蛋長得好太多了!”
“小肥姐,我有事情跟你說,你和我過來一下可以嗎?”言瑾對施韻致眨了眨眼睛。
施韻致點點頭,然後和言瑾走着到了客廳,施韻致見她一臉嚴肅,有些擔心地問:“怎麽了?你和景仰又吵架了啊?”
“不是……”言瑾為難,“就是承承哥,他不知道是教了景仰什麽。”
“邵延承怎麽了?”
“就是我剛回來的時候,不是一直想着和景仰離婚嗎?然後後來景仰就裝病,而且還給了我一張假的離婚證,我心軟了就回來照顧他,後來才發現他都是裝的,可是後來他告訴我,這些都是承承哥教他的。”言瑾頓了頓,“本來我還不相信的,可是景仰告訴我男人有了共同話題就會走得很近,所以他和邵延承那段時間關系真的不錯。”
“哦對,那段時間他倆經常出去吃飯。”施韻致也想起來了。
“小肥姐,我知道,他也是想幫我和景仰符合,可是他這個辦法真的……算了,我就不說了……”
施韻致握拳,氣不打一處來,個邵延承,死不悔改,景仰那麽好個孩子都被他帶壞了——
“邵延承!你給我死過來!”施韻致大步走出去,站在花園裏大聲吼了句他的名字。
邵延承本來還在喝酒,聽到她這一聲吼之後酒杯都顫了顫,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施韻致面前。
“老婆,那個,怎麽了呀?這還在外邊兒呢,給我留個面子嘛……啊!!”邵延承最後醫生慘叫是在施韻致提起他耳朵的時候發出的。
“你膽子不小,自己使壞還不夠,還要撺掇着景仰一起?你是不是嫌棄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啊!?”施韻致沒好氣地問他。
“小肥!有話好好說,你別揪我耳朵,爺是個男人,要面子的好不好——”
“我就揪你耳朵了怎麽着!”施韻致有恃無恐,“你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我是惹不起你了是吧?”
邵延承這會兒算明白了,敢情是景仰這個小叛徒出賣他了,他将目光轉向景仰,景仰看着他,笑了笑,然後用唇語對他說:“對不起。”
我-操!邵延承在心裏罵了他一句。
“老婆,放開我,求你了嘛……”
“說,你以後還出不出馊主意了?”
“不出了,絕對不出了!”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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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宴下來,言瑾免不了疲憊,她身子骨一直不咋滴,晚上早早地就睡了,景仰洗過澡出來之後看到她已經躺下了,便坐到床邊低頭看着她,盯了一會兒之後隐約聽到她似乎是在說夢話,他将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唇,聽着她的呓語。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景仰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愣,然後便咧開嘴笑了,像個傻小子一樣,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人生中錯失的笑容,都在言瑾這裏找回來了。
“你聽到這話就只會笑啊?”言瑾突然間坐起來,把景仰吓了一跳。
“我以為你睡了呢。”景仰繼續笑,“那你說,我該接什麽?”
“老公,身體力行吧?”言瑾将手環上他的脖子,“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你說的。等會兒你別喊停!”景仰說着便将她壓到床上,因為動靜有些大,誰在嬰兒床上的孩子動了動,吓了他一大跳。
“你動作小一點,不然念念會醒的。”言瑾看了眼孩子,确定她還在睡之後,不好意思地對景仰說。
“動作小了你怎麽會舒服呀?”景仰淺笑,将她摟回到自己身邊,“其實,老婆,我也很想你——”
他話剛說完便将言瑾吻-住,舌頭舔-舐着她的唇瓣,她嫣-紅的唇被他潤-澤得濕-漉漉的,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魅-惑無比。
“唔啊……腰、腰疼……”
“我扶着你,沒關系,一會兒就好了——”
其實女人一輩子,最好的歸宿不是找到一個多順着自己的男人,而是能親眼看着一個男人,在為自己慢慢變好。
比如邵延承,比如景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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