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四顆星星

星星：“爸爸剛才和我說,  回家我也有糖葫蘆吃！但我沒吃過糯米山楂糖葫蘆，所以想拿烤冷面和你換，嘗嘗味道……”

喻白先前和星星說,  隔壁賣糖葫蘆的于東送了他好幾串糖葫蘆。

星星以為于東送給他的糖葫蘆,  都是草莓糖葫蘆,  所以他見到球球手中有糯米山楂糖葫蘆,  才起了心思想嘗嘗看。

“這樣呀……”

球球兩顆圓圓的豆豆眼充滿了失落的神情。

他剛剛吃過星星給他的那塊烤冷面,  熱乎乎香噴噴，酸酸甜甜，特別好吃！

可是……球球還記得星星先前說的那番話。

這份烤冷面是星星爸爸特地給他做的，其他人吃不到……

這可怎麽辦呀！

嗚嗚嗚,  他好想吃烤冷面！！

此時,  有眼尖的、一旁排隊等待買鐵板燒的熟客，看到了星星手中的烤冷面。

烤冷面的香氣與鐵板燒的香氣差不離,  只是多了一點酸酸甜甜的番茄香氣。

那名熟客試探地問星星：“你爸爸是不是鐵板燒小攤的攤主呀？”

星星點點頭：“是噠！”

“這烤冷面是他做的？”

星星：“對！因為我想吃，這是爸爸特地給我做的！味道也是專門為星星調的！”

喻白考慮到星星身體年齡等因素，特地調了輕口的味兒。

所以說，星星手中的這份烤冷面,  是全世界獨一份也沒問題。

聽着這話，排隊的客人們心思活絡了起來。

原來做這烤冷面的是鐵板燒攤的攤主。

一會兒輪到他們買鐵板燒,  他們是不是可以問問這攤主,  能不能也給他們整兩個烤冷面吃？

這些排在隊伍中後段的熟客們，知道外頭一份烤冷面的生面皮，一袋兒有好幾片。

星星手中的烤冷面是現做的，保不齊喻白那攤上還剩着幾片烤冷面的生面片。

如果他們想……

熟客們還沒來得及想,  就有人給他們活絡心思澆了一盆冷水。

那是一個早早來到鐵板燒攤前,  排在前排的一名顧客。

他手裏也正拿着一份香噴噴的烤冷面,  邊走邊吃。

這個客人吃得眉飛色舞，就算是傻子也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這份烤冷面特別好吃。

“你這烤冷面，是在鐵板燒攤買的？”

那客人道：“當然了！”

排在後頭的客人們面色一喜。

正如他們所想，這人能買到烤冷面，說明喻白的攤兒上，果然還留着幾份烤冷面的面皮。

那客人又道：“我運氣好，趕上我時，正好買到了最後一份的烤冷面！我後頭的人都沒買到，看來早排隊，還是有早排隊的好處……”

排在後頭的客人們：！！！

烤冷面竟然全都賣光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的。

“你們也別灰心。”那客人道，“我看攤主那意思，以後應該也會賣烤冷面的。”

“但是這攤主，現在又賣鐵板燒，又賣烤冷面……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不知道。所以依我看，這烤冷面什麽時候能賣還不一定呢。”

“哎，真想嘗嘗這烤冷面到底是什麽滋味兒！網上都說烤冷面好吃，可我到現在都還沒嘗過呢！”

姬容煜長這麽大，還沒這麽随意地邊走邊吃過東西，所以他在吃東西時，總是不自覺地放緩腳步或站在原地。

星星時刻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姬容煜即使走得慢些也無妨。

于是，等姬容煜好不容易走到星星身後時，他便聽到了正在後頭排隊的客人們的議論。

客人們正說着時，又一股淡淡的甜酸配着微辣的鐵板燒香氣襲來。

他們尋“香”看去。

他們看見了一個衣着休閑的年輕男人，吃着手中的烤冷面。

得嘞，又是一個買到烤冷面的！

客人們面上不顯，卻心中發酸。

日子還長，說不準這鐵板燒的攤主哪天就賣了烤冷面。

等到時候，他們非得買上好幾份，一次性吃個夠！

——

星星給球球吃過烤冷面後，他拿起球球塞給他的紙袋，小手慢慢地扒拉着。

紙袋裏裝着三顆圓滾滾的糯米山楂糖葫蘆球，星星怕把糖葫蘆球弄掉，所以他的動作慢了些。

一旁的球球嘴裏正嚼着一片烤冷面面片——感受到球球低落的小情緒，星星又主動送了他一片烤冷面面片。

球球不像先前那樣狼吞虎咽，他慢慢地咬着叉子上的一小塊面片。

球球知道，如果他吃得太快，那麽面片就沒有了！

紙袋的摩擦聲響了半天，星星才小心翼翼地扒拉出了一顆糖葫蘆球。

這糖葫蘆是球球爸給球球買的，但球球一顆都還沒吃過。

所以球球見星星要吃糖葫蘆球，他放緩了啃烤冷面的速度，伸長了短而粗的小脖子。

他也不知道這糯米山楂糖葫蘆球到底好不好吃？

不過，這糖葫蘆球被爸爸捏碎前，長得好像還挺漂亮的。

球球想，味道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

雖然糖葫蘆球的賣相不好，但星星也沒在意。

星星将糖葫蘆球放到唇邊張開嘴巴，斯文地咬下一口。

于東先前聽取了喻白的建議，他在糯米山楂糖葫蘆前，将糖葫蘆放到外面化了一會兒。

雖然球球爸買糖葫蘆時糯米山楂糖葫蘆，糖葫蘆還沒完全化好，但是經過球球剛才那番折騰，現在這糯米山楂糖葫蘆，化得正正好好。

微化的糖薄薄一層，星星的小嫩牙能輕而易舉地将它咬破。

咬開微甜的糖，帶着丁點酸味的山楂，流轉于星星的舌尖。

被山楂包裹住的，彈軟甜糯的糯米上撒了噴香的黑芝麻，糯米的清甜與芝麻粒咬開的噴香相輔相成。

軟軟糯糯，酸酸甜甜，一向是幼崽們的最愛。

這麽一顆看似普普通通的糯米山楂糖葫蘆球，輕而易舉地俘獲星星的心。

星星：“好吃诶！”

說着，他又咬下一口糯米山楂糖葫蘆球。

真的好好吃！隔壁賣糖葫蘆的于叔叔太厲害了！星星以為草莓糖葫蘆已經夠好吃了，但沒想到，于叔叔還會做更好吃的糯米山楂糖葫蘆！

星星美得圓眸彎成了兩道小月牙，臉頰浮現出深深的小酒窩。

幼崽臉上滿足的表情，足以證明這顆糯米山楂糖葫蘆有多好吃。

聽着星星嚼着黏糯彈牙糯米的咀嚼聲，一旁排隊等着買鐵板燒的客人們，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

球球好奇地問：“這個糖葫蘆球，有那麽好吃嗎？”

“真的真的超級好吃！我沒有騙你！你不信你自己嘗嘗看！”

星星說着，他叼起剩下的小半顆糯米山楂糖葫蘆，然後将紙袋子還給球球。

球球也學着星星的樣，小心地從紙袋子裏扒拉出一顆糖葫蘆球。

後頭排隊的客人們也都紛紛伸着脖子，想看看球球吃糖葫蘆的表情。

糯米軟糯香甜，吃起來的口感和球球喜歡的軟糖相似。山楂冰冰涼涼又有沙沙的口感，讓球球感覺自己像是在吃棒冰。而最外層甜蜜蜜的糖殼，更是球球的最愛！

一顆糖葫蘆球，吃出三種不同的風味與口感，球球兩顆豆豆眼再次被點亮！

“星星，你說得沒錯！糯米山楂糖葫蘆球真的好好吃哦！”

吃到好吃的東西時，球球習慣性地吃快了些。

星星剛剛将最後一口糖葫蘆球咽下肚子，球球就已經将一整個糖葫蘆球都吃完了。

吃完整顆糖葫蘆球的球球，悄悄地在心裏舒了一口氣。

幸好星星沒有答應，用三塊烤冷面換三顆糖葫蘆球，要不然，他不會知道這顆糯米山楂味的糖葫蘆球有這麽好吃！

球球剛想扒拉出最後一顆糖葫蘆球時，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小美的聲音。

“我，我，我……可以讓我嘗一顆嗎？”

球球轉過頭。

只見班裏最漂亮的小美，眨着水汪汪的圓眸看着他。

小美白嫩嫩的臉頰，浮現出一絲害羞的表情，又有一絲絲的擔憂。

她先前見糖葫蘆球長得不好看，以為這個糖葫蘆球味道一般般，所以她拒絕了球球的好意。

但是……

她剛才看見，球球和他身旁另一只長得可愛的幼崽，吃這個糖葫蘆球吃得特別的香。

同為幼崽的小美，又怎麽能抵擋得住“好吃”的誘惑！

眼睜睜地見紙袋裏的糖葫蘆球，只剩下最後一顆，小美這才鼓起勇氣，上前詢問。

“球球，對不起。”小美的小手擰着裙擺道，“我之前看它不好看就以為它不好吃，這是不對的！我以後一定……”

“沒關系沒關系！”球球非常大度地将裝着最後一顆糖葫蘆球的紙袋，塞到小美的手中，“這個給你吃吧！”

小美圓圓的杏眸亮閃閃：“謝謝球球！”

班內最漂亮的女生小美對他說“謝謝”了！

球球有點小驕傲地挺起肉乎乎的小胸/脯：“不用謝！”

正如球球和星星先前所說，酸酸甜甜軟軟糯糯的糯米山，糖葫蘆球，輕而易舉地俘獲了小美的心。

不過，小美只吃了半顆糖葫蘆球，她便停了下來。

然後……

小美踮起腳尖，她将另外半顆糖葫蘆球，遞到她身後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

“爸爸，你也嘗嘗看這個糖葫蘆球！”

一旁的圍觀排隊客人們感慨：女兒真是貼心的小棉襖。吃糖葫蘆球的時候，還不忘想着給爸爸留半顆。

小美爸感受着其他人感慨與略帶羨慕的目光，他美滋滋地張開嘴：“啊——”

小美将半顆糖葫蘆球丢到了小美爸的口中。

小美：“爸爸，糖葫蘆球是不是特別好吃呀？”

被女兒投喂，樂得找不着北的小美爸：“好吃，特別好吃！”

小美眨眨眼：“我也覺得很好吃。所以……”

“爸爸，你能不能也去隔壁的糖葫蘆攤，買兩串糯米山楂糖葫蘆呀？我們一人一串好不好？”

小美爸笑容凝固。

是他的錯覺嗎？他感覺女兒剛才投喂自己的孝心，好像變了質？

星星，球球和小美，無疑是糯米山楂糖葫蘆最好的代言人。

排隊的顧客中，好些個都是青橋小學和青橋幼兒園的家長，他們的身邊都站着幼崽。

這些幼崽們看到，星星這三只幼崽吃糯米山楂糖葫蘆時，一直在誇糖葫蘆好吃，這些幼崽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這些幼崽們也好奇，這個糖葫蘆真的像那三只幼崽說的那樣好吃麽？

見小美爸讓小美乖乖站在隊伍裏替他排隊，自己趁機去隔壁沒人排隊的糖葫蘆攤兒買兩串糖葫蘆、快去快回，其他沒吃到糯米山楂糖葫蘆的幼崽們，也都鬧着讓父母去隔壁的糖葫蘆攤上，買糯米山楂糖葫蘆。

鐵板燒的隊伍，他們來幫爸爸媽媽排！

在幼崽們一哭二鬧三撒嬌的連環手段下，不少家長都軟了心，答應自家幼崽的要求，去隔壁的糖葫蘆攤上排隊買糯米山楂糖葫蘆了。

一些去得早的家長們如願以償地很快買到了糯米山楂糖葫蘆。

但有些磨蹭了半天，才勉強去買的家長們到了糖葫蘆攤，卻發現之前還沒人排隊的糖葫蘆攤前，竟也排起了隊伍。

而且他們瞧着，這糖葫蘆攤兒前的隊，排得還挺長的。

等到好不容易輪到他們時，那賣糖葫蘆的攤主卻說，糯米山楂糖葫蘆今天第一天來做的量少，已經全都賣沒了。

家長們都排了半天了，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回去吧？

家長們見糖葫蘆攤上還有別的糖葫蘆賣，就買了幾串其它口味的。

買其他口味的糖葫蘆時，家長們還擔心，這些糖葫蘆不是家裏小祖宗們想要的，糯米山楂口味兒的糖葫蘆，小祖宗們會不會又跟他們繼續鬧？

讓他們感到慶幸的是，這家糖葫蘆攤兒的糖葫蘆味道做的不錯，水果也新鮮。

即使他們買回來的，不是他們想要的糯米山楂糖葫蘆，小祖宗們也都吃得津津有味。

而且這家賣的糖葫蘆串都是小串兒。家長們也不用擔心幼崽們吃不完浪費，或是吃糖葫蘆吃太飽，占肚子了！

幼崽們心滿意足的吃着手中的糖葫蘆串兒，及時排隊買鐵板燒的隊伍再長，幼崽們也都全程安安靜靜地不哭不鬧。

因為，好吃又漂亮的糖葫蘆，完全将幼崽們的注意力全都吸走了！

今天的三角口，又多了一個生意熱鬧的小吃攤。

在場擺攤的小吃攤攤主們以為，在生意最旺的鐵板燒小吃攤旁擺攤，無疑是自尋死路。

所以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門可羅雀的糖葫蘆小攤，在鐵板燒小吃攤旁擺攤，竟然煥發了事業第二春！

看着糖葫蘆攤兒前排隊的客人，除了生意僅次于鐵板燒小攤兒的炸雞柳大媽外，其他的小吃攤攤主都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這麽多客人排隊……這一會兒下來得賺多少錢吶！

小吃攤的攤主們個個都是眼力好使的人，即使他們離的糖葫蘆攤兒有點距離，可他們也将糖葫蘆攤兒裏，于東臉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看得清清楚楚。

換作是他們，能有這麽多客人到攤前買小吃，他們的嘴角都得咧到耳根後去了！

“你和于東以前挺熟的，你剛過去，沒問他兩句生意紅火的原因，取取經？”

一個小吃攤攤主問他身旁的肉夾馍攤攤主。

生意冷清的肉夾馍攤攤主白了一眼對方，他望向于東的目光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羨慕嫉妒與酸澀。

他和于東前兩天擺攤時，還都是這三角口生意最冷清的攤位。

可這一眨眼的時間，于東的糖葫蘆攤兒，怎麽就變得這麽旺了呢？

難道在那兒擺攤風水好？

不對啊！

前幾天，那個賣鐵板燒的晚來，其他的攤位提前占據了那塊地，他也沒見在那兒擺攤的攤位生意有多好。

那是什麽原因？

賣肉夾馍的攤主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先前和于東聊的那幾句話，以及于東的攤位的變化。

賣肉夾馍的攤主眉頭一皺。

他想起來，于東把他大串的糖葫蘆改成小串兒賣，又加了幾個新口味的糖葫蘆……

就光靠這兩個原因，于東生意就起來了？

買肉夾馍的攤主可不信。

可他又實在想不出，今天于東為什麽突然生意就好起來了。

“依我看，他這生意肯定紅火不了多久。”賣肉夾馍的攤主道，“于東将大串糖葫蘆改成小串賣，又加了幾個新品種的糖葫蘆。我估計，那些顧客們以前沒見過小串糖葫蘆和新口味的糖葫蘆，所以今天買的人多了些。”

“等過兩天，熱度消下去了，買的人自然就少了……”

賣肉夾馍的攤主卻沒想到。

一天，兩天……一周，兩周……

好幾周都過去了，他肉夾馍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如同一灘死水。

而于東的糖葫蘆生意卻反倒一天比一天地旺，越來越旺。

于東的糖葫蘆攤兒，再沒回到從前那無人問津的時候。甚至還在幾年後，于東開起了糖葫蘆小吃店，最後變成了連鎖店。

直到很久以後，賣肉夾馍的攤主才恍然。

于東已經成為了三角口這些普通的小吃攤攤主，一輩子都無法追上的存在。

只不過……和于東一起在三角口擺攤的，另一個賣鐵板燒都攤主，紅火的生意以及未來的成就更加耀眼，反襯得當時的于東，反倒變得平平無奇了。

——

以前，于東在擺攤時還有空和身旁的其他小吃攤攤主聊聊天，玩玩手機。

而今天，全程站着忙着賣糖葫蘆的于東，幾乎沒有半點休息、喝口水的時間。

累是累，但于東看到微訊上的今日收入，他覺得自己今天累得值。

而且是太值了！

他在這三角口，一周都賣不出去的糖葫蘆數，今天竟然全都賣完了！

于東推着輕飄飄的糖葫蘆車時，他的步伐都變得輕快了不少，臉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

如果生意每天都能像今天這樣……不，有今天一半好，那麽他不僅能在年前把兒子的學費全都賺回來，還能掙點餘錢，讓家裏過個好年！

于東對喻白當然特別感激。

他今天生意能變得這麽紅火，都是因為喻白給他提的那幾個建議。

于東肯定是要好好感謝喻白，但是他人笨性格粗，不知道怎麽感謝比較好，他決定回去和老婆商量商量。

于東回到家時，于東老婆剛好出去買菜，不在家。

于東也沒閑着。

他想起喻白今天新提的幾個，有關他糖葫蘆的建議。

于東老婆回家時，發現平日裏一回家就坐在椅子上滿臉愁容的于東，今天一反常态，在家裏興致勃勃地搗鼓起了他的糖葫蘆。

于東老婆啧啧稱奇。

這是怎麽一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于東在外面擺攤時受刺激了？

很快，于東老婆知道了緣由。

發現老婆回來的于東，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氣洋洋的笑容。

“老婆，我今天掙錢了！”

于東老婆：“你哪天不掙錢？”

于東：“我是說，今天掙大錢了！”

“大錢？”于東老婆可不信。

不是她對于東不信任，而是于東的糖葫蘆生意實在是不咋地，每天只能賺個三瓜五棗的，掙個零花錢。

可看着于東喜氣洋洋的神色，不似在說假話……

于東老婆皺緊了眉：“于東，咱家可不是來路不明的錢！你該不會是……”

“诶诶，你這是想哪兒去了？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于東老婆瞧着于東一臉老實相，也猜得出于東不像是會賺髒錢的人。

于東拿出手機，點開微訊：“老婆你看！這是我今天賣糖葫蘆賣了一下午賺的錢……這只是微訊收入，我兜裏還有一堆紙幣！”

于東：“多虧喻白給的建議，我糖葫蘆生意特別好！我賣光了所有的糖葫蘆，看來明天我得再多做點兒……”

眯着眼數着手機屏幕上數字的于東老婆，瞬間瞪大雙眼。

“我去！這麽多？！”于東老婆驚道，“要是每天都能這麽多……不，就算少個一百兩百，刨去成本，不到一個星期，誠誠下學期的學費就有着落了！”

于東笑：“不止誠誠學費……如果生意一直紅火，我們今年就終于能過個好年了！”

于東挂着笑容的臉上，擠出了多年苦累與對生活的疲倦而産生的、層層疊疊的褶子。

可于東仍舊笑得很開心。

因為，于東曾經如同一潭死水般灰暗的生活，冉冉升起了一顆名為“希望”的星星，照亮了他的世界。

于東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