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公主了

白月輝緊緊閉着眼,昔日種種,一齊湧上心頭。那些最純粹的笑容,最誠摯的夢想,最熟悉的身影,一點一點分崩離析,鮮血淋漓。

“他來幹什麽?”

“不清楚。”

遲暮歌皺了皺眉頭,遠遠地看過去。

一整隊的士兵,差不多有百人,足以發動一次小型戰争了。

由于能融合靈獸能力的人很稀少,就算是大型兵團中擁有這種能力的也不過幾千人,然而他們卻是整個軍團的主力,哪怕是最弱小的能力也遠強過普通人。

如今這裏聚集着這麽多擁有這種能力的士兵,究竟是為了什麽?

那隊士兵與附近的靈獸對峙着,彼此都還沒有動手的意思。

如此想來,那金脊骨蠍是想得漁翁之利,才退至此處的吧。

白月輝的心一沉,越是高級別的靈獸,就越狡猾,就這只金脊骨蠍的心性來看,級別只高不低。

麻煩了啊。

“我把金脊骨蠍困在隔離層裏,動手吧。”

遲暮歌沉吟了一下,盯着白月輝看了許久,低聲答道:

“好。”

白月輝把一旁變得喋喋不休的亞言單獨隔離了出去,并将金脊骨蠍困進了隔離層。只可惜啼暮太大,白月輝現在的能力不足以将其隔離,為了不引人注目,遲暮歌只好将其遣返。

意識到危險的金脊骨蠍舉起了它那深褐色的尾針,對準了遲暮歌。

Advertisement

在這一場困獸之鬥中,誰都可能是狩獵者。

白月輝掌心瞬間爆出無數的白絲,充斥了整個隔離空間。金脊骨蠍太過強大,白絲完全無法刺透它那堅硬如鐵的外殼,只能起到短暫的遏制和阻礙的作用。片刻之間,地上就鋪滿了被絞碎的白絲。

一直不曾動手的遲暮歌突然跳上了金脊骨蠍的後背,奮力将墨影刺向骨甲的縫隙。

白月輝心中一緊,遲暮歌的動作太過迅速,他完全沒來得及阻止,背部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何況自己已經完全阻止不了尾針刺下的局勢了。

淬着劇毒的尾針猛地刺下,遲暮歌迅速躲過,但是依舊沒有從金脊骨蠍的背上下來。白月輝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遏制蠍尾的動作上,在金脊骨蠍的面前,白絲顯得脆弱不堪,白月輝只能盡量延緩尾針的攻擊速度。

白月輝沒有注意到,金脊骨蠍那碩大的雙鉗,已經對準了遲暮歌。

直到鋒利的骨鉗刺進骨肉,遲暮歌也沒有離開。血的味道瞬間彌漫了整個空間,金脊骨蠍暴動起來。

“遲暮歌,你瘋了麽?下來!”

白月輝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從前,一樣的鮮血淋漓,而自己,卻依舊無能為力。白月輝白皙的臉龐上有淚水滑下來,滴到滿地破碎的白絲上。

遲暮歌,不要死。

然而,讓白月輝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金脊骨蠍緊實的骨甲,竟被遲暮歌一片一片的剝落下來。

遲暮歌緊握着墨影,斷然揮下,生生撬下了金脊骨蠍最堅硬的脊骨。不甘地尾骨猛地彈起,又被白月輝死死壓制在地上,漸漸沒了聲息。

周圍安靜下來,一片攝人的沉寂。

白月輝沖向遲暮歌,無數的白絲從掌心傾瀉而出,瞬間包裹住了遲暮歌受傷的左肩。然而這并沒有起太大作用,鮮血很快滲出了白絲,滴落在冰涼的地上。

“亞言呢?”

白月輝回首四顧,卻只隐約的看見不遠處的人影。剛才的戰鬥幾乎耗盡了白月輝的體力,原先的隔離層已經崩塌,白月輝只能勉強維持自己與遲暮歌的隔離狀态。大片的白霧即刻籠罩了原先的空間。

“他死了。”

遲暮歌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讓白月輝心中一驚。

“你早料到了?還是你…”

“沒錯,我是故意的。”

白月輝噤了聲。良久,他才擡起滿是苦笑的雙眸,盯着遲暮歌問道:

“不需要了嗎?因為有更合适的合作者了?”

畢竟這些年,遲暮歌的鐵腕狠辣是人盡皆知的。可惜白月輝沒有想到,這句話竟成為他此生的遺憾。

遲暮歌的眸子一點點沉下去,連同卡在喉間的話也一同沉了下去。亞言的确不能活。正因為明知自己一定會負傷,才不能容許他有一絲可乘之機。借霧魈除去這個隐患是最好的方法。卻忽略了白月輝。

那麽長的時光,自己已經習慣了命令與服從,陰謀與殺戮,也已經習慣了身邊站着的,是那個沉默寡言,不近人情,卻唯獨對自己信任到唯命是從的人,如今忽然要論一個是非對錯,因果緣由,竟一時語塞。

這世間本沒有什麽對錯,做的人多了,就是對的,做的人少了,就是錯的。感情這種奢侈的東西,怎麽經得起四處施舍。那麽多血淋淋的傷口,還不足以讓你學會殘酷嗎?我不惜喚起你的夢魇,明明那麽痛苦,還記不住嗎?

那怎麽能行,我身邊的人,不多了啊。

從你踏出第一步的那一刻起,不成為雙手沾滿鮮血的殘酷獵人,就只能淪為任人宰割的可悲獵物。

所以,我會教你學會,那些你從不會的東西。

“對。”

遲暮歌的聲音冰冷如刀,一時讓白月輝無言以對。遲暮歌試着站起來,卻是一個踉跄險些跌倒,幸好白月輝在一側撐住了他的身體。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右肩,白月輝攥緊了拳頭,眉眼間盡是陰霾。

“不要亂動,前面部隊裏一定有醫生,我去找。”

“不行。”

“為什麽?你的傷太重,必須治療。他們雖然不是軍方的人,但是應該不介意賣個人情。”

以遲暮歌今日的地位,那幫人應該求之不得。

畢竟,遲暮歌的人情可是金貴的很。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可是通緝犯”

遲暮歌費力地在那張沾滿血漬的臉上扯出一個欠扁的笑。看着一旁吃驚的白月輝。白月輝沉默了片刻,看着沿着沉默手臂流淌下來的鮮紅血液,眼底生出幽深的寒意。

“我去求他。”

遲暮歌的眸子暗了下來,直直地盯着白月輝蒼白的側臉。

“不行。”

“如果是你,他說不定…”

“白月輝,那是一支軍隊,不是他一個人,你覺得可能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