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三顆星星

半小時前。

生意正好的喻白,  接到了一通微訊電話。

見是在家照顧星星的姬容煜打來的，喻白立刻停下手頭的活兒。

在接通電話前，喻白以為星星出了事,  所以姬容煜才會給他打電話。

誰料,  喻白剛接通電話,  電話的那頭就傳來了他大寶貝兒子清脆悅耳的小奶音。

“爸爸！星星剛剛午覺睡醒啦！”

星星今天早上起得早,  所以午覺睡得也早、醒得也早。

以往喻白在家時,  星星每次睡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踩着小拖鞋，在房間裏四處找爸爸。

而現在……即使他不在家了，午覺睡醒的星星,  也會在醒來後,  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

感受到兒子濃濃愛意的喻白唇角上翹，笑容甜滋滋的。

他還沒來得及回應,  星星又道。

“你會做烤冷面麽？”

一腔父愛剛湧上心頭的喻白，笑容一僵。

？？？

烤冷面？

緊接着，微訊另一頭，傳來了姬容煜的聲音。

星星在午睡時,  姬容煜則坐在星星的床旁用手機處理公務。

姬容煜的行程與時間其實相對而言算是十分自由的。

只要姬容煜願意，他甚至可以一輩子不工作——因為他是華夏最頂尖的美食投資商,  光是他以往投資的店鋪盈利,  足以讓他一生衣食無憂。

不過，姬容煜的性格，不至于讓他鹹魚到這種地步。另外，姬容煜這兩個月原定的行程排得較滿,  他臨時推掉勢必會引起一些亟待解決的小麻煩。

星星醒來時,  處理投資申請的姬容煜,  正在用手機看一個近日申請投資的，“烤冷面連鎖店”發來的視頻。

視頻中，出現了這家“烤冷面連鎖店”銷售的、所有各式各樣的烤冷面。

這家“烤冷面連鎖店”很懂得視頻制作。姬容煜看得出來，食物拍攝角度和後期濾鏡等，都是經過拍攝者精心設計的。

當然，這點花裏胡哨的手段，并不能打動姬容煜——因為食物重要的是味道，其次是經營理念……最後才是錦上添花的宣傳等。

但是……

姬容煜的耳畔，響起了一聲明顯的、吞口水的聲音。

姬容煜這才發現，原本那只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睡覺的胖乎乎幼崽，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

星星那雙圓圓的眼睛，盯着姬容煜手機屏幕裏的烤冷面，悄咪咪地咽口水。

自從生病後，星星每天吃的都是粥和清淡的小菜，喝的都是白開水或是苦澀的藥，偶爾的奶糖和草莓冰糖葫蘆，是星星唯一的慰藉。

雖然喻白做粥和小菜都很好吃，但是吃久了後，星星覺得自己的嘴巴都是淡淡的，沒有滋味。

想起以前吃的蔥油餅，和有滋有味的鐵板燒，星星的口水都要流到下巴上去了。

就連星星剛才午睡做夢時，都夢到了自己的面前擺放着一盤盤香噴噴的大餐。

可大餐們長了兩個會飛的翅膀，即使星星努力地邁動小短腿，卻怎麽也追不上起飛的大餐們。

夢中的星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美味的菜菜，離自己越來越遠。

當星星醒來後，看到姬容煜手機裏色香味俱全、和喻白做的鐵板燒長得很像的小吃時，星星的口水止不住地泛濫。

他成功地被美食視頻裏的烤冷面饞到了。

星星的想法都寫在臉蛋上，姬容煜掃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星星又是個有點要面子的幼崽，總是喜歡隐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在姬容煜連哄帶騙下，星星才勉強被他套出了“自己想吃烤冷面”的想法。

所以姬容煜這才給喻白打了電話。

畢竟，姬容煜不會做烤冷面，外面買的烤冷面也不一定好吃。

還從未吃過喻白做的鐵板燒的姬容煜，也想趁着這次機會，帶着星星去喻白那兒，順勢蹭一頓鐵板燒。

當然，這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姬容煜自然不會全部對喻白說清。

姬容煜隐瞞了有關自己工作事情的那部分，又說了一部分後，喻白立刻答應下來。

今天是晴天，午後的太陽比冰箱裏的燈稍微強一點，至少能感受得到絲絲暖意，算是适合幼崽們出來活動的天氣。

喻白叮囑姬容煜給星星多穿點衣服後，他又在外賣軟件上下單，買了一份生的烤冷面皮，送到自己的小吃攤前。

這邊喻白又賣了好些份鐵板燒後，姬容煜也抱着星星來到了三角口。

遠遠地，喻白就聽到了星星的小奶音。

“爸爸！”

姬容煜剛将星星放到地上時，星星馬上“啪嗒啪嗒”地踩着小鞋子，輕車熟路地找到小吃車後的喻白，像個小挂件一般，對着喻白的小腿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剛在同一時間打包完三份鐵板燒的喻白收完錢後，準備彎下身抱星星時，星星卻兩只小手搭在了小吃車的邊緣，他踮起腳尖。

“爸爸，烤冷面做好了嘛？”

喻白：……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喻白覺得，在他的好大兒心中，烤冷面好像比他這個當爹的，似乎還重要那麽一點點……

喻白感覺自己的老父親心又碎成了一堆玻璃碴子。

“爸爸？”

胖爪搭在小吃車上的星星轉過小腦袋，他水汪汪的墨眸輕輕眨了下，像是一只可愛的、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勾。

喻白：“我現在就做！”

烤冷面制作步驟簡單，而且做起來也快。但燒烤之類的食物，在冬天放一會兒就涼，涼了會不好吃。

所以喻白特地等星星來了後，他才開始做烤冷面。

排在後頭的顧客都是熟客，他們知道這個鐵板燒攤的攤主有個乖巧可愛、讨人喜歡的兒子。

客人們也都是有幼崽的，知道家長在家中有多寶貝自己的幼崽。

所以，見喻白給星星光明正大地“插隊”，客人們倒也沒埋怨。

做一份烤冷面，最多不超過五分鐘，他們等得起。

不過……鐵板燒啥時候還賣烤冷面了呢？他們怎麽不知道？

從未見過喻白做烤冷面的、排在前排的幾個客人，好奇地圍觀起來。

此時，姬容煜也走到了小吃攤旁。

無論是露天的、嘈雜的小吃攤，還是家裏的、安靜的廚房，喻白制作時，總像是變了個人似地，他落在食物的目光中，透着專注與認真。

翻面、敲蛋、再翻面……

圍觀的客人中，廚藝大多都只是家常水平，所以他們看不出來喻白烤冷面的細節。

姬容煜雖然廚藝不家，但他從事相關行業多年，理論知識豐富，也見過不少頂級大廚在他面前操刀制作美食。

所以，姬容煜能看得出來，喻白每一次給食物翻面的時機，都是精準與恰到好處的。

滑嫩的蛋液與冷面面皮相貼，随後凝固，喻白一鏟子下去，鐵板鍋上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蛋渣。

為了豐富口感，喻白做的烤冷面，雙面都加了蛋。

接着，喻白又加入了生菜、裏脊肉和香腸。

喻白手中的兩把小鏟子，靈活無比地将烤冷面卷起，切成段，然後放入了兩個一大一小的紙盒中，澆上醬汁。

小的那份肯定是給星星的。

星星病沒好透，不能吃太多味重的食物，所以喻白給小的那份裏，少澆了點兒自己特調的板燒醬，多澆了點兒小孩子喜歡的、味道酸甜的番茄醬。

而大的紙盒中，喻白則是按照成年人們的一般口味，加足了兩種醬料。

喻白這是鐵板燒攤，而不是純正的烤冷面攤，所以他只能按照現有食材和醬料，拼湊成最普通的烤冷面。

星星看到喻白遞給自己的紙盒小小的，他也不生氣。

在星星看來，他只是一只小小的幼崽。如果爸爸給他大份的烤冷面，他肯定吃不掉，會浪費的！

熱騰騰的烤冷面，散發着酸甜的番茄香和微辛的鐵板燒香。

星星軟嫩的小舌頭舔舔唇瓣，他拿起小叉子，插起一塊烤冷面的面皮。

這塊雙面加蛋的面皮入口時，星星的舌頭最先觸及的，是雞蛋的滑嫩。當星星的牙齒咬下烤冷面時，被雞蛋包裹住的冷面微脆，散發着誘人的燙與香。

與此同時，微辛的鐵板燒醬在星星的舌尖橫沖直撞，但一抹酸甜番茄醬柔和了這股辛辣感，開胃可口。

脆生生的、還沾着水的生菜咬下去甜脆可口，它極大程度上中和了香腸裏脊肉和烤冷面帶來的那一點點膩。

僅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星星就已經吃掉了一塊烤冷面。

“烤冷面好好吃！”

星星腮幫子鼓囊囊的，他的兩只圓潤的墨眸，像是被點亮的小燈泡。

“嘴巴裏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喻白道，“小心噎着。”

星星立馬閉上嘴巴，他用力點點腦袋。

星星都被烤冷面香迷糊了，忘記嘴巴裏有東西的時候不能說話了！

見星星吃得這麽香，喻白也用叉子插起一塊面皮。

這輩子，喻白剛上大學那會兒，他每次做完兼職後回學校時，最喜歡在學校門口的小吃攤，買上一份熱騰騰的烤冷面，當作晚飯邊走邊吃。

等他走到教室上晚自習時，正好将手中的那份烤冷面吃完。

在那間沒有暖氣的自習教室裏，肚裏微熱的烤冷面，是喻白抵禦南方冬日濕冷的最佳利器。

喻白兩輩子都沒做過烤冷面，但他在大學時，天天看那烤冷面的小吃攤攤主做，也自然而然地看會了。

喻白将烤冷面的面皮放入口中。

火頭正好。

要是裏面可加入的食材以及調味更豐富些，那麽這份烤冷面應該會更好吃。

喻白嘗完，他看到姬容煜正站在他小吃車旁，默默地看着他手中的烤冷面。

喻白一會兒還要忙着做鐵板燒，肯定沒有那個功夫與空閑時間吃這麽一大份的烤冷面。

他見姬容煜似乎有想要吃烤冷面的想法，于是将那份自己嘗了一片面片的大份烤冷面，遞到姬容煜面前。

喻白：“你要嘗嘗麽？”

姬容煜狹長的墨眸輕眨。

從前的他，在見到別人吃剩的東西時，定是不屑一顧。

但現在……

鐵板燒香氣，與番茄醬香氣糾纏，碰撞出絕妙的芬芳，勾着姬容煜的胃。

“我嘗嘗。”

姬容煜說着，接過了大紙盒，以及……

喻白正捏在手裏的叉子。

喻白：？

喻白：“這叉子我用……”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姬容煜将叉子插入烤冷面的面皮裏，然後放入口中。

那根叉子的邊緣，與姬容煜微薄的淡粉色唇瓣相觸，抽出。

正吃着烤冷面、沒有注意到喻白說話的姬容煜，看向喻白的目光中，透露出茫然的情緒。

姬容煜：“你怎麽了？”

喻白：……

他選擇閉嘴。

呵！不就是共用一根叉子麽，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上高中、上大學，見多了同性好朋友用同一個杯口，喝同一瓶水的呢！

“攤主，你還賣烤冷面麽？能給我來一份麽？”

“我也想要一份！看着好好吃啊！”

“我要雙面加蛋的！我大學畢業後，好多年沒吃到烤冷面，我整天就想着這一口呢！”

喻白做烤冷面時，那股子烤冷面的香氣與發出“嗞嗞”聲響的金黃冷面，看着着實令人心動。

而圍觀的顧客們又看到，喻白的兒子星星，捧着那一小碗烤冷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小模樣時，他們的口水，也險些不争氣地直接順着嘴角流下。

他們也想吃烤冷面！

為了湊滿起送價，喻白一次性買了三包烤冷面的面皮。

一包烤冷面，一共有六張面皮。喻白想，要是過兩天星星還想吃烤冷面了，他就可以再做一次烤冷面當晚餐。這麽吃個兩三次，也能将三包烤冷面的面皮全都吃光。

但喻白沒想到的是，他只是接着小吃攤的鐵板鍋，做了一份烤冷面後，竟然能讓好些個顧客産生了購買烤冷面的想法。

喻白：“這烤冷面只是我給我兒子做着玩兒的，不太正宗……”

“沒關系！”前排的顧客們都是嘗過喻白手藝的熟客，他們對喻白的廚藝有着天然的信任，“你做什麽樣的烤冷面，我們就吃什麽！”

喻白被顧客們的話一噎。

那些顧客們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散着幽幽的綠光——像是草原上餓了三天三夜的狼。

喻白：“……好吧。不過我買的烤冷面面皮份數不多，一共十多片面皮。賣完就不賣了。”

“好好好，我買！”

“我也買！再加鐵板豆腐鐵板年糕和我選的這筐鐵板燒！”

喻白：“別着急，慢慢排。”

有在後頭排隊，眼睜睜自己肯定買不到烤冷面的顧客，懷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喻白。

莫名感受到壓力的喻白，握着鏟子的手微微顫抖。

“怎、怎麽了？”

顧客：“明天還能賣烤冷面嗎？”

喻白：“不……”

顧客：“不要和我說不！我有一個朋友，他吃不到這份烤冷面，就要……”

喻白：“……我考慮考慮。”

五秒鐘後，顧客眼淚汪汪地眨巴着眼睛：“考慮好了麽？”

喻白：不想說話。

換做是一只幼崽做這樣的表情，喻白可能會一時心軟，答應明天繼續賣烤冷面。

但是，對他做這種表情的可是一個長滿絡腮胡的禿頂大哥诶！

還有，這才只過了五秒，他能考慮出個什麽啊！

喻白含含糊糊地應付完那名絡腮胡禿頂顧客後，心力交瘁的他轉頭看向星星。

往嘴裏塞烤冷面的星星，肉嘟嘟的臉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失去所有精力的喻白，感覺自己又充滿了能量。

嗚嗚嗚！兒子的笑容才是他打工的最佳動力！

星星察覺到喻白的視線，他轉過小腦袋看向喻白。

星星眨眨墨眸：“爸爸？”

爸爸為什麽要看星星呀？

“星星，剛才隔壁賣糖葫蘆的于叔叔又送了你草莓糖葫蘆，你一會兒吃完烤冷面後，記得去旁邊的糖葫蘆攤對于叔叔說謝謝哦！”

草莓糖葫蘆！

星星用力一點腦袋：“好噠！星星現在就去！”

星星雖然小，但他記人記事。

于東送了他好幾次甜滋滋的草莓糖葫蘆，都被星星記在心裏。

因為……要不是有于東送的草莓糖葫蘆，這幾天沒有好吃好喝的星星，生活都要變灰暗了。

喻白道：“行。但你走路的時候不能吃烤冷面，小心叉子弄傷自己，知道麽？”

發現自己的小吃攤挺受幼崽歡迎後，喻白最近又買了一些新的、搭配鐵板燒的食用工具。

微鈍的木頭叉子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即使叉子再鈍，用起來也有傷害到幼崽的可能性。

喻白叮囑完星星後，他又轉而讓姬容煜跟在星星身邊，幫忙看着星星。

——

星星是個聽話的乖幼崽。

在喻白的千叮咛萬囑咐下，捧着香噴噴烤冷面的星星，愣是一口都沒吃。

正當他邁着小短腿，朝着于東的糖葫蘆攤兒方向走時，星星聽到了自己的耳邊，響起兩只幼崽的對話。

有幼崽！

星星不由得停下腳步，他好奇地朝着兩只幼崽的方向看去。

星星現在才三歲，從來都沒有上過幼兒園。

星星記事起，喻白天天都帶他去公司。雙休日，喻白頂多帶星星去附近的商場逛一逛。

因此，星星很少與其它幼崽有所接觸。

星星以前有一點點怕生，但是小孩子性格改得快，喻白前些天，天天帶他出來擺攤，星星的性格也變得活潑且開朗了一點點，沒有以前那麽怕生了。

現在的星星，見到比成年人都敢主動上前說話，更別替他見到其它幼崽了！

而且……

星星兩只圓圓的墨眸靈動地一轉。

他好像覺得，那只矮矮胖胖，像個氣球一樣的幼崽，長得有點眼熟诶！像是在哪裏見過……

腦袋瓜好使的星星很快想起來。

對啦！那不是前兩天在醫院裏，問星星糖葫蘆好不好吃的那只幼崽嘛！

這時，星星聽見矮胖幼崽道：“這是我爸爸在隔壁糖葫蘆攤買的糯米山楂糖葫蘆，你要嘗嘗看嗎？”

隔壁糖葫蘆攤……不就是于叔叔的糖葫蘆攤嘛！

于叔叔的糖葫蘆攤，有糯米山楂糖葫蘆了？

喻白之前在給于東送八寶飯時，他也給自己留了兩份八寶飯。

一天早晨，他蒸了一份八寶飯，當作自己和星星的早餐。

當時，星星舀了一勺看上去比普通米飯還要軟軟糯糯，又有點黏黏的米，一口吃掉。

清甜的米粒帶着軟糯的口感，輕而易舉地俘獲了星星的心。

這是星星吃過，最最最好吃的米！

爸爸說，八寶飯外面那層白白糯糯的就是糯米。

要不是糯米不易消化，喻白只給星星盛了一小碗，星星肯定還能再多吃兩碗！

一聽到糯米糖葫蘆，回憶起糯米那軟糯口感的星星，都快要流口水啦！

其它幼崽不吃糯米糖葫蘆，他要吃！

但是，星星不能直接問那只幼崽要糖葫蘆……星星看向手中的烤冷面。

他們可以交換！

星星忙不疊地捧着烤冷面，跑到球球面前。

星星：“一塊烤冷面，有好吃的面面，甜甜的菜菜和香香的肉肉……和你換糯米山楂糖葫蘆，絕對不虧！”

球球意動了。

有肉有菜，聞上去味道還香的烤冷面，比他手中外表不美觀的冰糖葫蘆誘惑力大太多了！

球球：“可我不愛吃蔬菜，我拿它和你換面面和肉肉……”

星星擰起小眉毛，一口拒絕：“不行！”

球球豆豆眼透着迷茫：“為什麽呀？”

“幼崽要多吃菜菜才能長高高！菜菜很有營養，多吃能讓身體變健康！”星星道，“我們之前在醫院裏見過面，你肯定也是因為沒多吃菜菜，身體不健康，才容易生病吧？”

被星星說中的球球身體一顫。

星星：“所以，你要多吃菜菜，還能變瘦……”

隊伍兩旁的大人們，看見一只軟乎乎的胖墩墩幼崽，認真地對另一只更胖更圓的幼崽，科普多吃菜對身體好、能變瘦……

這場景，看着真令人忍俊不禁。

球球小臉緊張：“我，我吃就是了……”

“這就對啦！”星星将手中的烤冷面遞到球球面前，“其實，肉肉和菜菜一起吃是最好吃的！單吃肉肉會膩，加了菜菜就不膩了！”

球球猶豫了一下：“真的麽？”

幼崽對幼崽有着天然的信任。

球球接過星星遞來的烤冷面，一口咬下。

酸甜辛香融合碰撞，肉與加了雞蛋的冷面帶給人充足的滿足感。

夾雜在其中的脆爽生菜恰到好處地祛除了烤冷面的膩，醬汁兒、冷面和肉又壓制住了菜葉本身帶有的那一點點苦味。

加了菜菜的肉肉和面面，真的變得更好吃了！

球球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這一塊烤冷面，他馬上将手中的糯米糖葫蘆紙袋塞到星星的小胖爪裏。

球球的豆豆眼亮晶晶：“我拿三顆糯米山楂糖葫蘆，換你三塊烤冷面！”

星星：“不換！”

作者有話要說：

球球：什麽？！不換？！我的世界崩塌了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